此時此刻不說點什麼嗎

其實我是一個對著手機碼字有著些許偏見的人，正如我這類人的性格，用我十分不願意，但又在此時此刻任憑我是如何的搜腸刮肚，絞盡腦汁的，彷彿那個每日每刻都能在你腦海中所回想起的曖昧的廣告，彷彿身體被掏空，請把腎透支的補回來的廣告中那空有一副好皮囊，但是演技略帶浮誇的男主角那心有餘而又力不足的模樣，找尋不到任何更貼切的詞語來形容是如何。

那便是最近又在朋友圈等諸多平台之上莫名就憑空逼仄出了很多橫跨影視體三棲平台的楊絳老先生的一句話，你讀書太少，卻又想的太多。

季氏將伐顓臾，冉有，冉有。

我自然是對楊絳老先生的這番大白話是不以為然的，很多話，自你我之口而出，那便是糟粕，是茶餘飯後我等這些升斗小民酒足飯飽後的牢騷，是目光狹隘，僅僅帶有小市民局限性的小智慧的，乃至如同狗肉包子一般，是難登大雅之堂的，但若是有朝一日，我等若是一朝囚龍脫困，衝天而起之時，那麼自然自我等口中而出，那便是不同凡響了，就如同魯迅筆下散文集（野草）中膾炙人口，且被幾代中小學生都暗自腹誹，老師每每都有些難以自圓其說，堪比唐代小詩聖杜牧筆下同樣被體現教科書中的《山行》中的停車坐愛楓林晚的總會讓人說不清又道不明的無法言語之感的，《秋夜》中的我家後院如何有兩顆樹云云了。

而實際上若是按照古時的時間規劃制度來定義，那麼子時的我，腦海中已然是一片彷彿盤古尚未開天闢地，女媧尚且沒有劈開雙腿坐地吸土造人時的混沌，大致用時下已然在網路之間流傳了很久，曾經開創過一個網路文學無厘頭時代的辭彙來形容，那便是，鴻蒙。

然而無論我如何的在此矯揉造作的企圖用華麗的辭藻來粉飾出一種無聊的氛圍之時，也仍然會有很多人會帶著憐憫的眼神來對我說，聊以慰藉，何以慰藉？一如他們在街角那二十元一張床鋪的某某賓館臨幸了白天織毛衣賣錢換小雞仔生蛋，蛋又生雞，雞又生蛋，蛋又生雞，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蛋有何其多，然而晚上還依然會濃妝艷抹心繫國民生產總值空閑時間親力親為，拉動內需，刺激中老年男性消費的菜場和藹大媽完事後一般恨鐵不成鋼，正兒八經板上釘釘的「事」後諸葛亮的嘴臉。你，是無聊的，是百無聊賴，無所事事的，那便如同我等一般日李萬姬的人士，那自然是沒有時間，也是不屑於來堆砌這種無聊而又浮華的辭藻，玩弄任何的文字遊戲的。

古訓《增廣賢文》有雲，有心生娃娃不出，無心插柳柳成蔭，那麼此刻正襟端坐在我花費不菲運回的馬桶之上用力的宣洩著我在白天之中工作上的不滿的我，誠然是一如每日都我指指點點的似乎與我相交莫逆但又擦肩而過漸行漸遠的人士口中所言的無聊到極致的，只是我這種無聊，若是用曾經風靡一時，現今已然華麗轉身跳躍我不停歇，你沉醉了沒，我長高了沒的郭敬明筆下，也就僅僅是如同馬桶水管在深夜此時此刻默默獨自漏水般的逆流成河了。

當然雖然我自認為是一個徹頭徹尾無聊之至，且沒有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但我又卻不是一個師出無名，喜好無的放矢，空口無憑隔空打牛，胡吹大氣的人，正如同我之前在對於楊絳先生所言的金句有些不以為然一般的，這到也並非是我自不量力的不可一世，只是我對於它們這一輩自某個特殊年代而能夠全身而退的人士，心中始終是有著一絲看法的，當然逝者以矣，且各種曲折也不是我等這些只憑隻言片語片自行腹稿出無數堪比黃金時段狗血淋頭的電視劇劇情的無聊人士所能知曉一二的，所以在這等問題上，還是緘默不言吧。

我曾經一度十分想告別當下，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的遠洋一發，哪怕是愛上一匹野馬，頭頂一片草原的義無反顧也好，抑或是紅塵作伴，洗的瀟瀟洒灑也罷，總有種心有猛虎，細嗅薔薇，但始終卻有著無形的牢籠在將其所束縛著，約束著一般的壓抑與莫名的恐懼，壓抑來源於心中隔囚猛虎的不甘寂寞的低聲輕啡，而恐懼則是來源於對於未知新生活的猝不及防於毫無準備，像極了在當下精神文明重建制度下那些出沒與街頭巷尾迫於生活急欲一展胸中之所長，胯下之所學，但又苦於礙於不遠處早已言明又虎視眈眈的紅袖章們而患得患失的心態。

只是當某年某月某日我在不經意間對父母提及此事之時，那自然而然，情理之中，意料之內的，便遭受到了一系列引經據典，旁徵博引的批判與對我這種在雷池的邊角上躍躍欲試的危險行為和想法進行了鞭撻，當然莫了依然是十分符合當下教育觀的在急風驟雨之後和風細雨的進行了一番溫言溫語的勸誡，乃至於言之最後，三人成虎之下，我都由衷的開始感慨是否是自己整日有些得隴望蜀的想當然，抑或是在聽得些許人的莫名的吹捧之後的有些飄飄然了。

當然父母一片的舐犢之心是無論如何的偃苗助長也是所無法磨滅的，只是他們的很多言論雖然合情合理且是出自於實踐出真知的「心學」哲理之上，但卻是有時就當下而言，未免有些不合時宜了，當然，對於這些，我也只能暗自心中腹誹，言語上卻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而在事後回想起來，也並沒有每每手握賬單，從走廊盡頭的辦公室走出時的咬牙切齒，縱然心中是波瀾壯闊，風暴迭起的馬了戈壁海，但是面上還是依然一副看庭前，花開花謝，撇雲間，緣起緣滅的強自淡定的老神哉哉的心如止水的模樣。

靜下心來暗自思忖一下，其實我是一個個性偏於懶散，且興緻所至的人，大致對於某件事物的熱情也就如同中老年人的情慾，公共廁所中馬桶水箱後的標語一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前者是因為身體機能的老化，心有餘，而力不足，至於我而言，條條大路通羅馬，我卻身在駐馬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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