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Ten系列——遊戲中的十大掉San時刻

本文首發於VICE，原文地址：你的 SAN 值掉光了嗎：一些給萬聖節不想出門的人玩的遊戲

何為San值？眾多狂愛著觸手怪的克蘇魯信徒們一定會比我更為起勁地回答這個問題。San值即理智值，在克蘇魯召喚的桌游里，當玩家見到了恐怖或無可名狀的詭異場面時，其San值就會狂跌，下降到零之後就會陷入永久的瘋狂。所以當你在瀏覽youtube鬼畜視頻或觀賞彩虹小馬時見到類似情景的話，就可以高喊一聲「San值掉光啦！」

或許是由於過度安逸的現實生活，人們不斷地追求著更強的精神刺激，時不時要讓自己的San值跌到臨界點。Rod Serling在50年代就開始深諳此道，推出《陰陽魔界》恐怖劇集。裡面沒有殭屍沒有怪獸，只有讓你的理智漸漸磨平的驚悚世界觀。該死的，我愛死這個劇集了，或許我早就已經瘋了也說不定。

遊戲業經過三十年的洗禮，其中除了人畜無害的吃豆人與馬里奧等遊戲之外，自然也少不了製作人偶爾的惡趣味，將原本好好的一鍋咖哩煮成冒著泡的黑暗毒湯。這裡就是由本人精選出遊戲中的十大掉San時刻，enjoy it！

No.10 《恐怖驚魂夜》——隱藏信息

Title畫面，哦哦，氣氛已經出來了呢，慘殺的血形成了《恐怖驚魂夜》的字樣

日本傳奇製作組Chunsoft帶來了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救的電子小說《恐怖驚魂夜》。雖然它本身將玩家囚禁於一座人性的牢籠中，但最為掉San的部分卻不屬於遊戲本身，而是隱藏在遊戲中的一條彩蛋信息。

在特定地方Reset的話，會看到作者留下的謎之信息。「我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有一瞬之間都會這麼想吧。

「現在讀到這條信息的你，無論是小孩，大人，男還是女……」當你看到這條明顯不屬於遊戲中的信息時，一定會開始坐正身子，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遊戲中的每一行字。要讓這條信息出現，需要玩家在遊戲中特定的地方，按下SFC主機的Reset鍵即可看到。其中描述了遊戲作者我孫子武丸自稱被Chunsoft禁閉在一間密室中創作，而目的就是製作這些具有洗腦功能的遊戲軟體，由此將玩過遊戲的人全都成為Chunsoft的信徒，從而將中村光一社長奉為神明！

可以看到縱向讀的話就會變成「救命」和「就在這裡Reset！」兩句話。

充分給予提示，同時又隱藏得極深的手法與極強的現實感令這個玩笑在最初的時候令不由得冷汗直冒，不由得往回看有沒有Chunsoft埋伏的眼線將自己抓走。

害怕身後有人指數：

No.9 《星之卡比64 水晶碎片》——最終Boss戰

粉紅色，紅色，黃色，這就是卡比的封面，你懂的，兒童向！

OK，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可是卡比啊！那個好像整個畫面都被一層厚厚的草莓巧克力醬刷過的遊戲，你女朋友唯一允許你和她一起玩的卡比啊！在這樣的遊戲里真的有令人掉San的內容嗎？

這隻叫做Zero的血紅眼球在《星之卡比2》里已經讓人的感到自己中毒了。

不管你信不信，卡比的確有些讓人不安的形象。《星之卡比2》可謂是系列第一次拋棄可愛的反派角色，卡比要與Dark Matter的劍士形態在空中劍斗，那是一場史詩般的戰鬥，證明了卡比同樣也能帶來高潮的決戰。然而從此之後似乎櫻井政博就走上了歪路。《星之卡比3》里的最終Boss Zero變成了一個全身慘白，眯著血紅色眼睛的不詳形象。它或許是你想像中最接近於撒旦形象的怪物……但這一切到了《星之卡比64》後又得到了升級，它就是Zero2。

《星之卡比64》中的Zero2與使徒的對比……這些人真的沒有看太多遍EVA嗎？

看看這個傢伙。不僅依然眯著那隻邪惡的眼睛，而且還長出了怪異的翅膀，甚至頭上還頂著一隻光環。它就像是作為一種褻瀆天使的形象而誕生，攻擊方式則是對著卡比噴血霧一樣的子彈，Jesus，這真的不是《新世紀福音戰士》的使徒走錯了片場嗎？雖然瘋狂，但先天瘋癲的我正需要這種精神污染！

每個人都想把它畫得像一個驚悚的怪物，說明這麼想的絕對不止我一個。

EVA看太多了指數：

No.8 《真女神轉生》——後啟示錄東京

僅封面即可用「怪力亂神」四個字來形容，散發著強烈的日本B級幻想作品的腥味。

在那個JRPG還在普遍以打敗魔王拯救世界的時候。Atlus已經在思考如何將RPG做成流著黑血的祭壇。《女神轉生》最初只是男女主角相約結伴打敗魔王的遊戲，但變成《真·女神轉生》後，這些熱愛黑暗幻想小說的宅男們就抑制不住自己的狂想，開始譜寫這曲末世禮讚。

從最初看，完全是現實的風景的RPG，反而讓人有些不安……

看吧，馬上就到了讓人不安的場景了啊！

遊戲從日本現代的日常生活起始，漸漸地世界被惡魔侵蝕，慘殺事件頻發。甚至美國總統亦為惡魔化身，引發核大戰。

左邊是原爆前的東京，右邊則是原爆後的東京。我們可以發現這樣一個事實，就是右邊房子沒了，樹多了，人類果然是環保的大敵。

原本是一部都市傳奇，突然變成了《Mad Max》也讓人很興奮。

當主角回到現實世界後，發現這裡早己不再是記憶中的東京。而成了一片悲慘的荒漠。如同《Mad Max》中描繪的世界。而自己身上攜帶的日元，也被乞丐稱之為廢紙。在這瘋狂的世界裡，有人不考慮未來而沉浸歡樂中，有些人則欲引發洪水吞沒有罪的人類。以世界毀滅為前提的展開以及善惡不明的故事，令《真女神轉生》嚇退了許多想要單純拯救世界的玩家，但吸引更多San值先天低下的狂氣少年。

This is a mad house！指數：

No.7 《Pu Li Ru La》（噗利魯啦）——整個遊戲

16bit是電子遊戲的黎明期，就像在電影誕生之初曼·雷（攝影師、畫家、導演）曾拍過的一系列實驗電影，製作人們如饑似渴地探求著遊戲表現力的極限，甚至不在乎這些題材是不是能賣出去！是的，我們在80年代得到了馬里奧，Pac-man，忍者神龜。但也有把手槍頂在頭上的戰國大名與等詭異形象。

曼·雷與達利，16Bit年代的遊戲業就像這兩位大師的凝神表情一樣，對玩家的承受力絲毫不寬容

《Pu Li Ru La》是一款Taito在1991年打造的漫畫書風格的街機遊戲。玩家操作著少年扎克與發明家的孫女梅爾， 為了打敗偷取了鐘錶齒輪，讓時間發狂的惡黨。鎮上的貓狗都變成了各種古怪的敵人，揮動手中的魔杖就可以將它們恢復小貓和小狗的形態。看似是一款十分可愛的遊戲。

看起來是個很可愛的遊戲……

一言不和就獵奇化了……

……然而，我們的榜單並非十大萌物，而是十大毒物。所以當所有人懷著輕鬆的心情打到第三關時，都措不及防地中了一記黑暗大魔法，直接被打到再起不能。

用言語完全無法形容如此地獄般的形象。在完全卡通的畫面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完全寫實的女上班族在鋼管上轉圈；一個藍色頭髮的寫實人臉往屏幕外撲了過來；還有在從城堡里伸出的兩條絲襪雙腿以及中間洞開的性暗示，充斥畫面的眼球，埃舍爾的視覺錯亂畫……

不需要再用言語來描述了，你們自己用眼睛來承受這些毒物吧：

這些都是什麼鬼！？

他們在做這款遊戲時難道是一邊嚼著LSD一邊做的？

顯然High高了指數：

No.6 《寂靜嶺2》——Nightmare Hotel（惡夢旅館）

被關在牢籠中的究竟是James還是Mary？

如果可能的話，我可以將這十大掉San名單里全部寫上《寂靜嶺》系列的場面。這款由坪山優史，佐藤隆善，以及遊戲史上最致郁的作曲家山岡晃所帶來的傑作極大地擴展了恐怖遊戲的深度。玩家不再為逃避成群結隊的殭屍疲於奔命，而必須直面自己的心魔，其中包含了扭曲的愛與成噸的悲傷，它甚至不需要任何怪物，只需要走在這令人不安的濃霧小鎮里，就能感到自己的San值永遠處於下降狀態。

著名的Boat場景，James向著遠處的微光駛向真相

《寂靜嶺2》系列中最值得回味的一款。它揭示了「寂靜嶺」這場惡夢的根源就是植於每個人內心的負罪感，而主角詹姆斯追隨著亡妻的神秘信件而來到此處，等待著他的自然是一場贖罪的荊棘路，亦或是永遠無法脫身的牢寵。而其中最讓人揪心的時刻發生在湖邊旅館，這裡是詹姆斯與亡妻渡過最後時刻的地方。當他了解到了一切竟是自己犯下的罪後，原本只是有些老舊的旅館呈現出了原本的面貌——一座破敗，醜陋，污穢的廢墟，正是他內心的寫照。過於黑暗的劇本與漸漸失控的場景讓「惡夢旅館」令人即便打通了《寂靜嶺2》，也彷彿永遠徘徊在那個濃霧籠罩的小鎮中。

湖畔旅館與惡夢旅館的對比，事實上正是James自己內心的前後差異

我的老婆在哪裡指數：

No.5 《地球冒險3》——幻覺蘑菇

只要提到《地球冒險》，我的身後立馬出現了許多手握火把和柴刀的狂熱粉絲，等待著我出第一句壞話的時候就把我幹掉。它是一款畫面好似查爾斯·舒爾茨《花生漫畫》的RPG，冠冕堂皇地以愛與親情為主題，卻未流於說教，而以溫暖的故事來說服玩家。它是你愛任天堂也是你恨任天堂的理由。他們怎麼能夠就這樣放棄《地球冒險》系列？這是犯罪！

《地球冒險3》是關於田園牧歌與現代生活的對抗。好吧，作為一個《地球冒險》的粉絲我也覺得有些太過沉重了……

《地球冒險3》是一款毀譽參半的作品。它依然有許多感人的場面，但卻有些太過於黑暗與深刻了。在這次的歷險里，除了要面對邪惡的壞小孩Porky，更是牧歌般的田園生活與物慾橫流的現代生活的對抗。在遊戲中最令人不安的一幕里，主角盧卡斯一行吃了毒蘑菇後，畫面變得一陣紅一陣藍，然後開始扭動起來，海水變成了紅色，而青蛙變成了睡著的雨傘。哇哦……這絕對不像是吃了蘑菇的感覺。

吃了毒蘑菇後，Lucas一行眼中的世界變得有些奇怪了……

隨著盧卡斯繼續深入，發現樹林里竟有一片世外桃源一般的溫泉，還堆著滿滿的花、飲料和水果。這也是蘑菇的幻覺嗎？沒錯，等到盧卡斯一行解除了蘑菇的魔咒，竟發現這裡是一灘臭不可聞的垃圾堆！嗑藥般的體驗與如夢初醒的驚賅，成了這一幕上榜的最有力證據。

無論怎麼看都像是High過頭腦補出來的景象

在被好心的Gay叔叔破解了魔咒後，盧卡斯們才發現這裡只是一潭水溝。惡！我都能聞到他們的臭味了！

顯然High高了MarkII指數：

No.4 《學校恐怖故事》——假面制服少女

素有業界鬼才之稱的飯島健男在抱怨了幾年遊戲業後，貢獻了這款令人脊背發涼的黑暗童話集。《學校恐怖故事》的內容十足簡單，加上主角，一共七位高校新聞部的學生，在深夜聚集在一起，輪流講學校中發生的鬼故事。隨著玩家選擇講故事的順序不同，每個人講出的故事也會不盡相同，其中有廁所伸出的魔手，也有深夜鏡中的世界。每一則短小精巧故事已讓你屏息，而在六個人全部說完後，真正的恐怖事件即將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雖然只是普通的鬼故事加上極糞的演出，但亦真亦假卻讓人反而有些害怕

雖然恐怖遊戲都或多或少讓人掉San，然而《學校恐怖故事》最微妙之處，就在於玩家很難分辨這些故事的真假，漸漸將玩家吸入至奇妙的空間里，最後迎來鮮血的終末。但在所有結局中，唯有「假面制服少女」的故事是貫穿始終的，當玩家選擇了「岩下-風間-荒井-新堂-福澤-細田」的故事順序並選擇特定的選項後，就會發現沒有任何人能順利地講完故事，每個人都在講述的途中就失蹤了。最後只剩下主角一人後，一位戴著不祥假面的少女便會出現在面前。你將會受到連續數十個問題的拷問，這些問題都與之前的劇情選擇有關，一旦被她發現你的回答與之前的行為有出入，就會迎來死亡。

戴著詭異面具的制服少女，她會步步緊逼，將你拖入深淵。

如果你能夠回答正確大部分的問題。她就會摘下面具，露出一位寧靜的女學生的臉。而如果你全部回答正確的話，她才會顯露面具背後的真面目——一張彷彿漆黑宇宙一般的臉，只能看到其中閃爍著的星星，或許這正象徵著她的內心，空虛而恐懼。

顯露真身的少女，不僅主角，連玩家都好像要被這空洞給吸進去一般

打完遊戲半夜不敢上廁所指數：

No.3《口袋棒球君13》——半身怪物雨崎千羽矢

如果你還想保住你的San值的話，給你一句忠告：不要碰《口袋棒球君》系列的任何一款作品。它總是妄圖用可愛低齡的畫面與似乎人畜無害的體育類型來勾引你。最後你就會被拉進一大缸毒湯之中，再也無法恢復心智。它不僅包含了後啟示錄，賽伯朋克，超能力者與時間悖論等宅男狂愛的題材，更毫無忌憚地揮灑著血腥和獵奇的描寫。

在《口袋棒球君13》里，女主角雨崎千羽矢作為主角的義妹，雖然身負絕症卻依然為主角加油鼓勁。最後聽到主角甲子園決賽時勝利的消息而安然離世。原本似乎只是一個悲情的韓劇式結尾而已。

看起來似乎只是一個韓劇式的可愛病弱妹妹……

突然就變得有些獵奇……

然而，當玩家打到二周目時，千羽矢被送到了特殊的醫生那裡去治療，然而這卻是惡夢的開端。每次主角去探望千羽矢時，雖然病情沒有惡化，但她的精神都會變得更加不正常。最後醫院在一天夜裡所有人都被屠殺殆盡，而千羽矢卻不見蹤影。直到第三周目，感到異常的主角終於下定決心將千羽矢從醫院抱出來，竟發現她有半邊身體早已化為了怪物，而她的真身則是被秘密培育出的人造人！

在終盤遇到的強勁超能力者巫紅虎，千雨矢用愛化解了危機！

Happy End雖好，帶著半個身體是怪物的女朋友也有點麻煩呢……

雖然劇本令人San值掉盡。但主角與千羽矢彼此的愛最終在絕境下產生了奇蹟，這份扭曲無比的正能量或許才是它能夠榮登榜單的原因吧。

這是棒球？你騙我指數：

No.2《潛龍諜影2 自由之子》——Asernal gear（阿森納戰艦）

Cool，新川洋司的插畫。

小島秀夫一直都是一位精於戲耍玩家的魔術師。他不僅創造了最好的潛入類遊戲，同時也在裡面夾雜了巨量宅男喜歡的私貨——比如哥斯拉、生化人、機械忍者、通靈大師等。在你正享受著大片般的精彩體驗時，又用十足Cult的元素猛刷你一臉。幾乎每部《潛龍諜影》都有讓人詫異不已的橋段，如在《潛龍諜影1》（PS）中，玩家將面對一位控制精神的超能力者。他不僅能夠預判你的動作，甚至還可以控制你的電視，讓你誤以為是PS主機關掉了一般！天，我真的有一瞬間以為我的主機壞了，天才般的設計讓現實與遊戲中的世界融為了一體。

著名的心理螳螂場面「遊戲機壞了」。但仔細一看，上面寫的並不是電視的「Bideo」，而是小島秀夫的「Hideo」！

不然《潛龍諜影2》中，這位剛剛聲名鵲起的遊戲導演卻要賭一把更大的，遠遠超過前作的野心。在初代里，你只是被敵人欺騙，而在這次，新主角Jack（代號雷電）將對自己的人格與人生都產生懷疑。在遊戲尾聲的時候，一直與Jack通信的「上司」，坎貝爾大佐突然說話的聲音時而變得斷斷續續，時而語速飛快，彷彿將磁帶快進。令人感到一陣非人的不自然。而Jack也漸漸發現，其實一直對他發號施令的大佐只是一個AI程序，整個事件都是一個騙局。而隨著事態漸漸失控，AI也開始發狂：通信頻道的頭像發生錯誤；讓Jack拔掉遊戲機的電源；甚至在Jack沒死的情況下，將Game Over的畫面反覆播放。令玩家不僅掠過一絲寒意。這是否說明坐在電視前的我們就是觀察著Jack的AI？Jack是否正如我們操作著手柄一樣，被人操縱？無論從深度，還是驚悚度上，這一幕如同電影《楚門的世界》一般，令人的理智在冰點附近左右搖擺。

發狂的AI甚至開始問你為什麼要玩這個遊戲這麼長時間，打破次元壁的感覺令人格外驚艷。

幸好其間還有Jack的女友Rose間坦誠的對話調劑，否則我們真的要抓狂了！

一切都是騙局陰謀論指數：

No.1 《地球冒險2》——Moonside（月之面）

又是《地球冒險》系列？這絕非是我偷懶。在最初決定這份名單，我曾經猶豫是否應該將兩款《地球冒險》遊戲合併在一起，或是從其中作出取捨。如果毒蘑菇的場景以其深度的隱喻而令人吃驚。那麼Moonside則是徹頭徹尾的詭異，正如本文最初提到的《陰陽魔界》劇集一般，彷彿在一瞬間脫離了現實時空，掉落至第五維度……

Fourside是一座看起來非常繁華的城市……然而

它的另一邊隱藏著一個讓人發涼的瘋狂世界Moonside！

當遊戲進行至中間時，主角奈斯的小小探險隊來到了一座名叫Fourside的城市，表面看似寧靜詳和，然而當主角們得到了一件名為「馬尼馬尼惡魔」的人偶後，一時視野變白，來到了彷彿存在於另一個時空的城市——Moonside……

Moonside或許是最接近惡夢的城市。線框一般的場景，無論從任何一面看去都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消防龍頭與壁畫彷彿有了生命一樣向奈斯們襲來，這雖然很嚇人，不過依然沒有脫離鬼故事的範疇。

真正令人不安的其實是Moonside市民們的對白：

「『是』是『不是』，『不是』是『是』，這可是Moonside的常識。」

「我看到了喲，你正捏著手柄呢……」

「歡迎光臨Moonside，

歡迎光臨Moonside，

迎Mo臨sion光歡de。」

「我正在假扮成郵筒走來走去呢！

覺得奇怪也不奇怪吧！

歡歡迎迎光光臨臨Moonmoonmoonmoonsisisisisisidededede」

「我是個健忘的人。為什麼我在這裡已經忘了……現在，我忘記了什麼？我是什麼樣的人？我是人嗎？」

O.M.G！

跟這些人對話就感覺自己的San值已經被清到零之後又鞭屍到了負值一樣，你根本就分不清哪些人天生就是瘋子，哪些人是被扔到Moonside後逼瘋的。

Moonside的所有人都說著非人的對白

它不僅是1994年的遊戲業中最無下限的午夜劇場，時至今日，如果你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體驗這場純真的童年曆險的話，小心有毒！

T-T-Twightlight Zone指指指指數數數數：

不知你對這次的Top Ten是否滿意呢？雖然上面例舉的不過是遊戲史上掉San的冰山一角，但由於有些本身遊戲實在太過不知名，或只是普通的恐怖遊戲而未名列其中。如果你回想下自己漫長的遊戲史，說不定也能熬出一鍋配方不同的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