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長發

頭髮其實是性器官的一種。這是我在大城市打工的時候天橋算命老大爺告訴我的。他精通國內的易經八卦，河圖洛書。也懂得國外的弗洛伊德，潛意識和變態心理學等等。中西貫通的街頭從業者，因為沒有營業執照，我們的交談被打斷，就像一段緣分奏出的曲子從此結束，再也沒有續上弦。

因為女孩撩頭髮，就是向你展示她的美麗。有勾引的意味在裡面。我當然唾棄無證從業老大爺的這種觀點。並且對這種凡是都從潛意識和食慾性慾來分析的研究方法表示質疑。也對古代那些陰陽五行理論表示謹慎的局部參考。

不過我前幾天在老家相親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媒婆把我們里兩個身體發育正常，未婚但有正常情感和身體需求的異性關在一個屋子，進行鄉村傳統的第一次「見面」。這時候我們家需要掏200元對女孩表示認可或者不掏，對女孩表示否定。女孩一直低著頭玩她的頭髮梢。胖嘟嘟的臉撅著小嘴，嗡聲嗡氣的說自己在工廠打工的事。我現在看來，感覺她是不是對我進行某些勾引，無意識的運用了她所不知道的理論。

另外，我在東北做護林員的時候，是一個臨時工，消極怠慢。一覺睡到大中午。聽著木屋窗外的鳥叫，野鹿發出求偶的聲音，才愜意的醒來，依然是不穿褲子，裸露著身體在門前邊曬太陽，吃著撿來的野山核桃。發現輕微的腳步來自我的身後，我猛地轉身，看見一個紅衣服很快隱沒在樹林里。我大聲罵了一句，我的地盤我做主，你來也不給我打聲招呼。我趕緊穿上鞋追去。我從小就有隱蔽的裸奔愛好，但是一直被壓抑，好多次在繁華步行街我想著脫下所有衣服，感受皮膚劃破氣流所有景物快速倒退的快感。

我後來迷失在樹林深處，氣喘吁吁地坐在腐爛樹葉下休息。我的汗水和高大樹木繁葉滴落的露水混合，從我的脖頸一直順著脊柱流到了菊花深處。這裡霧氣騰騰，卻不含霾。我的餘光看見一顆巨大的人蔘就在身邊不遠處，我拆掉上面的紅布，大口的吃起來。我打著飽嗝，目測剩餘的還夠我吃三頓。味道就像胡蘿蔔，吃起來不是太甜，但是嘎嘣脆。

我正要離開，發現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擋住了我的去路，她的長髮像是失重一樣飛舞，按照某些理論，她正在向我展示她無數的性器官。我只是聞到她的馨香，還有寬大衣袖鼓脹時顫動的手工綉制的花紋。她用奇怪的方言讓我放下手裡的東西。那不是普及的普通話，也不是我所指的方言。我在後來的對話中，也一直奇怪她悅耳的柔聲所發出的話語為何文白夾雜。

我可以不說實話，但是我下個月要去海上工作，半年不能回到陸地。我想我會後悔，所以我想把一切發生的寫出來。她是因為我沒有穿衣服才不看我，細細的胳膊遮擋眼睛的樣子嬌羞可愛。我在遞給她人蔘的瞬間把她撲倒在地，她驚呼著揚手，手裡刷刷飛出的暗器沒入了草叢。我身體的匕首刺中的她的身體，她汩汩的流血猶如一生中大姨媽積攢到這一次噴涌而出。腐爛的蘑菇，潮濕的地面，陰暗的森林深處，我就這樣獲得了我的獵物。像一隻心懷不軌的狼用另一種並非吃掉的方法佔有了蹂躪了嬌弱的白嫩的小羊。

她像一隻小鹿一樣快速奔跑，長發飛舞，剛才撕扯爛掉的衣服還有幾片殘留在我的手裡。我開始奇怪我為何如此性慾強烈，以至於我這樣的謙謙君子都無法自制。猛然想起一定是人蔘壯陽惹的禍，都是它的錯。那樣的長髮姑娘太美聲音太溫柔，以至於我在很長時間幻想著再次見她日她和她一起到白頭。

因為我做臨時工的時候，我家裡也一直攀關係給我找門口。那次我又在木屋旁邊燒螞蚱吃，家裡來電話，讓我回鄉里上班，有一個正式工的崗位空缺。我心裡想著也許很快就要離開。就回屋收拾東西。我的行李不多，我趴在門口清點，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照在我的屁股上，我感覺到菊花熱而且癢。第六感在我毫無覺察的時候發揮了作用，我感受到熱辣辣的目光在我的兩瓣屁股上逐行掃描。

我回頭看見白皙的俏臉帶著怯怯的猶豫，長發垂下，發梢掃到了小草上的露珠。她的衣服愈加寬大，纖纖玉手輕輕扯掉外面的衣罩，露出隆起的肚子。她告訴我懷了我的孩子。無限溫柔的長髮將我和她包裹。我的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聽見胎心音的跳動，我是那麼堅強的人，也忽然情不自禁的留下了感動的眼淚。

等我醒來擦去淚水，手裡的人蔘還沒有吃完。我皺著眉想要掙扎坐起，看見一隻尋覓食物的螞蟻爬上了我的小雞雞。我發現人蔘的旁邊，有一顆曼陀羅，它的汁液可以致幻。也許我吃的人蔘，已經含有了它鄰居曼陀羅的毒液。

我笑著搖頭，悲嘆我光著腚，還在這森林深處做了一場春夢。耳邊又想起鳥鳴，風吹過樹林的沙沙聲。聽力恢復。聞到異香，嗅覺恢復。可是那異香絕非我熟知的野鹿為了誘惑交配散發的麝香味。而是更加淡卻誘人。我吃的人蔘副作用尚未褪去，我再次勃起，碰撞著樹林里嬌艷的不知名的野花，我的下身沾染了許多花粉，痒痒的。在我順著異香尋找時，我回到了木屋。好像是好心的異香為我引路。

在月光下，我光著屁股跑步，直到累的氣喘吁吁。躺在木屋頂上，湊著玻璃瓶里的螢火蟲看一本植物字典。我感受到有陣風吹過來時與眾不同，溫暖又多情，我回到木屋，看見枕前一縷長發。

我喜歡寫故事，個人微信號（不是公眾號）：qqqqqqqqabcdefg（8個q加abcdefg）。加我吧，和我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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