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夜宵驚魂

昨天晚上,我一人在床上餓的翻來覆去,橫豎睡不下去。突發奇想,在朋友圈發了這麼一條狀態:

做個調查,這個點的話,你最想吃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湊上來了一幫和我一樣的夜行吃貨。我對他們的結果小小做了個統計,發現許多有趣的細節。

男生有想吃關東煮的,有想吃砂鍋粥的,還有的想吃街轉角的鴨血粉絲,老街那頭的擔擔麵。最好玩的一位仁兄,他想吃臭豆腐了。(當然也有想吃牛歡喜的奇行種)

女生方面,要求卻出奇的一致。除了兩位想吃麻辣燙和炒粉的,其他的女生要求都出奇的一致——想吃肉。烤羊腿,羊肉湯,炸雞腿,漢堡。

另外從地域上來看,江浙地區的人口味都偏向清淡,北方人民就比較實在,都是大酒大肉,無燒烤不歡。最有意思的是兩位廣東的朋友,一位是潮汕人,想吃打邊爐了,報出一串牛的部位;另一位是廣州人,報出了花樣繁多的早茶和海鮮。

如果是我的話,要是最想吃的是一碗厚厚的羊肉湯,撒上點胡椒。灌下去一大碗。

不過提及夜宵,我自己也有一段小故事。

那時候還在上大學,由於我們宿舍那時候熱水壞了,網路信號也很差。恰好一位學長正好在學校附近有套房子,便到學長家洗澡,有時候也借宿在他們家。那天去他家的時候,他告訴我家裡來了位客人。

」是個在道上混的。「學長一臉嚴肅地告訴我。我腦子裡立刻腦補出了一位脖子上掛條金鏈,身上紋條青龍的彪形大漢。我唯唯諾諾點頭。

」不過他現在應該還沒回來,你一會兒先睡覺。「我應了聲就去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我睡得正熟,忽然房間的燈就開了。我迷迷瞪瞪睜開眼睛,發現一個平頭漢子在面前,操著外地口音說:來來來,兄弟,我剛剛到家,弄了點吃的。一起起來吃!

就這樣,我還迷糊著呢,就被推到飯桌前。定睛一看,對面是我那位學長——他也剛睡醒。再一看,桌上擺了三盆菜,桌子旁邊放了一箱啤酒。菜是熱騰騰的,啤酒是冰鎮著的。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三盆菜,一盆是酸菜魚,一盆是紅燒老鵝,一盆是燒羊肉。這三盆菜分量十足,而且肯定是剛剛從飯館裡端出來的。我一看錶,已是凌晨兩三點了。那位」大哥「卻毫不含糊,自己用牙扳開了一瓶啤酒,一邊給我們倒滿。大聲說著話,話記不清了,大概是今天晚上忙死了,跑來跑去,幾個兄弟先去處理事情了,他先回來,正好叫熟悉的館子燒了些菜端上來。

當時的情形,大概就和《低俗喜劇》里暴龍哥請客的情形差不多。

我看了眼學長,他已經開始毫不客氣地開始吃了。那我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那天晚上很多細節都記不清楚了,但是對那三盆菜記得倒是很清楚。

酸菜魚的魚是黑魚。黑魚肉厚實,吃起來雖不如草魚嫩滑,但吃的很實在。在酸菜魚里花椒也放了不少。整盆酸菜魚吃起來酸辣鮮香,十分過癮。老鵝不柴不肥,每塊肉都大刀闊斧切的很大一塊。看得出是在鍋里悶了很久,用筷子一撥就散。鵝肉是同土豆一起燒的,土豆也切得極大。另外還放了香葉和八角,因此一口咬下去滿嘴流油,鵝肉與土豆同嚼,又能解饞又頂餓。那盆羊肉是同蔥段一起燒了的。每塊羊肉都是帶了皮的,但是卻也都剔去了骨頭。羊肉是放了老抽和冰糖一起燒的,有些黏嘴。這種甜的羊肉或許北方人吃不慣,但我作為江南人倒是吃的很習慣——江南那邊的菜,很多都是甜的。

再加上放在一旁的冰鎮啤酒。我們這兩位稀里糊塗跑上桌的食客,吃了這麼一頓莫名其妙的夜宵,反而喧賓奪主,吃的很是痛快。很快一箱啤酒和三盆菜被我們三個一掃而空。三個人都滿意地打了個飽嗝,回到房間,各自無言酣睡。

這大概算我吃的最奇怪的一頓夜宵了。但是時隔數年依然記憶猶新。說來也奇怪,我腸胃很差,一般過了晚上九點就不再吃什麼東西了。更不用說這麼大魚大肉,還喝啤酒,但那天晚上吃的倒很痛快。


推薦閱讀:

【知樂】風裡笑著風裡唱——張國榮的音樂世界:不羈的風(2)
【知樂】《年輕的茶餐廳老闆娘》與無盡想像
【知樂】《必殺技》與情歌淺薄之殤
【知樂】風裡笑著風裡唱——張國榮的音樂世界:不羈的風(3)(每周五晚更新)

TAG:彳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