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車就都有德國味,法國車就都有法國味嗎?
汽車公司的企業文化具有強烈的地緣性,這導致他們的車有時候也具有這樣的風格。
雪鐵龍與標緻就是一個集團下的冤家。雪鐵龍總部在巴黎,當年他們造得車那可叫「不含而立」啊。標緻總部在德法邊境,好多標緻員工都能說德語,他們幾十年來造得車那叫一個像大眾哇。直到有一天標緻收購了No zuo no die的雪鐵龍,勒令雪鐵龍停產了那些瞎折騰的型號,標緻生產一款車,雪鐵龍套個殼……從此雪鐵龍也變得特無聊。大約7年前,標緻雪鐵龍集團決心復興雪鐵龍,為它重新注入巴黎基因,於是就有了DS。當DS宣揚自己的品牌主張——「我來自巴黎」時,全法國人的G點都被挑逗了,但咱中國老百姓還處於「含而不立」的狀態。
這才是代表巴黎風格的雪鐵龍
這是德國風格看著有點無聊的標緻
最近被批准又可以zuo起來的雪鐵龍DS3敞篷
德國汽車地圖,標緻總部就在我指著的法國、瑞士與德國交界的區域。
寶馬與賓士是德國南方另外一對冤家。倆企業風格與產品迥然不同。賓士總部在德國施瓦本地區,這是全德國最摳門、最固執、最較真的一個地區……賓士車也這感覺。寶馬在巴伐利亞地區。這一地區是最後才被普魯士征服成為德意志一部分的。巴伐利亞人偏自由,更熱情,寶馬也給人這種印象。
寶馬敢做這樣挖苦對手的廣告,賓士則很死性
接下來我就深度聊聊巴伐利亞與寶馬吧。巴伐利亞也許在政治上是德國的一個區域,但是它的精神卻是獨立的,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是有些孤寂於德國本土。直到20世紀的開始階段,巴伐利亞還有自己的國王,只是與凱撒?威廉(Kaiser Wihelm)皇帝統治下的德意志聯邦有些鬆散的聯繫。
法國、普魯士、巴伐利亞、奧地利、奧托曼土耳其的相對位置關係是這樣的從歷史上講,巴伐利亞與外界的聯繫,實際上往往與奧匈帝國的關係更加緊密,甚至超過了與位於現在德國的普魯士。因此,實際上這樣的現象並不稀罕:一個巴伐利亞人喃喃自語道,「該死的普魯士人」。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戰後最著名的總裁卻是普魯士貴族,埃伯哈德?馮?金海姆。而更加令人尷尬的是,在1999年埃伯哈德?馮?金海姆一手提拔起來的寶馬主席巴伐利亞人伯納德?畢睿德被趕出寶馬公司。
在這個州盛行的羅馬教會處於強勢地位,這是那裡孤立主義存在的最重要的因素。而其餘的德國人都是非常加爾文教徒化的,所以長期以來,他們一直認為將巴伐利亞置於他們的政治聯邦之外會危及到德國的宗教自由。巴伐利亞享有比德國其他任何州都更多的公共假日(宗教假日)。實際上,正是由於歷史原因,巴伐利亞仍然保持著許多與其他州的政治差異。堅毅的談話、德國右翼的晚會、基督教民主黨聯盟並不屬於這個國家最南端的州。
巴伐利亞的天鵝堡,迪斯尼的LOGO就是從這模仿去的。巴伐利亞的首府慕尼黑從歐洲聚集了大量畫家、建築師、音樂家。去慕尼黑旅行的人可以深深地感受到這種藝術的沉澱力。講究倫理道德的巴伐利亞人不僅同他們的普魯士鄰居有著不一樣的思考方式,而且長相也有所不同。典型的雅利安人往往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而這在巴伐利亞人中卻並不常見。絕大多數巴伐利亞人往往看起來像南歐人:橄欖色的皮膚、深色的頭髮、深色的眼睛。他們很明顯地比苗條的雅利安人更矮小、更粗壯。慕尼黑甚至在某些旅遊嚮導手冊中,被稱作是「義大利最北部的城市」。另外,巴伐利亞的方言的不同,甚至會令那些在學校里學習標準德語的人感到吃驚。不僅是許多術語和常用語非常不同,而且巴伐利亞濃重的喉音還會讓那些即使是完全一樣的詞語也無法辨認。
而巴伐利亞卻是一個富裕的州。它有肥沃的農田、令人心動的風光、宜人的氣候。特別是從19世紀末開始,那裡的製造和技術基礎也開始變得非常雄厚。如同驕傲地告訴世人,寶馬的總部在慕尼黑,奧迪的總部在英戈爾施塔特一樣;巴伐利亞人同樣可以驕傲的宣稱,德國的企業巨人西門子、英飛凌科技、MAN公司都在他們的故鄉,而這些世界知名的公司都是股市中的藍籌王子。而德國每年註冊的專利約有四分之一來自於巴伐利亞。在現代,巴伐利亞享受的較高的富裕程度,使其成為德國生活水平最高、犯罪率最低的州。這些林林總總的因素組合起來,導致了蓋在巴伐利亞頭上的孤寂的印象。與之相反的例子是在英國,當蘇格蘭人來到他們的鄰居英格蘭的時候,他們往往被扣上庸俗低下的帽子。而在巴伐利亞,恰好與之相反。
1972年慕尼黑奧運會的場館,這次奧運會是德國戰後崛起的標誌性象徵。然而當你沿著慕尼黑漫步或者騎行,你不難發現這個城市為德國最不幸的一章—希特勒的第三帝國的復興提供了合適的溫床。在那些一戰的憤懣老兵以及在任何城市都能發現的反社會的種種之中,這些席捲全德國的政治火焰都可以在慕尼黑找到肥沃的成長土壤。而且慕尼黑的風格和複雜,對於剛在學校里完成學業的待業青年來說簡直是個吸鐵石,特別是在那個失業率不斷攀升的年代。那裡的公共公園,建立於1789年,卻成為了納粹分子集會的理想場所;而慕尼黑數不勝數的啤酒公園同樣不能倖免於納粹們的魔掌。而以後,最臭名昭著的達豪集中營就位於慕尼黑城市邊界的幾公里以外。
戰後的慕尼黑仍然是一個非常適合於漫步或者騎行的城市。遍布廣闊的公共廣場,很明顯擺出自由的姿態,激發人們進行公共集會。儘管其重要的戰略地位,然而它並沒有像柏林和法蘭克福一樣在戰爭中受到炸彈的「盛情款待」。因此,慕尼黑的許多戰前的歷史建築保存得非常完好。即使在今天,慕尼黑,仍然是德國歷史上和建築上最重要的城市。
慕尼黑最酷的建築——拜仁慕尼黑安聯體育館匡特家族擁有寶馬47%的股份,而他們卻並不是巴伐利亞人。他保守和孤立的運營公司的方法,卻很好地如同寶馬汽車的齒輪嚙合一樣貼近了巴伐利亞人,甚至是最敏感的要穴。寶馬品牌的精髓,很大程度上緣於巴伐利亞的文化,卻極少被外界的影響所衝擊所稀釋。外國人對於德國人陳舊而原汁原味的印象往往是:穿著皮短褲的男人,聽著銅管樂,拿著大升的杯子豪飲著啤酒。而這些實際上完全是來自於巴伐利亞人。因此你完全不要感到意外,當你漫步在周日的慕尼黑街頭,看見一個德國家庭在街頭漫步,他們往往穿著傳統的皮短褲或者凱爾服。但是如果你在漢堡的市區看見有人這樣穿著,他必定會被認為是不合時宜;這就如同,有人在新奧爾良穿著蘇格蘭短裙,或者有人在波士頓穿著皮套褲。實際上從某種意義上說,大多數對德國文化的認知,都是來源於獨特的巴伐利亞文化。相比一般的德國人,典型的巴伐利亞人要大大地倔強而且自以為是。然而當今,寶馬裡面的好幾個核心人物都是典型的巴伐利亞人,而他們卻說,所謂的巴伐利亞人的因子與他們和寶馬品牌並不是特別的相關。也許是這樣吧。但這卻掩飾了這樣的一個事實:寶馬由來已久的強烈的與獨立的淵源。特別是較之他們北方的對手—梅賽德斯-賓士。寶馬對獨立的超乎尋常的恪守,在經歷了1959年的險些破產後,更是愈演愈烈。在當時,傲慢的巴伐利亞股東們不得不對寶馬將被梅賽德斯-賓士收購的前景感到戰慄。前任主席伯納德?畢睿德曾說,寶馬的文化永遠都是「更靠近地中海附近的人,而不是普魯士人」。他曾回憶起:當埃伯哈德?馮?金海姆推薦他自己為馮?金海姆的繼任者時,略帶諷刺的說道,「我並不確信,我們是否足夠強大到擁有一位巴伐利亞的主席」。
慕尼黑觀光景點——寶馬總部大廈、寶馬博物館、寶馬世界。最右邊的是寶馬總部大廈,它被稱為四氣缸大廈,梅花形大樓的每個花瓣都隱喻著一個氣缸。一位前任寶馬的非巴伐利亞的工程師估計,絕大多數非巴伐利亞的德國人來到慕尼黑以後,會懷著非常清醒的意識去接受巴伐利亞的生活方式。他曾這樣說,「這裡舒適的天氣、優越的生活、啤酒花園……你同樣不得不去做好準備接受這樣的巴伐利亞文化,然而這不是對每個人而言都是簡單的事情。」他的觀點暗示:巴伐利亞具有吸引同樣心志的心靈的傾向。當然,這也是寶馬品牌哲學中的精髓:並不是追隨所有的消費者,而是吸引那些具有相同心志的消費者,因為只有他們相信和欣賞寶馬所創造的內涵,只有他們相信和欣賞駕駛應該是生命中的樂趣。
巴伐利亞氣息深深地植入了寶馬,這一點很好得在寶馬的品牌標誌上得以體現。寶馬標誌本身描繪的是以藍天白云為背景的旋轉的螺旋槳。這樣的一幅景象,較之現在,對過去的歲月具有更深的含義。因為寶馬是從設計和製造世界級的飛機發動機開始的。同時,寶馬的標誌也與巴伐利亞旗幟的顏色相吻合,這也是汽車業內唯一的一個描繪了動感的標誌。其它任何公司的標誌,要麼是顯示品牌的首字母(如:凌志Lexus的標誌「L」),要麼是象徵(如:梅賽德斯-賓士的三叉星或者奧迪的四環),要麼僅僅是裝飾(如:凱迪拉克或者保時捷)。超越了簡單的符號意義,寶馬的品牌標誌在視覺上有衝擊力,因為藍、白和黑色都非常醒目。寶馬的首席設計師克里斯?邦格曾說,「它是一個能夠使品牌極大受益的細節。對我們的品牌而言,它具有很強很跳躍的視覺衝擊力;它還能使位於方向盤後方的駕駛員成為明星,並裝點我們所有的產品。」簡而言之,它是寶馬汽車業務中最閃亮的一顆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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