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在歷史討論中帶入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緒?
在問題 【夏朝為什麼不被考古學術界承認?】中最高贊的回答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9436405/answer/153382634
帶有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緒並且缺乏系統的論述和過硬的證據,反而用煽動性很強的文字去誘導讀者,從而獲得比其他專業人士的乾貨回答幾倍的贊,評論區也是各種歡呼和叫好,理性地辯論往往引來「跪的太久的洋奴」「雙標運用嫻熟」之類的帽子。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7943726/answer/156521533
這個回答可以看成上面回答的延伸,答主的觀點更加偏激,而且在我反駁幾句後莫名其妙的扣了幾頂帽子並且拉黑。
以我個人的觀點來看這種回答毫無乾貨,對於歷史問題並沒有一個應有的嚴謹認真的態度,反而用很多很「慷慨激昂「的民粹主義文風去作秀吸粉,並且其支持者很多都是缺乏基礎的歷史知識以及邏輯思維,對於任何反對的聲音全部否定並且毫無乾貨,甚至上升到人身攻擊的地步。私以為這種風氣對於知乎歷史區產生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想看看大家對此事如何看待。
題主第一天混知乎嗎?
不知道知乎就是個沙文主義者的聚集地嗎?
你跟一群沙文主義者談什麼歷史,瑟瑟發抖就可以了啊。
他也不能打你,你也不能打他,你把他教明白了他也不給你付學費。。。。。。
氣大傷身,不要自找氣受。
強答一發。
所以說,很多時候,文史不分家這個東西,我一直很懷疑。歷史要求我較客觀的去看待問題。
語文卻說我可以帶有主管思想去評判問題。以前看過一篇文,紀念文天祥的吧。通篇黑元朝,捧文天祥,yy出很多對話,表現元朝統治者威逼利誘極其傲慢無禮。反襯出文天祥高潔傲岸的情操。看得我很臉酸啊……但語文老師就告訴我,寫的很好,虛構一點點的歷史並沒有什麼關係。好吧看起來我表述的挺有問題的。貼一下原文。
怦然令我心跳的,是他已活了七百六十歲。七個多世紀,一個不朽的生命,從南宋跨元、明、清、民國昂昂而來,並將踏著無窮的歲月凜凜而去。他生於公元1236年。當他生時,「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臨安朝廷,已經危在旦夕,人們指望他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然而,畢竟「獨柱擎天力弗支」,終其一生,他沒能,也無法延續趙宋王朝的社稷。他就在四十七歲那年化作啼鵑去了。當他死時,不,當他走向永生,九州百姓的精神疆域,陡地豎起了又一根立柱,雖共工也觸不倒的擎天玉柱。他是狀元出身,筆力當然雄健,生平留下的煌煌筆墨,正不知有凡幾。只是,真正配得上他七百六十歲生命的,則首推他在零丁洋上的浩歌。那是公元1279年,農曆正月,他已兵敗被俘,恰值英雄末路,在元軍的押解下,雲愁霧慘地顛簸在崖山海面。如墨的海浪呵,你傾翻了宋朝的龍廷,你噬碎了孤臣的赤心。此一去,「百年落落生涯盡,萬里遙遙行役苦。」「以身殉道不苟生,道在光明照千古。」無一絲一毫的張惶,在這生與死的關頭,他坦然選擇了與國家民族共存亡。但見,一腔忠烈,由胸中長嘯而出,落紙,化作了黃鐘大呂的絕響。這就是那首光射千古的七律《過零丁洋》:「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假如文天祥在這時候就死去,結局又會怎樣?毫無疑問,他是可以永生的了。南宋遺民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的戰友,廬陵人王炎午,才在他被押往北方的途中,張貼了數十份《生祭文丞相文》,疾呼:「大丞相可死矣!」敦促他捨身取義,保全大節。他自己又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因此,一路上才又是服毒,又是絕食,自謂「惟可死,不可生」。然而,且慢———打量歷史,我們只能作這般理解———日月還要從他的生命攝取更多的光華;社會還要從他的精神吸收更多鈣質;盤古氏留下的那柄板斧,需要新的磨刀石;長江和黃河,渴求更壯美的音符。一句話,他的使命還沒有結束。於是,同年10月,他就在一種求死不得、欲逃又不能的狀態下抵達元大都燕京。
二
在北地,考驗他的人格的,是比殺頭更嚴峻的誘降。誘降決無刀光劍影,卻能戕滅一個人的靈魂。但見,各種身份的說客輪番登門,留夢炎,就是元人打出的第一張「王牌」。
留夢炎是誰?此公不是凡人。想當初,他和文天祥,曾同為南宋的狀元宰相。然而,兩人位同志不同,就是這個留大宰相,早在公元1275年的臨安保衛戰中,就夥同內奸陳宜中,暗裡策劃降元。為此,他極力干擾文天祥率軍馳衛,而後又棄城、棄職逃跑。待到臨安淪陷,他又拿家鄉衢州作獻禮,搖身變成元朝的廷臣。
留夢炎一見文天祥,就迫不及待地推銷他的不倒翁哲學。他說,「信國公啊,今日大宋已滅,恭帝廢,二帝崩,天下已盡歸元朝,你一人苦苦堅持,又頂得了什麼用呢?那草木,誠然還是趙家的草木,那日月,卻已經是忽必烈大汗的日月了。」
天祥轉過身去,只給他一個冷背。真的,你讓葵藿如何與狗尾巴草對話?你讓鐵石如何與穢土論堅?留夢炎之流的後人對乃祖的投降哲學又有發揮,最形象、最直白的是「有奶便是娘」。豈知這種「奶」里缺乏鈣質,他們的骨頭永遠不得發育。此輩精神侏儒,哪裡識得文天祥的「千年滄海上,精衛是吾魂!」哪裡配聞他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不識相的留夢炎仍然搖唇鼓舌,聒噪不已。天祥不禁怒火中燒,他霍然轉身,戟指著留夢炎痛罵:「你今天來,就是給我指這條出路的嗎?你這個賣國賣祖賣身的奸賊!你,身為大宋重臣而賣宋,可是賣國?身為衢州百姓而賣衢州,可是賣祖?身為漢人而賣漢節,可是賣身?……」
「你、你、你———,老夫本是一番好意,你不聽也罷,憑什麼要血口噴人?」留夢炎饒是厚臉昧心,也擱不住文天祥這一番揭底剝皮,當下臉上紅白亂竄,低頭鼠竄而去。
九歲的趙顯,堪稱是元人手裡那種不帶引號的王牌。這位南宋的小恭帝,國隆的日子沒有趕上,國破的日子似乎也不覺得太痛苦。同是亡國廢帝,南唐後主李煜的依戀:「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只怕他是既不識夢尋,也不懂悲懷。元人想到了槓桿原理,想著廢物利用,比如,現在就讓他以舊主子的身份,出面勸說文天祥歸順。古話說一物降一物,你文天祥不是最講忠君嗎!那麼你看,這會兒是誰來了?
文天祥料到元人會有這一著。因此,思想上早作好了準備。他沒等趙顯走上會同館的台階,趕緊跨出門檻,來個先發制人。但見他搶前數步,擋住趙顯,然後南向而跪,口呼「臣文天祥參見聖駕」,隨即放聲痛哭。小皇帝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鬧懵了,傻乎乎地站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
天祥這一場大哭,本是策略,旨在讓故恭帝無從開口。但他哭著哭著,想到今日幼主為人所制,竟不自知,而自己和千萬忠臣義士浴血沙場,抵死搏戰,還不就是為了保衛趙宋江山!一時心中湧上萬般酸楚,不由動了真情,遂跪地不起,長哭不已,並且一迭聲地泣呼:「聖駕請回!」
趙顯這邊慌了手腳,越聽哭聲心裡越發毛,早把元人教給的言語,忘了個一乾二淨。少頃,又擱不住文天祥的一再催促,便樂得說聲「拜拜」,轉身回頭,轔轔絕塵而去。
勸降招安活動並沒有就此止步。這就要談到元世祖忽必烈,———也就是那位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的孫子。平心而論,忽必烈也稱得上是一代梟雄,他不僅識得彎弓射大雕,還盡懂得治理天下。且說眼前,他就深知接管漢室,光憑蒙古人的力量,是不能暢達無阻的,須得藉助漢人,實行「以漢治漢」才行。而在漢人中,最具號召力、影響力,因此也最能幫他鞏固統治秩序的,當數文天祥無疑。所以,天祥愈是不屈,他就愈想招安。留夢炎、趙顯兩番碰壁,這一次,他就轉派中書平章政事阿合馬上陣。
勝利者多的是淫威。此時不耍威風,更待何時!阿合馬在一干僚臣的簇擁下,趾高氣揚地來到會同館正廳,著人傳文天祥。
一會,文天祥從容步出。他雖然衣單形瘦,眉宇舉止仍不失大國之相的雍容。天祥站在廳內,以宋朝官禮向阿合馬行一長揖,隨後泰然入座。
阿合馬眯縫著眼打量文天祥,惡聲問:「姓文的,知道是誰在跟你講話嗎?」
天祥微微一笑:「聽人說,來的是宰相。」
「既知我是宰相,為什麼不下跪?!」
天祥揚得一揚眉:「我是南朝宰相,南朝宰相見北朝宰相,彼此彼此,哪有下跪之理?」
「嘿嘿!你既是南朝宰相,又怎麼到這兒來的呀!?」阿合馬抖抖朝服,晃晃珠冠,戲謔地發出一陣嚎笑。
天祥面如閑雲,待阿合馬笑夠了,笑不下去了,才盯住他的眼:
「老實告訴你,南朝要是早用我為宰相,你們一定打不到南方去,我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阿合馬先是被天祥盯出一陣寒顫,接著又被他的回答激得惱羞成怒,無奈辭拙,找不出話來反駁。試想,大草原的馬背上摔打出來的將軍,總共才讀過幾行書,論說理,哪裡是江南士子的對手。何況他今天面臨的又是徹底陌生的語言和行為系統!阿合馬沒了轍,只好拋出撒手鐧:
「老子不跟你鬥嘴皮。你要曉得,你的性命,可是捏在老子的掌心!」
這又顯出了阿合馬的淺陋。像文天祥這樣的一代奇男,是殺頭所能嚇趴的嗎?!豈不知「高人名若浼,烈士死如歸!」文天祥固然無法預見,七百年後有個叫毛澤東的,把太史公司馬遷「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的箴言,定音為人品人格的最高層次。不過,他在縲紲之中,倒是常拿了這幾句詩勉勵自己:「千年成敗俱塵土,消得人間說丈夫。」「一死鴻毛或泰山,之輕之重安所處!」
天祥聽罷阿合馬的恫嚇,果然昂首挺胸,一臉不屑:「要殺便殺,說什麼捏在你的掌心不掌心!」
消息反饋給忽必烈。這位元朝的開山始祖,眼見誘導不成,威逼也無效,但他仍不死心。這就見出了他的目力,一代政治家的戰略巨眼,同時也折射出一個饒有深意的現象:在人類的發展史上,權力的高地,往往是那些敵對派別的首領,也就是對峙的雙峰,才更為了解,更為識得對方的價值。
忽必烈們心生一計,下令將文天祥銬上長枷,送入兵馬司囚禁。
為了耗蝕文天祥的銳氣,消磨他的精神,還規定不準帶一仆一役,日常做飯、燒茶、洗衣,乃至打掃園林,都要他自己動手。
一月後,他們估計文天祥肯定經受不了這番折辱,想必已經回心轉意,於是讓丞相孛羅親自出馬,伺機渡文天祥投誠。
歷史記載這一日天寒地凍,漫空飛雪。文天祥隨獄卒來到樞密院,他看到孛羅之外,還有平章張弘范,另有院判、簽院多人。天祥往廳堂中央一站,草草行了個長揖。通事(翻譯)喝道:
「跪下!」
天祥略一擺手:「你們北人講究下跪,我們南人講究作揖。我是南人,自然只行南禮。」
孛羅聽通事譯完,氣得亂髭倒豎。他吸取了阿合馬的教訓,決定先來個下馬威。於是喝令將文天祥強行按跪。幾名侍衛一擁而上,又拖又拽又按又壓,強迫文天祥屈膝。奈何強按不是真跪,天祥仍奮力抬起頭,雙目射出凜凜的威光。
孛羅冷笑:「文天祥,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呀?」
「天下事有興有廢,自古帝王將相,因國破而遭殺身之禍的,哪一代沒有?」天祥亢聲說,「我今日忠於大宋王朝,淪為階下囚,只求速死。」
孛羅追問:「就這些,再沒別的了嗎?」
天祥正色:「我是宋朝宰相,國破,論職務唯有一死,戰敗被俘,按法律也唯有一死,還有什麼其它可講的!」
「你說天下事有興有廢,我問你,從盤古到咱今天,一共有過多少帝王呀?」孛羅搖晃腦瓜,擺出一副蠻有學問的樣子。
「莫名其妙!」天祥露出無限蔑視,「一部煌煌十七史,你讓我從哪裡說起呀?我今天又不是來赴博學宏詞科,哪有工夫陪你閑扯!」
孛羅這才想到有點文不對題。但他是丞相,且負有勸降重任,所以不得不強自鎮定。隨後又挖空心思,多方詰民族主義問題不大,民族沙文主義問題很大。
你發的鏈接答案沒仔細看
但是 那個問題說在考古界的觀點好嗎?在考古界的觀點好嗎?在考古界的觀點好嗎?在考古界的觀點好嗎?
首先你審題要清楚
其次 既然說的是考古,不懂考古或者一知半解的答案有必要看嗎?我覺得都是民科,沒必要看
回到此問題下,書寫歷史的是人,除了乾巴巴的主語可以不帶任何主觀色彩,也許可以成為客觀,任何觀點的表達都是經過人加工潤色的,每個人有著自己的立場,表達自己的歷史觀帶有民族情緒很正常
啥情況是不帶主觀觀點描述呢?
XXX年XXX月XXX日,XXX王朝XXX卒,死因:XXXX。
XXX年XXX月XXX日,XXX王朝覆滅,最後一任帝王XXX。
XXX年XXX月XXX日,XXX王朝建立,開國皇帝XXX。
上面那個客觀事實需要討論嗎?能討論的其實是XXX王朝因什麼而覆滅,XXX皇帝又有什麼能耐建立了一個王朝,或者XXX是個什麼樣的人好嗎?
這種討論怎麼可能不帶主觀情緒?XXX皇帝的敵對派難道要說他好得不得了,自己/自己的主子差得不行所以沒當皇帝?不可能吧?
就假設是兩個民族,舉例滿人和漢人,漢人評價清朝帶點民族情緒不行?滿人寫明代能不帶點私貨?
你能提出這個問題就說明你帶了個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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