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浪潮》的主題,這部電影到底拍的怎麼樣?

我看完浪潮以後感覺很糟糕,我知道電影想要表達什麼東西,但是這部電影所採用的表達方式讓我非常的反感。

影片中的情節讓我感覺非常的生硬,極不自然。總是讓人感覺非常假,似乎是缺少了必要的邏輯連接。所以我在豆瓣給它打了一星,但是我看豆瓣的評分有8.7,IMDB也有7.5,算是很好了。只有爛番茄是65%的新鮮度似乎是對這部片子的評價不算高。但是我身邊的同學以及老師對此片極為推崇。

我想問一下到底這部電影拍的怎麼樣,一部好的電影難道不是應該在主題和技法上都要優秀才可以嗎?我覺得《浪潮》並沒有做到。我很想聽聽專業人士的看法。


——這部片子對我而言是它太恰當的反映了在改革之下每個人的心理,我的答案是從社會心理學方面來分析,這也是我給這部片子五顆星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講了什麼題材,也算是拋磚引玉吧。

重要的不是故事講述的年代,而是講述故事的年代。

拿文格爾老師為例:文格爾先生首先出現在我們的視野當中,是一名體育與政治老師,穿著印有DIE LINKE標誌的T恤,並且隨著情節的發展我們知道他在克洛伊茨貝格注二(Kreuzberg)待了5年之久,而且參加過五一運動,而這些都意味著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德國左翼黨支持者,這裡我們要引出一個概念——德國左翼黨。

該黨主張爭取建立一個沒有一個孩子長大後成為窮人,每一個男人和女人都選擇自己想要過生活在一個和平、互相尊重、有社會保障的環境,並且處於中民主平等社會關係形態中,也就是民主社會主義。

該黨反對全球資本主義、剝削、帝國主義、法西斯主義、種族主義、軍國主義。要求業和政治必須集中於重要的需要和廣大人民的利益。

影片發展到後面我們知道文格爾先生所持有的是「低人一等」的自考文憑,而其夫人卻有著碩士學位,雖然如此,但他仍然相信自己這個半調子教育家比所謂的精英老師更能教好學生,結合故事的開頭——他事先準備好的無政府課程被另外一個比他更老資格的老師搶走,而他卻只能選擇自己不喜歡的獨裁政治課後,我們不難猜出他內心的不滿與憤懣。

這裡我要引出一個概念——自尊的陰暗面

文格爾老師在浪潮活動中得到了學生的擁護,被擁為領袖,享受著學生的矚目和崇拜,而更多的例如利薩、蒂姆以及浪潮的大多數成員在這五天的浪潮運動中,他們融入了集體,自尊得到了滿足,他們對反對浪潮的人給予打擊、甚至是暴力,這在蒂姆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槍擊邦貝)。

整個浪潮活動,與其稱它為一次獨裁思想在民主社會的復興運動,我更願意把它看作是基於自我價值實現的一場集體有序失控。活動中的人們都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他們也都在活動過程中實現了自我,他們感受不到自己失去的東西,因為與他們所獲得的相比較起來,那些失去的東西實在是微不足道。

所以整個故事,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他講了一個東西——自我

每個人對自我的認識,而環境影響自我覺知、社會關係影響自我的界定。也涉及了自我圖示、社會自我的發展。(包括我們扮演的角色、社會同一性、和別人的比較、我們的成功與失敗、他人如何評價我們、周圍的文化)。浪潮的學生和老師無疑顯示出自我服務偏見,他們認為納粹不可能再現,甚至他們認為自己可以控制事情不讓它失控。

文格爾先生需要的是證明自己,他出身貧苦,在左翼黨的影響下長大,他的人生歷程註定著需要一場改變,而蒂姆則更加明顯的顯示出低自我效能感,他需要的東西更加顯而易見,他需要的是他人的尊重與理解,需要存在感,而當人們出於同一個集體中的時候,誰站得越高也就越有存在感,這也是為什麼影片要安排他爬高這個情節。卡羅從小接受父母的教養,分辨得清對錯,可她卻有一個軟肋——家庭,最開始她同意文格爾先生第一節課所提出的「紀律鑄造力量」,她希望能通過紀律來管教自己的弟弟,可是隨著事態的發展,她越來越得不到家庭的支持,她便抽身而出,並且堅持反對「浪潮」。而馬爾科這個角色則很有意思,他家庭不健全,一方面希望得到他人的注目和支持,另一方面他也深深的愛著的卡羅。莫娜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有著明確的自我意識並且為了實現自我的目標而不擇手段,其實這在另一方面來看,也是一種畸形的思想理念,只不過在這部電影中她卻平衡了嚴重左傾的力量。利薩和丹尼斯,這兩個角色所追求的都是為了趕走自己內心的懦弱。

影片花了十分鐘來建立起這些人物並且隨著劇情的發展逐漸深刻他們,而人物建立起來之後,接下來就是各種矛盾的碰撞了。

幾堂課中大家紛紛表現出了自己的需要和排斥,群體是具有排斥性的,在浪潮中,其實文格爾先生除了課堂很少在課下引導學生做什麼,雖然他也放縱了學生塗鴉的行為,但是更多的是個體自身的因素,加劇了他們在自我毀滅的道路上漸行漸遠。因為個人對來自權力的違背良心的命令一定會產生不同程度的服從(Milgram experiment)。

影片的最後25分鐘,所有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後發生了反應。文格爾先生和妻子的爭吵,卡羅和馬爾科的爭吵等等紛紛表明了他們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最後,在學校禮堂,文格爾先生被要求站出來解決一切。可是這一切現在已經不是那麼容易解決了,他用典型的左翼黨風格的演講煽動學生,提出美好的許諾,醜化對立階級,可是最後他卻說:我們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把學生從狂亂中拽回了現實,而那些最狂熱的人,他們不願意麵對現實,不願意失去已經得到的一切,他們想要找到出口,外部世界給不了他們想要的,他們便只能自我救贖——這也正是蒂姆自殺的原因。

隨著槍響,人們逐漸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輕而易舉的就放棄的正是祖輩們用鮮血換來的,人們每天都掛在嘴邊聲稱要一輩子捍衛的——

自由

注一:影片拍攝於2008年,2007年6月,德國左翼黨和民主社會主義黨合併。

注二:克洛伊茨貝格是柏林朋克搖滾運動以及德國另類文化的發源地,以高比例的移民而著稱,具有繁榮的多元文化,同時也具有高失業率和低收入的特徵。


我本來就打算最近看一看這部電影。剛好看到這個問題,就馬上去看了一遍。

我相信題主問題中說的「技法」不是指這部電影的視聽語言和剪輯節奏。而是在說它的劇作、故事。

事實上,就算撇開主題或者視聽不談,劇作至少也是絕對合格的。沒有題主說的那麼不堪。

之所以你會有這種感覺,我猜測可能是因為你已經非常習慣了好萊塢的劇本結構方式:一個擁有明確目標、動力的主人公,為了自己的目標與一個明確的負面勢力對抗。戲劇性一幕比一幕更強,節奏越來越快。主人公克服了重重困難,最後打敗了大BOSS,愛情事業雙豐收。

觀眾的期待視野是很微妙的東西。當你已經形成了既定的欣賞結構的時候,忽然面對著一個遠離你舒適區域的作品,沒有辦法用你已經形成的欣賞結構將其吸收理解歸化的情況下,你理所當然地會排斥它。

雖然題主認為自己很明白這部電影的主題了。但是事實上優秀的作品內容和形式一定是統一的。你對形式這麼反感,說明其實內容層面很多東西還是忽略了。

在我看來,電影的主題是要表達極權專制的必然性。而這種必然性又是通過故事層面的偶然性和隨機性來表現的。

電影一開始,就塑造了一群資本主義民主制度之下自由生活的小孩。他們看起來跟法西斯沒有半毛錢關係。

而那個老師呢?專制政府根本不是他本身想要講述的課題。陰錯陽差,他不情願地接下了這周的課。他本身也沒有打算用這種方式來讓同學們體驗專制政府。

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可能之中發生得那麼隨機。只要這個過程稍微有一點偏差,整件事情就不會發生。

甚至作為反抗「浪潮」組織主力的那個女孩兒,如果她上課那天的早上念頭一轉,穿了制服去學校,沒有被集體排擠的話,她甚至可能都不會出現反抗的念頭。

是啊,這一切都是這麼隨機。但是看完電影的我們,又不得不承認,所有的這一切又都是必然的。

用偶然性來表達必然性,從而對主題進行加強。這是導演想要做的。所以,也就根本不可能在這樣的主題之下塑造一個具有戲劇動力的主動主人公了。

影片的中部是重頭戲,通過課堂上的一系列互動,闡釋出專制力量是怎麼產生的。

我相信每個中國人都會看得頭皮發麻。因為在那個課堂上發生的,作為實驗的一切,根本就是我們從小到大每天的日常生活。

總結起來,就是用集體抹殺個體。比如說像嚴格的紀律啊;共同的名稱、口號、手勢啊;制服啊;共同的敵人啊;進入集體的資格限制啊等等,所有的這些都是為了塑造一個擁有絕對力量的集體。

甚至對非集體人員的排斥和孤立也是塑造集體的重要組成部分。

所以,即使我們認同那個老師就是這個故事的主角,他也沒有絕對意義上的對手。所以也就不可能形成好萊塢電影那種簡單明了的戲劇性對抗。

如果對這部電影的劇作有什麼微詞的話,我也只能說後半部分沒能走向一個更高的提升。反而從普遍意義上的政治學象徵,降落到了普通的故事層面。

在影片的後半部分,其實基本都沒有老師什麼戲了。

當然,這可以被理解成為在表達集體被塑造成功之後的自然擴張。但是從戲的角度來說可能會稍微沒那麼好看了。

這部戲最終想要表達的是,當集體權力膨脹到異化、侵犯個體的時候,這種集體主義就變成了法西斯主義。

主題很高,但是在故事上的落點稍微有點乏力。

綜上,我覺得這部電影內容和形式是比較統一的。

題主之所以會有那樣不堪的感覺,可能是因為跟自己的欣賞習慣偏差比較大。其實也沒什麼問題。如果不是從事這一行的話,作為娛樂多看一點美式電影就好~


首先,技法只是為了主題服務,而不是秀炫酷的技術

題主說

這部電影所採用的表達方式讓我非常的反感

這部電影是我看到的不多沒有用快進的手法,而是按"活動周"的五天來記錄的,節奏真實

而且,題主說這部電影

非常的生硬,極不自然。總是讓人感覺非常假,似乎是缺少了必要的邏輯連接。

但是如果題主關注過片頭片尾,會發現這是 based on TRUE story.

1967年,浪潮的運動發生在加利福尼亞州帕羅奧圖市(Palo Alto)的Cubberley高中。

如果題主反感浪潮的背景,大概是因為在中國,我們過度的強調了集體和紀律的力量。但是反觀電影和故事原型的背景,主人公們生活的環境是極度關注個人,強調自由的,並不強調一致。這也是為什麼當老師提出建立一個名叫浪潮的小集體的時候,他們會如此的狂熱。換句話說,在中國,這樣的集體主義思想可能不會被我們這麼推崇,因為我們已經厭倦了「團結就是力量」的說教。

總的來說,我覺得這部電影是值得觀看的,用@thao Js 的話,這部電影,細思恐極


人類是民主與獨裁的混血兒

看這部電影,是在三年前。當時正在上學,偶然間在網上看到了對它的介紹,「納粹離我們並不遙遠」,覺得這句話說得有種威脅的意味,所以就看了。看完之後,似乎覺得整個人都受到了影響,誕生於學校里的納粹主義,原來是人類罪惡的縮影,同時期的自己正處於學習的重壓之下,在「你懂的」的氛圍之中,被這部電影所感染,反抗情緒驟然增大,不過畢竟年輕,熱乎勁兒很快就過去了。雖然還會向認識的人推薦這一部電影,不過卻並不抱著他們會喜歡的期望,畢竟「警惕納粹」這樣的話題在這個東方的國度並沒有那麼引人注目,遠沒有對小日本的集體性仇視。但它確實顯示了一種可能:法西斯從未離開,就在我們身邊,一不留神,它就會捲土重來,而我們甚至會參與其中而毫無罪孽之心。

(一)學校是微小的社會

從表面來看,這講的是一個學校里的故事:被頂替掉課程的老師文格爾心懷不滿,講課時毫無動力,卻因為學生們對課程內容的懷疑,而突發奇想到「政治實驗」,出乎他的預料,試驗極為成功,他的課堂成了一個微型的納粹德國,而他隱約成為了「元首」,當他因學生的警告醒悟時,卻在最後見證了狂熱的自我消滅。電影內容取材於發生在美國的真實故事,在此不再贅述。需要說的是,這才是重點所在。

看過一遍,細細品味,或許就能明白這部電影的意義所在。它描寫的不止是一所學校,一堂課程,它其實是通過學校來折射社會。我們都曾經歷過學生時代,或者說正在經歷,學校對我們來說,不僅是一處學習的場所,還是一個微型的社會。正是在學校里,我們初步與社會發生了聯繫,並一步步踏入其中,人類的感情、制度、善惡、美醜,在學校這個微型社會中一應俱全。在學校里發生的一切在社會上都會發生,同樣,社會的一切特質,學校也擁有。兩者的差別僅僅在於規模與構成人員。

Sir.文格爾的實驗,應該說非常成功,至少從課堂效果上來看。課堂秩序得到整頓,在同學之間增加了集體感,搗蛋分子成了模範,同時也滿足了他對樓下那位老師的報復欲(正是這位老師搶了文格爾最喜歡的無政府主義課程)。實驗的目的,最初是由學生的疑問引起。為什麼納粹會獲得德國人如此狂熱的擁護?為什麼德國人對於納粹的罪孽一無所知?這群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學生顯然無法理解那個年代的瘋狂與邏輯,而Sir.文格爾面對這樣的問題,一時也無法回答,只能通過一項實驗,來讓學生們親身體會極權主義的統治。

電影的故事背景是的現代德國,而真實故事則發生在美國,無論哪一個國家,都應該是極權主義的死敵,對法西斯的深惡痛絕應當貫穿於社會的方方面面,但遺憾的是,我們看到的卻正相反,Sir.文格爾成功地在課堂上建立了極權統治,複製了一個納粹德國。無法理解納粹時代德國人的學生們,不自覺地深陷其中,甚至自覺地加入了「浪潮」的擴張,這一擴張與二戰時的納粹何其相似。學生們成為了「不自覺的納粹分子」。

從學校擴大到社會,人類其實面臨著同樣的問題。納粹暴行,法西斯崇拜,天皇死忠,現代人們無法理解這種種瘋狂的舉動,不過似乎從偶像崇拜中可見一斑。這場「政治實驗」無疑暴露出了人性的陰暗面,讓人們不自覺的成為了獨裁者的擁躉,甚至淪為炮灰而不自知。這是人性的可笑之處,永遠站在批評的一方,以為自己的正義是絕對的,殊不知,從把正義絕對化那一刻開始,正義就已經轉化為了邪惡。阿道夫·希特勒的德意志何嘗不曾是德意志民族自以為是的復興希望,可是最後照樣落得凄慘收場,當年瘋狂的高呼「元首萬歲」的民眾,在德意志的廢墟面前,又是如何認識自己的呢?這就是社會的弱點,正義與邪惡之間的差別,因人而異,而社會從未曾正確認識到。

(二)民主的夢想是法西斯的溫床

從沒有一種思想,能夠達到「民主」這樣的地步,從古典希臘時代的奴隸主民主,到今天的全民民主(暫且這麼稱呼,畢竟現代民主形式多樣),其生命力旺盛如斯。民主政體已經為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所接受,雖然形式各有不同,但都擁有一個特點——承認個人的價值,這是尊重人權的根本。

然而,我們也要認識到,作為制度,民主並不是完善的,無論哪一個國家,即使是早就建立了民主制度的國家,也仍然存在缺陷,這是民主自誕生以來就遺傳至今的基因。有一種說法認為,原始社會是人類民主的起源,沒有壓迫,沒有反抗。這純屬無稽之談。在人類道德尚未成形,思考尚未明朗之際,所謂的民主,其實只是一種野蠻與無知,沒有思想衝突與利益糾葛,無所謂壓迫與反抗,一切出於本能。

雅典民主與現代民主一脈相承。制度、思想、民眾、政府……從各個方面來看,民主都不是完美無缺,甚至可以說錯漏百出。民主從未能阻止人類的自相殘殺,反而加劇了人類不同族群間的衝突。我們從古至今所經歷的無數場戰爭、衝突,都只不過是利益的爭奪,在這其中,因對自身所秉持正義的堅持,是戰爭爆發的重要因素。中國統治者向來自稱「民主」,雖然與普遍意義的民主截然不同,但其根源卻如出一轍,聯繫西方黑暗時代的政治,可以發現,所謂的封建社會,無非是異類的民主社會。這類社會更加強調統治階層的平等,這種平等不是地位的平等,而是思想的平等,即「我們同屬一個陣營,我們應當和平相處才能更好的主宰民眾」。而現代社會,無論是哪個階級的民主,都顯示出了它的狹隘,排他性是民主制度得以建立的根基之一,所謂民主,像相對於弱勢群體的民主。

這種民主,可以稱之為自以為是的民主,那麼,它與法西斯有何關係呢?答案是,現代民主與法西斯即是同一支枝條上的兩朵花,又是互相誕生的溫床。遠的不說,單說近現代史,一戰的破壞性使得諸多帝國覆滅,資產階級民主第一次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在世界範圍內廣泛傳播,但在壟斷集團看來,這不過是攫取更大利益的手段。在對外宣揚民主的同時,對內的鎮壓卻愈演愈烈,這其中就蘊含著法西斯獨裁的意味。戰後三年,義大利就成了法西斯暴徒的國家,對當時的義大利人來說,「歐洲的民主不是民主,唯有我們的法西斯才是真正的民主」。自以為是,就是如此。納粹德國,以現代人眼光來看無疑是一個罪孽深重的國家,但是那時的德國人眼裡,這是最偉大的國家。在希特勒的引導之下,德意志民族的民主之夢是由納粹創造,陷入群體瘋狂的納粹民眾所擁護的,正是他們抱持的民主——「生存下去」。

納粹覆亡後的今天,仍然有不少人對法西斯頂禮膜拜,獨裁製度仍然層出不窮,但是為「獨裁製度」定義的不正是民主制度下的新秩序嗎?這難道不是一種排他性的獨裁?死在美國人手裡的薩達姆、卡扎菲,當時又何嘗不是自詡民主的解放者?民主與獨裁的界限,就是如此模糊。民眾不會關心什麼制度是否民主,他們關心的,歸根結底,是生存。

(三)一句話

人類是民主與獨裁的混血兒。


其實,先看看浪潮的真實背景:

來源:1967年 浪潮的真實事件

其中有一段載錄其實是可以回答題主的問題的:

Neel在收集材料時得知,許多人感到尷尬,居然如此輕易地被「浪潮」席捲。特別是高年級的學生,他們原本不是Jones班上的,但為了「第三浪」,他們
逃了原本該上的課。「那是1967年,他們中許多人當時熱衷政治」,Neel解釋道。「他們參加了學運,甚至黑豹(60年代美國黑人運動)。他們當時都感
到無比震驚,如此輕易就放棄了自由。」

--------------事件參與的人本身就覺得這事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兒。不過他確確實實發生了。


這個實驗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結果,是因為我們中的很多人孤獨、缺乏家庭的溫暖、集體的關心,缺乏對一個群體的歸屬感。即使把這個實驗放在今天,也會得出同樣的結果……去你們當地的學校看看,那裡找得到民主嗎?」

——Ron Jones某次採訪時的回答


這部電影太可怕了!原來我們一直生活在這種狀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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