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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牧甫的印面和他的一些印學觀點

黃牧甫是「黟山派」開宗立派的大師,牧甫從小就對篆學發生興趣,在他後來的印章邊款里,他曾說過,他自己學篆刻是沒有師承的:「士陵篆刻無所師承……」(同聽秋聲館印),顯然,他跟趙之謙、吳昌碩一樣,自學篆刻並由此成為大師級的篆刻家。黃牧甫八九歲即操刀習印,十四歲時,家園被毀,不久父母亦相繼去世,從此失學。因生活所迫,曾隨從兄在南昌開設照相館十多年,籍以糊口,期間開始了業餘的鬻印生涯。這些被他記錄在一方印的邊款里:「陵少遭寇擾,未嘗學問,既壯失怙恃,家貧落魄,無以為食計,溷跡市進十餘年,旋復失業,湖海飄零,籍茲末伎以精其口……」

(黃牧甫的「末技游食之民」及邊款)

二十八九歲時,黃牧甫在南昌出版了《心經印譜》,不但表現出卓越的才華,更窺見他對明清印派的深入研究。1882年,他從南昌移居廣州,就此很快結識了一班文人雅士,他的印藝也頗為很多官員所賞識。

三年之後,由於將軍長善及其兒子志銳等人的大力揄揚薦舉,牧甫於八月到北京國子監肄業,主要致力於金石學。他得到了盛昱、王懿榮、吳大澄等名家的指點,擴大了視野,豐富了收藏,印藝也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且參加了重摹宋本《石鼓文》的工作。1887年,兩廣總督張之洞、廣東巡撫吳大澄在廣州設立廣雅書局,從事經史的校刻。吳大澄與牧甫有舊,便邀請牧甫參加廣雅書局校書堂的工作,牧甫再次來到廣州。這一次,他長住了下來,比上一次要久得多,第一次是4年,第二次是14年,這也使他創造的印風流派被稱為「嶺南派」。他留傳下來的大量印作,多刻於此時。

1900年5月,世紀之交,牧甫離開廣州回安徽。兩年後,牧甫又為湖北巡撫、署湖廣總督端方所邀,到了武昌,協助端方從事陶齋吉金錄等書的輯著工作。這項工作,他做了兩年,1904年,黃牧甫歸老故里,從此不再復出,直至病逝。

黃牧甫刻印有自己的特有的觀點,他認可趙之謙的看法,並且學趙之謙,他認為光潔最重要,他說:「仿古印以光潔勝者,惟趙撝叔,余未得其萬一……」(寄盦的邊款)「印人以漢為宗者,惟趙撝叔為最光潔,尠能及之者,吾取以為法」(臣錫璜的邊款),他的印不破損、不敲邊,如完好的秦漢印一樣,古意盎然。來看一些印面例子:

(黃牧甫的印面)

(黃牧甫的印面)

(黃牧甫的印面)

(黃牧甫的印面)

(黃牧甫的印面)

(黃牧甫的印面)

(黃牧甫的印面)

(黃牧甫的印面)

(黃牧甫的印面)

黃牧甫在篆刻章法上有他自己的認識,他認為:「多字印排列不易,停勻便嫌板滯,疏密則見安閑」關於這一點,跟趙之謙也是一脈相承的。

根據記載,他又是「篆凡易數十紙,而奏刀乃立就。」所謂的「小心落墨,大膽奏刀」的創作典型。因此,我們建議所有的初學篆刻者,在大量的用刀練習之外,把精力放在篆稿的書寫上,多刻之外,多思考一下,多寫。

他的弟子李尹桑認為:「悲庵(趙之謙)之學在貞石,黟山之學在吉金;悲盦之功在秦漢以下,黟山之功在三代以上。」是指趙之謙跟黃牧甫在「印外求印」取資方面的差別,趙以石刻為多,黃以金文為多。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是篆刻學習可以取資的名家。

(【老李刻堂】之218,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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