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靈異恐怖故事《背後》第七章 瘋女人不瘋

一轉頭,褚爺發現旁邊老劉頭不見了,他彷彿還能感受到「老劉頭」拉住他手時的溫度。剛才那一幕仍然困惑著褚爺。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女兒趕緊過去開門,木頭撓門的聲音也停下來。

家弈走進來趕忙說:「老婆你沒事兒吧?」褚敏衝到他的懷裡「哇」的一聲就哭了大聲埋怨到:「你怎麼才來?」

家弈一邊安慰,一邊看著褚爺說道「爸,讓您久等了,腿怎麼樣沒事兒吧?」這時木頭也從門外進來飛奔到床邊,打個轉又回到門口。

褚爺知道是姑爺來了就說:「沒事兒。」木頭衝進屋來在褚爺原來坐的地方嗅了幾下後,悻悻地出去了。

「難道是自己的幻覺?」褚爺心想,「爸,你想什麼呢?咱走吧」家弈說道。可褚爺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爸,走了」家弈又叫了一聲,褚爺這才轉身走出小門崗。他上車後想起來老劉讓他走時去供銷社叫他,「我還得去告訴老劉頭一聲。」

「咱走的時候,去一下供銷社裡面吧?」褚爺問道。

「行,出門往院里走點就是。」司機說道。

「好,謝謝你了。」

褚爺站在供銷社門外,「叩…叩…叩…」敲了幾下門。

「老劉頭?」褚爺喊著。屋裡沒人回答,他只好轉身離開,突然身後的門「吱呀」打開了。老劉走出來了,說道。

「這麼晚了,還著急走啊?」

「家裡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過幾天我再過來。」

老劉頭面無表情地說:「行,那我就在這等你。」隨後嘴角漏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褚爺沒接茬,轉身上車。

在返程的路上,褚爺會不時的打寒顫,感到後頸子涼涼的。

「爸,腳傷可不能耽擱,直接去醫院做檢查吧。」姑爺在副駕駛上扭開保溫杯後給他遞過去,「接您之前我本打算跟媽說一下,讓她別擔心,但她沒在家。」

女兒若有所思的看了褚爺一眼,奇怪的說道:「不對啊,我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在家呢么。」

褚爺悄悄地用胳膊肘搗了女兒一下,對著姑爺說道:「又去隔壁打麻將了吧,最近他們一幫人總在一起玩。」

「咱媽也學會打麻將了?」姑爺笑著說,「以後過節兩家正好湊一桌麻將。」

「親家也好這個啊?」褚爺應和著問。

「可不是嘛,我媽每天下午準時,和固定的幾個牌搭子一起玩,癮還不小。」

突然一個急剎車,巨大的慣性讓後排的褚爺和他女兒撞上了前排座椅。前排的家弈也一驚,喊道:「小陳,怎麼開的車?」

「院……院長,好像撞到東西了!」

趙家弈帶著司機連忙下車查看,褚爺覺得姑爺都下去了,這時候自己也有必要出去陪一下,便拖著條傷腿也要下去。

褚敏連忙說道:「行了,爸,不用你啥事都跟著啊。」

褚敏覺得車外冷就沒有下車,褚爺心知自己也幫不上啥忙,便陪著女兒一起安然的坐在后座。

小陳發現車前什麼都沒有。「你小子是眼花了吧?」家弈拍了拍司機的肩膀,「抓緊趕路吧,時間不早了。」

司機小陳耷拉著腦袋,在有限的光線下又檢查一圈,發現左前葉子板有凹陷,因為是給領導開車,出車前一定會檢查清楚,所以這是新傷。他指著凹陷的地方說:「院長,剛才真的撞到東西了。」

家弈看了一眼,回想起來剛才確實有異常的碰撞聲。可也沒撞到什麼人,便說道:「別多想了,也找不到撞到的東西,明天再研究吧。」兩人便向車裡回。

突然從車內傳出一聲尖叫,嚇他們一跳。是褚敏喊的。

褚爺緊張的問道。

「咋了?」

「爸,後玻璃,有,有東西。」

褚爺把頭探向背後。而小陳和趙家弈則清清楚楚地看到,褚爺面前的後擋風玻璃上,是一隻血淋淋的動物屍體。

血水混著白色的腦漿黏在車上,動物頭部凹陷,嘴巴張著。身子奇怪的扭曲著,肋骨折斷導致死相凄慘。

司機這時候看呆了,還是家弈反應快說道:「小陳別看了,趕緊找個東西把它弄下去。」

「老婆,別怕。」家弈站在車門外握著她的手安慰著,「不就是只野狗么,沒事兒別怕啊!」

「野狗?車前撞的能飛後面去?」褚敏情緒失控地嚷著。其他三個男人都沉默了,不知道怎麼判斷現在的情況。

小陳走到車後,用手套把動物屍體拿下來剛要撇掉,褚敏一下子喊道。

「等一下,」她探出頭望著小陳手裡的動物屍體,「這不是老劉家那條狗么。剛還在供銷社呢,怎麼就跑這兒了。」褚爺聽完,立刻拉女兒道。

「大晚上的,你肯定看走眼了。那土狗不都長得差不多麼。」接著話鋒一轉,跟家弈說道。「姑爺啊,咱儘快出發吧。」

「誒,好,爸。走了,小陳。」

後風擋擦都沒擦,小陳便跳上車。像踩風火輪一樣的踩油門。

眼前霧蒙蒙的一片黑暗,遠處黃山岡的輪廓早已看不清。夜風冰冷的吹過道路兩邊傳出「呼颯~」的聲音,間或夾雜著夜貓或者其他動物尖銳又模糊的叫聲,有時聽起來還像女人凄婉的哭泣聲。這感覺像空氣中瀰漫著眼淚和血水混合的咸腌味道,很是凄慘。搖上車窗,褚爺百感交集。

順利到達醫院後,急診醫生給褚爺處理了扭傷的腳踝,特別討好的誇讚了院長太太的處理方式正確有效,最後說了句「傷筋動骨一百天,老爺子要多休息,其他無大礙。」就安排人把褚爺送到了病房。

女兒沉默的坐在褚爺床邊,家弈讓她回去休息她也不肯。褚爺當然也是不願意女兒回家的,他覺得這件事情和家弈是沒有關係的,就讓家弈先回家了。

「好了,家弈走了,你有啥想法不?」褚爺摸出剛才姑爺留下的煙,點了火。

女兒想了想,看著他問:「爸,咱媽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呢?這儲映東又是誰?立碑又是怎麼回事?」

褚爺深深的吸了幾口煙,「這個得把你媽找來好好問問。」

天剛蒙蒙亮,家弈就帶著主治醫生來查房複診,褚爺和女兒都心不在焉地應付著。臨走的時候,姑爺說剛通完電話,小陳把人接過來了。

家弈剛出門不一會兒,秀麗就端著飯盒走了進來。人有些憔悴,眼睛滿是血絲,但打扮的利索整齊。

「你們快趁熱吃點東西。」她把飯盒打開,盛了兩碗粥,女兒朝她看了眼,默不吭聲的走出門。她看女兒出門去了,就把粥端給褚爺,輕聲說:「大壯,你吃點。」

褚爺雖說對她滿腹疑問,接過粥喝了兩口。

忙活一晚上,他雖然很餓,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秀麗見褚爺粥喝了兩口就若有所思的低著頭,她便拉起褚爺的手,「我嫁給你也這麼多年了,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有啥話就直接問吧。」

褚爺朝她的方向,表情複雜地問:「秀,映東到底是誰?」

「映東,」媳婦重複著這個人名字,很努力的咧了下嘴角,試圖把溢出的眼淚收回去,最終還是小聲的啜泣起來。

「映……東。」她淚眼朦朧的說,「她是我一起長大的姐妹。」

褚爺很不解,因為在他記憶里,當初的介紹人李嫂說的是秀麗正是因為家人不同意她和映東在一起才變得瘋瘋癲癲,如果照她說的是姐妹,那何必如此阻攔?媳婦一聽這名字就掉眼淚又是為何?看來秀麗和儲映東之間的往事一定要讓她交代明白了。

殷秀麗一邊抽泣一邊說起有關儲映東的故事。儲映東是個是個苦命的姑娘。當年她還在娘胎里的時候,她家裡人算卦說是個男孩就提前給起好了名字,但生下來卻是個女孩。此後就對她不管不顧。那個家裡只有她娘還會護著她一些,後來為了生她弟弟,月子里害了病,在她四五歲時候就死了。爹呢,又娶了黃山崗里一個寡婦,據說屁股大能生兒子。至此,家中無人再管她,待她吃喝如豬狗一樣。但她天生命硬,在這樣的環境里也出落的標標致致的。

秀麗十五六歲的時候一次獨自回田裡拿遺落的農具,被幾個隔壁村的流氓圍著往草堆里推。映東瞧見了,愣是拿著鋤頭敲破了帶頭那人的頭。映東拚死護了秀麗的名節,兩人就此交好。秀麗爹娘不是那麼世俗的人,沒那麼重男輕女,也只有秀麗這麼一個女兒。對映東見義勇為的舉動十分感激,在聽了映東的身世後,表示從此家中就等於多了個女兒。映東的家裡巴不得她快點死,這樣映東順利地離開了之前的家,在殷家,姐妹之間感情甚好,形影不離。

但是幾年後的一天,秀麗爹娘去隔壁城市走親戚,留她們倆在家。那天夜裡,曾經被映東打破頭的混混醉醺醺的撬開了她們家的門。見到此景,倆個姑娘根本敵不過小混混,映東拚死護著她。她說她只記得最後叫的是「映東快跑」就被一個巴掌打懵了。

醒過來時周身只遮蓋著一件外套,胳膊青紫,混身疼痛,然後才看清瘦弱的映東費力拖著那個混蛋一圈一拐的往後院的方向走去。秀麗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因為她看到,映東塌著半截身子,半邊臉高腫著,衣服也被撕的破爛不堪幾乎不能蔽體,咬著嘴唇。秀麗暫時忘了剛剛的羞憤,踉踉蹌蹌的走到映東身旁,狠狠的盯著昏死的男人,拽起不遠處的木頭不停的重重的錘在男人身上。

褚爺聽到這裡,整個人汗毛的豎了起來,說:「然後呢?」

秀麗已經聽不到褚爺說話了,完全沉浸在回憶里。

也不知道秀麗錘多少下,那男人一動不動後,映東才上前制止她。兩人抱頭痛哭。原來,那混混強佔了兩個人的身子。哭罷才想起來處理眼前這駭人的屍體。她們學起家中父親殺豬時候的做法,映東竟然自己分了男子的屍體,又火燒了帶血的衣服還攆著秀麗洗了澡,樹起大鍋把分了的肉塊煮了。

秀麗繼續說著「我記得那陣子哪家能吃飽啊,要是能吃上幾塊肥肉啊,一定香死了。」秀麗嘴角竟然有點上揚,好像真的在當時飽餐了一頓。

褚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早上那兩口粥帶著胃液都想往外跑。強忍著嘔吐感,他問:「你們,真的把他吃了?」

媳婦冷冷的看著褚爺,說:「如果吃了就能讓一切沒有發生,我會吃的。」

她們當然沒有吃,雖然鍋里煮的是她們的仇人,但畢竟還是兩個年輕的女孩子,誰會經歷過這些。兩個姑娘也就敢偷偷的在深夜裡把煮熟的肉塊扔到後山去,引來野狗野貓啃噬屍骨,來消除她們的恨意。

「你們都說我瘋了,呵呵,可知我為什麼瘋?」媳婦咬牙切齒的說。

一段時間以後大街上就有人傳混混把別人肚子搞大了就跑了。結果過了幾個月,映東發現自己懷孕了。

「映東偷偷把孩子生下來後本想跑,但還是被抓了回來,塞進了籠子」媳婦說著眼淚唰的流了下來,「沉了河!」

褚爺聽到這裡,五味陳雜的感覺涌在心裡,但也拍拍媳婦的肩頭,試圖給予一點安撫,只不過殺人可是大事,一定要償命的。

媳婦趴在床邊抽泣,說:「他們說映東是妖怪,懷了鬼胎,可是我知道不是,但映東不讓我說。我只能喊映東快跑啊!」

突然她抬起了頭對著褚爺輕笑了起來,說:「大壯,你知道映東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褚爺愣了愣,覺得後頸冰冷,答道:「說的什麼?」

媳婦看著他說:「映東說她愛我。」

褚爺突然發現感覺耳邊有女人聲,她說:「我愛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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