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存在這個可能,現代人類認為非常嚴密的邏輯推理,在更高級的智力眼中是漏洞百出的?
我們眼裡美女光滑的皮膚,在顯微鏡下坑坑窪窪。粉筆畫出一條直線(肉眼觀察是直線),但在放大鏡下是一系列不連續的點。一種觀察器(肉眼)受自身的局限性,有自己的瑞利判據。那麼現代人類對邏輯的理解是否也有其【瑞利判據】?
你要弄明白先天判斷(a priori judgement)和後天判斷(a posteriori judgement)的區別。人們做出先天判斷的時候往往是絕對正確的(但並不是必然的),在做出後天判斷的時候是可錯的。問題永遠都出在後天判斷上。不排除有人經過複雜的推理最後得到了一個錯誤結論的情況,但是這種情況必定是因為推理過程中出現了錯誤。
比如說下面這兩個例子經常用於質疑我們的科學(事實上類似的質疑早就由休謨在休謨問題中提出來了):神射手假說:有一名神射手,在一個靶子上每隔十厘米打一個洞。設想這個靶子上生活著一種二維智能生物,它們中的科學家在對自己的宇宙進行觀察後,發現了一個偉大的定律:「宇宙每隔十厘米,必然會有一個洞。」他們把這個神槍手一時興起的隨意行為,看成了自己宇宙中的規律。
農場主假說:一個農場里有一群火雞,農場主每天中午 11 點來給他們送食。火雞中有一位科學家觀察這個現象,以致觀察了近乎一年都沒有例外,於是他也發現了一個自己宇宙中的偉大定理:「每天早上 11 點食物降臨。」他在感恩節的早晨向火雞們公布了這個定理,但 11 點食物沒有降臨,農場主進來把火雞全殺了。
這兩個例子的問題都在於他們做的是後天判斷而不是先天判斷。事實上,除了數學、哲學和邏輯學,人類幾乎無法在其它領域做出先天判斷。物理的判斷大多數都是後天判斷(如說牛頓的萬有引力公式),除了基本的概念定義及其對應的數學推演,如「1 牛 = 1千克 × 1米每二次方秒」是關於量綱的先天判斷(當然,1、你可以將其視作一條先天數學判斷而不是一個物理判斷;2、你可以將其視作一個定義而不是一個判斷)。我傾向於邏輯推理是不可錯的,如果它是可錯的,那麼它既是不嚴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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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贊這個答案,因為實際上真正的解釋在評論部分……
當我們在說真或者是有效的時候,我們首先就要問,真和有效本身是什麼?正確是什麼?如果我們要談論真理,並且是談論人類語言中的真理的話,那麼我們就只能用人類的語言去進行定義。一方面,我們的確有一套反應世界的辭彙,比如說「香蕉」、「紅色」、「圓的」……但是另一方面,我們有一套我們自己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沒有辦法進一步定義的辭彙「等同」、「屬於」、(這兩個詞都會簡寫為「是」)「和」、「或者」、「當且僅當」。這樣的辭彙的正確使用即被定義為真。這就像是,如果一個法律規定 18 歲以上的人必須喝酒,那麼 18 歲以上的和喝酒就是正確的,不喝酒就是錯誤的。這裡的正確和錯誤本身僅僅表示符合規範,而並不表示其它別的東西。同理,邏輯的正確和錯誤本身也僅僅表示符合規範。當我們說,「如果 p 且 q,那麼 p」為真的時候,我們僅僅是表示這句話符合我們的語言規範。至於我們為什麼要如此定義,則是另一個問題了,事實上一個「與非」運算元就足以表示所有一元以及二元真值函項邏輯連接詞,但是我們會因為這個運算元不直觀而一般不使用它。數學公理的選擇也是一樣的道理。當我們說一個數學判斷為真的時候,我們僅僅是在說這個判斷裡面的這些詞符合我們的用法,而至於為什麼數學可以應用在物理中,則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因此,既然數學和邏輯真理的真本身就取決於規範制定者本身,那麼我們就沒有可能想像我們的真理不符合我們的規範,但是至於別的文明可能採用的規範會不會和我們的不同,則是另一個問題了。畢竟我們沒有充分的理由認為我們的數學和邏輯是必然發展為現在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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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懶地引了自己的一次作業……本來按理說只需要引關於 a priori 和 a posteriori 的區別就可以了,但是這三組概念往往是糾纏在一起的,於是就一併地引用了。a priori/a posteriori(先天/後天), analytic/synthetic(分析/綜合), necessary/possible(必然/偶然) 這三組概念的區別:
分析和綜合是一組語義概念。分析判斷只依賴於詞語的意義本身,或者說分析判斷的謂詞陳述的內容已經包含在了主詞中。比如說「黃色的球是圓的」,又或者是「狗是動物」(依據定義:「狗是一種常見的犬科哺乳動物」)。而綜合指的則是那些謂詞所陳述的內容超越了主詞的命題。從分析判斷中我們得不到新的知識,我們只能揭示出已有事物之間的一些結構,相比之下,綜合判斷可以使我們得到新的知識。
當然,康德眼中的分析判斷似乎僅限於平凡的分析判斷,不包含非平凡的分析判斷。因為某些概念,通過非平凡的分析之後可以得到複雜而精美的結果,就以現代具有完備(?)公理系統的數學為例(當然康德不認為數學是分析的,但這並不影響數學實際上可以是分析的這一事實),數學中的幾乎所有命題都是分析的[1],而這些命題中,雖然有不少是平凡的,但是還有很多是非平凡的,諸如哥德巴赫猜想、黎曼假設和 NP 完全問題,他們是如此非平凡以至於雖然它們本身的正確性獨立於經驗並且完全基於概念的分析,但是如果能確實地證明或者證否這些命題就相當於是在這個領域上獲得了新的知識。(就增加新知識這一點看來它們又似乎應該是綜合的,因為康德不認為分析判斷能增加新的知識)並且,就後兩者而言,它們在各自的領域內也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雖然有作用並不能說明其為分析還是綜合)。所有需要依賴經驗才能作出的判斷都是綜合判斷,因為需要依賴經驗這一點註定了謂詞陳述的內容是超出主詞的。比如說「卡爾·馬克思是大鬍子」就是這樣的命題。先天和後天是一組認識論概念。在康德的語境下,只有能夠藉助經驗就能完成,並且不藉助經驗就不能完成的判斷才是後天判斷。事實上,從認識論意義上,我們有至少三種類型的判斷:
- 不需要藉助經驗就可以完成的判斷,比如說「1+1=2」。當然,這裡僅僅是不需要,而不是不能,因為我們事實上可以藉助經驗來完成判斷。
- 需要藉助經驗才能證實的判斷,如「我面前的這個筆記本電腦是黑色的」,這個判斷需要我有關於面前這個筆記本電腦的顏色的經驗才能進行。
- 通過經驗也不可能證實的判斷,如「所有天鵝都是白色的」,因為「所有天鵝」不僅只這個地球上的所有天鵝,同時還包括了未來以及過去的所有天鵝。而這是我們如何都不可能驗證的。
康德將第一種和第三種都歸為先天判斷,即,不需要,同時也無法藉助經驗來完成的判斷。當然這個劃分是值得質疑的,因為凡是涉及到量化的判斷,都是半可判定的,比如說「所有蘋果都是紅色的」無法證實,但是可以通過一個綠色的蘋果來否證它,而「不存在長了一隻角的馬」不可以證實,但是可以通過找到一個獨角獸來否證它。而前面這兩個命題的否定則是可以證實而不可以證偽的。但是我們從直覺上會希望一個命題和它的否定在認識論意義上是處於同種地位。至少從邏輯的意義上來說,如果一個命題是不可判定的,那麼它的否定也應該是不可判定的;如果一個命題是確定的,那麼它的否定也是確定的;如果一個命題是不確定,那麼它的否定也是不確定的。
在康德的語境中,一般情況下具有全稱形式(尤其是形如的命題)的判斷都可以算作是先天判斷。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全稱命題都是先天的,因為通過將命題標準化並且轉化Skolem 範式,我們可以消去命題中的所有特稱量詞,然後再將常元進行如下處理:將 P(a) 轉化為,進而可以認為「與 a 同一」是一種性質,比如說 A 。於是就有了等同於一般全稱結構的:。 我想,這個問題源於,比如說,如果我說所有蘋果都是 XX 的,那麼我斷言的不僅是已經或者曾經存在的蘋果,而且是以後要存在的蘋果。這裡的蘋果由於包括了未來的蘋果,所以通過經驗是無法判斷的,於是便是先天的。類似地,單純通過時間或者是空間一方面的限制之後還是不行的,因為當我在斷言某地的蘋果具有某種性質的時候,我隱含了此處古往今來所有的蘋果,甚至包括以後產生的蘋果都具有這種性質。而如果我只是規定時間,斷言某個時間段裡面的蘋果具有某種性質的話,那麼我無法確認是否存在另一個星球其上的蘋果不具有這種性質。但是,如果我同時加上了時空的限制,比如說是某個時間段里某地蘋果,那麼這便是後天的,因為這個時間段裡面這一個地區的蘋果是可以逐一考察的,所以便是後天的。類似地,當我們在使用「=」這個詞的時候,我們要明確這個符號的意義,到底是指一個可能含有無限個元素的等價類,還是指含有有限個可知元素的等價類,或者更特別地,只包含一個元素?所以全稱與否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性質 P 中所限定的那些個體是否必然是有限多個的。當我們涉及無限的時候,命題的性質應該會自動變成先天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所有指向有限對象的命題都不是先天的,因為「 這隻狗是動物
」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先天分析命題。(但是問題其實在於「這隻狗」這個詞,你在使用這個詞的的時候首先斷言了「這」是狗,但是「這」到底是狗還是狼其實又是一個後天綜合命題了,而且實際上人的認知過程應該是先模糊地看到這是一隻動物,然後有了「這隻動物是狗」的念頭,才進而有後面的判斷。)
必然和偶然的區別就如同其字面上的意思所示,本質上可以用可能世界來解釋。一般認為在任何一個可能世界中都如此的稱為必然的,而在某個(某些)偶然世界中如此的則為偶然的。
在康德之前,一般都認為凡是分析的即是不需要經驗的,也即是必然的,而凡是綜合的即是需要經驗參與的,同時也就是偶然的。參照亞里士多德關於偶有屬性和本質屬性的區別,則可以認為事物的本質屬性是必然的,先天的,分析的,而偶有屬性是或然的,後天的,綜合的。比如說這支鉛筆是可以用來寫字的,這在任何一個存在筆(這裡指的是筆的概念而不是它的名稱,它可以被稱作 pencil 或者是 карандаш)的可能世界中都是成立的,因為鉛筆是一種筆,而筆就是具有這種性質的存在,這種性質就是它的本質屬性。而如果我說「這是鉛筆是黑色的(外觀是黑色的)」,那麼不難想像可以存在一個可能世界,這個可能世界中除了這支鉛筆的顏色不是黑色的之外其他的東西都和這個世界一樣。於是這裡黑色便不是這隻鉛筆的本質屬性而是偶有屬性了。
而康德在已有的基礎上開闢了先天綜合判斷這一領域,並且似乎他認為先天綜合判斷都是必然的。所以凡是先天的便都是必然的,而後天的便是偶然的。當然我不認同這種觀點,因為康德的理論,比如說數學部分,是建立在絕對靜止的時空觀上的,事實上我們無法真正想像一個沒有物質的時空作為載體存在著,我們想像不了高維不意味著高維不存在,所以我們無法想像一個可能世界存在不等同於這個可能世界不存在。所以我們真正可以確定的不過是一切分析的都是必然的,因為分析本身是基於認可這個語意的條件下進行的討論,而討論的內容正是語意本身。
在拉普拉斯之處似乎可以看到必然性的另一套解釋:既然物質世界是因果封閉並且因果確定的(一切物體運動遵從牛頓力學),那麼就沒有偶然性的藏身之處,一切都是必然的。當然,拉普拉斯的模型實際上是把一切都分析化了,就像是20世紀初期有一群數學家(還是物理學家)試著要把整個物理體系給公理化一樣,一旦將這個體系公理化,體系內的命題就全部變成了分析命題,自然也是必然的,而問題則在於上帝(權且這樣稱呼吧)是否真的按照這樣的公理體系創造了世界,以及,即便如此,上帝作為一個自由的存在,是否有可能去創造基於別的公理的可能世界?還好現代物理已經揭示了物質的波動性,從而即便不考慮上帝的不同種形式的創始,世界也是有諸多可能的,而且這些可能貫穿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量子層面的影響通過混沌理論的放大會直接影響到宏觀世界。但是即便是這種體系下,依然有一套成為物理規律的東西,事實上人們對物理規律的認知都要基於模型的構建,而每次構建模型就相當於建立了一個公理系統(而且理應是分析的?),所以這個系統下的結論都是真的(就系統而言),但其是否符合客觀世界則是後天的問題了,換而言之,建立在公理系統上的理論是分析的,也是必然的,但其符合性則是偶然的。
模態邏輯的創始人 Kripke 認為,必然性和分析性不是等價的,和先天性也不是等價的,它是獨立於這兩種性質的。
首先,我們自然可以找到必然的先天命題,比如說純邏輯命題。同時我們也可以找到偶然的後天命題,比如說「這蘋果是綠色的」。但是,我們還有兩類命題:必然的後天命題以及偶然的先天命題。
關於必然的後天命題,Kripke 的例子來源於 Frege 的經典命題「晨星是暮星」。這個命題是一個等同判斷,但是是一個後天判斷。根據 Kripke 的原則,同一性是一種必然屬性,如果我們知道「a=b」,那麼我就知道「必然 a=b」,只要我們保證每個可能世界中關於「a」、「b」 的用法是一致的。因此,「晨星是暮星」是一個本體論意義上的必然命題。當然,這裡的「晨星」和「暮星」不是摹狀詞而是專名。
如果前面的例子還不夠好的話,那麼相信 Kripke 關於偶然的先天命題的例子就非常好了,他的例子是「標準米尺的長度是 1m」。這個命題在過去的定義下顯然是先天的,因為 1m 就是用標準米尺的長度定義的。但是,這是一個偶然命題,因為在別的可能世界中,人們很有可能用別的長度來定義標準米。
[1] 對於數學的分析性,實際上要考慮的是數學公理是否也在定義內。因為數學中的定義往往是不完備的,我們需要公理才有可能完整地進行刻畫。但是如果我們將公理視作額外的東西,那麼我們就沒有辦法認為數學判斷是分析命題了,因為數學判斷所陳述內容的正確性不僅僅來源於數學辭彙的定義,還來自於額外的公理。但是我不太贊同將數學判斷視作綜合判斷。因為即便我們認為公理和定義是分離的,即,對於數學辭彙的定義不包含公理。但是實際上數學判斷還是分析的,因為我們省略了語境。以幾何為例,當我們說「三角形內角和為 180°」的時候,我們當然知道這在黎曼幾何中是錯誤的,但是我們也知道當我們說這句話地時候,實際上省略了「如果我們假定我們的幾何系統是歐氏幾何系統(即默認五條公理的正確定),那麼……」。因此,數學判斷在考慮語境的情況下依舊可以視作是分析的。有很多悖論和一些哲學的命題:一個射箭高手,每逢周三就來靶場射箭,而且每一箭都準確命中靶心,假設這個標靶在二維平面上存在一種生物,他們的科學水平很高,然後發現了,每個一個固定的周期,他們的宇宙就會受到一次強烈的打擊,形成一個巨大地黑洞,從而得出一個至高無上的真理:我們的宇宙,每逢一個7的周期,就會受到打擊,可是有一天,這個射手死了。。一個養雞場,每天場主都會在同一時間過來餵食,於是雞中最聰明的就得到了科學真理,我們的宇宙,在每天的12點會準時賜予食物,感謝萬能的上帝,可是在得出這個結論的第二天,場主把他們全都殺了。。我們不能否定我們現在所得到的一切,我很佩服那些高天文的和物理的,因為他們關注現在,即使知道這些東西可能在未來的某一時刻是錯誤的,但是他們基於現行的人類水平和科技水平,默默鑽研,為人類奮鬥,這種精神,我很佩服。所以,這同樣適用於邏輯學。
這個問題我曾經和一位基督徒討論過,當我指出基督教的種種不符合邏輯的現象和說法時,他總是說,這是你的邏輯,上帝的邏輯不是這樣;我追問,那麼上帝的邏輯怎樣?他答道,用人的智力揣度上帝的意圖是狂妄。在他的理念中,在高級智商(上帝)那裡,人的邏輯充滿謬誤。我的觀點是,人的邏輯與假如存在的高級智商的邏輯的關係是計算機的低級語言和高級語言的關係,高級語言兼容低級語言,絕不可能出現在低級邏輯中推理出的謬誤在高級邏輯中可以變為真理的現象。
簡單來說就是人類依據現有科學水平,數據不充分,分析不徹底,所得到的答案自然不全面。
哥德爾不完備定理說的就是這個,明明很努力,但是無法證明自己絕對正確。
所有的科學分析無論中間過程,結論都是人給出的,所以人,人的思維可以看做是檢驗世界的一種工具,量子層面的很多反常識結論就是指向觀察者,細思恐極。反思來看,實踐檢驗世界的方法不是只有近代科學一種,以人為媒介冥想,禪修也是思路,從古至今一直有人做嘗試,得到的結論只可意會,語言不能描述的實物面前,科學會再次抓狂。只是我國的古代文化被全面地毀壞掉了,所以我們才抱著現代科學,卻依舊這麼無知,迷茫。人類智慧的上限基本就是邏輯的上限...
邏輯本質上是一種對客觀規律的歸納,只要還有無法理解的、尚未發現的存在,邏輯就不會完美。這和科學類似。有可能存在,但在邏輯方面必定存在相通性,同樣,在數學方面也是,作為一個高級文明它對於世界的解釋一定是更加完善的,它在數學和邏輯上的成就絕對領先我們很多的,即使它不能解釋,它一定也能夠運用自如,就好像那是寫入基因的,我們稱之為先天優勢,地球邏輯學不一定完全適用於宇宙,但在基礎而言也不至於太過迂腐,假設出現這麼一個文明,最好的交流方式必然是以邏輯和數學方式進行的,因為那是基礎。
謝。
這個問題我也沒什麼確定的觀點,一般來說這種可能性必然是存在的,不過對於數理邏輯推理來說,至少在現在的語言體系下發現不了有什麼缺陷。不過我想如果哪天發現現在的邏輯的推理有缺陷的話,那麼很多公理定理可能都被推翻,可以解釋一些問題,不過更多的是整個系統的顛覆,所以我很難質疑邏輯的嚴密性。
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例子,第五公設的公理性,不過這其實不太算是邏輯的不嚴密性,而是在邏輯推理中不可察覺的使用默認條件,這種情況下的缺陷確實存在,類似慣性思維一樣,不過更加難以察覺。
所以,如果是因為能力上達不到而有邏輯缺陷的可能性挺小的,更高級的智力我沒法想像,不過如果有高維生物存在的話,在他們那裡的確很多邏輯推理就完全被推翻了。我們的生活不就是嗎,
每當你更成熟,以前自己種種努力思考都變的可笑
此不為遠者小,而近者大乎?
有可能邏輯是自洽的但只能在人腦的認知範圍內。你能懂吧?超出人腦認知自洽可能就不存在了。這也就是不可知論。
準確或者完美的邏輯推理要求推理的前提是完整而且是正確無誤的。從準確性,我們做的任何推理包括已經總結的公理都是建立在經驗的基礎上的。這能說明一個事實,我們可以確保這些現象在眾多的觀察試驗中會有極大或者絕大的概率發生但無法保證這些確實是正確無誤的。從完整性,我們不能保證假設前提是所有都考慮盡善盡美的,所以也不能保證是完整的。鑒於此,我們只能不斷的限定範圍或者在有限的範圍內,獲得某一種可能的結果並藉由實際去驗證。在實驗出現啼笑皆非的結果時可以有個心理準備卻不能保證邏輯推理本身可能是很荒謬的
無知和愚蠢是兩回事兒如果把「邏輯」看成前提,邏輯(推理規則)和推理結果的話。因為對世界的理解不夠,得到的是錯誤(不完整,不真實)的前提,或者使用了不正確的規則,從而得到了錯誤的結果,我覺得這叫無知。如果在正確的前提,正確的規則下,得出了錯誤的結果,這才叫愚蠢。高級文明肯定可以說低級文明無知,但不一定能說低級文明愚蠢
純邏輯推理本身是絕對客觀的,但是人類對推理結果的詮釋方式,先決條件,等等都將影響真正的結果。
一般來講,邏輯推理本身不會有問題,有問題的通常是使用的公理、定律等本身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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