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結與多元——第五屆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的影像連結

導言

人類生活進入了空前絕後的影像新紀元，攝影成為連結日常生活的一種儀式。當攝影透過各種文化背景與藝術連結，有了創造時代經典的無限可能。作為亞洲最大的攝影博覽會之一，邁入第五屆的「2017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TAP)，今年定為「影像的連結」，邀請了來法、俄、日、馬、中國大陸、台灣等攝影家參展，強化青年攝影創意的展出，更加入攝影文創展攤位，共設有「當代藝術攝影作品展」、「青年潛力創作平台」、「台灣經典攝影集」、「攝影論壇」、「攝影文創產品展」、「TIVAC攝影獎」六大攝影展區和相關活動。對於「影像的連結」之意涵，總策劃全會華先生和他的團隊期望通過這次博覽會可以為攝影藝術家、攝影相關產業、收藏家、新人與觀眾之間建立一個對話的窗口。為此，我們以今年博覽會主題為主軸，為大家梳理由各個展區作品和活動連結的線，而這些線的交織是否連通了攝影藝術家、攝影相關產業、收藏家、新人與觀眾,是否可以連結成有效的交流和長期對話網路？讓我們一起走近2017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現場。

一 連結歷史——歷屆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回顧

在進入博覽會現場之前，我們不妨先看看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的歷史連結。

回顧台灣的大型攝影活動，1991年開始「台北攝影節」（至2000年中斷，2012年恢復續辦），2011年開始由「1839當代藝廊」主辦的另一攝影博覽會，2016年開始「Wonder Foto Day台北國際攝影藝術交流展」，而首屆高雄國際攝影節將於今年開啟。此外，「Young Art Taipei台北國際當代藝術博覽會」則在近三年連續舉辦「PHOTO EYE」單元，通過展覽、專家面對面和工作坊等強化攝影的呈現。

台北藝術攝影博覽在台灣大型攝影活動的歷史脈絡中處於承上啟下的位置，但由於更專註於影像收藏而有別於其他，在台灣的藝術攝影收藏領域扮演著重要事件的角色。2017第五屆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影像的連結」，承襲著2013首屆「面對面」與民眾、藏家、藝廊的深度交流，到2014第二屆「攝影可以改變一切」聚焦於台灣攝影藝術，到2015第三屆 「攝影的原點」從本體進行攝影的關照，而去年「攝影，不只是攝影」更是將眼光放置於攝影之外。每一屆的主題也可見台北藝術攝影博覽在攝影和收藏領域視野的不斷深入。

二 連結作品——本屆焦點藝術家及展覽介紹

今年博覽會的「當代藝術攝影作品展」展區，主要立足於台灣本土攝影藝術家。在這幾乎佔據博覽會二分之一的展區內，呈現著二十五位攝影藝術家的精彩個展。

馮君藍

獲得去年阮義忠攝影人文獎首獎的馮君藍，他的作品《微塵聖像》為更多人所知曉。除了《微塵聖像》，馮君藍另有「萬物之道（靜物）」、「互為肢體」、「草芥」等系列作品，同樣反映了他作為基督信仰者的生命體驗。此次在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上主要展出作品《互為肢體》，這組作品同時分為三個小系列，其一是聚焦在互為異己的兩雙手之間，從陌生以至親密的互動，來思索吾人與他者之間無可躲避的倫理責任，這雙手分別來自黑人男性穆斯林和亞裔女性基督徒，它們互為異己卻溫柔相待；其二藉由一隻承接天命以書寫歷史的手；其三藉由一雙捧著雲朵（實為棉絮）的手，象徵人類被託付照護自然的天職。

馮君藍在今年博覽會的主題講座《惟道是從──馮君藍系列攝影》中，講述了作品所引用聖經中保羅的肢體論「人的個體性和社會性並非必然是矛盾的，個體性必須被尊重，使其能發揮所長；但是獨特的個體不能各自為政、自私自利，卻必須通力合作，效力於社會群體，乃至於傾盡一切聰明才智去維護上帝所託付的整體大自然。」此次展出的每張作品均為一米以上的大小，一如馮君藍說的「精神與身體並非對立」，觀者置身於這些充滿詩意與哲思的大幅作品面前，更深地體會到《互為肢體》這一以肢體特寫方式表達的信仰式思考。

游本寬

游本寬個展展區，展出了他的攝影作品和曾出版的攝影書籍與畫冊，呈現了他自上世紀80年代至今的作品創作及攝影研究脈絡。游本寬80年代留美，並先後獲得美術攝影和藝術教育碩士兩個學位，在創作領域，他被評價為「台灣美術攝影的拓荒者」。

在此次展覽《老闆！老闆？摩鐵》的兩組作品中，通過畫面內容「老闆」的「缺席」，和畫面的黑場帶來的「缺席」，使觀展者從個人想像中填補缺席的空白，引導他們思考這一缺席背後的深刻意涵。

游本寬對於台灣藝術攝影的「拓荒」不僅在於作品上的突破，同時在於他所提出的理論對台灣攝影藝術的貢獻。此次展覽中有一面展牆展出了包含作品畫冊和攝影理論著作在內的十二本書，從最早1990年到今年最新再版的《「編導式攝影」中的錄思維》，展覽前也放置了一部分畫冊供觀展者翻閱，包括了《游本寬影像構成》、《論超現實攝影》、《台灣新郎》、《手框景?機傳情》、《台灣公共藝術――地標篇》和《我的限制級照片》等。《「編導式攝影」中的錄思維》2005年首次發表，今年再版並在博覽會上進行新書發表和座談。時隔十二年，關於這本書重編和再版的原因，游本寬在新書座談會上談到，「身處『數位照像不紀實』的時代中，再回頭來看有濃郁藝術取向的『編導式攝影』的紀錄意義，照像仍是影像創作者觀察、凝視世界的媒介，至於使用數位相機，恐怕只是科技效應的考量。」

許進源

許進源此次展出的《困·囚》，為今年台灣重要藝術獎項「高雄獎」得獎作品，此前在高雄美術館展出。這一系列共有六張大幅作品和九張小幅作品，分別有不同意涵的表達，在此次博覽會上主要展出了《困·囚》的大幅作品。許進源聚焦於台灣的海邊枯木這一環保困境，以枯木、玻璃為媒材，組合大自然的地景裝置，透過特殊人物裝扮而帶有詭譎感的環境攝影，探討人與自然的關係，藝術家盧明德評價這組作品為「一處數位的生態劇場」。

許進源創造話語情境及拍攝，運用超現實的表現方式，在此次博覽會的講座上也有分享。觀眾在感嘆許進源拍攝過程之繁雜及難度之大的同時，也因作品呈現了人物造型、地景裝置、枯木等影像語言所隱喻的豐富意涵，再一次思考個人與環境的關聯。

安塔瑞·傑卡松

俄羅斯攝影家安塔瑞 ? 傑卡松（Anatory Cherkasov）的鉑金攝影《月球表面》等 10 幅作品在今年博覽會展出。展出的作品表現了傑卡松營塑的自然世界，由於鉑金作品的細膩畫質和畫面之美，導引我們走向心靈泊定的地方，感受到自然自身的存在。

傑卡松出生於烏克蘭頓涅滋，他懷念故鄉壯美的自然，而故鄉發生過無數悲劇，因而故鄉的美與破壞都驅動了他以照片紀錄下來的執念。退休之後，傑卡松全心投入攝影，作品受到俄羅斯風景攝影大師威第 ? 吉片雷特讚賞。後來受到英國攝影師弗雷德里克?埃文斯白金照片影響，發現黑白照片的美感，加上白金印相法表現的中間色調，讓照片有更細膩的層次，因此開始以鉑金創作。

作品展區位於「當代藝術攝影作品展」的攝影師個展展區和青年作品展區之間，在眾多數字化的攝影作品中獨樹一幟，吸引不少觀眾駐留細心觀看。

台灣攝影博物館文化學會

今年博覽會的「當代藝術攝影作品展」展區，除了攝影藝術家的個展外，台灣攝影博物館文化學會作為此次博覽會的聯合主辦方，特別推出展覽「典藏之心---攝影文化寶藏的開採與樂樂」，將三大收藏脈絡「Neo,Narration,Nature」作為展覽主軸，在重大攝影事件的時間線上展示其代表的攝影作品，使觀眾更加直觀地了解攝影史和影像典藏。

台灣攝影博物館文化學會自2006年起由一群熱心於台灣攝影文化的深耕與推展的在地攝影家和學者發起，推動成立台灣首座以攝影媒材之研究與推廣為主體的台灣攝影博物館。在過去，台灣攝影博物館文化學會通過一些展覽和活動，針對台灣攝影史料與經典創作，進行部分的收集、整理、剖析、建檔與展示；研擬攝影博物館設立的相關制度；規劃展覽、創作與鑒賞教學活動等。此次「典藏之心---攝影文化寶藏的開採與樂樂」同時在展覽前方陳設了四個展櫃，展出了台灣攝影發展歷史的重要物件、書籍畫冊以及部分作品。

三 連結新人——TIVAC攝影獎及青年潛力特區

TIVAC攝影獎是每年與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同步開展的獎項，作為台灣為數不多且具有影響力的新銳獎項，今年的TIVAC攝影獎與國際攝影比賽接軌，開放全球攝影愛好者參加，最終選出了四組作品，並頒發十萬獎金，同時在第五屆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展出。

今年TIVAC攝影獎獲獎作品中，「評審特別獎」汪正翔作品《我看到圖像就是我的世界》，表現他了身為視障人士的視覺觀點（這幅作品同時成為今年博覽會展覽海報的主視覺）；「評審獎」獲獎者為來自中國大陸的周夏中，他帶著先人的遺照前往已經移為平地的墳冢拍攝，作品《失墳者》表達了對現實的批判與無奈；「評審獎」陳柏銓作品《安靜肖像》用特別的展覽呈現方式，將文字底下翻閱人物時流露出的真切情感隱藏在隱晦的人物肖像之中；「首獎」蔡傑的《壹大於同步率大於零》則以他敏感的攝影眼截取一切細微畫面，並將之放大為影像。四組獲獎作品分別從個人的視覺感知、現世的批判、他者的情緒感知，以及個體的觀看視角這四個不同角度進行創作，通過影像表達個人與周遭的連結。

此外，八組作品入選今年首次在博覽會開設的TIVAC攝影獎優選區，這些作品作品儘管未能得獎，但也不乏優秀作品。黃意倫的作品《女誡》，運用中國傳統繪畫的仕女圖及班昭所著《女誡》為元素及作品背景，包括部分手寫在模特兒身上的字摘錄自《女誡》，作品構圖近似於傳統仕女圖，提出了關於父權社會由傳統延伸至當代的思考；周芳伃的作品，則通過建立城市符號與身體的連結，將身體展演城市另一面的五感六覺，兩者彼此間相互交流對話著；耿上翎作品《雙面膠》，拍攝了台北和米蘭的雙城街景，再透過兩地的照片運用拼貼的手法去建構對於義大利的想像，耿上翎認為「地球的自轉與公轉之下距離形成了時差」，而通過這樣的訊息交換將眼界所及之處描繪出形體輪廓，表現對異國的獨特想像。

除了TIVAC攝影獎獲獎展區和優選區之外，青年潛力特區同樣展現了台灣新一代攝影藝術創作者獨特的視覺表達。青年潛力特區獨立於TIVAC攝影獎，採用招募的方式並且限制在讀或應屆畢業生群體，最後展出了十四位青年攝影創作者的作品，其中創作者的學習背景，在台與留學生大約各佔一半。

這次青年潛力特區展出了留學美國的黃楚涵在過去兩年憂鬱症時期創作的作品。她拍攝自己當時的狀態，又將不同狀態的細微差異通過各種攝影的形式表達，如撕裂、灼燒，以及藍曬等不同的古典工藝，「這些方式讓我看到自己不同的狀態，也是自我療愈的過程」；蘇穎珊和牟珮萱作品以強烈的色彩引人注目，「我們硬生生地墜落。回到原點凝視真切的世界，才發現，隨著呼吸而膨脹的肺布滿著掙扎不堪的蜉蝣以及香氣四溢的糖粒結晶」，展出的作品猶如糖果般繽紛，每一張卻透露著年輕人的沉溺和迷思。

在整個博覽會的展覽分布上，除了主入口外，獲獎作品展區、優選區和青年潛力特區分別位於展區三面連續的主展墻上，可以由此窺探主辦方的遠見和對攝影新人的鼓勵。

四 連結文化——攝影書和攝影文創

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一直著力於推廣攝影書，今年博覽會專設四場新書發表會——全會華、游本寬、張鴻政和朱冠樺四位攝影師兼新書作者以講座的方式，向讀者分享新書內容以及過往創作歷程。除此之外，現場有多家攝影書店帶來的各式攝影書和畫冊以供觀展者挑選，其中可見「假雜誌」等來自中國大陸的優秀攝影出版物。

台灣的文創產業一直為人稱道，今年博覽會的攝影文創展區吸引了優秀色彩管理廠商、台灣攝影文創品牌和創意燈箱等機構進駐。無論攝影文創展區，還是攝影師展區，都不乏有與觀眾的創意互動。觀眾在博覽會上體驗「幸福時光」拍立得攝影，也用VR感受喜馬拉雅山上雪巴人的異域影像和生活。過往的VR體驗更多在於廠商的體驗項目，用VR觀看作品對於博覽會的觀展者來說也相對較為新鮮。隨著技術的發展，有越來越多的藝術家進行VR與攝影的嘗試，將影像的臨場感做出更多義的詮釋。今年台灣藝術家黃心健和美國Laurie Anderson就以跨國創作《沙中的房間》，贏得威尼斯影展首個VR最佳體驗大獎（Best VR Experience）。VR打破了單一的攝影平面，在未來，如何將創作表達結合於其中，如何進入收藏，也將是一個值得探討的持續性話題。

博覽會上另一吸引觀眾駐足觀展的是攝影師Erica Wu作品展區。Erica Wu將連續拍攝的貓置於可以手動的木盒中，觀眾可以選擇以緩慢的速度看每一張照片，也可以用手搖連結的齒輪快速滾動照片，形成連續的現實。這使觀眾感受影像結合創意的趣味，也讓人聯想到在早期攝影史有關於馬運動時四腳是否離地的爭論，以及邁布里奇對於攝影與現實瞬間關聯的發現。

五 連結大眾——攝影論壇

四天的博覽會活動內容非常豐富，由TIVAC頒獎和創作分享、PHOTO BOOKS新書發表論壇、藝術家講座，以及學術專題講座這四大主題的論壇組成，引導公眾了解攝影的多元風格和收藏脈絡，同時也是藏家了解影像收藏和相應作品的好機會。

首場是2017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的開幕暨TIVAC頒獎典禮，TIVAC攝影獎今年的四位獲獎者也在最後一場的閉幕論壇上進行創作交流與分享；在PHOTO BOOKS新書發表論壇上，張鴻政的《張鴻政攝影集》、朱冠樺的《藏-歲月的溫度》、全會華的《網中花園》和游本寬的《「編導式攝影」中的記錄思維》再版，均首次和讀者見面，四位作者也在論壇上與讀者分享新書和背後的創作思考；今年的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同時邀請了攝影藝術家馮君藍、李浩和許進源分別在三場論壇中分享各自的作品和創作理念，讓觀眾與藝術家進行近距離對談。

此外，在三場面向公眾的學術講座中，胡詔凱教授以「台灣攝影博物館文化學會」在今年博覽會的同名展覽——《典藏之心---攝影文化寶藏的開採與樂樂》為講座主題，進一步呈現展覽脈絡，引導公眾通過日常的閱讀攝影培養「典藏之心」；藝術家黃華安以講座《東方無極論攝影》以庄靈東方人的角度立足，借技術結合詩書影畫等手法，以現代來詮釋傳統；姜麗華教授則講授《1980年代的新攝影藝術表現》，分析1980年代世界攝影史上各種新的形式與風格，同時介紹台灣1980年代的攝影概況。

六 連結收藏市場與未來

總體而言，今年的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為台灣藝術家向海內外開拓更寬闊攝影藝術市場的同時，也為亞洲地區提供一個更多元的攝影藝術市場交易平台。

無論是當代藝術收藏，還是攝影收藏，台灣在這一領域的開始均早於大陸一些時間。80-90年代海外學子歸台潮，引進來很多新的觀念，帶動這一時期台灣攝影發展，也因此促成了今天相對成熟的影像收藏市場。根據展會數據反饋，2017台北藝術攝影博覽會成交額大約五百萬新台幣，觀展人次 12,000人，與前四屆相比均穩步上升。由於攝影藝術及其可複製性尚未被更多藏家所接受，相比舉辦了24屆的台北國際藝術博覽會及高額作品成交量，影像收藏領域在未來仍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但隨著近二十年來攝影藝術作品在歐美藝術市場的蓬勃發展，以及亞洲地區藝術市場對攝影作品在當代藝術定位的關注度不斷提升，亞洲攝影藝術作品已經難以置身全球藝術市場之外。

在展會現場與幾位藏家的交流中，我們發現許多台灣藏家在近幾年開始關注攝影藝術作品。對於參加博覽會，他們認為是「一次學習的機會」。由於處在文化相對多元的台灣，台灣藏家的眼界和包容性相對較高，談及過往收藏的作品，他們娓娓道來，對自己喜愛的藝術家有很深入的研究。

回看中國大陸，影像上海藝術博覽會已連續舉辦四屆，大理國際影會和平遙國際攝影大展也都在近兩年相繼成立畫廊展區，兩岸在攝影藝術創作者與藏家的交流上日漸頻繁。隨著攝影市場熱度的不斷升溫，審美門檻及價格門檻相對其他藝術形式較為親民，藝術攝影博覽會對於攝影藝術作品和藏家的有效連結，一次次證明影像收藏市場這股潛力。正如本屆博覽會總策劃全會華先生所說，「『影像的連結』不只是現實的對應關係，同時也是對應影像圖像之外不可見的事物的連結。在影像的界面下，事物的意義也在此建構、瓦解、轉化，並影響我們對世界的認知。」我們有理由相信兩岸乃至整個亞洲攝影藝術市場正朝著可觀的未來逐步邁進，並將進一步影響我們對影像的認知和生活美學。

作者：肖瑞昀 （畢業於華南師範大學攝影系，曾工作服務於攝影藝術機構，現為台灣國立政治大學影像專業在讀碩士）

目前寫作及觀察計劃：

1.台灣攝影先行者 專題

80-90年代海外學子歸台潮，引進來很多新的觀念，帶動這一時期台灣攝影發展，而這些先行者回台灣的三四十年間進行創作、批評、教育、創辦畫廊……他們如何深耕於攝影領域，對於攝影的過去和未來他們又是如何看待？

2.藝術獎項的公正性從何而來？從台灣重要藝術獎的程序正義獲取經驗

今年年初網路因一篇質疑攝影新銳獎項的文章鬧得沸沸揚揚。台灣作為有相似文化背景和程序邏輯的地區，台北獎、高雄獎等針對年輕世代在當代藝術創作的獎項也有二十年的運作時間。從獨立於獎項評委的觀察員、到「觀眾票選獎」等，無一體現對公正性的重視。我們或許可以從中獲取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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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刊於數碼攝影2017年12月刊，以下為部分版面（其他圖一直傳不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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