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儀式感

01-27

今天是牛津的matriculation day，又是一年的開學日，大街上又有一群哈利波特的學弟學妹們穿著sub fusc 排隊在市中心等著「開光」了。

牛津是一個充滿了各種儀式感的地方，開學要穿著袍子matriculation，吃formal要穿西裝打領帶，考試必須穿著西裝正襟危坐否則不給考，各種舞會要black tie white tie走起，再不濟，去一個小小的商學院reception，dress code也是business casual。一晃在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兩年時光，各種穿西裝打領帶的場合見識了不少，已經從原來的趨之若鶩誠惶誠恐變成了現在的波瀾不驚兵來將擋，甚至有了趙本山小品里「微微一笑，絕對不抽」的冷靜。夜深人靜想一想，好多人在網路上吹噓牛津的生活，好像來了這個地方真的會像去了霍格沃茲一樣神奇，但事實是，等到繁華褪去之後，剩下的全是生活的本來面目。正如錢鍾書在《圍城》里所說：「承那王主任筆下吹噓，自己也被吹成一個大肥皂泡，未破時五光十色，經不起人一搠就不知去向。」

不過呢，人生中真的也需要一些儀式感。為什麼？大概因為大家太無聊了吧。所以小孩出生有滿月酒，有剃頭宴，我們老家還有十周歲生日宴，成人了有成人禮，有婚禮，有結婚紀念日，有八十大壽等等。每一個儀式都在提醒者人們時光的流逝。不管你的人生是大風大浪也好是歲月靜好也罷，時間的車輪總是一直向前行駛，有這麼一些儀式來紀念里程，能讓你知道自己走了多遠。

然而開始練習正念修行之後，我現在漸漸地有了這麼一個感悟：人生的儀式感的構成不僅僅只有這些「里程碑」式的紀念活動。其實我們每一天都在見證著歲月的流逝，自我的成長。何不把每一天的每一件小事細細思量，深深感悟，當作一種儀式去虔誠地對待？虔誠地吃好每一頓飯，仔細地理會每一縷陽光每一絲晨風，細緻地打理出門時的每一個衣角，這大概是對自己人生做的最好的註腳了吧。生命里有那麼多時間是不知道如何逝去的，如果細細體會，就會有不一樣的體悟。

把每一天過成了一種儀式，是對生命最好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