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的江南三城:上海、蘇州和杭州

十幾年前,城市間差異還不大。我剛來上海時,第一印象除了大也就外灘兩岸那一條線比較震撼。

大學時找了個家教兼職,要從楊浦擺渡到浦東沿江,騎自行車過去一路菜地,還有鴨子。我在東北四線城市都沒見過城裡養鴨子,縣城郊區才會有,上海同學告訴我那裡是鄉下,浦東新區雖然叫區,其實還是鄉下。那時感覺浦東就是一條線,陸家嘴那條線美如畫,出了那條線就是鄉下。

後來去老閔行,莘庄還好,莘庄再往老閔行,一路又是城鄉結合部的風貌。類似的地方很多。那時上海,還有點陳舊,值得一看的多是老房子或者翻新的老房子,新大廈稀稀拉拉,點綴一下。然後城裡很多弄堂,髒兮兮的,居然還有蟑螂!郊區更不像樣。唯獨地鐵通達,之前在遼寧坐過有軌,遠不如地鐵便利。

我原以為從外灘坐船能到海邊,會很浪漫,來了後發現想多了,都是橫著擺渡的,遊船也不到海。後來終於到了海邊,卧槽,已經不能用失望形容,一望無際的爛泥攤,第一次見到海邊沒沙子的。上海城建發展,面貌甩開其他城市,尤其是郊區,是這十幾年的事。

蘇杭兩地給我第一印象倒很好,特別是杭州。但是蘇州弄堂里有跳蚤,我一輩子只遭遇過一次跳蚤,就是在蘇州,太可怕了,相比之下蚊子簡直是天使。然而拙政園很美,我第一次去時人很少,覺得很美。後來去人越來越多,就覺得沒那麼美了。再後來就不去了。西湖也是,漂亮極了。

十幾年前,江南並沒我讓我覺得繁華。我在城市長大,當年的蘇州杭州乃至上海,除了陸家嘴一條線,城建上沒有讓我感到比遼寧的城市比如大連高到哪裡去,但是江南的風景真是很吸引人。

十里荷花,審美上就是舒服。竹林,荷花,桂花,別有風情。這些詩歌,風景畫里的風貌就出現你眼前時,是很愜意的。偶爾也有「小橋流水人家」的地方,雖然水裡漂著塑料袋,橋上時有摩托車經過。忽略這些細節,意境尚在。也由此,特別理解古人喜愛江南的蔥蔥鬱郁、秀治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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