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樂章》世界觀手記：卡琳（3）：鐮刀與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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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鐮刀」（Hirata）幾乎是卡琳的圖騰，「鐮刀娘」也是她們廣為人知的形象。隨著文明的發達，戰鬥鐮刀慢慢被被淘汰成了符號和記憶，象徵著「它們」的遠古歲月。

鐮刀常常被人類聯繫到農業，然而，實質上，卡琳從來不是擅長農牧的種族。「戰鬥鐮刀」的設計更不是拿來收割穀子，或者說只有農牧文明才會把鐮刀和收割聯繫在一起，對於卡琳來說，「戰鬥鐮刀」是單純意義上的兵器 —— 加裝了雙開刃的弧刀的長矛。

她們，準確說，遠祖卡琳時期的「它們」製作戰鬥鐮刀的目的，只是為了狩獵和生存 —— 在面對食物鏈意義上的敵人時，戰鬥鐮刀具有至關重要的中距離拒止作用。漫長的「群山紀元」里，仍然叫「格林斯卡（Grinskha）」的遠祖卡琳面對的「上級食肉動物」並不是老虎、灰熊等「僅僅有些危險的獵物」，而是更接近於「食肉恐龍」（或死亡爪）級別的對手。單純的盾牌在這些對手面前只能提供虛假的安全感，但長柄上的弧刀，由於可以割傷龐然大物的爪子，且不像單純的長矛一樣易於閃躲，卻能起到優秀的防禦作用。兩三個手持戰鬥鐮刀的前線衛士就能讓野獸變得麻煩，而後方的同族才有機會用投槍瞄準它們的眼睛和腿腳。

如果沒有戰鬥鐮刀這種「巧奪天工」的設計，遠祖卡琳能否在殘酷的自然淘汰中熬過冷兵器時代，都是未知數。實質上，在「肩扛式魚叉弩炮」量產前，遠祖卡琳基本無力向平原擴張，下山目的往往只是偷襲式的打一陣獵就撤，而原因就是「條件好」的地方的「准天敵」更多。雖然「精英化」的繁殖方式使這個種族的個體具有與體型不匹配的優勢，但數量稀少同樣令它們很難承受巨大的損失。

當遠祖卡琳走下山地，向肥沃土地上的生命宣示它們的存在時，由於氣候變化，大型野獸已經開始逐漸喪失物種優勢，而它們則是擁有了現代科學雛形，多種金屬冶煉術和火藥的文明。也正是這些早期工業的支持，它們才可能頂著數量劣勢一步步向食物鏈上層推進。

如果鐮刀是卡琳艱苦求生歲月的象徵，那麼風車便是她們「工業」的符號，一如現在哪怕與學究無關的卡琳，也經常在日常生活中使用風車元素。

風能和水能是遠祖卡琳的科技之母。由於數量稀少，在知識靠口耳相傳的時代，遠祖卡琳就在探尋代替手臂的方法。在漫長的原始時代，通過記錄山風的規律，遠祖卡琳就發現了如何把吹動樹木的能量予以己用，它們用簡易的木杆和獸皮製造風車，然後通過木質輪軸和簡單的繩索傳動裝置連接幾十個風車，推動下方的磨石和鐵鎚，從而讓風為它們打造各種兵器，在工業概念還沒有形成的時候，它們就已經建立起了只在風起時才運轉的「兵工廠」。儘管由於科技體系缺失，這些設備經常出問題，但仍然大幅度的提升了生產效率。後來，它們更是開發了水能，在山間的溪流邊建起了水車驅動的穩定生產設備，在這些固定車間周圍，往往密布著各種陷阱和防禦設施。

同樣，「風鈴」在早期也不是什麼浪漫的事物，遠祖卡琳用複雜的木質風鈴裝置判斷風力和方向，通過經驗預測將來一段時間內的風象變化，來安排那些風力工廠的工作。長期的強風意味著加班加點製造大量兵器，然後出去打一大批「食物」。

遠祖卡琳的早期工業和它們本身一樣酷 —— 由於面臨著生存危機，絕大多數「先進」的東西都是為了軍事服務的。但這也意味著嚴重的偏科，雖然製造了自動化畸形發達的奇蹟，可是「理科」超前，「文科」落後，缺乏必要的研究思維和記錄方法，它們許多「工業理論」都是空玄的經驗總結，和迷信式的強行解釋，根本不能有效解決越來越多的問題，更沒有合適的統籌管理，以至於導致了後來的科技大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