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羅的海航海日誌（一）：普魯士，十字軍的北方戰場

題圖為今日的波蘭城市托倫（Toruń）。托倫城於1233年由條頓騎士團建城，原名托爾恩（Thorn）。

各位吼，今天開始我們講述關於條頓騎士團，以及他們與「普魯士」作為一個國家誕生的由來。

條頓騎士團（Teutonic Order），正式名稱為耶路撒冷聖瑪利亞德意志兄弟騎士團（拉丁語：Ordo domus Sanct? Mari? Theutonicorum Hierosolymitanorum，德語：Orden der Brüder vom Deutschen Haus der Heiligen Maria in Jerusalem），在1190年於巴勒斯坦的阿克城成立。最初的目的是保護阿克城德意志人醫院和去耶路撒冷朝聖的德意志人的安全。騎士團除了聽命於教宗，本身也臣屬於神羅皇帝。在騎士團的發展中起到重要作用的第四任大團長（Magister Hospitalis）赫爾曼·馮·薩爾察（Hermann von Salza）還被神羅皇帝封為帝國藩侯（Reichsfürst），足見其當時和神聖羅馬帝國的臣屬關係仍然存在（但是注意不能認為後來建立的條頓騎士團國以及條頓騎士團的其他領地也是神羅的組成部分）。

從十字軍起家的條頓騎士團，自然也隨著十字軍東徵結束失去了方向。在騎士團在地中海上失去了據點之時，他們得到了匈牙利國王安德烈二世（II. András）的饋贈——特蘭西瓦尼亞的布爾岑蘭（Burzenland）地區，移民德意志人開發特蘭西瓦尼亞，以及抵禦東方的庫曼人、佩切涅格人等的入侵。今天特蘭西瓦尼亞的大城市布拉索夫（Bra?ov）是這個地區的中心城市，有一個德語名字叫喀琅施塔得（Kronstadt）（與沙俄的著名要塞恰好重名）。然而不順利的事還是發生了。1244年，條頓騎士團向教宗霍諾留三世申請直接臣屬於聖座，不承認安德烈二世的宗主地位。安德烈二世一怒之下將條頓騎士團驅逐出了王國，騎士團再一次失去了根據地，進入流離失所狀態。

然而這時又一位貴人——波蘭的馬佐夫舍公爵康拉德一世給了騎士團一次機會。他邀請他們遠征東波羅的海，想讓他們為自己征服東岸的異教民族古普魯士人（Old Prussians），擴大地盤。

此時的普魯士地區和普魯士人和後來的德意志人的普魯士有著天壤之別——沒有早期國家，散居著一批說波羅的語族語言的不同部族，統稱古普魯士人，與德意志幾乎不沾邊（如圖所示）。

對於騎士團來說這當然是一次絕佳的機會，既可以鍛煉戰鬥力，還可以獲得穩固根據地、還能履行傳播基督教給異族的任務。條頓騎士團欣然接受，並且從康拉德一世手中接受了庫爾莫蘭（Kulmerland）作為根據地。同時神羅皇帝腓特烈二世也對此加以許可和支持，頒布了里米尼黃金詔書（Golden Bull of Rimini），承認了騎士團對於普魯士地區的所有權。同一時期，教宗授意下，出身波美拉尼亞的傳教士奧利瓦的克里斯蒂安（Christian of Oliva）也參與了向普魯士地區的傳教，他自己為了抵禦普魯士人對於波美拉尼亞的威脅也創立了一個較小的宗教軍事組織——多布林兄弟會（Brothers of Dobrin），很快就融入了條頓騎士團。奧利瓦的克里斯蒂安後來成為了第一個普魯士主教。總之，「北方十字軍」算是開始行動了。

在幾十年的時間裡，條頓騎士團成功佔領了普魯士地區，並且建立了大量城鎮，厲行德意志化和基督化，其中就包括後來命途多舛的大城市——柯尼斯堡（K?nigsberg），「國王之山」，以支持他們的波希米亞國王奧托卡二世命名。

雖然成功建立了基督化的政權，但是波蘭人大概沒想到，這些日耳曼人是不安分的，反而成為了他們在東方的一大麻煩。好在，此時的大波波有足夠的能力解決這個麻煩。但是普魯士的條頓騎士團國，這個沒有非常重大戰略意義又狹小的地區，大概更沒人預料到，會把他的名字給予一個德意志軍事強國，而這個國家本來應有的名字，叫勃蘭登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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