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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dow of Purgatory|海的組圖

曾經,還是一隻鳥,

嘵嘵著天地間沉浮,

點綴著桅杆、沙灘和島礁,

昂首闊步的盲目。

從黎明到正午,

天風朗朗,陽光充足,

只要不做命運的奴僕,

飛翔就是最大的幸福。

沒人知道它的苦役,

是巡視深海的墳墓,

等到屍骨成了珊瑚,

誰的眼睛又化為珍珠?

它無視錫拉的血口,

它嘲笑羅蕾萊的虛無,

每一根羽毛上都有烏黑的銹,

那是海浪高濺留下的箭鏃。

反倒是霧,這迷濛的、令人憎厭的霧,

像細密的針腳刺進它的皮膚,

將無數微不足道的痛苦,

縫入鐵青色的孤獨。

潮水終將捲走一切,

捲走一隻鳥的幸福和孤獨,

低下頭,和顫悠悠的月對飲一杯熱酒,

翅膀開始進化般的作繭自縛。

暴風雨過去的那個夜晚,

它會從波塞冬的宮殿回到蓋亞的領土,

踟躕著新長的雙足,

彷彿鞋裡裝滿了錯誤。

【按】今天媽祖生辰,是出航的好日子,我又要出去浪了。吉日上路討口采,可惜我不信這一套。我這人其實什麼都不信。威權不信,民意也不信,理想不信,世俗也不信,女人的眼淚不信,親朋的問候也不信。隨波逐流中有限抉擇,心存敬畏下但盡人事,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在海上渴望陸地,上了岸又感到不安,就是這麼賤。總有一種感覺,三十歲前我跑得太超前了,每每回過頭來訕笑身後氣喘吁吁的世界——你丫真慢;三十歲以後世界變化的速度開始超過自己的適應力,我開始不那麼自信了。我現在特別理解老布,關了大半輩子以後重獲新生,一繩子把自己弔死拉倒。

太晚了,心裡潮了,就再點不燃了。破罐破摔了罷,用海水反覆淘洗,又總有些東西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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