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見過鬼,你信嗎?
以下所有內容都保證真實,關於我自己的,絕非編造。關於別人的,也經過了反覆驗證。
關注我公號、看過我文章的朋友,都應該知道我在求真、闢謠、考據上的較真程度,以及對謊言的仇視。所以,這一點可以放心。
PS:如果您現在夜間的路上、陰暗的房間或孤身一人,友情提示,可以等到了明亮的人多的地方再看這篇文章。因為我有個朋友無意中看了這篇文章的草稿,被嚇到了……
一
我一歲左右的時候,我爸爸媽媽睡兩邊,把我放中間。
有一天晚上,我爸爸剛躺下睡覺,就奇怪地問:「哪裡來的聲音?」
我媽媽也聽見了,說:「好像是過火車的聲音。」
然而八十年代初期我們那個小縣,不要說不通火車,汽車都沒幾輛。
他倆開始尋找聲音從哪裡發出的,但怎麼也找不到。
最後安靜下來才發現,聲音竟然來自我的腦袋裡!
此後一直到三四歲,據我爸爸媽媽說,我腦袋裡經常會發出類似過火車的聲音,五歲後就消失了。
但我從來沒有自己聽到過這種聲音,所以覺得這事特不靠譜,就反覆問我爸爸:「你聽到的聲音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你耳鳴呀?」
我爸爸說肯定不是,因為不是一次兩次,而且我媽媽也能聽到。
「或者是屋子外面經常有什麼動靜呢?」
我爸爸說也不是,因為我小時候並不止在一處住,有時候在村裡,有時候在縣城。
「那是不是你們頭側面枕在枕頭上,聽到的是你們動脈的聲音?」因為太陽穴處確實有脈搏跳動。
我爸爸說也不是,他確認聲音不是他自己的血管,而是從我的腦袋裡發出的。而且脈搏只是震動,他學了他聽到的那種聲音:「嗚——空空空……」很像火車在跑。聲音不是很大,但很清晰。
這件事,我一直疑惑到今天。不過我小時候,確實對某些事物表現出異常的敏感,比如文字。
這兩者有無關係我不知道,但因為是同時發生的,不妨聊一聊。
那時候我爸爸媽媽都是老師,家裡有很多書。我十個月的時候,我奶奶抱著我去認書架上一排排的書脊:《西遊記》、《紅樓夢》、《三國演義》……發現我很快就認得了。
於是我奶奶和我媽媽說:「你兒子會認字了。」
我媽媽不信,說:「這麼小的小孩怎麼會認字?」我奶奶說不信你可以試試。於是我媽媽說一本書,我就去指,果然每次都能指對。
我媽媽還不信,說你這是不是和馬戲團馴小狗一樣的道理呢?他應該認的是那些書脊,而不是字。反正書脊的顏色都不一樣,養成條件反射了。
於是我媽媽把所有書脊上的字打亂了用粉筆寫在地上,紅、西、義……一個字一個字地報,發現我還能指對。
我媽媽這才很吃驚。不僅僅是因為打亂,而且這些字在書脊上的形式是不同的,有的是印刷體,有的是手寫的毛筆字。用粉筆統統重寫一遍之後,我還能認出來。
於是我媽媽開始教我認字,三歲的時候,我就能閱讀《西遊記》刪節過的少年版了,而且可以安靜地一看一個整天,不需要大人來陪我哄我。七八歲的時候,讀《西遊記》原著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這就是我三歲的時候看的那套,孔夫子舊書網上找的
腦袋裡的聲音雖然沒有了,但這種對文字敏感的能力,我一直保留到了今天。
我的閱讀速度比身邊大多數人快得多。因為大多數人都是一行一行看文字的,而我看文章的習慣,只要不是太專業的文字,不管是書上的一頁還是手機上的一屏,我是像照相一樣整個的看的。所以,我能在短時間內快速閱讀很多書。
所以我覺得,早教這件事還是有用的,有些能力是可以及早發現並培養的。
然而也要慎重,因為我很多方面的能力也出奇的差。比如管理個人物品和個人衛生,能把我媳婦氣個半死。
得於此必失於彼,上天的規律應該是平衡的。
二
有朋友覺得我很有意思,一方面特理性特較真那種,凡事不問個底掉不算完;另一方面,又特喜歡研究神秘現象。
是的,因為我既學過理科又學過文科,發現很多事情,用目前我理解的科學很難解釋。但無法解釋的就不去碰,顯然也不是科學的態度。
我碩士畢業後入職中華書局,在單位附近租房子住了一年。
在這一年裡,有一件事,徹底、徹底使我改變了對靈異事件的看法。
這個地方,叫高樓村,在北京市丰台區三路居附近。
一入住,房東就告訴我說:「這房子xié。」
我聽成了「這房子斜」,一看,確實不像是正南正北的,採光不好,說:「啊,那倒沒什麼,反正我們白天上班,晚上才回來。」
然而房東指著牆角的幾塊石頭說:「你們不要動。」
除了掃地掃不到那個角落外,這幾塊石頭也影響不到我們什麼,不動就不動。反正我也從來不樂意掃地。
後來將近一年,沒有什麼事。然而很奇怪的是,每到入夜,樓下必傳來激烈的爭吵聲。有時候是男和女鬧矛盾,有時候是債務糾紛。
當然,這也可以理解為這裡是回遷樓,附近多務工人員,人員複雜且流動,人際關係不好。
也許是風水不好。聽說有個風水公司在英國上市了。我不懂風水,但是我確信,有些房子,確實讓人住得不舒服。易怒,易得病。
然而並不止於此,2011年夏天的一天晚上,我看完書,剛剛熄燈要睡覺,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我看見一個矮小的女子,站在我的床前,離床約有兩步的距離,穿一身黑色衣服,下半身若隱若現。臉色焦黃、表情麻木,令我有些遺憾的是:她並不漂亮。
我並不太害怕,而且有些好奇。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彼此沒有交流。忽然,今晚最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她突然一伸手,向我推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出手的時候像一個圓球,然後迅速膨脹開來,竟然是一個黑色的人形,邊緣毛茸茸的,沒有五官,張開了雙臂,朝我撲了過來!
啊啊啊,Fuck you!不帶這麼玩的!
我還沒投幣呢,你怎麼就發大招啊!!
我驚得大叫了一聲!我覺得這是我有生以來最恐怖的一次大叫。
一瞬間,我做好了和那個黑色人形搏鬥、撕扯的心理準備。我眼前閃過無數讀過的驅邪法術:狗狗的血、便便的桶……我決定咬破舌尖噴它一臉血。或者下邊憋著什麼趕緊搞出來亂抹。或者,沒有的話,一小坨鼻屎耳屎眼屎是不是也管用……
我還沒準備好我的「法器」,它就撲到我身上來了!
然而它一撲到我身上,就像泡沫一樣散開了。類似肥皂泡在空氣中慢慢地光波流轉著乃至坍塌,而我什麼感覺都沒有。
然而,危險還沒解除,那邊還站著一位呢!
我立即打開燈,發現那個女人消失了。
可以保證,當時剛熄燈也就一兩分鐘,絕對沒有睡著,沒有做夢。
而且,熄燈前在正常讀書。沒有看奇幻小說,沒有看恐怖電影,沒有胡思亂想。
沒有感冒,沒有發燒,天天晚上吃二十根羊肉串,更沒有餓得頭昏。
如果一直看我公號文章的朋友,可以知道,我對編造謊言和虛妄不實是何等的反感!
除非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幻覺,硬是歸結為我腦子突然短路。
我有點不甘心,又熄了燈,希望她還出現,好和她聊聊。然而她沒有再出現。
三
然而,更驚人的事還在後面。
過了大概兩天,周末,我媳婦從學校來。我不敢告訴她前天發生的事,怕她害怕,就睡覺了。
四點多,她突然醒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平時她要是睡著了,打雷都不會醒。
媳婦說:「嗯,好像有什麼事情?」
然後我就聽到了無數窗戶的開關聲,一個男人呵斥的聲音,這時天也微微亮起來了,我拉開窗戶朝下一看:
一個小姑娘,光著身子,臉朝下,趴在樓下面,已經沒了氣。
這件事,北京媒體有報道:
換言之,這個女孩下墜的時候,正掠過了我卧室的窗戶。
這件事,有當時同住的,現在福建師範大學工作的陳殿先生,以及中華書局魯明先生可以作證。
我和媳婦下樓,發現女孩的屍體已經運走。一輛黑車還在樓下,車頂被完全砸癟。車主一臉沮喪地站在旁邊,和兩個穿西裝的保險公司員工在交涉。
這相隔兩天的兩件事,前後有什麼關係?或許只是巧合?
我完全不知道,但是這件事的後果是,我和媳婦迅速搬離了那個小區。
等搬走之前,我才悟到:房東說「這房子xié」,說的是「這房子邪」!
那幾塊石頭,大概是什麼人指點他用來壓邪的。
四
我的朋友孟兄,是北京大學的博士,我們認識已經十多年,他是謙謙志誠君子,做純學術的學者。絕不會、也沒有任何動機大言欺世。
然而,他竟然和鬼打過架!
事情發生在北京大學暢春新園博士生宿舍。2013年5月22日,這是他親筆記的。
這天他在趕博士論文,搞到很晚,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乾脆就不寫了,熄燈上床,用被子蓋著臉睡覺(大概是他的習慣)。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覺得有人在摸他!
是不是舍友在逗他?北大暢春新園博士生宿舍是兩人一間,孟兄的舍友,現在陝師大工作,也是我的好朋友。
關鍵的是,這幾天他去台灣(或香港)參加學術活動了,根本沒在北京!
那麼是不是門沒鎖,隔壁的什麼不正常的人溜進來了?也不可能,因為睡前就把門銷上了。
他用手一抓,抓到一把長頭髮!
他睜眼一看,黑暗中,一個女孩趴在他的身上!
他驚得跳了起來,用手掐住她的脖子,使勁一推,女孩跌倒在床下,一點聲息都沒有。
他下床仔細一看,女孩爬了起來,「白衣勝雪,長發如漆,背其面目,立於門側」(這是他用文言文記述的原話,孟兄是中文系的大才子)。
他還懷疑是做夢,然而揉了揉眼睛發現,這並不是夢!
他沒有過去,那女孩也沒有過來。過了一會兒,那女孩忽然身子一松,蜷縮在牆角,身子越來越小。
他急忙開燈,發現那女孩已經消失了!
這件事給他留下的後遺症就是:他的左胳膊,一連疼了好幾天。
這件事給我留下的印象就是:寫博士論文,尼瑪等於見鬼!
五
說實話,我所經歷的及驗證過可靠的靈異事件,並不止這些,如果您關注我的公號的話,以後可以慢慢聊。
在求證的過程中,我遇到了各種解釋。
有人說,你看到的就是一種靈魂。說這話的往往是宗教人士。
還有人一口咬定說:你的大腦一定出問題了!或者就是休息不好。說這話的一般都是信奉科學,主張無神論的人士。
然而,我的看法與上面兩種並不完全相同。
我不贊成第一種人士的解釋,但也不贊成第二種人士的態度。因為第一種說法沒有實際的根據,第二種說法沒有實際的價值。
我對待靈異事件是這個原則:假如可以用日常的邏輯來解釋,那就絕不引入超自然的假設。所以,我始終不願承認有鬼神實體存在。
這就是奧卡姆剃刀原則:如非必要,勿增實體。(當然這個原則有局限性,但十之八九是好用的)
例如,假如一種法術可以用魔術的方式來複現,那我寧願選擇相信這是魔術。
這兩件事情仍然發生在晚上,是人大腦並不活躍的時刻。我是剛要睡。孟兄是已經困得不行。原則上說,並非沒有發生幻覺的可能。換言之,這可能就是大腦和我們開的玩笑。
然而,問題不止於此。
如果大腦能夠給我們開這種玩笑,說明我們人人都有的這個大腦,並不是如我們所願地被控制著。
我們眼前偶爾一黑,冒兩顆金星,甚至閃一個人影,耳朵嗡一下,是常有的事,醫學上叫幻視或幻聽, 我們不會認為那是遇到了鬼怪。
然而您不覺得,之所以不認為那是鬼怪,只是因為它持續時間太短,影響太小么?
現在我們遇到了這樣情節複雜,情景清晰的場景,當然也可以認為,這是幻覺。然而,這種幻覺真真切切地影響了我們,一個迅速搬離,一個胳膊疼了幾天。
進一步我會想:大腦開這種玩笑,它掌握的尺度在哪裡?它發生的條件是什麼?
這次給我閃幾個金星,下次給我演一個場景,再下次會不會給我演一個連續劇出來!
邏輯上,這並非不可能。
我們天天看電視里的連續劇,還經常入戲。假如我們的大腦真的強行給我們演大片,那怎麼辦?
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的基礎,來源於我們獲得的外界信息。而且,沒有任何信息,是從眼耳鼻舌身這些輸入源之外進來的。
假如大腦真的強行演大片,正如早晨一睜眼,陽光必然強行進入眼睛;鬧鐘一到定點,鈴聲必然強行進入耳朵。手一碰到冰塊,寒冷必然強行進入皮膚。
假如大片造成的效果,已經與真實的光、聲、觸感無異。那麼,我們對這些信息,到底要不要把它們納入到認知的體系中來?到底算它真實的,還是虛擬的?
這就像你的手機屏幕忽然閃一下,可以忽視它,歸結為電壓不足等問題。假如突然在沒有任何前兆的情況下,播了四個小時的視頻。那隻能證明:你手機裡面還隱藏著你不知道的許多程序!
假如不但演大片,還真真切切地造成了後續影響呢?比如讓胳膊疼,促使我搬家……
倘若真如此,那大片中的人物,其實完全可以不必計較他們真有還是虛無。它叫幻覺還是叫神鬼,無非是一個符號。
也許到最後,我們會證明,所謂的神和鬼,其實只是一個代號。它和幻覺有同樣的特性:
隨機出現,無法預測,難以復現,原因不明。
這正是《易經·繫辭》里說的「陰陽不測謂之神」!
大多數人有一個默認的且驕傲自大的前提,那就是:
大腦是我自己的,我還控制不了它嗎?
少數人能繞過這個前提,但仍然繞不過下面這個更深層也更驕傲自大的前提:
大腦是我自己的,我還不知道它對外部世界的了解有多少嗎?
然而,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未必如你所願。因為大腦也是客觀世界的一部分,你未必知道它對外部世界了解多少!
所以,我的猜想如下:
客觀世界並沒有完全被我們認識和掌控。
客觀世界的一切,都必須通過信息輸入渠道,進入我們的大腦(包括植物神經)才能起作用。
而我們的大腦也並沒有完全被我們認識和掌控。
所以,沒有被我們認識和掌控的那部分,通過信息輸入渠道,進入了我們已經認識和掌控的領域,那就可以稱之為遇到了神仙鬼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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