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rara分析】朝聖之地——神權政治下的迷路鎮

只要迷路鎮的居民們沒有在夜裡睡糊塗，她們就不會不知道，今天是迷路鎮的大日子。一大早，十番地的少女們結成幾個小隊來到鎮子中的會場上集合，準備參加一場重要的考試。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她們無一例外地接受了充滿陷阱與謎題的迷宮的洗禮。有趣的是，早上集合時就差把「躍躍欲試」這幾個字刻在臉上的少女們，離開時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在那些歡喜的女孩子之中，有個少女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她乳白色的長髮使她很容易在人群中被辨認出來。讓這位少女這麼開心的原因，便是她與三個同伴一起通過了測試，並獲得了成為九番占卜師的資格。為了取得資格，沒有過城鎮生活經驗的她從深山密林中來到迷路鎮之上，又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經歷了幾個月的刻苦修行，才被允許登上名為「考試」的舞台，與其他學員進行角逐。即使她今天順利的通過了考試，也不意味著她可以鬆懈了，她必須牢記，即使通過了這次考驗，她距離自己的夢想-------一番占卜師之間，仍然有十萬八千里的路途。

剛剛結束的九番占卜師測試之中，十個隊伍中最多只有三個能通過測試，剩下七隊占卜師要重新進行六個月的艱苦修行，等待下一次考試的機會。與那位白髮少女一樣，剛才的考試只不過是她們「職業生涯」中的一小段路程，實際上，她們已經走過了很長的路程，而且後面還有更長的路要走。

這條路的終點非常明確——成為一番占卜師。為了到達終點，少女們必須先成為Urara，也就是占卜師。然後必須要通過嚴格的考試，才能繼續前行。從下圖中可以看出，幾乎全國的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可以踏上這趟旅途，由此可見其在國民心中的地位如何。

下面的一幅圖告訴我們，Urara占卜時的力量來自於神靈。因此，每一次占卜都可視為與神靈的一次「互動」，儘管神靈不一定能察覺。走到終點的少女們會被授於「一番占卜師」的稱號，她們有著強大的占卜能力，她們能從神靈那裡借用更多的力量。其中最頂尖的那個人甚至可以看到神的真身，可謂是最接近神靈的人。

我認為，這場旅途的本質就是接近「神靈」的旅途，因此我稱其為「朝聖之旅」。

本作中的神靈並非耶和華那種形而上的存在，而是神道教中的神靈，它們的力量與世俗世界的聯繫十分緊密，可以隨時通過占卜等手段被用於人間，更有甚者，神靈還可以附在人的身上，直接與人交流。在這種情況之下，神力與世俗世界產生了直接的接觸，而神也被大大的人格化了。

由於神明的力量可隨時作用於人間，人們逐漸的感受到這股力量離自己很近，彷彿向四周一摸就能摸到。他們的生活可以被這股神聖性的力量改變，正如下圖所說的那樣。同時，這也意味著通過特定手段，神靈的力量可以通過一些渠道被請下高高在上的神壇，為人類所用。

於是，神靈力量的性質發生了一個改變，它不僅僅被人們視為高高在上、不可接觸的神聖性神力，而是變為了一股形而下、可接觸的、可用於改變世俗世界的世俗性權力，我想稱這股世俗性權力為「神權」——通過神而得來的世俗性權力。

神權本身只被Urara們用於個人身上（即占卜），但由於神權直接來源於神，所以仍保留了神聖性因素，人們便會自覺或不自覺地對其產生敬畏。敬畏之情不只出現在Urara的心中，而是出現在所有有神論者的心中，考慮到本作的世界觀，我們姑且認為社會中所有人都是有神論者。就這樣，神權被覆蓋到了整個社會，自身便具有了社會性。

社會層面上的神權可能由神來親自執行，也可能是被統治者所利用，當然，從本作的情況推斷，可能性最大的是：懾於神權的威嚴，人們自發的屈居於神權之下，使神權無時無刻的被轉化為實際力量。在Urara的聚集地——迷路鎮，神權的威嚴與實際力量被彰顯到了極致。本文接下來的內容將會向讀者揭示其威嚴在迷路鎮是怎樣被確立的，其力量又是怎樣被發揮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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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聖之路多荊棘

1.距離感

讓我們把目光移回那個拖著乳白色長發的少女身上，她從小生長在山中，有著一個很像是日本動畫片女主的名字——千矢。15歲那年，她被推薦至迷路鎮的棗屋進行Urara的修行。

像她這樣從外地到達迷路鎮進行修行的學生並不在少數，同為棗屋學徒的小梅就是一個例子。事實上，從法國巫女瑪麗可以在日本使用魔法來看，神力的使用並非受地點的局限，那為什麼外地人非要跑到迷路鎮來進行修行，而不在自己家鄉進行呢？鑒於在作品中尚未出現在家鄉自學成才的Urara，或是不在迷路鎮修行卻獲得占卜師資格的Urara，我們姑且認為，Urara聚集於迷路鎮的現象應該是經過了人為壟斷的結果。

壟斷使迷路鎮成為了日本的宗教中心，同時也是個受到人們嚮往的宗教聖地。不過，也拜此所賜，迷路鎮與其他地區出現了本質上的差別。與平時很少接觸到神力的地區相比，迷路鎮顯然因為獨佔神力而具有了神聖性，這也不難理解為何迷路鎮會被視為世外桃源了

就這樣，世俗化了的神力又與世俗社會產生了一層隔閡。本來與日常生活聯繫甚密的神力，現在卻因迷路鎮與其他地區在地域上的差異而產生了距離感。這種距離感不僅是指空間上，更多的是心靈上的距離。距離感賦予了迷路鎮相對於普通地區的神秘感，迷路鎮被這些地區的人們視為離自己的現實生活很遙遠的聖地。

與此同時，迷路鎮也在有意無意的培養自身的神秘感。從下圖中的台詞可以看出，除非是想成為Urara的人，否則外來者是不能隨便進入迷路鎮的，在這個規定之下，迷路鎮內部很少呈現在外人面前，無形之間讓迷路鎮更加神秘。

在全員有神論的社會背景之下，神秘感大大加強了迷路鎮在人們心中的神聖性，使得它成為了一個被敬畏著的地方。

而神力很少與普通地區接觸，也產生了距離感，距離感賦予了神力相對於普通人的神秘感。在普通人心中，他們對於「神力可以作用於世俗社會中」這一點深信不疑，但卻很少有親自接觸的機會。於是，在人們的觀念中，神力變成了一種並非人人都有資格擁有的權力。遺憾的是，早已有人通過壟斷，將神權集中到迷路鎮中，神權變得可觸而不可及，於是便對其產生了敬畏之情。。我們並不知道是什麼人或集體進行的壟斷行為，不過我們知道這種行為加強了神權的威嚴，使得人們對其更加敬畏。

2、朝聖之路

朝聖之旅的第一步，就是減少距離感。

住得遠的外地人若想到迷路鎮修行，需要走很長一段路，對她們來說將會是一次長途跋涉。來到迷路鎮成為學徒之後，名為「晉級考試」的柵欄又橫在了她面前，讓她的朝聖之路變得磕磕絆絆。若想要成為一番占卜師，即使沒有失敗，也要考九次。從十番到九番，淘汰率高達百分之七十，考慮到一番占卜師的人數屈指可數，我推測淘汰率應該是逐級遞增的。由此看來，名為「考試」的大山真可以用「艱哉何巍巍」來形容啊！

在考試之山的阻攔之下，朝聖之路變得異常艱難，其長度也是不可想像的——假設所有考試都是半年一次，要成為一番占卜師至少需要4年半，更何況考試有著超過50%的落榜了，這個長度漲到幾倍都不值得驚訝。

朝聖之路之艱辛，對於朝聖者來說是個巨大的挑戰。讓我們試圖想像一個古代的基督教徒或MSL的朝聖之旅——他要從偏僻的家鄉出發，在整個旅途中可能面對旅費的缺乏、道路的坎坷、盜賊的威脅、自然災害的毀滅性力量，以及精神上的壓力。當他克服了這些阻難之後，才可以到達神聖之地，向神訴說自己的心聲。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在到達聖地之前，信徒與神是完全分離的。恰恰相反，面對困難之時，朝聖者往往會與神進行精神上的互動，以尋求精神上的鼓勵，讓自己不至於被困難壓垮。互動的體現有很多，或是祈禱，或是默念本宗教中的經典，或是想像著聖人的種種故事，甚至只是神在心中閃了一下，朝聖者都會不自覺地受到激勵，由此被賦予克服困難的勇氣。

我們發現，在這個過程中，神不僅僅是個高高在上的存在，由於朝聖者與神在精神上的互動（儘管是想像中的互動），他還被賦予了一個引導者的身份，一次次的引導朝聖者走出困境。因此，在朝聖之旅結束之後，朝聖者會對神更加敬畏。在無意之中，附帶了神聖性的權威降臨在了朝聖者的精神世界中。

在迷路鎮中，神在朝聖之旅中起到了比現實世界更加關鍵的作用。晉級考試是每個Urara在朝聖之旅中不可迴避的難題，由於漫畫中只有九番晉級考試，因此我只能對這一場考試進行分析。這個問題涉及劇透，所以我就說幾個關鍵性內容，盡量不多涉及劇情。

九番晉級測試內容是在一個巨大的迷宮中尋找鑰匙，迷宮內有著極其危險的陷阱，還有老師們設置的挑戰。

一幅圖讓大家明白這些陷阱多麼危險

面對迷宮中無數的分支與陷阱，學生們需要利用占卜來解決

不要忘記，占卜之力其實就是Urara藉助的神力。現實中，神力雖然給予朝聖者精神上的鼓勵，但再怎麼說也只是虛幻的精神力量，最終克服困難的核心還是人自身的力量。本作中，人之力核心地位卻被神之力取代，神力在考試中的作用不僅僅是精神上的興奮劑，還是最能解決切實問題的工具，是一種實際的存在。在這場考試中主角四人眾多少次是依靠神力才脫離險境的，我就不一一贅述了，在這場考試中，神的身份有與現實一樣的引導者，同時還是拯救者，並且還曾直接替主角解決了不少難題（比如狐仙附身紺，幫助了主角們），朝聖者們對神的感激之情估計會比現實中更加深重吧。

這僅僅是一次考試，相信後面的重重阻礙更加需要藉助神明的力量，Urara們對神的敬畏就又會加重幾分。朝聖之路上的挑戰，讓Urara與想成為Urara的少女們對神明更加敬畏，神權的威嚴在迷路鎮得以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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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Urara的法則——等級制與禁忌

讓我們繼續跟隨千矢的腳步，透視一下迷路鎮中Urara見習生的學習生活。來到棗屋的第一天，她與同伴之間發生了一場關於Urara等級制的對話。同伴的名字叫做紺，這位彬彬有禮的黑長直大小姐與千矢不同，她出身於鎮上另一茶屋——巽屋，母親時江是優秀的二番占卜師。由於家庭的緣故，紺從小便接受關於Urara教育，拜此所賜，她掌握了不少有關Urara的知識。這些知識使她成為了一個稱職的科普者，為同伴（以及屏幕前的觀眾）介紹故事的相關背景。紺為我們提供了一個重要的情報，令我們得以淺顯地了解迷路鎮中的Urara等級制度。

Urara分為十個等級，每一次晉級都要通過一次考試，級別越高，晉級越難。

Urara只能去相應等級的地區，茶屋主人應該是例外，因為她們肩負著教育後生的責任。

而級別最高的一番占卜師很少會出現在人們面前。

前言中，我論述過為什麼一番占卜師可以被稱為最接近神的人，而從紺給出的情報來看，這些最接近神的人在迷路鎮中會採取一些手段來表現出自己身份的優越。

在等級制度下，低段位的Urara幾乎沒有機會與一番占卜師見面。普通百姓雖然在表面上不受等級制度制約，實際上由於一番占卜師只有在巨額報酬與大事件兼備的情況之下才會出面會客，所以百姓也很難見到她們。讀者們應該還沒有忘記我在第一章中所描述的「距離感」，通過營造距離感，迷路鎮與神都成功維持了自身的神聖性地位，而在迷路鎮中，高位的占卜師也在不斷營造其他人對於自己的距離感，以維持自己的神聖性地位。

與此同時，空間意義上的距離也在不斷鞏固高位占卜師在迷路鎮中的地位。

我們再來仔細觀察一下迷路鎮的地圖。

一區處於中心，接著是其他高段位Urara，最外圍是低級Urara地區。考慮到迷路鎮中存在「Urara只能待在與自己等級相符的地區」的規定，我會以最大的善意來揣摩區域劃定者的動機：對於新的外地Urara學徒來說，她們是從外圍進入迷路鎮。但新學徒只是十番占卜師，如果將外圍劃分成高段位區域，她們就無法方便的進出迷路鎮了。

雖然是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但是這種劃分還是造成了一個不可避免的後果：高段位區在人們的想像之中被賦予了「核心」的地位。試想一個正在朝聖之旅中的Urara，她在迷路鎮中的行進路線將會是先行遍位於外圍的低段位區，然後在中心與外圍之間的中段位區轉一圈，運氣好的話，她便可以正式的走入迷路鎮的中心區域了。

整個過程中，每走一步都要付出難以想像的努力與汗水，也許她與中心區域的直線距離並不遠，但是曲折的路線大大地增加了兩者之間的實際距離，迫使她要經歷更多磨難。通過這趟旅途，她將切身的感受到「核心」這個詞的意義。

對於那些運氣沒有那麼好的Urara來說，她們雖然在某一過程中落敗，但之前走過的路已經為她們留下了這樣的回憶：自己曾經在中心區域周圍不斷繞圈子，卻始終無法正大光明的走進去一瞥中心區的尊容。於是，她們便會明白中心區域對她們而言是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名為敬畏的種子便化這種心態為養分，在Urara們的心靈土壤中生長了起來。

到目前為止，我們發現迷路鎮的等級制不僅僅將占卜能力分為三六九等，還成功的塑造了位於頂點的人們的威嚴。不過如果繼續深入思考，就會發現等級制的真實目的在於維護神權下的迷路鎮秩序，而一番占卜師的崇高地位也只是附加產物而已。

在詳細講述此事之前，我們不妨繼續追隨主角們的身影。在某一次修行中，千矢與紺看到了不明物體。這次經歷引起了紺的極大恐慌，因為她懷疑自己看到的是神明的真身，而迷路鎮中禁止Urara占卜關於神真身的內容。

幸好神並沒有要求紺離開迷路鎮，而這個突發事件也向讀者展示了一些信息。最重要的信息便是Urara的禁忌，很明顯，神是不願意向大眾展示自己的真身的，無論是從距離感還是從神可能有需要隱藏的東西這兩個角度來看，要理解這一點不會有什麼障礙。

這條簡單的禁忌便是迷路鎮上的秩序。迷路鎮的秩序是神與人之間的秩序，而非人與人之間，用某種方式來侵犯神的權威便是秩序中最不可容忍的行為，我不道德的向大家劇透一下，千矢的母親很可能就破壞了這個秩序。

而等級制的作用便是維持秩序，一番占卜師最接近神，有些人甚至可以看到神明真身，為了維護秩序，她們必須要得到限制。限制的方式就是盡量將她們與外界相隔絕，其本質是隔絕信息。很明顯和隔絕信息是很有效的，外人只知道有個一番占卜師能看到神的真身，但關於神的真身的信息卻沒有傳出來。

一些敏銳的讀者會發現另一個問題：等級制只存在於Urara之間，普通百姓對此卻不受影響。綜合之前的分析，其原因自然水落石出。相對於百姓來說，Urara與神的距離本身就進了一大步，而且她們掌握著能破壞秩序的工具——占卜之力。對於這些極具威脅的人，一定要採取更易監督的組織方式，更要盡量阻止她們在鎮中不受任何限制的交流。

就這樣，等級制在迷路鎮上得以確立，像是一個堅固的罩子罩在神的四周，保證著神的至尊地位，使他們不會被輕易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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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神之手所及之處

讓我們回到文章開頭的時刻，千矢與同伴們通過了考試，成功的成為了九番占卜師。當天晚上，老師妮娜告訴了她們一個消息：九番占卜師的修行不能在茶屋中進行。而是在學校中進行。

而學校中實行的是類似大學導師制的制度

身為現代人，我們很能理解學校制度下的師生關係。而另一種不在學校內的師生關係則離我們相去甚遠，那就是古代的師生關係。在這種關係之下，老師對學生不僅僅存在著傳道授業解惑的教育職能，兩者之間還會用一種類似血緣的封建倫理作為紐帶來連接。通過紐帶，學生與老師之間建立了家庭般的聯繫。這種聯繫使得被聯繫的雙方（還包括以這條紐帶為基礎的與其他人的聯繫，比如師兄師弟師姐師妹等）在職場中有一套獨立於同事與同事之間聯繫的聯繫體系。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十番占卜師使用的學徒制建立了與之相似的師徒關係，在主角四人眾和妮娜的相處中，我們很容易看到家庭的影子。整個十番區便是由一個個「家庭」組成，平時各個茶屋很少互相接觸，從漫畫中的內容來看，她們在考試時才第一次有了接觸。因此，很難讓她們產生「大家都屬於十番占卜師這個集體」的集體歸屬感。

而在九番區的學校中，她們雖然也分成了不同群體，但是卻要受到同一套規則——即校規的制約。從圖中福媽（偽）的話中來看，校規還挺嚴格的

同時，劃分所屬實驗室時也不是嚴格按照茶屋的劃分來的，主角組就與某個新同伴分到了一組。事實證明，她們與其他兩隊晉級者的第一次交流也是在進入學校後。在這種情況之下，類似小家庭的聯繫被淡化，數量眾多的Urara之間有了自己從屬於整個Urara群體而非茶屋的自覺。

在這個過程中，神權發揮了打破舊有社會關係並建立新社會關係的力量，儘管這很可能是無意的。對神或者是神的信徒來說，Urara們作為神職人員，有接受教育的必要。而學校中的研究室能為學員們提供比茶屋更有利的教育設備，因此將她們送入學校是明智之舉。而在這一切的背後，卻悄然的發生了社會關係的破裂與重組。

在最後，我想討論關於世俗權力的問題。迷路鎮中唯一可以看到的世俗權力便是巡警隊。她們究竟有多大權力我們並不了解，不過單獨看一看掃黃大隊長的工作的話，會發現她做的很多事都是為了讓神權更加有效的實施（比如阻止千矢進入九番區、在考試會場擔當警衛等），可見在迷路鎮中神權與世俗權力之間不是完全分離的，而是相互交叉的關係。不過，巡警隊是按照Urara等級分區組建的，由此可見神權與世俗權中何為主軸。這也是迷路鎮的本質——神權大網之下的政治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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