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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懷絕症仍然報國:民族脊樑蔡鍔將軍

n 作者:薩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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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沙講史堂第一百九十五期】(軍事系列第107講)

風流俊帥蔡鍔身患絕症,卻仍然為國家出兵反袁。在人生的最後關頭,蔡鍔表現出中國人最寶貴的節操,讓人非常欽佩。聽薩沙說一說吧。

蔡鍔一到雲南就宣布成立護國軍,於1915年12月25日起兵討袁。護國軍三個軍共2萬多人,分別從四川,湘西和廣西三個方向出師討袁。

此時革命黨人早已齊聚雲南,就等蔡鍔大帥回來了。

蔡鍔回來以後,革命黨人歡聲雷動,紛紛登門拜訪。

讓他們大吃一驚是,此時蔡鍔已經身患重病。

他不但患有長達2、3年的肺結核,還染上了一種奇怪的喉疾。

n 此時還是滇軍普通的軍官的朱德回憶到:當蔡鍔起身向我們走來的時候,我大吃一驚,說不出話來。他瘦得像鬼,兩頰下陷,整個臉上只有兩眼閃閃發光,肺結核正威脅著他的生命。

那時他的聲音已經很微弱,我們必須很留心才能聽得清。當他向我走來的時候,我低頭流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雖然命在旦夕,思想卻一如既往,鋒利得像把寶劍。我們坐下來,他說明了全國各地起義的計劃,並且說雲南必須挑起重擔,等待其他各省共和派力量組織起來。

三天之後,我們就要出兵四川,袁世凱一些最精銳的部隊駐紮在那裡。……蔡鍔對我們說,要立刻出兵貴州,掃蕩袁世凱在那裡的部隊,然後轉道廣西,直奔濱海的廣東。第一軍和其他附屬部隊要出兵四川,增援部隊只要訓練完成也應跟著上前線。」

蔡鍔說完,朱德問他:可是你不能帶隊去啊!你有病,要送命的。

蔡鍔望望他,又把眼光移到別處,說:別無辦法,反正我的日子也不多了,我要把全部生命獻給國家。

自私的袁世凱始終不能理解,蔡鍔不惜犧牲生命是為了什麼。所以袁世凱不是蔡鍔的對手,更準確的說兩人根本不能做對手。

當時的袁世凱已經眾叛親離,連他的大將馮國璋、段祺瑞也認為這是逆民意而為,必遭全國老百姓反對,不支持他。畢竟袁世凱還有強大的北洋軍,全國各股力量都不敢公然反對,都處於觀望的態度。

此次蔡鍔打響了第一槍,全國軍閥頓時都將眼光盯在護國軍身上,準備看看形勢再說。

如果蔡鍔打輸了,他們可能忍氣吞聲接受袁世凱稱帝的現實。如果蔡鍔打贏了,他們自然也會起兵佔便宜,牆倒眾人推嘛!

蔡鍔親自擔任第一軍總司令,率4個旅約8000人入川,準備對川邊敵軍突然襲擊,出奇制勝,奪占宜賓、瀘州諸要地,再北攻成都、東取重慶,爾後揮師東下,會師武漢。

n 這是非常兇險的,川軍各派系總兵力至少有10萬以上。袁世凱得知蔡鍔進攻四川以後,立即派大將張敬堯出兵5萬多人進入四川。

蔡鍔以區區8000人敢於猛龍過江對付幾十倍之敵,自然需要極大的勇氣。

此戰,蔡鍔再次發揮出色的軍事才能。他依靠僅有的8000多人,一再擊潰張敬堯5萬大軍,兩軍陷入持久戰!

那時候,護國軍相當困難,出發時,官兵平均每人攜帶300發子彈,炮彈更少。入川已作戰兩個月,彈藥消耗殫盡,軍隊也十分疲勞。

蔡鍔見局勢不利,不顧自己身患重病,從總司令部所在地永寧馳赴納溪前線指揮,與士兵同甘共苦,堅持戰鬥。

護國軍見總指揮都親自到一線陣地作戰,士氣高漲,繼續堅持作戰下去,雙方又激戰一個月,張敬堯優勢部隊一再被蔡鍔擊敗。

蔡鍔回憶:日眠食於風雨之中,出入乎生死以外,平均每日睡覺不到三個鍾。吃的飯是一半米一半砂硬吞。

鏖戰3個月之久,護國軍困難,張敬堯的北洋軍更困難。北洋軍沒有蔡鍔這樣的領袖,也沒有護國軍的鬥志,全軍士氣低落,基本無力再戰。

各地軍閥見北洋軍5萬大軍,連蔡鍔的8000多人都消滅不了,全都認為袁世凱大勢已去。各省隨即接連宣布獨立,連袁世凱的心腹,江蘇都督馮國璋也通電勸袁世凱退位。

n 北洋軍也在各地遭受慘重打擊,陷入全面的劣勢。袁世凱沒有辦法,只得於1916年3月22日宣布取消帝制帝號,結束了他83天皇帝的生涯。

取消帝制帝號以後,袁世凱還想繼續做大總統,可是已經沒有人支持,只得再辭掉大總統職務。

眾叛親離,本錢又丟光,袁世凱這一氣之下,膀胱結石病突然加劇,還並發了嚴重的急性尿毒症,於6月6日病死。

袁世凱一輩子可謂戰無不勝,斗敗了所有人,成為民國第一號人物,最終敗於蔡鍔之手,被活活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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