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難過到驚喜的兩極，李宇春說音樂行業從去年開始「復甦」了

而1月4日2016全新數字專輯《野蠻生長》的慶功會上，一襲白色裙裝亮相的李宇春更是驚艷了我。作為李宇春工作室成立後的第一個音樂作品，首張數字專輯的銷量就如同專輯名一樣「野蠻」，截止2016年12月31日，《野蠻生長》系列4張數字專輯在QQ音樂獨家平台上總銷售累計650萬張，總銷售額已達3200多萬元。

發布會當天，新觀也對李宇春進行了專訪，聊了很多關於音樂和行業的理解，也認識了更真實的李宇春。

「羽泉第一次送我U盤專輯時，我當時內心是有點難過的」

無論是在國內最早試行歌曲網路付費下載，還是個人首張專輯《皇后與夢想》年度銷量137萬張，創造當年華語樂壇唱片銷量神話，面對中國音樂行業十年來的興衰沉浮，李宇春既是見證者，更是親歷者、先行者。

關於音樂行業的經歷感受，李宇春表示，「在我入行以後，音樂這個行業已經略有一些低迷的狀態，包括很多唱片公司都已經關門，有這樣的狀況出現。再到互聯網、數字音樂新興模式的誕生，今年明顯感覺到音樂行業的復甦。短短十年的時間，經歷有很大的變化，但是不管在什麼的時代，對待自己喜歡的事物，都要保持一樣的初心、一樣的熱情。」時代在變化，身處其中的音樂人也在不斷調整著自己的位置。有的因迎合而博得一時眼球，有的卻始終選擇堅持，但真正能夠留下來的人也好、作品也好，一定是樂迷喜歡的。

但音樂行業由實體專輯走向數字專輯時，其實每一個從業者的內心都經歷了一些掙扎與迷惑，而這種李宇春也說起了這種不適應，或者叫真實的陣痛感。

「當（2013年）第一次羽泉大哥送我U盤專輯的時候，我當時內心是覺得有點難過的，我當時覺得，音樂這種傳統的模式是不是真的不行了？」稍作停頓後，她補充到「或者說那是一種不適應，當拿到那個東西的時候，經歷這個過程其實是會從心理方面有很多的起伏，當然也會帶給我們很多的思考。」就像突然在考前換了考題，那時候的音樂人也陷入一種「行業已死」的失落與低潮中。

但這種「陣痛」是行業運營模式轉變時期必經的過程。那種痛不只是新舊模式的撕扯，更孕育著下一個時代的破殼。李宇春堅信，「行業已死，但是音樂不會死，因為人們對音樂的需求、對音樂的熱情不會改變，只是在等待一個新的商業模式。」

對於第一張數字專輯就超過650萬張的銷量，李宇春說「今天拿這個數據，包括剛剛發行完當時的一個銷售數據的時候，其實我是比較震驚、比較驚訝的，當然也是真的挺開心的，算是我覺得在音樂行業的一個不小的鼓勵。」

在難過與驚喜的兩極，也不過短短兩三年時間，一切都充滿著變數。

「不斷走出舒適區，去挑戰自己，才是我們的價值」

作為一位劃時代的超級偶像，出道十一年來，李宇春一直在突破自己，身上也有著太多打破常規、顛覆時代的印記。無論是音樂、電影還是時尚、話劇，面對各種新鮮的未知，愛「折騰」的李宇春給出的回答是「我不想安於現狀」。

這讓我想起傳統唱片業時期的各色「金童玉女」，個個光鮮亮麗、完美無瑕，換一個當今的時髦辭彙就是擁有「偶像人設」。對於偶像來說，經常改變形象簡直是「鋌而走險」的，一不小心搞砸了就會被粉絲「始亂終棄」。

而李宇春就是那個愛冒險的人。她覺得「比較正常的事情好像都覺得比較無聊，比如說做一個電視節目、綜藝節目，或者隨便做一個演唱會，太常規了。總覺得不應該止步於此，我們要不斷地走出舒適區去挑戰自己，要做有困難的事情，這才是我們的價值。」

正是因為不安於現狀，在李宇春的音樂里，你能聽到的永遠不只是適合大眾傳唱的流行歌，而是依著內心的想法去表達。「比如像《無花果》這樣的歌曲，我覺得大家不一定會喜歡，尤其是年齡更小一點的人，因為它完全不是一個正常流行歌。歌詞的那種陳辭太多，很難去品味，需要到達一定的年齡階段，包括那些出現的畫面，每個人是不一樣的，但是我覺得我仍然想去嘗試和挑戰，因為一味地停留在那裡，不是我想要的。」

說起是否會有意識地迎合網路流行、聽眾喜好時，李宇春堅定地表示，「數據只能作為一方面的參考，畢竟做音樂這件事情不能用數據完全來做為評判標準，因為音樂是內心的東西，是跟你的文化背景、成長背景息息相關的東西。」說這番話的時候，李宇春如一副「老派學者」般鄭重其事，卻句句真心。

其實不只是創作音樂上不拘一格，李宇春也是獨立音樂的忠實擁躉。在2016「野蠻生長」巡迴演唱會北京首站中，她就翻唱了鹿先森樂隊的《春風十里》。更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李宇春還是民謠音樂人李志的忠實粉絲，自己去年也買了他的數字專輯。

「其實音樂最終不是大眾、小眾，也不是傳唱度，都不是，而是你想說的話。另外，我在小時候看到的那些輝煌的東西，其實已經變了，反而我們很多獨立音樂人的崛起，不就是現在的大眾嗎？」

當這些話從一個華語流行音樂巨星口中說出時，那一刻我覺得小眾和主流的距離，其實並沒有那麼遙遠。不管在什麼樣的時代、什麼樣的音樂風格，對於自己熱愛的事情，我們始終都保持一樣的初心、一樣的熱情。

「對今年整個音樂行業的感受，其實是有復甦的跡象」

出生在1984年的李宇春，可能「身體裡面會有兩種血液的存在」。在音樂上，

「一方面來自我的父輩受到的音樂感染，特別東方的那一面。另一方面，就是我在讀了音樂學院以後，包括現在接觸到的一些西方音樂。」

這也讓李宇春對音樂多了幾分思考。「我會更加去思考，做的音樂究竟什麼是你的突破，什麼是你的根基，什麼樣的音樂是能體現出自己文化背景、文化素養的音樂，這個是我反覆思考的。」李宇春對新觀表示，文化上的融合是自己此前根本沒有想過的事情，尤其是近一年來。

「從音樂行業非常繁榮到很多唱片公司關門，比較萎靡的一個狀態，到今年除了數字專輯，另外我參加了很多音樂節，我對今年整個音樂行業的感受，我覺得其實是有復甦的跡象。所以，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這一年裡，數字專輯破億，音樂節遍地開花，獨立音樂人逐步進入主流視野，音樂行業確實取得了不少成就。

眾所周知，QQ音樂於2014年底與周杰倫合作發行了新專輯《哎喲，不錯哦》，首創了數字專輯的模式。憑藉在藝人IP價值上的深度挖掘，QQ音樂早已成為國內歌手發行數字專輯的首選平台和海外歌手進軍中國市場的第一站。時至今日，2016年QQ音樂數字專輯合作的歌手已囊括李宇春、鹿晗、竇靖童、蘇打綠、周杰倫、韓國天團BIGBANG以及世界級巨星Adele、Rihanna、Taylor Swift、Ariana Grande、火星哥（Bruno Mars）等多位歌手，並不斷刷新著各種記錄。

數據顯示，相較於2015年的4500萬，2016年QQ音樂數字專輯銷售額已突破1.1億，同比增長接近150%，充分驗證了QQ音樂數字專輯模式的成功及行業的認可。可以說，作為音樂變現的重要方式，數字專輯也已成為了國內乃至國際上最成功的付費音樂新形式之一。

不同於針對主流明星的「MUSIC+」戰略計劃，QQ音樂也於近期推出了面向獨立音樂人提供服務的「樂人」計劃，更好地促進整個行業的發展，不斷推出好作品。在這其中，QQ音樂扮演的角色不僅僅是渠道和發行，而是打通音樂產業上下游的「連接器「，依託大騰訊音樂的的諸多產品線，賦予音樂產業更多活力和持續的生命力。

在數字音樂逐步「復甦」的大趨勢下，對於音樂人和在線音樂平台都是一次大好機遇。對於前者而言，如何創作出更多好作品是關鍵；對於後者，如何探索出基於自身資源壁壘的商業模式，將成為重中之重。

文｜范志輝 編輯｜vi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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