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陷陣的羅斯科政委和他的68426號紅星勳章
因為此專欄剛剛起步,我就先丟出一個老藏拋磚引玉
姓,名和父稱:羅斯科·菲利普·內斯特洛維奇
2. 級別:營政委
3. 服役地點及職位:第251步兵師第923步兵團第3步槍營政委提名授勛:紅星勳章4. 出生年份:1899
5. 國籍(民族):白俄羅斯6. 黨派:1920年入黨7. 參加國內戰爭,守衛蘇聯作戰以及參加偉大的衛國戰爭時間及地點:1918年參加內戰,1942年8月4日至11日,在博格日羅耶和祖布佐夫附近參加突破敵人防禦的行動8. 衛國戰爭期間負傷情況(時間,程度):無9.參軍時間:1918年10.應徵入伍機關:斯大林格勒州葉諾塔耶夫塔區軍事委員會
11. 之前所獲勛獎章:無
12. 准獲獎者的家庭地址:波爾塔瓦州盧布涅市斯亞卡大街6號
妻子:安娜·雅科夫列娜·羅斯科
政委並不是部分人所臆想的那樣坐車上端著一把機槍,誰往後跑就把誰打成篩子
政委怎麼來的?幹什麼的?他們是什麼樣的存在?對政治委員體系我希望各位能夠有一個大概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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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1942年蘇軍幾次在一長制(或是黨員指揮官兼任政委)和雙長制直接來回重複。
1924年確立黨員指揮官兼政委體制,1931年中止了政委制,30年代末恢復。
而在蘇芬戰爭中,紅軍中「政委傷亡率比起指揮員居高不下」的「優良傳統」就已經形成,並延續到偉大衛國戰爭之中。
(因為連/營級的指導員/政委要和士兵一起參加散兵線衝擊並在現場指揮作戰和維持部隊秩序,如果政委陣亡,則由該部的黨支部書記兼指揮員或其他政委來接替職務)而不知為何,在蘇芬戰爭中相當一部分政委所著的作戰報告要遠比其指揮員搭檔要詳盡和細緻的多。一些政委也在軍事指揮員無法履職時,接替其職務來指揮部隊,不管打沒打過仗,會不會打仗,都衝鋒在前,撤退在後到了1942年末,隨著蘇聯紅軍的制度改革,指揮員——政委雙長制被取消,政委職務也不復存在,由專司政治教育工作的政治副長官取而代之,指揮員可以單獨簽署命令而無需和政委共同簽字。西方史書總將該命令解讀為「政委拖了指揮員後腿」,「不受歡迎的政委」。不過事實上,部隊對其的反應反倒是為政工幹部打抱不平,並認為「一些不稱職的指揮員總是喜歡把黑鍋拋給自己的政委。
」「隨著政委權力的下降,在我蘇聯紅軍攻入外國之後的紀律維持和阻止報復方面會有麻煩。」哪怕是紅軍的老對頭:德國軍人,也對蘇聯政委的工作作出了高度評價,認為政治委員所維護的鐵一般的紀律性和組織性,是共產黨/蘇聯軍隊取得巨大政治成就和軍事勝利的決定性因素。
打算以恐怖手段嚇倒蘇軍的政治委員。
當然這除了給已經滿手血跡的元首罪加一等之外,也沒什麼太好效果。反倒在某種程度上增加了德軍將領在戰後逃脫責任,轉手黑鍋的難度。在德劇《我們的父輩》第一集中(相信大部分人都看過)
有段劇情是德軍一個連隊拔除了蘇軍一個工廠的防禦點連隊里的士官長拎著衝鋒槍一腳一個把俘虜們踢倒跪在地上,一拉槍栓準備把其中一個就地正法了。主人公不想殺俘,表示說這人要接受審訊。跟著他突入蘇軍據點的那名德軍士兵結結巴巴地說:「他……他……是一名……一名政委!」
(參考上方希特勒的命令)這個政委在劇中一句台詞都沒有,間接台詞就只有別人的口述:「被這個蘇軍政委嘲笑了,他竟然說蘇聯會贏。」直到被推到營地外河邊槍斃,他都再也沒說過一句話,只是跪在地上默默閉上了眼睛。他胸前的那枚紅星勳章也跟著埋入了土中(能告訴我在哪嗎?)
蘇聯與德國之間可謂是血債累累,我相信德國沒無聊到那種程度故意去拍已經消失的蘇聯馬屁,也沒有必要。所以我認為蘇軍政委在兩軍戰場上一定給德國人留下非常非常深的印象。這位可能是戰爭史上最有名的政委了(指導員、聖騎士、牧師、奶爸......你愛怎麼叫怎麼叫)。
Алексей Гордеевич Ерёменко 第4步兵師220步兵團的政治指導員1942年7月12日在連長陣亡的情況下接替指揮權,帶領部隊堅守伏羅希諾夫格勒戰線,並身先士卒發起反衝擊。
喊出「烏拉」的瞬間,一枚炮彈奪去了他的生命,並炸壞了攝影師Макс Альперт的萊卡攝像機就是這一個個有史以來最宏偉的戰爭中作為軍隊的精神領袖燃燒自己的生命,贏得了慘痛而光榮的勝利那麼政委怎麼來的?
這裡開始引用夏伯陽的例子1917年十月革命之後,蘇維埃俄羅斯的武裝力量先是民兵/游擊隊性質的「工農赤衛隊」;
而後又開始向著正規軍道路組織起「工農紅軍」。而這些各地方自主草創的軍隊士兵缺乏紀律性,充斥著「無政府主義習氣」。槍炮聲接連不斷地傳入耳內,只在黃昏後才漸漸安靜下來。士兵們則趁此有的「通槍管」,有的打「野味」,也有的人「偶然走火」或出於胡鬧才打槍。 據一位軍事專家的精確計算,士兵一天亂打槍平均起來要白白耗費二百到二百三十萬發子彈。這種不負責任的胡亂放槍的行徑確實是一種令人蒙羞的行為,這些戰鬥在草原上的部隊,因為沒有建立起自覺遵守的鐵的紀律,各個團里也缺少覺悟性很高的布爾什維克的幹部,所以迅速地改變這種現狀,使之形成新的作風,建立新的組織形式和開創新的局面是十分困難的事。幾天後伊萬諾沃-沃滋涅先斯克的工人支隊到達了烏拉爾斯克。可是,當這些頭上戴著各式各樣的、嵌著大紅星帽徽的支隊戰士奉命去執行護城任務時,卻經常時不時地遭到不明方向的暗槍的襲擊。這是「自由」農民團的紅軍戰士乾的,因為在他們看來,開進城來的紡織工人剝奪了他們的「自由」,使他們不再能浪蕩不羈了。費多爾遇上的另一個紅軍士兵,頭上頂的是一輛竹編的嬰兒車,可能拿去引火或者僅僅是拿它開開心,這樣的事很多,好像什麼都能成為戰士們的玩具。 這樣的事更常見:幾雙強壯的手胡亂擒住一個人,這個人通常又醜陋又矮小又垃塌,穿著掛了厚厚一層泥的爛靴子,大腿上長滿重達三普特的贅肉,敵蓬蓬的亞麻色頭髮也有半普特重。那些手胡亂抓著他身上任何地方隨便找來一輛嬰兒車,不由分說地把他塞進去,任由這人吼叫哀求,嚇壞路人也不罷休。有時還要拿來繩子,把這人手腳綁個結實,再捆到嬰兒車上,拉到一個陡坡上,手一松,連車帶人翻滾而下……那叫連環筋斗,最過癮。他們不厭其煩地玩這一套,不管是鄉村、小鎮還是城市,就這樣尋開心。那指揮員又如何呢?按照「一般」的說法,都是智勇雙全,高端大氣的主角被政委監視、坑害、賣隊友.........「還用得著搶嗎?你連拿都用不著,東西最終還不是歸你……仗一打完,東西不給你給誰?全是你的!沒收的資產者的一百頭奶牛,就是要一人一頭,全給農民!沒收來的衣服也這樣分……我的話有沒有道理?」這番話搞得政委很難替他為情,於是他趕緊跑上去為夏伯陽做解釋打圓場。「夏伯陽同志提到的公共財產,這想法很對很好,但敵人可能會不理解,會咬定我們拿他的、搶他的東西,然後被我們分掉了,愛給誰就給誰,愛怎麼分就怎麼分,愛分什麼就分什麼……但這決不是我和夏伯陽同志的原意。你們也不會這麼理解。」這樣一解釋,夏伯陽的「分配方案」就破產了,行不通了。不管怎麼說,他那有名的「搶來的一百頭牛,按人頭分給一百個農民」的提法就很成問題了,對這樣的提法,非得重做一番解釋不可。一次在薩馬拉,謠傳說每人要發給十磅茶葉,可是在前線,發八分之一磅也不可能,夏伯陽也信以為真。 有人說,前線司令部或軍司令部一天到晚杯盞交碰,人員個個吃喝無度;甚至說,那裡的一些專家是白衛軍的特工姦細,隨時可以出賣階級弟兄。夏伯陽也信以為真。 對於諸如說炮彈、鞋子、糧食、步槍、預備隊之所以遲遲送不到,不是物資缺少、交通受阻、橋樑不暢等原因造成的,而是有人故意搗亂。夏伯陽也深信不疑。 甚至,他還相信這麼一些事:鳥兒帶來了傷寒,鳥兒的數量同傷寒患病人數同比例增長;白糖是地里產的東西;馬不可打,一打就不能用了,等等,不一而足。顯然,很多紅軍指揮員也多是農村出身的草莽英雄。勇敢剛毅卻缺乏必要的文化和軍事素養。而且他們還繼承了俄羅斯式的桀驁不馴,無視權威且蔑視紀律。如雄鷹一般勇敢,卻又和雄鷹一樣驕傲的夏伯陽這還算是好的,一度被認為是《靜靜的頓河》中格里高利的原型——無政府主義軍頭領馬赫諾。曾經就是紅軍的一名指揮官,但由於一次作戰友鄰支援不力而遭受失敗,一怒之下此人乾脆率軍出走,另立山頭。——無論理由如何,這在任何一支軍隊中都是無法想像也不可饒恕的的嚴重叛亂行為!任何一支有組織有紀律的軍隊和軍人都不會容忍這種行為。所以我們看到,政治委員所需要的共同點都是:「布爾什維克(廢話)工人階級出身具有較高的文化素養(知識分子)以彌補指揮員和部隊在這方面的不足」「戰壕中的13名蘇軍官兵全部陣亡。他們是蘇軍一個團部的軍官,而指揮他們的是政委,這個政委在戰死的時候仍然手持步槍呈瞄準姿態。紅軍士兵即使在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下仍然頑強的抵抗,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政委的表率作用。」————————————艾哈德·勞斯大將東線回憶錄
在這裡非常感謝我的好友櫻鈴莉提供的資料和大篇引用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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