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人(上海人,浙江人,蘇南人)之間如何看待彼此?

相互印象如何,浙江人和江蘇人之間呢?


人文相近,血緣相通。不妨寫一段舊上海歷史。

清末上海開埠,伴隨著太平天國動亂對江南的破壞,江浙士紳紛紛避居滬上租界。這是上海成為一個匯聚八方來客的遠東大都市的緣起,江浙兩省的人們首度在這座江浙之間的東海之城相遇碰撞,至今,上海仍有蘇浙匯這樣的江浙菜餐館,儘管它開創於上個世紀末,卻仍然呈現出了那段上個世紀初遷徙、融合的歷史。

江浙移民在上海的繁盛,代替了早先閩粵人士在上海移民中的優勢位置。至1927年浙東青年蔣介石在南京建都,江浙財團已經成為除西洋人外,上海經濟生活的真正主人。那個年代,最風光的無疑是蘇南的無錫人和浙東的寧波人。無錫的榮宗敬們搭乘著滬寧線的特快列車抵達北站,來到這片最東的吳地,在這裡建起麵粉廠、紡織廠等最初的民族工業;而寧波的虞洽卿們則靠著客輪,渡過廣闊的杭州灣抵達十六鋪,來到這片越人們常隔海相望的陌生土地,並廣泛的參與到更加廣闊的行業中去,金融、航運、五金、服裝、電影,他們構成了江浙財團里最大的商幫——寧波幫。

華地洋化,吳地越化,這也許可以概括出舊上海移民的格局與氣質。蘇南是上海的根,是老城廂里溫軟的小城風情,是那一句蘇州話里的「吾伲上海寧」,然而浙東來客卻為這座城市注入了更多強硬的海洋氣質,從「吾伲上海寧」到「阿拉上海寧」,正是兩地吳越文化的碰撞與交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像上海的兩條母親河,一條蘇州河,它從旖旎的蘇南水鄉向東流入,暗示著這座城市的前世,而另一條黃浦江,它向北奔流至吳淞口,迎接著來自浙東的船客,書寫著這座城市的今生。

註:如圖所示,上海開埠之前,城區即為上海縣縣城範圍,俗稱老城廂,市中心在城隍廟(豫園)。蘇南人可沿蘇州河從西至東進入上海。上海開埠後,城區擴大到蘇州河南北兩岸,北有滬寧鐵路,蘇南人可乘火車至上海北站下進入上海,同時浙東人可坐船進入吳淞口,沿黃浦江南下至十六鋪碼頭上岸。此時上海城區的市中心向西北轉移至跑馬場,其所在的大馬路(今南京路)即是最中心的幹道,「十里洋場」形容的正是大馬路一段(靜安寺到外灘,共5公里左右)。

自然還有更廣泛的人群,更錯綜的聯繫。來自太湖小島的蘇州洞庭人也曾煊赫一時,書寫了席家的滙豐買辦傳奇;來自湖州南潯鎮的絲業大佬四象八牛,更也是那一段絲綢輝煌史的主角。活躍在這個商業舞台上的,不僅有無錫人和寧波人,更也有著江南各城分別的風采,群星璀璨,群英薈萃。即使是在最底層的產業工人,也少不了江南農民的身影。他們坐著船越過江南密集的水網,望見蘇州河北岸高聳的煙囪和廠房。南洋煙草公司,楊樹浦電廠,公大紗廠,這是中國第一代農民工的歷史,一句「到上海去」,相比改革開放後南方人去往深圳淘金的熱望,早出了近百年。

不妨讓我們沿著1927年後這座城市的最終主人,寧波男人蔣介石的青年足跡,來再一度回望這段歷史吧。1946年,他曾在南京路跑馬場的萬人演講中深情說道,上海是中正的故鄉。這個來自浙東鄉野的少年曾是遊盪滬上的浪子,他在那裡和湖州好友戴季陶在股票交易所搶帽子,跟著另一位湖州大哥陳其美流連於青樓,也曾給青幫的蘇州大佬黃金榮遞去帖子。他還遭遇到了他的愛情,蘇州紙商的女兒陳潔如,歡場女子姚冶誠,還有最終的妻子,祖籍廣東,出身浦東的半個上海女人——宋美齡。大華飯店奢靡榮耀的世紀婚禮後是「四一二」的殘陽如血,是寧波男人虞洽卿不易察覺的微笑,是浦東男人杜月笙冷峻的眼睛,幫會、黨徒與財團,無數江浙的勢力盤踞在這座城市,為近代史鋪開了一個波瀾壯闊的舞台。

附:1946年2月蔣介石重返上海 萬人空巷(有演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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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有人提到了江山幫的特務,特寫小番外一個。

翁家埠的槍聲

所有的鬥爭都在三零年代,那個上海的黃金年代發酵。浙東人蔣介石用軍事控制了這座城市,而另一個南京男人卻用報紙掌控了這座城市最大的喉舌。史量才,一個矮小精幹的中年生意人,在這裡書寫了《申報》的輝煌傳奇,以至於幾十年後,我的父輩的吳語里,還會多了一個叫做「申報紙」的辭彙。這個男人在杭州湖濱有一個山莊,那裡記錄著他與如夫人青年時代的愛情往事,一段晚清滬上青樓的脂粉奇緣。這座山莊叫做秋水山莊,這位脂粉佳人,便叫做沈秋水。沈,江南之姓,彷彿隱約之間,便可看到江南女子溫婉的倩影,倒映在西子山水之間。

然而這個男人終於觸怒了南京黃埔路上那位新任的領袖。這個正意氣風發的浙東男人,不容許任何人染指他的新上海,他的野心與夢想。那個來自浙西衢州山嶺里的陰鬱小個子出現了,它像一把直挺挺的佩劍,只待那位主人發出堅硬的號令。穿著黑衣的門徒們睜開眼來,如同《東邪西毒》里戴著斗笠奔跑在冷雨里的蓑衣殺手,君乘車,我戴笠,然而不是十里春風,卻是秋意肅殺。

這是多事之秋的1934年,東瀛的刀光已經指向廣袤的華北,而南京彷彿還在沉睡。離開山莊的報業主人正在駛往繁華的上海,在他自己修建的滬杭國道上。然而黑色的門徒們已經將他阻攔。「京字72號」像一個黑色魔咒,要斷送這個最後的旅途。翁家埠,這個海寧城郊的平凡地名,此刻終於被不經意寫入歷史的卷冊。那個矮小的中年男人大概永遠不曾知道是誰要將他的生命最終裁決,他只是亡命一般的奔跑,他穿過1934年江南鄉野的秋風,穿過農人的院落門堂,穿過如人一般高的,1934年的江南水塘的蘆葦盪。槍聲嘯叫,風聲凄厲,而穿著黑衣的門徒們已站在他眼前,向他展露了來自南京的微笑。

啪,啪,啪。

30年代上海最大的報業巨子便永遠倒在這裡。在距離他三百里外的東北,那個人聲鼎沸的城市,他的報館仍然熙熙攘攘,蘇北的報童們叫喊著號外;在距離他六十里的西南,那個依舊旖旎的古城,舊日的山莊綺麗無言,然而一個無比漫長的冬季卻即將到來。只有更遠處的南京是欣喜的,「一部二十四史,已在杭州購得」。那個始終眉目緊繃的浙東男人,此刻才彷彿有了一些輕鬆的活氣。

窗外的法國梧桐,真美呢。在家鄉,是快吃湯糰的季節了吧。

注1:史量才,字家修,江蘇南京人,出生在上海松江,《申報》主人,其妾沈秋水,江蘇蘇州人,曾為妓女,早年在青樓認識。史深愛沈,為其在杭州湖濱建築「秋水山莊」作為愛巢。1935年11月13日,史攜妻兒坐車由杭返滬,在其本人出資修建的老滬杭公路海寧縣翁家埠段遭遇戴笠派出的軍統特務伏擊。特務以「京字72號」車阻攔其車,並追殺逃跑的史量才,斃於江南鄉野某水塘邊,子彈由額頭正面貫入而死。史死後,軍統特務以「一部二十四史,已在杭州購得」的暗文電報發與南京,表示暗殺成功。因《申報》在江南地區的巨大影響,之後吳語中便以「申報紙」指代報紙。今史遇難的水塘被稱為史量才塘。

注2:戴笠,字雨農,小名春風,其名字來源於江浙越人歌謠《越謠歌》中的「君乘車,我戴笠」,浙江衢州江山人,國民黨軍統創始人,被譽為「蔣介石的佩劍」,傳說軍統特務均喜穿黑色衣服。

注3:秋水山莊舊址:杭州市西湖區北山路56-60號;《申報》報館舊址:上海市黃浦區漢口路309號。


蘇南 浙江 上海都是傳統上的吳語區,但是目前被分割在三個行政區劃。互相之間的認同是個很微妙的事。

我分成三部分:上海人對另幾者的認同、蘇錫常人對另幾者的認同、浙江人對另幾者的認同。

不地域黑。

先是上海人。

①對蘇南、浙江:

老一輩的上海人對於蘇南的蘇錫常、浙北一帶(大致是:蘇、錫、常、嘉、湖、杭、紹、甬這一片)是有非常的親切感的。因為畢竟很多上海人的祖籍就在這些地方。

有些人喜歡說:「上海往上數三代都是外地人,上海人就是全國各地來的」。這個說法是很有問題的。問題是,蘇南浙北對於上海來說真的算真正意義上的「外地」嗎?

如果上海人真的是來源於「全國各地」,那為什麼上海話仍然屬於吳語呢?答案就是:一直到90年代的時候,祖籍在吳語區的人始終在上海佔了絕大多數。對於他們的祖輩而言,上海的語言文化,和他家鄉的語言文化差異並不大,甚至於只要稍稍把家鄉話改幾個音就是上海話了。

根據1949年統計的數據,基本上77%的上海人祖籍在同屬於吳語區的蘇南、浙北和上海本地,14%的上海人祖籍是江淮官話區的蘇北,最後剩下的9%才是其他地區。直到1991年仍然基本是這個比例。

這麼看來,上海人里真正意義上的「全國各地人」,大概是10%。

老一輩上海人大概知道我們這邊講話都差不多(儘管不一定知道「吳語」的概念)。見了面一般會直接講方言(對方一般也會講帶上海口音的方言)(吳語太湖片溝通無障礙)。

現在長三角的年輕人互相見面了估計就直接開普了,還聽過個別上海的年輕人說聽不懂無錫話,蘇州話,寧波話。。。直接暈了。

很多上海滑稽戲經常是把吳語太湖片里的方言串燒一遍。

如:《十三個人搓麻將》

視頻封面獨腳戲:十三人搓麻將—在線播放—優酷網,視頻高清在線觀看視頻

浙南很多城市其實依舊在能理解的吳語範圍內:如台州、金華市區等地。

溫州方面,上海人應該沒啥感覺吧,不會特別親近,但也不討厭。

②對蘇北:

使用江淮官話的蘇北人在語言文化上和吳越人有較大不同,識別度比較高。當時到上海的時候在文化上也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工作上一般從事地位比較低的工作,也遭受了很多不公正待遇。蘇北人大多抱團聚居在棚戶區。對內講蘇北話,對外講上海話。

不過隨著棚戶區的拆遷和下一代的融入,上海蘇北人這一名詞也逐漸成為歷史。

蘇北話也經常出現在上海滑稽戲裡,一般作為搞笑喜感、插科打諢的角色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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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談談蘇錫常人。

①對上海:

在過去,經濟上,蘇南地區(此處蘇南指蘇錫常一帶)長期在上海的輻射之下。但是歷史上,蘇錫常的地位要比上海高。所以一些蘇錫常人可能有一種「昔日的老大哥卻屈居於小弟之下」的沒落感(開玩笑)。有時候經常會拿上海人開玩笑,說上海人太精明之類。不過玩笑歸玩笑,認同感還是有的。

90年代那時候的《老娘舅》《紅茶坊》等一系列上海話的搞笑情景劇,似乎在蘇錫常一帶幾乎都播放過,很多人愛看。(聽一些蘇錫常人講的,不對請糾正)

②對浙江:

說到蘇錫常和浙江,就要講到這話題了:蘇錫常和浙江在歷史上是實際上長期在一個行政區內的。可以參考我這個回答 猛戳右邊→_→有哪些文化上接近 A 省,卻在行政上被劃歸 B 省的城市? - 吳語傳承與保護的回答

蘇錫常人對於浙北的認同感不及上海那麼高,但是還是要說老一輩仍然是知道浙北一帶和蘇錫常講話差不多的(儘管不一定知道「吳語」的概念)。見了面也直接開方言互相交流。浙南的話,蘇錫常人接觸的很少。

③對蘇北

對蘇北、南京的認同似乎不是太高。我認為倒不一定是經濟問題,更多是文化上互相兼容性比較低。蘇錫常是傳統的吳越文化,講吳語,南京、蘇北一帶是江淮文化區,講江淮官話。語言、文化差異所產生的隔閡、以及很多為人處世、習慣上的差異。導致了這一不認同。蘇南和蘇北不認同的根源在於文化上的不同。

最後是浙江人:

①對上海:雖然自認浙江應該和上海是同一條戰線的,但是也會偶爾忍不住調侃下上海人,其實上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很強大的,他們被黑習慣了,也會自嘲一番。

所接觸過的上海人基本都是比較認同江浙一家的,曾有上海客戶聽到我的杭州同事在說杭州話,立馬普通話改口說上海話,還說滬杭是一家。當然還碰到過非江浙裔的上海人,他們的認同感就先不討論了。

上海以前是個沒有歷史底蘊的小漁村,這個觀點是套用了香港、澳門、深圳的模板。上海以前在名城薈萃的江南的確不起眼,但是上海境內早在千年前就有縣級、乃至後期府級的建制存在。

②對蘇南:小時候經常聽到大人們時提到蘇南蘇北的差異,另外「蘇州」感覺比「江蘇」名氣大多了,小時候看到「蘇X」的汽車牌照,第一反應就認為是蘇州的。我們俗語中也有把睡覺稱為「上蘇州去了」的說法。民間一般所提到的外地人是不包括蘇南和上海的,去蘇南玩的時候我也多次嘗試過說自己的方言,對方也回方言,這種感覺其實是很奇妙的。

我在江浙吳語區各地有不少朋友,見面聚會時用各自方言交流基本是無障礙的。

族群、民系的認同感是建立在相似的傳統文化習俗和方言上的,人為的行政劃分並不能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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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北安吉人,以前我在北方上大學,一過長江就覺得到家了。但是南京因為講話不同,不會有過多親切感。文化上,蘇南,上海,浙北真的是一體啊。。。所以文化認同上,太湖以及周邊一圈是最親密的。記得小時候看過電視劇,太湖龍王什麼的。但是浙江其他的城市也很有好感。總體來說就是兩浙十四州的範圍吧。


我是浙江寧波人 在上海讀書 我想說我們真的有區別嗎……還需要互相怎麼看待嗎……這個問題就好像我怎麼看我自己一樣……


從上海人角度來講講吧。

蘇州:好萌好萌的軟妹子。(大美女!)

杭州:傲嬌口嫌體素直的軟妹子。(大美女2號!)

紹興:小酒店的風韻猶存的熟女老闆娘。

寧波:大堂哥你聲音輕一點。

揚州:各種生活技能點滿的弱氣女僕。

無錫:甜甜的軟妹紙,太甜了感覺會得糖尿病。

崑山:蘇軟妹的弟弟小正太跟自己關係特別好。

常州:小表哥你說話文明點(我家祖上……)。

溫州:土豪誒~

舟山:小姐姐你家的海鮮味道不錯喲~

海門:過養到自家的崇明弟弟的親哥哥,羊肉不錯喲。

南通:姐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的樣子?(不過好像一直都想嫁到我家來)

蘇北系:以前是窮親戚上一輩有點輕視,現在已經淡化很多了可以愉快的玩耍。

江浙其他:都是親戚

全國其他:不好意思我們很熟嗎?

上海: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家的草窩……隨便你們怎麼損他我就是喜歡呆著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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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寫點對全國別的地方的印象

北京:國安傻逼!!!

天津: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絕對的自己人。

東北:大兄弟咱能別嘚么~改天把哈爾濱老妹兒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山東:喝喝喝!

安徽:你給我回去洗個澡咱們還能聊一會。

蜀地系:辣妹子喲~再來一盤迴鍋肉。

雲貴:好山好水好姑娘。

粵地:恩,雖然你普通話說得不太好但是我們可以愉快的交流。還有你家的菜真?好吃。

內蒙:艹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新疆:對小部分人---還我皮夾還我手機!對大部分人:亞克西!

大西北:存在感?

其他想到再補充。


很好玩的題目,本人浙江餘姚人,在上海的第三代, 四十多歲。

上海:客居的城市, 很方便, 不談外地人,本地人也有很多人素質很差。 很多女的太咄咄逼人。

江蘇

蘇州(包括下面的市):有很多好吃的,飯菜可口。 說話很好聽, 小姑娘看上去很柔順, 心思有點重。 很多上海人的別墅在那裡,很多上海人也葬在那裡。 非常親近

無錫:肉骨頭很好吃,油麵筋也是。 只是有點甜過了。話都聽得懂。碧螺春好喝。 物價便宜,小姑娘漂亮, 而且沒什麼心思。 非常親近

常州:飯菜合我口味。有孩子一定要去的地方。 方言能夠聽懂七七八八的。小姑娘也非常漂亮,就是性格有點倔。 非常親近。

以上的地方,我去了也沒有覺得出上海的感覺, 一般上海人也不覺得他們是外地人。

鎮江:他們在說什麼?只能猜了。 但是餚肉和香醋是不可以少的。

南京:我真的在江蘇嗎?鴨子真好吃。 再漂亮的小姑娘一旦說南京話, 我總是想笑,因為覺得溫婉全沒有了。

揚州:怎麼看都是江南的感覺, 除了他們的方言和醫院的招牌。 淮揚菜非常好吃。

再北就沒有感覺了, 哦還有一個高郵, 沒有去過, 但是他們的鹹鴨蛋是上海人不能缺的食物。

浙江:

湖州:筍乾,糕點,其實還有粽子。 方言差不多,小姑娘漂亮,文青,稍微保守物慾不強。 非常親近

嘉善:一不小心就出了上海,開車的時候還沒有發現。 其實酒也非常不錯。 小姑娘漂亮,樸素。非常親近

嘉興:覺得就是上海的延伸,無論言語還是吃的。 連一大會址也有。 粽子很好吃。小姑娘漂亮,但是我沒有接觸過。 非常親近

杭州:語言很奇怪的地方,但是聽得懂。 山水好, 吃的好, 酒店好, 龍井好,小姑娘漂亮。但是他們市區的人不喜歡上海人。我在知乎上還莫名其妙被一個杭州的小姑娘罵了一頓。 但是現在年輕人好多了。

紹興:因為祖籍的原因梅乾菜,香腸我是不能少的, 對我來說言語沒有問題,但是不是所有上海人。 酒非常好喝。吃的有點咸。很多小姑娘很賢惠。 非常親近

寧波:怎麼聽怎麼像上海話就是有很多聽不懂(但是他們竟然可以完全聽懂上海話)。 海鮮真真好吃, 對我來說天下第一。去大飯店吃飯, 不要坐大堂, 寧波人說話的分貝有點大。小姑娘一般很低調。非常親近

舟山:上海人的精神家園, 每年都要去普陀山拜觀音的。 島上的酒店老闆基本會說上海話, 不知道他們的方言是怎樣的。 非常親近

一般來說, 除了杭州, 上海人是不把以上城市當做外地人的。

再往南就沒有感覺了。哦除了金華火腿是上海人不可或缺的食品。

我小時候一直想為什麼以上的城市要分三個省, 合併一個省不好嗎?後來看了GDP只能笑笑了。

對了我們說的江南就是蘇南+浙北+上海

祝好!


蘇空頭 杭鐵頭 揚虛子 摳寧波 叼無錫 惡常州 紹興師爺 南京大蘿蔔

這是上海灘諺語,大雜燴城市人流交匯得出並且遺留下來的評價,有點道理,自己百度。


長三角城市互相的關係怎樣?現在胡亂寫一些個人的想法,因為無法面面俱到,有些城市沒提到的話請諒解。

先說上海人。公元1843年上海正式開埠,從此中外貿易中心逐漸從廣州移到上海。外國商品和外資紛紛通進長江門戶,開設行棧,設立碼頭,劃定租界,開辦銀行等等。從此,上海從一個縣城開始朝著遠東第一大都市邁進。上海人認為自己見過世面,是高檔的海派文化,視內地一律為鄉下人,別人自尊心受損,理所當然也很討厭上海人,估計上海人在江浙地區人緣是最差的。但如果你非要找幾個和他們比較親近的,大概是蘇州人和寧波人。

寧波人整天到處說:「上海話的發音和很多辭彙就是受寧波話的影響」;「民國時寧波人在上海灘是商業巨頭,呼風喚雨,上海的發達和他們有直接關係」;這些話咋一聽有套近乎的嫌疑,但你還真沒法否定。上海人確實對寧波有好感,兩地畢竟有親戚關係。

上海人同樣接受溫文爾雅的蘇州人。明清兩代,蘇州是全國經濟文化中心,近代中國有四大白話:京白、韻白、蘇白和粵白。而蘇白無疑是當時江南地區最流行的語言。民國時上海的上層社會大多以蘇州話為榮。直到現在上海人還是很喜歡聽蘇州人說話,蘇州評彈也是很多老上海生活的一部分。

接著說說上海和杭州的恩怨。改革開放時,上海先引進立體聲錄音機,上海的時髦青年拎著四喇叭在杭州到處閑逛,聲音開的很響,意思就是說——杭州鄉下人你們見過這個嗎?這個行為觸怒了杭州人。

錢塘自古繁華,所以杭州人有一種極為強烈的城市自豪感;因為歷史上曾經是南宋都城,有大量北人遷居杭州,所以杭州人的性格當中又有硬朗的一面,是江南人中的北方人,號稱「杭鐵頭」。面對上海人的挑釁,高傲的杭州人是不能容忍的,一個近代靠殖民文化興起的城市,有什麼資格在杭州面前囂張?可恰恰上海人也是這麼一群高傲的人,要比優越感的話上海人會買誰的賬?所以直到現在兩城人民關係還是很差。

六朝古都南京。南京人有個昵稱叫南京大蘿蔔,同時擁有北方人和南方人的性格特點,不像江南吳語區人民那樣排外。南京人還有一種都城派頭,認為除了上海,其他江南城市都是小地方。南京人心目中蘇杭二州就是江南小城,兩個地方的人都是娘娘腔,不能和南京相提並論。而蘇杭二城人則認為南京人粗魯、沒素質。南京人對上海其實也很不屑,經常有上海遊客在南京被打,理由很簡單,因為上海人的嘴巴不討人喜歡。之前說過,南京人有北方人的脾氣,火上來了就揍你。至於周圍其他城市,南京人更沒什麼概念,總之全是江南小城就是了。

寧杭之間的關係也很緊張。杭州人說要取代南京成為長三角第二中心城市,而南京人則笑著說你們還是一個小城市。古代南京是全國的首都,杭州是南宋小朝廷的行在,首都和行在是有區別的,現在的南京高樓大廈很多,也比杭州大氣,金陵帝王州,不是小城市能比的。杭州人看到超高建築確實比不過,就聰明地強調,城市比的是品質、休閑,杭州不需要高大威猛,我們生活得比你們舒適就可以了。

蘇州和杭州之間也很微妙。蘇杭自古齊名,同被稱為人間天堂。但是兩地人的性格卻很不一樣。杭州歷史上有兩次北方人大舉南遷,首先是宋室南渡,士民帶來的宋朝北方「官話」,使杭州增添了濃厚的北方色彩。其次清代杭州城內有滿城,都是北方駐軍,後來旗下營解散,數量眾多的旗人子弟跟隨軍家屬便混入杭州的普通百姓之中,進一步使杭州受到影響。而蘇州雖然從西晉以來也陸續有北方士大夫階層南遷,但他們只是把蘇州作為隱居地,努力融入了蘇州的吳文化,和杭州相比,蘇州的本土文化質地還是很純的。杭州人的性格比蘇州人硬朗,嘲笑蘇州人軟弱,俗話說「蘇空頭,杭鐵頭」,你們蘇空頭這麼軟,憑什麼排杭州前面?蘇杭肯定是押韻!這是杭州人普遍的想法。

蘇州古來繁盛,風氣奢靡,人們富貴風流,喜歡享受,好大喜功,所以蘇州人的雅號叫「蘇空頭」。又因歷代是士大夫的集中地,遍地書香門第,受這影響,蘇州人較細膩、刻板、中規中矩,在人格上崇尚中國正統準則——不卑不亢,喜怒不形於色。面對挑釁和攻擊,蘇州人會認為此人沒讀經典,不懂禮法,是沒文化的行為;加上蘇州人本來就是溫吞水,膽小,基本不會有強烈反應,大多不了了之。其實在很多人看來這就是沒出息。杭州人說蘇州人軟弱,蘇州人則還擊說杭州人粗鄙無禮。

嘉興人處境很尷尬;經濟上被省會杭州欺壓,在文化認同感上也不親近杭州和浙南。嘉興雖然在浙江,卻是標準的吳地城市,文化上和蘇州、上海更親近。作為上海的近鄰,地理位置如此優越的條件下發展卻很一般,他們越想越討厭作威作福的杭州了。好在嘉興人性格很好,從不爭勇鬥狠,所以嘉興人似乎很少出現在那些長三角城市論壇激烈廝殺的場面上。

紹興自古就是讀書人的地方。視紹興之外的大部分城市人都是文盲,人很聰明,既有在外闖蕩的獨立能力(比如江南各城市都有大量紹興移民),又很知書達理,結合了寧波人和蘇州人的優點。但紹興人給人的整體感覺就是「紹興師爺」,精明、陰險,喜歡出主意(多半是壞主意),這是他們失敗的地方。紹興人很不滿杭州人搶了他們的蕭山,還把紹興框進了杭州都市發展範圍,一直都在吵著杭州利用省會權力侵犯了紹興的利益。紹興人的文化自豪感很高,認為論文化質地紹興比杭州強,堂堂越文化的發源地被省會壓製成這樣,心態更不平衡了。

紹興東邊的寧波是江南人中的異類。江浙一帶人說所謂吳儂軟語,但同為吳語的寧波話卻和吳語的特點背道而馳,有一句話,叫「寧聽蘇州人吵架,不聽寧波人說話」。寧波話十分硬朗,說起來聲音洪亮,寧波人的性格也很強悍,在外闖蕩到處做生意,獨立能力極強。但正因為這種性格,寧波人始終不被承認是「江南人」,不過寧波人無所謂,不在乎江南不江南的,他們只注重生意做的怎麼樣。寧波人在浙江省內相對獨立,和杭州人不敵不友的,價值觀和上海人有很多共同點,比如同樣喜歡海派文化。除了和上海人比較友好,他們和紹興人的關係也比較親密。

無錫自古是縣城,一直到近代才依靠工業起家成為一個經濟發達的城市。無錫在民國開始強盛,建國後一直到90年代中葉為止經濟實力在江浙地區都是領先的,號稱小上海,很輕視周邊的城市。但自從蘇州利用新加坡工業園區開始全面反超無錫後,無錫人心態失衡,心裡明白實力不如、但嘴上還是不承認蘇州反超無錫的事實。

無錫人說蘇州人「外強中乾」只求外表,內里空虛,是「蘇空」,而蘇州人說無錫人歷史地位不高,不能和底蘊深厚的蘇州相比,是「縣民」。經濟發達後,無錫人發現自己的歷史地位很不體面,所以在一系列春秋吳國的文化工程上多次觸動東邊的近鄰蘇州,兩城現在還斗的很厲害。

無錫人對自己原來的老大常州則是不屑的,做了常州地區1600多年的縣城又如何?無錫人說我們是靠自己的民族工業起步的,論實力應當獨立,常州人別整天在無錫人面前說什麼府啊縣啊的,現在不是古代了,我們非但和你們平起平坐,實力上還比你強。常州人現在的地位較為尷尬,敢怒不敢言,不過有時被激怒了也會聊聊常州府和無錫縣的故事。

常州歷史上也是一個出人才的地方,和紹興有些類似,只不過地處江南各大名城之間,西有金陵,北有維揚,東有姑蘇,南有錢塘,使得古代的常州始終被這些城市的光芒所籠罩,現在這些城市在長三角的城市綜合實力依然很強,所以和古代一樣,因為周圍強城太多,顯得自己不強,常州人的位置一直都是比較尷尬的。

揚州同樣古代繁榮(中國古代很多經濟發達的城市都集中在東南地區),是消費城市,揚州人崇尚享受,比較懶散,而且很自豪自己是揚州人(自古繁華的歷史文化名城的人都這樣)。有一個雅號叫「揚虛子」,其意思也就是揚州人喜歡虛張聲勢。揚州人有一個情節,即江南情節,因為很多江南城市的人不承認揚州是江南,而揚州人認為揚州雖然地理位置是江北,但文化上是江南。為此,和各大江南城市爭得不可開交。揚州人還誇張地認為,揚州文化代表了江南文化,古代還是江南最繁華的城市,其次才是蘇杭(其實揚蘇杭各自都有頂峰時代)。蘇州和杭州自古不比揚州強到哪裡,甚至還不如揚州,之所以現在會如此風光,在外的名聲比揚州高很多,是因為靠經濟實力給別人製造了假象。可是蘇杭二州沒人認同揚州人的這個想法。揚州人有點沉浸在古代的輝煌中而不能自拔。


江浙人是國內最不容易產生誤解的一群人


雖然不是江浙滬土著,但是高校在上海讀書

剛開始認為上海人對全國人民排外,把全國人民看鄉下,但是來了上海之後,才發覺並不是這樣

1、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人家就不會用排外的眼光看你

2、上海人雖然把全國人民看成鄉下,但是唯有蘇南、浙北、寧紹是例外(杭州和上海貌似沒有什麼交集,好像兩地之間的關係和韓國人與日本人之間的關係一樣。。。)

3、來上海不久,雖然聽到的上海話和蘇州話有點像,但是」阿拉「來自寧波話

4、雖然蘇北人被白完人取代成為上海人公憤的對象,並且成為歷史,但是對蘇北人的公憤還是存在

感覺江浙滬都是國內具有女性氣質的地區了

1、蘇錫常是普通的女孩子的屬性,尤其是蘇州是個軟妹子

2、浙江是女漢子,浙北是祝英台、孟麗君之流的女性(雖然是溫柔大小姐,但是有男孩子的活潑一面),浙南是穿著男裝的東施(浙北比浙南儒雅很多)

3、上海是女強人,兼并了浙江的女漢子,且不失蘇州的女性氣質,是具有現代女性氣質的御姐


江浙滬是一家

尤其是蘇南浙北一帶,語言基本都聽得懂,而且要知道,上海人的構成里,祖輩也都是來自那一帶,在交通閉塞的年代,上海人是所謂全國人民的後代這句話根本就是錯誤的,上海人祖輩基本也就蘇南浙北加上解放初期的蘇北難民而已,就這些了


懷舊一下,談談小辰光的感受。

浙北人一枚,祖父母喜聽蘇州評彈、上海滑稽戲、越劇;父母喜歡上海貨,挺喜歡聽滬語流行歌;我小時候愛看《紅茶坊》《老娘舅》,常感嘆上海話跟我們說的話好像啊。至今我仍偏執地喜歡看東方衛視的節目,總感覺口味比較對口。經評論提醒,沒有線電視之前看得更多的應該是東方廿頻道,東方33頻道,教育頻道,上海台,插一句,隔壁的吳江台看得也不少,牡丹之聲,香飄萬里!而對江蘇台浙江台總有莫名的隔閡感。

鄰居有不少上海人,以前長輩常會教育他們是上海浦東的,以前很窮,現在老家不要太有錢。本地人時常流傳我們要劃歸上海,上海人要來投資之類的謠言。上海是高階的存在。

談及蘇州,主流認知是:蘇州話聽得懂,嗲,有尖音。蘇州小食多,大多甜甜的。小孩子愛吃甜豆腐乾。而由於地處江浙交界,電話信號常飄到蘇州去。許多人熱衷跨省界去鄰舍蘇州小鎮去消費娛樂。普遍認為,蘇州的城建,經濟什麼的要好過我們這。

杭州話聽著熟悉,但太官太怪,有種非我族類之感,杭州人接觸不多,談不上感受。

其它想到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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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說紹興人(勿噴)。紹興人樸實勤勞,接觸過一些長者感覺都好慈祥。


江浙這個詞現在被寬泛化,按從這個詞的發源來講,江浙不是現在的江蘇和浙江,尤其不是現在江蘇範圍,江浙一帶泛指長江中下游一帶,以蘇州為中心的太湖流域,核心區域包包括蘇松常杭嘉湖六府。對應的現當代 蘇州無錫常州上海杭州嘉興湖州幾個市的管轄範圍,但是也有出入,比如杭州現在管轄的建德淳安蕭山區等屬於杭州的歷史較短(Ps.建德淳安原為嚴州府,建國後被撤銷併入杭州,蕭山古屬紹興府,古代杭州所有的錢塘江範圍應該是現在的錢塘江北岸,也就是現今海寧市的江岸線,建國後因各種原因出現了海寧蕭山互換了東家的局面,錢塘江兩岸也隨之互換了東家),嚴格來講也不在這個範圍之中.

那麼循著上述的軌跡我們來看看這幾個地區的人民和上海人民的關係,這幾個地區中,蘇州嘉興與上海關係最為密切,三地語言相通文化相融,是本家中的本家 ,吳語分類中就有太湖片蘇滬嘉小片,可見三地民俗上的聯繫性之強,常聽得蘇州和嘉興的人講我們也是看《老娘舅》長大,滬語民生節目,柏萬青阿慶等主持人,也在這一帶廣有影響力 。而現今上海人中也有大部祖籍來自蘇州嘉興,寧波也是大宗,稍後片段再敘。

而無錫,常州,湖州三地,從地緣和文化上來講也並沒有隔得太遠,和蘇嘉兩地基本相同,但是私以為跪舔的沒有蘇州和嘉興厲害呵呵。

唯一有所出入的是杭州,地緣上隔著嘉興和湖州,語言在吳語區獨樹一幟,而今與其最為親近的應該是紹興。與上海在經濟文化上多有競爭關係,政治上不是一個量級。而在民間,因為全浙江的富庶而造就的富庶的省會,杭州人對上海也不大感冒,只不過嘴上強硬,身體有時候很誠實,有時候還得去上海消費。

除去這些嚴格意義上的江浙一帶,現在寬泛化之後的浙江大多城市,尤其是寧波和紹興,江蘇的鎮江和南京,親切感遠不如上述幾個城市來的親近,當然寧波除外,這是一個歷史上商業流動導致的親密關係,而不是語言和民俗上的。不明就裡的人都以為寧波話和上海話十分接近,這其實是有誤解的,寧波話和上海話是相近,但是真要純方言交流起來,估計不加普通話是做不到的。在吳語分類中,也分屬不同片區,兩地方言交流起來沒有旁人想像中那麼簡單,可以說是比較吃力的,往往是寧波人先聽懂了上海人講 什麼,而上海人還在疑惑對方說的什麼。

至於南京鎮江,歷史上多次變遷之後,語言民俗從吳文化向江淮文化演變,對於上海的感情當然就親疏易見了。

我的主線是以語言和民俗為基礎的,因為語言和民俗是文化的最根本載體,最能直接反應當地人民的文化特徵,語言民俗接近,自然會親近,反之則見仁見智了。

累了,以後再補。


竭誠則吳越一體


我國資本主義大本營之一。


嘉興人,夾在滬,蘇,杭中間,個人面對上海人還是很親切的,自己舅公舅婆就是上海人。都是古屬吳越之地,雖然杭州也近,但是上海話相比杭州話來講更接近嘉興話。對蘇地人的一貫印象說話軟綿綿的,部分可能很好的傳承了吳儂軟語的韻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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