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頁金融街 · 英藍

站在武定侯街與金融大街的十字路口向西望去,如果能看見那座電視塔,北京就是好天,回頭向東,若能望見國貿三期,北京就是個大好天。ntntntnt

今天是公元2016年8月17日,我睜開眼睛,來到英藍,全過程只花了15分鐘,因為我住在西城晶華。

走到中國華融我看見一個靚麗的背影,讓我想一窺正面。

她去到十字路口,萬幸碰上紅燈,我快走兩步也來到路口站到她左側,假裝不經意的向右望去。

她的眼睛很漂亮。

她和我對視了一下,我對她說:

「hi,我想認識你。」

很多所謂把妹達人發明了各種花哨開場白用於搭訕,其實都是扯淡,搭訕和所有學問一樣,最高境界都是大巧不工。

我們邊過馬路邊簡單聊,到路的那邊我留了她的微信。

她的眼睛很漂亮。

到公司前我把耽誤的兩分鐘找了回來。

英藍門前有一排大型盆栽橫在必經之路上,繞起來十分痛苦。每次我都搬開中間一盆從缺口行入,今天搬花時保安在門口大聲呵斥我。

我皮笑肉不笑的繼續,路過保安時對他講:

「你們乾脆撤了那盆花吧,省的搬來搬去。」

雖然15分鐘便抵達辦公室,我還是遲到了,於是俺只好故技重施,進公司後直接向休息室走去。

我準備泡杯咖啡,把公文包先放在冰箱旁,然後拿著咖啡慢悠悠踱回座位,這樣看上去我彷彿早就來了一樣,只是去沖了杯咖啡而已。

到休息室我卻迎頭撞見了司馬俊。

司馬俊是公司亞太區的總裁,平時在香港辦公。

他看見我很高興:

「Hi,Brian, 好久不見啊,我們今天到北京路演,修遠他們也來了。」

我:「太好了,他們在哪?」

司馬:「會議室,你要不要先泡上咖啡?」

我:「不用不用,去會議室吧。」

修遠和玉容看見我都高興的上來拍我肩膀,Cynthia只是冷冷的hi了下,繼續在ipad上看她的《Financial Times》。

司馬俊把我帶到會議室就出門打電話去了。

我坐下便問:「怎麼就你們仨,其他人呢?」

玉容:「都走了,只剩我們仨了。」

我:「都去哪了?」

修:「Andrew回家族企業幫忙,Andy去了中金,Julia轉PE了。」

我:「北京的中金嗎?」

修:「對,但他在香港辦公,回國的話交稅多。」

我:「Andrew呢?神馬情況?」

玉容和修遠相視一笑,玉容搶著說:「俺和Andrew實在不在一個層次上啊,每次看他發朋友圈不是坐直升機去澳門就是私人飛機去大溪地度假,高富帥的有點沒共同語言了。「

我:「你們怎麼還沒走?」

Cynthia看著ipad冷冷的說:「沒別的一技之長唄。」

玉容接著說:「嗨,這也隨時隨地的事兒,這行流動性太大了,不過你在北京應該最清楚,頂多從英藍換到金融街中心,怎麼跳都出不了金融街。」

我突然想起還有兩頁ppt沒做,就起身出了會議室,迎頭又撞上司馬俊:

「Brian,沒事的活一起吃晚飯吧,我們大概五點開完會。」

我:「好啊。」

司馬俊:「附近有什麼好吃的,我不熟你熟。」

我:「蘇浙匯怎麼樣?」

司馬俊:「那家香港有,還是米其林一星呢,我們都吃膩了。」

我:「那要不隱泉?日本料理,在金融街算做的最好了。」

司馬俊說了聲OK後進了會議室。

我走到自己辦公桌坐下,就像課間玩耍歸來後不願翻開課本的小學生那樣不想打開Laptop。

這時手機響了,是Claire的微信。

「Hey Im in BJ, free for lunch?」

此刻距我上次在新加坡見她已四年了。

我:「你在哪?」

Claire:「Westin。」

我:「亮馬橋那家?」

Claire:「the one in Financial Street, why?」

我:「太好了,我就在金融街上班,中午就Westin吃吧,一樓有家義大利菜不錯。」

四年前我還是個一年級分析員,在投行里只算小爬蟲,如今我已是二年級的高級經理,是個能獨當一面的小爬蟲了。

中午快走到武定侯街時,我向右望去,電視塔清晰可見。

今天是個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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