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沃霍爾與向京在北京
接下來是一組寶麗來相片,1971-86。安迪沃霍爾的寶麗來相片時代遠遠早於當今社交網路的自拍時代,卻同樣起著將名人化為流行文化符號的作用。在他的攝影作品中,本雅明所謂的aura一次又一次被消解,卻又在流行文化符號的傳播中一次又一次被重塑。
Self-portrait in drag,1981
Self-portrait(fright wig),1986
Pat hearn,1985
Divine,1974(對,就是粉紅色的火烈鳥)
最後,展出的兩部實驗電影是對傳統電影的徹底瓦解,完全地挖空了作品的敘事性,唯一留下的,是一種純粹的passage of time。
帝國大廈,1964,與《試鏡》一樣,將影片拉長至每秒16幀的速度放映,展現了難以察覺變化的、長達8小時5分鐘的帝國大廈風景。
吻,1963,同樣是一部去敘事性的實驗電影,一部反電影的電影。刻意而為的演技拙劣的生硬的吻,在無數次的重複下,化為了一個無意義的符號。吻不僅是對電影特性的再定義,同時戲虐了好萊塢影片中的狗血橋段,並嘲諷了中產階級的觀影趣味-愛情故事消費。「你們不是要看吻戲嗎?看個夠吧!」
二,唯不安者得安寧。
「我看到了幸福」,2002-10,是一組有序排列的小型雕塑,分別展示了某一成長階段的對「幸福」的獨特觀望,構成了「中國捲軸的敘事感」,使觀眾能夠以閱讀中國捲軸的方式去閱讀這組作品。
但是,你要說,「這個世界會好嗎?」
凡人-無限柱,2001,是個疊起來的雜技少女臉上掛著微笑。在「戲子作為景觀」的中國傳統文化環境下,她們是被景觀化的受害者而不自知。「向京試圖展現人在社會性之中的角色…人總是處於一個結構性的社會關係之中,正如雜技表演總需要以一個形式定格與亮相一樣,整個雜技系列作品就像是對人生的傷心模仿。」
異境-白銀時代,2011,它是房間里的象,你無法忽視它的存在,它的存在永遠撥動著的你的存在。同時,它永遠是象-表象,正如向京說的:「作品的意義只會在未來顯現,那個創作者恐怕永遠看不到未來,所有一切的象要知道只是象而已,如同我們看到的風景,你並不了解它的本質是什麼。」我們觀測象,我們感知象,但是我們永遠無法知道象是什麼,象與它靜謐的神秘化作了一潭水。
所以,你要說,「繼續走,是否真的有意義?」
異境-這個世界會好嗎?2011,這匹馬,這匹尼采筆下的"my suffering brother",奧登筆下的"torturers horse",在凄涼的光景下向你提問:「這個世界會好嗎?」我們的世界,本雅明筆下"when all aura disappears"的絕望的世界。
冰涼的水,2001,向京的一系列描繪「殘酷青春」的作品,描繪青春成長期個體與世界的conflict的作品。殘酷青春的個體將自己與世界對立,將自己緊閉,而這一緊閉又在游泳池這一社交環境中被打破,被來自世界的hostility打破。「儘管耳畔充斥著泳池中的他人的歡聲笑語」,觀眾仍能體會到「瀰漫在個體靈魂深處的那種無可名狀、無可言說、無所逃遁的孤獨之感。」
暗示-為了無雙,2005,一次對希區柯克《驚魂記》中的經典浴室尖叫一幕的雕塑化的嘗試,怠惰的肉體與肉體色的浴缸構建出作品模擬血肉模糊場景的質地,與尖叫的表情一同在觀眾的心中播下了不安的種子。
一江春水向東流,2014-16,我最喜歡的一件作品,社會角色迥異的人們在洪流中互不干涉地共存,形成微縮的社會,又一次對個體與個體、個體與社會之間的關係進行反思。我們都是沒有搭上諾亞方舟,在洪流中漂流的棄子。春水終將帶走一切。
善待我們的憂鬱:它是一隻忠實的大狗,2013-16,這組雕塑由兩人一狗構成。我特別喜歡這個呈(和諧社會)姿勢的人。
裝扮,2015-16,女性與花是很常見的association。你很美,但是你會爛掉。「虛榮會開花,但不會結果。」
最後,我挺想把在世界藝術史大會上記錄的東西整理一下發上來(聽了許多好玩的報告,比如有殺馬特與現代性研究之類的),但是我很懶誒( ˉ ¨? ˉ?? )
啊,其實我不是學藝術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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