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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觀世界,或者日常生活中有沒有不對易測量的例子?

量子力學中有些物理量的測量是不對易的,最著名的就是位置和動量了。當你測出了動量,就不知道位置在哪了,再去測出位置,動量又不知道是多少了。像這樣的測量,宏觀世界中有嗎?答案不限於物理學。


當我們說「對易」的時候,指的是兩個算符;

當我們說兩個物理量時,通常說「不確定」。

量子力學中的不確定性,是和不對易相關的。

不確定原理在其他學科中的出現參見:「不確定性原理」是怎麼回事?除了量子物理,「不確定性原理」是否也適用於其他學科?「不確定性原理」對我們的日常生活有什麼影響?

現在說對易。在量子力學裡,「位置」和「動量」都是算符,可以理解為對波函數的操作。

「位置」是在波函數上乘個 x,而「動量」是對波函數求偏導。

兩個操作 A 和 B 不對易,是指先做 A 然後做 B 的結果,與先做 B 然後做 A 的結果不同。

這樣的例子在現實生活中實在太多了,可對易的反倒是少數。

比如,初始狀態是面向北立正,「向左轉 90 度」和「向前卧倒」就不對易。

如果先轉再卧,那麼你的狀態是面下向,頭朝西;

如果先卧再轉,你的狀態是頭朝北,面向西側卧。

這個例子,某種意義上和量子力學中自旋算符的不對易有一絲聯繫。


比如說有一塊橡皮泥,你要測量它最多能被拉多長和最多能被壓多短。如果要把能拉多長測得恰到好處,你就用力拉,用機器拉,拉到剛好斷為止,這樣你就知道它最多能拉多長了,可這時你再想知道它能被壓多短就無從下手了,因為它已經斷掉了,原來的橡皮泥已經不復存在。如果我們要測它能壓多短,我們就使勁壓,用卡車壓,壓成石頭那麼硬,實在壓不動了,然後測量它是多短。可它被壓成石頭了,脆了,你再去拉它,一下就斷掉了(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清楚o(╯□╰)o先假設是這樣吧),關於橡皮泥能拉多長的信息我們一無所知。這類似於一維情形下我們知道一個粒子動量具體是多少,那麼粒子的位置將等可能地分布在從負無窮大到正無窮大的位置。反之對具體某一位置亦然。

既然斷掉了沒法測另一個屬性,我們就輕輕拉橡皮泥,不要拉斷了,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就收手,這時我們就知道一個關於橡皮泥能拉多長不太準確的信息,橡皮泥沒斷,但是形狀變了,內部分子結構塑性什麼的也變了,你再去壓它,最後得到的結果肯定不一樣,所以這時我們也只能大概知道原來的橡皮泥 大概能被壓多短。你當初拉得越厲害,橡皮泥性質改變得越厲害,測量能被壓多短這一信息時得到的結果越不穩定。反之也是如此。這就好比我們知道粒子的動量越準確,那它的位置就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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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提一下一次測量不是拿算符去作用,算符作用的結果是每次測量量的平均值。量子力學提到的測量與我們平時所理解的測量有些不同,量子力學的測量就是一次破壞(其實宏觀也是這樣的,只是相對來說破壞力度小得多),讓原來的波函數坍塌,比如說測量一個電子的位置,很多情況它是有可能分布於全體空間的,如果你看到熒光屏某個位置閃了一下,那相當於原來分布於各個空間的波函數坍塌到了這一點上,這坍塌過後的波函數,它具有更多的動量不確定性。不確定性可理解為波函數的疊加,你不能確定粒子在A點還是在B點,那麼它就處於A點與B點的疊加態,你測量它的位置時波函數按照相應概率坍塌到A點或B點。


推薦科學松鼠會中的『』不確定性原理的前世今生」http://songshuhui.net/archives/50111,寫得非常棒。其實這些對偶量都是對應的實體的一種表示,不同的表示展示出對應實體的不同的特性,但一種表示不能包含所有的特性。位置和速度是表徵運到的對偶量,時域和頻域是表徵信號的對偶量,極坐標系和直角坐標系也可以看作是幾何表示的對偶量,在極坐標系裡越容易計算的問題,在直角坐標系裡就越不容易計算,而反過來也是。這些對偶量在某種程度上是互補的。當然同一個實體的對偶量也可能出現多個,比如,同一個想法,可以用多種語言(中文,英文,法文等)表達,只用中文表達出來的話,只懂英文和法文的人就不明白什麼意思,而用法文表達出來的話,只懂中文和英文的人就不明白什麼意思了,用英文表達出來也是相似的情況。如果把這個想法用中文表達一部分,再用英文表達一部分,只懂中文和只懂英文的人就只能懂一部分,而只懂法文的人就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所以不同的表達方式,也就是所用的不同的語言就構成這個想法的對偶量。越是趨向於一種表達方式,和另一種表達方式的關聯性就越弱,位置越清楚,速度就越不清楚。明白了位置和速度都是運動的一種表示方式,就容易理解不確定原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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