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暖故事：兔子和河狸

河狸在啃樹。咔哧咔哧，啃得很開心。

兔子跳出來。「你把我家淹了！」兔子大眼睛窩著淚，腳掌啪啪啪跺得很快。

?河狸停下來，瞥一眼自己的水壩，又看看兔子。河狸撓撓頭。

?「就在河邊，」兔子嗓門高說話快，「你看你看你看！」

?小水庫里漂起來好多吃的，有果子有蘑菇。

?「我攢了好久的！都不捨得吃！現在全完了！」兔子的耳朵尖和聲音一起顫。

?河狸低下頭搓手，暗暗咬著木頭渣子，嘴巴閉得緊緊的。尾巴一下一下拍著地。

?河狸跳進河裡去，又氣喘吁吁爬上來。一大捧濕淋淋的遞過去，低著頭不說話。

?兔子耳朵垂下來，打開河狸的手。「算了，不要了！大笨蛋！」

?兔子轉身走開。一大滴眼淚落在草葉上，草葉猛彈了一下。

?河狸抬頭看兔子的背影，低頭看撒落一地的食物，肩膀塌下來。河狸慢慢走回去，用力啃樹。

?樹轟的一聲倒下來。

兔子在樹林里又安了家，離河狸的水庫遠遠的。

?每天早上，兔子洞前都會有些食物。剝好的大塊樹皮，新鮮蘑菇，熟果子，或者是大捆嫩草。仔細用嫩樹枝紮好，還帶著露水。

?兔子每次出門看到，都要咦一聲，仔細聞聞。抬頭四周看看，豎起耳朵聽聽。

?什麼都聽不到。

?兔子就哼著歌，把吃的抱回家。

?河狸從樹後踱出來，嘿嘿笑笑，慢慢走回自己的水壩去，走幾步就輕輕跳一下。

冬天來得早。一夜之間，草地上就蒙了白霜；又過了兩天，小水庫的冰面就凍嚴了。

?河狸從家裡出來，搓搓手，捂捂耳朵，呼出一團團白霧。

?河狸坐在家門口，咬著塊樹皮，有點發抖。地開始凍硬了，吃的東西難找。

?遠處的霧散開，兔子啪嗒啪嗒從冰面上滑過來，抱著一大捧東西。

?兔子把一堆吃的擺在河狸面前。跺跺腳，往手上哈氣。晾乾的樹皮、果子、蘑菇。冬天的大餐。

?「早說你是笨蛋了！」兔子眨眨眼睛，撿個蘑菇啃，說話又快又尖。「沒聽過兔子不吃窩邊草嗎？」

題圖來自微博@食人花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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