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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讀客]在線沙龍第二期:蘇更生是一隻踮著腳尖的貓

千萬人中的一個揚眉女子,不媚俗,獨自生活,偶爾會有點小脾氣。某個時候特別想找個人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像風陵渡上郭襄遇到楊過,從此漫天煙花、浪跡江湖,即便最終無所得,亦算不留遺憾。喜歡寫一點小文,喝得微醺的時候,用最艷麗的詞,寫帶著清冷的氣息的女子的義無反顧的愛情,寫得不到的掙扎與煎熬,寫青春與愛情的歡愉,寫盡,一個女子應有的姿態。

而蘇更生,與以上毫無關聯。她只是一隻踮著腳尖的貓。她靜靜地看著一切。

她走過,她輕輕地踮起腳尖,走過那一排排說自己不媚俗的叛逆的青春,尾巴尖打著歡快的小捲兒。她實在是沒有一個青春文學暢銷書作家的覺悟,寫不了那些讓人尷尬的青春。她是一隻貓,只能冷漠地有疏離感地看著周遭的一切。

所以她冷漠,她絮絮叨叨,她通篇下來找不到一個形容詞,都是她的風格。在厭惡形容詞這點上,也許蘇更生是卡佛養的貓,有一次她問:「卡佛先生,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可能是想把自己失眠中冒出來的故事告訴卡佛吧,但卡佛先生在天堂的一端沒法回答她,於是她持續失眠,最終只能自己來寫這些故事。

蘇更生踮著腳尖,除了書評影評,終於也寫下了這些誕生於失眠的故事,收錄在一本叫《貓可以作證》的小書里。貓是誰?是蘇更生,是故事裡面的一個個「我」。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只有記憶中的小鎮、回憶中的學校、獨自奮鬥的異鄉城市。筆觸冷漠,情感寡淡,冷靜地記錄死亡和離別。

現在,我願意把她稱為青年作家,而非青春文學作家。

在書中的第一個故事《荒蕪里電影院》里,父親在小鎮經營一家蕭條的電影院,在一次買房錢被盜之後舉家住進了電影院,期間鬧鬼、混混鬧事、洪災、弟弟的死、離開小鎮,次第展開。荒蕪里電影院開開停停,播了很多電影,而生活就是一台所有人都參與其中的電影,卻沒人知道下一步劇本怎麼寫。最終,電影院鬧鬼的秘密只有「我」一人得知,成為「我和電影院唯一的秘密,我和歲月唯一的秘密」。一開始就註定要離開的像貓一樣膽小冷漠的小女生,最終離開電影院,離開小鎮。而歲月絲毫不停息,荒蕪里電影院中的一切,都遺在舊時光里。

在故事裡,死亡是冷漠的註腳,像貓的腳步,來得悄無聲息,也沒有太多呼天搶地,即使有懷念,過後便歸於平靜。

而比這更荒蕪冷漠的是,《我認識的三個 Sandy 張》中的家庭和學業均無憂的「我」,冷眼看著因家庭原因而深陷危險情感中的同桌 Sandy,未曾想過要提供幫助和哪怕一丁點安慰,只有一次「我一時覺得她可憐,脫口而出:『你不要跟韓東混,他是地痞,沒有前途的。』說完我又後悔了,這關我什麼事?」最終不諳世事的少女 Sandy 因性愛錄音事件被開除,而「我」因高考臨近,無暇顧他,繼續做題。「我」繼續念書、工作,覺得「我很難理解失敗,從小就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考試不及格,更不明白有人說工作難找。」

有讀者很生氣,認為作者太殘忍太目空一切。然而這不是作者,這是貓,是小說中的「我」。貓踮著腳尖,尾巴尖打著歡快的小捲兒,是她的優雅和冷漠,她對她失眠中誕生出來的故事,只能保持優雅的冷眼旁觀,毫無辦法。她只能為她們作證:是的,這一切發生過。貓對故事中的人感到悲憐,方才讓讀者感覺到悲涼。而當我從這殘忍的小說中透過氣來,便覺得冷漠才是生活的常態。生活中充滿突然的變故和離別,人與人之間充滿難以理解彼此的隔閡。

你可以把這些當作是貓失眠時的幻象,也可以認為這就是生活。每個故事都絮絮叨叨,沒有青春小說甜蜜又殘酷的愛情,總覺得少了一些驚天動地,而故事最後都嘎然而止,大概是因為,生活本身沒有太多讓你感慨和回味的餘地吧。但還好,貓可以作證。

4月10日(星期天)下午3點,我們將同時在線上(美麗閱讀 App 的美讀客欄目)和線下(保羅的口袋書店)舉行閱讀沙龍,一起來和蘇更生聊聊她的貓,閱讀與寫作,以及她所愛著的冷漠生活。線下地址:合肥市蜀山區黃山路與懷寧路交匯處1912街區A區3號樓保羅的口袋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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