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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迷宮之(九龍皇都 ) 十六 離散

我們又來林子里挺進了好幾個小時,天色已經開始逐漸開始昏暗下來。熟話說萬事開頭難,進入叢林的第一天就如此長時間的奔波前進讓我已經開感到始頭暈目眩。

扎克在前頭向我們加油打氣的喊到「夥伴們,再堅持一下,這裡的環境不適合宿營。我們必須尋找一個更好的地方才能停下,大家加加油。」

拋開我這種弱性的體質的不說,就連陸橫也開始有點臉色發青。作為隊伍中唯一的女性,劉雨馨的狀態一定更差。

「還要走多遠啊?再走下去天就要黑啦!」我喊到。

「就快到啦,你們聽,不遠處有一條河流,河岸邊應該會非常理想,我們走到那裡就行。」扎克看著我喊到。

我仔細的聆聽了一番,果然從不遠處傳來了流水的聲音。這細節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竟然完全沒有捕捉到,換做是我的話可能需要更加的接近這條河才能夠發覺它的存在,而如果我們不是迎面撞上它就很有可能錯過這條河流,有一個專業的叢林嚮導果然能給我們帶來非常大的有幫助。

不久後我們來到了那條河流的邊上,這條河流的河水不算很湍急,我們也要河岸走了好一段路在找到了一塊適合紮營的河灘。

這片河灘上全是小的鵝卵石,地形非常平整,環境確實非常的適合安營紮寨。在這裡還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廣闊的天空。

幾個人一到河灘誰也沒耽誤功夫,該搭帳篷的搭帳篷,該生篝火的生篝火,很快一個旅行者營地就這麼構建了出來。

借著篝火大家簡單的烹飪了一頓罐頭晚餐,用餐過後天色就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這種孤僻的地方我們也只能圍著篝火聊點閑天,研究研究明天的行程等等。大家嘻嘻哈哈的時間一下子就來到了晚上8點多。漫天的星海遍布天空,在這漆黑的森林中顯得格外的耀眼,星星點點的不免讓人如痴如醉。我聽人說過,這些閃亮的星辰有一些可能在幾千萬年前就已經毀滅消逝了,但是它們的光輝跨越了這麼長的時間依舊還為我們而閃亮著。

「好美啊。」劉雨馨說道。「我在家裡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觀察過它們,真的好美。」

我看了眼她那被篝火映照得微黃臉龐,一頭短髮的她其實也挺可愛的。

「美有什麼用啊?又不能吃。」陸橫探了口氣抱怨道。

「那是你不懂欣賞,就知道吃。」劉雨馨沒好氣的回答到。

「我說幾位老闆,說到吃,我們去打幾隻野兔來烤一烤吧?」扎克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烤兔子?我們都看向了他。他看向我們,顯然是沒有想到我們會有這麼大的反映。

「我們又沒有槍,怎麼打啊?」陸橫坐起了身子問道。

「沒有問題的,這裡的兔子都會在泥巴地挖個坑來做自己的兔窩,我們只要分散開將它趕進窩裡去,接著就刨土挖它們再挖出來就可以了,根本不用槍,可以直接活捉!」扎克笑著說。

「那還等什麼?哥們咱們上啊!」陸橫明顯興奮了起來。

「等等等等」我說道。「那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哎喲,梁老闆,在林子里危險在哪裡都是一樣。你就算跑到樹頂上去也會遇到爬樹的蛇。只要小心點就可以了。」說著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矮草地。「我們不用去太遠,就在那片草地就有可能。兔子很喜歡這樣的環境的,對我們來說能見度也很高,沒問題的。」

「那……」

我還想再點說什麼,陸橫卻已經起身開始磨穿擦掌了。他看了眼一旁的秦麟君說道。

「秦兄,來幫搭把手。」

秦麟君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我。而扎克這時候也看向了我。

我靠,這就是讓我來決定的意思了?不過扎克說得也有道理。如今是在野外,危險在哪裡都是一樣的,這些野獸對自己又不會有什麼規劃,走到哪裡都是走,難不成我們就偏偏會在這100米內的草坪走霉運不成?

轉念一想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大自然那豐富想像力,在一條河岸與叢林的交界處,竟然生長著一片茂密的矮草灘,就彷彿她不會拋棄居住在她呵護下的任何一個子民一般。

我看向劉雨馨,「如何?你去不去?」

她看著我微微的笑了一下說:「我不去,你們小心就好。」接著我看向大夥說道,「看來是4票比1票。咱們抄傢伙吧。」

陸橫立即發出一陣歡呼,就如同孩子贏得了一袋糖果一般。他樂呵呵在背包中取出了手電筒和工兵鏟,嘴裡還不停地哼哼。扎克跑到一旁找來了一根長木棍,接著對我們說道:

「待會進去我們就分散開,誰找到了兔子打個手勢,咱們就合攏過去包圍它,絕對一抓一個準!」

我將裝備也都從包里取了出來,對他打了個響指。

一旁的秦麟君將他那把尖刀別好在了腰間,也找了一根長棍握在手中點頭說道:「我準備好了。」

陸橫見大家都已經準備妥當,就興奮的嚷嚷道「那我們上吧!」說罷他指了指那不遠處的草坪。

接著大家都按著他的指示向那紛紛走了過去。

剛走出幾步扎克忽然轉過頭對劉雨馨說:「姑娘,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坐到帳篷里去,這樣能很有效的防禦一些蟲子或者蛇類。」

劉雨馨愣了愣,接著點了點頭就起身轉進了帳篷點亮了掛燈。一個剪影就如同剪紙畫一般影射到了帳篷布上。

「梁老闆,走吧,讓我們滿載而歸。」扎克和我說。

我看了他一眼,握起工兵鏟幾步跟了上去。

矮草地的草差不多有半人高,一到草地邊緣我們便互看一眼四散而開。扎克揮了揮手電筒示意我們都別離開太遠,接著便關了手電筒俯下了身子。

我們都相繼將手電筒關滅接著緩慢的潛伏到草叢之間,在這種環境下打獵最重要是靠聽覺。再通過聲音來判斷獵物的方位。

四周一下子變得沉寂了下來,草從中時不時傳來一些他們行進所發生的聲音。我們間隔的距離其實並不遠,最遠也不過相隔著7到8米,稍微一抬頭就能看到3個身影候在草地中緩緩移動,看著還有點滑稽。這裡的夜晚十分的安靜,少了汽車的轟鳴聲像我這樣來自城市的人一時間還真有點不太適應。也許我父親的童年才每天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玩樂吧。

我對於這種野外狩獵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在黑暗的草地里我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傻愣愣的等著他們發出的信號。對於兔子這種生物的捕獵應該大多是以技巧為主,既然是扎克提出的這一個方案,那主要的動作還是交給他來完成比較保險。

我在草叢中彎腰匍匐著,慢慢的走入了草地的深處,然而我越是走得深入卻越是感覺到身邊的環境漸漸變得詭異了起來。從聲音來判斷的話他們3個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動彈過了。整片草地除了我行進時發出的聲音以外,竟然再沒有了其他的任何響聲。

怎麼回事,難不成這些傢伙等膩了都睡著了?

想著想著我越發的覺得不安了起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真是困了累了也不至於3個人一起倒下吧?想到這我震了震神,接著微微的抬起了頭朝著他們所進入草地的方向望了過去。

然而目光掃過整個草地之後我頓時間就全身一麻,整片區域空空如也,他們3人竟然都不見了!

不是吧?這是什麼個情況啊?

我又將頭轉向了營地,遠處的營地里依然閃耀著赤黃的火光,似乎一切又沒有任何的變化。

誒?他們三人難道和我玩起來捉迷藏嗎,在這種環境下啊不至於吧?

這時,距離我不遠的一片草地忽然沙沙的發出了幾聲吵雜,但是很快便又重新恢復了原有的平靜當中。

一切就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我能感覺到我臉上此時一定帶著一個奇怪的表情。這他娘的叫什麼事。

然而緊接著,我身後的草叢也沙沙的動了一陣。我猛然的回頭看向了那片草地。然而那片草叢也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那3個傢伙難道都變兔子精了不成?想著想著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於是呼清了清嗓門對著空曠草地說道:「喂,你們……」

話音剛起,我面前的草叢中忽然竄出了一個黑影,速度極快,一下子便衝到了我的面前一把將我的嘴給摁住了,還沒等我做出任何的反應,我的腳也被它猛的一勾,整個人一下子便隨著那個黑影撲哧一聲倒入了草叢之間。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我實在有點受寵若驚了。倒地後我立即一把揪住了摁在我嘴巴上的那隻手,正欲以此為著力點進行一輪反攻。

但是就在我還沒來得及開始發力之際,將我摁倒在地的這個黑影忽然說話了!

「噓噓噓噓噓!別吵別吵。」

聽到這個聲音我整個人都是一愣。雖然這個聲音被他壓得很是低沉,但是我依然清楚的分辨出了這是陸橫的聲音!

這又是什麼個情況?我足足愣了有兩三秒才反映了過來。接著便拍了拍他摁在我嘴巴上的手示意讓他將手鬆開。陸橫倒是會意得很快,見我稍微冷靜了下來,便輕聲對我補充了一句

「別出聲。」之後就將手從我嘴巴上拿開了。

我咽了咽口水,整個腦子卻還是七上八下的。我微微的低下頭看著正趴在我身上的陸橫滿是好奇,於是乎索性也學著他壓低了嗓門輕聲的問道:「你這唱的是哪出啊?怎麼啦?」

陸橫整個人微微動了一下,並沒有急著回答我。只是將手緩緩的指向了我頭頂的一個方向。

此刻的我正被他用身體壓在地上很是難受,但是我見到他這麼興師動眾又一驚一乍的,卻也不敢胡亂的去做出任何的大動作,只好緩緩的將頭抬起,隨著他的意思朝著他手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他所指的地方是一片樹林的一角,一頭臨著河灘,而另外一頭則直接連接著廣茂的原始叢林。這林子裡頭可是黑得嚇人,但是除了黑暗以外卻也完全再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東西了。

「那片林子怎麼了嗎?」我又輕聲的問了一句。

而陸橫見我又去問他問題顯然是有點無奈了,他先是又拚命的指了指那個方向,緊接用了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對我說道:

「你仔細點看。」

面對著這樣的局面,我也只能是又朝著那片樹林打量了過去。那片林子挺茂密的,月光幾乎都穿不過來所以才導致了它如此深邃的黑暗。而那林子距離我們大約三四百米的樣子,每棵樹的樹梢都隨著微風輕輕的擺動著,面對這樣的安逸畫面,壓在我身上的陸橫卻一直都在警惕的用雙眼注視著,這種強烈的代入感讓我一時間竟然覺得那片林子一會兒後就會走過來吃人了一般,但是撇開這種扯蛋的聯想以外我看著所有一切真的都十分正常啊,這傢伙是要我看什麼呢?

就在這時,那片林子里的其中一棵大樹忽然不正常的抖動了一下。整棵樹木從樹根到樹頂都搖擺得極其的另類,就如是同偽裝在這片林子里的一個巨大怪物一般。

我一下子所以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屏住呼吸用盡全部的精力觀察起了那棵大樹。

而四周圍頓時也忽然變得安靜而可怕了起來,所以的蟲鳴在這一瞬間彷彿都突然停止了一般。

那是什麼東西?我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這時,在那棵樹的樹根處突然隱約閃現出來一個巨大的身影!高得嚇人,而月光只能微微的映射出它的一個輪廓,若是那東西去不動彈,根本是發現不它的。

只見那個東西這個貼在樹桿之上緩緩的蠕動著,忽然間又一下子趴到了地上。

看到那玩意,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狂跳了起來,瞬間也理解了他們3人為何一下子都在草叢中安靜的一動不動。

「這是什麼?」我用了一種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陸橫。

「灰熊!」

「灰熊?很厲害嗎?」

「會死人的!你別吵了,它還沒有發現我們,先別說話。」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點給誰看的。緊接著我的腦海中便不斷浮現出了無數電視中灰熊的那可愛形象,而雙眼則繼續寸步不離的盯向了那個黑影。

眼前黑影的塊頭可是要比電視里灰熊給我的印象要大巨不少啊,電視中的熊如此的可愛,在現實中該不會見人就咬吧?若是真這樣我們可吃不消啊。無論如何還是請熊哥您撓完了痒痒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想著想著,我緊緊的閉上了雙眼,期盼著我再次睜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回復到原有的平靜之中了。

這時候,我腳下的方向忽然傳來了一句叫喊聲!這個聲音頓時讓我心臟幾乎從我的身體里跳了出來!

「你們人都去哪啦?」

我瞬間整個人汗流浹背了起來,說話的竟然是劉雨馨!不知何時她竟然已經跑到了草地的邊上,正一臉好奇的看著我們所匍匐著的方向。

事發後我的第一反映就是抬頭看向不遠處那片樹林,只見那碩大的身影已經一下子竄出了幽深的黑暗,在裸露的河岸石灘之上高高的站了起來!

我瞪大了雙眼看著那惡魔般龐然大物大氣不出,而幾乎就在同時距離我不遠處的一方草地里刷的一聲鑽出了一個人影!在月光之下那身影就猶如一道黑蛇的閃電般迅速的朝劉雨馨的方向跑了過去。

而此時那隻巨大的灰熊也十分配合的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咆哮,緊接著快步的朝著劉雨馨他們直衝了過去。

這東西看上去巨大而笨重,但是奔跑起來速度竟然快得驚人,一瞬間就已經幾乎衝到了他倆的面前.

陸橫此時微微弓起身子,透著月光我看著他那表情複雜的臉孔,他此刻似乎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糾結得牙齒不停的打顫。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劉雨馨幾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刺耳的聲音吸引著我看向那片蠻荒的戰場。而此的灰熊似乎已經勝券在握,開始在營地里胡亂翻箱倒櫃起來,而它那巨大的身軀就猶如猛烈的洪水一般勢不可擋!

「必須要去救他們」陸橫喃喃的說了一句,接著握緊了工兵鏟便幾步起身便向營地走了沖了過去。

我整個人都已經朦掉了,怎麼我們的狩獵變成被狩獵了?媽的難道我們的命就這麼苦逼嗎?想著想著我也站起了身子轉向了營地。而不遠處的扎克也微微探出了腦袋。

此時的營地已經是一片的狼藉,而那隻灰熊此刻竟然已經一下子跳進了江河之中。

這是什麼情況?我緊張的觀察著這一殘破的局面。

而此時扎克則忽然大喊了一句:「天啊,那隻熊在追陸老闆!」

聽他這麼一說,我便借著月光仔細的觀察起了那湍急的湖面,果然陸橫正在激流之中拚命的向前挪動著身軀,而那隻巨大灰熊竟然在緊隨其後的追趕著他!

我大喘了幾口粗氣,接著向著扎克大喊到:「我們先去營地看看!」

扎克看了我一眼,用力的向我點了點頭,接著我們便一同向著殘亂的營地狂奔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此時的營地早經輪作一團,而地面竟然到處都淌著鮮血,看到這一幕的瞬間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只得不停地抬頭環顧著四周,而此時營地里卻完全見不到任何人的蹤影。

「劉雨馨!秦麟君!」我開始朝著天空大聲的叫喊。扎克也很快學著我開始呼喚起他們的名字。

只是幾聲過後,只見不遠處的一株灌木後頭一下子竄出劉雨馨的身影。借著營地篝火的映照,我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臉龐已經布滿了淚水與鮮血的混雜。看到我們後,她就了一種近似於崩潰的聲音對我們說了一句:「快,快來救救他……」

我沒有過任何面對這種危機的臨場經驗,而此時大腦也幾乎一片空白了,如今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拚命向上擠壓著腦部神經,讓我的頭彷彿隨時都會裂開一般。為了讓自己能夠更為冷靜,我只能不斷重複的告訴我自己,現在不是傻愣的時候!

我打亮了腰間的手電筒幾步跑到了灌木的後頭,接著頭皮都麻了起來。在一片鵝卵石構建的血泊之中,秦麟君正毫無生氣的躺在上頭。此時的秦麟君已然是完全失去了知覺,而他的胸口竟然已經血肉模糊,鮮紅的血液此刻還在不斷的順著破碎的衣服向外流淌著。

「這,這怎麼辦。」我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句。而扎克似乎也已經傻了眼。

「你們,救救他啊。」劉雨馨在一旁帶著哭腔不斷的重複著這一句話。我看了她一眼,我也很明白她的著急,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況,我真的無能為力……

我咬緊了牙關拚命的去平穩著自己的呼吸,在慌亂之中我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扎克,去找藥箱子,拿剪刀,拿剪刀先剪開他的衣服。」

我話音落下了片刻,而扎克卻完全沒有從緊張中回過神來,依舊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切。

看著不為所動的扎克,我咆哮的對他喊了一句:「快!」

這聲咆哮讓他整個人都為之一振,一下子便清醒了過啦,他快速的眨巴了幾下漸漸,接著急忙跑向了那已經破爛不堪的帳篷堆里翻找了起來。

我蹲到了秦麟君面前看著他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面龐,這麼嚴重的傷口真讓我這種醫學小白感到了無盡的不知所措。我將手輕輕的探向了他脖子的動脈,接著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秦麟君此時還在跳動的脈搏讓我的心稍稍感到了一絲溫暖,但是你小子可千萬給我堅持住啊!

扎克此時已經領了一個行李包匆匆跑了回來,他也蹲下了身子,接用著一種複雜的表情看著滿身血污的秦麟君。

「把找剪刀出來,快!」我看著秦麟君那血淋淋的胸口對扎克說道。

然而讓我很少憤怒的是,這次扎克竟然又是完全沒有理會我!在目前這種狀況下每一秒鐘都是如此的重要,每一個得瑟都可能會奪走秦麟君的性命,然而如此危機的時刻扎克卻不在不停的和我玩走神?

「你又搞什麼!剪刀!」我實在是有點忍無可忍了,轉向向扎克向他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聲,接著我也有點愣住了。

只見扎克此時正面如土色猶如驚弓之鳥,而他的雙眼則正無助的看著湖面,瑟瑟發抖的雙唇得瑟著緩慢的憋出了兩個字。

「灰熊……」

我立即轉身看向了湖面,只見那隻野獸已經又游回了我們這邊的河岸,而它此刻已經站直了巨大的身軀,正用那透著寒氣目光正兇狠的死死盯著我們。

劉雨馨嚇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臉龐早已沒有了任何的血色。

而我渾身的汗毛也都全部立了起來,雙眼盯著眼前那如同死神一般的生物望而生畏,毫無辦法。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亂動,而那隻大熊也一直在安靜的觀察著我們。只見它那棕灰色的毛絮臃腫的交錯在一起,就如同一套天然的避彈衣一般裹遍全身。而它兩隻水桶粗細的前爪上,無一不是生長著劍刃一般的尖長利爪,每一根利爪都有一把匕首長短,再加上它那天生的敏捷和蠻力,若是被它正面撓到的話整個人瞬間被他攔腰截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盯著它那碩大而長滿橫肉大毛絨大臉,多希望能從它的任何神態中讀到那怕只一絲的溫柔感。但是在這樣昏暗的月光和篝火忽明忽暗的閃耀下啊,它的臉龐卻只是不斷閃現出了一個又一個憎惡的剪影,每一個都如同發了瘋的狂魔一般讓人不寒而慄。而它燈泡大小的眼珠若影若現,而此刻彷彿正往外滲透著鮮血一般。

忽然,那隻灰熊忽然又仰天瘋狂咆哮了一聲一下子彎下了那碩大肥壯的身體,而兩隻粗壯的前爪則瘋狂的拍打了一下河灘,頓時將地面弄得碎石橫飛。緊接著它那看似笨重的身軀一下子靈活的扭動了起來,後腿一蹬前爪一撓便迅速的向我們直衝了過來。

我腦子已經空白得不能再空白了,靈魂彷彿早已出竅了一般。而扎克這時一發出了一聲怪叫,似乎也一下子大哭了起來。灰熊的奔跑速度極快,一瞬間就來到了我的面前緊接著抬起了那厚重的熊掌用著那五根鋼刀一般的熊爪對著我的頭部就死命的拍了下來。

我緊緊的閉起了雙眼,雖然我還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但是卻也不的不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死亡了。

接著來的幾秒我瘋狂的喘著粗氣,我在面對攻擊的那一剎那全身的肌肉都本能的縮到了最緊,然是在我預判被擊打到的那一秒鐘,竟然什麼也沒有發生。

怎麼了?我已經死去了嗎?死亡竟然就是這樣一點痛苦都沒有嗎?

我的腦子不停的快速切胡亂的思考著,而耳朵里卻忽然聽到了一絲奇怪的聲音而且十分熟悉的聲音。

咯咯咯……咯咯咯……。那個聲音忽近忽遠,時而上天又時而下地,好生讓人感到怪誕不經。

而這時,的我面前突然傳來了一聲灰熊的巨大咆哮,緊接著就是一連串沉重的腳步向後退卻的聲音。聽著這些複雜交錯的混亂聲響讓我頓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於是乎我微微的睜開了雙眼重新觀看到了這個世界。

和之前相比,只見我眼前這隻巨大灰熊似乎開始變得有點惶惶不安了起來,而那巨大的毛絨腦袋則一直不停的開始左顧右盼。

怎麼了?難道是它被這個詭異的聲音影響了嗎?我緩緩的看向天空,而如現今整個夜空則已經都布滿了這個奇怪咯咯響聲。

我認真去聆聽了一下這漫天的怪誕聲響,緊接著不免肉顫心驚了起來。這個聲音,竟然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不知在哪裡發出的憨憨的笑聲。

咯咯咯……咯咯咯……

我靠,這又是什麼東西。難怪這灰熊的行為一下子就變得如此的奇怪,在這樣一個漆黑一片荒郊野外之中竟然有一個小孩子在不停的憨笑,這確實也夠讓人背脊發涼的了。

最讓人慎得慌的是,這個笑聲並沒有什麼高低音之分,而是全都發在一個頻率之上。這絕對不同於我之前聽過的任何笑聲,這個聲音如此的陰陽怪氣,讓人聽後不禁不寒而慄。

而讓我真正頭皮發麻的是,這個怪聲為什麼會讓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時,眼前這隻野獸站立起了高達身子嗷嗷的亂叫了幾聲,接著便忽然轉頭向來時那那片林子奔跑了過去,同樣也是用著極快的速度,沒一會便消失在了森林之中,我轉頭看向了扎克,扎克此時整個人卻都還是木訥的,而另一邊劉雨馨也沒好得到哪裡,自顧自在那小聲的哭泣了起來。

而耳邊的這個奇怪的笑聲,一直持續了好幾分鐘聲源才開始變得來越小,似乎那個發出聲音的東西已經越走越遠了。雖然有點莫名奇妙,但是我們確實竟然就這樣的死裡逃生了。

在這個過程之中我已經剪開了秦麟君的上衣並不斷的觀察者他胸口那四道血淋淋的抓痕,每一道都如此的深可見骨,我將頭微微的轉向了扎克。

「我說,看來咱們今晚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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