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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三國異志之斷獄

余偶得筆記一篇。雲張生如何如何。文多偏頗,亦少創見。唯其味尚堪玩,試錄於下。

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帝王將相幾家事,累得人間白骨遍地。話說東漢靈帝之時,曾有個司馬貌斷楚漢際一干冤鬼托生三國以報宿怨。不知何時何世,有一張生,亦一生未遇,不免常嗟嘆鬼神之不公也。一夜入夢,只見七八個鬼卒,青面獠牙,又有黑白二無常,牛頭馬面二班頭,也不搭話,便將張生拘去,然行動間亦頗執禮。正行間,張生問曰:「陰司冗員聞之固久矣,然拘一人何需恁多人手?」那馬面悄語之曰:「你那裡知道?今陰司時令不好,風聞要裁汰人手,那無常雖是長官,亦不敢不勤為之矣,我等底下人,更不敢不來。」張生笑曰:「可知汝雖千年不得升遷矣。時令雖不佳,豈有裁汰公人之理?卻敢問今拘我何事?陽壽盡乎?」牛頭曰:「非也,為昔三國眾鬼,不平之氣填塞陰曹,十殿閻君亦不可斷。聞先生大才,故仿昔司馬貌斷楚漢故事,延先生為之。」張生笑曰:「此有何難斷之處!不過各家各使人事,各殿各有所私,又恐不服者上訪天庭而已。」二鬼大驚曰:「先生妙算!今去必可明清濁分乾坤也。」又道:「昔司馬貌斷獄而得享晉之食祀,先生此去,亦當大貴於後也。」張生搖頭:「此一時彼一時也。今世貴財不貴才,後世富貴,仍著落在這一干有人事之鬼身上。」二鬼未信,張生唯微笑不語。

待到得陰曹,又問:「今代哪一殿閻君斷此案?」答曰:「包閻君孝肅公。」問:「何不在也?」答曰:「包氏以斷案不公,為上司所劾。」張生暗嘆:「眾既皆醉,則醉者為醒,醒者為醉也。」張生更換蟒袍玉帶,聚起善惡諸司,六曹法吏,判官小鬼,齊齊整整,分立兩旁。鬼卒打起升堂鼓,衙役齊喝:「貪~~污~~」聲雖雄壯,音頗含混。卻話張生見左右有二書記,皆古人冠帶,因問二書記何人。答曰左陳壽右羅貫中。張生啞然笑曰:「一史一小說,這案如何斷法?」一老者,白髮蒼然,西服眼鏡,曰:「後世皖南胡生云:『夫史者,不過任妝之少女也。』後陽世以百年激蕩,雖經先重建上層之樓台,又改下層之基礎,亦未能以實斷史。況陰司私怨乎。不過以『因果』二字,使冤鬼略平,發放陽世復為亂而已。」張生躬之曰:「不敢問老丈名諱。」曰:「小老兒湖南長沙人氏,姓黃名仁宇。」張生聞之,又思前言,心有所動,再拜曰「尚望學長指教。」

卻說殿下有一鬼早不耐多時,徑上前曰:「吾有不服,望本官速斷!」張生視其鬼,身長七尺,細眼長髯,問道:「汝何人,有何冤屈?」那鬼道:「老夫曹孟德是也。今狀告司馬懿。吾拔起於下僚,吾子孫又屢恩待之。而其子孫篡吾魏家基業。溯其源,肇實在懿也。」張生曰:「孟德勿怒,然汝子篡漢,肇又在何人哉?」操冷笑曰:「當吾興兵之時,漢祚之衰已極。設使天下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吾實延漢祚二十載也。況吾魏家天下,皆是東征西討,辛苦半生所得,而司馬氏唾手享其成也,吾終不服!」

張生點首,問曰:「仲達有何詞?」司馬懿拜上,曰:「吾魏家臣,孟德之詞固不敢辯。然非吾,孟德子孫曾不篡於曹爽邪?後事無非依樣畫葫蘆,勢不得已耳。再者,孟德用兵如神,然一遇孔明,屢敗於赤壁,漢川。而孔明終不能勝吾。所謂魏開基業而晉唯享之,無非吾未當逐鹿之時也。使易位處之,司馬氏未必不能勝曹。」

張生曰:「孟德曾曰:司馬懿非人臣也,必預汝家事。而終不能制,自家不慎也 . 懿初為文學掾,豈向來便有奪魏之心哉?魏無人,懿乘勢得之耳。孟德割二袁,俘呂布,下劉表,北歸烏桓,而懿無其功;操迎天子於危亂之中,復立漢之社稷,而懿無其名。然仲達受曹劉諸人之薰陶,集厚黑之大成:能欺寡婦孤兒,心黑不減孟德;能夠受巾幗之辱,臉厚更甚於玄德;吾見司馬懿受辱巾幗之事,不禁拍案大叫:「天下歸司馬氏矣!」所謂當其時,分久必和也,皆「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司馬代曹,亦壽數定也。丕四十,睿三十有四而終,,僅懿一人之壽數。壽數故前定也,然亦非偶然。建安之年,士大夫不思克己而多求逞欲.查懿出身河內儒學之族,家學熏陶,倡節儉,不縱慾,而受辱又能忍之,當受巾幗之時,為曹爽所逼之日,無不見也。又當其在日,不見不臣之跡,未為篡也。然仲達需犯了個「竊」字,吾不齒也。」

遂判曰:「今使仲達托生浙江講氏,使自創基業;而孟德托生湖南髦氏,乘其隙而興。兩家相爭,試看誰家得勝。」又囑:"仲達一生,無論當內爭,外寇,毀敗,持其 『忍』 字,當建功業;孟德好權變,尚脫通,恐終能得勝,所惜者中國從此無儒也.孟德文才風流當得傳,然一生若殺伐過重,恐其後人凋零,且身後難免謗名。二人服否?"二鬼對視,道:「明哉斯判,願服」。

張生語黃老曰:「二人日後事迹,多見學長之著矣。」又見操尚不肯離去,因笑曰:「孟德一生風流,今無美人相伴,亦寂寞矣」。操道:「先夫人丁氏,因長子昂替死之事,以怒離我,此我所愧者。張門鄒氏,為我累死,此我所念者 。」又以目偷觀殿下甄氏。張生大笑:「阿暪,尚悔破鄴之日未取乎?此女貌固天人,終曾為汝媳,念念之不忘何也?今日得之,日後需悔。也罷。」即判曰:「二人換命:發丁氏托生長沙楊氏。為操累死,然前生無過,故賢名顯於後;鄒氏托生江西賀氏,補前生孽情,然緣盡則以事別操,終於鬱郁。」

方待繼續發落,忽甄氏上前拜曰:「大人容稟,妾實為女子不平!如妾身前適袁氏,而國破家亡之時為曹丕強娶,後又無辜見殺。誓欲破其江山!」張生沉吟半晌曰:「汝快意恩仇固當,然則天下黎民將罹大難,豈忍哉!」遂喚袁紹上前,曰:「甄氏一生不幸,當有以報。雖使托生為孟德妻,而後亂其國。著本初後以報之。本初好謀無斷,不恤功臣,沮授忠心見殺,田豐耿直下獄,張頜,高覽無罪見疑,無人佐佑,不可享國久。然一世之雄,局方半而會病亡,亦恨也,當使得善終。」又命押曹丕上殿,怒喝之曰:「曹丕風流文采,然觀其一生,父欲謚文而自竊之,母期愛弟而傷之,曰不孝;曹熊自縊,子建幾見殺,曰不悌;得佳人不知作養,曰無情;害有功曹洪以私怨,擢丑侯吳質以親信,又建九品中正,使天下寒士不得以才進,曰不公——於家於國過大功少,背德乖行之小人也!托世當續享文名,獻諂詞於孟德,甄氏等,擬七步詩之事報汝之不孝無情;子或自縊,或見殺,或不認其父,報汝之不悌。身後名譽毀敗,為眾人笑柄,報汝之不公。可有不服?」書中暗表:那曹丕本知難逃其罪,早有人事送於各處,然未料得卻是張生判案,只得唯唯稱是,然終暗使人事陷害張生。後又有多人行不利張生之事,皆略過不表。便判曰:「甄氏以喪亂見奪於曹丕,然其背袁向曹計十餘載,豈無情份在?又有洛神之賦。本當發於情司,因適逢陽世官悖民迷,當應劫亂世,故本官權審之。使甄氏托生江西李氏,後改姓藍,以才貌聞,又後以洛為姓曰江氏——三姓以報其前生三情。本初托生華氏,以撥甄氏之亂。曹丕托生郭氏,為一時名士,而無善果。 」發迄,又思一人恐無羽翼,遂喚上楊修,邊讓,崔琰等曹操仇人,分發至姚王張諸氏托生,以助甄氏。或問曰:「使甄氏報怨即可,大人何又為添置羽翼,以增萬民之苦哉?況數人皆無罪之身,令其名譽毀敗,何也?」張生嘆曰:「汝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甄氏之亂,雖曰應劫,仰亦人事。(此處脫漏)況其非一人之過,亦吾國吾民自膨惡念之果。然其後,除卻巴,韋諸老,亦未曾聽得幾人追思己過。亂世之後,民怨沸騰,若不著這幾人頂罪,情何以堪?終不成歸責於己——且當復為一大亂局也,萬民塗炭有過於此亂者——可曰此數人吾國吾民之大功臣也!再,幾人前生皆以名累,今世名敗,或可悟名之虛幻也。」眾人拜服。

張生語曹中諸人曰:「既當兩家爭鋒,需先著人肇亂世。吾觀孟德曾有語云:生子當如孫仲謀,今何妨另孫權反為其前驅,尚足觀否?」旁邊陳壽答曰:「吳主才固當之,然權待其兄,於禮有虧:謚僅桓王,尊號不足;又不禮兄之後人。雖不足為罪,然不若以策當此佳位,化解這一段小小恩怨。」張生點頭稱是,殿下孫權亦肯首。張生便宣孫策,周瑜,二喬上前,判曰:「孫伯符創業未半,中道崩殂,今發於廣東,改名不該姓。生不為帝,數欲法番邦國主華氏之風功成身退,以合前生棄國璽之德——以棄璽借兵,或為不友者譏為不擇手段。亮節垂照千古,為後世尊為國FU,以償前世尊號之不足;大喬仍為孫氏妻,然僅當半世,以補前生未盡之緣。。。」忽周瑜上前搭躬問道:「大人明斷,然諸葛孔明不知發放何處,尚望先行指點。」張生頓悟曰;「險些忘卻這一段公案,然如此則喬氏屬他人矣,公瑾高雅,豈執迷於意氣耶?」周瑜笑曰:「丈夫在世,意氣之外當復有何爭,尚望大人指點。」張生點首道「『曲有誤,周郎顧』,真雅辯之士也。公瑾且退下,本官自有判斷」續判曰:「二喬仍為姐妹,托生宋氏,皆絕代佳人。孟德曾欲取二喬娛己,著小喬為仲達婦,助其抗曹,以報此辱。」又囑孫策曰:「卿前世之敗,在武略有餘,今番還陽,需謹記一個「文」字。世易時移,若非為構建一嶄新之世界,又何必發卿等禍亂黎民?」 孫策謝教,幾人亦下殿。

張生復謔羅貫中曰 :「皆是汝多事!公瑾本雅量之士,偏要寫做個意氣之徒!汝來發付公瑾孔明事!」那羅氏亦不推辭,寫下一紙呈與張生,張生看罷,擊案而贊,便發判曰:「公瑾,孔明,皆羽扇綸巾高明之士,惜逢亂世,才未展於文章,失教化千古之責。發孔明托生紹興周氏。前世既謹慎之有餘,今生便以狷狂補不足。洞察世事精微,非他人所及,以合「孔明」。公瑾托生皖南胡氏,以潔雅之行見稱,述國民運道以正途,凡數十年不改,以明前世扶劉之雅量,衛國之苦心。前生既為意氣之爭,後世不可起刀兵之禍。二人恩怨,以筆代槍,文留名顯,澤及後世。」

張生道:「世既亂矣,則救亡圖強之學當顯,立人之學恐衰。百年之內,漸無大家矣。恐誤諸生之才,盡發於此世。」與諸吏商量已迄,遂發判曰:

「孔融,疑其祖仲尼之學,見害於曹操。然詢其志,則欲傳其學而不欲報於曹也。托生懷慶陳氏,以領袖新文化享名,後發起大業。無論文,政,孟德皆為其後輩,略為報也。

鄭玄,以私學教化天下人才。惜逢亂世,所育之才,不為刀俎,即為魚肉。今使托生天津張氏,以北闔之私學,續傳教之志。

蔡邕,欲成漢史而志未達,使托生無錫錢氏,自謙以錐指管窺之學談藝,得享大名。前世以附董卓見誅,今生謹記游世之法,期得善果。

曹沖,少有稱象之才,以祿短,其名為祖氏沖之得享。使托生浙江陳氏,以整體微分曰吾族數學第一人也 ,名噪外邦,享長壽。

(後又脫漏)    

張生方將文士諸案發訖,只見下面鄧艾,鍾會兩個叫冤扭打而上。張生令訴之。艾曰:「吾忠心為國,有滅蜀之大功,而僅以見疑於司馬氏全家被誅,欲有以報之」會亦是言。張生語艾曰:「鄧艾忠直,獲罪冤哉,今使汝托生彭氏,為曹氏臣,將略顯至外邦。謹記前世張揚以致禍,若處世以謹慎為綱,或可善終。」又語會曰:「吾亦惜卿才未盡,何不留汝至晉以保中華哉。然汝於司馬氏未為忠,雖以當世之論衡之,無非高層爭權,然欲報應司馬氏則無名矣。今使汝托生林氏,亦為曹氏臣,用兵如神,且有守土御外寇之功。然終需尊司馬氏為師長。切記勿爭權勢,否則終無善果。」二人謝曰:「將名得傳,皆大人所賜。」,張生暗揣:「二人唯謝顯名而不記諍言,於禍敗哀之而不鑒之,使後世復哀前生也。」

卻說殿下蜀漢眾人等得不耐,皆喧囂噪言。張生笑道:「眾人莫急,昔汝等眾人由楚漢兩國而三分,今還當復兩國之局。汝等之冤,當發於數十載後。。。。」(此後數頁皆脫漏)便喚荀彧,賈詡上殿。張生起身迎荀彧,賜座,問曰:「文若追隨孟德半生,而不得善果,欲有以報乎?或欲自立乎?」 荀彧長揖道:「謝大人垂問。夫士人讀書,旨在興我華夏。保孟德者,為天下計也。老聃云: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志既達,何憾之有?」張生暗思:「此北闔銘記之語也。」 語曰:「一生居高位而助人登峰造極,不以才位凌人。以高潔名於當世,死後為民所念,亦少非議。如此可佳?」荀彧拜謝。時陳羅二文書問曰:「曹家帝,將,相俱備,然缺王位。又諸賢盡歸曹氏,司馬氏豈服哉?此吾等未解也。」張生嘆曰:「汝等皆古人,未識後世之局。王者,有其位無其權者,頗有其人。帝王將相之局漸成,此實曹家之不幸也,中衰頗以此成。仲達一生,頗為人掣肘,未有如此明白格局。可曰其獨裁無膽,亦無力矣。無膽者,吾族之幸也,孟德初亦如是。吾所未解者,後何又有膽有力也?」二文書猶未解。又冷笑對賈詡曰:「百戶存一,皆賴文和之謀也。」賈詡低語曰:「詡自知罪責難逃。然某觀大人斷案,理固極當,然失於過直,頗失前官判案之例,恐招禍也。某雖不才,願為大人謀,福果不可逆料。」張生怒極反笑:「果然『明哲保身』。福禍本人自當之,不必文和操勞。」遂判曰:「二人高才,不下孔明公瑾。而賈詡恃才助惡,其罪難逃。文若才德不下於諸葛,而名為武侯所掩,今欲顯名於眾,亦書生常情。一人不可兼美,則其有文才而不傳文名——此亦吾國為政者聰明之舉。當托生於淮安周氏,得申翱翔寰宇之志。使賈詡托生汪氏,雖以才智居高位,然當外寇之時,以身附逆,為萬世唾罵。」詞畢。

張生忽悟賈詡言內有因,監視群鬼,見少了那幾人,便令判官取董卓一干人等判書來。判官戰戰兢兢,然終取來與張生閱之:「董卓,發於袁氏,以行伍出身,得改朝稱帝。張濟托生黎氏。郭汜托生段氏;李肅,托生馮氏;李儒,托生曹氏;李傕托生孫氏;樊稠托生吳氏;」或繼其位,或割據一方。張生大怒,欲改判之,則已蓋印定案。怒氣不消,遂於空白補批曰:「董卓以詭詐起,以貪心敗,著眾叛親離而亡。張濟權為餘人所分,不過蓋章機器,有位無實。郭汜截殺士人,使孔明作文留其罵名於後,且後半世不得吃葷。李肅巧言而貪位,則費心而無位。李儒貪財貨,勸董焚洛陽,則使散財於眾人,以此賄殆笑世間。李傕信婦人而敗,則今生使死於復仇婦人之手。樊稠粗鄙少智,敗於儒流司馬氏。」氣略平,思以善掩惡固不可,以惡掩善亦非公道。且如此判斷,則眾惡同心,無由改悔。遂補曰:「董為元惡,余只脅從。張濟為惡淺,後得興實業自保。郭汜,李肅以反董,略留善名。李儒以財賂人,究勝以刀槍戮人者。樊稠缺文,則今生令為秀才將軍,前世以放韓遂為李傕所殺,今世有以報之。眾人後當外寇,皆以不從惡,節名得傳。」略思之,則又喚上孫策,囑以數語。又喚上少帝劉辯,袁隗,丁原幾個董卓仇人,使赴陽間以亂之報怨。張生怒畢轉懼:「這般明明白白之案尚可如此判來,明福禍者有過賈生者?罷,寧負君子,不罪小人。」遂又續判賈詡曰:「又,文和前逆後順,故今世當使其享美名於前半。再著其美於姿容,與荀彧並稱。」

張生自思,雖彰了天理,卻壞了地府顏面,須速速斷來,免招變故,便使眾鬼中凡有屈死不甘者,懷才未盡者,有怨欲報者,壽祿未足者,皆盡上來陳情,待一一聽罷,口中發落,旁邊文書筆錄,其間亦少不得看著賈詡眼色,胡亂判來。曰:

「呂伯奢,盡心以待被罪孟德,而闔家不保。今使托生山西閻氏,善治土而改車軌自絕於外。曰:聯同病試抗仲達,控士民欲防孟德。」

諸葛誕,諸葛恪,自負才俊而敗於司馬氏,欲再決高下。使托生廣西李氏,白氏。誕誓守其土,得揚名徐州之役;恪聰明而聞以「小諸葛」。二人與司馬氏試爭其鋒。

呂布,勇武蓋世,以好殺不檢,寡恩少謀敗。使托生馮氏,再戰江湖。號基督將軍以警好殺,勤私德以補不檢,養士卒而得死命,善度勢而享美譽。」

曹彰,立志為衛,霍,欲將眾策馬建功業而早卒,且有守北土之功,發於奉天張氏,為北方霸主。雖當外寇,以不屈得保名節。在日不見孟德,有子後有助之,以報親恩。」

如此之類,不可細述,正判間,忽聞殿外喧雜,皆噪言張生受賄不公之類。張生尋思必是上官不滿,故引眾鬼憤怨之情以倒之。生自知民沸非理可平,便令眾官按判發放,便收案問結。雖殿下有鬼未得判而發怨聲,終不理會。少頃,地藏鈞旨傳到,言查張生斷案,頗有獨到之見,可慰長官拔用之明;然多有不當之處,使鬼情沸騰。功過相抵,使發還陽間復為書生。張生正自幸收手及時,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已到,引張生還陽為人。

張生餘事不可考,獨此篇為余於故紙堆中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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