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生存,我們該不該吃掉一個美女?
作者:頭條號 / 姿勢分子
鏈接:劉慈欣:為了生存,我們該不該吃掉一個美女?來源:頭條號(今日頭條旗下創作平台)著作權歸作者所有。商業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非商業轉載請註明出處。2007年在成都的白夜酒吧,劉慈欣和上海交大的科學史教授江曉原同樣有過一場關於「吃人」的辯論。當時劉慈欣假設,如果世界末日,只剩下他、江曉原和現場一位主持人美女,「我們三人攜帶著人類文明的一切,而我們必須吃了她才能夠生存下去,你吃嗎?」
江曉原說他肯定不會吃。
劉慈欣強調,可是全部文明都集中在我們手上。「莎士比亞、愛因斯坦、歌德……不吃的話,這些文明就要隨著你這個不負責任的舉動完全湮滅了。要知道宇宙是很冷酷的,如果我們都消失了,一片黑暗,這當中沒有人性不人性。只有現在選擇不人性,將來人性才有可能得到機會重新萌發。」 江曉原則認為:「如果我們吃了她,就丟失了人性,一個丟失了人性的人類,就已經自絕於莎士比亞、愛因斯坦、歌德……還有什麼拯救的必要?」 「毫無疑問,我們誰都說服不了誰。」8年後在接受《人物》電話採訪時,江曉原對這場辯論仍然記憶猶新。 在江曉原看來,國際科幻創作的潮流——或者說主流都是反思科學。在19世紀末跨過儒勒·凡爾納「科學頌歌」的舊時代之後,一個多世紀以來,整個西方世界的科幻創作者們,幾乎都是在一個共同綱領下進行科幻創作的,這個綱領可以稱為反科學主義。 「這個綱領是如此強大,以至於贊成這個綱領的人會自覺地在這個綱領指導下進行創作,而不贊成或尚未深入思考過這個綱領的人,也會不自覺地被裹挾著在這個綱領下進行創作。」江曉原說。 20世紀之後,幾乎所有西方科幻作品中的未來世界,都是黑暗和荒謬的,就是這個綱領最有力的明證。而中國的情形固然與之不同,但在改革開放之後,國內的科幻作家們,整體上毫無疑問也都匯入了這股國際潮流。」而劉慈欣是個例外。他仍然頂著那張「相信科學技術終將解決人類社會一切問題」的過氣綱領在寫作。 江曉原的疑問是,在科學主義這樣的陳舊綱領下,為什麼能誕生《三體》這樣的一流作品? 「在拉卡托斯的科學哲學理論中,這樣的現象是可以得到合理解釋的,因為按照拉卡托斯的看法,研究綱領雖然會『過氣』,但我們永遠無法判定任何一個綱領徹底失去活力。所以,一個過氣的綱領,在劉慈欣這樣的『大神』手下,仍然有可能產生出一流作品。換句話說,《三體》的成功,並不能成為科學主義綱領優秀的證明,但是可以成為劉慈欣創作能力強大的證明。」對劉慈欣來說,科技發展的焦慮當然存在。他說他一生從未有過懷疑科學的時刻,但他所面對的困境是:科技的進步逐漸從「轟」的一聲變成了「簌」的一下,科技不再讓人震驚了。
科幻小說家、同時也是科幻小說研究者夏笳曾與劉慈欣就此有過一次對談,「比如說像我們更年輕的作家,我們可能會更關注人類面對變革之後,就是那個震驚勁兒過去了之後,我們怎麼慢慢地適應新的這種過程,它可能是一種相對來說更加潛移默化的影響。 我們寫的作品裡的主人公可能一開始就已生活在一個發生了變化的世界裡面。通過他對這個世界的反應,讓讀者看到這個世界跟我們現在所理解的世界有什麼微妙的不同。」夏笳告訴《人物》記者。「但是劉慈欣並沒有因為遇到的困境而調整他的寫作策略,他仍然希望寫出那種讓人震驚的感覺。」 吳岩則更為悲觀地認為,在這個科技早已被祛魅的世界,從長遠看來,科幻小說整體而言都在走向衰亡。「這是大家的共識。」 江曉原問過劉慈欣一個問題,在中國的科幻作家中,其他人已走在了對科學理性存疑、反思,焦灼於科學給人帶來的「異化」上,唯有劉慈欣仍然保持著一種老式的信仰,堅信科技發展會帶來未來和光明。「但你又是最成功的,這是什麼原因? 劉慈欣的答案是,「正因為我表現出一種冷酷但又是冷靜的理性。而這種理性是合理的。你選擇的是人性,我選擇的是生存,而讀者認同了我的這種選擇。」他套用康德的一句話:敬畏頭頂的星空,但對心中的道德不以為然。
很多人似乎沒有意識到,吃或者不吃,看上去只是一個道德選擇的問題,但是如果將科幻小說的語境考慮進去,這完全應該是一個實踐的問題——實際上,這個因素必須考量在內。————————————之前寶樹和墨熊在某度貼吧里有過一個後續討論,大致上是這樣的:
在一個絕境(失事的宇宙飛船、海島之類)當中,只有你和你的朋友兩個人。當你們兩個都意識到了自己身處的環境的時候,你朋友就一頭撞死了,並且叮囑你,一定要利用好他/她/它的遺體,努力活下去(你要為了我們兩個人活下去呀!)
出於某種原因,現在你手邊有全套廚具和調料。需要爭論的問題是,你是要把TA做得很好吃(比如說做成東坡肉),然後再吃,還是就這麼茹毛飲血、生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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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個問題當成扳道工困境那樣命題,在特定的哲學框架當中進行思考,完全是哲學家的工作;科幻作家如果只是挪用這種思考方式,進而呈現所謂「(理性)思考當中的審美」,實際上是很初步,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是走偏了的創作思路。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冷酷的方程式》相比,潘海天《選擇》、鄭宇《冷酷沒有方程式》還算是比較簡單幼稚的回應,而韓松《熱乎乎的方程式或熱乎乎的平衡》、dhew《那方星空》、寶樹《溫馨的平衡》等,才是真正的在「寫小說」(而不是編故事)了。
————————————————人性獸性看上去只是兩句話,但是做出選擇之後,怎麼去做,其實比選擇本身要困難得多。《死神永生》里,最後流浪的星艦之間誕生了無法打破的猜疑鏈,但彼此之間的毀滅其實是不見血的,因而完全蛻化成為一個簡單的、二維的、可以計算的道德問題。這的確是大劉這類所謂「新古典」科幻創作所慣用的思路,同時對於新讀者來說,也是相對易於接受和受到震撼的。問題在於,這僅僅是科幻的起點。————————————————夏笳在西安交大有過一次公開展示課,採用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方式,差不多應該是從《黑暗騎士》裡頭來的。正在上課的教室里有一顆定時炸彈A,還有半小時就要爆炸了。在一百公里之外,劉慈欣被關在一個小房間里,他那邊有一個不定時炸彈B。
炸彈B的起爆開關在教室里,只要炸彈B炸了,A就不會炸。
教室里的同學們必須在半小時之內做出決定。(因為之後就炸了)
夏笳說當時的討論很歡樂,其中支持炸死大劉的一方,有一個意見是:
教室里的學生們還有未來,而大劉現在已經開始變成「一個過氣網紅」,所以……
這裡其實又回到了功利主義的框架之內。
但這裡,我要指出的是,最關鍵的,其實並不是「炸更道德」或者「不炸更道德」。
而是說,在你做出了選擇之後,你如果是只是在等待大家進行最後的集體表決,這實際上就已經是不道德的了。如果你認為這樣的情況下,應該炸死大劉,那麼惟有自己去承擔兇手的工作,才是道德的。甚至於,你應該完全不等大家討論,直接衝上去把開關按了,並且承擔作為兇手的後果,你才是道德的。
如果你認為這樣的情況下,不應該炸死大劉,應該讓炸彈A計時結束自己爆炸,那麼你惟有保證這半個小時之內,前面那種情況不會發生,你才是道德的。同時又因為在由你選定的死亡面前,猜疑鏈同樣會發生,你也必須先下手為強,所以你不得不從身邊坐著的同學開始殺起,直到炸彈爆炸為止,或者到你在這個過程當中被其他人殺掉為止:只有這樣,你才是道德的。當然這時候你也可以選擇讓大家投票,也就是說,無論結果如何,程序正義優於單純的結果正義。這樣就通過實現多數人暴政來進行選擇,道德責任就被轉嫁給集體/程序。但同樣因為有前面這兩類人(信念)的存在,你實際上仍然必須通過殺掉他們才能真正阻止他們。
在這樣的「選擇」之下,你必須先成為殺人犯,然後才能成為道德家。
——————————————————【為什麼恐怖分子是恐怖的?這個例子僅僅是在已知、固定的規則之下,如果規則並不固定呢?甚至前面給出的規則根本就是假的呢?】
這個時候,問題已經很複雜了,而大劉和江曉原的討論,因為同樣有外部因素的存在,所以也會更加難以介入:這時候和最開始他們那種特別哲學范兒的思想實驗就已經相去甚遠,特別是開始考慮「美女」這種稱呼的時候。
他們最初想要討論的,僅僅是「吃人的道德意義」與「物種的延續」相比,哪個更加重要;優秀的科幻作者實際上都基本傾向於後者,因為他們是作者,他們必然要去想像故事發生的情境和經驗,於是他們很容易一窺人類隱藏在最深處的黑暗面。可以引為旁證的,除了前述「方程式」之外,還有《日本沉沒》:與民族的延續相比,亂倫是必須的,甚至於,唯有對亂倫這種道德禁忌的打破,才是唯一道德的。
——————————————在這個時候,我們其實又回到了康德。在他,以及後來的尼采們這裡,道德的來源完全不是外部性的社會規範,而是人或超人的內心深處,社會契約不過是道德選擇的後果。一旦外部情境(也就是社會)發生變化的,行為準則也必然會隨之發生,但在變化之後,它們仍然可能是道德的。換句話說,在大劉提出的情境里,唯有吃人是道德的。
當然,在那討次論裡頭,江曉原還是被帶到了溝里。當時要被吃掉的那個美女記者是一個有名有姓有身材有質量的人類,而不是一大堆的脂肪、無機鹽和蛋白質。
吃肉怎麼會不道德呢?這個問題其實是絕對主義道德和結果主義道德之爭。
實際上我也不能做出確切的評判,就像鐵罐和隊長我覺得都有道理一樣,不過在這個問題上我個人的選擇是不吃,就像在評論里提到的那樣。
當然,這個「不吃」是指不會專門殺了人去吃,也不會提出這個問題在道德上逼迫他人自殺。除非是像少年派里一樣,母親已經死了。
但如果換我,我會自殺(正好也免得別人糾結了,我這種聖母病是註定要與過去一起涅滅的,不適合生存)。
愛因斯坦、歌德、莎士比亞……這些東西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人從獸性中升華,如果為了保護這些過去的東西殺了自己同類,那麼它們全是累贅,對文明本身也是一種的褻瀆。為了更偉大的事業而xxxx,這台詞聽著多麼耳熟,一般反派都這麼說。
而且,以為吃了那個美女就是理性?大家的答案裡面已經表示得很清楚了,就算吃人,符合邏輯的也是排除異己然後找一個可以繁衍的人,這才是冷酷的理性吧= =。而且,吃一個人就能解決問題了,這個人身體蘊含的能量真是一節更比六節強。
人類都只剩下了三個,前景實在是堪憂,就算保存下來了文明的火種,再度走向繁榮難上加難。
滅絕就滅絕吧,遲早得面臨終點。作為人類我們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真當沒了自己宇宙就會陷入黑暗?天道有常。在瓦肯星人面前我們的價值說不定跟恐龍差不多呢(誤)。
如果夠幸運,廢墟之中會生長出新的文明,他們也會有自己的歌德、愛因斯坦、莎士比亞,該有的還會有,不是個人強行「人性」就會保留的。
江曉原所謂的反思確實是西方主流,不光是科幻界,整個文學界都是如此。這一點在世界大戰後尤為明顯。當然,反思不代表否定科學的未來,有很多作品是樂觀的——並不是表現科學的荒誕,而是反思我們本身的荒誕。我崇尚科學,但眼前的「進步」不能免除對自身的反思。
Endless invention, endless experiment,
Brings knowledge of motion, but not of stillness;Knowledge of speech, but not of silence;
Knowledge of words, and ignorance of the Word.All our knowledge brings us nearer to our ignorance, All our ignorance brings us nearer to death, But nearness to death no nearer to GOD. Where is the Life we have lost in living? Where is the wisdom we have lost in knowledge? Where is the knowledge we have lost in information? The cycles of Heaven in twenty centuries Bring us farther from GOD and nearer to the Dust.
反正,我不覺得自己能扮演所謂的「上帝」。
===========分割線=============在TL上通過 @女木水 點進來,其實她加的標籤很有趣,帶入性別主義的觀點看很多問題都不一樣,而我們的觀念里有些東西太根深蒂固了。就像很多人說的,一般人為什麼會吃那個美女,不是吃掉另一個男人嗎?三個人都攜帶著人類文明的一切,為什麼問題是吃掉美女而不是相互吃?當然辯論者的兩個主角是男人,這個也可以理解。但我們可以把問題延伸開來討論,也會得出一些有趣的結論。「爸爸我餓」,「別鬧,這個爸爸留著有用,回家把你媽煮了」----郭德綱
為什麼強調是美女╮(╯_╰)╭
為了生存而吃人是一個人在極限情況下拋棄所有道德才能做出的事,而你覺得會有人在衣食無憂的情況下說自己會吃人嗎?
舉個例子,連城訣里花鐵干如果不是落入絕地誰會發現他的本質原來是個卑鄙小人?你去讓他說自己困在雪山裡他會說自己能吃掉義兄的屍體嗎?他可能告訴你的是他寧可自殺給義兄吃。
一個人說的做的很多時候是不一樣的,而且人總是會覺得自己會是一個好人,做一些好事,即使一個壞人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面對這種問題,我們只是在討論,也只能討論,我們說的和聽的,永遠都不可能是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知道對談的實際語境,僅就「我們三人攜帶著人類文明的一切,而我們必須吃了主持人才能夠生存下去,你吃嗎?」這個問題(以下簡稱問題A)而言,問題A是極壞的,我個人的答案是不應該吃。問題A之所以是極壞的,可以來比較另一個問題,以下簡稱問題B:
「我們三人攜帶著人類文明的一切,而我們必須吃了其中一個人才能夠生存下去,你吃嗎?」
問題A和問題B的差異一目了然。如果必須吃一個人,為什麼只存在吃主持和不吃主持的選擇,卻不討論是不是吃劉慈欣或者江曉原?我們有必要進一步問:(1)吃哪一個人的判斷標準是由誰提出來的,劉慈欣、江曉原和主持有同等的機會提出判斷標準嗎?以及同等重要的(2)吃哪一個人的判斷標準是由誰來認可的?僅從題主給出的說明看,吃主持這個提議是劉慈欣而不是主持人提出的,是不是接受這個提議是江曉原而不是主持人決定的。所以在問題A的情景中,劉慈欣或者江曉原有權提議、有權決定自己是死是活;而主持人卻是無發言權和必死的,要麼被劉慈欣和江曉原殺死,要麼一起餓死。或者也可以說,劉慈欣或者江曉原是主動做決定的人,而主持人是被動接受決定的道具。這種極不平等當然是極壞和極不人性的。劉慈欣和江曉原居然都沒有發現這一點,我個人善意揣測是後期報導沒有充分反映現場討論的語境。
多啰嗦一句。有一些道德問題是很難回答的,比如吃人/不吃人,很可能沒有令所有人都信服的答案,也很難說某一方有人性,另一方沒人性。但還有一些道德問題是不困難的,比如指定其他人死/抽籤決定誰死,這裡存在顯而易見的對錯之分。這些問題上犯錯誤,肯定是沒人性的。客觀上講,在時間維度里,在種族概念的範疇內,為了生存,人類的第一要務應該是繁殖,你感受一下。
你們都沒有考慮風險和機會成本。
在進攻另一個人的時候,你怎麼就能確定最後的結果是你吃她 還是她吃你?即使男女有別,戰鬥力的差距是兩個人的差距大,還是人跟兔子、跟植物的差距大?何況兵器的使用完全可以拉平人與人之間微小的戰鬥力差距。雖然一個體型和你相同的生物可以提供許多熱量,但和ta搏鬥損失的熱量,以及受傷和死亡的風險把收益全部抵消了。吃掉同類在進化史上一定是不合算的,所以生物才有不食同類的禁忌,所以人才有不食人的禁忌。因為食人部落大量勞動力從事獵殺同類這樣的危險活動,所以食人部落很難發展出像樣的文明。因為食人,所以落後,而非因為落後,所以食人。道德是文明的原因,而非文明的結果。如果道德準則阻礙了文明的生存,那麼這個道德就不文明。即使是世界末日,食人就真的有利於存活嗎?能多活幾天?如果上億年的進化史食人對個體生存都是不利的,為什麼今天突然就變了?如果不管選擇合作還是背叛,最後都是個死,那我寧可選擇合作。就算只剩三個人,也能重新創造一個新世界。畢竟三個黨員就能成立一個支部了。虛構極端情況考驗人性獲得的一切答案皆為偽。
就像女朋友每天假設你出去嫖娼問責一樣無聊。
等事情真的發生了每個人的選擇都會讓你大吃一驚。把簡單問題複雜化毫無意義......
提問者無非是想問:吃個人保存人類文明,和不吃人丟棄人類文明,你選哪個?
適當的審題配合不抬杠,是好聊天對象的必備條件啊......
我選吃。2007年在成都的白夜酒吧,劉慈欣和上海交大的科學史教授江曉原同樣有過一場關於「吃人」的辯論。當時劉慈欣假設,如果世界末日,只剩下他、江曉原和現場一位主持人美女,「我們三人攜帶著人類文明的一切,而我們必須吃了她才能夠生存下去,你吃嗎?」
看一下問題......世界末日,只剩三人,想要保留文明,然後吃了在場唯一的一名女性???!!!
科學已經發展到人類能夠無性繁殖的地步了?
好吧跑題了,我知道其實題主不是這個意思。
是否要為了文明火種的延續而犧牲一個無辜的生命,私以為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這麼總結一下,有點電車悖論的味道了。為了生存,我不會吃。為了文明,我不猶豫。就像問題所說的,不吃人,文明就會全部湮滅。要想在冷酷黑暗的宇宙中將文明保存下來,首先你自己要先學會變得冷酷黑暗。至於人性,隱藏了吃人的事實,後人們會從傳承下來的文明中體會人性。吃人是惡,即使為了文明延續而吃人,也是惡。但是這個惡,我做了,剩下善良無辜的你們,傳承好文明就好了。抖個機靈,我覺得我被美女吃掉的可能性更大些,畢竟我人丑肉也多……
那啥。
劉慈欣本身的問題其實有點意義不清,不知道我這麼等價會不會清楚點:獨立日那天那大飛船降落在地球上,然後人類這次沒能開掛,所以基本都掛了,只剩下三個女人,然後那個球說「我能帶走兩個人,地球馬上就爆了,你們想怎樣?」
這應該是基本等價的吧?就我來說,人類文明掛了就掛了。兩個問題。
一、吃掉一個人能讓另個人多活多久?大概1個月。估計這位美女主持人體重大致為50kg。如果每天吃大概幾千卡路里,那差不多一個人能供另一個人活大概1個月。現在有倆人。那他們只能活15天左右。然後他們再決定誰吃掉誰。最後一個人最長能活到一個半月。為什麼不直接殺掉倆人?估計那時候也沒有冰箱,直接殺掉兩人,肉質不好保存,反而活不到1個月。
啊對了。吃一個曾經吃過別人的人其實不是個好主意。因為很容易感染上一種叫「傳染性海綿狀腦病」(TSE),會造成腦組織中出現海綿狀的泡泡。
這會導致痴呆。文明就這麼在最後一個人腦袋裡,變成泡泡了。所以如果最後只剩3人了,吃來吃去,最後估計「文明」也持續不到一個半月。二、「人類文明」比「做人」更重要?
這讓我想起了最近在看的《被淹沒和被拯救的》——從奧斯維辛集中營存活下來的猶太人、義大利作家普里莫?萊維的作品。有個片段我記得特別清楚,萊維有天突然記不得但丁《神曲》中的一句話,他想了好久都想不出來,然後告訴他的同伴,如果誰想起來了一定要告訴他,他願意將當天的口糧送給告訴他的人。看到那裡時我熱淚盈眶。到底什麼讓我成為了人呢?我自己活下去、讓民族存活下去、人類存活下去、讓人類的文明和知識延續下去,有多重要?梁文道在他的節目《一千零一夜》中也提到了這個片段。連宇宙,億萬星辰,都有消亡的那天,人類文明也只是滄海一粟罷了。為了生存,我們要不要吃掉@吳天微 答案是不行,微微是我的。
以前總看到有人說知乎藥丸什麼的,我都想上去扇他兩巴掌,就你話多,逮著不合適的地方使勁黑,看不到值得看到的優秀的地方。現在我想說,知乎藥丸,微博上是這樣就算了,知乎也是這樣:不是應該吃個男人嗎?exm,重點是性別嗎,重點不是「該不該吃人嗎」,還是說諸位都覺得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所以在這兒轉移注意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