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走陰啊,出馬啊這種東西嘛?原理是什麼?


前面的妹子回答的挺好的,我就說一下出馬的流程,你就能弄清原理了。

這些年接觸仙家堂口也有幾十個,但是真正具備出馬條件的十之一二,多數的堂口都是還沒有完全具備出馬的條件,就急急忙忙的出馬了,結果很多問題就出來了。有的根本沒有感覺,更談不上看事情,有的雖然可以看事,也是稀里糊塗,小事看看可以,真正到了大的事情根本看不了,靈感時有時無,很不穩定。這些還都是比較好的,還有一些出完了,反而更不好了,家裡不順,疾病不好等等情況。我所寫點僅供參考,要是有不對的地方請周正。

打竅

是出馬必須經過的過程,因為一個堂口要出馬的時候,仙家首先把弟子的竅打好。就是通常所說的開天眼。只有天眼開了的弟子,才可以考慮出馬的事情,如果你的天眼還沒有打開,哪么你就不具備出馬的條件,因為仙家出馬以後,根據仙家的要求會有一段時間的養堂期,但時間不會很長,這段時間仙家是沒有時間給你打竅的,時間也是不夠用的。

所以仙家會在你出馬之前就把你的天眼打開,這是必須的,沒有天眼,你就看不了事情,看不了事情,算什麼出馬,很簡單的道理。當天眼打開以後,弟子一般自己都可以知道,因為打開了天眼,弟子就會偶爾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事情和東西,包括自己的仙家,別人的仙家,神仙等。如果沒有天眼出馬的,最多也只能稱為是保家仙,而不是出馬仙!

仙家齊備

在出馬之前,必須保證仙家已經到齊,五教人馬都全,各教的教主已經確定。並且各教的仙家之中還要有幾位道行大,會某些功能的仙家,這樣的才可以保證出馬後順利的查事治病。至於仙家是否到齊,知道的方法有兩種。第一種是弟子自己知道的,一般都是仙家給託夢,最常見的是胡家顯靈,一般是在做夢的時候,可以看見一個或數個狐狸出現在弟子的眼前,然後慢慢的變成了人的模樣。

出現這種夢境的時候,仙家一定是到齊了,而且還有的仙家會告訴你出馬的日期。也有的仙堂不是這樣的顯示,他們會帶領弟子去一些弟子沒有去過的地方,當然都是很美的地方了。也有的可以見到一些神仙、佛,還有的是看到天界或地府的景象。總而言之,會有一些非常靈異的夢境。通常都會出現幾次的。

第二種方法是由引領師給你查出來的,但是這裡就有一個問題,引領師的道行和心術會決定你出馬後是否順利。現在有一些堂口的弟子出於掙錢的心理,不管你到不到時候,仙家全不全,都要求你辦出馬,為的就是掙你的出馬費用,結果坑害了你,所以選擇引領師的時候一定要慎重。不是所有的出馬堂口都可以辦理出馬的,真正可以辦理出馬的堂口很少。不管有沒有能力都給人家辦出馬,這是不對的。會有惡果的。

仙家開口說話

仙家出馬之前一般都會開口說話的。不管你說人話也好,說上方語也好,建議你等到可以說話的時候再去辦理出馬的手續,這樣仙家都是自己報名,將來才可以更好的看事。當然也有少部分人是在二神的引導下才開始說話的,但本人認為,靠二神引領說話的不是很把握,現在已經發現一些用二神請仙的堂口,都存在的這樣那樣的問題。

因為二神可以叫下來的多數都是小道行的仙家,受不了神鼓的催促,就會急急忙忙的下來說話,這時候如果大神的道行不夠,很容易出現一個小仙家報出一堆仙家名字的結果。最後還是需要重新捋堂。如果這樣還不如當初就不辦了,費事花錢不說,還容易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手續齊全:

仙家出馬之前,必須手續齊全,具體辦哪些手續,由於時間的關係我以後會寫文章介紹,這裡就不多說了。通常仙家辦完各種手續以後,會給弟子託夢告訴你,當然這不是必須的,也有的仙家不告訴你。通常會夢見有人給你過讓你看到堂口的大旗,列印,令旗,令箭一類的。也有的還可以看見或接到某些寶物,當然都是一些用來鎮堂口用的寶物。

同時也代表你的身份的高低,送寶物的神仙越大,證明你的堂口越好,也可以證明你的緣分更好。所以多數出馬的弟子都盼著有這樣的機會。也有些弟子是看不到自己堂口的手續和寶物的,這也是正常的,每家的仙家都不是一樣的,想法和性格也都不是一樣的,有一些堂口的仙家故意不告訴弟子,而留著將來作為考驗引領師的道行的時候用。如果引領師可以看到這些,證明道行不錯,仙家就會在他這裡辦理出馬,否則仙家就不會在這裡報名出馬的!

需要一個好的引領師(點堂師)

這一條在所有的條件裡面是最重要的。現在尋找一個好的引領師是很難的,現在的堂口裡面,幾乎都給人辦理出馬,可是真正具備出馬能力的寥寥無幾。一個好的引領師必須具備下面的幾個條件,才可以給人家辦理出馬手續,不然就是辦完了,也還要捋堂或重新辦理

1.具有陰陽眼:可以看見仙家,不單單是看到仙家的家族,而且要有能力看出仙家的出身來歷,體貌特徵,道行深淺,所學功夫,甚至要可以看出仙家的姓名。同時還要知道仙家隨身的兵器、寶物。如果這些都做不到,根本就沒有資格辦理出馬,不然只會害了人家

2.精通出馬需要的各種手續的辦理方法(例如:拜七星、開馬拌、打出師表等)。出馬時的各種手續那一樣都是很重要的,弄錯了一樣就有可能耽誤了人家,仙家看事就會有障礙,就不能發揮出最好的水平和能力!3.引領師的堂口必須是一個正規的堂口,手續齊全的。分辨的方法很簡單,正規的堂口是沒有時間的限制的,不管初一還是十五,也不分節假日,隨時都可以看事情。如果初一、十五不看事情的堂口,就不敢確定是正規的堂口了,當然也有例外,也有的特殊的堂口是需要在節日了休息的。根據個人的看法,還有一個分辨的方式,僅供參考。那就是,正規的堂口不會使勁的要錢,他們的目的是幫助別人,而不是求財。做功德是目的,求財不是目的。

我個人的看法,也許有些偏激,往往收錢越多的,反而都是不行的。真正的堂口還有一個方面可以看出來,正規的堂口的仙家和弟子都是比較低調的,不會自吹自擂。吹噓自己有多大,有多能耐的往往都是道行不高的,真正的高人不會自己抬高自己的。如果有人告訴你他出了多少個堂口,出完了有多厲害等等,你就有加小心了,這是廣告宣傳,千萬不要當真了。如果有人說他是天下第一堂之類的,三教總壇之類的,佛主轉世看事之類的,建議你馬上離開,小心上當!

4.引領師必須有一定的道教和佛教的基礎知識,因為上方仙家落座的時候可以用到,如果你不具備這些知識,神仙來了,你都看不出是那位神仙,也看不出是真是假,怎麼可以幫助人家把關啊。通常要辯倒對方,就必須有一定的基礎知識,讓對方心服口服,這樣才會死心塌地的在這個堂口乾活

5.引領師最好還具備體感,就是說對方的仙家來的時候,身上有感覺,根據感覺可以判定對方仙家的道行大小和是那教的人馬。用來結合陰陽眼看到的,防止出錯。還有可以在對方仙家擋道的時候作為手段來判定 6.引領師的堂口必須有通天的能力,當你給辦的堂口手續沒有辦全的情況下,有能力幫助他們把手續辦全

7.引領師的堂口應該具備治病的能力,有些堂口是多次辦出馬的,堂口的仙家難免會有受傷的,這就需要引領師的仙家幫助治傷!

8.引領師的堂口必須有一部分道行很大的仙家,這樣可以為那些以前辦出馬的時候被扣了仙家的堂口救回仙家。也可以鎮住堂口裡鬧事的仙家、爭權的仙家,這樣的堂口出來以後才不會有麻煩

9.這一條是可遇不可求的,最好找到的引領師是受過皇封的,或仙家是受過皇封的,這樣你的堂口就是有再大的問題他都可以給你順利的解決了

四梁:掌堂、碑王(分配仙家工作的,相當于軍師)、報馬(傳令的)、令通(管旗、印的)加上胡、黃、白、柳四大家族合稱八柱,代表仙家的主要力量。

四梁八柱是立堂口的根本,要是不齊全的話在給看事的時候就會有辦不了的事。四梁指的是四大仙類,胡,黃,長(蟒,蛇)和清風。雜仙歸蛇堂。八柱是掃,看,串,護和通天,歸地,關礙,探兵八個組織機構。缺一不成堂口。這是走陰陽看百病的前提。

掃堂:指的是負責清掃堂內人員的部門,好的留下,不好的清走,相當於堂內的人事部門,

看堂:這裡說的應該說的是坐堂仙,就是只在您的堂里不去別家的仙家!

串堂:應該是負責調度堂內串堂仙的部門,因為有很多仙家是在好多堂上掛名,誰家有事來誰家的,這就需要有一個這樣的調度部門,負責通報等工作!

護堂:屬於保衛部門,護法,保護堂口,弟子以及營盤!

通天:是負責向上方傳達信息和查詢信息的一個部門

歸地:當然就是向地府傳達信息和查詢信息的一個部門!

關礙:是負責查事時闖關的一個部門,負責辦理相關的通關手續!

探兵:相當於一個間諜部門,黑話叫踩盤子,就是來看事的人還沒來你就知道這人要來幹嗎,問什麼事,這個就是探兵的作用!

仙堂上供的忌諱

1.水果:李子、櫻桃、石榴不可上供。李子是避太上老君的名諱,櫻桃、石榴的種子必須經過消化道消化排出後才可以發芽,故認為不幹凈,不可上供。

2.肉類:牛肉、狗肉,甲魚不可上供(戒條規定)

3.其他:濕生、化生類不可上供(屬於低等食品)如:蠶蛹,海參!

仙家在身上的感覺不一樣的。每個仙上來都不一樣的。

蟒常上身的反應;會有一陣陣的涼意(冷),骨頭節也會都很痛!

胡黃上身的反應;會一陣陣的熱,打哈氣,流鼻涕,眼淚。脖子後面疼,冒風還有有時哭有時笑。

鬼仙悲王上身的反應;後背疼,萌萌,或渾身麻。

上房仙籠身的反應;基本沒什麼反應,根據個人不同的緣分,於頭的不同的部位(穴位)冒風,串皮。只有行家能看出來!

你聽過或經歷過哪些「不可信其無」的迷信事件? - Dear良良的回答

裡面有幾個關於五仙的小故事,有興趣可以閱讀下。


熱評一二我都非常認可的回答 尤其第二說的簡直透透的 肯定行家啊 ( ? ?ω?? )?【甜到掉牙了】

其實就算以我這三年出馬功的經歷有時候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已經神經瞭然而自己還不知道,但是很多事情又真真切切的讓我知道我現在走的這條路意味著什麼

說說我自己 也是出馬功的一種 以前我不懂 簡單來說 出馬功和保家功 保家功屬於在家敬神修身養性什麼的

出馬功大概就是有朝一日要去開個堂口受上神指導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有的人主能幫人看個命運 有的人主能幫人看看業債

講講我的經歷 作為出馬功 現在回答問題的時間我昨天從九華山今天到黃山現在剛到南京…

而這個路程也是上神指導讓我必須要走的

出馬功挺辛苦,上神給你的指令你要聽,不聽你就要受罰,很多人無緣無故的神經或者有病都是上神點功來著 比如我 十四歲生一場怪病醫院怎麼治都治不好 找到一個堂口指導出我必須要走這條路

三年來一直屬於成長中 從小就相信世上有鬼 後來在這個堂口慢慢修行吧大概 修出天眼的時候屬於三個月每天鬼壓床每天見鬼各種恐怖的血腥的練膽子 然後現在見到各種陰人什麼的已經習以為常不會覺得害怕 畢竟要走這條路 怕不行

就像第二個人說的 我們平常出去跑功選的地方都是有安排的 不是無緣無故的去哪個地方 然後接一些讓人看不見但對自己有幫助的寶物 走這條路的人也不是隨便就可以開堂口給別人看病 必須要有上神明確表示你可以了 給你手續齊全才可以

不然就屬於犯大錯會受懲罰的

跟著這個堂口的奶奶學習 很多時候是接一些被嚇著的小孩子呀 招陰仙的人呀 或者前世因果報應身體有病醫院治不好的一搬去堂口就能看好

奶奶家的價錢是自己敬的神定的 記得我生病的時候有很多黑心堂口看不出個所以然然後要的禮炒雞多 這樣是壞心的 慢慢上神就會把他這個資質收掉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我屬於我們堂口裡最小的 所以這個東西也是時時在找新人 畢竟有些事科學真的解決不了 必須要靠這些

你說什麼原理 人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感受不到的東西也太多了 就算我每天都在經歷有時候也會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世界真的不可思議

然而也是身不由己 有的人不帶這個體質想看到也看不到 有的人帶這個體質不去走這條路還會受上面的懲罰 就好像交給你的任務你不去做 但是人又有什麼能力去和自己看不到的去對抗呢 怎麼也鬥不過啦

也不是說每個人每個堂口都是正神開的 這個世界妖啊精啊怪啊修鍊得道依然可以做堂口幫人看病 只是心善不善的問題了 壞人自有天收嘻嘻


出馬是什麼我不知道,但走陰我聽長輩們說過。坐標湖南某地,在這裡不叫走陰師,叫走陰婆。走陰婆都是一些年紀較長的女性,沒有男性。十幾年前還有村裡的老人請走陰婆走陰,近幾年幾乎沒有。

走陰都是在晚上房子不準開燈,一群人坐著等去世的家人上走陰婆的身,走陰婆「下去」的時候會念咒語,完了之後她就「下去」了,這事兒是聽爺爺講的,當時上來的是爺爺的父親,神態跟聲音跟生前一樣,這是最神奇的地方,然後聊幾句,就會下去。

聽爺爺說,有一次「上來」的那個人的家人不在那,其他人聽出來了聲音,就告訴他家人不在,就又「下去」了。

走陰婆走完一套,「上來」的時候身體是沒有力氣的,要人背著走。以前收費也不貴,現在那些走陰婆不知道還在不在,有沒有傳下去。

走陰最神奇的是聲音神態都一樣。


外婆是走陰師,40歲立陰堂,到2016年4月剛好整整40年的時間。

她一生治過無數人,解過無數冤魂心結,看事不收錢,只積陰德,因此我們這些後人的日子都過得非常和順。

有很多人把外婆叫做跳大神的、下馬婆子、看香老人……

其實,跳大神、出馬仙、出道仙、看香問米等等,都屬於走陰派的一小類,因為走陰派流傳太久,現在的人會的東西比較單一,所以才有了不小的誤解。

現在我用筆墨將這些事情記錄下來,僅僅只是為了讓大家看看,一個真正的走陰師是什麼樣子的。

走陰師不圖名利,不貪錢財,先修身,後渡人,再治鬼。

講一小段「南茅北馬」吧。

南茅你去百度一大堆資料,我就不多說了,關於北馬,不一定指的是胡黃白柳等一些動物仙,也有人死後的魂魄,這魂魄有的是修鍊千年的英魂,也有藏丹萬載的出世人(也就是和尚、道士等),當然你非要他是鬼,我也無法反駁。因為我對於人啊仙啊神鬼之類的定義,說實話,我沒有一個準確的定義。我認為只要善良的就行了,如果一個法力無邊的大神仙,他天天做壞事,那他還是神仙么?

民間一直流傳的「北馬」,大部分指的是出黑仙、出馬仙和出道仙。

出馬仙分四類,看事,看病,過陰,點仙。

出黑仙指的是沒有立陰堂的,會的本事也是因人而異。

出道仙一般是佛家出道或道家出道,這種出道仙聽起來似乎比出馬仙和出黑仙高一個等級,其實,沒有說有排名先後之分的,各家的本領各有千秋,也許你治不好的病,他就能夠治好,這就叫術業有專攻。

如果非要說出道仙跟別的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就是弟馬!

弟馬是老仙家們在陽世間所尋找的「有緣人」。

出道仙的弟馬其本身就是一個修身養性的謙謙君子,大善人,出道老仙家們在打弟馬的時候,會首先看重弟馬的本性是否善良,而出馬仙和出黑仙就不會關注弟馬的本性,弟馬人善,老仙家們就善,弟馬人惡,老仙家人就專幹壞事害人。

壞蛋出馬仙我碰到過,那時候還連累到了外婆走陰堂口的老仙家們,這事我慢慢來講。

一般來說啊,一個人能走陰,都是因緣而起的,這個人要先經歷病磨和事磨,也有可能會瘋掉,再過幾年又自己好了,這時候,身上就會自然而然具備了看事的本領。有了這些本領之後,就要找個好點的厲害點的師父來立陰堂,只有陰堂立得正、穩,才不會翻堂。

翻堂的後果,嚴重到你無法想像。

因此,立陰堂非常重要。

立陰堂一般會先寫掌位人,老仙家名字,護身童子,看堂掃堂人,跑馬人,煙魂,清風,竹馬……多的我就不一一細說了。

寫好陰陽契之後,再寫老仙家排位,雕塑金身,就可以開始立陰堂的法事了。

陰堂一般分為文堂和武堂,看弟馬的本事而定。

弟馬出堂之前一定要先立陰堂,立好陰堂之後,才能看病問事。

關於走陰師的專業術語:

男鬼——清風

女鬼——煙魂

三歲以下夭折的小孩子——馬童

水——瓊漿

煙——大馬哈

鞭炮——炸炸子

屁股——兩半子

凳子——盤龍山

蝦——彎彎腰

已婚女人——盤辮子

已婚男人——壯丁

走陰師的徒弟——卒令

這是我這些年來在外婆身邊所了解到的辭彙。

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寫述了,那些詞的字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寫的,大家就將就著看吧,因為說出來的音就是這麼個音。

出馬仙、出黑仙的弟馬,多半都是被附身之後才能看事,因此老仙家下身之後弟馬一般會感覺非常虛弱,很累,而出道仙的弟馬都是通了耳目的,老仙家們可以直接告訴弟馬那事該怎麼看,怎麼處理,怎麼治病等等。

我以外婆為原型,將她這麼多年走陰的經歷,再加上我自己的故事,以這種形式展現出來,能讓更多的人相信,這世界上不僅有人類,還有鬼神。

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我寫的這個走陰的知識,目前少有人寫,網上也查不到這些資料,相信大家看了內容之後,會有不一樣的體驗。不少小夥伴們給我私信自己遇到的鬼事,我能解答的,都會認真去解答,沒回復的可能是我沒看到,麻煩再私戳我一下。另外,我不測字已經很久了哦,我年齡沒到,測了之後會影響自己的運程。

走陰師替人看病走陰之前,必須要立陰堂以正名,也就是相當於在陰陽兩界掛上了名號,屬於正規堂口,是正仙家。

我叫賦小卜,湖北人,一九九二年十月初一生的。

大家都知道,清明節、中元節和寒衣節並稱為三大鬼節,鬼節要燒衣服和紙錢給死去的親人,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三大鬼節出生的孩子,都代表著什麼命格。按我們行內話來講,清明節出生的孩子,是人胎命格;中元節出生的孩子,是鬼胎命格;寒衣節出生的孩子,是天胎命格。出生時的命格,將會伴隨人的一生。

我剛好是天胎命格。

外婆說我這天胎命格是當走陰師的命格,因此毫無保留地教我走陰。

我爸媽不讓我學,他們說我一個正經女孩子,將來找個正常的工作,早朝晚五、嫁人生子就可以了,可是我對走陰非常感興趣,恰好外婆又願意教我,所以,我就編了個理由留在外婆身邊,成為了走陰女。

之所以是走陰女而不是走陰師,那是因為我每月還要來大姨媽,大姨媽的血污對走陰有影響,等到我年紀大了停經之後,才能成為正式的走陰師。其實,不管是走陰師還是走陰女吧,都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徵,那就是經常會做一些千奇百怪的夢,這些夢有過去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也有將來要發生的事情,也可以去陰司,還可以給人查事,這種能力,就叫做走陰。

走陰就好像是我們的親身經歷一樣,只有等醒來的時候,才知道不知不覺又走了一次陰,那些事情並不是發生在我身上。

就在前兩天,我剛剛走了一趟陰。

走陰的過程是這樣的,為了方便大家看,我直接用第一人稱講述——

我被困在一間昏暗的屋子裡,手腳都被綁著,身上的衣服都被脫光了。在我的周圍,站了六七個長相醜陋的女人,怪異的是,她們的皮膚都很黑,而且每人都只穿了一件短褲,沒有穿上衣。她們的嘴巴不停地動,像是在跟我說話,可是我卻跟個聾子似的,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麼。

大門口站了幾個男人,他們的手裡拿著木板和竹條,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看著這個場景,我立馬意識到電視里經常演的那什麼拐賣兒童的人販子,我當時很害怕,我想喊人來救我,可是我的嘴裡被塞了一團棉布。

這個時候,有一個臉很白很白的男人走到了我的腳邊,把我的雙腿分開,露出羞人的地方,他用一根長長的銀色的針刺進了我的肉里,我疼得身上一陣一陣地發抖,可是我叫不出聲音來。

這個時候,旁邊有人遞給這個白臉男人一把尖刀,他拿著尖刀,把我下面正中間的那個小點給切掉了,剩下還有一點點皮肉,他則縱切下去,將剩餘的部分完全清除。我感覺下面有溫熱的液體一股一股地湧出來,我痛得受不了了,眼淚不停地流。

他將整個部位都切了下來之後,就用手進去反覆地觸摸,直到完全沒有了殘留物,他這才用刺槐一樣的針狀物,將兩側給縫合了起來,只留下一個小小的開口,來進行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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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走陰的過程到這裡就結束了。

我醒來後,感覺花蕊里一陣一陣發緊,又麻又疼,回想著剛才走陰的過程,我忍不住打了個抖兒,真是又詭異,又邪惡……我打開電腦上網查了一下,原來我剛才走陰的內容,是來自於古代的一種女性禮,名叫:割禮。

割禮……

切掉女性的小妹妹,讓女性失去房高的能力,消除『YIN盪』的原罪。」在古代某邊防地區,割禮是由女孩的母親及所有女性親戚完成的,所有男性則站在門外觀禮,這象徵著守護這項神聖的工作。

女孩的人工洞口越小,這女孩的價值就越高。

走陰女不會平白無故地走陰,一般都是有預兆性的,也就是說馬上會發生與「割禮」相關的鬼事了。

果然,在三天後,我就遇到了。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是2016年4月8號早上,我剛從湖北處理了一件鬼事,回到上海,天上下著大暴雨,我去南翔古鎮找同學玩,打著傘經過一個橋洞的時候,看到有一個男生在拉一個小女生,小女生長得眉清目秀,十四五歲的樣子,應該還在上初中。男生把小女生往左邊拉,嘴裡還說著「不要再任性逃課了,快跟哥哥回家之類」的話,而小女生非常抵觸,很明顯並不認識這男生。

這不是拐騙嘛?

那時天還下著雨,又八點多了,路人行人本來就不多,再加上清明節剛剛過去,因此從橋洞經過的三三兩兩的人都只是看上一眼,然後撐著傘匆匆忙忙地走了。我脾氣稍微有那麼點兒火爆,遇見這種不公平的事了,非得去管一管,不然的話飯都吃不下,於是我立馬掏出手機報警。

很快,警車來了。

那男生開始慌了,謊稱自己是認錯人了,家裡還有生病的媽媽,要是不按時喝葯的話,會死的,得趕緊回去。

我一聽,這明顯是推脫之詞,警察哪有這麼傻啊。

警察拉著那男生,不讓他走,車上又下來兩個警察,把男生和小女生都帶到車上去了,說是要一起帶回局裡問話。然後還讓我上車,我說我為什麼要去啊?警察說是你報的警,我們需要你配合一下工作。我心想去警察局最多也就問一下話,也就沒事了,回到家應該也還不是很晚,於是就跟著他們上車了。

誰知道,我剛一上車,那警察就把拿一塊布把我的嘴給捂住了,然後拿刀子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之前拉「妹妹」的男人回頭看著我,高深莫測地笑。

警察把警服脫了:「怎麼樣?我就說裝警察這事靠譜吧?一下弄到兩頭肥牛。」

那男人豎起大拇指:「小王,兄弟我佩服你。」

那個小女生愣了愣,想哭,然而哭聲還沒傳出來,假警察拿了塊布把她的嘴給捂住了,沒過兩秒她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什麼情況?

這尼瑪不是套路中的套路嘛!!!

老娘在鬼神之中叱吒風雲,卻栽在了這些人販子的手裡!

「給老子老實點,不然弄死你。」

假警察拿布捂住我的嘴巴,惡狠狠地說。

我心裡一緊,趕緊閉上眼睛,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暈了過去。

假警察手裡的布上,有扶桑花和石蒜混合的味道,還有一股腥味,那腥味是公雞雞冠子上的血和女人月經血,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在十五的夜晚,在圓月亮底下經過特殊的方法煉製而成。這種葯,叫做香魂,裡面的「配方」可以讓人的魂魄暫時沉睡。

很神奇!

我們走陰人在處理人被鬼附身的時候,經常要用到這些花花草草,以及那些稀奇古怪的配方,因此我比較了解香魂的作用,也對香魂早就有了免疫力,所以我是裝暈。

話說回來,除了我們走陰這一派懂這個,其他門派懂行的人少之又少,這些人販子的手裡怎麼會有?他們應該不會只單單想要把我們迷昏這麼簡單,這真的只是一起單純的販賣人口案么?

我繼續閉著眼睛裝暈。

人販子把我和那女生的手腳都綁了,頭上罩上個黑色的袋子,這下我徹底什麼也看不見了,只感覺車子開了一段距離,然後停了,大概五分鐘後有人打開車門,把我和小女生都拖下了車。只聽到「咣當」一聲,像是貨車開廂門的聲音,接著有人把我抬起來,丟了出去,「砰隆」,我順著他們甩我的力道,打了個滾,撞到了很多硬的、軟的身體,我全身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該不會裝了滿滿一貨車的「黃花大閨女」吧?

沒過多久,我感覺車子開動了,車廂里很安靜,看來人販子並沒有上來。我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手腕扭動了幾下,把繩子給解開了,接著將套在身上的袋子扣了個洞。

光線很暗,勉強能看清楚。

這是一個貨車車廂,地上有七八個麻袋,看形狀裡面應該裝的應該都是人。

我將心裡的不安強壓了下去,咽了口口水,貓著身子艱難地在一堆麻袋裡行走。我想找到那個小女生,可是每個麻袋都長得差不多,我實在是沒辦分辨。走了幾步,腳被絆了一下,我摔到了一個硬硬的麻袋上,嚇了一大跳,撐手想起身,沒想到摸到了滑膩膩的液體,空氣中傳來一陣陣血腥味。我不自覺地打了個抖兒,身子一偏,躺在這麻袋旁邊。

麻袋上有個小牌子,上面寫著「奶白胎」。

我將麻袋解開,裡面是個男人,他額頭上凹下去一塊,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砸的,臉上全是黑色的凝固的血塊,眼睛瞪得很大,我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子,沒有呼吸,身體也硬硬涼涼的,瞳孔死灰色。

我心裡一怔,雞皮疙瘩冒了一身。

是具男屍!

他死了起碼有七八個小時了,這些人販子要死人幹嘛?

我忍著恐懼,又解開了一個麻袋子,看到一具女屍,她沒穿衣服,光著身子,半邊臉上血糊糊一片,鼻子嘴巴都歪了,根本看不清楚長相,胸前的兩個小兩沒有了,血肉模糊,像是被人直接用嘴咬掉的,屁股底下有一灘血,好像是從她的花叢里流出來的。

割禮?

我一下就想到走陰時看到的那場割禮,不就是把胸前兩點割掉,再把下面的那點也……

天吶!太可怕了!

我平常跟鬼神打交道慣了,膽子比一般女生大些,雖然明知道落在這些人手裡下場會很慘,一開始也沒那麼害怕,總想著等有機會就逃跑,可是現在看到這具女屍,我瞬間不淡定了。

有句話叫,最懂死亡者,最懼死亡!

走陰師整天混在陰魂神鬼堆里,是離死亡最近人的,我怕死,很怕。

我被嚇得不輕,縮在原地不敢再亂動。

「我想再喝一碗你熬的茶湯,暖身後輕輕揮別再渡江……」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茶湯那首歌,我怔了下,掏出手機。

電話是石朝歌打來的!

石朝歌這名字很特別,像古人似的,我們猜測那不是他的真名,可是,我們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麼。圈子裡的人都叫他石朝歌,求他辦事的人尊他為朝三爺。

「喂,小卜……」他喊我名字。

「朝歌老大,快救我!」我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在哪裡?」

「我我、我……」我又驚又喜,一緊張有點語無倫次。

「別急,慢點說。」

「我被人拐賣了,朝歌老大快來救我啊……」我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感覺車子停了,我嚇得心臟都快從嗓子里跳出來了,立馬壓低了聲音,「你一定要快點來救我啊,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石朝歌說:「發個定位給我,別掛電話,把通話聲調到最小,保持沉默,等我。」

「朝歌老大……喂、喂……石朝歌……」

我小聲喊了幾聲,他沒再回應我,只聽到那邊隱隱有汽車發動的聲音。

我雖然是走陰女,可是我沒有特異功能,走陰也不像傳言中的那麼神化,我們只是比普通人的體質更虛陰一些,可以與神鬼通靈。遇到惡鬼,我可以用陣法配合法器,以及口訣退之,可是遇到惡人,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這種情況不能報警!

人販子有本事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裡假扮警察,說明他們都是有路子的。剛才分享地址給石朝歌的時候,我急急瞄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是嘉定區,我在橋洞被綁的時候就是南翔地鐵站附近,看樣子這車還沒出嘉定,在附近轉悠的目的應該是為了迷惑人。石朝歌到來之前,我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拿剛才掙掉的繩子胡亂綁了手腳,重新又縮回麻袋裡去。

石朝歌,你快點來啊!

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停了下來,車門被打開,有強烈的光線射入,我趕緊閉上了眼睛。沒過一會兒,有人跳上了車廂,把裝了人的麻袋往下丟,我被拋下車的時候,下面有人接了我一下,然後把我放到了旁邊。

「我靠,沒繫繩子跑了怎麼辦?」

他應該是發現我麻袋上系口的袋子鬆了,於是邊罵邊把口給系死了。

這時我聽到那個假警察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兄弟剛開始做這行,不太懂規矩。」

「下次注意點!」

「好的好的。」

真沒想到他也跟過來了!

我透過麻袋上的小孔向外看,這像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很大很空曠,牆角有很多生鏽了的鐵,還有一小截火車頭,整個工廠都籠罩在一團黑色的霧氣里,說明這地方陰氣非常重。一般陰氣重的地方,都是醫院、殯儀館或墓地,怎麼一個廢棄的工廠,這麼大的陰氣?現代化的魔都,還有這麼詭秘的地方?

「來,開光咯。」

這時,有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在我旁邊響了起來。

我嚇了一大跳,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一點腳步聲聽都沒有聽到?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頭頂的麻袋已經被解開了,我腦袋有點懵,沒有繼續裝暈,而是條件反射地抬頭看,一個頭髮和眉毛雪白雪白的男人站在那裡低頭看我,他的臉上一條皺紋也沒有,像26歲左右,與白頭髮很不搭調。

外婆曾經告訴過我,長期吸收陰氣的人,身體上的毛髮會變成白色。

這男人是誰?

「不錯,挺漂亮的。」他朝我詭異地笑,「這個美女本大爺喜歡,送到地下室最裡面那間房。」停了一下,他又說,「奶白胎按照老規矩來,拉到西面去,敲碎,磨成粉……」

我後背一陣一陣地發涼。

我原本以為自己要要麼被賣到山區,要麼被逼為娼,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他口中的奶白胎代表的是死人,他們把死人拉到西面去敲碎磨粉,是要幹什麼?

我被人丟到了地下室最裡面的一個房間里,房間很陰暗,還好並不潮濕。

一個人待著,除了冷,並沒有其他異樣。

跟我一起被抓來的小女生肯定嚇壞了吧,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希望石朝歌快點趕過來!

我靜靜地待在房間里,越來越冷,越來越冷,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我知道,肯定是有陰魂在附近。——想必大家都聽說過,最後一個房間是陰氣最重的,在裡面遇到髒東西的機率最高,尤其是地下室或者酒店之類的場所。——這麼冷,肯定是這陰魂是想要上我的身。我是走陰女,身體與陰魂最接近,因此對陰魂的感應非常的強烈。

我凝了凝神,不讓那個陰魂佔了我的身體。

那陰魂猛地衝擊了幾下之後,沒有再繼續強制附我的身,而是在我面前,現出了她的樣子。

是個女陰魂,光著身子,上面一件衣服也沒有穿,下身只穿了件小短褲,胸前的兩個小點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一片虛無的白色霧氣。她的腳邊有一灘血,血是從她下面流出來的。

這是女陰魂死前的樣子。

看得見陰魂的人都清楚,陰魂出現的形態有很多種,正常老死的人出現一般是黑色或白色的霧氣,而溺水而死的,就是黑色的柱子形狀或圓球形,這樣的陰魂一般出現在河邊。還有一些橫死的,多半是保持著死前的樣子,也就是魂魄離體的那一刻的樣子,橫死的陰魂是最可怕的。

看到面前這個陰魂,我很快就推斷出,她是被JIAN殺而死的。

而且,跟割禮有關!

女陰魂移動到我面前來,一動也不動。

我本來打算當作沒「看見」的,可是她一直就站在那裡不走,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於是蜷縮了下身子,把思想放空,在心裡默念一句話:看見你了。女陰魂一見我這樣,立即明白我看得見她,開始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哭聲尖細尖細的,聽得我雞皮疙瘩冒了一身。

我知道她只是想把自己的冤屈說給我聽,並沒有惡意,於是沒有阻止她,讓她就那麼哭著。

陰魂哭的時候,還把自己死亡時候的情景,全部展現在了我面前。

當然,這個「展現」並不是女陰魂施了什麼高深的法術,讓時光倒流來還原當時的場景,而是在於我們走陰女。我們首先要把自己的思想放空,什麼也不去想,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女陰魂、女陰魂……這個時候,腦海里就會自動感應到女陰魂的一些事情,這時呢,女陰魂也會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強加到我們身上,我們不要去刻意抑制,任由女陰魂把自己的思想輸入我的腦海里,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感同身受地了解到女陰魂死前的經歷。

這個「溝通」的方式類似於被鬼附身。

不同的是,普通人被附身後發生了什麼事,其本身是沒有任何感覺的,而我們走陰女則能清楚地知道陰魂幹了什麼,說了什麼話,而且也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受陰魂的控制,而去做些出格的事。

當我全力感應到女陰魂的思想時,我的腦袋立刻變得昏昏沉沉的,像是要睡著了一樣,渾身也沒什麼勁,跟吃了軟骨散似的——

我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帶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里有消毒水的味道,「我」被人丟在了房間的大床上。這時,又進來了幾個人。我腦袋有點懵,只知道是幾個男人,可是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他們在嬉笑,在議論……

我拚命掙扎,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那幾個男人把門反鎖了,然後開始解自己的褲子。我非常驚慌和恐懼,可是我的腦袋很沉,很想睡覺,我想逃,又逃不掉。那幾個男人脫了褲子,露出猥瑣的笑,慢慢向我走來,我很想反抗,可是我動不了,渾身軟綿綿的,腦袋越來越沉。

最後,我閉上了眼睛,徹底失去了知覺。

再後來,我是被下體的疼痛給弄醒的……

這是夢么?

我在哪裡?是誰在戳我?

突然……

我反應過來了!

我本來是跟閨蜜約好了去逛街,我走在大街上,閨蜜還沒有來,我給閨蜜打電話,突然一個男人把我的手機搶了過去,還沒等我有所反應的時候,他狠狠甩了我幾巴掌,然後罵我是biao子,整天勾引男人,他死命拉著我的手,把我往一輛車上扯。我跟路人說我不認識這個男人,可是路人以為是夫妻在吵架,誰都沒有管。

我被這男人拖上車,男人把一塊很難聞的手帕捂在了我的鼻子上,我整個人就變得昏昏沉沉的了。

原來這不是夢……我被人販人拐賣了。

我的力氣恢復了一些,開始拚命地掙扎,這個時候,在我身體里衝刺的男人停了下來,把那根東西抽了出去。

「她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沒事,接著玩兒,藥效還沒過,她記不住你的樣子的。不過,你們都記住,不要多說話,她還是可以聽得到的,當心記住了你們的聲音,以後找你們麻煩。」

「好的,嘿嘿嘿嘿……」

我聽得到他們說話,可是想睜開眼睛去看他們的長相,卻只看到朦朧的一片白光。

就在這時,我感覺胸前傳來一陣酥麻的疼痛,男人手掌的力道很大,我很疼,忍不住想喊救命,可是我喊出來的,卻是低吟的「唔哦……」聲。

我慢慢感覺到下體的疼痛被麻木感代替了,身體被狠狠撞擊著,那種從未有過的酥麻的感覺一波強過一波,讓我忍不住想要收緊雙腿……

「嗯哦……」

我忍不住叫出聲來。

有一個男聲響起:「叫得俺骨頭都酥了。」

「嘿嘿哈哈哈哈……」

「哈哈……」

整個房間里,傳來了很多男人的笑聲。

我的胸前似乎又多了一雙手,屁股被人用力拍打了一下,我想反抗,可是我的身體卻在迎合……

「這葯果然好用,哈哈……」

「嘿嘿嘿嘿……」

我噁心得想吐。

可是,一股又麻又酸又漲的感覺,同時衝擊著我的大腦,像一場洪水,把我淹沒。

我昏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動也動不了,我睜開眼睛,可是眼睛被蒙住了,眼前一片黑暗,手腳也被綁著了,下體傳來一陣陣的疼,還有很多熱熱的液體流出來。這時候,有一個男人說話:

「美女,你現在呢已經不幹凈了,如果你乖乖聽話去接活,兄弟們會讓你下輩子都舒舒服服的,怎麼樣?」

我當然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也很清楚他所謂的接活是什麼。

我拚命地搖頭,不肯聽他的話,他打了我幾巴掌,我拚命地哭,他一下壓在了我身上,我以為他又要做那事,夾緊雙腿,沒想到我胸前卻傳來了巨痛,這巨痛差點讓我痛得昏死過去。

「不聽話是吧?給你留點紀念品。」

那男人說著話,我又感覺胸前另外一邊,也傳來了巨痛,伴隨著粘稠的液體和彌散開來的血腥味兒,感覺有什麼東西離開了我的身體。

「看好她,別讓她跑了!」

「好的。」

接著,我聽到開門聲,關門聲。

胸前的劇痛讓我的腦袋很空,像死了一樣,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我被他們綁了,被他們強了,我將來要怎麼辦?要順了他們的意,去做小姐么?

我不要!我不要!!!

我死死咬著嘴不肯鬆口,那些男人全部都撤走了,我以為他們是真的走了,沒想到,他們就這樣把我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我的小便大便全都被拉在了衣服里。

我又疼又餓,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餘地。

難道我真的要從了他們么?

就這樣過了三天,進來了一個男人,他給我帶了吃的,很溫柔地摸著我的頭髮,輕吻我XIONG前的傷痕,他跟我說,如果我跟他走,以後只用伺候他一個人就行了,不用出去賣。

我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臉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如果我答應了,我就徹底走上了這條路,那我這些天受的苦,不是白受了么?

他沒有打我,而是走出去了換了另一個男人進來,這個男人非常粗暴,把我狠狠打了一頓,然後往我嘴裡餵了一點什麼東西,我整個人像是飛起來了一樣,一點也不疼了,一點也不難過了。

這個男人說,如果我跟他走,他就每天給我吃這個東西。

我猜到了這個東西是什麼,是DU品,是能讓我上癮的DU品。這幫人,為了逼我去賣,竟然還喂我吃了DU品。

這下子,我就算逃走,也沒用了。

我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我告訴他們,我願意去接活。

他們沒有懷疑,因為他們相信DU品的威力,他們給我鬆了綁,還給了我很多吃的,我乖乖聽他們的話,再也沒有反抗,他們也沒有再為難我,給我三天時間復原,然後去接單。

三天後,我趁他們不注意,跑到了酒店的樓頂上,從上面跳了下來。

——媽個雞!!!

我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睜開了眼睛,把女陰魂的所有思想都甩開去。剛才經歷的那一切並不是我的經歷,而是女陰魂的經歷,可是這些經歷給我的感覺卻那麼真實,那麼痛,那麼悲哀!

好累……

我想長長吐出一口氣,這時我才回過神來,我的嘴重新被封住了。

難道我馬上也要經歷像女陰魂一樣的事情了?

先是被玷污,之後再遭惡打,不給飯吃餓個兩天,如果還不肯乖乖就犯,就喂一點DU品啥的?這些沒人性的畜牲,為了逼良為娼,這麼惡毒的事都幹得出來,簡直就該天打雷劈!我看著眼前的女陰魂,心裡一陣一陣地難過……

可憐的女人!

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誰知道死後的世界,更讓人痛苦。她現在成了陰魂,因為死在這裡,心裡有怨氣沒解開,所以永遠也不能離開這裡,並且,每天隔七天還要重複一次跳樓的經歷。

等等!

這裡是地下工廠,女陰魂跳樓,怎麼會死在地下工廠呢?而且,我偷偷看過上面的環境,那是一個廢棄的工廠,並沒有很高的樓層啊。

這是怎麼回事?

也不知道女陰魂死了有多久了,她告訴我的這些事情,也沒有明確說自己叫什麼,家裡住在哪裡,也許在她有限的生命里,記憶最深的,就是這段非人的日子。陰魂跟人類的記憶不同,他們的記憶都是片斷性的。現在要問女陰魂這些信息,也很難再問出些什麼來了。

「嗚嗚嗚……」

女陰魂又開始哭,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還是不停地哭。

我在心裡不停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我希望她能夠感應得到。——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那個白頭髮白眉毛白臉的男人出現在了那裡。

「美妞兒,精神頭不錯啊,現在就陪大爺爽一爽,如何?」

他的YIN笑艷詞一點也不收斂,張揚得放肆。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他把我嘴上的封條撕了,雙眼一眯,俯下身子來摟住了我。我頓時感覺到一陣一陣的陰寒之氣,直往身體里鑽,鑽到身體子里還不滿足,還往人的骨頭裡跑。

我嚇壞了,很怕他亂來。

他搜了一遍我的身,把我隨身帶的五色線、銅錢、桃木釘以及一袋子香灰全都搜了出來,一一擺在地上。他好奇地看著這些東西,又眼一眯:「你是不是女人啊?身上一支口紅都不帶,全都是這些邪門的玩意兒?」

邪門?

我一聽,有戲啊,他既然說這些東西邪門,那就說明他比較信邪。如果我能想辦法忽悠他一下,拖延下時間,也好讓石朝歌趕來救我。

「這位兄弟……」

我故作高深地笑,「實話告訴你,這些東西上面都帶咒,你剛才摸了,現在是不是感覺頭有點暈,手掌有點兒癢?」其實這些東西上哪裡有什麼咒,都是我平常用來與鬼神打交道的東西,除了月經來了的女人摸一下,這些東西會失效以外,對生人起不到任何作用。我之所以這麼忽悠他,是因為心理戰術,如果他信邪的話,就會產生一種「手心有點兒癢,頭有點兒暈」的錯覺。

「哦?」

他的眉毛挑了一挑,臉色驀然陰沉了下來,抬手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是嘛,可是我現在我不僅覺得手癢,我還覺得渾身都癢呢。」 他說話的聲音很陰柔,應該是看出我什麼來了,才會這麼挑釁。

我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是、是嘛,那你眼睛看東西是不是有點花了?」

「哼……雕蟲小技。」他冷哼一下,小聲念了一句:「吾陰往矣,魂不離兮、肉不歸……」聽他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他是行內人了,心想完了,我賦小卜大勢去也!石朝歌也不用趕來了,直接待在家裡給我招魂兒就行了。

「啊……」

這時,一旁的女陰魂尖叫了一聲,像是很害怕這個男人,一轉身貼進牆壁里逃走了。

這裡果然有問題。

一般來講,陰魂都會在死去的地方逗留不走,而那女陰魂停留在這裡不能離開,那隻能說明她的屍體被人埋在了這裡。而且,她還十分害怕這個男人,看樣子埋屍體那事是面前這個男人乾的了。

他到底是誰?

有什麼目的?

白臉男人翻撿了一下我的東西,然後又附下身子來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輕吹氣:「你是……走陰女?」我被他的體溫凍得渾身發抖,知道他是懂行的人,我也不能隨便忽悠他什麼了,只能閉上嘴巴見機行事。

「我重淵活了這麼久,還沒有碰過走陰女。」他說著,發出了一陣魅笑,「來,吃了它。」

他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出來,猛地一下塞進了我的嘴裡,然後掐了下我的喉嚨,那藥丸順著喉嚨溜進了胃裡。

「不知道……走陰女的滋味如何呢?」

重淵鬆開我,站起身來,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那紅色藥丸一進我嘴裡,我就知道遭了!

這葯就是香魂,平常是用來對付鬼上身的人的,一般只要聞一點兒就行了,現在這傢伙整顆給我吃下去,那效果……相當於濃烈的CHUN葯啊!

「重、重淵是吧?你別亂來啊我跟你說……我……」

我結結巴巴說著,重淵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我的嘴巴上,「噓……美妞兒,別說話,聽,我的小兄弟已經迫不急待了。」

聽白臉男人這麼一說,我老臉頓時跟火燒似的。

這叫重淵的,根本不是人,可是他也不是陰魂,我雖然是走陰女,見過不少鬼事,可是我也說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他好像是介於半人半鬼之間。想我堂堂正派走陰女,居然被一個這樣邪魅的「東西」給侵佔了,這事要是傳回去,別說我老臉沒處兒擱,我家堂口裡的那些仙家老祖宗走陰的時候,也會被旁支取笑的。——很多人把走陰的仙家們神話了,其實他們的性格跟人是一樣的,有善有惡,有好有壞,也會嫉妒,也會羨慕,所以啊,我走陰派老仙家臉上沒光,我們家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了啊!

想到這裡,我拼盡全力去反抗,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同時感覺下身傳來一陣麻癢,口乾舌燥,真想貼上個冰涼的東西來緩一緩。

「美妞兒,等不及了?」

重淵把上衣脫了,緊緊地抱住了我。

我打了個戰慄,心裡湧起的熱感消退了不少,這樣被他抱著涼涼地很舒服。可是……面前是個陌生啊啊!又是在這麼個鬼地方,我千萬不能失了身!

我伸手去推重淵。

吃了香魂,渾身沒什麼勁兒,推重淵的時候,有點欲拒還迎的意思。

重淵魅笑著,在我的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

「嗯唔……」

我情不自禁呻吟出聲,腦袋裡像是有煙火爆炸,又像是有一陣電流經過了全身的血脈,整個人被電得暈乎乎的,僵硬在了那裡,也忘記了反抗,全身麻麻酥酥,花叢里有蜜水溢出來。

「別怕,親親走陰女,大爺會疼你的。」重淵直視著我的眼睛,笑得邪惡又詭異。

「嗯啊……唔……」

我想說話,可是說出來的全是那種魅語。

我死死咬著嘴唇。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是現代女青年,肯定不會因為失個身就這麼死了的,再說了,我知道人死後還會以魂魄的形式存在於天地間,會被陰司所管,陰司比人間恐怖得多,現實得多,沒有錢和權,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所以啊,好死不如賴活著,如果我今天真的「晚節不保」,那麼來日等我變厲害了,再來找這個該死的重淵報仇雪恨!

重淵在我的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幾巴掌:「小親親,想大爺了?」

我心說是啊,想你,想你死!

重淵把我的腿抬起來,纏到他的腰上:「好戲就要上演了。」

我拚命掙扎,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甚至還覺得雙腿纏在重淵腰上很舒服,花蕊不斷湧出一涌暖熱,重淵低下頭,慢慢向我靠近……

「七星鎮官,玄照幽冥,五帝守法,護我真靈;吾靈入殿,萬神奉迎,邪鬼擋道,形神俱滅……」

突然,石朝歌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里,我渾身一激靈,心說終於來了啊!

這下有救了!

重淵也是一愣,抱著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我微微一瞥,發現房門還是緊閉著的,根本沒有石朝歌的身影。

「七星鎮官,玄照幽冥,五帝守法,護我真靈……」

石朝歌的聲音繼續傳來,一遍又一遍說著這個口訣。

我仔細去聽,可是怎麼也分辨不出石朝歌的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就好像我站在了一個非常大的神殿當中,石朝歌念出來的話成了神音,神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聽起來非常的空曠,而且飄渺無定!

重淵愣了好一會兒,在我口袋裡一摸,把手機給掏了出來。

手機屏幕上顯示,正在與「朝歌老大」通話中……「吾靈入殿,萬神奉迎……」手機里慢慢響起石朝歌的聲音,原來他並沒有來,他只是通過電話的音波念了訣咒。

這下玩完了,石朝歌人沒來不說,我手機還被重淵發現了!

重淵臉色一沉,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冷冷地說:「朝歌?石朝歌?你認識他?」

看他這言形舉止,我敢肯定他跟石朝歌本來就是認識的,而且,我手機上面備註的是朝歌老大,他居然能知道朝歌姓石!

我心說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管他七的八的呢,於是點了點頭表示認識。

重淵又問:「你跟石朝歌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這下把我問倒了!

朋友?我只知道石朝歌這個名字,其他一概不知。搭檔?處理鬼事的時候,多半都是石朝歌在幫我,我不拖他後腿就不錯了。

我搖頭,表示真的不明白我和石朝歌是什麼關係。

重淵突然轉換了話題:「他還在尋找虎符陰印么?」

什麼虎符陰印?聽都沒聽說過啊。

我繼續搖頭。

重淵掐我脖子的手猛地用力:「說話!」

我頓時覺得脖子快折斷了,疼得不要不要的,於是忙瞪著眼睛拚命朝重淵打眼色,媽個雞,你丫要是再掐,老娘就死翹翹了,還說什麼話啊!重淵怔了怔,鬆開了我,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咳嗽了半天,才緩過神來,然而,我剛緩過神來,重淵抬手猛地甩了我一巴掌,我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疼,嘴裡鹹鹹的一陣腥味,半邊腦袋都被他打麻了。

這丫下手真狠!

重淵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輕說出一句話:「外面有人,配合一下。」說著,提高了音量,帶著情SE的調子說:「蠢女人,死到臨頭,看大爺我今天不玩兒死你!」說著,還把皮帶用力在床板上抽得啪啪啪地響。

我心裡一抖,重淵什麼意思?

外面還有人監視著我倆的一舉一動?他剛才對我那麼凶,都是故意裝給外頭那人看的?

重淵這麼猛,看來外頭那人更猛啊。

保命要緊,先聽重淵的吧。

我帶著哭腔,回答重淵的話:「帥哥哥饒命啊,你太大了,人家還是第一次,真的受不了啊……啊唔……輕一點嘛,啊嗯……帥哥哥……」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說句丟臉的話,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宿舍幾位女青年還圍在一起看過島國動作片呢。

重淵的臉一綠,手一揚,皮帶「啪」地一聲抽在了我的屁股啊,我疼得「嗷嗚」叫喚。

我猜他絕對是故意的!

我半真半假地叫喚了一會兒,重淵側耳聽了下外面的動靜,從我身上爬了起來,然後把自己衣服整理好,斜著眼睛看我:「妞兒,剛才叫得我想真的上了你,經驗挺豐富啊。」

「……」

我一口氣沒抽上來,差點給憋死。

重淵伸手在我臉上掐了一把:「走陰女的滋味不錯,就是胸太小,等大爺吃個飯,再來吃你。」說完,他留給我一個神秘的笑,然後轉身走了。

門「砰」地一聲給關上了,整個屋內又恢復了安靜。

我趕緊去地上找手機,上面居然顯示還在跟石朝歌在通話中,我眼前一黑,心說完了,叫床的聲音被石朝歌聽了個實打實,這下我的形象徹底毀了。

天殺的重淵!

該死的重淵!

不過話說回來,重淵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把我的手腳重新綁起來,而且他明知道我跟石朝歌在通話,也沒有把手機摔壞,真是奇怪,他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葯?

不管了,先給石朝歌發一個定位過去。

我拿著手機弄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與石朝歌通話,其他的電話一概打不出去,而且,定位系統也失效了。我對著石朝歌喂餵了幾聲,石朝歌也沒有理我,不知道這通電話到底還有沒有在繼續連線中。

陰氣很重的地方,會干擾電子產品。

我走到門邊,門是鐵的,很厚實,鎖得死死的根本就出不去,也看不到外面是什麼個情況。這房子里也就只有一張床,想找根棍子撬鎖都找不到。

正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床底下有木板子的聲音,我趴在地上一看,只看到一個圓圓的後腦勺,我心裡一抖,心說這床底下該不會活埋了一具屍體吧?看那腦袋的形狀,像是一個男人的,不知道我用招魂術,能不能把他的魂魄招出來,我也好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正這麼打量著,那顆頭顱慢慢地轉了過來,我看到一張白慘慘的臉,咧嘴朝我無聲無息地笑。

「啊……」

原本以為是死屍,沒想到是個大活人,我嚇了一跳,一手機砸了過去。「咻」地一下,那頭顱跟地鼠似的縮了下去,手機掉進了黑洞里。手機是我跟石朝歌之間唯一的聯繫了,如果斷了,那我真的死翹翹了。

我拍了拍胸口,很害怕,可是我必須要把手機找到。

我趴在地上,沿著那洞口摸了一圈,我發現那洞的直徑最多也就十公分,而我看見的那頭顱並不像小孩子,他是怎麼鑽進去的?他的臉也很蒼白,也是長期接觸陰氣么?

我穩了穩神,慢慢往黑洞裡面探去……

大家來自天南地北,相聚《立陰堂》也是一種緣分,如果身邊有解不開的鬼事、邪事,可以跟白葯說說。《立陰堂》群:343316605(三生朝歌),我的微博:白葯子本尊

「你在找什麼?」

就在我的手快要伸進黑洞里的時候,一個稚嫩的男音在我的背後響起。

我心裡一驚,麻溜地站了起來,回頭一看,一張白慘慘的臉正看著我笑,一口森白的牙泛著寒光,看起來相當的詭異。

我後退兩步,把床上的桃木釘握在手裡:「你、你別過來啊。」

門還是好好地鎖著,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揚了揚手,「你在找這個么?」

他的臉非常地白,是一種病態的白,可是他的眼睛卻十分清亮,顯示出他的身體非常地健康。不過,我也沒心思多想了,因為他手裡拿著我的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還在與朝歌老大通話中。

「這個東西發出的聲音讓我很不舒服,我要把它摔爛。」

他說著,就要把手機往地上摔。

我忙擋住了他:「等一下。」他愣在那裡,我笑呵呵地說,「小帥哥,你要是摔爛了它,它會很疼的。」我看這孩子的動作跟表情,以及說話的神情,推斷這孩子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奇怪了,在這麼個詭異的地方,這樣一個單純的孩子怎麼能生存得下去?

他聽我這麼說,果然露出了悲傷的神情:「它會很疼,就跟媽媽死的時候一樣疼么?」

他媽媽去逝了呀,真可憐。

我說:「是啊是啊,而且,它又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對不對?」

他把手機丟給我,哼了一聲,坐在了床上:「它剛才說那麼長的句子,把我腦袋都聽炸了,如果不是怕它疼,我才不會放過它呢。」

那麼長的句子?難道是石朝歌念的那段訣?

我把手機放進口袋,說:「七星鎮官,玄照幽冥,五帝守法,護我真靈……是不是這話?」

他點了點頭:「就是這個。奇怪,為什麼你說我頭不疼呢?」

石朝歌念的這段話是一個退避邪靈的訣,並不是每個人念出來都有效果的,比如像我念出來,就一點影響力都沒有,因為我的功力不夠。打個比方,就好像是一道皇帝的口諭的,那些大官念出來,就可以鎮壓住小老百姓,而從小老百姓嘴裡念出來,就沒有什麼威力了。

我看這孩子心思單純得很,身上卻又帶著一股子邪氣,真的是很矛盾的一個體格。

而且,我敢肯定,他不是邪靈,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怎麼會在這裡呢?」

我故意跟他套近乎。

他一點也沒有防備,跟我說:「我叫秦觀,十八歲,我從小就住在這裡啊。」

「住在這裡?那你爸爸呢?」

「爸爸說讓我來監視重淵叔叔是不是把你幹了。」

「……」我一口老血噴出來!

秦觀這孩子看起來挺單純的,怎麼說起男女之事,用「干」這個字用得這麼隨意?

等等!

他剛剛說他爸爸讓他來監視重淵……

啊!莫非剛才重淵口說的外面的人,正是秦觀?而且,這個地下室的幕後大BOSS是秦觀的爸爸?

我捏了把汗:「秦觀,你爸爸為什麼讓你來監視重淵呢?」

秦觀撓了撓頭:「爸爸說重淵叔叔起了背叛之心,讓我時刻監視著他。」

「這麼說,你打得過重淵咯?」如果我控制住了秦觀,是不是能夠殺出去呢?

「連爸爸都打不過他,我怎麼可能打得過呢?」

「那你跟蹤他,不怕被他揍么?」

「我會跑啊。」秦觀跳下床,指著床下的圓洞,「看到沒?」我點點頭,他又跑到別一邊,指著床另一頭的一個只有五公分大小的圓洞,「你看這個……」

「看到了啊,洞。」

「只要有個小洞洞,無論是任何地方我都可以進去哦。」

「……剛才床下的腦袋也是你?」

「嗯。」

「所以……你鑽洞逃跑的功夫一流?」

「這叫縮骨功,整個停屍廠只有我會。」

我心裡一緊:「你說什麼?停屍廠?」

秦觀點頭:「對啊,我家就是一個超大超大的停屍廠啊,每天都有好多好多屍體運進來,不動的屍體就敲碎磨成粉做成牌子,會動的屍體,乖的呢就賣掉,不乖的呢,就放到棺材裡備用。」他停了一下,「你是會動的屍體,那你乖不乖呢?」

他居然說我們都是……屍體?

活人對於他來說就是能動的屍體,死人對於他來說就是不能動的屍體!

他的三觀簡直跟人類不是一個畫風啊!

我捏了把汗,笑著說:「秦觀小帥哥,我當然乖啊,你們要把我賣到哪裡去啊?」這裡這麼詭異,還要被磨成粉做什麼牌子,那還不如被賣了,那樣逃跑的機率還大一些。

秦觀過來牽起我的手:「其實我挺喜歡你的,要不我跟我爸說,讓你做我小老婆吧?」

我大吃一驚:「那個……那個我比你大啊。」

他根本就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牽了我就去拍門。

很快外面來了個人,一見是他,二話不說把門打開了,他拉著我直接走了出去。

這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旁都是房間,房間門開著,一股股陰冷之氣從裡面往外冒,我打了幾個冷戰,餘光瞥見房間里停了一架架的停屍車,車上都蓋著白布,白布底下映出來一個人形。

秦觀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賦小卜。」

「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一具屍體了,名字也很特別。」

「是啊,賦這個姓很少見。」被他稱之為一具屍體,感覺怪怪的。

他把我帶一個電梯口,進了電梯,摁了個第8層。我心說這是不是要帶我去地面上啊?我是不是有機會逃跑了啊?然而,過了一會兒,我卻感覺電梯是在緩緩下降,到了8層,門一開,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

分明就是地下負8層啊!

出了電梯,秦觀拉著我進了一間房,房間的擺設都是紅色的,血紅血紅的顏色。

猛地一看去,就跟在滴血似的。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秦觀回頭瞪了我一眼:「你也跟她們一樣不願意嫁給我么?」我看到他的表情瞬間變化得猙獰無比,立馬陪著笑:「嫁嫁嫁,你這麼帥,我怎麼會不嫁呢?嘿嘿……」

「哼。」

「對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你馬上要嫁給我了,我就告訴你吧,你住的那一層是裝能動的屍體的,第二層是裝不能動的屍體的,第三層是磨粉用的,第四層是做牌子的,第五層……」他一層一層地跟我說,總之都是做很詭異的事用的,當說到第八層的時候,他得意地笑,說,「第八層是我和重淵叔叔住的地方,第九層是爸爸住的地方。」

這下好了,到人家正心窩子里來了!

這還逃得了嘛?

秦觀突然彎下腰,猛地一把把我抱了起來:「好了,現在形式也走完了,賦小卜,我們要洞房了。」他一腳踢在門上,把門給關上了,然後抱著我往大床上走,看到這張血紅色的大床,我打心眼兒里膽寒,可是又不敢過多反抗。

這秦觀的三觀不正常,也不講什麼道理,比重淵還詭異萬分。

秦觀把我丟在床上,直接下手解我的扣子,我眼睛一閉,心說這秦觀好歹還是個人,不像重淵人不人鬼不鬼,就算被秦觀吃乾淨了,我逃出去,就當是做了場惡夢,我家走陰堂口的老仙家們也不會被人說什麼嫌話,因為這是屬於陽人與陽人之間的事,也就是陽間的事。

老仙家只管陰司的事,陽間的事他們不插手的。

說是各有各的道。

我心一橫,準備開口讓秦觀下手輕點兒,秦觀突然站了起來,臉色大變:「遭了,有人撞進來了,爸爸被打了,我得去幫忙。賦小卜,你乖乖在房間等我回來哦。」說著,整理了一下衣服,「咻」一下鑽進了床旁邊一個小洞里。

速度非常之快,我都沒看太清楚,他就不見了。

我長長吐了口氣,趕緊把手機掏出來看,上面跟石朝歌的對話已經中斷了。秦觀說有人闖進來了,多半是石朝歌,我得想個辦法從這房間里出去。

試了試門鎖,關得死死的,根本打不開。

我在屋子裡轉了兩圈,發現了一口血紅色的大箱子。

這箱子里會不會裝得全是屍體呀?

如果不是屍體,那會不會是人身上的一點零部件?什麼胳膊啊大腿之類的。

我以前曾經和石朝歌處理一個變態的案子,是幫一個警察朋友處理的,那變態的兇手喜歡收藏女人的身體,而且還是咪咪或者私處的兩塊肉之類的,要麼就是YIN道口啊,大腿內側的肉等。他還用特殊的化學品把那些零部件治成標本,每當XING欲大發的時候,就拿出來去戳……

我越想越噁心,越噁心,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

秦觀是在這個地下停屍廠長大的孩子,他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很單純,可是翻臉的速度也很快,是個心理變態也說不定啊。

大箱子並沒有上鎖,我很輕易地就打開了。

沒有看到我所幻想中的女人的屍體或零部件,卻看到了一個大白臉紙人,它的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嚇了一大跳,後退幾步,跌坐在了地上。

轉念一想,那紙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我爬了起來,穩了穩神再去看,它的頭髮和眉毛上擦了一層厚厚的白粉,穿著一身黑紙做的西服,紙人的樣貌畫得栩栩如生,眼睛卻非常地詭異,一隻眼睛裡畫了兩隻瞳孔。

我用手去摸了摸紙人的眼睛,發現並不是我眼花,真的是一目雙瞳。

除了這一目雙瞳,這紙人簡直跟重淵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秦觀的房裡怎麼會有重淵的紙人?

我把紙人抱了出來,放到地上,然後又伸手進箱子里,箱子很大,除了這個紙人外,沒有裝什麼東西,因此紙人一拿出去就顯得空空蕩蕩的,我的手伸到箱子的底部時,才摸到了一個冰涼的金屬,圓圓的,像硬幣一樣……

我把摸到的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枚銅錢。

開元通寶。

不過,這開元通寶不像平常我們看到的銅錢那樣,是銅色或帶一點銅綠的,而是通體腥紅。

我又伸手去摸,總共摸到了十枚銅錢。

三枚是腥紅色的,七枚是藍青色的。

秦觀收集銅錢做什麼?

看他那詭變的性格,不像是有收藏古幣的高雅情懷啊!

我把這十枚銅錢小心翼翼地裝進口袋裡,如果成功逃出去,這些或許還能做為證據,管他有沒有用,銅錢又不佔多大地方。

裝好了銅錢,我仔仔細細地搜索了一遍秦觀的房間,在血紅色的落地柜子裡頭,發現了一個半米來高的洞穴。這洞穴因為有秦觀的衣服擋著,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沒發現。這洞穴應該是秦觀用來「走動」的,表面看起來有半半方圓,可是誰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呢?

我到底要不要鑽進去呢?

如果鑽進去,被卡死在裡面了怎麼辦?而且,我也不知道這洞穴通往什麼地方?

哎呀不管了!鑽吧!橫豎是個死!

打定了注意,我慢慢進了洞,還好,裡面很乾燥,空間也並不小,洞壁還不是土,而是黑色的像木碳一樣的物質,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我用指甲摳了一小塊,放進了口袋,繼續向前爬。爬了一會兒,眼前一亮,出來了。

原來洞的這邊是電梯口,這裡一個人也沒有,我高興壞了,趕緊鑽進了電梯,摁了一樓。

電梯緩緩向上,經過第七層的時候,我聞到了濃濃的肉香。

秦觀之前跟我講過,第七層是他們的伙食房。

當路過第六層的時候,我聽到了鑽頭的和切割的那種聲音,就好像是進入了重型的鐵皮加工廠。

電梯一直到達一層,都沒有一個人上來,我為我的好運氣點了個贊,然後貓著腰出了電梯,左右看了看,半個人影都看不到,卻是路面上那些木頭車都翻倒在了地上,一些腥紅的像豬腸子一樣的東西從車裡翻出來,滿地都是。

看樣子這裡剛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打鬥。

我不知道怎麼走出去,只能憑著感覺慢慢向前走,希望能看到石朝歌。

走了不遠,看到了一堆昏迷著的男人,這些男人被一條粗粗的鐵鏈子給捆著,每個人的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我蹲下來檢查了一下,他們傷得都不重,只是昏迷了,應該是石朝歌做的。

石朝歌不怎麼愛說話,心卻很善良,我們有時候處理鬼事,遇到壞鬼的時候,我都主張直接打散得了,可是他每次都手下留情,說能救一個是一個。

對魂鬼都這麼開恩,更何況是對人呢?

這第一層死一般地寂靜,到處都是三五成群被鐵鏈子綁成麻花一樣的男人,有幾個我還認出,是之前推木頭車拉菜的那些人。

看來石朝歌已經打到下面幾層去了。

第八層還有肉香飄來,應該還沒到那麼下面,第七層也還有機器的聲音,之後幾層都有聲音,那麼……難道石朝歌是直接殺到第九層去了?

看這堆人的傷勢,都大同小異,看樣子石朝歌是一個人闖進來的!

哎呀我去!

他一個人就直接直搗老窩了?

我朝歌老大真不是蓋的!

我低頭看了看手機,一點信號也沒有,這時候,我聽到秦觀的聲音:「小老婆……小老婆……你在哪裡呀……」聲音是從電梯口傳來的。

遭了!

秦觀這麼快就發現我不見了?

我得趕緊躲起來。

我順手在旁邊一個昏迷的男人臉上弄了點兒血,擦在了自己臉上,然後擠進了一堆人稍微多一點的男人中間,縮了縮脖子,祈禱走陰堂口老仙家能夠保佑我,不被秦觀找到。

「小老婆,你在哪裡啊?」

秦觀的聲音由遠及近,我緊張得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

「小老婆,那個男人太厲害了,我們都打不過他,我們快逃啊……小老婆……」

秦觀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當他走到我藏身的這個地方時,向我這這瞄了一眼,我以為他發現我了,嚇死了,大氣都不敢出,然而,他只是瞄了一眼,又繼續向前走了。

「小老婆,你再不出來,我就和爸爸就先逃了……」

這個秦觀還真是可愛!

緊要關頭,他還怕我受傷害,要拉著我一塊兒逃走。

他可不知道他口中的很厲害的男人,就是來救我的石朝歌!

過了很久,終於聽不到秦觀的聲音了,我動了動身子,腳都蹲麻了,剛準備起身活動下,突然旁邊一個男人睜開了眼睛,猛地伸手把我的嘴給捂住了。我定睛一看!好傢夥!我可是中了頭等獎!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把我騙上車的假警察!

他死命地捂著我,不讓我發出聲音,這時候,我聽到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向我們這邊奔來,像是有兩個人在快速地奔跑,又像是一個人拚命地在追趕另外一個人……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石重淵,真的是你?」

是石朝歌的聲音。

我心裡陡然一驚,轉念又覺得很奇怪,石朝歌怎麼在重淵的名字前面加上了一個石姓呢?莫非他們是兄弟?

這不可能啊!

自打我認識石朝歌起,他就是一個溫文爾雅、清俊沉穩的好男人,怎麼可能有重淵這麼個邪靈鬼魅一樣的兄弟呢?

假警察鬆開了我,而我也一時因為好奇,沒有掙扎,靜靜去看外面的情況。

果然是石朝歌和重淵。

石朝歌站在那裡,衣服有幾處被撕裂了,身上血跡斑斑,但是臉色卻一如既往地淡然,他就這麼隨意地站在那裡,就好像是英姿蒼勁的松柏,給人一種如古畫雕刻般的清明瀟洒。

在石朝歌的的前面,是那個白髮男人重淵。

重淵背對著石朝歌站著,此刻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聽到他冷冰冰地說:「我不是石重淵,你認錯人了。」

石朝歌的臉上閃過一絲疼惜:「石重淵……」

「別再叫這個名字!」

重淵一拳砸在牆上,牆壁出現了一個凹痕。

我心說剛才幸好被假警察給拉住了,並且我也壓下了剛一見著石朝歌時候的狂喜,這才沒有貿貿然跑出去與石朝歌見面,不然這一拳砸的就不是牆,而是我的腦袋了!

我用餘光去看假警察,他正對著我善意地笑。

怪哉!

這個假警察為什麼要幫我?

就在這時,我感覺一陣冷風吹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定睛一看,之前那個向我訴苦的女陰魂飄了過來,站在走廊上,她還是沒有穿衣服,披頭散髮的,眼睛嘴巴里全是血。她想向我靠攏,又很害怕的樣子,所以一直站在那裡不敢向前,可是她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我看。

我很擔心這個女陰魂泄露了我的行蹤,如果這個時候我現了身,必然會成為石朝歌的負擔。

「給本王滾回去好生待著!」

石朝歌比重淵早一步發現了女陰魂,向來溫和的他突然變得冷郁起來,怒喝著。

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個霸氣又陰煞的君王,突然揮手,掃出一陣怪風,風裡帶著香魂的香膩味道,那女陰魂一見,「呀!」地大叫一聲,轉身撲進了牆壁里。

女陰魂對石朝歌好像比對重淵還要害怕。

「哼……」

重淵冷哼一聲,快速向走跑去。

石朝歌迅速追了上去:「石重淵……跟我回去……」

「別跟著我!」

重淵怒吼。

「喂!朝歌老大,我在唔……」

我想站起來去追石朝歌,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完,那假警察就將我扣得死死的,還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石朝歌和重淵跑遠,直到最後一點兒聲音也聽不見了,假警察才鬆開我,我從男人堆里爬了出來,看了看四周,一時有點兒晃神。

假警察過來跟我說話:「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我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他,心說回你娘個腿子!

長得人模人樣的,說出來的話也是正義感十足,可是乾的儘是些雞鳴狗盜的見不得光的事兒!

假警察說:「小姐,你最好不要跟重淵交手,不然……」

「不然你丫的想幹嘛?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哪那麼多廢話!沒看到老娘正煩著呢嘛!」

假警察愣住了,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兇狠,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這、這上面幾層暫時很安全,你想多待一會兒也沒關係,那個……我、我、我去跟隊長匯合了,等一下我們再來接你……」說完,還想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我,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馬縮了手,一溜煙兒跑走了。

我心說這假警察莫不是被石朝歌抽壞腦子了吧?古里古怪的!

不過,我現在也沒心思去糾結假警察的問題了,我只是想搞清楚我家朝歌老大為什麼一直喊重淵為石重淵?

他為什麼要重淵跟他回去?

他為什麼自稱本王?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他為什麼跟重淵糾纏不清?他不是來救我的么?!!!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一直沒了主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靠在牆上,低著頭,腦袋裡空空的。

過了一會兒,我覺得四周的空氣越來越冷,越來越冷……這種冷不是皮肉上的冷,而像是冰涼刺骨的寒風刮進了骨髓里,並且在裡面翻攪。

我雙手抱胸,慢慢坐了下來。

一股委屈的情緒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很想哭,就像是受了十年寒冤一樣,整個人委屈得不行不行的。我搖了搖頭,突然反應過來這種情緒並不是我此刻應該有的,可是,這情緒卻不斷地在我的心裡膨脹。

我用力掐著自己的中指,試圖用指尖的疼痛來把這委屈的情緒趕跑。

然而,一點用都沒有。

我知道這是有陰魂把自己的思想強加給了我,我之前處理鬼事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經常被那些東西附身,在家裡嚎啕大哭,後來外婆教我掐中指,因為中指的血脈與心相連,可以讓心底最真的自我情緒散發出來,將陰魂的情緒趕走。

這與用中指的指尖血驅鬼,原理差不多。

我掐了半天,還是不行,心裡的委屈越來越明顯,甚至我眼睛裡還有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我真的很想很想大哭一場,哭得昏天地暗,可是,我明白,此刻必須要控制住……我把中指含在嘴裡,用力地咬,我不敢把手指咬破,因為我是走陰女,走陰女的血更加招陰。

咬中指不出血,這個方法起了一點作用。

那想把思想強加給我的陰魂不再「衝撞」我的身體,而是「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這聲音鑽入我的耳朵里,雖然陰氣森森,可總比我自己哭出聲來要好。

「嗚嗚嗚……」

「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同一時間,周圍傳來了很多很多的哭聲,有男的有女的,這些哭聲將我包圍著,我的身上重新又湧上一陣又一陣的委屈,我手腳都變得冰涼無比,身上的力氣像是被誰抽空了一樣,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原來並不只一個陰魂,這裡有不下一百個陰魂,它們包圍著我,向我訴說苦楚。

我知道其實他們本來是沒有惡意的,他們只是好不容易遇到了我,想找我替他們伸冤,可是我的身體偏陰,真的受不了他們這麼強烈的「圍攻」,我感覺整個人都要炸裂了一樣。

我有氣無力地讓這些陰魂都離開,可是它們還是那樣把我圍著。

「如果……如果你們想出頭的話,就保我出去……」

我勉強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然的話,你們用陰氣把我凍死了,我也變成了一縷幽魂……到、到、到時候,還不是跟你們一樣被困在這個詭異的地下停屍廠,永不超生啊……」

那些陰魂有些動搖了,哭聲漸漸小了下去。

我繼續說:「如果你們想解冤釋結,那麼從現在開始,離我十米遠。」

陰魂們沉默了一會兒,停止了哭泣,我感覺腦袋清明了很多,眼睛都變亮了,空中的溫度像是一瞬間上升了十來度,突然一下子就不覺得冷了。

心裡委屈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

我重新站了起來,慢慢地說:「我乃走陰堂口第二十一代掌位人……的外孫女,爾等有怨要訴,請在此等候,吾們辦完了事,且來接爾等。」 我說的類似於古文,但是卻與古文文風有點不同,我也不知道這個叫什麼文體,外婆走陰時跟陰魂溝通,都是用的這種特殊的說話方式,我暫且叫它鬼語吧。

周圍的陰魂比剛才乖多了,站在遠處不再靠近。

既然石朝歌已經把這第一層收拾乾淨了,那我走動一下應該沒多大問題吧。

我凝了凝神,去之前關押的那間房裡把香灰和桃木釘收了起來,重新放進衣服里的暗袋裡。

平常接活看事,我要帶很多東西在身上,羅盤、金剛杵、銅錢、鎮尺、剪刀、墳頭土、香灰等等……其實真正與陰魂溝通的時候,根本不需要這些外在的東西,只有在做法事幫陰魂解開怨結的時候,才會用到,只不過,做法事一般是外婆操持的,所以啊,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說,只有一個目的,在人前裝牛X!

如果你們請的哪位先生用羅盤和金剛杵捉鬼,用香灰收魂,那就一定不是走陰師。

正宗的走陰師,必然是先要跟陰魂進行一次有效的溝通,溝通之後才需要準備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比如彩公雞或三十六白紙人之類的,而不是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就給陰魂用香灰撒一下子,把陰魂給弄魂飛魄散了。

走陰師講究的是一個因緣果報!

至於羅盤和金剛杵,我也是在網上查來的,現在有很多人相信這個。

我帶著一羅盤給香主看事,他就會覺得我很專業的樣子。

我並不是說只有我們走陰派能治鬼,其他的不行,其他派別也有很多非常厲害的人物,我也遇到過,我只是先講一下下正真的走陰師是個什麼樣子的,勉得大家被一個外行人忽悠說是走陰師,到時候陰事看不好,反倒招來禍端。

其實我一直懷疑石朝歌並不僅僅是走陰師,因為他的身上從來不帶任何東西。

他跟我解釋說,世間萬物相生相剋,百毒七步內,必有解藥!

這個意思是說真正厲害的東西,都是隨手拈來的,就好比古時候的武林高手摘葉成刀,如來佛拈花說禪一樣。

我還沒有達到他的境界,我需要帶很多身外之物來提高自己的「身價」。

——我才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個半吊子走陰女。

我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妥當,然後輕輕走進了隔壁的停屍房。

我走進去,裡面一陣陰氣撲鼻,陰氣里,還有扶桑花和石蒜的味道。

我將停屍車上的白布掀起來,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約三十歲左右,我探了探她的鼻子,呼吸很平穩,並沒有死掉。看來秦觀說得沒錯,第一層果然關的全是活生生的人。

這一間房裡大概有三四個女人,平均每一間房裡都有一個女人來了大姨媽。

我猜他們是為了方便取女人的經血,所以才這麼排放的。

這些女人都聞過香魂,昏迷不醒,我現在手裡也沒有解香魂的葯。

我統計了一下,整個第一層不多不少,剛好共有五十個女人。

我花了點時間把她們每個人都仔細看了一遍,驚奇地發現,居然沒有跟我一起被騙來的那個小女生。

難道她已經死了?

她還那麼小,怎麼就這樣死了呢?

不行!

我必須要找到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又撥了遍石朝歌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我心想著整個一層都沒有看到石朝歌,他應該是跟著重淵到下面去了,而且下去了那麼久,底下的一層樓應該已經被掃蕩了一遍,我一個人下去,應該也沒什麼危險。

以前幫著警方追查兇手的時候,我還可以通過死者的魂魄來引下路,可是在這麼個詭異的地下停屍廠,那些陰魂根本起不到作用。

這裡的人個個都是跟陰魂打交道慣了的人。

我來到第二層,我猜測得沒錯,這裡跟上面一層一樣,三五成群的男人都被鐵鏈子綁了起來,昏睡在那裡。這個時候,我眼尖地看到一堆男人堆里,有一張蒼白的小臉,可不正是那個小女生嘛!

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逃出來的時候被石朝歌給治服了?

石朝歌誤以為她也是人FAN子一夥的?

我忙跑過去,探了探她的脈搏,脈象平穩,還好,沒什麼事。我輕輕拍了拍她,她幽幽轉醒,動了動,眼睛還沒睜開呢,就開始張嘴大叫,我嚇了一大跳,忙捂住了她的嘴。

「噓……別叫,是我。」我對她說。

她掙扎了一會兒,身子一抖,睜開眼睛看我:「是你?」

我點頭。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嗚嗚……」她嚇壞了,眼睛裡全是紅的。

我最見不得別人哭了,尤其是這麼個我見憂憐的小女生,我伸手拉她起來:「有人來救我們了,別害怕。」我想拉她起來,可是我發現她被鎖在鐵鏈子里,跟周圍的男人穿在一起。

我心說石朝歌怎麼下手不分輕重,多可憐的一個女孩子,他就這麼把人家鎖在這裡。

拉了半天,沒辦法把小女生拉起來,我轉身看了看,地上有個鐵棍子,我把鐵棍子撿起來,想去把鐵鏈子弄斷,可是轉頭一想,如果鐵鏈子斷了,這些大男人要是醒了過來,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啊!但是不弄斷吧,這小女生就出不來,怎麼辦呢?

我拿著鐵棍子左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什麼鏈子,先把男人再捆一遍,再把之前的鏈子弄斷。

「姐姐,我出來了。」

正當我低頭尋找鐵鏈子的時候,那個小女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我心裡一驚,「你、你怎麼……」

小女生沖我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姐姐,我爸爸是魔術師,不管是什麼繩索都綁不住我。」

我讚歎:「這麼厲害啊。」

「嗯……對了姐姐,我叫許般若,你呢?」

「好有詩意的名字啊,我叫賦小卜。」

「姐姐的名字也很特別呢。」

我笑了笑,牽起她的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找到石朝歌再說。」

許般若乖巧地點點頭,跟在我身邊。

我從小就希望有個像許般若這樣的妹妹,文靜可愛,溫柔懂事,可惜我媽給我生了個調皮搗蛋的弟弟,今年18歲上高三,玩得一手冷幽默,我見了他就想揍他。

我帶著許般若慢慢往前走,這個第二層的格局跟第一層一模一樣,都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是停屍房,不同的是,二層的停屍房更加的陰森恐怖,我隨便挑了一間走進去,停屍床靠牆排得整整齊齊的,每一間房至少有二十輛停屍床,床旁邊還有一些小的銅盆子,銅盆子里有暗紅色的液體,應該是血。

許般若看見這些血的時候,把我的胳膊抱著緊緊得,嘴巴不停地哆嗦,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讓她別怕。

屍體又不會動,傷害不了人的。

我們繞開血盆子,繼續向裡面走,這時,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右眼角有痣的女陰魂,她的手裡拿著木板和竹條,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站在原地不動,想從這個女陰魂嘴裡打聽點關於這個地下停屍廠的事。

許般若看不見女陰魂,問我怎麼了?是不是人販子追來了?

許般若的身體顫抖得厲害,冷汗不停地從額頭上往下滴,我讓她先靠在牆邊等我一下,我邊有點事要處理,她死死捏著我的手不讓我離開,我只能叮囑她不要出聲,她點頭說好,然後我就隔著一張停屍床,與右眼角有痣的女陰魂對視著,沒過多久,腦子裡就出現了一些畫面——

我看到這個右眼角有痣的女陰魂被人綁在停屍床上,在她的周圍,站了六七個長相醜陋的女人。女人們的皮膚都非常地黑,而且都只穿了一件短褲,沒有穿上衣,她們一起議論著:

「我不想割她,怎麼辦?」

「是啊,她好可憐,這已經是第十個了。」

「可是不割她,主人會割我們的。」

「別說了,割吧,慢了主人又會打我們了……」

我心說這都是什麼年代了,還主人?

眼角有痣的女人很害怕,想喊人來救她,可是她的嘴裡被塞了一團棉布。

這個時候,房間里走進來一個手裡拿著竹條和木板的男人,他的臉上帶著一個貓頭鷹的面具,從體形來看,跟秦觀很像。

女人們一見這個面具男,眼裡露出了驚懼的神色,「主人……」

主人?

難道他就是秦觀的爸爸,秦大BOSS。

秦大BOSS走到了停屍床邊,把眼角有痣的女人的雙腿分開,露出羞人的地方,他用一根長長的銀色的針刺進了她的肉里,她疼得一陣一陣地發抖,可是她卻叫不出聲音來。

這個時候,旁邊的女人遞給秦大BOSS一把鋒利的尖刀,秦大BOSS拿著尖刀,手起刀落,利索地把眼角有痣的女人胸前兩點給切掉了,刀又向下滑去,把下面正中間的那個小點也給切掉了,剩下還有一點點皮肉,他則縱切下去,將剩餘的部分完全清除。

溫熱的血液一股一股地湧出來,滴落進停屍床邊的銅盆子里。

女人痛得受不了了,眼淚不停地流。

秦大BOSS將整個部位都切了下來,並且用手進去反覆地觸摸,直到完全沒有了殘留物,他這才用刺槐一樣的針狀物,將兩側縫合起來,只留下一個小小的開口。

眼角有痣的女人痛得昏死了過去,圍在旁邊的女人們把白布蓋在了她的身上,像蓋一具屍體似的。秦大BOSS把那些切下來的肉,全部都丟進了銅盆子里,跟血泡在一塊兒,然後抱著銅盆子,從房間走了出去……

——整個畫面到這裡,就結束了。

我打了個抖,清醒了過來。

這些畫面用文字來描述,的確很長,可是我感應到的時候,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旁邊的女陰魂看了我半晌,突然跪了下來,我知道她是想求我幫忙,她跟之前的女陰魂一樣,屍體都被埋在了這裡,永遠不能離開。

按照剛才的感應來講,她是被秦大BOSS進行了割禮,可是並沒有死啊,她是怎麼死的呢?

我讓她起來,對她說只要我能出去,就一定帶她出去。

她指了指旁邊的停屍床,然後消失不見了。

我抬手把停屍床上的那塊白布掀開,見到一個女人的果屍,女屍的右眼角,有一顆黑色的痣,她胸前的兩點已經沒有了,雙腿大張,腿正中的那個小點也沒有了。

我的心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三天前我做了一個關於割禮的夢。

那個夢裡,給女人進行割禮的,是一個臉很白很白的男人,而現在,給這個女人做割禮的,卻是秦觀的爸爸。可惜他臉上戴著面具,我看不到他長得是不是跟我夢裡的一樣?

很奇怪,秦大BOSS為什麼要把那盆割下來的肉端走呢?

難道是吃?

這也太可怕了吧?

我把白布又蓋回去,接著掀開其他的白布,都是果體女人,胸前兩點以及下面那點,都被割去了。

這原比人販子拐賣人口可怕得多!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去拉縮成一團的許般若,她的腿都軟了,整個人搭在我的肩膀上,好在她長得很嬌小並不重,我半拉帶拖地,把她弄到了電梯口。

我想下去第三層看看。

秦觀說過,第三層是用來磨粉的。

我要去用手機拍幾張照片,我一定要把這個恐怖的地下停屍廠曝光,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電梯門開了,整層樓安靜得十分詭異,一陣陣濃烈的血腥味鑽鼻而入。

我腿也有些發軟,可是為了讓許般若不那麼害怕,我只能強打起精神,我半擁著許般若貼著牆壁慢慢地向前走。

這裡沒有人,也沒有鐵鏈子。

這一層的格局跟前兩層不同,這裡只有一個門,門裡是一個超級大型的工廠,空間非常非常大,靠牆壁的地方,排放了很多麻袋,有些麻袋上還系著繩子,有些麻袋沒有繫繩子,裡面裝著的東西倒了出來,是一些人的手臂和腿腳,斷口處的血液還在滴答。

我掏出手機,卡嚓卡嚓拍了幾張照片。

許般若一見這種場景,哇地一下吐了出來,邊吐邊無聲地哭,身子抖得跟糠篩似的。我彎下了腰,讓她整個人趴在我背上,她渾身軟綿綿地,眼睛半睜著,像是快要嚇昏過去了一樣。我看著不忍心,於是讓她留在外面等我。

我走到廠子的正中央,這裡放著一個巨大的石磨子,石磨子很大很圓。

磨子部分為兩層,兩層的中間接合處有凹槽一樣的紋理,此刻的紋理裡頭,全是暗紅色的液體在流動,並且還有灰白色的骨渣。

石磨子下面,有一個很大的銅盆,用來盛放這些肉漿。

我伸手摸了摸,血液還是溫熱的,看來這裡的人剛剛才撤走。

以往每戶人家家裡都有這種石磨子,把乾的或濕的糧食從磨上的圓孔放進去,緩緩轉動,糧食進入兩層中間的夾層里,沿著紋理向外運移,在滾動的過去中被磨碎,形成粉末。

此時此刻,這個詭異的地下停屍廠把人的血肉骨頭當糧食一樣,用來碾壓成漿。

如何說吃人的話,有千百種吃法,沒聽過說碾碎了來吃的。

他們到底是要什麼呢?

我圍著石磨子轉了一圈,看到石磨子的另一邊放了一個網篩子,上面鋪了一層薄薄的血肉漿,而在網篩子的旁邊,還有一些銅做成的架子,架子上有銅絲做成的晾繩,晾繩上掛著幾張A4紙那樣大小的血紙,好像是用網篩子上面的血肉漿脫水,再壓榨脫水,然後烘乾成了這種血紙。

這跟古代的造紙術差不多了。

割禮,陰魂,磨盤,血紙……我的腦子轟地一聲響,像是誰往裡劈了一道驚雷,炸得我眼冒金星。我胃裡一陣痙攣,再也忍不住,扶牆吐了出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裡的每一樣裝盛物都是銅的了,並且這個石磨子也不單單是用石頭製成的,而是由一個石磨和銅斗做成的銅、石複合磨,我國最早發明石磨的人是魯班,在1968年河北省保定市的一座漢墓中,曾經出土過一個這樣的複合磨,後來複合磨無故失蹤,原來……卻是被搬來了這裡。

銅這種金屬對於陰魂有著強烈的禁錮作用,因此很多門派都用銅來作為法器使用。

這裡的盛物都是銅的,可以推斷得出,這座停屍廠的主人秦大BOSS是一個擅於運用玄術的高人,他之所以用人的血肉做成血紙,那是因為……

我不敢再繼續往下想,我的腿腳發酸發軟,腦袋又開始眩暈起來。

我驚恐失措地逃離出去,扶著許般若進了電梯,我摁了第一層,我不能再繼續向下走了,就算下面的樓層都是安全的,可是這些血腥可怖的場面看得我心裡直發悚。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剛一出電梯,看到了怒氣沖沖的秦觀。

「小老婆,你擔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秦觀大聲吼叫,一把把我拉進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許般若沒了我的支撐,跌坐到了地上昏了過去。

秦觀看都沒去看許般若,抱著我猛哭。

我的心陡然一驚。

原本我以為秦觀的憤怒是因為我逃走了,沒想到他是像家長找孩子一樣,先是擔心,再是害怕,最後找到孩子了,卻全是怒氣,恨不得把孩子狠狠揍一頓。

「小老婆,連重淵叔叔都打不贏那個男人,他太可怕了,你快跟我跑啊。」

秦觀鬆開我,拉著我就跑,剛一轉身,看到石朝歌站在那裡。

石朝歌手裡空空如也,什麼法器也沒有,只是捏了一個類似於道家的手訣,淡淡地站在那裡。

「放開她。」

石朝歌輕輕吐出了三個字。

我明顯感覺到秦觀拉著我的手開始顫抖起來,秦觀的鼻子里喘著粗氣:「她是我小老婆,我不會放手的。」

好不容易與石朝歌碰面了,我哪能讓他有什麼誤會啊,忙解釋道:「你別亂講,我才不是你小老婆。」

「我們都上船了,怎麼就亂講了?」

秦觀回頭看我,這時我才注意到,他雖然是個半大的孩子,可是卻比我高出一個頭,如果不是臉色蒼白無血的話,應該是一個蠻帥氣陽光的男孩子。

我還想再解釋,秦觀已經鬆開了我,沖向了石朝歌。

然而,看似很厲害的秦觀卻在石朝歌手裡,一招就敗下陣來,石朝歌一腳將秦觀踢飛,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這跟石朝歌以前的處事方式很不一樣。

秦觀飛出去一兩米,狠狠撞在牆壁上,低頭吐出一口鮮血。

他仍然不服輸,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向石朝歌。

石朝歌沉著臉,全身發出了一股凜冽的寒氣,抬起一腳又踢在秦觀的胸口上。

其實秦觀也沒對我怎麼樣,而且他還是個孩子,我怕石朝歌下手太重,把秦觀給打死了,那樣石朝歌就造下了殺孽。在我們這一行的圈子裡,最忌諱的,就是親手造孽,因為我們相信輪迴,相信因果報應。

「別殺他。」

我跑到石朝歌和秦觀中間,張開雙手。

石朝歌冷冷看著我:「讓開。」

「不讓。」

「不讓,死都不讓。」

「那就一起死。」石朝歌平靜地說著,抬起手,一掌朝我的天靈蓋劈了下來。

石朝歌抬掌向我的天靈蓋劈了下來,我知道他是跟我鬧著玩呢,以前不管我做了什麼糊塗事,他都沒有說過我半句不是,現在他也只是做個形勢而已,因此我閉上眼睛沒有躲避。

「啊……」

突然,我只感覺眼前黑影一晃,秦觀「啊」地大叫了起來。

我睜開眼睛一看,只見秦觀站在我面前,為我擋下了石朝歌的那一掌,我估摸他以為石朝歌那一掌的威力會非常地大,所以拚命了全力來抵擋,並且「啊」地叫出了聲……然而,過了兩三秒,秦觀突然停止了喊叫,跟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我。

秦觀是背對著石朝歌正對著我來接的這一掌,因此我能清楚地看到秦觀面部表情的變化。

他先是震驚,再是驚詫,接著是茫然。

我也很驚訝,如果秦觀以為石朝歌會動手殺我的話,那麼他為我擋下一這掌,又算什麼呢?

我捏了個蘭花指,把石朝歌摁在秦觀腦袋上的手拈開,將秦觀拉到身後,對石朝歌魅笑著:「嘿嘿嘿嘿……他還只是個孩子,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您老大人大量就不要動殺格了。」

石朝歌愣了愣:「知道了。」

我把腦袋揍到石朝歌胸前:「來來來,如果剛才那一掌不解氣,您老再來一掌?」

石朝歌抬手把我的頭髮揉亂:「你啊,胡鬧的性子一點都沒改。」

「你還不是一樣,古人一樣的說話方式一點沒變。」我眯著眼睛揍到石朝歌耳邊,「朝歌老大,謝謝你來救我。」

石朝歌臉一紅,把目光投入了別處。

我知道石朝歌這樣就是代表沒什麼事了,就表示放過秦觀了,我高興地回過身來,「秦觀,你快走吧……」我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因為我看到秦觀像個盛怒中的猛獸,雙眼變得血紅一片。

他惡狠狠地盯著我,老半天才問了一句:「你們認識?」

我愣愣點了下頭。

「我的家人都是他殺的,你們是一夥的!」

「秦觀,你聽我解釋啊……」秦觀從小在停屍廠長大,把這些人販子當家人,可是他根本就不明白這些人販子做的那些非人的事啊。

「臭女人,你欺騙了我,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秦觀說完朝我的右手臂射出了一枚銅針,速度非常快,我們之間的距離根本就非常近,我根本來不及躲,石朝歌也並沒有發現,因為我站的位置擋了他的視線。

銅針入肉,帶來麻麻痒痒的痛感。

「臭女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秦觀憤憤地瞪了我一眼,轉過身,咻地鑽進了電梯旁邊的一個圓洞里。

「秦觀……」

我喊了兩聲,秦觀早跑沒影了,我也不能再多說什麼,於是揉了揉鼻子,去拉石朝歌的衣服:「朝歌老大……」正說著,突然從電梯里衝出來好多特警,手裡都拿著槍,具體是什麼槍我也不了解,就是跟電影里放的差不多,他們的臉上還戴著面具,好像是防毒的。

他們一出電梯,直接拿槍到處瞄。

我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地躲到了石朝歌的背後。

一個特警走到了石朝歌面前,說:「朝三爺,都處理妥當了。」石朝歌點了下頭,特警對自己的隊友們做了個前進的手勢,然後那一大隊特警衝到了長廊上,停頓了一下,再分散進了每一間停屍房裡。

我被弄得一愣一愣的:「朝歌老大,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需要這麼多特警出動。

石朝歌說:「同濟大學天佑樓旁。」

「原來是這裡,難怪我覺得車子一直繞啊繞的,就是沒走遠,原來是這裡……」

這個同濟大學天佑樓位於普陀區真南路500號,非常出名,因為樓下就是全亞洲最大的停屍場,從校門口一直走到學生宿舍樓,地下面全部都是空的,放屍體用的,總共有三層,後來據說一直鬧鬼,導致學校里的學生跳樓自殺死了不少,因此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重視,把這停屍場給封了,重新在隔壁天佑醫院那下面建了一層,用來臨時停放屍體。

網上有不少關於同濟大學地下停屍場鬧鬼的傳說,想不到人販子把停屍場改建成了停屍廠,直接抓活人來用。

我問石朝歌:「那這些特警叔叔怎麼知道這裡在干不法勾當啊?還在這麼短的時間攻到了老巢?」

「因為這是我們早就布好的局啊。」

回答我的並不是石朝歌,而是另一個男人。

我聽得很耳熟,回過頭一看,只見那個假警察大搖大擺地向我走了過來,身上還穿著警服。

我去!

我當場就炸毛了,把石朝歌一推:「快、快打死他,他就是把我騙上車的那個人販子。」

假警察對石朝歌行了個軍禮,然後沖我眨了眨眼睛:「鄙人王徹,3433組成員,你可以叫我王帥哥,也可以叫我王大帥哥。」

什、什麼鬼?

我呸了一口:「老娘叫你王八哥還差不多,這裡這麼多特警叔叔,你還敢來!」

王徹在上衣口袋裡摸了一會兒,又到褲子口袋裡去摸,摸了半天,像是找什麼東西,可是又沒找到。

石朝歌向前走了一步,把一個牌子丟給了他:「下回再弄丟就不還你了。」

「多謝朝三爺。」王徹接過牌子,朝我嘿嘿一笑:「看到沒?警官證。」這兩人有說有笑的,分明就是認識的啊!再一看那警官證,噗!還真是……

我拉住石朝歌的胳膊:「朝歌老大,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石朝歌回說:「你昨天分享給我的位置,恰好是王徹所在的區域,所以我猜,你應當是被帶到這裡來了……」

王徹附和著說:「當時我一見你,就認出你來了。因為朝三爺給兄弟們看過你的照片,他說你性格衝動魯莽,容易惹事,額……那個,熱心快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所以你是我們組的重點保護對象。」

「等、等會兒……我怎麼沒鬧明白啊。」

王徹解釋說:「這是一個長達十幾年的懸案,是這樣的……上海每一年都有幾十個人莫名其妙的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後來我們查到了這裡,可是呢,所有的線索到了這裡之後,就斷掉了,所以我們只能先探入敵方軍營,再假裝用一個小女生去做誘餌,對這些人販子來一個全方位包圍,直搗他們老窩子,瓮中捉鱉。」

我驚得合不攏腿,哦不!是嘴!

照王徹這麼說,他是打入人販子窩點的卧底警察,那麼許般若就是他們安排的小誘餌咯?

哎呀!

許般若……

一見到石朝歌,我就把許般若給忘了!

我去電梯旁邊找許般若,可是,卻不見她的影子,我急了,忙跟他們說許般若不見了,王徹說沒事,許般若剛才已經被組裡的人帶回去了,看見我和石朝歌說話,就沒通知我。

我這才鬆了口氣。

我看著王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搞了半天,他不是真正的人販子,而是一個警察,我之前還把他罵得那麼慘。

從我被抓這一路的經歷來看,這群人販子也夠精明的,第一撥人只管把人拐騙上車,第二撥人是中間商,專門『交頭送尾』,再一撥人負責把人丟進這個地下停屍廠,這樣一來就算有其中幾人被抓,警方也沒辦法順藤摸瓜找到領頭人。

用一句行內行話來講,這就是高智商犯罪啊。

王徹誇獎我說:「這位小姐你為人民做出了重要貢獻,我代表人民感謝你,要不是你,這次任務沒這麼順利。」

我臉一紅:「我、我又沒做什麼,嘿嘿。」

王徹回說:「你就站在那裡,什麼都不需要做,就算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這話怎麼說?」

是我招陰魂的體質,還是我走陰女的身份?

王徹看了看石朝歌,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你說朝三爺厲害不?」

我點頭如搗蒜,這還用說嘛,我朝歌老大當然厲害了。

王徹說,「我們隊長請了朝三爺多少次,他都不肯出手,這不,我們只能用你來做籌碼了,一次就OK了,我出的主意,厲害不厲害?要不要佩服哥啊?」

「我是籌碼?你的意思是說我被抓是你一手安排的?」

「小女生誘餌啊,我剛才告訴過你的。」

「什麼?我才是那個誘餌啊?那許般若呢?那個誘餌不是許般若么?」

「我什麼時候說許般若是誘餌了?她只是路人。」

「……」

我對王徹非常地無語,他竟然用我來當釣人販子的餌,目的是為了逼石朝歌出手?

石朝歌本事大這我知道,可是……我不行啊!

我萬一被重淵或者秦觀怎麼怎麼滴了,我該怎麼辦啊?

好你個王徹,這筆賬老娘是記下了!

我拉了拉石朝歌的衣服:「別理這個半吊子警官了,朝歌老大,我們回家吧?」

石朝歌看著電梯發了會兒呆:「現在還不能出去,我要找一個人。」

我問他:「是重淵么?」

石朝歌「嗯」了一聲,牽著我進了電梯,王徹也跟了進來,我瞪了他幾眼,他還是嬉皮笑臉地跟著說可以幫我們忙。

石朝歌說他已經走到了第八層,可是還是沒有找到重淵,我閉上眼睛感覺了一下,希望能感覺到周圍陰魂的存在,看能不能找到幾個理智一點的陰魂,問點有用的信息,可是奇了怪了,方圓二十米內,一個陰魂也沒有。而且,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剛才我上一層的時候,之前那些圍著我帶路的陰魂全都不見了。

難道是秦觀離開的時候,把那些陰魂都帶走了?

這裡的陰魂都是秦觀老爸養的,正如秦觀所說,他從小在這個停屍廠里長大,這裡的人販子,包括陰魂,都是秦觀的「家人」。

秦觀逃命的時候都會想到帶我這個外人走,更何況是自己的家人呢?

電梯停在了第二層,我們再一層一層尋找一遍,如果再找不到的話,就離開。

第二層還是跟我之前看到的一樣,我們三個人仔仔細細找了一遍,什麼也沒有看到,停屍床上的那些屍體也已經被王徹的同事們帶走了。我們來到第三層,有許多穿白大褂的人在行走,手裡拿著一些瓶瓶罐罐的工具,裝了些複合磨下面的血漿,有的還取了掛在銅絲上的血紙當場做化驗。

這裡也沒有重淵的身影。

我們來到了第四層,這裡已經被清空了,有幾名工作人員抬著擔架,那擔架看起來像是直接從停屍床上取下來的,架子上放著銅盆子,銅盆子里裝了很多裝飾類的牌子。

我隨便掃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銅盆子里裝的全是泰國佛牌!

王徹問我大驚小怪幹嘛,不就是些裝了屍油和人骨頭的瓶子嘛,我白了他一眼,問他相不相信鬼神,他跟看白痴一樣看著我:「姐姐,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鬼神!」

我沒有跟王徹解釋,道不同不相為謀,多說一句都是錯。

第四層我沒有下來過,不過看完第三層的石磨子和血紙之後,我大約猜到了他們是在幹嘛,可是我親眼看到,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我拉了拉石朝歌的衣服:「朝歌老大,這些好像是泰國佛牌啊。」

石朝歌說:「並非佛牌,是陰牌。」

「陰牌?」

「嗯,偏門陰牌。」

「偏門陰牌?」

王徹過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我說你怎麼跟個復讀機似的?你是不是喜歡?來,哥送你一個。」王徹說著,剛好一隊工作人員路過,他就順手從銅盆子里拿了一個出來,遞給我。

我曾經在雲南一個同行身上看到過類似的牌子,他說那是他費了老大勁才在泰國弄回來的佛牌,佛牌裡面除了人的中指骨和屍油之外,還有一個看起來很可愛的金色的小娃娃頭像,可是眼前這個牌子還是個半成品,裡面只有一小截骨頭和一層暗黃色的屍油。

我拿在手裡左看右看,走陰女對於陰魂的感覺非常地強烈,可是我卻沒有感應到這牌子里的陰魂波動。

王徹長長嘆了口氣:「姐姐,你是不是女人吶?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我轉頭過看他:「這有什麼好怕的?」

「我靠,我一個男人都覺得膽寒,你居然拿在手裡把玩。」

「那是你像個女人唧唧歪歪。」

王徹氣結了,轉過一邊嘀咕了一句:「說得自己很像個女人似的。」

我懶得理他,問石朝歌,「朝歌老大,我見過佛牌,跟這個長得很像,你說這是偏門陰牌,是怎麼個說法?」

石朝歌解釋說:「如今佛牌正牌世面上很少見,多數都是古曼童、坤平將軍、靈修、魂魄勇、碌葛和燕通。」

「我知道古曼童,就是金童子、佛童子,是用佛法凈化過的小孩子的骨灰,再混合一些佛教聖物製成小孩子的樣子,再經過高僧法師們的加持什麼的,把那些墮胎或早夭的孩子的魂魄禁錮在裡面做成牌子。」

「不錯,現在很多對外聲稱佛教聖物,實則是墳頭土以及屍油、屍蟲所配製。」

「還有屍蟲啊?好噁心吶。」我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嗯,那靈修又是什麼?」

「靈修是大人的陰魂,一般是二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橫死的男女,死後心結未了,怨念極大,故無法投胎轉世,被偏門之人收服製成陰牌。女性靈修可以招人緣,用化妝品和香水供奉,男性靈修護主防小人,用煙酒和肉食供養。」

「那你說這個秦大BOSS會不會直接把活人弄死,產生怨氣來做陰牌啊?」

「有這個可能。」

工作人員進進出出好幾趟,還有很多陰牌堆積在那裡。

我問石朝歌:「那坤平將軍又是什麼啊?」

石朝歌耐心地跟我說:「坤平將軍便是用古曼童的父親修制出來的,也叫做勾女牌,佩戴可以招異性緣,」

我驚嘆道:「朝歌老大快看看這些牌子里有沒有坤平將軍,能不能幫我弄一塊?」

「坤平將軍僅限於男人。」

「額……好吧!——那碌葛呢?」

「碌葛也叫做路過、人胎鬼仔,將意外死亡的母親的肚子剖開,取出胎兒,再把胎兒屍體燒乾,加上一些特殊的材料,做成碌葛。碌葛的靈力最強大,危險係數最高,因為早夭的孩子怨氣最重。」

石朝歌慢條斯理地,跟我講這些恐怖的陰牌製作過程,「魂魄勇士是陰兵,乃護身符里的守護利器,製作魂魄勇士不能用近代之人,皆是直接召喚古時候的將軍等英魂放到靈器里,不需要供奉,只要念起心咒,就可以隨時召喚出來,並且是屬於那種非常有紀律性的守護靈體。」

「至於燕通……現在很少有人知道,在古時候的泰國,把『燕』理解為天地之陽氣,把『通』理解為天地之陰氣,所以,一般的『燕通』都是陰陽相合,也就是男女合抱法相。佩戴『燕通』可改善自己的愛情,單身則可在短時間內得到異性的追求……」

我忍不住插了句嘴:「媽個雞!這麼神奇!那有男女朋友的,是不是戴了之後會對對方死心踏地啊?」

石朝歌點了點頭。

一旁的王徹聽得目瞪口呆的:「我去!這小牌子這麼厲害啊?朝三爺,我能不能弄一塊燕通?我都做了三十年單身狗了。」

我把剛才他遞給我的牌子丟還給他:「不怕死就拿著吧。」

「拿就拿!」

書名叫《立陰堂》作者白葯子,友書群343316605,微博:白葯子本尊

關於走陰的問題,可以來問我

佩戴佛牌可以轉運,可以招桃花,可以攬財……

然而這種神奇的功效,只在真正的佛牌正牌上產生,像這種地下停屍廠里製作出來的「山寨版」陰牌,一沒有高僧加持,二沒有進寺廟正靈,三是橫死陰魂所制,所以,是沒有這些作用的,也不能夠讓裡面的陰魂跟佩戴者功德同根、共結善緣。

佛牌一般不需要供奉,而需要供奉的也大都以香火為養料,沒那麼多講究,至於陰牌,陰牌不僅需要每天供奉,而且稍微供奉得不得法,就會霉運上頭,甚至是惹來殺身之禍。

陰牌不能隨身佩戴,如果佩戴,一般是掛在腰上,不能近頭和心臟。還有一點最最重要,那就是陰牌和佛牌正牌千萬不要放在一起。

其實不論是什麼開光的聖物,還是加持過的佛牌,還是不正經的陰魂,都需要佩戴的人本心善良、品性端正、行善積德,那樣的話就算戴的只是路邊綠化帶里的一顆石子,也會有不淺的福報,也會為後代添德壽。

「算了,還是不拿了。」王徹把陰牌丟回銅盆子里去:「雖然朝三爺說得聽起來很誘惑人的,可是如果我王徹一輩子的命運就掌握在區區一塊小牌子上,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自個兒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個兒手裡,我不相信鬼神,我相信人定勝天。」

雖然我不怎麼喜歡王徹,不過我喜歡他說的這句話。

我說:「對,我命由我,不由天地。」

王徹像是遇到了交心知己一樣,眼睛水汪汪地,恨不得親我幾口。

我朝他做了個鬼臉:「王八帥,我警告你啊,別打老娘的主意,老娘早就有心上人了。」王徹聳聳肩說,「好傷心,不跟你們玩兒了,我去找重淵去。」王徹走進了廠子里,我與石朝歌對望了一眼,然後很有默契地進了電梯,摁了第九層。

王徹沒有反應過來,等他追過來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其實我早就猜測到重淵不可能會在這裡,因為石朝歌之前說過,前八層他都找過了,沒有重淵,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連石朝歌都沒有下去過的第九層。因為有王徹跟著,我們有很多事情不能做,王徹是警察,他有他的道,我們走陰派有走陰派的路。

電梯在第八層開了,我們再繼續摁第九層,可是怎麼也下不去,這就是之前石朝歌沒去第九層的原因。

第八層空空蕩蕩的,只有兩個大房間,是秦觀和重淵住的地方。

我們去重淵的房間找了,他房間很普通,就一張床一個柜子,都是竹子做的,沒什麼特別的發現。我們再去秦觀的房間,那血紅色的傢具什麼的,居然都變成了白色的,我告訴石朝歌說之前看到的是血紅色的,石朝歌說那是因為秦觀的房間是整個地下停屍廠的命脈所在,秦觀在的時候,用怨氣鎮壓著,所以是紅色,現在秦觀走了,就恢復了原本的顏色了。

真想不到秦觀這個才十八歲的小孩子,可以這麼厲害。

他說我欺騙了他,還詛咒我來著,會不會真的應驗啊?他會不會真的來找我報仇啊?講真!我開始有點擔心了。

我們在秦觀的房裡搜了一遍,也沒什麼新發現,於是準備再找進入第九層的通道,這時我突然想起來我在大紅箱子里拿了十枚銅錢,於是把銅錢拿出來給石朝歌看,石朝歌一看到銅錢,古井無波的眼神突然就變了。

「小卜,終於找到了。」石朝歌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微微上翹,「沒想到會在這裡。」

我也不自覺跟著他高興起來:「這銅錢有這麼重要啊?」

「嗯。」石朝歌牽起我的手,「你可有看見銅錢附近有紙人?」

我一愣:「有啊,那紙人跟重淵還挺像的呢,畫著個大白臉,頭髮眉毛都是白的,不過那對眼睛不同,紙人的一個眼白里畫了兩個瞳孔,可嚇人了……」

「紙人在哪裡?」

我左右看了看,說:「我之前搬出來就放在箱子旁邊的,走的時候還在的。」

「無妨。」石朝歌拿著銅錢,滿臉欣喜,「有這就夠了。」

「朝歌老大,這銅錢到底什麼來路啊?」

「回去再跟你細說,先走吧……」

「等等。」

我突然看到了箱子旁邊的那個洞,之前我就是從這個洞里逃走的,我突然在想,這個洞里會不會有條岔路口,通往第九層呢?

我把想法一說,石朝歌說可以進去看看。

我並不胖,勉強才能鑽進那個洞,可是石朝歌這個大傢伙,少說也有183公分高、150斤重吧,怎麼能進去呢?

還沒等我想好解決的辦法,石朝歌動了動肩關節,然後再是腰和膝蓋的關節,只聽到卡卡卡的一陣響動,石朝歌的骨頭跟軟化了似的,直接變小了一大圈,他手搭在洞邊沿往裡一鑽,進去了。

原來他也會縮骨功啊!真是漲姿勢了。

我跟在石朝歌身後鑽進洞里去,洞里很黑,洞壁還是那種黑色的材質,我們兩人在裡面慢慢前進,不一會兒看見前面有光了,鑽出來一看!尼瑪!好失望!根本就沒有岔路口,目的地還是電梯門。

我們無可奈何地進了電梯,回到第四層,王徹正在電梯旁邊守著,一見我們,立馬來勁了:「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跑了啊?這破電梯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怎麼摁都不上來。」

奇怪,這電梯沒壞啊,他怎麼就摁不上來呢?

正常來講,我們出了電梯之後,他是可以把電梯摁上去的啊。

等等!

我摸了摸電梯,這才發現電梯的材質跟我在洞里扣下來的一樣,這種材質很特殊,裡面還有一股氣味,很熟悉,可是我一時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氣味。

石朝歌用手摸了摸,拿到鼻子下面一聞,說:「是柳葉汁混桃葉汁。」

王徹愣乎乎地問:「啥?啥蜜汁?」

我滿頭冷汗,瞪了他一眼:「哪涼快哪呆著去,色警察。」

「蜜汁就色了,那蜜汁雞翅怎麼說啊?」

「……」

我算是知道了,要跟王徹貧,三天都不夠用。

我仔細聞了聞電梯的黑物質,石朝歌說得對極了,這黑色的材質裡面真的加入了柳樹葉的汁液和桃樹葉的汁液,這兩種樹通常人們都以為是相剋的,因為柳樹招邪,而桃樹避邪,其實正如我之前所說,萬物相生又相剋,柳樹為招,桃樹為避,那麼就形成了一陰一陽兩個面,在這兩個面裡面用一種媒介連接起來,就形成了一個無窮無盡、相生又相剋的物質。

這種物質塗用來做道路,形成了一個奇門遁甲,這時就有了盜路一說,來時的路不再是去時的路,去時的路也不再是來時的路。這個奇門遁甲在此就不細說了,簡而言之就是路還是那個路,就是到達的地方不一樣了。

用一個通俗點的詞來總結吧,就是人工造出來的鬼打牆啦。

哎呀!

我突然想到,是不是每個人的靈不一樣,所以,對於這部奇怪的電梯的控制就不一樣呢?這電梯是建在停屍廠內部的,日夜受這些陰氣所侵蝕,又塗了這些古怪的物質,會不會也有了一定的靈性?

以前常遇到草木成精,動物生靈的怪事,如今……

這電梯成精還是頭一回遇見呢!

挺稀奇的哈!

如果我摁不行,石朝歌摁也不行,那麼我和石朝歌加起來摁呢?

石朝歌也想到了這一點,示意我去摁電梯,同時呢,他的手也去摁電梯,我們的食指同時摁在了9字上面。

「叮」……

眼看電梯門要合上了,發獃中的王徹猛地回過神來,衝進了電梯,站在那裡朝我們傻呵呵地笑:「我說,你們好恩愛啊,去哪都一起,連按個電梯都一起,羨慕啊羨慕……」

我們都沒有理他,他一個人在那裡傻樂。

電梯緩緩下降,我突然有點小緊張加小興奮,這一次會不會到達第九層呢?


有的,

原理?這……


本人匿名。

白葯子和 Dear良良各位大仙有本事就顯顯神通說說我的ID是什麼。

不然就別在這瞎逼逼。

評論區引出一招搖撞騙的,呵呵

送各位一篇文章——《子不語.道士取葫蘆》

 秀水祝宣臣,名維誥,余戊午同年也。其尊人某,饒於財。一日,有長髯道士叩門求見,主人問:「法師何為來?」曰:「我有一友,現住君家,故來相訪。」祝曰:「此間並無道人,誰為君友?」道士曰:「現在觀稼書房之第三間,如不信,煩主人同往尋之。」

  祝與同往,則書房掛呂純陽像。道士指笑曰:「此吾師兄也,偷我葫蘆,久不見還,故我來索債。」言畢,伸手向畫上作取狀。呂仙亦笑,以葫蘆擲還之。主人視畫上,果無葫蘆矣。大驚,問:「取葫蘆何用?」道士曰:「此間一府四縣,夏間將有大疫,雞犬不留。我取葫蘆煉仙丹,救此方人。能行善者,以千金買葯備用,不特自活,兼可救世,立大功德。」因出囊中藥數丸示主人,芬芳撲鼻,且曰:「今年八月中秋月色大明時,我仍來汝家,可設瓜果待我。此間人民,恐少一半矣。」祝心動,曰:「如弟子者可行功德乎?」曰:「可。」乃命家僮以千金與之。道士束負腰間,如匹布然,不覺其重。留葯十丸,拱手別去。祝舉家敬若神明,早晚禮拜。

  是年,夏間無疫,中秋無月,且風雨交加,道士亦杳不至。


有啊,原理是利用了人的自卑心(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好像很複雜啊我一定搞不懂啊)懶惰心(搞不懂乾脆不搞了直接求助於大仙吧大仙說啥就是啥啦)獵奇心(這世界都是唯物論好無聊啊就是要有一些獵奇的事兒才有意思啊所以我聽到有鬧鬼的傳說管他真假也要幫著宣揚啊)恐懼心(寧可信其有不然被鬼神害了多可怕),再配合人類感知和大腦偶爾會因為各種原因出錯的生理條件,再加上一點疑心暗鬼做催化,以及出於現實賺取金錢的利益需求和「積陰德」的宗教心理需求,走陰,出馬這種東西就誕生了。

以前認識一朋友,對這個很感興趣,專門用了幾年業餘時間來研究,最後他告訴我除了一些古代傳說沒法去驗證,其他能驗證的,在他親身實地考查後一眼看穿居然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拙劣到不忍直視連隨便一個三流魔術師的手法都不如的騙局。

當時我就反問他:那還有百分之二十呢?

結果他說這就是我花了幾年時間的原因,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都是設計精密甚至有好多代人傳承下來代代改良過以至於破綻極少讓他研究了幾年才發現機關所在的高級騙局。


我沒有真正的體驗過靈異事件 但是我是相信世界上是有人無法理解無法抗拒的力量的 有的回答太偏激了 我覺得並不存在絕對的無神論者 我不想說的太洗腦 但是我覺得無神論只是不相信有神 我本身也算是無神論 因為畢竟沒有經歷過所謂的靈異事件 就算沒有鬼神 我還是堅信世界沒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至少 要敬畏大自然


《抱朴子》說:「淫祀妖邪,禮律所禁。」

在民間,這類情況往往被訛傳為正神附體(或上方仙等),而道教典籍明確記載,正神絕對不會附身於人體(《道法會元?太上天壇玉格》:「一切上真天仙神將,不附生人之體,若輒附人語者,決是邪魔外道」。

附體,是妖邪為了修鍊,而附上人的身體,吸人道痕,功力增進極快。吸人道痕,人會魂飛魄散,無法投胎,是一種嚴重危害人類的行為,理應誅殺。附體都是一些動物,如狐狸,兔子,蟒蛇等等。平常村裡的一些巫婆神漢,也都是附體附身。

對待妖邪,不能有任何憐憫心和同情心!它們具有智慧、狡猾性,滿口謊言。編造各種理由,假象來害人

例如,它說是患者的祖宗、死去的親人、仙家、冤親債主、自稱菩薩、神、仙。天上的仙童下凡、童子命、等等(如果妖邪說的是事實,又怎能懼怕正法,讓一個得正法的道士,正法處理掉)

而且,從師父這麼年處理妖邪的實踐來看,很多附體還假裝很可憐,說無路可走,可改過自新,還對天發誓,但轉眼間,就又害人。總之,它們最想要的結果,就是將患者害死,這樣就直接得到了人的陽氣,提升它們的道行!所以,對待附體,除了消滅,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因為它們附人身體,就已經犯下天條!它的滅亡是它咎由自取,這是天道!

佛教的《大佛頂首楞嚴經》也記載「阿難當知。是十種魔。於末世時。在我法中出家修道。或附人體。或自現形。皆言已成正遍知覺。讚歎淫慾。破佛律儀。先惡魔師。與魔弟子。淫淫相傳。如是邪精。魅其心腑。近則九生。多逾百世。令真修行。總為魔眷。命終之後。必為魔民。失正遍知。墮無間獄。」)。

大多屬於童年附體,古代並非常見。一切典籍未記載,自中央政權敇令藏傳佛教靈童轉世有之。

附體妖邪,互相校尤,禍亂華夏。以遣人類為奴隸。然道法通變,自天師立教,雌雄寶劍誅斬妖邪。蒙天地恩賜,邪終不勝正。縱使道統多沉淪,今朝持法以安民。否極泰來,道法通變。持正法以佈道,以不變應萬變。若有下邪截大道,扶持道法便施行。妖氣當滅,天佑華夏。


謝 @靈異檔案員王曇 邀請

這個兩個詞 港真 我原來一直都沒聽過 在我這塊 都是叫【摸瞎】

然後因為答主手機沒法引用

所以接下來就由大家自己百度了【微笑】

【我亂說的 會有截圖的】

這個是概論

要我說真假 半真半假吧 大概就是70%左右

首先先是生下來哭的問題 由現代醫學解釋 這是大量空氣進入乾癟的肺部 所發出的氣流聲 聲音類似於哭叫聲(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啦 我也講不太清楚) 所以說 不會哭的是沒有的!!!!

但是!!!!會有就只有一兩聲的!!!!比如說答主 當時據說睜眼特別早 就隔天的事 而且不哭不鬧 就看周圍 各種翻身轉眼珠子 明明沒東西的地方也能看很久

再說鞋子的問題 鞋子在人睡覺時很有講法的 比如說夢魘 這個答主深有體會

接下來答主就要說題外話了 不想看的往下拉!!!

答主曾經睡覺上床時隨腳甩掉鞋子 不管它的狀態的 然後 答主就夢魘了 大概是有點類似於能夢到接下來未來的事情 還有就是很多感覺太深的 更類似於前世記憶的片段(最可怕的是 答主幾乎完整的拼出了兩個記憶 完美銜接)

那時候答主不畏鬼神 改變答主心態的是接下來的一個夢

那時候答主作死不嫌事大 都打算玩四角遊戲了 地點都選好了 一起的三個人也找到了 接著 答主就做了一個夢

大概就是玩四角遊戲的中途 有人突然開燈 然而燈並沒亮 而是外面手電筒一閃隱約看到我前面那個人身後有個多出來的人 回家之後睡到半夜夢到那個地方的書櫃被排的亂七八糟 然後突然驚醒看到房間門上出現了一個很可怕的人臉

接下來呢

答主醒了

但這並不是高潮 因為這個夢 我退出了 並且告訴了其中的一個關係很好的 沒有找到代替的人 於是小夥伴都不玩了

原來我並不知道我們選的地點是會有人巡邏的 知道的原因是 我們原本定的那天 有個保安缺崗 原因是那個房間裡面的書櫃都被推得亂七八糟 而走廊監控沒有拍到任何人出現 包括保安【不要問答主怎麼知道這個事的 這個故事也很長】

故事完了!!!!我都覺得我可以再開一帖了!!!

之後呢 我經人指導 發現我睡覺時的鞋子擺的有問題 然後答主就換了擺法 就再也沒有夢到過不靠譜的 不過連考試題都夢不到了。。。。

還有就是 答主命輕 也可能是自己作死作的 所以現在不作死 而且現在在想辦法積德 【答主最會看面相 最不會批字 八字不是很喜歡算】

發了才發現 答主又跑題了。。。。。

掰回來!!!

我所知道的有個擺法叫 過橋 和一正一反很類似了 這個是類似於大殺招的 大概就是隱藏氣息的 會被以為同類的做法 我不會教的!!!很容易出事的!!!

就是舉個例子 意思就是證明 鞋子對人的重要性

然後走馬 我這就是真不知道了 百度到的形容都不類似 大概是跟我這裡叫法不一樣 應該也是聽說過的


知乎成tianya蓮蓬鬼話指日可待


謝邀

從前有神話傳說,如今有段子能手,國內一些奇聞異術,都湮滅在十年文革

你應該知道建國之後,不許成精,電影裡面,再沒鬼魂

至於你問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只能說不要去急著否定,保持一份懷疑

畢竟我可是真的見到過很多次靈異事件了


那個有朋友研究這個的匿名用戶,說說你朋友研究的最關鍵的那百分之二十騙局怎麼解釋啊?

一個騙局兩字還是太輕巧了,不解釋的話等於沒說啊。好奇死我了。


不知道,反正我媽去找過,

都是熟人介紹的,不然現在城市裡誰知道有這些產業。每次我都不敢去,問她就說,還挺像那誰誰說話的,問什麼什麼都知道。有的回答感覺很偏激的,你可以當你的科學至上唯物主義者,但是你也不能否認世界上某些超自然力量吧。


昨天中午有個小姑娘走陰故事,怎麼今天沒有了。。。還有個海邊溺水的小男孩兒什麼的。為啥答案都刪了。昨天沒看完呢。


走馬仙 沒有陰陽眼的人是不是不可以當陰陽師


我有個小姨會算命,挺掙錢倒是真的(//?//)


親戚有幾個會這個的,不過平時都是正常生活,有人來求才給人看,看完還是普通人,沒有研究理論原理的。小來小去有些病或者預測財運是最準的。接觸不到最好,敬而遠之。路上遇見了千萬別惹,記仇著呢。


請問,走陰上來的是自己的親人么,還是魔鬼裝的


小說好精彩


雖然我沒見過鬼,神 但我相信有, 身邊有這樣的人 不得不信啊


再說說張XX的那個「東東」。現在看來,當時說得武斷了些。有不少人都接觸過類似的「東東」,形象不一。共同點就是和這類東東接觸後都有異於常態的一些表現。若說是幻視幻聽,那一些表現出來的物理現象就無法在心理學範疇解釋了。能接觸該類「東東」的人,家庭社會背景知識教育程度各異,有很普通的普通人也有紅二代和接受過高等現代教育的,甚至是學科大牛。這類「東東」還有個共同點,在某種程度後可以交流,現在所知的物理規則對其不起作用,似乎時空對其也不起作用。業界有多種解釋,一種提法非常雞血,足以顛覆已知所有認識。
若要從比較易懂的角度去解釋的話,那就是有多維特性具有生命特徵的能量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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