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族的祖先是鮮卑族、柔然族還是其他民族?
契丹 鮮卑
目前主流觀點認為,契丹是鮮卑化匈奴人宇文部後裔。還有一種觀點,認為契丹是東胡後裔。
內蒙古發掘出的兩處契丹貴族墓葬,墓葬主人的種族大多數為蒙古人種北亞型,也就是跟現代蒙古人接近,有別於東胡(東北亞型及東亞型)。
契丹人是宇文鮮卑殘部,東晉時,宇文鮮卑被慕容鮮卑取代之後,其殘部流亡遼東,立契丹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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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國家數字圖書館—首都師範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6期
作者::楊軍,男,遼寧朝陽人,吉林大學文學院歷史系教授,博士生導師,歷史學博士
契丹始祖傳說與契丹族源
……
概言之,大賀、迭剌兩部源自北方,其活動中心在西喇木倫河流域,就是始祖傳說中以青牛仙女為代表的一支;在契丹建國前,位於西喇木倫河以北的耶律阿保機興起之地上京臨潢府,及其高祖、曾祖、祖、父四代人的出生地祖州(卷三七《地理志》,P.442),是其根據地。遙輦氏則源自老哈河上游,其活動中心地域在老哈河下游至西喇木倫河一帶,就是始祖傳說中白馬神人代表的一支;在契丹建國前,位於老哈河下游東西,被稱為「龍庭」的龍化州和契丹聖山木葉山以南的永州,是其根據地。遙輦氏時代的契丹人主要由此兩支部族組成,因而才由兩族首領聯合執政。如果上述分析成立,則白馬青牛傳說當起源於遙輦氏執政以後,因而傳說中才將源自老哈河流域的一支契丹人的始祖美化為「神人」,並賦予其男性的主導地位。事實上,在為出自奇首可汗一系的大賀氏統治多年以後,他們已經記不得自己族群出過哪位值得他們自豪地推為始祖的英雄人物了,因而不得不用一個模糊的「神人」概念來作為代表其始祖的符號。但在白馬青牛傳說中,還保留了奇首可汗一系的尊貴地位,雖然將其定位為居於從屬地位的女性形象,卻稱其所駕之牛為青色,而在草原民族中,「青為天色,故神聖可貴」(P.41),蒙古族始祖傳說中的孛兒帖·赤那,直譯就是「蒼色狼」。(P.3)
三《耶律羽之墓志銘》:「其先宗分估首,沭出石槐,歷漢魏隋唐已來,世為君長」[11],說明在契丹耶律氏的觀念中,其始祖奇首可汗是與檀石槐大約同時代的人物,因此才能說其家族「歷漢魏隋已來,世為君長」。由此也可以看出,耶律氏自認出自鮮卑,這與《魏書》稱契丹為宇文鮮卑的後裔是相符合的。《周書》卷1《文帝本紀》:有葛烏菟者,雄武多算略,鮮卑慕之,奉以為主,遂十二部落,世為大人。其後日普回,??因號宇文國,並以為氏焉。普回子莫那,自陰山南徙,始居遼西,是日獻侯,為魏舅生之國。九世至侯豆歸,為慕容晃所滅。(卷一《文帝紀》,P.1)有學者認為,宇文部遷入遼西是在293年。但死於283年的慕容部首領涉歸已經「有憾於宇文鮮卑」(卷一0八《慕容魔載記》,P.2804),可見,宇文部進入遼西不當如此之晚。《魏書》卷103(匈奴宇文莫槐傳》載宇文部首領世次,莫槐之後其弟普撥立,普撥以下為丘不勤、莫龐、遜呢延、乞得龜,都是父子相承。莫龐、遜呢延、乞得龜祖孫三代皆與慕容龐爭戰,則最大的可能是,遜呢延與慕容龐為同時代人,莫魔與慕容龐之父涉歸為同時代人,丘不勤可能與慕容龐祖父木延為同時代人,那麼,莫槐與普撥兄弟可能與曹魏初率慕容部進入遼西的慕容龐曾祖莫護跋為同時代人。另據《新唐書》卷71下《宰相世系表》:「普回子莫那,自陰山徙居遼西,至後周追謚日獻侯。獻侯生可地汗,號莫何單于,闢地西出玉門、東蹁遼水,孫普撥。」莫槐與普撥兄弟的祖父莫那率宇文部遷入遼西,也就是說,宇文部進入遼西比慕容部約早兩代人的時間。至曹魏初上溯兩代人,至多不超過50年時間,則莫那率宇文部遷居遼西約為2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事,由此推算,說莫那生活的時代為2世紀下半葉至3世紀初期,基本不會錯。檀石槐去世於公元181年,可見莫那正與檀石槐為同時代人。《周書》卷1《文帝紀》、《北史》卷9《周帝紀》皆稱「莫那自陰山南徙,始居遼西」,一般認為,宇
文部的西界達灤河發源的今河北省豐寧縣西境,東至柳城,北至柏林(今巴林)以北,西喇木倫河和老哈河流域大部分地區皆為其所有。(p.67)王希恩認為,東至柳城只是宇文部太康年間的東界,當其再度擴張後,其東界應已達遼東半島,包括柳河、_中亡牛河和西遼河等流域在內。但是,此區域是在匈奴發源地陰山的正東,莫那所部如果是自此陰山遷入該地區,應為「東徙」而不是「南徙」。由此看來,《周書》、《北史》此處所載「陰山」,不是指匈奴發源地陰山,而是指上述宇文部分布區以北的某座山。也就是說,「莫那自陰山南徙」,是自北方某山遷入西喇木倫河流域,這與我們上文所考都庵山的方位是一致的。從遷徙時間和遷來的方位上看,莫那領導宇文鮮卑遷入遼西的史事,都與我們前面所分析的契丹奇首可汗傳說中所反映出來的歷史信息完全一致,由此推測,契丹始祖傳說中的奇首可汗,其原型就是宇文鮮卑的首領莫那,《魏書》等史籍稱契丹為宇文鮮卑之後,從這個意義上說,是完全正確的。慕容龐初任慕容部首領時,其庶長兄吐谷渾已被稱為「可寒」,可證莫那被宇文部後裔稱為可汗也是完全可能的。莫那之子「可地汗」的「汗」,可能就是可汗的簡稱。因此,莫那可能是其本名,而奇首可汗是其可汗號。不過,也存在另一種可能,北周(557—580)曾追謚莫那為「獻侯」,也許此後在宇文鮮卑的後裔中,皆尊稱莫那為「獻侯」,後來逐漸不明其意,因而音訛為「奇首」。刻於942年的《耶律羽之墓志銘》,稱出身皇族的耶律羽之「其先宗分佶首」,將其家世上溯至奇首可汗,即認定奇首可汗為皇族始祖,由此可以想見,此前一年遼太宗「詔有司編《始祖奇首可汗事迹》」,應是在將奇首可汗確定為皇族始祖的官方態度下的舉措。由於10世紀中葉,以奇首可汗為遼皇族始祖已成為遼王朝的官方意識,原本被作為契丹八部共祖的奇首可汗,漸被遼皇族獨佔,一從前用於解釋契丹族起源的傳說,現在被官方用於解釋皇族的起源,因此,以白馬青牛傳說解釋契丹族起源的做法才越來越流行。兩種契丹始祖傳說在10世紀中葉以後分道揚鑣,白馬青牛傳說漸成為解釋契丹族起源的標準說法,不僅在遼國朝野廣泛流行,還通過趙至忠傳人宋朝;奇首可汗傳說則被鄭重地載於《實錄》,而逐漸為契丹人所遺忘,直到元人修《遼史》時,才在耶律儼《實錄》中發現這一鮮為人知的傳說,並將之寫入《遼史》。但是,契丹迭刺部的耶律家族自認為莫那或奇首可汗之後,卻是不符合歷史事實的。據《遼史》卷37《地理志》「祖州」條可知,耶律阿保機的高祖、曾祖、祖、父皆生於祖州,但其五世祖勃突卻生於勃突山。再結合大賀氏勒得山所在方位來看,自大賀氏至迭刺部執政的早期,契丹族中號稱奇首可汗後裔的一支,活動重心區並不在西喇木倫河流域,而是在奇首可汗興起的都庵山一帶。很可能是在耶律阿保機的四世祖或五世祖時,他們才遷居西喇木倫河流域,顯然,他們並不是早已自都庵山南下並將西喇木倫河流域視為「故壤」的奇首可汗的後裔,他們與奇首可汗出自同一族群,但卻是留居原地、較晚南遷的部分。阿保機的七世祖涅里生活在唐開元、天寶間,在契丹李盡、老哈河流域原契丹部族受到唐王朝的打擊,勢力大為衰落之後,才南遷進入這一地區的。由此我們發現,契丹白馬青牛傳說中反映出的契丹族起源的二元性,所反映的歷史真實是,「白馬」一支代表漢末遷入遼西的宇文鮮卑及其後裔,也就是早期的契丹人,「青牛」一支代表唐代由宇文鮮卑故地南下、後加入契丹族群的部族。而奇首可汗傳說反映的是「白馬」一支的早期遷徙,奇首可汗即宇文鮮卑奉為始祖的莫那,但後來卻為出自「青牛」一支的迭剌部首領耶律家族「篡奪」為始祖。耶律氏之所以要冒認祖先,顯然是其作為後來的遷入者,要以此來證明自己對當地統治的合法性和正統性。迭剌部的先世雖然與宇文鮮卑的先世出自同一地域,屬於同一族群,但由於南遷時間相差約5個世紀之久,兩族早已分別發展,其經歷與社會發展水平迥異,已很難再將之視為同族。《隋書》卷81《室韋傳》稱室韋是「契丹之類也,其南者為契丹,在北者號室韋」,可證,在迭刺部南下時,活動在宇文鮮卑發源地的族群可能已被稱為室韋了。因此,契丹族中的「青牛」一支,可以說是代表著源自室韋的部分。從耶律家族與西喇木倫河流域的回鶻部落世代通婚的事實來看,回鶻也構成這一支契丹人的重要來源。從這個意義上講,也許我們可以將契丹族的族源理解為,早期源於宇文鮮卑,或者籠統地說,源於東部鮮卑那些留居草原沒有漢化的後裔,後來在融人大量室韋和回鶻的成份以後,才得到迅速發展。最終建立遼王朝的耶律氏家族,就是出自其中源自室韋和回鶻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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