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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有沒有話多被打死的人?

如題


韓令珪。

武周時代的一個小官,平時就喜歡跟人拉關係,沒見過面的人都敢上去搭話。看見王勮(大詩人王勃的哥哥)上去就喊「好久不見啊王五哥」。當時王勮母親剛去世不久,喪服在身。韓令珪就裝出一副很悲傷的樣子,拉著王勮噓寒問暖,安慰了好久。他走後人家問王勮這誰啊,王勮表示我也不認識這傻逼。

後來有次韓令珪犯了事,被判杖刑。本來也就是打幾下,但他非要作死,沖著河內王武懿宗(武則天的侄子)大喊:「大哥救我」。武懿宗瞟他一眼,說:「你他媽是誰啊就敢喊我大哥,給我往死里打」。韓令珪被當場打死。

這是真·話多被打死

於朝堂決杖,遙呼河內王曰:「大哥何不相救!」懿宗目之曰:「我不識汝。」催杖苦鞭,杖下取死。


題主問的是話多,不是說錯。所以文字獄因言獲罪之類的似乎都不能算。

所以,因為話多被打死的,我一時還沒有想到,倒是想起一個因為話多差點被打死的。

明初名臣茹太素,在當刑部主事時,給朱元璋上了一道奏疏,洋洋洒洒寫了1萬7千字。朱元璋一看開頭,都是廢話,嗯,忍了。再看下去,還是廢話,嗯,我還忍了。再往下去看,還是廢話,嗯,繼續忍。再繼續看,繼續是廢話。草,勞資實在忍不下去了:「來人啊,把這個姓茹的給我拖下去打。」

就這樣,茹太素因為廢話多差點被打死。

事後,老朱問宋濂這事怎麼看,宋濂說陛下你現在正提倡廣開言路,這樣因為人家話多就打人家屁股,不太好吧。老朱說嗯嗯,我當時也是在氣頭上。於是就把茹太素的奏疏拿過來重新看,最後發現1萬7千字的奏疏,真正說事情的只有500字。


要找通俗點的還是《明朝那些事兒》吧。

第二本。

八月二十三日,火山爆發。

這一天的清晨,大臣們如往常一樣,準備上朝議事,但誰也沒有想到,明朝二百七十六年歷史中最為嚴重的一次朝堂鬥毆即將開始。

這也是整個明代朝廷最為混亂的一天。

朝會由朱祁鈺主持,他開始詢問大臣們有何事上奏。

話音未落,一人大步邁出,高聲說道:「臣有奏本!」

導火線就此點燃。

這個上奏的人名叫陳溢。

陳溢,蘇州人,都察院右都御史,為官清廉,極其痛恨王振,此次的慘敗使他痛心疾首,便下定決心,要一舉剷除王振一黨。

他厲聲說道:「王振禍國殃民,作惡多端,害得皇上身陷敵營,如此惡行,不滅族不足以安人心,平民憤!」

語氣如此嚴厲,坐在上面的朱祁鈺也被嚇了一跳。

可是陳溢卻越說越氣憤,越激動,想起無辜受難的同僚和百姓,竟然痛哭失聲。

一石激起千層浪,陳溢的這一哭激起了大臣們的憤怒,他們開始不顧禮儀,爭相向朱祁鈺彈劾王振。

一時之間,朝堂上亂了起來,上奏聲,罵人聲、痛哭聲此起彼伏,紛亂程度實在可比集貿市場。

朱祁鈺初登大位,還不是皇帝,只不過代行職權而已,見到這個陣勢,嚇得不輕,下面的大臣們像連珠炮般地說著話,旁邊還夾雜著哭罵聲,壓根就聽不清他們再說些什麼,可憐的朱祁鈺根本反應不過來。

突然,朝堂上的喧囂平靜了下來,下面的大臣都用一種極為可怕的眼神看著他,原來彈劾的人已經說完了,等著他的裁決,基本意見就一條:

「殺其同黨,滅其全族!」

這可是大事啊,怎麼能做得了主呢?朱祁鈺膽戰心驚地再三考慮,還是不敢做出決斷,便下了一道命令:

「百官暫且出宮待命,此事今後再議。」

後來的事實證明,這不僅僅是一道諭令,也是炸藥包,是增加爆炸威力的炸藥包。

再議?何時再議?再議又如何?再議之後再議?

你糊弄誰呢?!

這些久經宦海的大臣們絕不會被這句話打發走,他們知道,如果錯過了今天這個機會,此事就會石沉大海,王振雖然死了,但他的同黨還會繼續操縱朝政,今天發言的人必定遭殃,國家也就完了。

為國為己,只能拼了!死也要死在今天,死在這裡!

諭令已經傳達了多次,可是大臣們就是不走。

大臣們似乎達成了默契,沒有一個人動,只是不停地痛罵、痛哭、死死地盯著坐在上面的朱祁鈺。

朱祁鈺嚇得臉都發白了,旁邊傳諭令的太監金英也不停的擦汗,這種陣勢他也從沒有見過,實在太可怕了。

朱祁鈺開始認識到,今天不說出個一二三,他是回不去了。

當權者的沉默徹底激怒了大臣們,王振的倒行逆施、仗勢欺人又出現在他們的腦海里,在土木堡之戰中,這些大臣們也多有親屬、同年斃命,新仇舊恨,如此罪大惡極之人,竟然得不到處罰,天理何在!

正當大臣們的情緒即將達到頂點時,一個不識相的傢伙出現了。

錦衣衛指揮馬順一直都是王振的死黨,幫著他幹了不少壞事,侍講學士劉球就是被他派人殺害的,此事盡人皆知,只是由於其勢力太大,一直沒有人動他。

此時,這位馬順出馬了,他仗著有皇帝的諭令,竟然喝斥群臣,讓他們立刻出去。

馬順的行為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

找死。

就這樣,由陳溢點火,朱祁鈺加炸藥,馬順最終引爆,三方通力合作,團結一致,即將演出了明史中朝廷最為精彩火爆的一幕。

大臣們本已憤怒到了極點,哭罵聲越來越大,王振的同黨馬順偏偏這時跳出來,大耍威風,按理說,他們應該更加憤怒才是。可是此時這些憤怒的人們卻陷入了短暫地沉默之中。

可怕的沉默。

這種沉默是憤怒的頂點。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那麼多的屈辱,那麼多的悲痛,毫無道理的欺壓侮辱,親人好友的戰死被俘,現在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在作威作福。

夠了,足夠了。

不用再壓抑自己的憤怒,不用再忍受無恥的欺凌!

動手!

【毆鬥】

馬順還在洋洋得意地喝斥著大臣們,往日他也是這樣做的,在他看來,今天並沒有什麼不同。

突然,有一人跑出大臣行列,朝自己猛衝過來!還沒有等他緩過神來,頭髮已經被狠狠地抓住,臉上重重地挨了好幾下。

終於開始了。

第一個動手的是戶科給事中王竑。

王竑是個言官,平時的工作就是監察彈劾,此人脾氣急躁,性格耿直,早就看王振一黨不順眼,而國家淪落到這個地步他也十分痛心,更加痛恨王振一夥。眼見王振已死,馬順還敢如此囂張,他不由得怒上心頭。

什麼都別談了,來真格的吧!

馬順,看我打不死你!

他衝上前去,抓住馬順的頭髮,先用手中的朝笏劈頭蓋臉地向馬順打去,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到後來,兵器也不要了,索性赤手空拳上陣,拿出看家本領王八拳,一套拳法用得如行雲流水,密不透風,拳頭暴雨般落在馬順的身上,邊打還邊罵: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囂張!」

他越打越怒,越打越氣,情緒激動到極點,竟然干出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王竑覺得這樣還不足以出氣,於是放棄了拳腳,抓住馬順,竟然用嘴咬下了他臉上的一塊肉!

瘋了,徹底瘋了。

這裡我們從技術層面評點一下王竑的這一系列鬥毆動作,他上來後首先抓住馬順的頭髮,抓頭髮這招在打架中應該說是很常用的,用這一招開頭,說明他確實有一定打架經驗。

但考慮到他本人是文官,平時主要工作是上奏摺,所以暫不考慮他是武林高手的可能,其使用王八拳的可能性很大,而從他動嘴咬人這一點上看,他確實是氣憤到了極點。因為男性過程打架中,用這此招往往會被人瞧不起,所以如非萬不得已,這一招是不會使出來的。

他已憤怒到了極點。

此時倒在地上的馬順是痛到了極點,也嚇倒了極點,他絕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在朝堂之上,皇帝面前動手,平時一呼百應,畢恭畢敬的大臣竟然變成了惡狼。

馬順已經十分痛苦了,但更讓他痛苦的還在後頭。

王竑的這一舉動也驚呆了站在一旁的大臣們,但只在片刻之間,他們已經反應過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王振那幫人竟然還敢欺凌自己,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該出手時就出手!

於是,在王竑動手之後,大臣們立刻蜂擁而上,幾個跑得快的先趕了上去,對著馬順拳打腳踢,就是一頓暴打,很快馬順就被團團圍住,無數雙拳頭,無數只腳朝他身上招呼,轉瞬之間,他已經是遍體鱗傷。

跑得快的還能打上幾拳,跑得慢的就沒有福氣了,人群圍了幾層,後來的大人們只能撩起官袍,抬起大腳朝著被眾人包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馬順猛踩。

於是,這些平日溫文爾雅、埋頭苦讀的書獃子們一改往日之文雅舉止,無論打過架與否,無論是翰林還是堂官,也無論年齡大小,官位高低,紛紛赤膊上陣。

要知道,明代的官服並不是打架的專用服裝,為顯示官員的地位,他們的外袍比較寬大,有時走起路來還要提起下擺,免得踩到摔跤。

而且這些大人們上朝還戴著烏紗帽,就這麼一副裝束,怎麼能打架?

此時此刻也顧不得了,大人們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丟掉帽子,捲起官服,紛紛上前痛毆馬順,還有個別人打得興起,甚至捲袖赤膊上陣。

往日不可一世的馬順此刻只剩下了求饒的份,但沒有人理會他,因為所有的人都記得,這個人是王振的幫凶,他曾經逼死了劉球,逼死了很多被關入詔獄的大臣。

他罪有應得。

不一會,群臣們停止了打鬥,因為馬順已經被打死。

但事情不能就這樣完結,這些殺紅了眼的人把目光對準了坐在上面的朱祁鈺。

朱祁鈺目瞪口呆。

他看著王竑沖了出來,看著王竑抓住了馬順的頭髮,看著王竑嘴咬馬順,然後他看見群臣也沖了出來,一擁而上,把馬順團團圍住,拳打腳踢。

最後,他看見馬順被打死,就當著他的面。

所有的這些行為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那些文質彬彬的大臣們,一下子變成野獸,朝堂之上,皇帝最大,大臣唯唯諾諾,不發一言。這才是想像中的朝堂。

可是現在,滿地都是被丟的官帽、官服、腰帶,一群近乎瘋狂的人在進行毆鬥,太監們也早已躲到了一邊發抖,哀號聲、痛罵聲、還有拳頭落在人肉上發出的沉悶而可怕的聲音。

更讓他難以想像的是,不但那些年輕的官員們赤膊上陣,拳腳並用,連一些五六十歲的老臣也提著腰帶,顫顫悠悠地走過來對著馬順踩上一腳,中間還不乏一些尚書侍郎之類的高官。

這是幻覺?

這不可能是真的,這是朝廷,是皇帝與大臣們議事的地方,是大明帝國的中樞,但是現在,這裡變成了鬥毆場所,變成了擂台,變成了地獄。

如果是噩夢,就快點醒吧!

可是事實提醒了他,這不是在做夢,因為那些剛剛打死馬順的大臣們已經把目標鎖定了他,他們睜著發紅的眼,死死地盯著他,其中也包括那個嘴角還沾著人血的王竑。

下面的事情越發出乎朱祁鈺的預料,大臣們竟然忘記了君臣名分,直接用手指著自己,要他把王振的餘黨交出來!

反了,要造反了!大臣竟然敢要挾皇帝(代理)!

但在這個驚心動魄的時刻,朱祁鈺是不可能想到這些禮數的,他嚇得渾身發抖,面對群臣的質詢,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旁邊的侍候太監金英眼看局勢危險,這樣下去,朱祁鈺本人都可能有危險,他立刻派人去找毛貴和王長隨。

毛貴和王長隨是王振的同黨,金英這個時候去找他們,實在是不懷好意。

兩人被連拉帶拽地拖到金英面前時,還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金英也沒有和他們廢話,一腳把他們踢進大殿。

此時的大臣們還在威逼朱祁鈺,突然看見這兩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如同三天沒吃飯的老虎見了肥羊,惡狠狠地撲了上去。

毛貴和王長隨懵懵懂懂,屁股上挨了一腳,被踢進了朝堂,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到一群衣冠不整,凶神惡煞的人朝自己沖了過來,然後就被雨點般的拳頭和踢腿淹沒。

很快,兩人也被打死。

此時大殿上三具屍體橫列,四處血跡斑斑,大臣們已經歇斯底里,完全失去了控制,在朝堂上四處亂竄,更多的人則是繼續朝朱祁鈺要人。

有些大臣們覺得還不解恨,便把三個人的屍體掛到東安門外示眾,城中的老百姓和士兵也吃夠了王振的苦,紛紛上前痛毆屍體。

朝堂上更是熱鬧,既然朱祁鈺沒有下令逮捕王振的家人同黨,那就自己動手!

大臣們自發自覺地找人去抓了王振的侄子王山,這位為榮華富貴來投奔自己叔叔的仁兄終於了解到了一個真理:

有得必有失。

他得到的是七年的榮華富貴,付出的卻是生命。

大臣們仍然處於混亂之中,打死了馬順、打死了毛貴、王長隨,下面該怎麼辦呢,難道要一個個把王振的同黨們打死嗎?

大臣們有的仍然怒髮衝冠,破口大罵王振。

也有人不知前路如何,殺掉這三個人會不會遭到報復,只是獃獃地坐在地上。

更多的人則是擁到朱祁鈺面前,向他要人,讓他下令。

大臣的行為固然出氣,但他們卻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向自己靠近。

因為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馬順的身份。

毛貴和王長隨不過是宦官而已,但馬順卻是錦衣衛指揮,我們說過,錦衣衛不但是特務機關,還擔任皇帝的警衛。

大臣們沒有意識到一個奇怪的現象,他們當著錦衣衛的面打死了他們的長官,為什麼這些錦衣衛卻毫無行動呢?

這是因為還有一個人在場——朱祁鈺。

朱祁鈺是當前的攝政,如果沒有他的命令,錦衣衛是絕對不敢亂來的,但如果他不說句話就此退朝的話,大臣們的生命安全就很難保證了,因為局勢混亂,而錦衣衛中有很多王振的同黨(王山就是錦衣衛同知),大臣們打死馬順是自發行為,那麼難保沒有幾個像王竑一樣的錦衣衛站出來,在王振同黨的指揮下,打死幾個大臣,這似乎也可以理解為自發行為。

此時朱祁鈺正打算做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明白了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這些幾近瘋狂的大臣和血肉橫飛的場面,他害怕了。

朱祁鈺選擇了逃走,他要逃到宮裡去。

這是一個關鍵的時刻,如果朱祁鈺真地走了,那麼錦衣衛和王振的同黨很可能會動手,馬順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他手下的錦衣衛要收拾這些文官還是很輕鬆的。

但此時群臣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還在不斷的哭、罵,要朱祁鈺給王振定罪。

只有一個人保持了冷靜的頭腦,意識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

這個人正是于謙。

于謙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人,他並沒有參加鬥毆,雖然他也很恨馬順等人,但他不會採取這樣的方式,在整個過程中,他只是旁觀者和思考者。

他十分清楚,人已經打死了,要想真正解決問題,必須要朱祁鈺下令,但這位攝政已經被嚇得腦袋不清醒了,現在竟然準備逃走,如果讓王振餘黨抓住機會,給參與打人的大臣定下一個殺人之罪(馬順確實無罪),問題就麻煩了。

眼看朱祁鈺準備開溜,于謙十分著急,這實在是千鈞一髮之刻,可是周圍的人卻一點也不清醒,四處吵吵嚷嚷。

顧不得那麼多了!

于謙立刻向朱祁鈺跑去,他要攔住這個人。

可是前面的群臣已經排得密密麻麻,于謙無奈,只好用力把人群分開,往前擠(排眾直前)。

這是一個比較痛苦的過程,在擁擠之中,于謙的衣袖也被拉破,但他終究還是趕在朱祁鈺逃走之前攔住了他。

于謙用洪亮的聲音說道:「殿下(當時還不是皇帝),馬順是王振的餘黨,其罪該死(順等罪當死),請殿下下令百官(基本都動過手)無罪!」

這響亮的聲音終於驚醒了朱祁鈺,他明白,如果現在不給這些人一個說法,局勢將無法穩定,於是他依照于謙的話下達了命令。

大臣們也清醒過來,既然馬順等人已經定罪,那也就沒什麼事了。

穩定情緒的朱祁鈺終於恢復了正常,他接著下令把王振的侄子王山綁至刑場,凌遲處死!

群臣拍手稱快,八月二十三日的這場風波就此平息。

三個人在朝廷之上被活活打死,大臣們一下子從書獃子變成了鬥毆能手,老少齊上陣,充分地發泄了自己的憤怒情緒,把朝堂搞成了屠宰場,鬧得雞犬不寧,鮮血四濺,代行皇帝職權的朱祁鈺也被結結實實地威脅了一把,弄得狼狽不堪。

大臣被打死,代理皇帝被威逼,居然還是發生在朝廷議事之時,這樣的亂像在明朝歷史上可謂是絕無僅有。

所以,當群臣們恢復正常,整理自己的著裝,檢查自己的傷勢(大部分是誤傷),並走出大殿時,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真是徹底瘋狂了一把。


1、北宋時,崇陽縣社會風氣很差,盜竊成風,甚至連縣衙的錢庫也經常發生錢、物失竊的事件。縣令張乖崖一次在衙門周圍巡行,看到一個管理縣行錢庫的小吏慌慌張張地從錢庫中走出來,張乖崖聯想到錢庫經常失竊,判斷庫吏可能監守自盜。便讓隨從對庫吏進行搜查。結果,在庫吏的頭巾里搜到一枚銅錢。張乖崖便下令杖打。庫吏不服,怒沖沖地道:「偷了一枚銅錢有什麼了不起,你竟這樣杖打我?你也只能打我罷了,難道你還能殺我?」張乖崖於是拿起筆,批判詞說:「一日一錢,千日千錢,繩鋸木斷,水滴石穿。」,判決完畢,張乖崖拿劍把小吏斬首了。。。。

張乖崖為崇陽令,一吏自庫中出,視其鬢傍巾下有一錢,詰之,乃庫中錢也。乖崖命杖之,吏勃然曰:「一錢何足道,乃杖我耶?爾能杖我,不能斬我也!」乖崖援筆判曰:「一日一錢,千日一千,繩鋸木斷,水滴石穿。」自仗劍,下階斬其首,申台府自劾。崇陽人至今傳之。

2、明朝,英宗復辟成功後,太監曹吉祥等因策劃有功備受寵愛,飛揚跋扈,竟意欲謀反。但謀反是有極大風險的,曹吉祥和其嗣子曹欽猶豫不決、舉棋不定,下不了決心的曹欽就問他的門客,「歷史上有沒有太監的兒子當皇帝的?」

然後一個門客,叫馮益,就回答他,「有的,而且還是你本家,曹操。」

曹欽聽了後喜出望外,當即決定謀反。然後謀反失敗。曹欽投井死,全家被殺。曹吉祥被凌遲。

多嘴的馮益下場是這個樣子的,真的被打死了:

馮益下獄鞫具服並其二子誅之籍沒其家。


當然是元韶了。

以下是轉載:

公元559年的某個月某天,文宣帝高洋召集身邊的大臣,問了他們一個問題。

「諸位愛卿,你們說東漢光武帝劉秀是因為什麼才能奪得江山,登上皇帝寶座」?

各位大臣都一時半會答不出來,又或者想表現表現,生怕自己答的不好。

文宣帝等不下去了,就問表兄元韶,詢問他的建議。

元韶可謂腦殘,真不知是他的本意還是隨口說的一句話,只知他的說的話是:光武帝之所以能夠奪取天下,是因為當初新朝皇帝王莽篡位的時候沒有把劉姓皇族全部殺完,導致後來農民們造反的時候可以有人名正言順的領導。

表面上看這句話說的挺有道理,元韶算是完成了任務,但我們仔細考慮,就會發現這句話說的那麼不應該。

當初高洋當上皇帝,採取的是政變的手段,政變是一種從政治上奪得權利的方法,跟兵變有區別,所以高洋當上皇帝的過程中沒有屠殺什麼皇族貴族,並且北魏元家繁衍了一個多世紀,人口數量龐大(到後來唐朝初年成為了天下四大家族之一),人丁興旺,人才不出,即使天下不再姓元,也不妨他們成為國家最大的家族。

高洋奪得權利的方式跟王莽何其相似,高洋雖然殘暴變態,但是他其實是非常聰明的,所以他也考慮到了上述觀點,於是他輾轉深思,下達了一個命令,將絕大部分的元氏皇族全部殺害,也就是說他要斬草除根!

根據史書記載,當時的情況大概是下面的這個樣子:高洋下達命令後,首都一代的元姓皇族全部被集中到首都東邊的廣場,上到七八十的老人,下到剛出生沒多久的娃娃,有男有女,老老少少,之後在上級指令下達後,北齊士兵對元家皇族發動屠殺,成年人直接砍死,小孩拋到天空,用長矛刺穿肚子,可謂極其殘忍,屍體全部投到黃河直流,沿岸老百姓打的魚肚子里全是人的骨骸,幾個月下來,漁民們都不敢吃魚了。

因為元韶的一句腦殘話,有大概八百個親人被殺害,所以說在官場上一定要小心,伴君如伴虎,隨時會喪命。


看了答案,很多人說楊修,說許攸,這讓我想起了一個和曹操有關的另一個故事。(怎麼都和老曹有關?)

魏武將見匈奴使,自以形陋,不足雄遠國,使崔季珪代,帝自捉刀立床頭。既畢,令間諜問曰:「魏王何如?」匈奴使答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頭捉刀人,此乃英雄也。」魏武聞之,追殺此使。

本來使者說完「雅望非常」打住就OK了,非加一句捉刀者真英雄,結果被殺,這算不算死於話多呢?


一張圖說明一切


比如布魯諾這廝,在宗教法庭肆虐之時提倡日心說,就是十足的不想活了。他被燒死了。作為一個男人,被燒死不足為奇,但他還熬了無數的酷刑,實在可欽可佩。教廷說,只要你承認曾受魔鬼之誘惑,可以免遭刑罰。砍頭、上吊、喝毒藥,可隨便你挑。臨死前還可玩個妓女,嫖資教廷報銷。但他選擇了一條光榮的荊棘之路,被吊上拷問架去。兩根繩子,一根捆手,一根捆腳,咯咯一較勁,把他活活地拉長。原本一米六十的身高,放下來時被拉到三米七八。火刑處死之時,劊於手用杈子把他挑到柴堆上,盤成一堆(像蛇一樣——王二注),放火燒掉。布魯諾真好漢也!


歪個題,紅毒蛇啊~


南燕慕容德時期,泰山叛民王始自稱太平皇帝,號其父為太上皇,其兄為征東將軍,弟為征西將軍。慕容德派軍征討打敗了他,將王始生擒並斬首。

臨刑時,有人問王始,你父親及兄弟在哪兒,王始說:「太上皇蒙塵在外,征東、征西將軍為亂兵所害,目前只剩朕一人無所依靠。」他的妻子生氣地對他說:「你就是這張嘴惹事,今天才會落到這個地步,現在怎麼又來了!」王始對妻子說:「皇后,自古哪有不破之家,不亡之國啊!」行刑者用刀把擊打他,王始仰視行刑者說:「朕駕崩就駕崩罷了,帝號是絕對不改的!」

《晉書·慕容德載記》載:妖賊王始聚眾於太山,自稱太平皇帝,號其父為太上皇,兄為征東將軍,弟征西將軍。慕容鎮討擒之,斬於都市。臨刑,或問其父及兄弟所在,始答曰:「太上皇帝蒙塵於外,征東征西亂兵所害,惟朕一身獨無聊賴。」其妻怒之曰:「止坐此口,以至於此,奈何復爾!」始曰:「皇后,自古豈有不破之家,不亡之國邪!」行刑者以刀環築之,仰視曰:「崩即崩矣,終不改帝號!」


「人或說項王曰:「關中阻山河四塞,地肥饒,可都以霸.」項王見秦宮皆以燒殘破,又心懷思欲東歸,曰:「富貴不歸故鄉,如衣綉夜行,誰知之者!」說者曰:「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項王聞之,烹說者。」

《史記·項羽本紀》

敞使賊捕掾絮舜有所案驗。舜以敞劾奏當免,不肯為敞竟事,私歸其家。人或諫舜,舜曰:「吾為是公儘力多矣,今五日京兆耳,安能復案事?」敞聞舜語,即部吏收舜系獄。是時冬月未盡數日,案事吏晝夜驗治舜,竟致其死事。舜當出死,敞使主簿持教告舜曰:「五日京兆竟何如?冬月已盡,延命乎?」乃棄舜市。

《漢書》


劉郁 說曹操的《短歌行》有烏鴉,不吉之兆。被曹操酒樽刺死。

《短歌行》

曹操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楊修是腫么屎的


公元前399年,雅典哲人蘇格拉底被他的同胞以281票對220票判處死刑,罪名是「瀆神」和「敗壞年輕人」。

因為他沒事就在雅典大街上和人瞎叨叨,逮著個人就問:你是誰?你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啥是正義?啥是知識?啥是誠信?雅典人說不過他啊,最後被逼著承認他的著名結論:人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無知。

後來雅典人民實在不勝其煩,開了個會,來了個民主公投,把他毒死了。

這恐怕是人類有史記載第一個話多致死的人吧。

此故事教訓:

裝逼遭雷劈,古今皆然。


?你瞅啥??

?瞅你咋地??


霍比特人~話嘮龍史矛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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