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語系列小說里有哪些引人深思的文段?

就是一些可以引起人們深入思考的文段

( ′ ▽ ` )?


老賊在廢話中灌輸的「西尾式哲理」挺多的。

印象中密度最高的大概在《終物語(中)》:

駿河與小忍的對話——人與人只有「無法相見」,不該有「不願相見」。

黒儀與歷的對話——沒有絕對的羈絆,喜歡你是因為你對於我足夠特別。

歷與斧乃木的對話——不要把甘於不幸當作「正在努力」的表現;不追求幸福是卑鄙者的行為。

上面三段都是非常有現實意義的,讀的時候感觸很深,但是年代原因,不贅述了,來講講最新的《撫物語》中的一段。

「那麼,已經不再喜歡了嗎?」

「明明是這麼的喜歡,明明光是等待就覺得很快樂,明明光是思念就覺得很幸福,不需要其他的任何東西了。明明如此,已經不再喜歡了嗎?已經不能再想起來了嗎?厭倦了嗎?忘記了嗎?已經變得無關重要了嗎?已經沒有了嗎?就是那樣無聊的未來嗎?撫子,變成了那樣的大人嗎?」

我本來也可以毅然地反駁說「那樣只不過是在幼稚地為戀愛而戀愛罷了」的吧,也可以告訴她那只是因為怕生和不懂人間世故,才會對身邊的人抱有憧憬吧。那就跟宣言說長大之後要和爸爸結婚差不多,重逢並不是什麼命運的安排,只要住在附近就有可能隨時發生的事情——我也可以這樣向她說明吧。

月火的話一定會這樣做。

她也為我那樣做了。

戀愛並不意味著一切,雖然你說其他的事情都不在乎,但是人生除了喜歡不喜歡之外,還有許多許多美好的東西哦——我也可以這樣來誘導她吧。也可以誆騙她說獲得幸福並不是人生的目標吧。也可以騙她說只要活著就早晚會遇到好事吧。

如果是貝木先生的話一定會這樣做。

他也為我這樣做了。

「……乖撫子,我——」

但是。我不會那樣做。

因為那些到頭來也不是我自己說的話。

所以說起我現在能做到的事情,就只有像逆撫子那樣情緒化地、將像神撫子說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像媚撫子那樣跟她約定而已。

「約定了。」我緊緊地擁抱著乖撫子。

就像要把臉互相碰在一起那樣,我緊緊地貼著她,在被她的淚水沾濕的同時緊緊擁抱著她。

雖然現在的我無論再怎麼努力也已經不能像她這樣哭泣了,但正因為如此,乖撫子就好像是代替了已經完全改變的我在這裡哭泣似的。

那就是夙願——是這樣嗎。

「我向你保證,我還會再喜歡上某個人的。我不會放棄喜歡人。光是等待就覺得快樂,光是思念就覺得幸福,這些事情我都不會忘記。你的失戀,我絕對不會將它變成失敗。雖然我會追求夢想,但也會不知悔改地繼續戀愛。回憶起那種不需要其他的任何東西的感覺。我會找一個比那個人更溫柔、比那個人更帥氣、比那個人更優秀、比那個人更天然呆、比那個人更好人、比那個人更令人情不自禁地喜歡、也不是蘿莉控的人來戀愛的。我不會用努力來逃避,不再躲起來不見人,一定會成為你希望成為的我,成為不令你感到失望的我。所以,你就不要再等待——走吧,到未來去。」

因為,我永遠都會跟你在一起。

一開始讀《撫物語》的時候,我猜測乖撫子會是最終boss,不止是我,連忍野扇也以為她想要燒死情敵戰場原黑儀,所以開車把撫子本尊載到了戰場原家前。可惜,西尾又一次沒有按套路出牌,最終的真相沒有我們想的那樣複雜與邪惡,反而天真得有些令人心酸——

站在直江津高中校門前,等待著再也不會回到這裡的那個人。

千石撫子作為《物語系列》中最複雜的女性角色之一,西尾維新用了相當之多的篇幅,來從不同角度去描繪她。在《囮物語》中,借月火之口說出「你只不過是為了找一個暗戀的寄託,為了談一場永不失戀的戀愛罷了」,撫子接受了這種「蠱惑」,而由於垃圾君和戰場原成為情侶導致了這種寄託的破滅,因此成為蛇神想要殺死二人;在《戀物語》中,貝木對她說出「除了戀愛人生還有其他幸福,只要活著就能遇到好事」,撫子同樣也接受了,於是重新變回人類,以成為漫畫家為目標生活,並且從此再也不和垃圾君見面。

而撫子的最終結局是怎樣的呢?在《撫物語》中,撫子成為漫(家)畫(里)家(蹲)之後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進步,更被自己的式神媚撫子嘲笑:「你不過是在用努力來逃避罷了。」

這真的是非常尖銳的一句話。想必很多人都有類似的經歷:情場失意後為了振作精神,在心裡對自己說,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我要自己努力工作/學習,以此來轉移注意力。貝木泥舟被調侃為人生導師,大抵正是如此。

可是,當撫子看到自己所創造出的式神費盡心機,給自己使盡絆子,最後不過是為了這麼單純的目的時,其實她也看到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在擁抱乖撫子的同時,她也正視了自己過去,因為正視,才能夠與這份心意做出訣別;而訣別了過去,撫子也不再用努力來逃避,而是堅定了對幸福的追求:「不會放棄喜歡人,會不知悔改地繼續戀愛,會找到一個更溫柔、更帥氣、更優秀、更天然呆、更濫好人、更令人情不自禁地喜歡的人。」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稱不上對錯。可是,選擇了這麼相對困難的一條路,用直接面對來代替「逃避」的撫子,真是勇敢得讓人嫉妒啊。

《撫物語》是物語系列後期作品中質量非常高的一本,西尾再一次借撫子的行動告訴了我們:「別以為不幸就能得到饒恕,別以為結束了就能退出,要努力朝著大團圓結局奮鬥啊」(《終物語(中)》)。同時作為一個由《戀愛サーキュレーション》這首歌入坑的物語廚,也很感謝他給了撫子如此暖心的結局。不過這也是必然的,因為說到底,西尾所有的書都只有一個主題:

即使是誤入歧途的人,即使是因為犯錯而從社會中脫落的人,都可以很好的——不,或許也不能說是很好的吧,但也可以相當快樂地、相當有意思地度過自己的人生。


「人只能自己解救自己」

「對了,戰場原。告訴你一件好消息吧。」

「曾經想玷污你的那個人,好像被車子撞死了。在和你完全無關的地點,基於和你完全無關的原因——毫無戲劇性就死掉了。」

「令你煩惱的往事,就只有這種程度罷了,連訣別的價值都沒有。曾經傷害你的人,不會在將來成為更大的阻礙出現在你面前,離開你身邊的母親,也不會在將來悔改並回到你身邊。往事在離你而去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你應該在這次的事情得到一個教訓——不應該期待人生發生戲劇化的轉折。」

就算是明顯的失誤,就算是愚蠢的失敗,只要獲得幾百萬人的贊成就會變成正確的事情——只要全世界的人都相信,那就不是地球在旋轉,而是所謂的天球在旋轉了。

少數服從多數——那是人類所發明的最醜陋的式子。

那是最不公平的不等式。 然而那卻是正確的。 因為大家多說這是正確的——所以正確

只要找到幾百萬人的贊同者,就可以變成正確的道理了。正確原來是可以量產的——我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實。我知道了正確性是由人數來確立的。我知道了拉攏多數派的活動就代表一切。所以相對於確立,我選擇了孤立。

我不需要朋友,因為那樣會降低人的強度。

「……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可以問一個你可能會生氣的問題嗎?」

「如果你肯刪除掉這個充滿不祥味道的前半句,我就回答你。」

「如果有一個比我條件更好的人向你表白,那時候你會怎麼做?」

「嗚哇,真沒出息!那是什麼問題嘛,真可怕!」

「不,嗯,那個,雖然我也這麼覺得啦。」

「你想讓我說一些討厭的話!你正在測試說到哪個程度我才會生氣!真噁心!——我決定了, 明天就分手吧!」

「那個,如果不想回答的話……我覺得光是這個反應就算是答案了……『明天分手』還是免了吧。」

「因為我知道你是忍著羞恥來提問的,所以我就認真回答吧。到時候我想自己是百分之百會換對象 的。」

「真厲害啊,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太厲害了。」

「我知道感情和關係是沒有絕對的,看到父母的情況,我就學會了這一點。」

「戰場原——不,那個是——」

「絕對的關係什麼的,光是想想也覺得很可怕嘛——所以自己就要為了不被對方換掉而不斷努力啦。就算不能成為特別的人,也應該可以成為某個人的特別存在吧。」

「……某個人的——特別存在。」

「我正在不斷努力成為神原和阿良良木君的特別存在——你放心吧,阿良良木君。你已經是非常 特別的人了。不管對我來說,還是對神原來說——對小忍來說也一樣。是我們選擇了你。」

「你原來真的理解了嗎……真厲害啊。」

「因為我是女朋友。你給我打電話,我真的很高興哦,我愛你。」

「我也愛你。回去之後,再多一點……我們再多談一點這些話題吧。」

「力量再強也沒有意義,想成為真物需要的是——堅強的意志。」

比方說,羽川最了不起的地方,在於她的意志非常堅強。

「無法原諒貝木的這份情緒,到底有哪裡算是你自己的意志?你們總是為了他人而行動,為了某人而行動,其中並沒有你們自己的意志。」

「……不對,我們是在做我們認為正確的事情,大家的請求,只不過是促使我們行動的理由」

「別逗我笑了。在別人身上找理由的傢伙,哪有資格自稱正義?把理由推給別人的話要怎麼負責?你們不是正義,更不是正義使者,是玩著正義使者遊戲的——普通小鬼。」

是虛偽之物。

絕對無法成為真物的——偽物。

「你們敵視的對象,從來都不是真正的壞人,而是飾演反派的角色——不是嗎?」

想起再補


《貓物語 黑》

——不過這種失望,是出於自己的一廂情願吧?

徑自喜歡,徑自討厭。

徑自期待,徑自失望。

徑自憧憬,徑自幻滅。

既然這樣,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知道吧?

——有人說人生不是遊戲,因為沒辦法重來。不過真要說的話,人生因為沒有結局,所以才不能叫做遊戲吧?

《花物語》

——小時候喜歡讀的漫畫,在長大之後可能會變得討厭起來。反過來說,以前讀了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小說,到了現在則可能會讀得津津有味。

討厭曾經喜歡的人,喜歡上曾經討厭的人,不再關心過去有價值的東西,為之前扔掉的東西感到惋惜——假如不斷反覆這樣的過程就是人生、就是生存的話,要說覺得不空虛,那也是騙人的。 正因為如此,才要珍惜每一瞬間好好生存下去——這樣的句子是如此的冠冕堂皇,同時也是如此的空虛。

原本視為回憶的東西,卻在不知不覺間忘掉;原本當廢物扔掉的東西,後來才發現是必需品——如果開始這樣想的話,那麼人生恐怕就只剩下後悔了吧。

《戲言》

——就算是強顏歡笑 , 謊言只要不斷重複 , 就會變成真的。

——確實是有空 , 可是我並不討厭無所事事。你也曾經想要輕輕鬆鬆地發一整天呆吧 ? 任何人都這麼想過。想要逃離人世喧囂 , 從惱人的人際關係中解放 , 任何人都這麼想過。任何人都有思考自我人生的權利與時間 , 而我的比例又比其它人更多。

——信賴是很可悲的事情啊 , 非常非常可悲。人本來就是獨自活在世界上 , 越是相信別人 , 遭到背叛的衝擊就越強烈 , 一旦受傷一旦崩潰 , 就再也回復不了。

即使如此 , 一個人實在太寂寞了。


謝邀~咱把這段再發一次


謝邀

對於我來說,當初讀小說時這段觸動比較大

在最後時刻趕到學校,將車停在停車處,然後朝著教室匆匆登上樓梯的時候——我完全沒有任何擔心。

完全沒有不安。

面對著一如往常向我微笑的羽川,

我有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的自信。

因為我——才沒有喜歡過羽川。

喜歡那傢伙這種事。

這一生也不會說出口吧。

「……羽川。」

我用——誰也聽不到的聲音,呢喃道。

羽川。

羽川,同學。

我在什麼時候,會喜歡上你以外的某個人吧。

出生以來第一次,喜歡上某個你以外的人。

對於被你教會了如何思念他人的我來說,與你以外的某人陷入熱戀的日子,一定會到來吧。

但是你已經忘記了的這閃爍著黃金色彩的九天時光——不管到何時,都會作為一段充滿留戀的回憶珍藏在我的記憶深處,絕不會有忘卻的時候。

因為,不管以後有怎樣的未來在等待,不管會迎來怎樣的未來,我對你所抱持的情感,也絕不會改變,絕不會消失。

於是,就像這樣。

在高中三年生的黃金周,十八歲零五月,阿良良木歷不曾初戀,卻已失戀。

我拾級而上。


瀉藥,沒看過物語小說。_(:_」∠)_


「阿良良木同學和你對於危險的認識不同。就比如說在路上,看到了被車壓死的貓的屍體——然後將其埋葬這種行為,肯定是正確的。羽川同學會這麼看,阿良良木同學也是一樣,雖然嘴巴里可能會發些牢騷,但肯定是這樣沒錯。」

「…………」

「不同的地方,在於『發牢騷』這樣一個部分——為什麼大部分人都會無視被車子壓死的貓,就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直接走過去呢,這是因為埋葬『貓的屍體』這樣一種行為是有危險的。如果被周圍的人了解到自己是個『好人』,是個『善人』,這在人類的社會當中是非常危險的——很可能因此而被人利用。」

有種說法是『做好事會覺得很害羞』,所以小孩子們才一直故意做出各種惡作劇,但其實真正的理由並非是『害羞』,而是善良這樣一種屬性,在理所當然的充斥於這個世界各處的『惡意一般的東西』面前,只能說是弱點,然後會被他人抓住著這樣一種弱點——戰場原同學訥訥而言。

獨特的論點。

「假裝成是惡人會比較安全,這一點阿良良木同學大概也很清楚——他很清楚一旦自己成了『好人』,那將意味著多大的風險。死亡的可能性,身受重傷的可能性,這些他都很清楚,然而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之下,他還不斷重複著正義的夥伴這樣的舉動。國中的時候也好,高中的時候也罷。他學習跟不上的原因也就在於此,可是,就連自己學習跟不上的風險,肯定也是從一開始就把握好了的。是在了解了之後的前提之下才開始行動的……嘛,不管怎麼說像春假時那種死而復生的風險還是沒把握好吧。」

「春假……」

那個時候——後悔了。

阿良良木君,確確實實的,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了——可是。

他直面了那份後悔。

這一點毫無疑問,就和戰場原同學所說的一樣。

相對而言,我。

「相對而言,羽川同學完全不理解這方面的問題——不,不對。你應該也是明白這樣一種風險的存在的。可是卻不認為這種風險有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就在這裡,大概。你無論做了什麼事都不會後悔。完全不把惡意和攻擊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說是全盤接受。這樣的形容聽上去或許像是在誇獎你的厲害之處似的,但實際上完全相反哦。至今為止,我都非常尊敬羽川同學——可是現在,這樣一份心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

………………

………………

「現在,明明就認識到了危機的存在,但是對此不感到危機感。所以你才能夠在那種廢墟里住了一晚上。」

「你這樣說的話……」

好弱。

儘管想要反駁,卻無從反駁。

「這大概是因為你太白了——太潔白無瑕了。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該有的無情和殘酷,在你身上都看不到,你都不了解——更不用說把缺點說成是美德這樣的行為根本就是惡意,而你也同樣不理解,不明白肯定缺點這種行為是多麼地不可原諒。不能隨隨便便地接受所有東西。如果這樣的話,那所有人都不用努力了。因為向上的慾望都會消失——可是你對於愚蠢和錯誤,卻沒有任何的警戒心。明明知道是別人連累了自己,卻還是不假思索的做出善行,知道自己這樣會不合群卻還是按照理論去做。怎麼還會有如此可怕的事情?這種命懸一線的人生,真虧你能沒有缺胳膊斷腿地好好活到今天,這一點我倒是要佩服一下。所以,結論就是,你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聖人聖母——只是不為人知的遲鈍。這樣下去……在社會性上可是會落榜的哦。」

——《貓物語·白》

首先,這一部分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生哲學:要善良,但是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很善良。同理推廣,可以軟弱,但是不要讓別人看到你軟弱。這是非常無奈的人生哲學,甚至顯得有些厚黑。但是,卻是很實用的做一個好人的方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善良,會帶來誇獎和尊敬,但隨之而來的,也可能有不可知的惡意和危險。不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善良,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在善良與危險之間維持平衡。如果世界是沒有惡意的童話世界,這種行為是毫無必要的。然而很可惜,很可惜。

第二,這一段,以及整部《貓物語》(包括黑和白),或者說乃至整個羽川的經歷都講述了一個非常明白而且淺顯的道理:所有的矛盾都是一體兩面的。這兩面無法分離。之前的羽川做到了,然而留在表世界的白羽川卻得到了蕩漾這樣的評語。純白的羽川言行舉止合於倫理,而不合於天理和人情。這樣的羽川乍一看是個聖人,實際上只是個逃避了自己真實感受的可憐人。所以最終白與黑還是融合了。只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的羽川翼,終究學會了接受和平衡。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ps:西尾作為一個資深話癆還能圈粉無數,同時沒有被編輯和讀者唾棄拋棄終究還是有原因的。拋開文筆、講故事的能力和人物的塑造不談,單就話癆來說,西尾的絮絮叨叨也不是純粹的話多。他的很多台詞和敘述都多多少少泡過心靈砒霜。這一點甚至也滲透進了他給人物設定的生平里。《物語系列》的每一個怪異,講的多少都有人性的影子。像這樣賣賣萌賣賣梗,然後絮絮叨叨聊聊人生的作者,其實也不錯啊~_~


瀉藥!以後不定期更新吧!高三狗挺忙的???(●˙?˙●)???


「現在我也是這麼認為。」

「……」

「沒有任何人會幸福,也沒有任何人能得到幸福。我成為吸血鬼,我和忍在一起,都只會給大家添麻煩——也令忍變得比任何人都更不幸。」

但是就算要讓她變得比任何人都更不幸。

就算自己變得比任何人都更不幸——我還是很想跟忍在一起。

「雖然聽起來也有點像找借口啦。」

斧乃木面無表情地說道。

「因為我得不到幸福,所以就請原諒過我吧。我不會妄想去獲得幸福的,請饒了我吧,請放過我吧——你就好像在說這樣的話,就像在訴說『因為我已經這麼不幸了別責備我呀太可憐了吧,這樣的主張。我說鬼哥,你該不會是把甘心承受這種不幸和不走運的現狀看成是自己『正在努力』的體現吧?」

「嗯……?」

「這樣的態度在世間就叫做『不作為』哦——也就是持續性的怠惰。別因為不幸就想得到饒恕,別因為結束了就退出,而是應該努力朝著大團圓結局奮鬥。要不就讓我再踩你的臉吧?」

「……還真夠嚴厲的啊,斧乃木。」

面對馬上就要接受以人生為賭注的考試的我,她難道就不能鼓鼓勁嗎?雖然這或許就是她所說的想要得到饒恕的想法啦。

「持續性地安於不幸是一種怠惰的表現,不去努力追求幸福就是卑鄙的行為哦。」

要是你繼續維持現狀的話,那個自殺的先驅者也不會安息的——說完,斧乃木就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回到妹妹們的房間去了。

我朝著她的背影說了一句「我會好好考慮的」。

沒有人得到幸福。

無論是我,還是忍,都沒有。

現在我是這樣想的——現在我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說不定在比現在更遙遠的、在很遠很遠的前方的未來,比如說在四百年之後,說不定這個想法也會有一點點地改變吧。

沒問題,就算再怎麼不幸福,幸運的是時間還多得是。只有時間——無論是思考的時間還是生存的時間,我們都多得幾乎令人生厭的地步,多得足以讓屍體腐化變成灰燼的地步。

但是那樣的時間在頃刻間化為烏有,說不定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轉載於原作《終物語(中)》

最近在對物語中的「幸福」思考。


-「交朋友會降低人類的強度」

-「為什麼呢?阿良良木君?」

-「因為你想啊,如果有了朋友的話,朋友遇見悲傷的事情,自己也會悲傷,朋友生氣或煩惱的話,自己也會跟著生氣或煩惱,不是很麻煩嗎?」

-「可是,阿良良木君,照這樣子說的話,那朋友幸福開心的時候,自己也會跟著幸福開心,這不是挺好的嘛?」

-「不,你錯了,如果朋友很幸福開心的話,那麼自己就會變得妒嫉。」

-「.......」

-「所以說,交朋友會降低人類的強度。」

^_^

純手打,不是原文真的很抱歉啦qwq

意思應該可以傳達到的把?_(:з」∠)_

可阿拉垃圾君還是出手援助她們了

因為從一開始

這就是一個互相傷害的悲劇故事呀~(笑)


作為西尾廚不請自來。

「只要蘊藏著想成為真物的意志,偽物就比真物還要來得真實。」

語出《偽物語》下卷。

配合整個故事的主線,關於偽物和真物的爭論,在影縫小姐說出這段對話的時候,讓我感受到一種很……難以形容吧。

另外作為西尾廚推薦世界系列。


自問自答

「你可以張開眼睛了。」

我遵照她的指示。

接著,滿天的繁星映入我的眼帘。

「......嗚喔喔!」

老實說。比起美麗的星空,我更驚訝自己已經這個年紀了,心中還留有一絲的感性,會因為看見星空而覺得綺麗。原來人類會如此的感動嗎。

滿天的星辰。

「你覺得如何呢?阿良良木。」

一旁的戰場原開口問。她也......同樣在眺望這片夜空吧。

「太棒了......真的讓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你的辭彙還真是貧乏呢。」

對我的感動潑冷水的毒舌。

但是......那種程度。

她吐出來的毒舌,和這片夜空相比也不過如此罷了。

「那個是天津四,還有牛郎星和織女星。是著名的夏季大三角。那個的旁邊,再往旁邊延伸一下,就是蛇夫座。所以巨蛇座,就是排列在那附近的星星。」

戰場原指著夜空,滔滔不絕地說明道。

沒有燈光也沒有星座盤的解說。

然而不知為何,卻淺顯易懂。

「這些,就是全部了。」

「嗯......?什麼全部?」

「我現在擁有的東西,全部。」

「能夠教你讀書。可愛的學妹和生硬的父親。還有......這片星空。我現在擁有的東西,只有這樣。我能夠給阿良良木你的,只有這些。這些就是,全部。」

「全部......」

原來......是這樣嗎?

「哎呀,嚴格說起來,還有毒舌和謾罵啦。」

「那兩樣我不需要!」

「還有,我自己的身體.」

「......」

我自己的身體......一個看似拐彎抹角的露骨說法。

「這個也不要嗎?」

「咦?不......那個。」

我不能說......不需要吧?

可是這個場合下,要是我說想要的話,似乎又有點奇怪......

「可是,你知道吧?我以前......差點被一個下賤的男人非禮。」

「要我和阿良良木做那個下賤男想要對我做的事情,老實說我很害怕。不對......我不打算用心理創傷這種漂亮的話來當藉口。我沒有那麼軟弱。我只是......會怕。在交往以前我完全不這麼覺得......可是現在,我很害怕自己會討厭阿良良木你。」

「我現在很怕會失去你。」戰場原平靜地說。

「不過啊......就如同你所知道的一樣,我至今的人生稱不上是幸福......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能夠認識阿良良木你,一想到這一點,我想過去的不幸都能夠一筆勾銷了。」

「......」

「就是因為不幸,才能夠吸引你的注意的話......我想就算不幸又何妨呢。我就是如此的,為阿良良木你神魂顛倒。所以,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不希望把你和那個下賤男的樣子重疊在一塊......其實,我也知道說這種話很不成熟。就像一個小鬼頭一樣......就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鬼頭一樣......」

她不知為何,故意改用了比較遜的說詞。

「用比較粗淺的話來說的話,失去阿良良木對現在的我而言,就等於失去了半個身體一樣。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稍微等我一下。」

「總之,下禮拜是沒辦法啦——不過,總有一天我絕對會想辦法的,在那之前,希望你能稍微等我一下。所以,因愛而陶醉的我,現在能夠給阿良良木的東西......眼前,這片星空是最後了......」


【結果,我所謂的自己 ,似乎完全是以此為起點的。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但是我內心中可靠的部分,就只有這裡。就好像在圖書館裡一個人自習的時候,不自覺的在桌子上又或者筆記本的空白處寫下【阿良良木翼】這樣一個名字】---貓物語


物語里喜歡的都被說了,說一句西尾戲言里的吧。

世界對優秀很嚴苛 , 世界對有能很嚴苛。

世界對清白很嚴苛 , 世界對聰敏很嚴苛。

世界對平庸很寬容 , 世界對無能很寬容。

世界對污濁很寬容 , 世界對愚昧很寬容。


物語系列真是一部好動畫。既然不知道自己當下該幹些什麼,那就去做一些我能夠做的事情吧--這是我捕捉到的最重要的東西。

不能成為葯,那就變成毒好了。

但是大部分人只不過是水而已,還是如同神原駿河一般的一灘泥水,運也運不走,更沒人想從其之上趟過去。

看完花物語啦。說實話吧,這就是幾個不合群還滿腹牢騷的人的「物語」,關於「接受與逃避」的故事,關於「成長與被特定的人拋棄」的故事,關於「失去自己的東西「和」成為某一類人「的故事。

說到「成為一類人」這件事情,其本身就是就是被人定義而成的一種事物,那麼說來當然與個人所追求的結果有所偏差。但是一個故事的結尾,一定會由個人微不足道的意願所驅使,造成可能失控的後果或影響。若是把個人意願看作個人在分叉口前的選擇,那麼大致可以將選擇分為三類:左顧右看也做不了抉擇,托;不管不顧地懷抱著一腔熱血向前沖;最後一種就更為可惡了--反正都誤不了什麼事--裝作沒看見。對於一個人自己來說,他/她認為的失敗大致有兩種,一種是失去武器、未達到自己要求的失敗,另一種是半途卸甲投降的失敗。

可是同樣的選擇,不同的人也會經歷不同的故事。我應該說,物語系列中的所有主角,都是能夠做出選擇的人,但絕對沒人會說他們看到是同一個故事,雖然如此,他們卻構成了同一個故事。如此說來,他們都是天生喜歡危險的人,正是看不下去,才會去阻止。阿良良木歷選擇去幫助別人,蕩漾向阿良良木求救,班長喜歡獨自承受痛苦,神原想要成為想阿良良木一樣的人......那麼花物語最後提到的」時間消除煩惱"論,真的有被提倡的價值嗎?動畫的態度是否定的。三次元的經驗也告訴我們,以上的第二種人確實更容易能到達所謂的成功,畢竟熱血baga只會一味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倫理上的對錯永遠比客觀上的正確與否更可接受,因此什麼都不想,說不定能做成的事情更多。危險也好,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也好,因為不能忍受,所以要去改變現狀。這大概就是整篇物語系列宣傳的了。

既然是泥水,也變得覆水難收吧。


見仁見智吧,物語系列大量的人物心理描寫,也許某一段內心戲能引起你的共鳴,可以找一些有感覺的文字多體味體味,結合實際經歷深入淺出一下下。然後結合動漫,看新房大神如何處理場景和人物、旁白和獨白的關係,這樣讀小說的時候腦子裡的畫面感會更強一些。


真物和完全無法分辨的偽物,哪一個的價值更高? ———— 《物語系列》

想一個無人可解的問題和解決這個問題,哪一個更難? ———— 《嫌疑人X的獻身》


看我發現了什麼,一個野生的八九寺


自己聽錄手抄的,我覺得字蠻好看的


「所以啊,阿良良木學長。我們必須告訴人們,與其那麼辛苦地去拼搏奮鬥、在各種客觀因素的影響下將快樂夢想轉變為痛苦無奈的現實,倒不如坐在電視機的顯像管前面一邊吃著零食邊眺望著那些實現了夢想的人更來得有效率呢。我們必須發揮出狹義心腸。雖然圍繞夢想進行想像是非常值得稱讚的一件事.但是絕對不可以實現夢想。我們應該把這個觀點宣揚出去。」

——忍野扇,傾物語


沒看過物語小說但還是謝謝邀請


推薦閱讀:

輕小說推薦|腦洞大開的賭命遊戲,揭示的人性是否算真實?
這部作品很多漫迷都知道,空戰與戀愛的經典之作不可錯過!
【考古】簡評《物質幽靈》

TAG:輕小說 | 物語系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