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綉春刀中東廠提督能否真正管轄錦衣衛,魏忠賢真實下場如何?
歷史真實如何?錦衣衛最高領到指揮使不是聽命皇帝么?
錦衣衛,全名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屬軍隊序列,是准軍事化組織,立於太祖年間,總編製5000人(逐漸超編),分南北鎮撫司,治所分別在南京和北京,南鎮撫司負責軍隊內部紀律整肅,職能相當於憲兵+軍法院+軍檢察院,北鎮撫司負責國家安全和國家內部紀律整肅,擁有拿人+羈押+審判的一整套司法權力,等於中#紀#委+國#安#局+檢#察#院,指揮使由軍官出任,錦衣衛擁有自己的監獄,即詔獄,拿人時需要刑部發籤,但三法司無權干涉錦衣衛的案件,通常來說,對於高級官員和貴族,錦衣衛不太敢招惹;
東廠,全名東稽事廠,立於成祖年間,編製不詳,屬於特#務#機關,創立初始的目的就是彈壓政治上的反對勢力,提督由司禮監掌印太監兼任,後改由秉筆太監兼任,中下級軍官和一般行動人員借調錦衣衛的人手,東廠也擁有自己的監獄,拿人不需要其他部門的同意,且對於中下層人員擁有獨立的司法裁判權,對於高官和貴族,得到皇帝的授權後,一樣可以採取行動。
明朝的政治制度比較特殊,皇帝對群臣不信任,建立起了內廷和朝廷兩套班子,朝廷是內閣大學士為首的文官集團,內廷是以司禮監掌印太監為首的宦官集團,兩套班子互相牽制,互相攻伐,因為朝廷握有強大的國家機器,為了與之抗衡,內廷被賦予了自己的暴力機器,即兩廠一衛:錦衣衛,東稽事廠,西稽事廠,內廠,廠衛作為獨立於國家行政體系的准軍事組織,擁有全套司法權力,地位超然,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對其一點辦法沒有,廠衛雖然都直接聽命於皇帝,且指揮官都由皇帝親自任命,然而作為東廠提督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通常是皇帝極為信任的人物,政治上穩如泰山,所以自從東廠出現之後,幾乎一直壓制錦衣衛,可以說,錦衣衛和東廠都是皇帝的打手,而東廠提督是皇帝的代理人。
因為歷來史書都由文官書寫,因此史官在黑對立陣營的宦官集團的廠衛組織時都不遺餘力,更有「明不亡於流寇,亡於廠衛」這種終極黑,但究竟歷史上的廠衛是怎樣的組織,我覺得不能簡單的一黑了事。
魏忠賢被崇禎皇帝發配鳳陽守陵,依舊蓄有私人護衛,崇禎不爽,要拿他,得知消息後魏忠賢上吊自殺。
歷史上的魏忠賢是上吊自縊死的,死了被挖出來凌遲割了幾千刀。關於魏忠賢上吊的那一段我感覺有些有些戲劇,這個印象源自於《明朝那些事兒》,我就直接貼過來了。
天啟七年(1627)十一月一日,崇禎下令,魏忠賢勞苦功高,另有重用——即日出發,去鳳陽看墳。
得到消息的魏忠賢非常沮喪,但他不知道,崇禎也很沮喪。
崇禎是想幹掉魏忠賢的,但無論如何,魏公公總算是三朝老監,前任剛死兩個月,就幹掉他實在不好意思。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改變了他的決定。
當他宣布趕走魏忠賢的時候,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反對他的決定,而這個人,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
或許是收了錢,或許是說了情,反正徐應元是站出來了,公然為魏忠賢辯護,希望皇帝給他個面子。
面對這個伺候了自己十幾年,一向忠心耿耿的老太監,崇禎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抉擇:
「奴才!敢與奸臣相通,打一百棍,發南京!」
太監不是人啊。
順便說一句,在明代,奴才是朝廷大多數太監的專用蔑呼,而在清代,奴才是朝廷大多數人的尊稱(關係不好還不能叫,只能稱臣,所謂做奴才而不可得)。
這件事情讓崇禎意識到,魏忠賢是不會消停的。
而下一件事使他明白,魏忠賢是非殺不可的。
確定無法挽回,魏公公準備上路了,足足準備了三天。
在這三天里,他只幹了一件事——打包。
既然榮華於我如浮雲,那就只要富貴吧。
但這是一項相當艱苦的工作,幾百個僕人幹了六天,清出四十大車,然後光榮上路,前呼後擁,隨行的,還有一千名隸屬於他本人的騎兵護衛。
就算是輕度弱智的白痴,都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大難當頭,竟然如此囂張,真是活膩了。
魏忠賢沒有活膩,他活不到九千九百歲,一百歲還是要追求的。
事實上,這個大張旗鼓的陣勢,是他最後的詭計。
這個詭計的來由是歷史。
歷史告訴我們,戰國的時候,秦軍大將王翦出兵時,一邊行軍一邊給秦王打報告,要官要錢,貪得無厭,有人問他,他說,我軍權在手,只有這樣,才能讓秦王放心。
此後,這一招被包括蕭何在內的廣大仁人志士(識相點的)使用,魏忠賢用這招,說明他雖不識字,卻還是懂得歷史的。
可惜,是略懂。
魏公公的用意是,自己已經無權無勢,只求回家過幾天舒坦日子,這麼大排場,只是想告訴崇禎老爺,俺不爭了,打算好好過日子。
然而,他犯了一個錯誤——沒學過歷史唯物主義。
所謂歷史唯物主義的要點,就是所有的歷史事件,都要根據當時的歷史環境來考慮。
王翦的招數能夠湊效,是因為他手中有權,換句話說,他的行為,實際上是跟秦王簽合同,我只要錢要官,幫你打江山,絕不動你的權。
此時的魏忠賢,已經無權無官,憑什麼簽合同?
所以崇禎很憤怒,他要把魏忠賢餘下的都拿走,他的錢,還有他的命。
魏忠賢倒沒有這個覺悟,他依然得意洋洋地出發了。
但聰明人還是有的,比如他的心腹太監李永貞,就曾對他說,低調,低調點好。
魏忠賢回答:
若要殺我,何須今日?
今日之前,還無須殺你。
魏忠賢出發後的第三天,崇禎傳令兵部,發出了逮捕令。
這一天是十一月六日,魏忠賢所在的地點,是直隸河間府阜城縣。
護衛簇擁的魏公公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幾天來,他在京城的內線不斷向他傳遞著好消息:他的親信,包括五虎、五彪紛紛落馬,老朋友王體乾退了,連費勁心思拉下水的徐應元也被發配去守陵,翻身已無指望。
就在他情緒最為低落的時候,京城的快馬又告訴他一個最新的消息:皇帝已經派人追上來了。
威嚴的九千九百歲大人當場就暈了過去。
追上來,然後呢?逮捕,入獄,定罪,斬首?還是挨剮?
天色已晚,無論如何,先找個地方住吧,活過今天再說。
魏忠賢進入了眼前的這座小縣城:他人生中的最後一站。
阜城縣是個很小的縣城,上千人一擁而入,擠滿了所有的客店,當然,魏忠賢住的客店,是其中最好的。
為保證九千歲的人有地方住,許多住店的客人都被趕了出去,雖然天氣很冷,但這無關緊要,畢竟他們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在這些人中,有個姓白的書生,來自京城。
所謂最好的客店,也不過是幾間破屋而已,屋內沒有輝煌的燈光,十一月的天氣非常的冷,無情的北風穿透房屋,發出凄冷的呼嘯聲。
在黑暗和寒冷中,偉大的,無與倫比的,不可一世的九千九百歲蜷縮在那張簡陋的床上,回憶著過往的一切。
隆慶年間出生的無業游民,文盲,萬曆年間進宮的小雜役,天啟年間的東廠提督,朝廷的掌控者,無數孫子的爺爺,生祠的主人,堪與孔子相比的聖人。
到而今,只剩破屋、冷床,孤身一人。
荒謬,究竟是自己,還是這個世界?
四十年間,不過一場夢幻。
不如死了吧。
此時,他的窗外,站立著那名姓白的書生。
在這個寒冷的夜晚,沒有月光,在黑暗和風聲中,書生開始吟唱。
夜半,歌起
在史料中,這首歌的名字叫做《桂枝兒》,但它還有一個更貼切的名字——五更斷魂曲。
曲分五段,從一更唱到五更:
一更,愁起聽初更,鼓正敲,心兒懊惱。
想當初,開夜宴,何等奢豪。
進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如今寂廖荒店裡,只好醉村醪。
又怕酒淡愁濃也,怎把愁腸掃?
二更,凄涼二更時,展轉愁,夢兒難就。
想當初,睡牙床,錦繡衾稠。
如今蘆為帷,土為坑,寒風入牖。
壁穿寒月冷,檐淺夜蛩愁。
可憐滿枕凄涼也,重起繞房走。
三更,飄零夜將中,鼓咚咚,更鑼三下。
夢才成,又驚覺,無限嗟呀。
想當初,勢頃朝,誰人不敬?
九卿稱晚輩,宰相為私衙。
如今勢去時衰也,零落如飄草。
四更,無望城樓上,敲四鼓,星移斗轉。
思量起,當日里,蟒玉朝天。
如今別龍樓,辭鳳閣,凄凄孤館。
雞聲茅店裡,月影草橋煙。
真箇目斷長途也,一望一回遠。
五更,荒涼鬧攘攘,人催起,五更天氣。
正寒冬,風凜冽,霜拂征衣。
更何人,效殷勤,寒溫彼此。
隨行的是寒月影,吆喝的是馬聲嘶。
似這般荒涼也,真箇不如死!
五更已到,曲終,斷魂。
多年後,史學家計六奇在他的書中記下了這個夜晚發生的一切,但這一段,在後來的史學研究中,是有爭議的,就史學研究而言,如此詭異的景象,實在不像歷史。
但我相信,在那個夜晚,我們所知的一切是真實的。
因為歷史除了正襟危坐,一絲不苟外,有時也喜歡開開玩笑,算算總賬。
至於那位姓白的書生,據說是河間府的秀才,之前為圖嘴痛快,說了魏忠賢幾句壞話,被人告發前途盡墨,於是編曲一首,等候於此不計舊惡,幫其送終。
但在那天夜裡,魏忠賢聽到的,不是這首曲子,而是他的一生。
想當初,開夜宴,何等奢豪。想當初,勢頃朝,誰人不敬?
如今寂廖荒店裡,只好醉村醪,如今勢去時衰也,零落如飄草。
魏忠賢是不相信天道的。當無賴時,他強迫母親改嫁,賣掉女兒,當太監時,他搶奪朋友的情人,出賣自己的恩人。
九千九百歲時,他泯滅一切人性,把鐵釘釘入楊漣的腦門,把東林黨趕盡殺絕。
他沒有信仰,沒有畏懼,沒有顧忌。、然而天道是存在的,四十年後,他把魏忠賢送到了阜城縣的這所破屋裡。
這裡距離魏公公的老家肅寧,只有幾十里。四十年前,他經過這裡,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現在,他回來了,即將失去所有的一切。
我認為,這是一種別開生面的折騰,因為得到後再失去,遠比一無所有要痛苦得多。
魏公公費盡心力,在成功的路上一路狂奔,最終卻發現,是他娘的折返跑。
似這般荒涼也,真箇不如死!
真箇不如死啊!
那就死了吧。
魏忠賢找到了布帶,搭在了房樑上,伸進自己的脖子,離開了這個世界。
天道有常,或因人勢而遲,然終不誤。
魏忠賢自縊身亡。東廠能不能不能管轄錦衣衛取決於當時的皇帝和內閣批不批擬紅,批就管不著,不批就司禮監的人說了算,所以皇帝不上朝的時候,你懂得。
太監組成的東廠和正常人錦衣衛是獨立的機構設置,除卻陸炳掌權錦衣衛時期,其他時期是東廠壓制錦衣衛,畢竟更接近皇上嘛。錦衣衛是朱元璋產物,東廠是永樂產物。
樓上的朋友們似乎有人理解錯了題主問的東西了,題主只想知道東廠和錦衣衛之間的關係,而非魏忠賢史實…簡單地說,東廠錦衣衛都屬於京官,都在中央,那就很複雜了,一開始各有職能,不要以誰的品階大來判斷誰能管誰。出現東廠壓制錦衣衛還是在接近隆慶年間,兩個單位職能重疊較大,都是皇上手底的特務機關,但一個能替皇上掌管行政諸事,一個還是停留在行動組的階段,慢慢由上到下的傳達過程中,形成了東廠在錦衣衛之上的形勢。到後期,隆慶萬曆,皇上把控力不強,廠衛更不存在分工問題了,錦衣衛裡面的官都可以直接受東廠調遣,有的人甚至就在東廠里兼任職位了,至此東廠已經完全壓制錦衣衛。至於魏忠賢時期,那是趨勢加個人特例了,原本就壓著錦衣衛,現在東廠老大權勢滔天,更加重了東廠集權力度,參考王旗山同志和周涌康,以前你覺得政法委和紀委哪個大?現在紀委老大如此權利,自然在下級管理中也會有類似傳遞
推薦閱讀:
※影單丨野生女子圖鑑,你剛剛在想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女人吧?
※藤田嗣治(Foujita):女人像貓
※【知影深評論】H計劃,華誼成敗之舉。
※賣出版權,做網劇,上線100天的真實故事計劃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