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以「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半夜想到的腦洞,把自己嚇得沒睡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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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大家有點跑歪啊,不是一個不要臉的人。是鬼故事那種沒有臉啊。


【本來只是隨手寫了個開頭,沒想到會有人點贊,於是就試著寫了一個故事,刪刪改改了很多次,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我不求贊也不求關注,只求大家的意見,拜謝~】

【故事有些恐怖,讀的時候記得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1

  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

  當然,我也不是生下來就沒有臉的。

  我八歲的時候去偷小賣部的火腿腸,被老闆抓到,罵我:「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專學人家偷東西,真不要臉!」

  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學著搶低年級的錢去網吧。有的時候被老師逮到,然後罵我:「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搶錢,真不要臉!」

  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對隔壁班那個出來「賣」的女孩說:「我喜歡你,你讓我睡吧。」

  這話又被傳到了校長耳朵里,校長給我奶奶打電話,說:「你還是別讓他在學校了,家裡沒人管,我們也管不了。」奶奶把我接走,一邊走一邊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兔崽子,總有一天我們得被你氣死!」

  兩年後,我「氣」死了他們。

  2

  幾個月前,公司里流傳著我是一個兩面三刀的陰險小人,老闆把我叫到辦公室,把這個月的工資甩在了我的臉上,說:「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真他媽的不要臉!」

  又是不要臉。

  既然每個人都罵我不要臉,那我不如變成一個沒有臉的人。

  我有這個惡作劇般的想法,是在我的二十八歲生日上。

  當時,柳樂樂買了一個大蛋糕,上面插滿了蠟燭,像一個刺蝟一樣。我熄滅了燈,整個房間的亮光都集中到了她那張塗著明艷口紅的臉蛋上,她在笑,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我,說:「親愛的,許個願吧。」

  我忽然打了個寒顫,她很少用化妝品,今天的打扮讓我有種錯覺,她,好像不是她了。

  或者說,她的臉不是她的了。

  3

  你知道沒有臉的感覺嗎?

  當我第二天睡醒之後,我忽然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

  我能隱約的看見,我能隱約的聽到,我也能隱約的說話,但是整個世界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紗,這層紗是皮做的,皮膚的皮。

  我用指甲蓋使勁的摳著臉上的皮膚,想要讓我的臉重新見到這個世界。我甚至都感到有血滲了出來,可是卻依舊無濟於事。

  黑暗中,我聽到柳樂樂的聲音:「你別怕。」

  在我的耳中,此刻的她更像在捏著嗓子說話,聲音有些誘惑又有些瘮人,如同小說里引誘書生的女鬼。

  女鬼又說:「我有辦法的。」

  4

  我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

  我不能工作,不能見人,不能大口吃肉,不能大聲唱歌。我變得暴躁不安。我罵柳樂樂,罵我自己,罵我那從小就離開我的父母,罵老天爺我許了那麼多願望卻只成真了這一個。

  在這幾個星期里,柳樂樂就像我的保姆一樣,幫我打掃衛生,幫我洗衣服,幫我做湯。

  她說:「你現在不能吃飯,也不能吃菜,只能喝湯。」

  其實,更準確一點,應該叫倒湯。做好湯之後,我仰著頭,她一點點的倒在我本該是嘴的地方,然後一點點的滲進我的喉嚨里。

  有的時候手不穩,很容易順著我的下巴流到地上。

  「你他媽的碗都拿不住嗎?」我罵罵咧咧的吼叫,似乎想讓聲波在我的皮膚上撕開一個嘴巴的樣子。

  碗碎了一地,她哭了。

  我惡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你說有辦法的,辦法呢?你只知道穿的這麼騷出去勾引男人!你滾啊!去找一個有臉的男人!滾!」

  她坐在地上,破碎的瓷片割破了她的手臂,她一動也不動,任由鮮血沿著她的短裙淌到她白嫩的大腿上。

  她走了。

  我癱坐在沙發上,不斷的摳著「臉」上的皮膚,皮膚又流出了血,還有淚。

  5

  當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噩夢。

  午夜時分,柳樂樂濃妝艷抹的從屋子裡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樓宇內,和一個陌生的男子摟抱在一起,他們像兩條蛇一樣緊緊的纏繞著。我站在柳樂樂的身後,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忽然,柳樂樂扭過頭來,卻是一張狐狸的臉,那隻狐狸笑眯眯的沖著我笑,溫柔而又魅惑,她說:「你不是讓我找一個有臉的人嗎?我總算找到了。」

  我望向那個有臉的男人。男人很帥,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卻又記不得了。

  狐狸忽然聲音變得又尖又細,笑容也變得難以忍受的彆扭。她叫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我要讓你永遠的愛上這張臉!」

  我被嚇醒了。

  我摸著黑接了杯涼水,仰著頭一邊「喝」著,一邊心有餘悸的回想剛剛的噩夢。

  我注意到,她的最後一句話用了兩個「永遠」。永遠是一個很可怕的詞,沒有盡頭,源源不斷,無論山崩地裂,宇宙毀滅,永遠一直都在。

  6

  柳樂樂走了。

  我努力的適應沒有臉的生活,我一個人燒水、喝湯,摸索著洗臉。每次洗臉我都要洗很多次,我總覺得我的臉沒有了是因為我很不幹凈,我做了那麼多不要臉的事情,所以它才會走。

  所以,她也才會走。

  可是,她並沒有走,每天下午,我都會聽到有人重重的敲我的屋門,門口放著她送來的一碗湯。

  我喝完,收拾好,在第二天的午飯後再把碗放回原處,像監獄裡的犯人定時領飯菜一樣,循環往複,沒有盡頭。

  不過,湯很美味。

  我說不清這是什麼湯,有點像羊湯,卻又有點像雞湯,有些怪怪的味道,很香。

  我想她做的時候,肯定很用心。先把肉浸泡在冷水裡,然後切成規整的一塊塊,和花椒大料在鍋里煮上很久,然後等到香味開始溢出時,再轉為小火熬上一陣子。

  最後她吃肉,我喝湯。

  7

  陽光很刺眼。

  今天大概是她離開後的第七天。

  我睡的很安穩,沒有做夢,也沒有起床。我盯著床頭那個空碗很久,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陶瓷碗,上面有青花的瓷紋,還印著不認識的篆文。

  我忽然回過神來,瘋狂的跑到了廁所的鏡子前。

  臉回來了,卻不是我自己的。換句話說,現在的我有了一張別人的臉。

  我不知道我應該開心還是難過,我終於又有了臉,而且臉的主人要比我英俊的多,我本應該慶幸,卻又感到很不安,就像小時候偷的那根火腿腸,再香也不是我的。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既陌生又熟悉。這張臉雖然陌生,但似乎又在哪裡見過。

  我記起來了。

  那個噩夢。

  8

  柳樂樂回來了。

  她一邊做菜,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公司里的瑣事和網上的八卦。對於我變臉這件事,她似乎有意的避開,大概是怕我還沒有完全接受變成一個陌生人。

  飯做好了,我痛快的咀嚼著冒著油花的肥肉,聲音咯吱咯吱的,引得樂樂一陣嬌笑。

  吃飽了,我打開電視,眼睛卻看著懷裡的樂樂,今天的她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沒有了刺鼻的香水和作嘔的濃妝,也沒有高跟鞋和短裙,可愛的像鄰家的女孩。

  我忽然覺得,有臉真好。

  我可以大快朵頤的吃東西,可以肆無忌憚的看自己心愛的女孩,可以不顧一切的大聲唱歌,可以走上街去做任何我想要做的事情。

  哪怕這張臉不屬於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緊緊地抱住樂樂,用力的親吻著她的嘴唇,她熱烈的回應,我們像兩條蛇一樣糾纏在一起,姿勢居然和那個噩夢一模一樣,只是當時這張臉的後面是「他」,現在卻是我了。

  親吻了一會,樂樂把嘴唇移到我的耳朵上,幽幽的問道:「親愛的,你喜歡這張臉嗎?」

  我嗯嗯的答應著,開始解她的衣服。

  她輕笑道:「你看,我說了吧,我會讓你永遠的愛上這張臉的!」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我不敢看她,生怕她變成那隻狐狸。

  她繼續說道:「親愛的,我們結婚吧。」

  9

  我很愛柳樂樂。

  說真的,對於我這種一無所有的男人來說,能遇到樂樂這樣愛我的女孩,簡直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可我卻沒有答應她,我說等我攢夠我們房子的首付,我一定風風光光的娶你。

  這句話,我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是我的一肚子疑惑。

  我的臉到底屬於誰?柳樂樂和這張臉的主人又有什麼關係?臉是怎麼消失的,又是怎麼回來的?我總覺得樂樂有很多秘密瞞著我,這些謎團深深的埋在我的心裡,讓我不敢往前邁出一步。

  樂樂上班去了,我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一邊暢快的享受著陽光的撫慰,一邊想著心事。

  不知不覺,我來到了她最喜歡的那家咖啡館。她喜歡咖啡館,她覺得咖啡館很安靜,而她喜歡安靜。

  可是今天,這間咖啡館卻並不安靜。

  門口,一個老太太帶著一群人在大聲的吵鬧著,要咖啡館把她的兒子還給她。仔細的聽下去,好像是老太太的兒子在這座城市工作,某天在這裡喝了最後一杯咖啡之後就失蹤了,再也沒有了音訊。

  就在我正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的時候,老太太發現了我,竄到我的面前,死死的盯著我,像是我殺死了她兒子一樣。

  「兒子?」

  「兒子,是你嗎?」

  在她叫了幾遍之後,我終於反應了過來,我的臉是她兒子的。我連忙擺手:「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老太太一行人卻不認,把我圍在中間,不停的問我:「兒子,你怎麼了?你不認識媽媽了嗎?警察說你可能遇害了,可我不信,我讓它們把你的屍體拿到我眼前我才信,你快跟媽媽回家,媽媽好想你。」

  我甩開手,想要離開:「阿姨,您真的認錯人了,我可能只是和你兒子長得像罷了。」

  「我親生兒子的臉我怎麼可能認錯!」老太太攔著我,忽然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說:「除非,你偷了他的臉。」

  我不敢多呆,待會警察過來,我更加的說不清了,我掙扎著往前沖,躲進了小道。

  10

  我決定偷偷的去樂樂的房間。

  老太太的兒子失蹤了,就在那個樂樂最常去的咖啡館,而在夢裡他們兩個在私會,現在這個男人的臉又變成了我的臉。

  這三件事情讓我越想越覺得害怕,在我沒臉的幾個月中,樂樂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翻出以前多餘的一把鑰匙,擰開了門。

  樂樂的房間是一個單身公寓,房間不大,一個卧室一個客廳,樂樂把家裡打掃的很整潔,像賓館的房間一樣。我來回的踱步,想找到些什麼,卻又怕找到些什麼。

  半個多小時後,沒有找到什麼所謂的線索,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拿出冰箱里的可樂,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就放下了,太涼了,冰的我牙齒有些疼。

  這麼冰?樂樂是不喝冷飲的,她覺得冷飲對身體不好,但又拗不過我,每次都把冷飲的溫度調的很高,那這一次......

  我連忙再次打開了冰箱門,下層是冷藏的水果和蔬菜,上層是冷凍區,我掀開冷凍的蓋子,一張照片掉了下來。

  照片是一個英俊的男人,是現在的我,過去的他。照片的背景,我再熟悉不過,就是那家咖啡館。但是這種照片像是偷拍的,男人根本沒有看鏡頭,而在低頭的擺弄著手機。

  我把一旁的黑色塑料袋拿了下來,裡面是一塊肉。

  我說不清這是什麼肉,有點像羊肉,又有點像雞肉。

  我忽然感到肚子里有東西在翻滾,趕緊跑到廁所里,吐了起來。

  11

  我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已經很久了,面前只有那張照片。

  我依舊不能相信這個越來越清晰的真相:我失去了臉之後,柳樂樂去勾引了一個英俊的帥哥,然後把他殺死了,而且把他的肉煮成了湯,只留下了臉,然後換給了我。

  難怪她說她有辦法,難怪她打扮的那麼妖艷,難怪在換臉之後她又恢復了原來的裝扮。

  可是,這真的是那個和我朝夕相處的,那個嬌小的女孩子做出來的嗎?

  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遍一遍的想著整個事件的前前後後。最終只剩下了兩句話。

  第一句是我剛失去臉的時候,她安慰我說:「你別怕,我有辦法。」她為什麼會知道這種辦法的呢?

  還有一句,是在那個奇怪的夢裡,她說的:「你不是讓我找一個有臉的人嗎?我總算找到了。」

  我「總算」找到了。

  找一個有臉的人,不應該很容易嗎?為什麼會用「總算」呢?我猜這句話並沒有說全,應該是:我總算找到了一個最滿意的人。

  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咬牙站起身,再次打量著這間屋子,整個屋子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整潔乾淨,井井有條,被我翻過的地方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出。如果說真的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太整潔了,像是知道家裡要來人,故意打掃的一樣。

  現在的我,不就是這個家裡要來的那個人嗎?

  我走進卧室,淡粉色的牆紙,可愛的玩偶,牆上還貼著她和我之前那張臉的合影:那是在遊樂場,我們兩個站在摩天輪底下親吻的照片。她很喜歡這張照片,去照相館放大然後裝裱在了房間里。

  我盯著這張照片很久,忽然跑到床上,把它狠狠的掀了起來。

  在那張大照片的背後,貼滿了數不清的小照片。

  不同的偷拍,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男人。

  我的頭皮發麻。

  12

  「你都知道了。」她回來了,站在我的身後,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為什麼?」我轉過頭來,眼睛裡含著淚。

  「我忘記了冰箱里的肉,還是被你發現了。」

  「為什麼?」

  「我愛你。」

  「為什麼?我在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我愛你!我要讓你擁有一張完美的臉,我要一份最美好的愛情!」

  「你就是個殺人狂!你知道你殺了多少人嗎!」

  「我這都是為了你呀,親愛的。」她的笑總是充滿了陽光,讓我感到刺骨的寒冷。

  「我們去自首,好嗎?」

  「自首?」忽然,她的笑容不見了,整個人充滿了怨恨和憤怒,她瞪著眼睛,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他們都該死!除了你,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該死!」

  我暗自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對我的感情已經到了扭曲的程度,她已經不是那個溫柔可人的柳樂樂,而是一個十足的惡魔!

  我還是報了警。

  警察帶走她的時候,在她的房間里翻出了一本日記。在之後的每一天,我都會來到這個房子里,打掃、整理,像她照顧我一樣的照顧這個「家」,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13

  2005年4月13日

  我恨我的母親。如果她不是雞的話,我也不會被人吐口水了。

  2005年5月7日

  我恨我的同學。他們罵我不要臉,說我也是出來賣的,一次一百。

  2005年5月11日

  我恨我的老師。我在學校門口被一個混混攔住,他說要睡我,給我錢,我哭著告訴了老師,她卻說,你活該,誰讓你不要臉的!

  2005年6月8日

  這是我第一次見我的父親,可他卻趁著母親不在的時候摸我的身體。我反抗,他打我,說;「你和你媽都一樣,是不要臉的騷貨。」

  2005年6月12日

  今天,隔壁班的一個人找到了我,他說:「我喜歡你,你讓我睡吧。」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但我很開心,我也可以被人喜歡嗎?

  我回到家開心的告訴了母親,母親說:「你小小年紀就學會勾引男人,不如別上學了,和我一起做這一行。」

  我和她吵了一架,她罵我:「不要臉的小雜種。」

  我是小雜種,她又是什麼!

  2005年6月15日

  今天又被人罵了不要臉,既然你們總說我不要臉,那我就不要了。

  2005年6月16日

  我沒有去學校,我沒有了臉,世界好黑,我好怕。

  我不敢告訴母親,可我又能告訴誰呢?我忽然想起了喜歡我的小男孩,可是現在卻見不到他。

  2005年6月17日

  母親罵了我一天,說我只會吃飯,只會花錢,現在還成了沒有臉的怪物,想接客都沒有男人願意要,說生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我一句話也沒有說,連哭也哭不出來。

  2005年6月18日

  母親有失眠的毛病,她總會臨睡前吃幾片安眠藥。

  2005年6月19日

  我又有了一張臉,這張臉又老又丑又讓人噁心。我要再換一張年輕漂亮的臉。

  ......

  2012年9月2日

  我又再次遇到了他,那個喜歡我的男孩子,我也要喜歡他,我永遠不會離開他,永遠。


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ω?`)

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怎麼總有人問我:

你要不要臉啊!!!


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前天我在水果攤前買水果

我說老闆這櫻桃甜不甜啊,老闆說你拿一個嘗嘗不甜不要錢

我說那可說不準,萬一這筐櫻桃甜與不甜是五五開的,而我又剛好拿到那個甜的咋辦

我說我可不想回去一吃發現只有一半是甜的

老闆愣住了說那你覺得咋樣合適

我說這樣吧,你先免費給我一袋子,這樣樣本就多了,從概率學的角度來講......

老闆說你打住,你這人咋沒有臉呢?

我說你咋知道我這個秘密,我帶著這張人皮面具很久了,從來沒有人發現

老闆說可能是因為我語文學的好吧

老闆說櫻桃二十一斤,你買不買?不買麻溜的趕緊走人

我說咱先暫且不提櫻桃的事,您能給我解釋一下為啥你知道我沒有臉

老闆說不為什麼,我修辭一下不行嗎?

櫻桃!老闆加重了口氣,你買不買!

我說那我再考慮一下

老闆說你都這麼大人了買個櫻桃還要考慮考慮,你就不能讓愛做次主?

我說好吧,那來兩斤

我說老闆你這看著不像兩斤啊

老闆說怎麼可能,你仔細看,秤高高的

我說老闆電子秤你舉高高的有個屁用啊?

老闆把舉過頭頂的電子秤放下來說少廢話,四十

我湊到老闆耳邊小聲說:我沒帶這麼多錢,您看這樣吧,我把我的臉抵您這行嗎?

老闆沉默,說你是來搞事的?

我說您別誤會,我買櫻桃發自真心

李四,王二!老闆喝到,把這人帶裡屋去,我今天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臉

說完兩個壯漢就架著我進去了

你現在倒是把你臉拆下來讓我看看啊。 老闆黑著臉說

我說行吧

我說你可別嚇著了

我把摳下來的臉往桌子上一扔,說您看我能帶著櫻桃走了嗎

哈哈哈,老闆沒有害怕反而大笑道:

「無臉星人,我蹲點這麼多年,今天終於讓我逮住你了」

你,你是?我震驚的說道,他怎麼知道我母星的名字!

看著老闆一點點的捧起我的臉,像個珍寶似地貼在了他的臉上

我終於想起來了!

那個另我的族人心驚膽寒的名字!

「啊,原來你就是......」我顫抖著說道

「二皮臉星人?!」


「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

「那你,買面膜做什麼?親?」

PS:應要求加一個預警,你們看到圖不要怕,因為……我也很害怕……


「我是一個沒臉的人」,弘法寺的和尚說。這個和尚叫什麼名字不便透露,因為生得俊美,常惹香客圍觀,於是乾脆戴上了面具,他本以為戴上面具就可以減少一些修行的阻礙,卻不想這適得其反,圍觀他的香客反而更多了,他為此很苦惱。照常人來說,這樣的話摘掉面具就好了,可是他卻沒這麼做,他去了一個更為偏僻的寺廟南靖寺,這是一座明萬曆朝建的佛寺,規模倒是很大,只是凋敗了。和他同修行的只有一個老僧。

這個故事是我從我朋友那裡聽來的,那天我們在討論頓悟和漸悟的區別,討論得很激烈,唾沫橫飛,差點負氣各散,最後他說:「好啦好啦,給你講個好笑的故事吧。」於是他就講了起來。

這個和尚去了南靖寺後也沒有得到清凈,那鮮有人至的寺廟突然變得熱鬧起來,都是來圍觀這個戴面具的和尚的,他們圍著他竊竊私語,有說他臉上長了疥瘡的,有說他的臉是讀經的時候被火燒了的,反正各種猜測都有,卻沒人猜到他是因為臉太俊美而戴上面具的。和尚又變得苦惱起來,坐禪也坐不住,念經也念不下,整天唉聲嘆氣。

老僧見到了,就給他說,這樣也挺好的,那樣我們就不必每天喝稀粥了。原來南靖寺香客少,入不敷出,生活很清苦,因為這些人來看戴面具的和尚,南靖寺收到了很多供奉。

和尚很生氣,但是礙於老僧的年紀,沒有說什麼。

老僧卻笑了起來,臉像裂開的樹皮那樣,他說,修行嘛,不必著急,也要吃飽飯嘛。

和尚低著頭,想將老僧的話擠出去,可是怒氣越來越往上冒,終於他忍不住說,他們看的是我,不是你,影響的也是我的修行。

老僧知道他動怒了,也就不說話,一個人跑去坐禪了。

過了很久,那些人的好奇心一點都沒減退,反而有更多的人來看他,猜測他了,他更是苦惱了,就是連飯都吃不好,連覺都睡不好了。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摘下面具,他覺得戴著面具很舒服,最後甚至睡覺上茅房都戴著,活脫脫成為了一個鬼樣的人,他的面具是一個黃皮的皮面具,摸上去滑不留手的,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的。他整天躲在面具背後心煩意亂,但是唯一的好處是覺得很安全,好像他那張俊美的臉是罪惡之源,只要放出來就會給自己招來災禍似的。

終於在有一次的被圍觀後,他徹底忍受不了了,那天本來是很平常的一天,他坐在殿里昏昏欲睡,忽然就來了一個人,好像是遠方來的。他倚在門框上笑嘻嘻地問:「和尚你怎麼戴著面具啊?「

和尚站起來,沒有說話。

「大概是你太美了吧,唔,面具下的那張臉肯定很美。」

和尚還是沒說話,可是心有微動了。

「要是你不介意的話,能給我看看嗎?」那人說著就做出揭下面具的動作。

這時和尚恍然大悟,他知道了這一切的根源,或者說罪惡之源,那就是他的美貌,他俊美的臉造成了這一切,阻礙了他的修行。

於是和尚興沖沖地從殿里衝出去,直接往自己的卧房衝去,他似乎得到了佛的開示,一切煩惱之源就要斬斷了。

他拿起一把剪刀,那是用來剪經幔的,他渾身顫抖著,當然這是因為激動,而不是害怕。他慢慢地將面具揭下來,露出一張又白又俊美的臉來,這張臉就是放在塵世里,和那些翩翩佳公子比也絲毫不遜色。他端詳了一下,很快就下定決心,他要將這張俊美的臉毀掉,義凈禪師說逢佛殺佛,逢祖殺祖,何況只是一張俊美的臉呢?於是他很痛快地將自己俊美的臉破壞得鮮血淋漓,一無是處了。

當他血流滿面的走出來時,老僧正好出來了,他見到和尚的第一眼就嘆息著說:「你誤入歧途了啊。」

他沒有理老僧的話,他想去找那個遠方的客人,要給他看一下面具下的臉。

可是找來找去都沒找到。

老僧又跟了上來,神叨叨地說:「那是來試探你的菩薩啊。」

他照舊沒理老僧,他現在很歡喜,以為終於解脫了。

在寺里到處逛了一圈後,他才感覺到臉的疼痛起來,越想就越疼,於是連忙跑去藥房,配了幾方葯,將臉敷好。這段時間他都躲在卧房,不肯出去,他想等臉上的傷好了一點再出去,那時就是新生啦。他將那張黃色的面具掛在牆壁上,每次看到後都生起一股怨氣,覺得是它阻礙了自己的修行,幾次都想把它扔掉或者撕掉,但最終都沒有實施,依舊掛在牆上。

有一次老僧給他端飯來,見到了牆上的面具,嚴厲地問他說:「你將這魔鬼掛在牆上幹嘛?」

他說:「我是為了磨礪我的佛心。」

老僧搖頭晃腦地走了出去,以後再沒說關於面具的事情。

我朋友給我說到這裡就突然不說了,而是端起一個茶杯喝茶。說實話,這真是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甚至有些無聊,但是我出於禮貌還是問他說:

「這個和尚真的得到解脫了嗎?」

「哎呀,你也對這個故事有興趣嗎?」朋友很高興地說。

「只是想有始有終而已。」

「哦。」他嘆息了一聲說:「不過這個故事戲劇性的方面就在最後呢。」

「那個和尚最後怎麼了?」

「他臉上的傷好了之後又把面具戴上了,因為又有人來圍觀他面目全非的臉,哈哈,他從俊美變得丑很難,從丑變得美就更難了。」朋友笑了起來。問我說:「是不是個很好笑的故事?」

我沒有回答,我沒聽出好笑的一面,卻聽出了幾多悲涼。


你才是


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母親說我只有耳朵,沒有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我想要,但不知道哪裡有賣的。

母親在讀書的時候說,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都能用錢買到。

「你這個騙子,和書里的人一樣可惡。」由於我沒有嘴巴,想說的話只能憋在心裡,所以心情總是很差,人們說要用美的眼睛欣賞世界,心懷善意,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美呢。

「別擔心,會有人賣給你眼睛的,」母親說,「所以你現在要努力工作,錢是萬能的。」

「騙子,你就是個騙子!」我在心裡罵到。

用這種理由搪塞了我三十多年,囚禁我三十多年,囚禁的屋子一抬手就能摸到邊,除了上廁所之外從沒出去過,哪有機會尋找眼睛賣家?

心底的憤怒告訴我,自己還活著。

***

「無臉人,藝術的獨一無二之處。」巨大的海報為展覽館做宣傳。

婦人站在館二樓的高台上,衣著華貴,她看著下面的無臉人,嘴角泛起一絲不屑。

「換個更薄的玻璃罩,」她說,「我要人們感受到他的溫度,抬高票價。」

「是。」工作人員點頭哈腰。

「五分鐘後閉館,叫那個女人準備好。」婦人起身,「我累了,要休息,接下來的事你安排。」

「是。」保鏢應到。

「不要提起自由和希望,」閉館後,保鏢來到一樓,掏出一本書,「不要多管閑事。」

身材嬌小的女人輕點頭,接過書坐在玻璃罩前,保鏢順勢按下控制台的按鈕,玻璃罩上出現可以傳聲的小洞。

「母親來了,」女人說,「今天我們接著講《錢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

「又來了。」

無臉人十分厭惡這本書的內容,一個破故事講了三十多年,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他媽沒有錢呢。

「他因此重生,也因此...」

「嘭!」

「什麼聲音?」無臉人側頭,他的房子震了一下。

保鏢對女人打著手勢,讓她繼續讀,這種情況時有發生,多是些盜賊想偷走這位鎮館之寶,「我去看看。」保鏢示意。

館內只剩下「母親」和無臉人,她看著前方有些恐怖的面容,合上書本,說,「想出來嗎。」

無臉人點頭,「到上廁所的時間了。」

「想離開嗎。」

無臉人點頭,不離開怎麼上廁所?

「想得到眼睛,鼻子,嘴巴嗎。」

無臉人一愣,這不是母親平時的語氣,難不成,賣家來了?!他站起身子,瘋狂的點頭,點著點著就暈過去了。

彷彿沉睡了一個世紀。

再醒來時,有些東西不一樣了,「這,是我母親?」

***

出生時,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五十年後,我有了臉,還成為當地最富有的人。

「館長,受到資助的孩子中,有八個考上了研究生。」

「恩,下去吧。」我摟著曾是我「母親」的嬌小女人,瞥了眼一樓的玻璃罩,心中十分平靜。

「心疼嗎?」女人問我,「她利用你四十多年,如今自己也成了玻璃罩中的展品,這是報應。」

「再怎麼說,她也是我母親,一切都是她賦予我的。」我摸著她的頭髮,起身,「到時間了。」

保鏢打開房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過書本說,「回去休息吧,我要和她單獨待會。」

展覽館二樓到一樓,共四十級台階,我一階一階的走,每彎一次腿就刷新一次屈辱。

彼時的憤怒被時間沖淡,現在,是什麼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

「兒子來了,」我翻開書本,對玻璃罩中被削去五官的婦人說,「今天,我們要講《錢的故事》最後一章。」

「無臉人終於得償所願,遇到了五官買家,身為唯一匹配人,他也成了買家的販賣對象。」

「作為首個五官移植的實驗人,他們承諾,此次改造不收取任何費用,但是後果要自己承擔。」

「手術前,他們提到移植的三種結果:

一、世界上多了一個正常人;

二、展覽館中多了一件縫合藝術品;

三、死人。」

婦人捶著玻璃罩。

「別激動,」我合上漆黑一片的書本,說,「我好端端的坐在您面前呢,雖然您再也看不見。」

「知道嗎,」我起身,「現在展覽館不止白天營業,還增加了夜場。我買書的錢,可全靠您了啊,母親。」

玻璃罩中的無臉人應聲倒地。

無臉人,因錢重生,也因錢亡。

more~(//?//)

如果在睡覺時候瞬間死亡,是否會有知覺? - 知乎

你最尷尬的一次經歷是怎樣的? - 知乎

如果有人發明時光機,會發生哪些故事? - 知乎

你做過哪些很少人做過的事情? - 知乎

你因為貪吃付出過怎樣的慘痛代價? - 知乎


我是個,沒有臉的人。

解剖實驗室里,骷髏頭忽然對我說。

閉嘴!我怒回。

他合上了白森森的牙,我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微笑。


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我得用別人的臉生活下去。我並不十分滿意我現在的臉,而我一直在尋找一張適合自己的臉皮。懶惰如我,我不喜歡頻繁更換臉皮,取人臉皮太麻煩了。如果可以,我想一生只擁有一張臉皮,不過一張臉皮不能戴太久,會出現鬆弛,腐爛,惡臭等問題,這些我從沒遇上過,都是我媽催我換皮時聽她嘮叨的。

不過,最近我也有點膩歪這張皮了,老是出油長痘,我準備多花點心思找個天生麗質的人,老子再也不想受這罪了。

是夜,我尾隨一個男人來到河邊,我已經盯上他好幾天了,他的臉皮符合所有我對一張完美的臉皮的幻想。最初是他口袋裡尖銳刺耳的硬幣撞擊聲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知道為什麼,光聽這聲音,什麼也不幹,我便感到一陣愉悅。

他上了一條船,船上好像有個女人。嘿嘿嘿,我立刻反應出接下來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讓他打響這人生最後一炮吧,我寬容大度地想。這種想法很好的掩飾住了我想觀賞一場活春宮的想法。這不禁讓我回憶起小時候裝睡不小心看到了爸爸騎在媽媽身上。

船被一根繩子綁在河邊一根樹樁上,來來回回在河上飄蕩。那男人進入了女人,他的臉皮散發出迷人的光彩,倒是那女人的表情有點僵硬,可能是感到疼痛吧。女人的兩條腿夾在男人腰上,隨著男人腰部的律動,她發出長長短短的呻吟,像一根鬆鬆緊緊的皮筋,牽動著我的神經。兩具碰撞在一起的身體讓我口乾舌燥,我快抑制不住上下其手的慾望了。

女人貼在男人身上,當女人離開他的胸懷時,一把漂亮的匕首刺在男人心臟的位置。男人一言不發,直直瞪著她。女人潮紅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戲謔,她拔下匕首又插進去,一套動作重複多次後,男人流出了好多血,月光下,亮晶晶的。

情殺?mm......或者?我暗暗想,難道男人的活不好就該死嗎?不過那個男人也的確是快了點。女人伸出舌頭舔男人的臉,臉被津液塗滿了。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同類啊,喲,女人,你的眼光不錯嘛。既然人家先下手為強了,我必須要放棄這塊皮了。一個道德水平高的人是不可以趁他人不備搶他人臉皮的。我從小就被媽媽這麼教育。

女人用一把精緻小巧的尖刀沿著男人髮際線劃破他的臉皮,很快又有條不紊地划下了一整塊臉皮。她把臉皮泡在一個鋪滿了白色小蟲的盒子里,小白蟲團結起來就像一條大白舌,不多久就清理好了臉皮上的血肉。同時,女人在用一個類似削皮器的工具仔細刮掉自己的臉皮,女人的臉皮被刮成細長的條條掉在男人的血上,扭動著吸血。

女人看到大白舌變成大紅舌後,輕輕挑起臉皮,這塊純粹的,潔凈的臉皮被整齊地戴在女人臉上。

她扭頭朝我這個方向望去,好美,好想上去和她搭訕。於是我上前走到岸邊,地來了句,很少有人會這樣做來得到臉皮的,你真特別。她沒好氣地答到,早就發現你個小鬼在那偷看了。又得意地說,我這是學習那個給植物聽音樂提高產品質量才出此下策的,果不其然,臉皮嫩嫩水水的,好舒爽~

女人離開後,船就沉了。

以上,腦洞。


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然而你們說話做事都要看我臉色行事。


無臉男:「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

瘦叔:「我才是。」


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

我第一次見她,是在湯屋前的橋上,她正急著去找她變成豬的爸爸媽媽。只那一面,就不能忘記。

後來再見,是那個下雨的晚上了,她見我在屋子外面淋雨,打開門讓我進去屋子裡,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這樣對我。

後來,她要葯浴的牌子,我幫她拿到了。

我以為,她要很多很多的牌子,我給她拿了很多。她說一個就夠了,我看了她一會兒。放下牌子,走了。

我在湯屋裡,用著變出的金子,大吃大喝,這裡所有的服務員都喜歡我的金子,我還吞了一隻青蛙這樣我就能講話了。後來我又看見了這個女孩兒,我給她金子她沒要,她一直躲著我。

後來,湯婆婆因為我的發飆,又把這個女孩找了過來,我還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啊。我和她說,我好寂寞,然而她只是認為我要吃她,她還給了我一顆藥丸。那藥丸很苦,苦到我不停地嘔吐,苦到我終於明白了些什麼。

後來啊,她同意我陪著她去底沼,能就這樣坐在她身邊,就很舒服。

在底沼的婆婆給了她一條頭繩,那是我們一起給她做的幸運符。她推開門和白龍走了,我留下來,成為了婆婆的助手,你看我一直在笑,就知道我有多高興。她走的時候,和婆婆擁抱了很久我沒有膽量,上前去抱她。

看著她和白龍越飛越高,我笑了,又像是哭了,可是我本來就是沒有臉的,又何來哭笑。

此去天涯,願君長安。


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所以我才戴上了面具。

澳大利亞是我的家鄉,可我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我是個怪物,沒有人願意與我做朋友,只有那頭髮燃著的傢伙願意接受我。

這是輛前往印度尼西亞的馬車,可能因為我的體重的原因,車越來越慢。

這篇很清真,政治正確。


「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76拒絕了麥克雷的雪茄。

他指著自己的面罩說:「我不想在這裡摘下它。」

酒吧里熙熙攘攘人來人往,麥克雷和76面對面坐在最靠里的角落。

麥克雷聳聳肩,收回雪茄的同時順手把76面前的小杯沃特加攬到自己面前。

「我找你出來是有事請要講的。」76說。

麥克雷:「我也是。」他點起了雪茄,示意76先說。

76:「我做了一個決定……」

麥克雷吹出一個煙圈,看著它在空氣中慢慢放大、消散。

「我也做了一個決定,」麥克雷說,「我想你應該能猜到?」

76沒有絲毫猶豫就報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半藏?」

麥克雷點頭。

76說:「上次的戰鬥中……那個人救了我一命……」

麥克雷再次點頭:「能理解,我也同樣受人恩惠。」

76笑了,站起來,對麥克雷說:「我們的選擇會改變現在的格局吧?」

麥克雷沒有看他,像是在對自己說:「我們都應該給自己放放假了……」

76於是離開了角落,推門出去了。

在他推門離開後,門邊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男人也跟著推門出去。

麥克雷一個人坐在角落,跟著酒館的收音機哼起了《加州夢》。

酒館邊的小巷裡,死神趕上76。

「我也是個沒臉的人。」他說。

76摘下面罩,露出了一張可怕的臉。

死神也跟著摘下面罩,他的臉在陰影中不斷變化。

76問他:「這樣的細胞急速增值死亡,疼嗎?」

死神:「習慣了就好。」

二人同時戴上面罩,死神又問76:「你臉上的疤……有我留下的嗎?」

「有。」

「……抱歉。」

76搖頭,沉默良久後回道:「你之前說的……我覺得像是表白。」

死神:「其實就是表白。」

76戴著面罩,死神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覺得76一定臉紅了。

事實上他的臉也紅了。

嗯,今晚這兩個人都沒喝酒。

酒館裡,麥克雷喝完76的酒後,又要了一杯,放在了對面。

不久一個半赤上身的男人推門走進來,坐在了麥克雷對面。

「誰的酒?」半藏問。

「你的!」麥克雷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指的那個空杯子,這裡要酒應該可以續杯吧?」半藏端起自己的酒,一飲而盡。

麥克雷點起最後一根雪茄,回答道:「一個老朋友。」

半藏挑眉,麥克雷又補充道:「他走了,下次再見應該就是敵人了。」

半藏放下酒杯,盯著麥克雷的眼睛問他:「既然你約我出來,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已經同意了我的要求?」

麥克雷笑道:「不就是為你效命嗎?你救了我,這命就給你用唄?」

半藏面無表情地說:「我聽過他們在背後議論你:『麥爹不為任何人效命。』我以為你會送我雪茄什麼的,或者是酒?」

麥克雷放聲笑道:「他們在背後叫我麥爹?哈哈哈哈哈……」

他告訴半藏:「其實是因為你在救我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我覺得煙酒是買不了的。」

半藏知道是哪句,但他明知故問道:「哪一句?」

麥克雷將抽完的煙蒂扔掉,壓低聲音:

「是那一句哦——半藏,為你續命。」

半藏有些臉紅:「隨口一說……」

麥克雷又放聲笑道:「島田家的少主可不會到處隨口一說吧?」

半藏低下頭:「我酒量不好。」

麥克雷:「哦,我平常喝酒不上頭的,也不知道今天是為什麼。」

半藏有些不滿的抬起頭,看到了麥克雷同樣泛紅的臉頰。

「續杯!」麥克雷對著吧台喊道。

半藏很快又恢復了平常的高冷狀態,只是臉上的紅暈怎麼也消不去。

嗯,今晚這兩個人都喝了酒。


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

他們都這麼告訴我。

我知道,我丑,我臉很難看。

我窮、學習不好、人緣又差、性格軟弱……

可是,僅僅這樣,我就沒有臉了嗎?

今天我用攢了一個月的零用錢買了新書包,換下了那箇舊的不能再舊的,可是下午就被他們拽下來扔到泥巴里踢髒了。

「你也不瞅瞅你自己全身上下,配得上乾淨東西嗎?」

「真不要臉,真噁心。」

「哈哈哈,這樣倒是很適合你了。」

……

我抱著書包到河邊,一遍哭一遍洗,可怎麼也洗不幹凈了,只好回家去了。

我悄悄打開家門,小心翼翼的溜進屋子,把被踢髒的衣服換掉,如果被發現的話,少不了一頓罵。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又跟那群人弄到一起?」

「他們怎麼不欺負別人?」

……

肚子很餓,雖然桌上有個紅蘋果,可是那是我要送給小紅的。

小紅是班裡最好看的女孩子,特別特別好看,每次我被欺負後,只要拿著同學合照盯著她看一會,就不那麼難過了。

小明告訴我,如果喜歡她,就要跟他去交朋友,要跟她做朋友,就要送她東西。

小明是我唯一的朋友,他不嫌棄我,我很感激他,所以,我聽他的。

第二天,我拿著蘋果到小紅桌前,告訴她,我想跟她做朋友。

小紅的臉突然像蘋果一樣紅了起來,然後捂面跑了出去,全班一陣鬨笑。

我轉頭去看,小明也笑得厲害。

不要臉。

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回蕩著這三個字。

我與世界分割開來,身後空無一人。

有許多時刻,我恨透了我這張臉。

恨不得真的不要它。

那個夜晚,那張集體照也沒能拯救我。

徹夜難眠,直至天明。

早晨,當我面對鏡子時,我驚呆了。

鏡子里的我,竟然沒有臉。

我明明看得見,卻看不到自己的眼睛,我明明在喊叫,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我拚命的回想,卻怎麼想不出自己的樣子。

我一頭撞碎了鏡子,衝出家門,遇人便問。

「你看到我的臉了嗎?」

「把我的臉還給我。」

……

可我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只能看到人們都奇怪的看著我。

我又遇到了那群欺負我的人,他們似乎好笑的看著我,然後圍著我踢我。

我不覺得痛,只是抓著他們不斷的重複著「給我臉」

漸漸的,他們開始疑惑,繼而驚恐並且開始逃散。

我拚命的追著,拚命的想要回我的臉,可身體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我彷彿看到了小紅,她在遠處一直走,我卻怎麼也追不上。

然後我聽到了小明的笑聲,看到了父母看著我的眼神。

無數張臉像汽水氣泡一樣噴洒而出,有親人、有朋友、有所有出現過的人……

突然,我覺得身子一輕,看到了滿天的星星。

它們好美,好深邃。

彷彿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忘了臉,忘了所有的事情。

只是怔怔的看著星星。

它們無論大小明暗,都一顆是一顆的閃爍著,十分和諧。


我是一個沒有臉的人

為啥

因為我丟的臉比我見過的人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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