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雙視角/多視角的小說或者影視作品,能給介紹一下嗎?
多個視角描述同一件事情,例如男女主角同事看到一件事情,怎麼寫出這件事的相同和不同,男女視角的詫異呢?
例如這是蔡智恆的小說《7-11之戀》7-11之戀-蔡智恆這種小說在描寫的時候要注意什麼,適合寫成長篇小說嗎?還有其他類似的小說或者電影電視嗎?多謝啦~
這個當然不能不提福克納的小說《我彌留之際》以及它的同名電影版本啦,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多視角,在文學史上福克納的地位不用多說,其實電影在形式和內容上都非常忠實地還原了小說的特色和魅力,看完小說後看電影真是對導演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麼難改編的片子你都弄出來了…………導演還是個年輕的長得很偶像的演員
當然電影和小說都屬於比較小眾難啃的,imdb評分也很低,沒辦法,畢竟不是人人會懂。我的個人建議是題主看此片前最好充分了解視聽語言和剪輯,才能整體領略電影的魅力(當然前提是你能接受並愛原著小說),普通觀眾和懂視聽語言和剪輯的觀眾看完此片感受都是相同的,都是心中跑過一萬隻草泥馬,只不過前者是罵「這特么分屏加獨白是什麼jb玩意兒」後者是「尼瑪這都能用這種突破性的電影語言來表現導演真是個野心勃勃的變態」
另外電影再推薦一個《紐約提喻法》,也是從多種視角審視了主角的一生和創作生涯,以及一個藝術家和創作者的豐富內心世界,同樣屬於少數人的佳作,也像一個不起眼的極品名器,用一句爛俗的廣告語形容,越欣賞,越懂欣賞…………看了你就知道了
如果你看懂這兩部,你對多視角的重口味就算養成了,以後所有的朋友圈和微博之類流傳的所謂多視角電影榜單里的片子都刺激不到你了……
這類鬼才電影都是鬼才導演才敢於和屑於去這樣拍,才能它們的獨特價值………做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像有名的霉千張臭鱖魚之類的臭食,一般人是領會不到它們的妙處的………怦然心動
羅生門
《刺殺疑雲》
最典型的多視角。對一場刺殺分別從保鏢、圍觀者、行兇者、被脅迫的幫凶等等視角不斷做時間回溯來敘述劇情。《三分之一》
這個是通過不同的人來講述同一個事件來不斷推翻觀眾的推測。這種細緻精巧的敘事方法可以用於長篇小說中的某個事件,但估計是沒辦法用來支撐全篇。反正我是想像不到怎麼用來寫長篇,應該是不適用的,誰能用請圈我讓我見識見識……《喧嘩與騷動》《我彌留之際》
不是小說也要說ever17
這個故事是從三個不同的人的視角出發,講一件劫機的故事~如果能改成電影,應該特別好玩。
以下為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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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機
文/ @尚不趣
徐曉曼
我叫徐曉曼,今天結婚,接親的時候一架飛機從頭頂飛過,穿過雲層在天空划了一個歪歪扭扭的M。
三十分鐘後,在酒店門前的紅毯上,禮炮震得耳朵嗡嗡響,我決定悔婚。
和現在的結婚對象是相親認識的,牽紅線的姑姑跟我說這男人多優質,海歸多金家境好,話里話外暗示我這個外地來的銀行櫃員屬實是高攀了。
第一次見面時這個男人面對我和姑姑,尺度掌握得十分精準,無論是家長里短還是國際形勢,都能逗得姑姑哈哈大笑。我也覺得有趣,只是他那張臉,看起來像是蒙了一層東西,模模糊糊。
這是我畢業之後第十二次相親,例行公事地走完一遍程序,並沒有特別的感覺。飯局的後半段,姑姑就自作識趣地溜走了。結束時他送我回家,車裡放的音樂我叫不上名字。
路口的紅燈很長,他轉過頭對我說,我覺得咱們很合拍。
他說話時特意調低了音樂的音量,我有種電影里主角說話時BGM隱去的錯覺。
我想,合拍之後呢?我等著他的下文,可是直到綠燈亮起,他都沒多說一句話。
我住的城市機場離市區很近,一架飛機從頭頂的夜空中飛過。
我突然問,你會開飛機么?
他一愣,然後笑了笑說,我在國外時候拿到了飛行駕照,去年偶爾飛,一百多個小時吧,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跳傘,我有個在紐西蘭做跳傘俱樂部的朋友,有機會一起去吧。
我能清楚地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可整張臉卻像蒙在黑布後面,看不分明。
突然想起十幾年前,同樣的問題,我問過一個男孩兒。那男孩兒梳寸頭,青春痘,嘴角胡茬稀稀疏疏。他對我說,畢業了就要去開飛機,拉著一飛機的乘客在天上給我寫個曼字。
我讓他逗得嘿嘿笑,質疑他曼字筆畫太多了,而且拉乘客的客機做不了特技動作。
他憋的臉通紅,提高音量說,那我就寫個么!
我後來琢磨很久才明白,他說的是M,拼音讀法。
第一次相親之後是短暫又程序化的互相試探,三個月後,他父母和我父母一起定了結婚的日子,那天我加班,沒在場。
好多朋友羨慕我這段姻緣,我自己也找不出什麼毛病,畢業五年,談過幾次戀愛,也該結婚了。
被通知訂婚的那天夜裡,我反反覆復地確認這個男人的每一項資料,儘力去回憶每一次見面時他的一舉一動,以證明自己並不是糊裡糊塗就結婚。
當然,更不是一時衝動。
再然後就是婚禮的各種準備,想起自己前幾次窮酸的戀愛,突然發覺了有錢的好,一切都不需要過多考慮,喜歡什麼選什麼就是了。
婚禮前正趕上同學聚會,我見到了三個前男友卻沒見到那個說要用飛機給我寫字的男孩兒。同桌像是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告訴我那男孩兒現在已經是機長了,同學會聯繫過他,可現在這個點兒,他來不了,在天上。
我突然就想起他那張滿是青春痘的臉,他就坐在駕駛室里,跟其他工作人員說,你知道么?現在咱們飛過的城市是我的故鄉,你看著,我飛個M。
婚禮當天接親的時候,我還是有些茫然,想著一會兒那套婚紗能不能包住最近新長出來的肥肉。早上沒堵車,我也認不出自己坐的車是什麼牌子,車窗搖下一條縫,我望出去,一架飛機從天上划過,划了一個歪歪扭扭的M。
走過酒店門前的紅毯,我有點兒眩暈,賓客的臉全都模糊一片,我腦子裡也靜得嚇人,完全聽不見會場里喧囂的吵鬧聲。
我猶豫了很久,要怎麼告訴眼前這個男人他的準新娘不打算和他結婚了。走到梳妝間門口的時候,我還是沒鼓起勇氣喊住他,他掏出手機接了個電話,然後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半晌不動。
我見他深吸一口氣,回身轉向我,張口要說話。那一個瞬間,他臉上的黑布被撕掉了,我突然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還挺好看的。
他臉朝向我,卻沒看我的眼睛。
他說,曉曼,對不起,我不能和你結婚了,我前女友坐的飛機,出事兒了。
然後便大踏步地從我身邊衝過去,頭也沒回。
啥?
我還沒說話呢。
李娟娟
我叫李娟娟,三十三天前和男友分手,現在在飛往其他城市的航班上。今天天氣很好,鄰座是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大叔,我一直帶著耳機,聽不太清楚周圍的聲音,可我總覺得路過空姐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三十分鐘後,飛機遇到一場亂流,顛簸讓我有點兒緊張,我又帶上耳機打算睡一會兒,這時飛機廣播響起,有人向我求婚。
大學四年,畢業三年,我一直待在這個城市,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找到自己位置時鄰桌大叔已經在座位上了,我看空位很多,想換個地方,空姐微笑著制止了我。
我和大叔點了點頭,挪進了自己的座位。
大叔見我滿頭是汗,幫我跟空姐要了杯水,在我忙活完之前一直幫我端著。
「你知道么,為什麼飛機上不能隨便換座位。」
我正咕嘟咕嘟地喝著那杯冰水,就搖了搖頭,事後也覺得這樣不太禮貌。
「去年,也是這時候,有架飛機從墨爾本飛澳大利亞,起飛時才發現乘客都集中在前面,機頭太重,飛行員把操作桿拉到底,才把飛機從跑道上拽起來。」
他邊說邊做了個雙手拉動操作桿的動作,不過幅度太誇張,怎麼看怎麼像釣魚。我每次和我爸一起釣魚,魚漂一動他就這把式。
我說:「直竿、快起、竿往斜上方引,鉤目標上顎軟組織,防脫鉤斷線,你釣的這是草魚。」
空姐把我的空杯收走,大叔皺眉琢磨了半天,說:「對,是配載……乘客隨便竄座可能導致配載出問題。」
我點點頭,配載兩個字從左耳穿到右耳,再穿過飛機密閉的窗戶,直飛九霄雲外。
分手之後再沒和男友見過面,分手第四天,從男友姐姐的嘴裡,我才知道原來三個月前他就開始相親了。
我想他暗示過我,比如他不再向我嘮叨他的生意,或者他反覆表示父母對我有那麼一點兒意見,又或者他對我說,年紀不小該結婚了。
從和他認識起,我就討厭他話裡有話的樣子,像是釣黃鱔,鉤子上下動,跟逗貓一樣,咬鉤後也不直接拽,先把鉤往裡推,鉤子吃穩了才起竿。
我喜歡直來直去,所以我選擇不聽懂他說過的話。
大叔見我不吭聲,便接著說:「貨倉的配載也是有學問的,一般大件的行李都會放到貨倉里,飛機上隨身帶的包裹都很小。」
我看看自己的手包,裡面有手機、錢包、化妝品和一個小便簽本。
「而且,因為911,現在國內航班的安檢也越來越嚴格了。隨身的行李根本帶不了什麼東西。」
我下意識地抿嘴:「飛機上什麼都有,不用隨身帶什麼啊。」
大叔嘿嘿一笑,頭湊了過來,我往窗邊一躲。
他說:「要是想劫機呢?兇器,槍、刀或者炸彈,總得隨身帶著,不能放貨倉里啊。」
我覺得他這個例子舉得很無趣,便挺直上身,探頭掃視了一圈客艙,我的座位後面基本沒人了,前面也有一些空座。
「放心,這架飛機上沒有纏頭。」
「啥?」
「大好年景,除了纏頭誰劫機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放心,沒那麼多二傻子。」
大叔聽我這話,身子挪回去,眉頭打結,很是委屈。
像是組織了一會兒語言,他又跟我說:「你說,如果真想帶武器上來,怎麼辦。」
「裝殘疾人,藏假肢里。」
他搖搖頭,「劫機這活兒一個人幹不了,想要控制一般客機上的人數,再加上控制駕駛艙,少說得五個人,五個殘疾一起上飛機有點兒假。」
說完他又自己琢磨琢磨,感覺不對:「都安假肢了,就是帶武器能打過誰啊。」
我點點頭,表示他說的有道理,然後掏出耳機,想中斷和他的談話。
大叔沒看出我不耐煩,擺擺手接著說:「你說,當眾求婚都需要什麼啊?」
我說:「豪車,房產證,鴿子蛋,南非鑽。」
大叔閉眼深吸一口氣:「需要捧花,橫幅,氣球,蠟燭或者彩燈什麼的。」
我撇嘴,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我的意思,這麼大歲數了,求婚還這麼不切實際。
他接著說:「這些都是大件,如果有人想在飛機上求婚,得先跟機組溝通好,把這些帶上來,武器藏里,這事兒,可成。」
「凈扯,機組配合你這個?」
「現在航空公司願意整這事兒,親民,還免費營銷。上飛機之前打個電話就成,再說了,這家航空公司不行,換下一家唄。」
我搖搖頭表示不信:「你求婚對象隨便坐哪趟航班?」
大叔不回答我,自顧自繼續說:「你看,求婚時廣播會響吧,空姐得來幫忙吧,空警也來得湊熱鬧吧。」他指了指客艙最前排那幾個小夥子,「那幾個就是空警,一般坐在客艙最前面。」
我伸脖子看了看,有個小夥子側臉還挺帥。
「都聚到一塊兒了,求婚的裝備往外一拿,武器一掏,集中打擊了就。」
我都快笑了,問他:「萬一新娘子坐的航班,機組不同意呢,那新娘子還得配合著坐上那架找好的飛機?」
大叔沒回答我,看看手錶,手錶指針滴答滴答響,我看見他嘴一張一合,像是在倒計時。
然後他轉頭看著我說:「新娘子不配合,就在飛機上隨便找個新娘子唄。」
我叫李娟娟,三十三天前和男友分手,現在在飛往其他城市的航班上。飛機遇到一場亂流,顛簸讓我有點兒緊張,我不想再和鄰座的大叔搭話,打算帶上耳機睡一會兒,這時飛機廣播響起,有人向我求婚。
我轉頭看著大叔,他等亂流過後才站起身,他說,你好,新娘子。
啥?
誰是新娘子?
劉大壯
我叫劉大壯,三十而立,一生只尿過兩回褲子,一回是小時候偷玉米被狗攆,爬到柵欄上不敢下來;一回是今天,有人拿槍指著我的頭。槍口頂在我後腦勺上,冰涼,我深吸口氣,告訴他:「槍拿開,一緊張儀錶盤我都不認識了。」
三十分鐘後,飛機成功迫降,有警察和醫護人員把雙腿酸軟的我抬出機場,我看見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衝出人群,翻過警戒線,推開警察,一路向我跑來。
我是個玉米種子的銷售,經常出差,這趟線是我飛的最頻繁的一趟,看了一圈空姐,沒什麼驚喜,便想睡過這兩小時的航程。可還沒等我閉眼,飛機上的廣播就響了起來。
「李娟娟女士,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在這三萬英尺的高空,有個一直愛你的人,想向你許下一生的承諾。」
乘客嘩然,我也來了精神,坐起來環顧四周,想看看這個李娟娟長什麼樣子。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我聽他對鄰桌的女生說,你好,新娘子。
那個李娟娟好像在狀況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機組工作人員有的捧著玫瑰,有的捧著禮物,開始傳給幾個起身的人。
其中一個把一束花傳到了那個中年男人手裡。我數了數,一共站起來五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捧花和紙煙花。
中年男人拿過花,並沒有遞給李娟娟,而是伸手在花束里掏什麼東西,其他幾人從座位上起身,也都開始擺弄手裡的道具。
我發現他們幾個站在外圈,已經把來捧場的機組人員圍住了。
中年男人第一個從花束里掏出了刀,他直接把刀架在李娟娟脖子上,語氣平淡:「都別動,這是劫機。」
空警還沒反應,也都被刀架上了脖子,還有一個人,掏出了一把明顯是改裝過的土槍。
中年男人問道:遙控器呢?
另一個男子擺了擺,示意他遙控器在自己手裡,聽他們的口氣,貨倉里有炸彈。
劫機犯一共六個人,他們把乘客全集中到機艙前部,方便監視。中年男人不停在叮囑,別太靠前了,小心配載,小心偏墜,然後便和另一個拿槍的進了駕駛室。
這時我已經有了尿意。
我應該預感到自己會尿褲子,可劫機的恐懼出現了時間差,後來我思考,可能當時並沒有意識到如果劫機成功,我所面臨的的危險遠遠大於小時候柵欄下那隻看家狗。
幾個空警已經被綁了起來,我聽到身後一個東北口音的男子罵了聲操。
然後便是長久的寂靜,直到一聲槍響從駕駛室傳出來。伴隨著槍響,整個飛機劇烈地顫動了一下。
前陣子同學聚會,我沒去參加,因為從畢業起,我便和同學吹牛,說我做了飛行員。幸好上學時我不怎麼引人注意,所以也沒人揭穿我朋友圈裡各種偷來的照片。
其實也不算吹牛,因為雖然沒機會以飛行員為職業,可我還是自學了飛機駕駛技術。
玩的最好的是皇牌空戰,其次是飛行模擬。
要說為什麼想要開飛機,隱約記得是跟某人做了約定。興許是撒謊多了成了習慣,我早忘了跟誰說過什麼,可想當飛行員這事兒卻留在了腦子裡。
所以你問我怎麼敢說自己會開飛機,只能說是習慣使然。
槍聲過後,中年男人從駕駛室衝出來,沖著被綁住的機組人員大喊:「你們誰會開飛機!」
大家都搖搖頭,一個劫機犯問怎麼了。
中年男人低頭半晌不語,問急了才說,「他媽的槍走火了,把駕駛員給崩了。」
眾人大驚失色,又問:「副駕駛呢?」
中年男人真急了:「讓你們別把人都聚到一邊,偏墜了,飛機一抖,一槍串糖葫蘆,射中倆!」
然後又是尷尬的沉默,見沒人說話,我不知那根弦搭錯了,舉手喊道:「我,我會開飛機!」
這是我第一次,也很大可能是最後一次進到駕駛室。機長靠牆坐著,腹部中槍,還在汩汩流血,已經沒了意識,副機長頭被打個窟窿,都涼了。
我坐在機長的位置上,面前是飛行模擬里熟悉的儀錶盤,腦袋後面是冷冷的槍口,還沒等回憶起怎麼操作,我就已經嚇尿了。
飛機明顯在掉高度,我用我可憐的知識觀察儀錶,調整高度,拉動控制桿。
飛機又抖了一下。
駕駛室的門開著,我隱約聽見傳來打罵聲。中年男人示意拿槍的出去看看,沒有幾分鐘,又是一聲槍響。
控制塔已經檢測到了這趟航班出現問題,發來詢問的消息,我完全不懂怎麼回應,讓中年男子叫一名空姐來。
那個略微發福的中年男子竄出駕駛室,伴隨著一聲我操,再也沒回來。
後來我知道,在我進駕駛室之後,坐在我身後的東北大哥見槍不在機艙里,和手持尖刀的劫機犯拼了命,飛機上其他的男人一擁而上,沒用五分鐘,就已經把幾個劫機犯全按在了地上。送進醫院時我和這個大哥鄰床,他被捅了七刀,幸好都是皮肉傷。
控制塔那邊還在問話,我擺弄半天也沒弄明白要怎麼回應,儀錶盤上的紅燈一直閃,飛機抖了兩下,繼續蹭蹭掉高度,我尿濕了鞋,手足無措。
如果不是機長這時醒了過來,我想我能尿淹機艙。迫降之後,我決定這輩子再也不吹開飛機的牛。
我叫劉大壯,三十而立,遇到劫機,進過一次飛機駕駛艙,有驚無險。肚子被打穿的機長最後駕駛飛機成功迫降,警察和醫護人員把雙腿酸軟的我抬出機場,我看見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衝出人群,翻過警戒線,推開警察,一路向我跑來。
她撲到我面前,白色的婚紗已經被灰塵染黑,她說:「劉大壯,我就知道是你。」
我看著眼前這個新娘子的臉,因為怕認錯,不敢瞎叫名字。
她喘了口氣,接著說:「劉大壯,我就知道是你,你答應過我,要開著飛機在天上寫一個M!」
啥?
我飛了個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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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面上看是這樣一個故事,但在不同人的眼中這故事又是怎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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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時候,誰是那黃雀,誰是那蟬,卻難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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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到最後你會問我,這還是原來的那個故事嗎?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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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提湊佳苗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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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劇《婚外情事》,The Affairs. 去年得了金球還是什麼的。其他的完全這個敘事的,一時竟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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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推薦他的小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