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能不能盤出包漿?
如題
瀉藥。
有何不可?
光潔如鏡的玉和瓷器,都可以盤出包漿,手機再光滑,也不會比瓷器光滑到哪去。
不過,想要在玉器瓷器上盤出包漿,少不得幾百上千年的功夫,既要有皮膚摩挲,又要有時光侵蝕,如此才能在摩擦力極小且不透水鏡面體上,留下可觀的包漿。
題主如果有興趣,完全可以嘗試,不過我懷疑你沒有足夠的壽命將這個實驗進行到底,即使弄個家傳祖訓代代相傳,恐怕也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歷經千百年而不朽的手機。
早知道,諾基亞早就停產了。作者:楊阿米
那天阿綠問我,那些你不用的手機都怎麼處理的?她說她家的舊手機塞滿了整個抽屜。煩都煩死了。
我沒有說話,但是本來在包里翻來翻去的手,輕輕頓了一下。
當然是盤。
第一次知道舊手機可以盤第一次知道舊手機可以盤,是在2010年的夏天。那時候我和阿綠都讀高三,應年級主任要求留著不過耳的短髮,齊劉海,經歷著人生最瘦的階段,卻故意穿L碼的肥大且丑的藍白色相間校服,考試的時候諾基亞可以輕鬆藏在袖子里——扯遠了。反正那大概是一個諾基亞瘋狂流行的年代。我們刷最無聊的QQ空間留言板,玩同桌手機里的遊戲,合上滑蓋的那一聲清脆的「咔」有點炫酷。那時手機的前置攝像頭雖然只有30萬像素,但是自拍了之後照片還是要磨皮和加帶字的憂傷的濾鏡。當然很多自拍都白得像鬼一樣,眼睛瞪得像銅鈴,鼻子的地方都只有兩個黑孔。
還是扯遠了。
總之那時候我最愛的一部手機是6120C。我親切的稱它為小六兒。裡面有我和初戀聊得千百來條簡訊和飛信記錄,每到深夜我都在為了內存而挑挑揀揀的忍痛刪除掉幾條諸如「在嗎」「吃了沒」之類……但是有一天,它不見了。
很神奇,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用這樣科幻的敘述手法也許只是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因為,其實我也不太確定,手機是不是落在了教室或者公交車上,或者被丟三落四的我留在在某個小食品的貨架上,總之,它就是不見了。我為此苦惱了好一段時間,心疼的還是裡面存的東西,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主要因為我媽給我換了新的諾基亞。
我以為這就翻篇了,直到有一天,那是在舊手機丟了的第91天。
那天有領導視察,學校提前放學,我早早回家。路過院子門口,每天都在一個同一個地方坐著同一個小馬扎曬太陽的李大爺看見我,跟我打了個招呼,他說,喲,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呀?
「今天學校停課——」我隨便應付一句,突然,等等,他手裡怎麼在把玩著一個黑色的東西?他機械般的用指腹摩挲著它側邊那一圈金屬,在手中以一個緩慢而均勻的轉速旋轉,它背面有一大塊掉漆我記得清楚……這,這不是我的小六兒嗎!
平時這個厚實的手掌里應該是一對油光發亮的文玩核桃才對。看這架勢,毫無疑問,李大爺在盤我的舊手機。
一時間我有點接受不了。他還在試圖和我聊天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只是無法控制的盯著他的手:摩挲、旋轉、旋轉、摩挲。一切都是陌生的,油脂,汗液,金屬,塗漆,我和阿綠的自拍,短消息,初戀……一個本屬於我的物件竟然被別人盤成他的寶貝,不知為何我覺得受到了凌辱一般渾身不適。我討厭那雙厚實的手。
「這是我的手機。」我氣鼓鼓的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李大爺應該愣了一下。因為我聽到清脆的一聲「咔」,大概是我的小六兒摔地上的聲音。
不對,它已經不是我的了。
後來,我就想開了。是真的想開了。因為李大爺曾經找過我,想把舊手機還給我,我看著它被磨的快沒有的字元的按鍵,還有外殼略顯厚重的著色,像欣賞一件別人的東西。雖然有點美,我不得不承認。圓潤,而且由於外殼材質本身的油性,再加上空氣中的少量水分與灰塵,儘管才盤玩了幾個月,但已經產生的一層亮而薄的透明層,陽光下光澤感人。「這款機子盤起來太漂亮了。」李大爺忍不住誇讚,「真的太漂亮了。」
「我能摸一下嗎?」鬼使神差,我好奇的伸出了手。
盤手機還成了我和李大爺之間的秘密。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但原諒了李大爺,盤手機還成了我和李大爺之間最大的秘密。李大爺讓我明白,舊手機的意義不再是裡面存的那幾百條信息。每天放學,我不再和阿綠在校門口的小賣部閑逛,而是趕緊回家。只要有機會,我都會在院門口和李大爺呆一會,看他盤小六兒或者別的舊手機,聽他說故事。
「這舊手機呀不能放著。」李大爺帶我看過他盤的手機,從三星的黑白機到摩托羅拉經典的AURA,應有盡有,每一部舊手機都能看出盤玩的痕迹。李大爺用時間緩緩的給它們上了一層釉。「你看,你花的那幾百幾千買的手機,到時候它舊了,你換了新的,那舊的這個你也不要丟。有時候想起來了,把它拿出來,把手洗乾淨,完全可以在手上玩。只要把它看成一個充滿佛性的小玩具,不用在乎其他,其實非常有意思。」我並沒有太懂,但覺得有趣。
李大爺還告訴我,其實新手機也能盤。因為他平時根本不像我們一樣喜歡刷QQ空間,也不聊飛信。一部手機對於他,其實不分新舊,大多數時間,還是以盤為主。他還給我講過很多專業的東西,比如上手的時間和包漿的進度還有開片兒什麼的,我完全聽不懂了。那時候我只覺得他應該挺孤獨的,他也不常給家人打電話,手機只是用來盤。從新盤到舊。再變成新的。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別的家人。
高三後半學期很忙,放學時間變成晚上,我就很少見到李大爺了。畢業後為了能和阿綠在一個城市,我去了外地讀大學,手機換成智能,又過了幾年,不能免俗的也換成了iPhone。而且,我竟然也養成了盤舊手機的習慣。我包里一般隨身裝著兩個手機,一個用,一個盤。這個連阿綠都不知道。
盤的時候我總在想起來李大爺,想知道他現在還盤手機嗎?我想告訴他iPhone手感真的一級棒。
我的小六兒終於是回來了2014年的夏天,初戀結婚宴請高中同學,我回到老家,當然新娘不是我。事實上,新郎也許並不知道,當年有一個傻傻的女孩子,曾為了手機里存的簡訊而真切的悲傷過。
在婚宴上,阿綠一直小心翼翼的,她一面笑意盈盈的和大家敬酒,落座後又忙著給我夾菜。我真挺愛丫的。心裡一暖,不知為何我突然又想起我的小六,還有李大爺,好久沒見他了。
和父母一問,才知道李大爺已經過世很久了。「對了,他病重的時候托鄰居把這個給你。怎麼會在他手上啊——」我媽媽有點嫌棄的遞給我。沒錯,是我的小六兒。
心裡一驚,又一涼,很不是滋味。看著失而復得的舊手機,我突然心血來潮,十年後的第一次充電。屏幕亮起,我點開收件箱,竟然一片空白。
莫非都被李大爺「盤」掉了?我摩挲著它的外殼。像當年李大爺一樣。
這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我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就像我從來不覺得小六兒在他手上奇怪,也沒想過盤舊手機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而此時此刻,我的小六兒,帶著一身漂亮的新衣裳,終於是回來了
本文原作者:楊阿米,文玩匯具有授權發表
知乎原文鏈接:舊手機怎麼處理? - 楊阿米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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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不知道,反正我的滑鼠左鍵已經從磨砂變成鏡面了
之前同事有一手機殼,漆黑如墨,由底部到頂部,顏色較淺,日光下光彩耀人,處室內內斂靜默。問他是什麼材質的。
原為某寶暢銷軟塑料殼,余花三元得之,又付三年光陰盤耍把玩,終得此異彩。手機套可以盤出包漿, 手機估計夠嗆哈哈哈哈
世間萬物皆為菩提,滅火器都能包漿。
可以的…講真,如果臉上出油額頭兩天不洗你沒事幹就摩擦也有包漿的感覺啊(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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