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關於「橋」的故事?
唉……
一下把這個和關於海的那個都答了吧……七九六十三,老王趕大元,趕在紅羅山,偶遇一甪端,海乾銅橋現,七人渡北番,元朝不絕後,大明萬萬年!謝邀
印象里關於橋最深的記憶,來源見出處想到了這個不太切題的。
林斤瀾《矮凳橋風情》之溪鰻溪鰻作者:林斤瀾
——矮凳橋的魚非魚小酒家 自從矮凳橋興起了鈕扣市場,專賣鈕扣的商店和地攤,粗算也有了六百家。早年間,湖廣客人走到縣城,就是不遠千里的稀客了。沒有人會到矮凳橋來的,翻這個鋸齒山做什麼?本地土產最貴重的不過是春茶冬筍,坐在縣城裡收購就是了。現在,鈕扣——祖公爺決料不著的東西,卻把北至東三省,內蒙古,南到香港的客人都招來了。接著,街上開張了三十多家飲食店,差不多五十步就有一家。這些飲食店門口,講究點的有個玻璃閣子,差點的就是個攤子,把成腿的肉,成雙的雞鴨,花蚶港蟹,會蹦的蝦,吱吱叫的鮮魚……全擺到街面上來,做實物招牌。攤子裡面一點,湯鍋蒸鍋熱氣蒸騰,炒鍋的油煙瀰漫。這三十多家飲食,把這六百家的鈕扣,添上了開胃口吊舌頭的色、香、味、把成條街都引誘到喝酒吃肉過年過節的景象里。 拿實物做廣告,真正的招牌倒不重要了。有的只寫上個地名:矮凳橋飯店。有的只取個吉利:隆盛酒樓。取得雅的,也只直白叫做味雅餐館。唯獨東口溪邊有一家門口,橫掛匾額,上書「魚非魚小酒家」,可算得特別。 這裡只交代一下這個店名的由來,不免牽扯到一些舊人舊事,有些人事還扯不清,只好零零碎碎聽憑讀者自己處理也罷。 店主人是個女人家,有名有姓,街上卻只叫她個外號:溪鰻。這裡又要交代一下,鰻分三種:海鰻、河鰻、溪鰻。海鰻大的有人長,藍灰色。河鰻粗的也有手腕粗,肉滾滾一身油,不但味道鮮美,還滋陰補陽。溪鰻不多,身體也細小,是溪里難得的鮮貨。這三種鰻在生物學上有沒有什麼關係,不清楚。只是形狀都彷彿蛇形,嘴巴又長又尖,密匝匝鋒利的牙齒,看樣子不是好玩的東西,卻又好吃。這三種鰻在不同的水域里,又都有些興風作浪的傳說。鄉鎮上,把一個女人家叫做溪鰻,不免把人朝水妖那邊靠攏了。 不過,這是男人的說法。女人不大一樣。有的女人頭疼腦熱,不看醫生,卻到溪鰻那裡嘁喊喳喳,一會兒,手心裡捏一個紙包趕緊回家去。有的飯前飯後,愛在溪鰻店門口站一站,聽兩句婆婆媽媽的新聞。袁相舟家的丫頭她媽,就是一天去站兩回三回的一個。 這天早晨,丫頭她媽煮了粥就「站」去了。回來把鍋里的剩粥全刮在碗里,把碗里的剩鹹菜全刮在粥里,端起來呼嚕喝一大口,說:「溪鰻叫你去寫幾個字呢。」 袁相舟窮苦潦倒時候,在街上賣過春聯,貼過「代書」的紅紙,街坊鄰居叫寫幾個字,何樂不為。答應一聲就走了去。 這家飲食店剛剛大改大修,還沒有全部完工。先前是開一扇門進去,現在整個打開。後邊本來暗洞洞的只一扇窗戶,窗外是溪灘,現在接出來半截,三面都是明晃晃的玻璃窗,真是豁然開朗。這接出來的部分,懸空在溪灘上邊,用杉篙撐著,本地叫做吊腳樓的就是。 還沒有收拾停當,還沒有正式開張。袁相舟剛一進門,溪鰻就往裡邊讓。袁相舟熟人熟事的,徑直在吊腳樓中間靠窗坐下,三面臨空,下邊也不著地,不覺哈了一口氣,好不爽快。這時正是暮春三月,溪水飽滿坦蕩,好像敞懷餵奶、奶水流淌的小母親。水邊灘上的石頭,已經曬足了陽光,開始往外放熱了;石頭縫裡的青草,綠得烏油油,箭一般射出來了;黃的紫的粉的花朵,已經把花瓣甩給流水,該結籽結果的要灌漿做果了;就是說,夏天撲在春天身上了。 一瓶燙熱的花雕遞到袁相舟手邊,袁相舟這才發覺一盤切片魚餅,一雙筷子一個酒杯不知什麼時候擺上桌子。心想先前也叫寫過字,提起筆來就寫三個大字:「魚丸面」。下邊兩行小字:「收糧票二角五、不收糧票三角」。隨手寫下,沒有先喝酒的道理,今天是怎麼了?拿眼睛看著溪鰻…… 素日,袁相舟看溪鰻,是個正派女人,手腳也勤快,很會做吃的。怎麼說很會做呢?不但喜歡做,還會把這份喜歡做了進去,叫人吃出喜歡來。她做的魚丸魚餅,又脆又有勁頭,有魚香又看不見魚形。對這樣的魚丸魚餅也還有不實之詞,對這個做魚丸魚餅的女人家,有種種稀奇傳說,還有這麼個古怪外號,袁相舟都以為不公道。 追究原因,袁相舟覺著有兩條:一是這個女人長了個鴨蛋臉,眼窩還里瞘。本地的美人都是比月亮還圓,月亮看去是扁的,她們是圓鼓鼓的。再是本地美人用不到過三十歲,只要生了兩個孩子就出老了。這個女人不知道生過孩子沒有,傳說不一,她的年紀也說不清。袁相舟上中學的時候,她就鮮黃魚一樣戳眼了。現在袁相舟鶴髮童顏一個退休佬,她少說也應當有五十。今天格子布衫外邊,一件墨綠的坎肩,貼身,乾淨,若從眼面前走過去,那裊裊的,論腰身,說作三十歲也可以吧。溪鰻見袁相舟端著酒杯不喝,就說戲文上唱的,斗酒詩百篇。多喝幾杯,給這間專賣魚丸、魚餅、魚鬆、魚面的魚食店,起個好聽的名號。溪鰻做魚,本地有名氣,不過幾十年沒有掛過招牌,大家只叫做溪鰻魚丸,溪鰻魚面……怎麼臨老倒要起名號了?袁相舟覺著意外,看看這吊腳樓里,明窗凈兒,也就一片的高興,說: 「咳,你看丫頭她媽,只給我半句:叫你寫幾個字。連一句話也沒有說全。」 溪鰻微微一笑,那牙齒密匝匝還是雪白的,說: 「老夫妻還是話少點的好,話多了就吵了。不是吵,哪有這麼多話說呢。」 說著,眼睛朝屋角落一溜。屋角落裡有個男人,坐在小板凳上,腳邊一堆木頭方子,他佝僂著身子,拿著尺子,擺弄著方子,哆哆嗦嗦畫著線。要說是小孩子玩積木吧,這個男人的兩鬢已經見白了,腦門已經拔頂了。袁相舟走進屋裡來,沒有和他打招呼,沒有把他當回事。他也沒有出聲,也沒有管別人的閑事。 鍋里飄來微微的糊味兒,這種糊味兒有的人很喜歡。好比煙熏那樣,有熏雞、熏魚、熏豆腐乾,也有糊肉,糊肘子,這都是一種風味。溪鰻從鍋里盛來一盤剛焙乾的魚鬆,微微的糊味兒上了桌子。袁相舟也不客氣,喝一口酒,連吃幾口熱魚鬆,魚鬆熱著吃,那糊味特別的香,進口的時候是脆的,最好不嚼,抿抿就化了。袁相舟吃出滋味來,笑道: 「你這裡專門做魚,你做出來的魚,不論哪一樣,又都看不見魚。這是個少有的特點,給你這裡起個招牌,要從這裡落筆才好。」 溪鰻倒不理會,不動心思,只是勸酒: 「喝酒,喝酒,多喝兩杯,酒後出真言,自會有好招牌。」 說著,在灶下添火,灶上添湯,來回走動,腰身靈活,如魚游水中,從容自 在。俗話說忙者不會,會者不忙,她是一個家務上的會人。 袁相舟端著杯子,轉臉去看窗外,那汪汪溪水漾漾流過曬燙了的石頭灘,好像撫摸親人的熱身子。到了吊腳樓下邊,再過去一點,進了橋洞。在橋洞那裡不老實起來,撒點嬌,抱點怨,發點夢囈似的嗚嚕嗚嚕…… 那一座橋,就是遠近聞名的矮凳橋。這個鄉鎮也拿橋名做了名號。不過橋名的由來,一般人都說不知道。那是九條長石條,三條做一排,下邊四個橋墩,搭成平平塌塌、平平板板的一條石頭橋。沒有欄杆,沒有拱洞,更沒有亭台碑碣。從上邊看下來,倒像一條長條矮腳凳。 橋墩和橋面的石條縫裡,長了綠蔭蔭的苔蘚。溪水到了橋下邊,也變了顏色,又像是綠,又像是藍。本地人看來,閃閃著鬼氣。本地有不少傳說,把這條不起眼的橋,蒙上了神秘的煙霧。 不過,現在,廣闊的溪灘,坦蕩的溪水,正像壯健的夏天和溫柔的春天剛剛擁抱,又馬上要分離的時候,無處不蒸發著體溫。像霧不是霧,像煙雲,像光影,又都不是,只是一片的朦朧。 袁相舟沒有想出好招牌來,卻在酒意中,有一支歌湧上心頭。二十多年前,袁相舟在縣城裡上學,迷上了音樂。是個隨便拿起什麼歌本,能夠從頭唱到尾的角色。 花非花,霧非霧 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幾多時 去似朝雲無覓處 這歌詞原是大詩人白居易的名作。白居易的詩,袁相舟本來只知道「江州司馬青衫濕」,那一首《琵琶行》。因唱歌,才唱會了這一首。 見景生情,因情來歌,又因歌觸動靈機,袁相舟想出了好招牌,拍案而起。 身後桌子上,不知什麼時候鋪上了紙張,打開了墨盒,橫著大小几支毛筆。這些筆墨都是袁相舟家的東西,也不知什麼時候丫頭她媽給拿過來了。袁相舟趁著酒興,提筆蘸墨汁,寫下六個大字:「魚非魚小酒家」。 寫罷叫溪鰻過來斟酌,溪鰻認得幾個字,但她認字只做記賬用,沒有別的興緻。略看一眼,她扭身走到那男人面前,彎下腰來,先看看擺弄著的木頭方子,對著歪歪扭扭劃的線,笑起來說: 「劃得好,真好。」 其實是和哄一年級小學生一樣。說著平伸兩隻手在男人面前,含笑說了聲: 「給。」 那男人伸手抓住她給的手腕子。溪鰻又說了聲: 「起。」 男人慢慢被拉了起來,溪鰻推著男人的後背,走去看新寫的招牌。 這個男人的眼睛彷彿不是睜著,是撐著的。他的臉彷彿一邊長一邊短,一邊鬆動一邊緊縮,一隻手拳著,一半邊身子僵硬。他直直地看了會兒,點著頭: 「嗚啊,嗚啊,啊……」 溪鰻「翻譯」著說: 「寫得好,合適,就這樣……」 一邊讓袁相舟還坐下來喝酒,又推著男人坐在袁相舟對面。袁相舟想著找幾句話和男人說說呢,也不知道他喝不喝酒,給不給他拿個酒杯……還沒有動身,溪鰻端過來兩碗熱騰騰的魚面,熱氣里騰騰著魚的鮮味、香味、海味、清味。不用動腦筋另外找話說了,眼前這魚面的顏色、厚薄、口勁、湯料,就是說不盡的話題。 魚面也沒有一點魚樣子,看上去是扁麵條,或是長條面片。魚面兩個字是說給外地人聽的,為的好懂。世界上再沒有別的地方,吃魚有這種吃法。本地叫做敲魚,把肉細肉厚,最要緊是新鮮的黃魚、鱸魚、鰻魚去皮去骨,蘸點菱粉,用木槌敲成薄片,切成長條…… 三十年前,這個男人是矮凳橋的第一任鎮長。那時候凡是個頭目人,都帶槍。部長所長背個「木殼」,鎮長腰裡別一支「左輪」。那「左輪」用大紅綢子裹著塞在槍套里,紅綢子的兩隻角齜在槍套外邊,真比鮮花還要打眼。記不清搞什麼運動,在一個什麼會上,鎮長訓話: 「……別當我們不掌握情況,溪鰻那裡就是個白點。蒼蠅見血一樣嗡到那裡去做什麼?喝酒?賭錢?迷信?溪鰻是什麼好人,來歷不明。沒爹沒娘,是溪灘上抱來的,白生生,光條條,和條鰻魚一樣。身上連塊布,連個記號也沒有,白生生,光條條,什麼好東西,來歷不明……」 過不久,規定逢五逢十,溪鰻要到鎮上彙報思想,交代情況。鎮長忙得不亦樂乎,溪鰻要跟著他走到稻田中間,或是溪灘樹林去談話。 鎮長當年才二十多歲,氣色紅潤,臉上還沒有肥肉,身上已經上膘。一天傍晚,從鋸齒山口吃了酒回來,敞開衣服,拎著紅綢槍套,燥燥熱熱地走到矮凳橋頭,日落西山,夜色在溪灘上,像水墨在紙上洇了開來。鎮長覺著涼爽,從橋頭退下來,想走到水邊洗一把臉,醒一醒酒。喲,水邊新長出來一棵柳樹?喲,是個人,是溪鰻。 「你在這裡做什麼?鬼鬼怪怪的。」 溪鰻往下游頭水裡一指,那裡攔著網。 「人是要吃飯的。」 「也要吃酒。這兩天什麼魚多?」 「白鰻。」 「為什麼白鰻多?它過年還是過節?」 「白鰻肚子脹了,到下邊去甩籽。」 溪鰻只管裊裊地往前走,鎮長追了上去,說: 「我沒有醉,騙不了我,隨你鬼鬼怪怪……」 眨眼間,只見前邊的溪鰻,彷彿一個白忽忽的影子。腳下綠蔭蔭的石頭橋卻晃起來,晃著晃著扭過長條石頭來。這橋和條大鰻似的扭向下游頭,扭到水中央,扭到網那裡,忽然,一個光條條的像是人,又像是鰻,又好看,又好怕,晃晃地往網那裡鑽…… 鎮長張嘴沒有叫出聲來,拔腿逃命不成腳步。有人在路邊看見,說鎮長光條條,紅通通——那是酒的不是了。 一時間,這成了茶餘酒後的頭條新聞。過不久,鎮長倒了霉,調到一個水產公司當了個副職。這還藕斷絲連地給溪鰻捎些做魚鬆的小帶魚,做魚丸的大鱸魚來。 袁相舟到縣城上學,在外邊住了幾年。隱隱綽綽聽說溪鰻生過一個孩子,和誰生的?究竟有沒有做下這種傳宗接代的事?也無憑據。 倒是這鄉鎮改造過商販,也不斷割過「尾巴」,個體的飲食業好比風卷落葉了。可是風頭稍過一過,溪鰻這裡總還是支起個湯鍋,關起門來賣點魚丸,總還有人推門進來,拿紙包了,出去帶門。 袁相舟看見過屋裡暗洞洞的,湯鍋的蒸氣彷彿香煙繚繞,煙霧中一張溪鰻的鴨蛋臉,瞘眼窩裡半合著眼皮,用一個大拇指把揉透的魚肉,刮到湯鍋里,嘴皮嚅嚅的不知道是數數,還是念咒。有的女人家拿紙包了回家,煮一碗熱湯,放上胡椒米醋,又酸又辣端給病人吃。 袁相舟又喝了兩杯花雕,看著對面當年的鎮長,把一碗魚面吃得湯水淋漓,不忍細看。轉頭去看窗外,蒸蒸騰騰,溪上灘上似有似無的煙霧,卻在心頭升起,叫人坐不住,不覺站起來,拿筆斟酌著又寫下幾句: 鰻非鰻,魚非魚 來非來,去非去 今日春夢非春時 但願朝雲長相處 溪鰻走過來看一眼,沒有看清,也不想看清,就扭身拿塊布給那男人擦臉上、手上、衣襟上的湯水,攙起男人,推著他到字紙面前。男人直著撐著的眼睛看了會兒: 「嗚啊嗚啊,嗚嗚嗚啊……」 溪鰻淡淡笑著,像是跟自己說話: 「他說好,他喜歡,他要貼起來,貼在哪裡?他說貼在裡屋門口,說貼就要貼,改不了的急性子……」 男人伸手拿紙,拳著的左手幫著倒忙。溪鰻說: 「你貼你貼,我幫你拿著這一頭。」 溪鰻伸開兩隻手,拿住了紙張的五分之四,剩下一條邊讓男人托著,嘴裡說: 「我們抬著,你走前頭,你看好地方,你來貼……」 溪鰻在裡屋門口板壁上刷上漿子,嘴裡說: 「我幫你貼上這個角,幫你貼貼下邊。你退後一步看看,啊,不歪不斜,你 貼端正了……」 卻說當年的鎮長禍不單行,隨後又打個腳絆,從水產公司的副職上跌下來,放到漁業隊里勞動。不多幾年前,隊里分魚,倒霉鎮長看見魚里有條溪鰻,竟有兩尺長,實在少見。就要了來盤在竹籃里,蓋上條毛巾,到了黃昏,挎著籃子回家去。勞動地點離他家有七八里路,走著,天黑了。那天沒有月亮,黑得和鍋底一樣。倒霉鎮長把這走熟了的路,不當回事,只管腳高腳低地亂走,只把盤著溪鰻的籃子抱在懷裡。其實懷裡還不如腳下,高高低低還好說,亂亂鬨哄說不得……忽見前邊一溜燈火,這裡怎麼有條街?燈火上上下下,這條街上有樓?走到什麼地方來了?只見人影晃晃的,人聲嗡嗡的,細一看,看不清一個人模樣,細一聽,也聽不清一句人話……倒霉鎮長吃驚不小,把籃子緊緊摟住,忽覺得毛巾下邊盤著的溪鰻,撲通撲通地跳動。鎮長的兩隻腳也不聽指揮了,自己亂跑起來。又覺得腳底下忽然平整了,彷彿是石板,定睛看時,模糊糊是一條石頭橋,一片嘩嘩水聲。在一個墨黑墨黑的水洞里嗎?不對,這是矮凳橋,燒成灰也認得的矮凳橋。怎麼走到矮凳橋來了呢!倒霉鎮長的家,原在相反的方向。鎮長一哆嗦,先像是太陽穴一麻痹。麻痹電一樣往下走,兩手麻木了,籃子掉在地上,只見盤著的溪鰻,頂著毛巾直立起來,光條條,和人一樣高。說時遲,那時快,那麻痹也下到腿上了,倒霉鎮長一灘泥一樣癱在橋頭。 一時間,這又是茶餘酒後的頭條新聞。不過,有件事不是說說的。眾人親眼看見,溪鰻從衛生所把這個男人接到家裡來,癱在床上屎尿不能自理,吃飯要一口口地喂。現在這個樣子算是養回來了,像個活人了。貼上了字紙,還會直直盯著,嗚啊嗚啊地念著,是認得字的。 嗚啊,裡屋門一開,跑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子,直奔後窗,手腳忙不迭地爬上凳子,撲出身子看外邊的溪灘,人都來不及看見她的面貌。溪鰻三腳兩步,風快走到女孩子身後,說: 「怎麼?怎麼?」 女孩子好像是從夢中驚醒的,說: 「媽媽,魚叫,魚叫。媽媽,叫我,叫我。」 溪鰻摟住女孩子,那鴨蛋臉差點貼著孩子的短髮,瞘眼窩裡垂下眼皮,嘴唇嚅嚅的,咽,袁相舟心裡也一驚,真像是念咒了: 「呸,呸,魚不叫你,魚不叫你。呸,呸,魚來賀喜,魚來問好。女兒,女兒,你是溪灘上抱回來的,光條條抱回來,不過你命好,趕上了好日子,媽媽有錢也有權開店了。媽媽教你,都教你,做好人,開好店,呸,呸……」 袁相舟想溜掉,回頭看見那男人,眼睛直撐撐地站在角落裡,嘴角流下口水,整個人顫顫的,是從心裡顫顫出來的。 袁相舟踅著腳往外走,卻看見丫頭她媽挑來一擔碧綠青菜,正要叫喚。袁相舟打個手勢叫她不要聲張,做賊一樣踮著腳走了出來,走到街上,還只管輕手輕腳地朝家裡走。 丫頭她媽小聲說道:「莫非吃錯了酒了。」突如其來的暴雨衝擊著這座城市,公交停運了,地鐵停運了,立交橋下都是積水。
小予托腮望著窗外的暴雨出神,一會兒下課了怎麼回家呢?張偉是小予他們的語文老師,也是他們的班主任,此時正在講《古今賢文 勸學篇》。
「小予,你來說這句是什麼意思。」張偉想要提醒小予集中注意力。
小予慌忙的拿起語文書,「書山有路勤為徑,就是說書多的跟座山一樣高,要想有學問就得先修路。」同學們聽著小予蠢呼呼的回答,都開始笑了起來。
小予說,「老師,我們肯定會好好學習,書是山,勤奮是路,老師你是梯子。」同學們都嘲笑小予的馬屁真響亮。
張偉合起書,看著小予說,「老師不是梯子,老師願意做你們求學路上的橋,當你們遇見過不去的坎兒,老師願意背你過去。」
張偉說這句話是認真的。張偉的父親就是一名教師,一輩子講課一輩子都沒有轉正的代課老師。張偉是他父親教出的第五十個大學生,也是最後一個。在張偉上大學後沒多久,那天夏天又是一場暴雨,暴漲的河水沖毀那座唯一的橋,他父親為了救落水的學生失去了生命。
今天大雨,張偉也是感慨良多,有接父親的棒成為教師的驕傲,也有對父親無盡的思念。
而今天語文課講的這篇《古今賢文》,就曾是父親最喜歡的詩。父親說,只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只有學問才能成為越過貧窮的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下課了,孩子們放學就成了問題。
張偉叮囑同學們沒有家長來接的不要出門,安排了大家自習。小予寫完了作業也不見大人來接,眼瞅著同學們一個一個的被接走,焦躁的都要哭出來了。
張偉又送走了一個學生之後,對小予說,走吧,回家。
小予搓著衣角,帶著哭腔說,我可能被我媽忘了,她一定忘了她還有個兒子…
張偉拍了一下臭小子的頭,說,走吧,老師送你回家。老師呀,是你們的橋。尾生啊。神他媽抱橋柱。
16 橋
黎明的時候,雨突然大了。像潑。像倒。 山洪咆哮著,像一群受驚的野馬,從山谷里狂奔而來,勢不可當。 村莊驚醒了。人們翻身下床,卻一腳踩進水裡。是誰驚慌地喊了一嗓子,一百多號人你擁我擠地往南跑。近一米高的洪水已經在路面上跳舞了。人們又瘋了似的折回來。 東面、西面沒有路。只有北面有座窄窄的木橋。 死亡在洪水的獰笑聲中逼近。 人們跌跌撞撞地向那木橋擁去。 木橋前,沒腿深的水裡,站著他們的黨支部書記,那個全村人都擁戴的老漢。 老漢清瘦的臉上淌著雨水。他不說話,盯著亂鬨哄的人們。他像一座山。 人們停住腳,望著老漢。 老漢沙啞地喊話:「橋窄!排成一隊,不要擠!黨員排在後邊!」 有人喊了一聲:「黨員也是人。」 老漢冷冷地說:「可以退黨,到我這兒報名。」 竟沒人再喊。一百多人很快排成隊,依次從老漢身邊奔上木橋。 水漸漸竄上來,放肆(sì)地舔著人們的腰。 老漢突然衝上前,從隊伍里揪(jiū)出一個小夥子,吼道:「你還算是個黨員嗎?排到後面去!」老漢凶得像只豹子。 小夥子瞪(dèng)了老漢一眼,站到了後面。 木橋開始發抖,開始痛苦地呻吟。 水,爬上了老漢的胸膛。最後,只剩下了他和小夥子。 小夥子推了老漢一把,說:「你先走。」 老漢吼道:「少廢話,快走。」他用力把小夥子推上木橋。 突然,那木橋轟地一聲塌了。小夥子被洪水吞沒了。 老漢似乎要喊什麼,猛然間,一個浪頭也吞沒了他。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五天以後,洪水退了。 一個老太太,被人攙(chān)扶著,來這裡祭(jì)奠(diàn)。 她來祭奠兩個人。 她丈夫和她兒子。
小學課文。。。
98年,我家所在的小縣城,連接著河東和河西的大橋被沖塌了。萬幸的是沒有人員傷亡,想想之前一天七點左右還有一大群人在上面看漲起來的河水,真是後怕。
鴨綠江上一座橋人民軍隊去援朝
謝邀。然而我已經難過得無心回答哈哈哈哈
謝邀前南斯拉夫電影《橋》講了一個游擊隊炸橋的故事並且有一首經典歌曲《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游擊隊啊請帶我走吧請帶我一路上戰場.....每次聽到這首歌都會被感動
謝邀
法國電影《新橋戀人》好看!茱莉亞·比諾什演的,確實不錯推薦一看卞之琳《斷章》
謝邀
去年一同事去武漢出差,這是一次聊天記錄。那一座橋呢?南京長江大橋?武漢長江大橋?還是鄭州黃河大橋?趙州橋?
謝邀。最美的《再別康橋》!
謝邀...
我原本只是一隻遊走在山林的妖怪,直到我來到了懸崖邊上,看到了這條連接峽谷對岸的橋,村民們經常要經過這條橋,那天風很大,橋搖擺的厲害,一個小女孩在橋上努力的站穩,緊抓著韁繩。突然一陣強風襲來,橋如鞦韆般掀起,她失去了平衡,像被風吹倒的樹苗一樣。我伸出手來,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單純的...拉住了她。
她看著我,不...
她看不見我..
那天之後,小女孩每次經過這裡時,都會停留片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在旁邊的樹上坐著,看著她一副懵懂的樣子,隱隱發笑,
「愚蠢的人類」
有一天,她經過這裡時,沒有過橋,而是坐到了樹下。眼睛紅紅的,接著,便哭了起來。我不肖的看著她 「懦弱的人類」 我說道。 她握著拳頭大喊:「你才懦弱!」 我嚇得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她接著說:「我才不是膽小鬼..」 我仔細觀察,原來她不是在跟我說話.. 那天,她講了很多,是跟朋友吵架了,受了委屈。臨走的時候,我摸摸了她的頭。她轉過來似乎在看我。 「好涼的風啊」她笑著說,轉身離開了。我鬆了口氣,「還以為她能看見我呢。」之後的每個傍晚日落時,她都到這裡來,有時說她一天的見聞,有快樂的,有傷心的,有尷尬的,有生氣的。有時只是靜靜的坐著,看著日落西山的景色,瞭望穿越雲海的霞光。日子一天天過去,她也逐漸長大,有一次她說她結婚了,要到城裡去生活,我有些惶恐,但是我卻不知道原因。她來得次數越來越少了,幾天,幾周,幾個月...直到她再也沒出現。從日出到日落,再到日出,我記不清自己看了多少次日出與日落,只知道橋變得越來越殘舊。「..我多麼希望能再次看見你的身影。」那天的風格外清涼,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橋面上走著,她顯得很吃力,每一步都邁的很艱難,緊抓韁繩的手一直在瑟瑟發抖。時間如流水般,在她的臉上沖刷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皺紋。她坐在樹下,說是偷偷跑出來的,因為病了,孩子們都很擔心,害怕她的身體受不了長途跋涉。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轉過來似乎在看我。 「好涼的風啊」她笑著說。那天我聽她講了很多這些年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一直到她的孩子來找她。「你身體不好別亂跑啊,一個人坐在這裡幹嘛,要是摔著磕著了怎麼辦。」他們攙扶著她,向橋走去,看著那蒼老柔弱的身影漸行漸遠,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痛...傍晚,我看見她在樹下留了一封信,信封上寫著 「謝謝」裡面是一幅畫,畫里有一棵樹,樹下坐著一個正在哭泣的女孩,樹上坐著一個若隱若現的人,這個人...正在伸手摸她的頭...「哼...傻瓜....」 我哭著說。《橋樑工程》?裡面的每一頁都是關於橋的故事。
年輕的樵夫呦,你掉的是這個金斧頭,還是這個銀斧頭呢?
不邀自來。來段音樂來張圖。[義大利歌曲] BELLA CIAO-啊朋友再見-YVES MONTAND (1921-1991)—在線播放—優酷網,視頻高清在線觀看視頻《橋》是1969年由南斯拉夫波斯納電影製片廠出品的一部戰爭影片。同《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一道被認為是游擊隊電影的代表作。影片講述的是1944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接近尾聲的時期,一小隊南斯拉夫游擊隊員經過一系列周密的安排和驚險曲折的鬥爭將德軍撤退途中一座必經的橋樑炸毀的故事。
不劇透啦,摘段經典的對話:
「貓頭鷹」科斯:晚安,先生們!你們這趟旅行的不錯吧?轉過來!讓我們來認識一下——黨衛軍軍官科斯——科斯是貓頭鷹的意思。阮利克少尉就是狐狸的意思。很有意思的名字,不是嗎?該你們了,先生們,說吧。請問這位先生貴姓?
朱塞佩·扎瓦多尼:彼得羅維奇
「貓頭鷹」科斯:彼得羅維奇,彼得羅維奇先生,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要到哪去呀?
朱塞佩·扎瓦多尼:去收玉米。
「貓頭鷹」科斯:恩~ 聽說今年的玉米長得不錯呀!請問,那誰是你們的收穫隊隊長呢?他們都是不會說話的人那,阮利克。
「狐狸」阮立克:他們會說的
「貓頭鷹」科斯:最好有一個人代表所有的人說話~ 把手伸出來!你,走出來!夥計們,這位先生想和你們談一談。請你們把手翻過來好啦。阮利克,讓我來教你怎麼看手相?阮利克,你看這雙手——這是殺過人的手,是一個老兵和多年流浪漢的手——還到過西班牙!你到那去幹什麼?也是去掰老玉米?阮利克,你看——這條紋能做大事,可壽命短——我預言你橋的壽命一定會比你長的。請你把手放下吧,女人的內心我總是琢磨不透。這是一個好心腸的人,你叫——莫爾基!放心吧,少校,我沒有認錯人。
「貓頭鷹」科斯:事實上,他在這個地區當抵抗運動領導人的時候,就叫莫爾基。呃——究竟這個好心腸的人幹了些什麼呢?——謝謝你阮利克——是這麼回事,莫爾基同志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讓他去幹掉他的朋友,因為那個人叛變了。可是他讓他跑了,因為他沒想到那個人真是我們的間諜。可以結束了吧?
朱塞佩·扎瓦多尼:還有我呢?
「貓頭鷹」科斯:啊,我忘了,彼得羅維奇先生,請原諒。朱塞佩·彼得羅維奇!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就因為我名字有橋就要邀請我嗎?我是該難過還是開心!
瀉藥林彥先生的《你是一座橋》曾在《兒童文學》刊載。我沒有版權轉載,你自己去網上找找看吧。
謝邀。 @我有問你意見嗎
關於橋的故事,似乎我有些忘卻了。
跟我現在的女友也是未來的妻子沒有轟轟烈烈也不是平平淡淡,關係也不複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我想了想,這像什麼呢。恩,這不就是橋與橋下的水么。他們相互獨立又相互統一,沒有這條水流那也不會有這座橋,我像是橋,她像是水。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對方存在的意義,似親非親,而似愛,那就是愛。她是水,因為她溫柔似水,而有時確實波濤湧起。我是橋,安靜,穩定,但有時承載的車流人流太大,卻總有危險。石子落入水中,不是我的本意,但不經意間,卻。。。。石子落入太多,她雖然可以承擔的下,但總會泛起漣漪,也用會泛起波濤,拍打著石橋。可最後,我們還是會依舊平靜。我愛她,她愛我。這就夠了。她會是我的妻子,我會親手為她穿上婚紗。橋與水,便是如此。不過這愛意也太他媽濃了。用惠斯通電橋測電阻
【實驗目的】1、掌握惠斯通(Wheastone)電橋測電阻的原理; 2、學會正確使用惠斯通電橋測量電阻的方法; 3、了解提高電橋靈敏度的幾種方法; 4、學會測量單電橋的靈敏度。【實驗儀器】QJ- 23型箱式電橋,滑線電阻,轉柄電阻箱(0~99999.9Ω),檢流計,直流電源,待測電阻,開關,導線若干。【實驗原理】1.惠斯通電橋測量電阻的原理圖5.1是惠斯通電橋的原理圖。圖中R1、R2和R0是已知阻值的電阻,它們和被測電阻Rx連成一個四邊形,每一條邊稱作電橋的一個臂。四邊形的對角A和B之間接電源E;對角C和D之間接有檢流計G,它像橋一樣。電源接通,電橋線路中各支路均有電流通過。當C、D兩點之間的電位不相等時,橋路中的電流IG≠0,檢流計的指針發生偏轉;當C、D兩點之間的電位相等時,「橋」路中的電流IG=0,檢流計指針指零,這時我們稱電橋處於平衡狀態。 當電橋平衡時,,兩式相除可得到Rx的測量公式(5-1)
電阻R1R2為電橋的比率臂,R0為比較臂,Rx為待測臂。只要檢流計足夠靈敏,等式(1)就能相當好地成立,被測電阻值Rx可以僅從三個已知電阻的值來求得,而與電源電壓無關。由於R1、R2和R0可以使用標準電阻,而標準電阻可以製作得十分精密,這一過程相當於把Rx和標準電阻相比較,因而測量的準確度可以達到很高。2.電橋的靈敏度
電橋平衡後,將R0改變△R0,檢流計指針偏轉△n格。如果一個很小的△R0能引起較大的△n偏轉,電橋的靈敏度就高,電橋的平衡就能夠判斷得更精細。 電錶(檢流計)的靈敏度是以單位電流變化量所引起電錶指針偏轉的格數來定義的,即(5-2)
同樣在完全處於平衡的電橋里,若測量臂電阻Rx改變一個微小量△Rx,將引起檢流計指針所偏轉的格數△n,定義為電橋靈敏度,即(5-3) 但是電橋靈敏度不能直接用來判斷電橋在測量電阻時所產生的誤差,故用其
相對靈敏度來衡量電橋測量的精確程度,即有(5-4)定義為電橋的相對靈敏度。它反映了電橋對電阻相對變化量的分辨能力,實驗中可以據此測出所用電橋的靈敏度。可以證明改變任何一個橋臂,電橋的相對靈敏度都是相同的。(5-5)
當電橋處於平衡點附近,且為微小量時,可以得到(5-6)
由(5-6)式分析可知:(1)電橋靈敏度S與檢流計的靈敏度成正比,檢流計靈敏度越高電橋的靈敏度也越高。(2)電橋的靈敏度與電源電壓E成正比,為了提高電橋靈敏度可適當提高電源電壓E。(3)電橋靈敏度隨著四個橋臂上的電阻值的增大而減小,隨著()的增加而減小,臂上的電阻阻值選得過大,將大大降低其靈敏度,臂上的電阻阻值相差太大,也會降低其靈敏度。以上結論為改善電橋相對靈敏度指出了方向,需要指出,在運用提高電源電壓和減小橋路各臂阻值以便提高電橋相對靈敏度,千萬不要使各臂電阻的負載超過其額定功率,不然將會損壞各臂電阻。同時一般成品電橋為了提高其測量靈敏度,通常都安裝有外接檢流計與外接電源接線柱。但是外接電源電壓的選定不能簡單為提高其測量靈敏度而無限制地提高,還必須考慮橋臂電阻的額定功率,不然就會出現燒壞橋臂電阻的危險。謝邀~第一反映就是卞之琳的《斷章》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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