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對於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作為一位淮南人還是來答一下吧。
曾記否,上次站在碼頭的時候,我還是個十來歲的少年,也算純真無暇,充滿幻想。
那時看著往來的輪渡,也不曾會想到「乘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這樣好看的詩句。
而只是單純的以為船就是船,河就是河,這是玩耍放鬆的好去處。
「橘生淮南則為橘」,那時我甚至幼稚地以為淮河真的很長很長,河的兩岸一定會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淮河以南的地方應該就叫做南方。
南北分界,不僅是氣候地理的分界,也是人文的分界,南北MIX 的風格
謝邀。淮河對於我,最基本的,意味著我們這個城市中古時期的歷史。淮安,古名淮陰,秦時置縣,因淮而生,依淮而建,以淮為名,延續至今,已歷二千二百多年。淮河帶給淮安(淮陰)的,雖有記載在書本上的「走千走萬,不如淮河兩岸」的美麗民謠,但留給百姓更多的卻是災難深重的苦難記憶。淮河,對於淮安人,是南北割據的戰亂,是黃河奪淮的災禍,是刀光劍影的你死我活,是洪水泛濫的慘絕人寰。淮安,意為淮水安瀾,正是淮安先民們對淮河平靜,安流入海,淮地無事,國泰民安的美好希望與苦苦期盼。前文所言,淮安(淮陰)因淮而生,依淮而建,以淮為名,但淮安歷史上的繁榮興盛,卻不是因為淮河,而是得益於運河。因為運河,才有了漕運、河工、鹽務、糧儲、榷關的集聚,也才有了淮安在明清時期的興盛發達,號稱「東南四郡,蘇杭淮揚」。因此,曾有淮安人戲稱,淮河只是淮安的父親河,只給了淮安以骨血,運河才是淮安的母親河,孕育了淮安的靈魂。
住在淮河邊,淮河正好從縣城中間穿過,繞個彎,小時候一直糾結自己是南方人還是北方人,逢人就問現在來到南方上學了,人家改過來問我
其實心裡早有答案了,北方人無疑了,生活習慣和南方大相徑庭,連室友都問我怎麼家鄉話像河南話
現在到處科普其實安徽省內普遍認為的南北方是不以淮河為界的,兩種說法,合肥為界或者長江為界,嗯,反正不是淮河咦,居然會邀請到我,謝謝了。不過,雖然我是淮安人,雖說我們那邊似乎有一個中國南北分界的地標,但我並不是很清楚淮河在哪兒啊,從小到大也對淮河沒什麼概念啊,我對大運河的感情要深一點。
而且作為江蘇內鬥省的一員,其實我們縣級市的人對市區的人並不是很熱情啊。謝邀~
我是一個純正的北方人,北到人生前十年並沒有見過淮河。記得第一次是初中去蚌埠,在蚌醫一院北側沿著淮河岸邊,來來回回地走,對比著想像中的淮河,又見這寬闊而又污糟糟的模樣,二者難以平衡結合,卻又能自洽相融。記憶恍惚,那時腳下的河沙、在岸邊忽然閃現的蟾蜍、蚌醫的嘈雜、水產市場裝著黃色甲魚的塑料盆都是我對淮河的初次印象。
後來多次經過,總是在高鐵上一瞬而過,從未再仔細端詳。家鄉淮北,生橘而為枳,江淮的水土似乎從未滋養過徐海地區的人們,方言變得粗重,飲食亦多五辛。淮河對我而言只是遙遠的,存在於初中的那個五月的回憶,以至於多年後的我從未在不自知的時刻回憶起它。
後來到瀋陽讀了大學,我記得軍訓的時候旁邊大哥意味深長地說「哦,安徽啊,南方人。」把我瞬間帶回到江淮,我是江淮的兒女啊,我們生而為淮水的子孫啊。或許它污糟、紛擾、水汽蒸騰而又帶著腥味,那或許就是我家鄉的模樣吧。
橘生淮南也好、生淮北也好,可能它只願生長在那裡,好讓人們在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想起。阜陽人,生於淮河邊的一個小鎮上,長在淮河邊。是淮河賦予我們整個小鎮的生存發展。
北方人說我們是南方人,淮河以南的又說我們是北方人。至於南北,你們開心就好。
現如今,冬天沒暖氣,刺骨的冷,再看不見游魚,河蚌。夏天燥熱四十度高溫,熱浪撲來,赤腳站在船上就會烙出水泡。
但是在兒時的記憶中,淮河清澈冰涼,一群光著屁股蛋兒的孩子們在淮河邊上玩兒累了,就把自己埋在淮河岸邊的淤沙里,又清涼又細膩。渴了就喝淮河水,是甜的。夏天最熱的時候不過32度,哪怕頂著烈日去沙場打出來最高的沙堆,也不過像是喝了一口熱水,溫熱入肺。我們地處平原,從小就沒見過山和大海。最喜歡的就是想像這些十幾米高的沙堆是大山,仿著瓊瑤劇為愛情一躍而下,像一個個蘿蔔一樣插進濕軟的沙堆里。若是一直呆在沙堆的陰面,還會覺得很冷很冷。身上的衣服濕了又干,幹了又濕,回家被爸媽一頓胖揍,先洗澡再洗衣服。哪時候洗澡的大盆里往往到處小半盆泥沙。
落潮的時候,各家的孩子拿著洗臉盆麻袋去河底抓魚蝦河蚌。我猜你們一定沒有見過十斤重的河蚌,就是像貝殼一樣的黑黑的傢伙,炒著吃煮著吃都好。
日子一天天過,淮河越來越臟,夏天越來越熱。最終,我們被家長束在家裡。爸媽說:「淮河再也不能去了。」那時的我不解,為什麼。於是偷偷的溜出去,那日狂風暴雨,淮河掀起波浪,比不得書中的錢塘江大潮,但我想著該是比錢塘江雄壯。只是瞬間,平日里淮河上行駛著的霸王——打撈沙子的船,此刻拚命的向河岸靠攏,船上的人慌慌張張,唯恐躲不過淮河水的翻騰。
那天巨浪滔天,慢一步船家,身家性命都沉沒在了河底,索性自小長在淮河邊上會水,命還在,魂卻丟了。
或許他在想,平日里幾家船錨相連相親的,今日怎的一個個唯恐避之不及。若是我家船帶了你家的船,我家的船興許也就沉了。沒人敢冒這個風險。
我楞楞地被踉蹌而來的母親一把摟在懷裡往回跑,待我回魂後,母親滿臉淚痕。隔壁家的孩子被卷進了河裡,屍體都找不回來。
我記得那次是母親第一次那麼慌張,第二次便是在拉沙子的重卡輪子地下,我跟姐姐躺在下面,昏迷前最後一眼,我看見了母親才放心的暈過去。
淮河懲戒了平日不尊重它的子民,自此,淮河水再不能喝,那些魚蝦也不曾鼎盛,也沒人敢去洗澡,黃濁的河水一度讓我以為淮河興許是黃河的孩子。
河面上的巨獸們也都一個個商量著向長江駛去,留下滿是傷痕的淮河,對淮河來說興許是重新活下來的機會。家,沒有淮河不可能有蚌埠的誕生。
出生的地方 少兒時的回憶 坐標阜陽
淮河,母親河。每次都外地回到家都會到龍子湖走一走,看看中國南北分界線的標誌,也會在淮河大壩上走一走,感受家鄉的氣息,這樣我才真的感覺回到了家
瀉藥。
蚌埠人,淮河穿城而過。
在外地很自豪的跟別人說,淮河是南北分界線,所以蚌埠既是南方,有事北方,兼容並濟,南北互補。
謝邀。一月零度等溫線。十八毫米年等降水量線。幹嘛啦我還能怎麼看啊我都沒見過淮河邀請我幹嘛啦。。。
坐標阜陽。但是淮河真心沒有什麼印象。。問淮南的或許好點吧。。
我想一天我的屍體覆蓋國旗被火化,骨灰撒到家鄉的淮河裡。
我是懷遠人,小時候家住壩子邊,從家到淮河邊走路十幾分鐘。那時候最害怕夏天時發大水。
中學畢業後去讀師範,三年時間裡每周都要坐輪渡過淮河兩次。
青春期的夜裡和朋友們坐在壩子上望著淮河和東山彈著吉他唱著歌。
淮河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重要的符號。黃河奪淮導致淮水入江對揚州的打擊是巨大的。
自淮水入江以來,揚州的運東地區十年平均要遭受兩次旱澇災害。為了保證漕運甚至是鹽運的暢通,里下河地區百姓的性命是被放在第二位的。雖然揚州府城得益於漕運鹽運依然繁榮,但是這樣的繁榮可以說是下屬的里下河人民的用命換來的。江淮之間明清時期長期就只有一個揚州府,相比有揚、楚、泰、通、真等州的北宋而言,發展顯然是不均衡不健康的。
即使現在淮河已經被治好,流經揚州的淮河入江水道對城市的發展也是弊大於利。數條百米寬的河流阻礙了揚州主城與江都區的融合,也影響了揚州的交通布局。連鎮鐵路的揚州南站為了江廣融合被迫放在淮河入江水道中間島嶼上的杭集,這也導致了寧啟到連鎮的西南聯絡線因為莫須有的保護淮河入江水道七河八島的原因而被取消。此外,前幾年揚州東部的江都、高郵、寶應的水廠仍然是在淮河入江水道取水,冬天江水北調水質尚可,一到夏天淮河行洪,自來水總是有一股異味。
如果還有什麼要說的,那就是揚州市志和江都縣誌都依然採用淮河入江以前的傳統江淮分水嶺,將通揚運河以南的淮河入江水道部分視作長江流域河道,不願意承認通揚運河以南的任何地區屬於淮河流域。別處作的淮河流域圖上從把古運河到白塔河之間都劃作淮河流域實際是一種誇張的做法,古運河和白塔河是淮河入江水道以西和以東第一條南北向的屬於長江流域的稍大一點的河流,淮河流域完全可以只划到淮河入江水道的兩側堤岸,不用包括從里運河到古運河及從芒稻河到白塔河之間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