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同樣是基督教,天主教相對可以很包容,新教卻那麼原教旨?
這樣的話,從一定意義上講,新教在某些方向上是不是一種退步呢?
我不從教義的角度回答,只從教會組織的角度談談自己一點看法。
天主教是一個在全球有十幾億信徒、有嚴密的組織和自上而下的管理體系、和很多國家的權力結構有緊密結合的教派。作為一種普世的、體制化的宗教組織,它的目標是在全世界發展和維持信眾,這就決定它在教義上要避免走極端,而且不可避免會受到其他社會思潮的影響。如果它在教規上過於保守甚至走向原教旨主義,就要承受喪失相當一部分信徒的風險;同時,如果它無視世界社會的發展,就有可能被主流社會邊緣化,喪失一個大教派的地位。因此,天主教不可能離世界的主流思潮太遠,甚至必須要主動擁抱某些思潮。比如,如果一直拒絕承認大爆炸和進化論這些得到主流科學界支持的理論,就很有可能喪失受過高等教育的信徒——這批人無論多麼虔誠,在20世紀巨大的科技發展面前恐怕也很難再堅信上帝用六天造出世界和人的神話。1962年第二次梵蒂岡公會議以來天主教的改革,能夠很清晰地反映出教廷對於被邊緣化的擔憂,以及為維持主流地位而變革的意圖。這個改革過程其實呼應了早期基督教的普世化過程:使徒保羅意識到,如果仍然堅持唯有猶太人才能得救的舊約觀念、堅持摩西律法和飲食禁忌,聖經就永遠只能是猶太人的經典;必須嘗試走中道,才能讓它成為整個羅馬甚至全世界的經典,從而完成了基督教從猶太教中脫胎成為普世宗教的過程。
而很多的新教教派則不同,它們從不以普世傳教為目標,也不擔心自己失去某種體制優勢,很多西方的原教旨新教教派只要在某一些地區興旺發達就可以活得很好,這讓它們樂意維持比較極端的教義,只要吸引自己能吸引的一小部分人就滿足了。美國的很多只在某些州、小城市甚至農村活動的福音派就是這個思路。
另外,新教並不都是極端的原教旨主義派別,有些甚至比天主教更加包容開放,比如聖公會,已經開始廣泛任命女性主教(2015年格洛斯特主教Rachel Treweek成為英格蘭教會第一個女性教區主教),在教會人事上實現男女平等,這是連天主教都沒有做到的。而要注意的是,聖公會在起源上講恰恰是宗教改革後英國的國教——另一個體制化的宗教,這讓它一直在經歷和20世紀天主教相同的過程:必須不斷「去極端化」、擁抱主流社會價值,才能保持對自己活動的區域內儘可能多的人口的吸引力,防止邊緣化,維持自己主流宗教的地位。
當然肯定還有其他原因,我只是隨便說說,不喜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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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里有人說英國聖公會(英格蘭教會,Church of England)不是新教,請參見這個答案:聖公宗和信義宗的主要區別是什麼,前者屬於新教么? - Sinowinston 的回答 - 知乎這是因為西方媒體和某些中國文人出於跪舔最大的新教國家(美國)的目的,在長期的宣傳口徑中把宗教改革和資本主義的繁榮捆綁在一起,讓你產生了新教=進步的錯覺,他們當然不會告訴你當年加爾文改宗後把一個民主的共和國轉變成極權主義的專制神國,在日內瓦大搞恐怖統治,處決了自己的老朋友邁克爾塞維特斯(評論區提示為火刑);更不會告訴你新教徒和天主教徒之爭引發的三十年戰爭屠殺了德意志各邦和博美拉尼亞(經評論區提醒修正)60%的人口。說到底,宗教在任何時代都是愚民的工具,怎麼可能因為碰巧搭上了如今最強大的國家就成為進步的象徵。君不見中東什葉派和遜尼派穆斯林互相屠殺,正是五百年前宗教改革的產物。然而即使在遜尼派內部也天天上演著宗教改革,一個教派幾個月就可以分裂成大大小小上千個教派,不僅沒有像公知說的那樣帶來寬容和進步,反而導致了」一切人對一切人的戰爭「
西方破除基督的神話,從一千多年的蒙昧走向文明,完全是一代又一代的科學家和政治家冒著生命危險與教會抗爭的結果,現在有的人把這些革命者的理論庸俗化,把功勞安在所謂的」溫和派「宗教的頭上,張口閉口宗教改革,無非想配合主子的文化入侵騙騙老百姓的錢罷了。
因為新教只不過是歷史上特定時期為了對抗天主教會權威的一個工具,是在生產力發展水平迅速提高而民智未開的時代和守舊勢力的一種妥協。在如今的時代,其歷史地位被大大高估了,尤其是那一句卡萊爾的名人名言「現代文明的三大要素:火槍、印刷術、新教。」更是誤導了很多人,這裡把新教替換成人文主義或者政教分離要合適得多。
謝邀。
手機先簡答一二:
首先,天主教為什麼可以不斷「與時俱進」?很簡單,因為天主教的最高權威有三個:聖經、聖傳和他們的教會訓導當局(即教宗和世界天主教主教團)。「它們彼此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各按自己的方式,在唯一聖神的推動下,共同有效地促進人類的得救。」——引自天主教信理簡編第17條
訓導當局既是人組成的,那麼自然能夠隨著時代的前進不斷修修補補,那「不能錯的特恩」自然也能幹出以梵二打脫利騰之臉的事來。說實話,就算哪天,天主教真說出「所有的人都可以得救」的話來,我也毫不驚訝。
另一方面,我們需要定義什麼叫做「原教旨」,如果題主所說的,是像某些人所做的,只讀聖經,完全按照字面解經、不考慮經文的歷史和文法,排斥聖經以外的所有書籍、文化,拒絕一切教會的正統傳承,不參與世界上的任何正常的工作和娛樂,那麼我想,不止是你,而是所有的真教會都會厭惡並駁斥他們。
從路德和加爾文等改教家時代開始,正統的更正教/新教信仰都強調和高舉「唯獨聖經」的準則,以聖經作為信仰的唯一最高權威,這使我們與天主教分道揚鑣,成為歸回聖經的歸正的真教會。但是請注意,我們所說的是,聖經是唯一的【最高】權威,也就是說,聖經是審判一切觀念、制度、權威的終審法庭,而那些合乎聖經的觀念、制度、權威仍然可以保留,成為基督徒生活的有益幫助。
同時,唯獨聖經也要求我們順服教會兩千年的正統傳承,並且承認過去上帝在教會中,甚至是改教之前在天主教會時期中的帶領,並且本著聖經的原則去在每一個時代學習一切應有的生活智慧、人文和科學知識,建立良好的思維習慣,接受一切能夠幫助基督徒更好地讀經、聚會、參與聖徒相交的工具和生活方式。
所以,說真的,我們在看電視、看電影、唱歌、上網、用手機等一切正當的生活方式和科技進步都上有著極大的自由,只是要按照聖經的原則有所節制。
這樣,結論就很明顯了,天主教確實是很包容,什麼都能包容,但新教卻並非真的食古不化的原教旨主義。
請記住,唯獨聖經不是唯有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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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兩句吧。沒錯,基督建立的是一個大公的教會,建立在彼得對基督的認信,也就是基督自己之所是和基督自己之所為之上,我甚至可以大膽地宣稱,教會是從亞當夏娃領受了原始福音時就已經開始並將一直到主再來被主領入新天新地。從這一點來說,教會的確是要遠遠早於聖經正典的成典和集結(這件事情要一直到公元後398年的迦太基會議才完成),所以唯獨聖經至少在主升天之後到迦太基會議的這一段時期內並不完全適用,聖經還未成典,談唯獨聖經是無知和無必要的。
我願意在這裡引述一段威斯敏斯特信條的內容:
自然之光和創造、護理之工,原彰顯上帝的仁愛、智慧和權能,使人無可推諉(羅2:14,15;1:19,20;詩19:1-3;羅1:32;2:1);但它們並不足以將那得救所必需的對上帝及其旨意的知識給與人(林前1:21;2:13,14);
所以主樂意多次多方將自己啟示出來,向教會曉喻祂的旨意(來1:1);以後主為了更好地保守並傳揚真理,且為了更加堅立教會,安慰教會,抵擋肉體的敗壞以及撒但和世界的毒害,遂使全部啟示筆之於書(箴22:19-21;路1:3,4;羅15:4;太4:4,7,10;賽8:19-20)。因此,聖經乃為至要(提後3:15;彼後1:19),因為上帝從前向祂百姓啟示自己旨意的這些方法,如今已經止息了(來1: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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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說,雖然上帝特別多次多方將自己啟示出來,譬如像古時的異象和預言(來1:1)。但是,假如這些預言和和異象沒有被記錄下來,就會隨著時間無情的消逝、人類的軟弱、撒旦的惡意和世界的影響而流失。
因此,為了保存並繼續傳揚真理,上帝使人把祂的話語記載下來(箴22:19-21;路1:3-4;羅15:4;太4:4,7,10;賽8:19-20。)。當聖經完成以後,以前上帝給人特殊啟示的方式也就終結了(彼後1:19)。所以,當教會在神的保守、幫助下以權柄認出聖經正典之後,聖經就成了神之真道唯一不變的準則。這個問題我以前試圖和女朋友討論過,但是信某個特定教會的人似乎無法討論其他宗派的問題。 先說我對教會的接觸吧,我在台灣天主教輔仁大學上的大學(剛畢業)在學校里參與過很多教會組織的志工活動,並擔任幹部,上過很多神父修女的課,並在周末和平日參加過禮拜以及天主教團體活動。對新教的接觸:大一大二的時候經常被同學拉去教會,平均每一到兩周去一次吧,是在大學生團契。後來有一個基督徒女朋友,就跟著她去教會了。有一段時間(包括現在)對她的教會十分不滿,就帶著她去了很多其他的教會,現在數數看,我接觸過的台灣教會已經七八個了。總的來說,題主說的在中國地區是成立的,天主教比較包容,新教相對於天主教而言比較原教旨一點。 我嘗試的通過我的思考來解答一下題主這個問題。首先中國是沒有基督教土壤的,我們的早教故事一般是西遊記,三國演義,對於宗教模糊的故事大概有射鵰英雄傳之類的小說,對於傳說中的故事是山海經,封神榜等等。基督教在歐洲本來就有很多流派,從比天主教還寬容的,甚至認為有上帝,但聖經是由很多瑕疵的自由主義神學派,也有極端保守派對教徒有相當多的控制。那麼這麼多教派哪一個可以再中國這個沒有基督教文化背景的中國生存的呢?不一定是最極端的,但至少是對教徒控制最強的。自由派自己信的都淺,而且主張的就是淡化上帝,將上帝與自然劃等號,這個形象在中國其實已經有了,而且先入為主已經是道家的某些形象了,就算髮展幾個信徒,但是沒有什麼約束,很難繼續傳播。但是極端派可以用各種技巧增加內部凝聚力,比如製造假想敵,告訴大家什麼壞事都是魔鬼做的,我們信上帝的人要經歷很多磨難等等。製造基督徒的聖人情懷與拯救的重任這些都是增加教會內部凝聚力的手段。那麼生活上要不要加以限制?怎麼可能不呢!這個不和上帝心意那個會下地獄,這是魔鬼的誘惑。事實證明,製造假想敵,給教徒製造恐懼是最有效的控制教徒的方法。而只有這樣,在外人看來極端的教會才能在中國強有力的生存。這裡必須說明一下,並不是我見過所有教會都這樣,但是在台灣教會經營狀況不一,一般是越極端教會發展越快。溫和的教會發展的很慢甚至在消亡。在台灣,我很崇敬天主教會,他們真真正正拿出自己的家當捐建學校,醫院,神父修女代領信徒做義工,照顧別人不敢照顧的病人。現在最興旺的那幾個教會相比之下差了很多。聖公會對人與神的理解我也頗為贊同,但可惜,現在人越來越少,快消失了。中國基督教情況不甚了解,但估計不會比這個好。
再說說為什麼會有新教。新教的產生並不是一個偶然,如果不是它的出現能夠符合一大批人的利益,馬丁路德不過是一個異端會被天主教會燒死。其實新教產生是因為它比當時的天主教會更能符合但是的需求,或者說是某些國家的一些需求。當時歐洲很多國家不滿教皇,國王的二元領導結構,他們推崇新教不過是利用新教來脫離天主教的控制。而出現新教與天主教競爭的情況下,就會出現優勝略汰,適應資本主義發展的教會會勝出。這恰恰也是天主教改革的原因。天主教內部有很多修會,其主張是有所不同的。天主教也是在內部競爭中,才有的進步,包括教皇慢慢在尊重甚至大筆資助科學,和天主教耶穌會努力是分不開的。
其實歐美天主教並不是並不是最包容的,比如在同性戀問題上,有些教會甚至可以讓同性戀當神父,有些教會可以讓女性當神職人員,這些天主教還做不到。避孕這一點,天主教是很晚才允許的,而最早認可避孕的是一百年前英國聖公會等教會。天主教大多數做的,不過是在世界教會基本認可的情況下追認而已。但是相對於中國新教而言,天主教又是包容的。因為上文提到,在中國由於競爭環境不同,極端教會更容易生存。其實我們看到,基督教的發展在歐洲和中國起點不一樣,結果自然不一樣,在歐洲,本來100%是教徒,教會的演變就是通過自身說法更加貼近時代,以及獲得人們的支持,為此教會就要不斷進步,我們看到歐洲教徒比例其實已經降到一半左右,而且這一半信仰程度也有所疑問。但是中國的起點的0%是教徒,教會要在這一片處女地快速發展,所走的思路自然是和歐洲所不同的。瀉藥。教廷本身在大觀念上是非常不「包容」的。但是那麼大的組織,哪怕你嚴令禁止,還是照樣有人頂風作案。比如說1949年聖職部頒布法令中明確提到加入、袒護XXX會受到自科絕罰(開除教籍),同時禁止發表支持XXX論。事實呢?南美的古鐵雷斯還搞出了個解放神學。我一教友鄰居,讓自己女兒入了P,還以」不要緊「為由勸說我也入P。只好白眼之。另外實名反對老朋友@林歌 的回復中
梵二打脫利騰之臉
的的說法。濫用梵二會議內容或者「梵二精神」進行自說自話的禮儀實驗或者福傳實驗確實是一個巨大挑戰。我有幾位教友致力於在國內把教會內部早已開始的對梵二反思介紹到基層教友,一切才剛剛開始。
轉一下銀燈台的文章:「梵二精神」屬於異端邪說無疑
引用一段我以前的回答。我主要從教政體制和教義兩方面說幾句。下面的內容可能會引起新教信徒的不滿。請大家原諒。但是我寫的東西都是根據我看到的事實。整體上,我對基督徒的印象非常好。而大部分新教信徒在宗教觀點上相對保守,北美的浸信會最為突出。
基督教的教政體制主要有三種:主教制、長老制、公理制。主教制類似於君主制。各級神職人員的權力都來自上級,上級也掌握著下屬教區(省)的人事權。天主教會、東正教會及一些其他前宗教改革時代誕生的教會大多都採用這種形式;長老制類似於議會制。各教會信徒選舉出長老,然後各教會長老組成議會,共同管理地區內的宗教事務。歸正宗和長老會目前大多採用這種方式;公理制類似於古希臘城邦,主張各教會自治。各教會內部的最高決策者為信眾選聘的牧師。但教會的很多決定仍然需要信眾參與決策。這個體制的缺點是,教會之間的合作交流容易減少,最後導致彼此獨立,甚至形成新的教派。而這也是目前大部分新教教會都在使用的體制。
那麼這三種制度放在中國會有什麼後果呢?先說公理制,這也是中國的各種地下教會、家庭教會、鄉村非主流教會採取的形式。公理制放在中國,缺點會被放大,因為國人本來就缺乏對基督教的了解。教會不僅會各自為政,而且連信仰也可以自己隨意篡改。加上中國的牧師水平參差不齊,經過過正規的培訓與選拔的牧師並不多,更無法保證信仰的正統性。所以結果很有可能是,大家聚在一起一商量,想信什麼信什麼,連聖經都可以扔了,自己造個神。由此很有可能滋生邪教、黑社會。即便不是邪教,信仰水平大多也不敢恭維。至於長老制,這個看上去很好,民主選舉,集體領導,但是可能嗎?集體領導在中國歷史上有哪一個成功案例?而且,不怕政治敏感嗎?好了不多說了……主教制看上去與今天中國的政治制度很像。主教制的優勢在於,上級對下級的掌控能力很強,因為上級掌握人事權。換言之,上面說什麼,下面就得做什麼。上樑不正下樑歪的情況雖然也有可能出現,但是相比之下要容易控制的多。只要是神學院培訓過的牧師,好歹都是有學歷的受過教育的人,不會像全能神那樣一言不合就動手。異端思想也相對不太容易出現,或者說更好控制。所以在宗教觀點上,教會內部的觀點相對容易統一,也更容易推行新的觀點。
第二點是關於五個唯獨。五個唯獨,即,唯獨信仰,唯獨聖經,唯獨恩典,唯獨基督,唯獨榮耀上帝。這個口號誕生於16世紀發生在西北歐的宗教改革運動。從歷史的角度來講,宗教改革是非常具有進步意義的。他打破了教皇的暴政,從一定程度上解放了人們的思想,為後來西歐的近代化與資本主義的誕生作出了重要的貢獻。但是,這個運動畢竟已經過去了將近五百年。馬克思對馬丁路德的評價也可以很好的概括宗教改革運動:他打破了信仰的權威,因為他樹立了權威的信仰;他讓僧侶變成俗人,因為他讓俗人變成僧侶;他打破了人們外在的枷鎖,卻給人們套上了心靈的枷鎖。
五個唯獨的教義在當今的西方也遇到了不小的挑戰,尤其是當遇到進化論或者大爆炸等現代科學理論時候。所以西方的很多新教教會也都在不斷的變化。採取開放寬容的態度面對現代科學。只有少數一些教會,如美南浸信會等,仍然保持著保守的態度,不接受進化論。五個唯獨本身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新教思想的發展。而在當代中國的很多非正規教會,神棍們打著五個唯獨的旗號,為所欲為,甚至公然創造異端,拉幫結派,形成黑社會組織危害人民生命財產安全。尤其是在廣大農村地區,人們受教育水平普遍不高,對基督教歷史文化更是知之甚少,因此極其容易被蠱惑。邪教的危害案例這裡就不贅述了。我個人認為,不客氣的說,中國的信徒,尤其是農村地區,整體的信仰水平還停留在公元二三世紀羅馬帝國的時代。當時基督教自身並不成熟,而信徒也主要是社會底層人。他們信仰基督教的原因基本都是為了那些奇蹟,期盼著他們哪天也能遇到。按照康德的論述,這還停留在所謂「歷史宗教」的初級階段。而西方文化與基督教水乳交融,不斷發展了兩千多年,基督教已經被深深的打上了西方文化,尤其是古希臘文化的烙印。宗教信仰也由低級的「歷史宗教」轉變為高級「理性宗教」。沒有這些鋪墊,信仰便成了空中樓閣。把西方發展了上千年的思想結晶生搬硬套給中國人,這很難保證中國信徒能夠汲取基督教真正的核心精神。後果就是國內目前遍地流行的各種非正規的民間教會。
綜上所述,新教的保守不是一種倒退,而應該說是天主教在現代的進步更快。而宗教觀點保守也不能完全等同於「落後」。一個十分純粹的歷史問題,居然被有些一知半解的人用各路理論扭曲成了關於當今政治或文化思想的軟文,實在教人有些猝不及防。
這個簡明且有意義的問題,不能被糟蹋成這副樣子。下面我將首先梳理一下這個問題中的兩大概念,即「天主教的寬容」和「新教的原教旨」,然後給出我自己對這個問題的總的看法。蚍蜉微力,略正視聽。若將來有專業人士蒞臨,也歡迎他們對本篇回答批評指正。下面進入正文:一、天主教的寬容
1.早期天主教的「寬容」中世紀被稱為「黑暗時代」。西歐天主教會雖然是這片黑暗中的智慧明燈,但它也不可避免的在嚴酷的生存競爭中,遭遇了理論知識水平的滑坡。歷任羅馬教皇大都將自己的精力投入到與哥特人、倫巴第人、拜占庭人和法蘭克人之間的周旋當中,動蕩的環境下自然無暇進行理論研究。同其前輩相比,中世紀中前期的天主教會已基本失去了哲羅姆、奧古斯丁、安布羅斯那代人的理論創新能力,他們的文化活動以爭取現實利益(如偽造《君士坦丁贈禮》,謀求教皇國獨立)和保存古典知識為主。這種貧弱的理論水平自然不足以支持嚴苛的文化審查工作,天主教會在這一時期「寬容」,實屬無奈之舉。舉個例子吧:加洛林時期的哲學家埃里吉納精通希臘語,從柏拉圖等古典哲學家那裡汲取理論,創製了一套自己的哲學體系。在這套哲學體系當中,「柏拉圖思想要素的力量是如此之強大,以致這個思想上的每一個觀點都能轉化為異端」。然而埃里吉納很幸運,他的這套理論,同時代的西方人沒人弄得明白,所以在長達4個世紀的時間裡,他的理論都沒有受到教會的譴責。總而言之,客觀條件所限,這一時期的天主教會就算想嚴,也嚴苛不起來。2.經院哲學時期的寬容黑暗持續至11世紀,基督教思想界終於迎來了一個新的春天。經院哲學的產生,使得天主教世界重新煥獲得了理論上的創新能力。這些思想家的具體思想,能力與精力所限,在此暫不詳述。不過他們在研究時的共同特點,卻足以構建起一個宗教寬容的理論內核:其一,許多經院哲學家認為,人類的理性在上帝恩典的引導下,幾乎可以為所有人類能想到的問題找出答案。這種「以人為本」的認識論,為各個學者的獨立思考掃清了思想障礙。其二,這些哲學家對於尋找非基督教哲學與神聖啟示之間的關係懷有巨大興趣,因此會不遺餘力的研究亞里士多德、柏拉圖等「異教」的哲學,這樣的研究方式,無疑是相對開明的。在這兩大特點的影響下,經院哲學家們創造了一個十分活躍且強調理性的宗教思想環境,阿奎那等神學家對亞里士多德哲學的大膽借用與重新闡發,是這一「寬容」環境下的突出成果。而中世紀鬆散的政治體制也為神學家們提供了方便,你得罪了教皇,可以去尋求國王的庇護;得罪了國王,可以尋求公爵的庇護。英國的威克里夫把教皇和教會罵了個狗血噴頭,結果由於國王護著他,加上當時教會陷入大分裂,最後居然還好好的在牛津教書。當世罪魁都能逍遙法外,就更別提那些走「灰色地帶」的神學家了。也就是說,在這一時期,經院哲學和各國政局分別為那些不太「正統」的神學家們提供了理論上和政治上的保護,而這些理論家則為教會的理論大廈添磚加瓦,相輔相成。天主教在這一時期里,還是比較寬容的。
3.文藝復興時期的高度寬容,其嚴重後果14世紀後,教會再度陷入了長期的動蕩局面。阿維農之囚使教會再度淪為附屬性勢力,好不容易回到羅馬,又接著陷入了大分裂,直到1424年康斯坦茨宗教會議,天主教會才最終重新統一,在羅馬安頓下來。這一時期的教會同樣無力進行理論建設,他們的首要任務,是重新確立教會在羅馬當地的權威。時值文藝復興,建立權威便有了一個便利的法子,那就是僱傭藝術家,通過藝術作品和建築,從新恢復教會的威望。15世紀的多位教皇都熱衷於藝術贊助,而他們本身也具備相當的人文主義素養(其中一位本身就是一位人文主義者,擁有一座規模龐大的圖書館)。這時的教會,一方面自己的威望大打折扣,另一方面外國政權的獨立性也在不斷增加,再加上人文主義對神職人員的影響,導致他們對於宗教思想路線的統一併不十分關心。斂財、爭權、擴張領地等世俗事務,才是他們最關心的。因此,這一時期的宗教寬容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然而,這種寬容並非由於理論建設的完備,而是因為理論建設的荒廢才產生的。信仰逐漸失去了權威機構的指引,人文主義者對古典文獻的探索和伊斯蘭教的擴張,則持續不斷的衝擊著全歐基督徒的精神世界。這種情況下,理所當然的產生了遍及歐洲的信仰危機,而部分知識分子應對這一信仰危機的產物,便是16世紀的三大新教思想。二、新教的「原教旨」
1.為什麼?書接上文,16世紀歐洲的信徒當中,普遍產生了信仰危機。教會神職人員約炮又多又勤,同《聖經》和各版《聖訓》都相差甚遠。巧合的是,當時的歐洲也適逢多事之秋;奧斯曼土耳其在整個15世紀沒有片刻消停,最終將大半個巴爾幹半島蠶食殆盡。於是平信徒便理所當然的將這兩點聯繫起來看待了:如今我們遭受的現世災難,不正是由於信眾們偏離了我主之道嗎?如果我們繼續這樣墮落下去,我們的靈魂又豈能得救?這一邏輯,正是在16世紀的新教思想當中普遍存在的。於是,強調回歸本源,恢復嚴格的宗教生活,便成了路德等理論家的中心思想。2.具體表現a.對「人文主義」的反動前文中提到,天主教的經院哲學,對人的理性的作用抱持著十分樂觀的態度。而新教理論家則傾向於否定這種帶有人文主義色彩的認識:「路德的神學理論中有『意志束縛』的中心原則,人的意志不是忠於正義就是忠於邪惡,不是忠於上帝就是忠於魔鬼。它不能自由選擇,只能被動接受。」與之相對的人文主義者則願意相信人可以運用自己的智力選擇善良。個中差別,一目了然。b.對現世生活的嚴格把控
這點就不詳述了,看一下韋伯的《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c.「先定論」帶來的微妙的思想解放這點是《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中的一個重要內容。之前天主教對於人的經濟生活戒律極嚴,而瑞士改革宗首腦加爾文雖然在生活作風問題抓的更嚴,卻提出了「先定論」,認為上帝的意志普遍存在於世間各處,信徒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無一不是上帝意志的體現。因此,你在現世擁有幸福,那就等同於上帝願賜予你幸福,你便是上帝的「選民」。這一理論,本來可以用來敦促大家好好信教,結果到最後卻成了讓大家甩開包袱,開心掙錢的理論。19世紀的美國大亨一面掙錢不要命,一面又虔誠的不得了,便是改革宗新教思想(在當地為清教所繼承)最鮮明的體現。所以,天主教的寬容精神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原因,而新教中瀰漫的「原教旨」主義,則源於16世紀歐洲的信仰危機,以及對天主教過分世俗化、過分寬鬆化的反思。有了對「天主教的寬容」和「新教的原教旨」的基本認識,我們便可以推進到最後一步了:
三、最後的、對這個問題的總的認識:由天主教過度到新教,是否是一種倒退?
首先給出個人看法:算不上是一種倒退。其一,新教做過的,天主教後來也做了,而且做得更過火。從西班牙引進推廣的宗教裁判所基本上扼殺了伊比利亞和義大利的新思想、新精神。有人可能會說,加爾文在日內瓦主持改革的時候燒死的塞爾維特,因言獲罪,難道不過分嗎?這樣認為的人可能知其一不知其二,塞爾維特是先被天主教會判了死刑,之後才流亡到日內瓦的。烏鴉一般黑,不存在哪個更專制的問題。其二,天主教在原教旨方面,也做得更加僵化。1870年,教宗庇護九世在梵蒂岡召開普世公會議,最終通過了「教宗無謬論」,主要內容是:當教宗以他的官方職權作出一項有關整個教會信仰和道德事務的決定時,這個決定就其本身而言是絕對無誤和不可改變的,也不需要預先得到教會的同意。這一理論堪稱宗教史上的「兩個凡是」,「凡是教宗的理論,我們都要支持,凡是教宗的訓諭,我們都始終不渝的遵循」。與之相比,新教從未形成帶有這樣強制力的思想教條。他們雖然強調紀律,但卻並沒有天主教會的那種強制力去執行,願不願意得救,最後也只能看信徒自己的行動。其三就是由韋伯和托尼等人總結的,新教促進資本主義發展的理論。前文中「先定論」的幾句話只能說是對兩書內容的管窺,具體內容還請有興趣的知友自行了解。以上就是個人對此問題的一點見解,專業不對口,加上篇幅所限,論述當中勢必會有一些不嚴謹、甚至是不正確的地方,自己也只能盡量做到所論皆有所出而已,也希望在這方面有更深了解的前輩路過時能指點一二,屆時感激不盡。
參考資料:
《基督教會史》,布魯斯·L·雪萊《基督教神學思想史》,羅傑·奧爾森《西歐中世紀史》,布萊恩·蒂爾尼等《義大利文藝復興》,瑪格麗特·L·金《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馬克斯·韋伯《加爾文傳》,阿利斯特·邁格拉斯主要依據這幾本我看完的。其他一些相關書目論文,關聯性較小,在此就暫不列出了。希望本篇回答能讓感興趣的人有所收穫。憑我對大陸的基督教(新教)和天主教的理解,簡單說幾點吧。其實宗教方面的很多發展變化可以參照這些年伊斯蘭教的變化軌跡,但是伊斯蘭偏向極端化了,天主教和基督教則要溫和太多。「原教旨」好或者不好,對或者不對,我覺得「人」是沒有發言權的,但是我能確定的是這個詞已經被伊斯蘭教玩壞了。
1.基督新教派性太多,而且大都認為自己繼承了正統的基督思想,是真正的基督教會。還要很重要的一點,自由解經讓他們變得固執了。
2.天主教這幾個世紀以來認識和確定了自己的真正使命——「傳教救靈,為人類謀求福祉」,第21屆天主教大公會議就是為了使教會更能適應當今社會的需要,能與時俱進的進行發展
3.不管是哪個宗教都應該吸取歷史教訓,勇於承擔面對現實,固執己見也許就是衰落的開始。
【個人淺薄直言,如有指正請移步評論區,歡迎點贊讓更多人關注這個問題】說實話大陸不是天主教的擴張主要方向,甚至連方向都不是。三自愛國下的教會真不是基督的教會。所以題主問天主教這個問題問錯地方了。現在天主教擴張的最大方向在拉丁美洲。君不見,我們現任教宗出自阿根廷牧區。而在數量急劇擴張的基礎上自然也出現了很多問題,這是中國這麼小牧區(教廷承認的可能只有河北的兩個還是三個地方)無法想像的。我就講講我自己熟悉的。現在天主教在拉美出現的問題是太包容了,只圖一個信徒的數量,什麼都允許,只要不違反大原則(同性戀),做錯了事情只要懺悔就好了,只要禮拜天去教堂聽神父佈道,自己也不看聖經。導致現在拉美的女性不愛嫁信天主教的男人,因為他們會家暴和有酒癮。相反新教福音教派雖然宣傳模式內容簡單粗暴,但是提倡克制節儉,漸漸在下層民眾里得了民心,現在擴張速度也在加快,但是比例上遠遠處於劣勢。什麼事情都一樣,數量和質量很多時候都只能選其一。天主教小的牧區,例如台灣,日本,教會經營的就很用心,也很講究。而現在新教擴張最大的陣營大陸,你看不到各種各樣的地下教會嗎,不也是牛鬼蛇神魚龍混雜嗎?知乎上這些新教徒都算是有知識有文化的基督徒了,大可以去西部和西南部的偏遠地區的地下教會看看,那才叫真「包容」呢。
一堆人說了半天聖經阿教會阿。。。
有這麼複雜么。。。。
新教在大陸很多時候以家庭教會的形式出現,或者是校園職場團契,這類組織的特點是比較嚴密,人和人之間都認識,說好聽了叫「肢體親密」。但當有人「犯罪」,或者說其行為不符合宗教共同體內部規範的時候,新教的形式會對行為者以很大的宗教共同體內部壓力。
這種情況下,人和人可能出現一種「競賽」心理:我要保持虔誠,至少不能被人指責為不虔誠。於是傳福音啊什麼的就風風火火開展起來。如果一個人分享的時候,說自己沒有去傳福音,其他人可能沒覺得怎樣,鼓勵幾句,但久而久之不傳福音的人會不好意思,因為一直受到共同體內部的無形壓力。在這樣的情形下,加上唯獨聖經的大原則,大家行事為人肯定緊靠聖經,顯得很是」原教旨「。或者說很是」清教徒「。
宗教共同體內部行為「失范」的情形很多,再舉個和傳福音相比更negative 的,即」和外邦人結婚「。新教內部因為共同體緊密,這種失范情形,除非和外邦人結婚的那個人心理夠強大,能頂得住這些人說來說去的,要不然通常都會放棄。還有更negative 的例子,比如偷盜、作弊等比較嚴重的,在強大的共同體內部壓力下,每周都在一起」分享「,很難去作姦犯科。
而天主教就不同了。天主教在大陸也是大教堂那種,彼此之間交流不多,缺乏宗教共同體內部壓力,這周彌撒來了下周來不來都沒人知道,全憑本心(也可以說全憑上帝帶領)。一個天主教徒和外邦人結婚了,最多教堂不給他/她舉行婚禮,不會說像新教」小組「那樣一堆人叨叨叨,壓力小得多。說嚴重點同性戀私下搞也沒人管,不會說像在」小組「里大家熟悉了之後都藏不住的。這也是我在生活中發現為什麼在中國有些同性戀啊什麼的號稱自己是天主教徒而不是新教徒,偶爾去望個彌撒,然而很難在家庭聚會裡頭委身。內部壓力小,顯得」不原教旨「,但您要是去修道院裡頭瞧瞧,估計比誰都原教旨。(有人覺得是唯獨聖經導致原教旨,我只能說這個問題沒這麼簡單,展開說太長了)
我沒有說天主教普遍道德水平就比新教低的意思,但缺乏宗教共同體內部壓力導致一些」魚龍混雜「也是難免,不過上帝會自己分開麥子稗子的,哈哈。
=======在西方,就不完全是這樣了。北美的」清教徒「和拉美在神父面前懺悔的大毒梟在一起比,前者」原教旨「
但在很多歐陸國家,比如西班牙法國這樣曾經的天主教大國,新教反而是一些標新立異者願意加入的教會。比如紀德,是同性戀,號稱自己是新教徒。。不過他應該不會參加什麼教會活動。。德國也有玩重金屬的低派路德宗女牧師。這麼比起來天主教原教旨多了。公教的種種都是建立在以聖經為基礎的神學推論上的,諸位新教的弟兄啊,你們也是認同聖經是最高權威的,那麼何不試著從神學的角度上去推理呢?如果你推理一下,你就會很自然的得出聖母始胎無玷、聖母無染原罪的結論了,諸位如果否定這些神學推論,又為何願意肯定聖經中沒有明確提出的三位一體呢?教會是需要傳統的,在聖經沒有成書的年代裡,早期的基督教徒難道不就是籍著傳承的么?難道諸位認為聖經該按字面意思去理解么?如果聖經的字面意思就足夠了的話,有何以有今日新教諸派內部的分歧呢?
原教旨為什麼就等於落後呢?包容就一定是進步嗎?
舉個例子,現在在世界上有不少的國家,允許一夫多妻,還有的地方允許多夫多妻,也有的地方允許娶未成年的女孩子為妻。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包容、去接受呢?接下來呢?是不是也應該包容和接受人和動物的「婚姻」呢?
今天的歐洲,就是這個「包容」的最好例子。一大群的白左,打著包容的旗號,幹了多少齷蹉事?!有的女性,在今年元旦科隆的女性被「難民」集體性侵之後甚至說,「那些不被侵犯的女孩子,只能在童話里出現」。科隆的女市長說,女孩子們,你們應該自己努力,讓男士距離你們一臂之遙。說真的,你們這個叫「包容」嗎?是進步嗎?謝謝邀請。
不論是天主教還是基督教新教,我們都應該使用同樣原則對待。
聖經中有許多面,面酵的比喻。 如果查考聖經無論是舊約還是新約我們都能夠找到許多章節。 我們這裡不花篇幅討論如何從字義解經、寓意解經的方式來學習和思考關於面酵的教訓的問題。我只是希望從我們大家熟知的生活常識角度去思考關於,面、有酵的面和我們北方人吃麵食,發麵的的道理。
北方人吃麵食,對於無酵面,有的地方稱為死面,包餃子、麵條的時候使用死面,做饅頭、包子之類的麵食時使用發酵的面。 若是從發了酵的麵糰中,已經找不到無酵面了,如果麵糰已經發了酵,人就不得不重新和麵糰,揉麵糰,並且使麵糰遠離酵母,否則,一點點面酵就能重新使無酵的麵糰發起來,變成一大團發酵面。
一個人或者是一個群體,或者是一件物件,若是全然分別歸給上帝的,就是聖的;若是名義上屬於上帝卻並沒有分別的實質,那這種歸屬不是真的,只是一種形式主義,只有其表無有其實質。
若是一個人,一個群體,或是一個派別、一個信仰群體,原本所有的信仰,已經參雜有許多被信仰以外的文化、罪惡、與信仰相違背的價值觀污染的事物和教訓的時候,這樣的光景就如同人要從一團已經有了面酵的麵糰中,要得著一團無酵的面一樣。如何能從荊棘中摘葡萄?因此,無論我們怎麼稱呼這種除酵的做法,歸正、改教還是恢復, 其本質就是,如何在上一代人失敗的根基上,以其失敗之處為鑒戒,並保持其得勝之處,這是每一代人如同在曠野出生生長的以色列百姓必須要面對的問題(此處引用聖經出埃及記以及摩西五經以色列人出埃及的境遇)。 因此,對於聖經教導、至聖的生命之道和認識上帝,認識耶穌基督等等最基本的信仰真理方面,是不容有半點讓步的; 因此,無論是天主教、東正教還是基督新教,任何的教訓教導有悖於聖經的啟示,或者是教導凌駕於聖經之上,在聖經之外和教會正統信仰之外添加些類似於酵一樣的教導進來的時候,這些教導是應該摒棄的。 所以,唯獨聖經,唯獨恩典,唯獨信心,唯獨基督,唯獨神得榮耀,這五個要點是我作為一個21世紀的基督徒所持守和不斷歸正的信仰。人應保持獨立思考的能力,但是一定要有蒙光照的理性,活在永生的神的審判和救贖的恩典之中。天主教的「上帝」在教皇嘴裡
新教的「上帝」在信徒的大腦里
前者是「真理由梵蒂岡頒布」,後者則「我就是真理」
個人看法,一定不對類似於遜尼派和什葉派的區別:天主教和什葉派有教權中央,所以中央要發瘋的話很可怕,但不發瘋的話很難出現各種奇葩教眾新教和遜尼派對教義的解釋權去中心化了,沒有一個普世的官方定義,在意識形態上處於一種無政府狀態,所以各小教派的領袖可以隨便解釋教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