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列傳第二十九 北境封臣傳上

北境地遼闊，極寒，夏雨雪。民性堅忍，恃頸澤天險，安達爾人不能入，至今猶存古先之風，其俗迥異南方六國。自英雄紀元以來，裂石山菲林特氏、黑池史拉特氏、最後壁爐城安柏氏、老城洛克氏、深林堡葛洛佛氏、磐石海岸費舍爾氏、溪流地萊德爾氏皆為王。史塔克氏興，諸王不能爭，先後歸降為封臣。

荒冢屯達斯丁氏，其先祖為先民始祖王。始祖王歿，民依墳冢為城，世為荒冢王。肯內特學士《葬禮志》謂大荒冢有詛咒，不許後人與始祖王爭。史塔克氏初為荒冢王封臣，長夜後，自立冬境王。荒冢王發兵討之，殺伐二百餘歲，史稱千年之戰。荒冢王敗降，降為史塔克氏封臣。赫倫堡大議會時，達斯丁伯爵擁雷妮絲公主為儲，事未諧，後二十餘歲，復擁雷妮拉女王。羅德利克?達斯丁伯爵率冬狼軍四千人南下，為女王討伊耿二世。羅德利克號毀滅者羅迪，軍出神眼湖迆西，殲滅蘭尼斯特長槍軍，復出石山脊，射殺首相剋里斯頓?科爾。王師大潰，女王乘機克複君臨。南境參天塔伯爵蒙德?海塔爾起兵應王事，軍出苦橋，圍攻騰石鎮。羅德利克引冬狼軍馳至，誅蒙德伯爵與布林登?海塔爾，龍騎士修夫、烏爾夫馭龍叛，羅德利克戰歿。北境公爵克雷根?史塔克引大眾後繼，伊耿二世不能敵，部屬鴆王出降，內戰乃止。克雷根兵不血刃，而南人畏威，皆羅德利克血戰故也。後一百四十歲，領主曰威廉?達斯丁伯爵。威廉娶萊斯威爾伯爵之女芭芭蕾，未半載，篡奪之戰起，艾德?史塔克征封臣南下，威廉尚榮譽，親率兵出。芭芭蕾以良駒送別，翹盼歸來。威廉戰歿極樂塔，艾德立石冢葬之，歸坐騎於芭芭蕾。芭芭蕾從此怨恨史塔克氏。後十六歲，艾德死，少狼主羅柏復征封臣，芭芭蕾陰存實力，發數百人從征。盧斯?波頓誅羅柏，自領北境公爵，芭芭蕾與其父羅德利克?萊斯威爾率軍出熱浪河，逐走鐵民，奉盧斯為北境守護。

金芒堡史陶氏，達斯丁氏封臣也，今領主曰海伍德?史陶伯爵。又羅納?史陶爵士，從盧斯?波頓出國王大道。北軍失利，少卻，羅納與賽文氏家臣凱勒?孔頓率六百人斷後，駐防紅寶石河灘。又文頓?史陶爵士，為守夜人遊騎兵幾八十載，以資深，數代理黑城堡主。

溪流地萊斯威爾氏，素被聲望。歌傳伯爵幼子為守夜人，不堪清苦，率七十九人亡歸。父怒其背誓，收送長城，封冰穴內。萊斯威爾伯爵深愧恨，及年暮，自請著黑衣，戍其側。今領主曰羅德利克?萊斯威爾，長女蓓珊妮，嫁盧斯?波頓，早卒。次女芭芭蕾，嫁威廉?達斯丁伯爵，威廉與馬克?萊斯威爾從艾德公爵南下，戰歿極樂塔，芭芭蕾遂為伯爵夫人。盧斯?波頓領北境守護，羅德利克率族人羅爾傑、瑞卡德、盧斯朝賀，從至臨冬城。

托倫方城陶哈氏，領主曰赫曼?陶哈伯爵，從少狼主起義。羅柏軍出河渡口，赫曼引兵四百，為孿河城衛隊長，監護佛雷氏。羅柏掠西境，赫曼引兵東出，會同盧斯?波頓收復赫倫堡。赫曼過戴瑞城，破西軍，盧斯矯王命，令殺降焚城。黑水河戰後，盧斯陰除異己，使赫曼與羅貝特?葛洛佛引兵四千，南掠暮谷鎮。角陵伯爵藍道?塔利援至，赫曼戰死。赫曼子本福德，與羅柏及席恩?葛雷喬伊友善，留守托倫方城，聞北師數捷，心慕少狼主，乃聚少年作騎士行，槍挑野兔皮招搖道路，自名野兔兵團。席恩引鐵民寇磐石海岸，本福德率部往偵，中伏被俘。席恩以舊情，欲活之，本福德任氣不降，就義。赫曼幼女艾妲，年九歲，繼為伯爵夫人。赫曼南下時，以弟蘭巴德代理城主。鐵民寇至，蘭巴德據城固守，會羅德利克?凱索引兵出，逐走裂顎達格摩。席恩夜襲臨冬城，蘭巴德與羅德利克回師往救，為拉姆斯?雪諾所殺。蘭巴德娶貝拉?霍伍德，生布蘭登、貝倫。達格摩復至，城陷，艾妲與貝拉夫人二子俱為鐵民所囚。

裂石山菲林特氏，本山地居民，長夜之後，嘗自立為王，歸降史塔克氏。其族長號大人，祑等伯爵。又寡婦望東菲林特氏、菲林特之指西菲林特氏，皆其別支也。今寡婦望領主曰萊珊?菲林特伯爵夫人，其子羅賓從少狼主羅柏南下，以軍功擢為王護衛，奉凱特琳夫人出使苦橋。羅柏赴孿河城，羅賓引兵為後衛。血色婚禮變起，為佛雷家兵所殺。西菲林特氏居西南海岸，其勢最弱。鐵島王巴隆?葛雷喬伊年十歲，嘗攀越菲林特懸崖，入盲眼領主鬧鬼塔中。五王之戰時，亦從羅柏出兵。又羅德里克?菲林特，嘗為守夜人總司令，欲王塞外，為守夜人所誅，至今守夜人猶恥之。又丹妮?菲林特，男裝入長夜堡為守夜人，事泄，被姦殺，從此守夜人禁絕婦人。

賽文城在臨冬城迆南半日程，領主曰美奇?賽文伯爵，性溫和，善辭令。從盧斯?波頓軍出紅寶石灘，兵敗被俘，囚赫倫堡。提利昂諫言以美奇伯爵、唐納?洛克爵士贖提恩?佛雷，未及行，美奇重傷死。美奇子克雷留守賽文城，從羅德利克攻席恩。拉姆斯?雪諾率軍襲其後，誘殺羅德利克，克雷中箭死。其姊喬俐兒領伯爵夫人至今。

深林堡葛洛佛氏，居狼林以北，領森林氏族。伊森?葛洛佛嘗為布蘭登?史塔克侍從，從入君臨。布蘭登死，惟伊森得脫，復從艾德公爵南下，歿極樂塔。今領主曰蓋伯特?葛洛佛伯爵。羅柏舉義，蓋伯特與弟羅貝特俱從之。羅柏立瓊恩?雪諾為儲，蓋伯特與梅姬?莫爾蒙夫人為信史，入灰水望尋霍蘭?黎德，迄今未歸報。蓋伯特未娶，立羅貝特為儲。羅貝特率步兵從盧斯?波頓渡綠叉河，佯敗，為勇士團所俘，囚送赫倫堡。既入，乘夜與勇士團叛亂，誅亞摩利?洛奇，迎盧斯。復從赫曼?陶哈掠暮谷鎮，道遇格雷果?克里岡，被俘。羅柏聞之，以馬丁?蘭尼斯特贖歸白港。羅貝特娶希貝娜?洛克，生加文、艾娜。自羅貝特南下後，阿莎?葛雷喬伊寇磐石海岸，取深林堡，囚希貝娜夫人與子女。羅貝特亟請威曼?曼德勒伯爵收復深林堡，威曼未有應。史坦尼斯軍出長城，俘阿莎，以深林堡交還葛洛佛氏。希貝娜夫人感激，遂發森林氏族從出狼林，將攻波頓氏。

莫爾蒙氏居熊島，其地在狼林迆北寒冰灣海上。伍德福特氏始居，為鐵民攻滅。北境王羅德利克?史塔克與鐵島王角力勝，改封莫爾蒙氏守其地。熊島荒寒，無礦儲，民以漁獵為生，數被鐵民侵襲，雖婦女亦能出戰。傑奧?莫爾蒙伯爵入長城為守夜人，其子喬拉繼之。喬拉先娶葛洛佛氏，歿難產。葛雷喬伊叛亂，喬拉從王師攻派克島，繼紅袍僧索羅斯之後，登城牆，勞勃一世嘉之，晉為騎士。及師旋，與蘭尼斯港比武大會，遇參天塔伯爵雷頓?海塔爾之女琳妮絲，心悅之，因請信物勝出，娶琳妮絲，攜歸熊島。琳妮絲奢靡，不甘清苦，喬拉罄家產不足用，會得偷獵者數人，私鬻泰洛西奴隸商。艾德公爵怒，將收誅之。喬拉懼罪，攜琳妮絲遁亡里斯，為雇兵征戰羅恩河。琳妮絲竟棄喬拉，為里斯商人妾。喬拉不敢歸，輾轉貿易城邦，過潘托斯，轉投丹妮莉絲，事具中興諸臣傳。喬拉畏罪出走，傑奧之妹梅姬繼為伯爵夫人。梅姬粗矮，素著盔甲，善使尖刺釘頭錘，凡生五女：曰黛西、亞莉珊、萊拉、喬蕊爾、萊安娜。羅柏召集封臣南下，梅姬夫人與長女黛西率兵從之。羅柏自立北境之王，國無儲，乃立庶弟瓊恩?雪諾，造書契，使梅姬夫人與蓋伯特?葛洛佛等人入頸澤，託付霍蘭?黎德伯爵。黛西高挑，為羅柏侍衛，歿血色婚禮。次女亞莉珊代理熊島，從史坦尼斯軍出狼林，將攻臨冬城。萊拉、喬蕊隨梅姬夫人，不知蹤跡。幼女萊安娜，年十歲，代理熊島，嘗復書拒事史坦尼斯，謂北境惟史塔克氏是從，不臣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