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次郎JIRO《深度解析白色相簿2 coda最終章》的一些看法

高能預警:本文是一篇駁斥文,沒有友善度,不存在留面子的情況,有的只是一些負面的質疑和駁斥,如果想看到溫柔傳達的讀者可以先行離開。

昨天,B站的up主次郎JIRO發布了自己的第三支白色相簿2解讀視頻,也就是針對coda篇所做的解讀,發布的時候應該是國內時間的凌晨4點,是斯特拉斯堡當地時間的晚上十點,所以我在第一時間就觀看了第三支視頻的解讀,本抱著在斯堡能靜靜享受一期解讀的我卻感到十分的不適,不僅僅在於次郎在視頻中過於偏頗地對兩女主的線路進行處理解讀,更在於次郎越過了原作丸戶史明對wa2作品的基本基調和認知而擅自發表的一些想法,而這,我個人都是不能接受和認可的。

經過一天的發酵,如今次郎視頻下的評論區已然吵成一片,但鑒於多數評論並沒有太過深入的展開,於是我決定寫一篇駁斥文作為法國之行的收尾。(真是太惡意了)

通過對次郎本期視頻的再次觀看,我發現了如下幾個比較有問題的點:

1、缺少腰斬線的分析

反對意見:腰斬線在coda四個結局裡往往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個,之所以稱其為腰斬線,恰恰是因為本線劇情在春希冬馬在冬馬老宅相會之後便以冬馬從春希的世界裡消失戛然而止,在劇情上缺少了後續大量的進展,同時也沒有專屬的ed與之匹配,在劇情力度上都彷彿被斬斷,所以得名腰斬。

雖然腰斬線線路很短,且其是丸戶創作中途額外加入的一條線路,但是它通過另一個層面強化了丸戶想表達的意圖:

丸戶:《CODA》的主要結尾有3個,但實際上(結尾)是有4個的。

第4個附帶的結尾是途中添加的,那個是春希緊急剎車(的結尾)。

(另外)三個(結尾),是到現在為止做出的選擇只能是自動的背叛雪菜,其中也有無法回頭的可能性。

(直到最後抉擇)之前,成為既(懷著)不能背叛雪菜的心情,但也無法踩下剎車這樣的(劇情)構架。

所以,這裡(指第4個結局)是強制性的踩下了剎車。

想要寫成春希在最後的最後取回了常識的結局。

在走向《CC》的三人的情況下,類似「那樣的事,不想辯解」這樣的選項是可以選擇的。

根據那個(選擇),走向BADEND也好,走向雪菜路線也好,(總之會)成為無論如何都不會移情別戀的選擇。

從這個意義上講,會不會背叛雪菜的選項是完全委託給玩家(選擇)的。

其實,我們能從coda的意圖上看到,丸戶一直在試圖確立一個觀念,那就是:小孩子之間的問題,可以用小孩子的方式解決,但是大人不可以。這是很重要的,腰斬線的結局收束恰恰體現了這點。同時腰斬線里還伴隨著兩人互相欺騙但卻彼此對待自己內心心如明鏡一樣地現實,其實腰斬線更彷彿是給出了一個解答,這個解答包含著彼此的隱瞞,但是也包含著對自己內心心意的篤定。腰斬線中的春雪兩人彼此隱瞞自己的內心所想,然而,他們卻也毫無保留地在面對自己的內心的坦誠,就如同春希知道自己喜歡冬馬,但是自己也因為這五年來結下的羈絆和誓言而不能背叛雪菜;雪菜也同理知道春希不可能忘記冬馬,但是她所尋求的幸福其實伸手便可以觸及。

其實在coda所有的結局裡,都伴隨著犧牲和割捨,所謂幸福的彼岸,那麼在這條線里,彼岸的冬馬承擔了這份傳達不到的愛戀的負擔,承擔了放棄春希的割捨。所以腰斬線的意義恰恰是在最後一個選項處被體現的。可惜次郎忽略了這點(或許可以從視頻長度上做解,但是也說不通)

而腰斬線春希的回頭,其實更多意義上是丸戶刻意讓我們看到的,在最後時刻取回常識,會呈現出怎麼樣的結果,而這種取回常識的代價無疑是深刻的。冬馬選擇消失在春希的視野里,選擇永遠離開這個她生長的國度,而春希雪菜之間也永遠彼此隱瞞,雖然他們最後也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便是,但是失去摯友和所愛之人的傷痛,其實是永遠彌補不來的。

2、雪菜te的分析不完整

次郎在文章中對雪菜te表達的觀點最有問題的有三處,這裡先談兩處:

第一處:春希冬馬老宅相會時春希做出最愛雪菜的回答其實是沒有坦率面對自己的心意

第二處:雪菜te沒有解決三角戀的問題

反對意見:

先說第一處:

既然次郎在視頻里也提到了,選擇在兩處坦誠向雪菜交待和冬馬見面的事實,走向雪菜TE是板上釘釘的,這其實從側面反映出了一個現狀,雪菜深知春希沒有辦法忘記冬馬,但是雪菜對於這份感情的尋求並不是將冬馬從春希的內心抹去,雪菜尋求的,只不過是,在都被愛的溫柔下,可以小小地施以最體貼的偏愛。

雪菜[雖然嘴上有些啰嗦,並且有時還四處抱怨,可是,卻絕對不會對我不管不顧。 如果他能平等地給予每個人自己的溫柔,而唯獨對我的時候,能再多一份偏愛的話那就最好了] 千晶[這還真是個非常樸素的任性呢]

那麼春希在選擇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呢?

雪菜te春希的獨白

世界上最重要的事物,是浮現在眼前的,無論是五年前,兩年前,還是在大阪的,那個名為小木曾雪菜的女孩子的笑臉啊。在做出選擇決定的剎那,春希所想,所思,皆為雪菜,所以次郎視頻里所言的沒有坦率面對自己的心意又是從何而來呢?

其實上面這段話與腰斬線的演出效果如出一轍,但最大的不同點在於,腰斬線之後的劇情處理是這樣的:

而我們都很清楚的是,在二女TE里,春希都在做下抉擇後而將冬馬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其實這是一種坦然面對自己選擇的表現,可以直面冬馬,無論在任何選擇的境遇下都可以;反觀腰斬線則自我逃避,這也讓冬馬和紗在那一晚之後便倉惶離開了日本,成為了一個連漢字書寫名字都不存在的人了。而這恰恰也說明了腰斬線和雪菜TE的不同之處,其兩個重要的坦誠選項的設計意義也就在這裡。是否可以從一而終,互相坦誠,直面困難和自己的內心。所以說,雪菜TE中那個決斷的春希,恰恰是最坦誠的北原春希了。

以及,我們看一下冬馬TE里,當春希選擇了「無法對和紗說謊」之後的內心獨白:

進而我們可以發現,在coda的環境下,哪怕春希此刻腦海里有了一絲可能與冬馬相伴的想法,他的內心獨白是:只要想像一下就覺得恐怖,根本不可能去選擇。換言之,以北原春希當時的心境,但凡他閃過了和冬馬在一起的念頭,那麼這份極度負面的不適感會隨之而來。但在雪菜TE的內心獨白里,春希表現平和穩定,看不出很明顯的負面波動,這不正也是篤定內心的憑證之一么?

更別說在雪菜TE里奠定春希想法的那句話:

只有雪菜和春希自己構築下的交流,才是真實的,不是么?如果說這樣積澱下的情感都無法用真實來給一個註腳,那可能是我不懂愛吧。

當然,這裡其實也是要注意的,次郎視頻里提到的不敢直面真心其實有所偏頗,但是北原春希在此刻恰恰徹底直面了真心,而這份直面,卻撕開了一個傷口,讓春希看到了冬馬和紗在他心中的分量,也讓他在那一刻看到了眼前泛起的雪菜的笑顏,這份割裂,一直到最終,才被化解。

第二處:

雪菜te有沒有解決三角戀的問題呢。其實,三角戀是一種在兩人間猶疑不定,平等對待的尷尬局面。而經過第一處的解答,既然雪菜尋求的愛是在平等對待,給予每個人溫柔基礎上那一點點的偏愛,想必此時此刻在三人關係里,已經不存在絕對的平等對待了,而正是那份對雪菜的偏愛促使愛情的天平永遠地向雪菜傾斜。

且看冬馬自己怎麼說的吧:

而且,在這條線里,春希彈奏起了久違的吉他,那曲屆戀,其實只為小木曾雪菜一人而彈,畢竟,在其他三線里,春希連吉他都不敢去碰了不是么?

所以啊,三角戀關係其實在春希做出選擇,並且在冬馬最脆弱時候請來雪菜幫忙的時候,就已經宣告最終的結束了,歲剩下的,迎來的,是名為北原春希和小木曾雪菜的兩人愛情終局啊。

所以,在那場雪夜的愛情儀式里,春希,最終不再懷疑了

關於愛情的責任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這一顆真心,請你安穩地收下吧

雪菜TE和冬馬TE實際上都已經徹底解決了關於三角戀抑或是三人行的問題。而促成這個因素的核心問題是:冬馬曜子身患絕症。其實曜子得病一個很明顯的助推。在曜子得病之後,北原春希所考量的事物就發生了變化。在冬馬TE里,這就單純地變成了雪菜冬馬二人愛情強度的對比,這與腰斬線那種懸崖邊突然回頭的覺醒意識有著明顯地區別,而這恰恰是丸戶寄希望於兩線TE所傳達的內容之一。同時,曜子得病也意味著對於小木曾家和冬馬家來說,都有不可忽視的責任需要北原春希來背負了。而當春希做出最後的選擇後,其實都是面對自己內心對於二女愛情的判定而作出的抉擇,既然已經就愛情做出了抉擇,那麼三角戀的困局其實也就不攻自破了。

還可以補充的一點是

3、丸戶式結局的定義

反對意見:談到什麼是丸戶式結局,這就繞不開都合主義。

其實,說雪菜te本身是個丸戶式的結局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丸戶本人就是個超級喜歡在結局裡使用都合主義進行創作的傢伙才是。

冬馬TE里結尾的一曲powder snow不是么?倘若沒有這一曲由雪菜彈奏出的歌,冬馬和春希能獲得救贖么?更別說後日談里,那個連名字都不敢出現一下的「友人3」了吧。

而在丸戶過去的作品裡,這痕迹未免也太明顯了:巧克拉是,帕露菲是,青空是,NG戀是,wa2能逃得掉么?逃不掉的。

如果是說批判都合主義,那丸戶史明本人的作品結局基本上都要被列出來當罪狀才好。倒不如,你可以認為這種結局的處理是對雪菜所追求之物的一個本質反應。在第二點裡,我已經提到了雪菜所尋求的愛,是在給予周圍人溫柔基礎上的對自己偏愛。這裡的周圍人,包括武也依緒,包括柳原孝宏,包括小木曾父母,包括他認識到的所有人,當然包括冬馬和紗了。巧的是,如果要在結局裡達成這樣的效果,讓雪菜得到期望的愛,那麼這種劇情的走向更像是一種必然。

當然,我也能理解對於雪菜te是否現實的討論,這個問題應該是個曠日持久的討論話題,這畢竟是需要勇氣的一件事,有興趣的讀者可以移步知乎問題下仔細了解討論,而丸戶只是給出了一個他理念下的可能情況,這種情況被他塑造成一種可以被接受的處理方式,而這種處理方式需要的犧牲太大,需要背負的重量也太多了。雪菜那一場雪夜地釋放:

冬馬最後的忍讓,那份留在日本後也依舊要全球巡演的克服

丸戶式故事的特徵,有兩個很重要的點,一個是丸戶式故事,一個是丸戶式女主。不妨在這裡就簡單說說(話說這本來是要填的坑來著....)

丸戶式故事,拋開丸戶最早創作的燃作V.G.NEO, 媽媽love以及ripple,如果從女僕咖啡巧克拉算起,到帕露菲,青空,NG戀, WA2乃至隨後轉型的路人,丸戶式的故事裡,你永遠逃不出他試圖描繪出的三種環境:家庭,大家,三人。

家庭,是丸戶給予主要人物成長的第一空間,是塑造人物性格和價值取向的第一源頭,而因家庭衍生出的矛盾衝突也是丸戶希望角色們在成長中得到解決的

大家,是丸戶給予主要人物一個社會性成長的第二空間,是讓人物明白如何與他人產生人際交流,構建社會關係的矛盾衝突的源泉,而其中的矛盾,也往往伴隨著社會性的成熟

三人,是丸戶給予主要任務一個愛情選擇下的第三空間,是讓人物徹底了解愛情背後的真物與尋求背後的地方,是明確犧牲和割捨是實現幸福的必由之路的過程

在任何的一個丸戶式故事裡,你基本都離不開這三者的描述,丸戶恰恰是將這三者進行了巧妙地結合,並予以側重,最終塑造出了眾多的經典故事。

而丸戶式女主,其實逃不開里女主和表女主的概念。這一點,在知乎問題,傳統丸戶式女主的共同之處有過精彩的討論,而在 @戴亦舒 文章路人女主:丸戶式顛覆里也有解答,雖然我的一些看法在細節上與戴君還有差異,不過大體上定位基本如此(詳情可以閱讀我的文章:這一次,創造讓你心動無比的女主角。那麼,這樣我們其實也就看得明白了,在丸戶式故事裡,在三人,家庭,大家關係下與男主產生糾葛,而在這樣地事件中促使雙方得到真正成熟具有實際推動意義的女主,都是里女主的範疇。

那麼在WA2故事裡,誰是更加實感的里女主呢?其實是小木曾雪菜。但是冬馬和紗是什麼呢?

因為wa2故事的重心有很大一部分體現在三人關係上,而三人關係需要依託一個力量等同的平台才能實現制衡,否則很容易出現單方面的角色突出:帕露菲里的夏海里伽子和路人里的加藤惠。這樣的話便講不好三人這個語境下的故事了,所以,冬馬和紗式丸戶創造用來制衡小木曾的角色,從另一點上看,冬馬和雪菜共通構成了WA2中里女主這個龐大的概念。

所以當我們說回這個辯題本身,丸戶式故事究竟要傳達什麼呢?

這一切,用丸戶的話說,是希望,在我們生活中,在我們與家庭,外界大環境,內心所愛之人發生糾葛和羈絆之時,被溫柔相待吧

4、什麼是真結局

既然談到了什麼是丸戶式的結局,不妨我們也來談談次郎提到的關於真結局的看法。視頻中,次郎將冬馬TE作為了真結局。理由呢是因為春希在冬馬TE里正視了自己的心意,選擇了初心,而選擇了一路背負著這份背叛的責任。

反對意見:

且不說次郎這個推斷是否正確,首先我們看丸戶是怎麼說的:

丸戶:某條路線,突然決定在ED中增加了CG呢。(笑)

——是《coda》的雪菜ED。這樣說來,有沒有那個結局是「真實結局」的意圖呢?

丸戶:不,不是這樣的。關於哪個結局意味著「真實」,也聽到過因為(達成不同路線的)難易度不同,是不是可按這樣的(指難易度)順序來理解的說法,但也不是這樣。

實際上,基本上(遊戲)對角色的選擇沒有設置任何限制,原則上說第一次玩就能進入任何一個結局。這樣做,是因為希望第一次遊戲就成為(玩家)真正的挑戰。

總之,這個遊戲中,一周目的遊戲(結局)就是你人生的選擇。

如果你陷入了這樣的局面,那麼(你)破除艱險所達成的結果就會是這樣,之類的。

正因為如此,越是難以達成的ED,就說明變成那種狀況的可能性會比較低。

從整體上說,回到雪菜身邊的可能性是最高的。迎來《CC》三人的結尾的可能性也會有。但是,達到和紗ED的可能性就非常低。

雖然只是普通的人生的選擇,但是也以可能存在難易度上的差異為依據,想要思考如果玩家就是春希,選擇的結果會成為什麼樣。

下川:雖然有被寫著「這個結局是真實結局吧?」的評論,但不是那樣。

丸戶:選擇支也是以從「如果是主人公就會這樣做」和「如果從常識考慮應該這樣做」中必擇其一(的思路)而製作的。如果出現了「怎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這個鬼畜主人公!」這種想法的場合,大抵上是因為做出了那樣的選擇的緣故。如果主人公朝著鬼畜的方向邁進,也是玩家的性格導致了這樣的結果。(笑)

——如果就這樣做出選擇的話,就會變成相應的結果呢。(笑)

丸戶:從這邊來說,只是因為想要表現「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吧。(原文為「ここでそういう選択をしたら、こういう結果になる」)

在丸戶的概念里,根本就沒有」真結局「的概念,而更多的,是基於玩家對於春希性格的把我和判斷而做出的實在性推演罷了。

當然,我能理解次郎對於作品中所描繪的感情的心情,這是一種表達個人真實情感最好的方式,但是這種違背主創原意的再解讀,無疑背離了作品想要表達的真正內涵,就冬馬te而言,這份面對感情的決斷和背負是非常符合丸戶在作品中提到的「幸福的彼岸」這個概念的。從這個角度看,冬馬TE的內核和雪菜TE的內核是相近的,所以,這也更說明了並不存在所謂「真」結局的討論。

5、closing是不是冬馬戰歌

最後一點是我個人的執念,次郎說,冬馬ed的色調與coda開頭一致,且出現的closing是戰歌。

反對意見:

關於closing的解讀,我們看下川的回應:

嗯,按照聽到的旋律來作成的印象歌詞我也很喜歡,不過,《Closing》是曲子最先寫出來的。《我的心一直在你身邊》和《POWDER SNOW》反而是同一時間創作的呢。在看過外遇路線的劇本後,不知為何腦子裡就漸漸地冒出做和《POWDER SNOW》差不多感覺的曲子來怎麼樣的想法了。和《Closing》有關的和紗結局相當的具有戲劇性和衝擊感,所以就趁著那股衝擊感寫出了具有終結感的曲子來了。然後,雖然曲調完全不同,但我是帶著要寫出《逆●的夏亞》那種感覺的心情來作曲的(笑)。雖然不知道這麼說是不是合適,但是在結局那裡插入的「噹啷啷啷~?」(《BE●ONED THE TIME~●越宇宙●間~》的開頭部分)的那種氛圍,會不會給玩家帶來不一樣的感受呢,比如充滿了衝擊感之類的。所以對我來說,最能象徵WA2的曲子大概就是《Closing》了。

丸戶:不過《closing》得到了預期的評價,不是非常棒嗎?

下川:謝謝(笑)。歌曲的話,不論哪一首的評價都不錯呢。

丸戶:我很喜歡《心はいつもあなたのそばに》,能感覺到《POWDER SNOW》的韻味。

下川:那個是(延續了)《WA1》的譜系,為了形成這樣的譜系,就需要一首類似《POWDER SNOW》風格的歌曲。

一方面,為了結合雪菜ED幸福的氣氛,(就有了)雪菜和和紗作曲的鋼琴與吉他風格的曲子。

還有,另一方面,為了丸戶先生在《WA2》中描繪的全新(風格的)線路,也想要製作一首曲子呢。

丸戶:是《屆かない戀》、《After ALL ~綴る想い~》、《closing》這三首曲子的風格呢。

下川:為了(更突出)都市風格和現代氣息的《WA2》而創作的新曲風(的作品),就是《closing》。

但是,這種曲風的區別也是麻煩的事情呢。因為一個遊戲有著三個結局,不論哪個都是在傷感的感覺中結束的。

這其實都說明,在負責作曲的下川直哉的概念里,closing更像是給wa2這款作品本身最後的收束,是描述這個現代社會和都市氣息下作品的完美註腳。closing這首歌曲的涵蓋內容應當針對WA2遊戲本身而不是其中的某個角色

至於冬馬TE和coda開頭的色調問題,在丸戶的闡述里也很明確了,是因為執筆順序的問題:

4Gamer:

哎呀,真是性格惡劣(笑)。順口問一下,包括IC和coda,是以什麼順序執筆的呢?

丸戸氏:

按照順序分別是IC、CC共通、千晶→小春→麻理,然後雪菜最後通向coda。coda部分則是浮気エンド→雪菜→かずさ的順序。

所以,色調一致更可能是作為wa2篇章的收束而不是對於結局的隱喻才是。關於closing的解讀我在此不多做引申,如果有興趣的讀者可以移步我的回答。

總結:總體來說,能夠看到B站有如此質量的白色相簿2解讀視頻是很開心的,畢竟之前看到IC和CC的解讀其實也發現了一些細節上的毛病。只不過程度尚在接受範圍內,而且本身作為一個兼有推廣類作用的視頻,要求UP談得足夠翔實也是不現實的,這樣會掩蓋掉視頻本身的趣味性。

而這次之所以跑出來寫這麼多主要是因為三期視頻觸及了本人對於解讀的一個紅線。即在有原創人員自己的解讀之上的臆想。這對於原作和作者本身都是一種極大的不尊重。其實解讀本身的角度可以有很多,拿白色相簿2來說,你可以解讀人設,解讀劇情,解讀人物屬性,解讀家庭關係,解讀丸戶作品中一貫表達的內容,解讀配樂等等都可以,但是有一個前提是應當被恪守的,便是尊重主創的首要想法。

誠然,當作品發布後,作品便不再屬於作者個人,而屬於面向的受眾,但是原作主創的優先解讀權依然存在,所以,我尊重一切可能的解讀,但是在原創面前,相對臆想式的解讀便並不合適。

寫了這麼多,戾氣很重,我本人也無意引起黨爭的煙火(倒不如說我真的很討厭黨爭,簡直破壞體驗),但是給予作品和作者足夠的尊重,給予愛好者們足夠的理論依據和現實邏輯是必要的。

多謝諸君可以包容下這些充滿著戾氣的碎念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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