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被掩飾拋棄的歷史《泰景亨策》53

「絕不敢忘。」在龍虎天師的張魁的率領下,所有道家門人的宗師同時拱手,「輔佐大景,共守天下平安。」

「好。」聖上休息了片刻,集聚力量,繼續說,「從今日起,各位道家宗師,共尊龍虎天師張魁為共主,詭道周授為國師,重興當年高祖皇帝與張天師的同盟,輔佐大景天下,共同避過飛星掠日之後的鬼治。」

「一定聽從真人的號令!」所有人都全部跪拜在聖上面前。少都符暗自心驚。突然身後入口的台階又走進來兩人。

中官曹猛和身後的一個道士走到了聖上面前。曹猛跪下,「陛下,好消息,九龍宗的門人,鑿穿了灌郡的水利,蜀王在青城山的祭台也被損毀。益州成都,已經被流民佔領。」

九龍宗的宗主酈懷走到聖上面前,先跪拜,盡了俗世的尊卑禮節之後,又站立起來,向聖上用道家禮節唱諾,聖上也用道家禮儀回禮。

酈懷對聖上說:「中曲山清陽殿的徐無鬼已經下山,現在跟隨前泰朝遺民沙亭部到了巫郡。」

周授點頭說:「徐無鬼跟著沙亭,走得倒是快,現在就到了巫郡。」

中官曹猛突然說;「有人進來過,現在躲在暗處!」

所有人都看向四周。少都符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發現了端倪,隨即明白是開啟八卦門的銅鶴留下了破綻。

少都符正在猶豫是不是要站出來,以齊王的使者身份出現。

新晉的國師周授,卻示意大家不要發聲,他偏著腦袋,耳朵不停的抖動。在座的各位都是道家宗師,看見周授正在用詭道的絕學聽弦查看偷偷混進來的人躲在什麼地方。少都符知道自己馬上就會被周授聽出方位。

「不用了,我出來就是。」一個少年從地宮頭頂之上跳下來,眾人看向頭頂,發現地宮頂上的一個垂花燈籠還在不停的搖晃。

少都符這才意識到自己進來的時候,這個少年就緊跟在自己的身後,然後悄無聲息的爬上了頭頂。少都符不禁佩服此人的本事遠高於自己,隨後想起自己當時全神貫注看著地宮內的眾人,難免疏忽自己的身後。即便如此,這個少年的本領也讓少都符驚愕。

周授看見了這個少年,「原來是令丘山廣明殿的支益生,你不向大司馬鄭公覆命,卻溜進了皇宮?」

所有道家宗師目光都被支益生吸引,四大仙山的地位崇高,在座的每個人都對鮮少入世的幼麟十分關注。

支益生面貌雖然年輕,但是氣度超然,雖然被曹猛察覺,卻一點都不氣餒,支益生慢慢走到聖上面前,周授和張魁身體攔在聖上和支益生之間。

聖上看著支益生虛弱的說:「你就是號稱擁有屠龍技的令丘山門人?」

「是我,」支益生向聖上拱手,「我就是支益生。」

聖上對周授和張魁說:「你們退開,讓朕看看令丘山廣明殿的門人長得什麼樣子?」

支益生又向前走了一步,「無非也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

「這就是身負屠龍技的幼麟?」聖上問,「朕是真龍天子,你的名號對朕不詳。」

支益生笑起來,「四大仙山之中,只有令丘山一直對景朝皇族表示忠誠。陛下卻在跟我說笑。」

「可是你卻投了鄭茅的門下。」聖上質問支益生。

支益生看著滕歩熊,「有這為妖人在朝,我那裡能見得上聖上一面。」

聖上看了看周授,又問支益生,「聽說你去了弈芝山,替梁無疾解了雪暴的圍困?」

支益生看了看周授,「果然是什麼事情都逃不過廷尉大人的眼線。」

「大司馬鄭茅已經跟太傅張胡結盟。」周授說,「前方的軍情,消息傳遞的很快。」

支益生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滕歩熊,「連五雷派都能混入朝廷,聖上的眼光……」

「不那麼高明是不是?」聖上替支益生說了下半句。

「如果不讓滕歩熊在宮廷中威風,」周授對支益生說道,「怎麼能夠瞞騙過太傅張胡的眼睛。」

「看來這次陛下是要一舉將張氏從洛陽連根拔起,」支益生說,「陛下忍隱了這麼多年,終於到動手這一天了。」

「你下山不就是為了輔佐聖上重歸朝政的?」周授問支益生。

「不僅要輔佐陛下整理朝政,」支益生說,「我令丘山的門人,還有一個使命,陛下應該是知道的。」

「朕知道,」聖上回答,「等扳倒了太傅,平定齊王和蜀王之後,下令龍虎天師張魁、國師周授,還有你令丘山門人支益生,率領大軍,去往青城山剿滅篯鏗。」

「看來聖上早已經想好了。」支益生說,「我之前的擔憂,都是多餘。」

少都符看著支益生在聖上和道家宗師面前,風輕雲淡的商議天下大勢,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支益生是跟著自己偷偷潛入了這個地宮,可是到現在支益生還沒有吐露自己也在地宮之內。支益生已經和聖上結盟,而且形勢已定。聖上雖然欽定了張魁為龍虎天師率領天下道門,國師的位置還是給了周授。疏親疏遠,一望而知。國師是大景朝的官職,泰景兩朝取消了東漢的大鴻臚,以國師一職取代,掌管祭祀、祭酒等職。權力在九卿列前。

而龍虎天師只是民間道家教眾的鬆散盟主,並不能受到皇帝的真正信任。

而廷尉周授竟然是聖上暗中安排在太傅張胡身邊的門徒,詭道的門人果然是繼承了當年陳平和韓信的陰謀詭辯之道。周授此人,周旋於鄭茅、張胡和聖上之間,一定是有鴻鵠之志。可能他等待著個亂世已經很久。

五雷派因為受蜀王的指使,禍亂雍州。一方面是蜀王試探出來,大景的雍州守軍腐爛崩壞,另一方面讓蜀王師出有名,佔據了雍州的長安。長安是泰朝國都,雖然在泰景之間毀於兵亂,但是經過百年的休養生息,仍舊是天下的望城,地位僅次於國都洛陽。

現在蜀王已經佔據長安,天下已經有了分崩離析的跡象,並且齊王從臨淄到上黨郡,切斷了大景洛陽與東的路徑。大景的正統朝廷,現在已經龜縮於洛陽一城。

而聖上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讓蜀齊兩王相爭,從中求得殘喘。齊王與蜀王之間的齟齬,太子遇難一事。只要齊王相信太子姬缶是蜀王派遣五雷派刺殺,那麼聖上的計謀已經成功。

根據剛才周授與聖上之間的交談,他們顯然認為太子被刺,張胡也難以逃脫嫌疑。

少都符的心中突然一陣戰慄,太子姬缶被刺,蜀王與五雷派的嫌疑首當其衝,張胡也隱隱有操作的跡象。可是還有一個人也有巨大的嫌疑,而被大家忽略!

如果是聖上不願意太子姬缶繼承大統……

少都符看向龍椅上奄奄待斃的聖上,毛骨悚然。

可是聖上希望是那一個藩王的世子繼位呢。少都符想了想,只有蜀王世子姬康、楚王世子姬靈。

楚王!

地宮之下,國師周授開始向各道家宗師交代對抗齊王和蜀王的計劃,讓他們各宗派的門人,在各地謀划起事,準備勤王。

五雷派已經被天師道剿滅。滕歩熊也已經被聖上清洗。

現在天下的道家門派都要從這個亂世中脫穎而出。

周授把謀劃的計劃一一向每個門派的宗師交代完畢之後,眾人一一走出地宮。滕歩熊也被中官曹猛押了出去。周授攙扶著聖上也離開。

地宮之中,只有支益生留下。支益生看著地宮裡的壁畫良久,突然說:「單狐山的少都符,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少都符從壁畫中走出來,走到了支益生面前,「還沒有。」

這是四大仙山中的兩大門人第一次見面。

《泰景亨策》記載:泰殆帝四年,暴虐無道,四大仙山中曲山門人龍武釵,世稱鳳雛;姑射山門人風紫光,世稱卧龍;令丘山門人郭喜,世稱幼麟;單狐山門人師乙,世稱冢虎。同時下山輔佐姬影,即景高祖。而冢虎師乙在輔佐姬影翌年,就隱退失蹤。沒有跟隨景高祖決戰泰殆帝,也沒有回到單狐山。成為《泰策》和《景策》中記載的一大謎案。

少都符走到支益生身邊,與支益生一起看向面前的壁畫,就是描述泰景輪替之間,四大仙山門人下山的畫面。

其中單狐山師乙冢虎站立在景高祖的身邊,高舉一柄長劍,替景高祖遮擋雷震子凌空而下的巨錘。而令丘山幼麟郭喜,將篯鏗的坐騎麒麟一劍貫通。

支益生見到少都符,第一句話就表明了他知道少都符這次下山的真正目的,少都符要找自己的師叔師乙。冢虎師乙絕不會永遠隱藏在民間,當到了亂世,一定會顯露出頭,這就是少都符尋找師乙的機會。

支益生輕聲說:「楚王。」

少都符知道,自己能想到的事情,支益生也想得明白,「楚王。」

支益生說:「中曲山的鳳雛徐無鬼現在應該要見到楚王了。」

「只是不知道姑射山的卧龍,任囂城如今躲在何處?」少都符問道。

「他不會隱藏太久的。」支益生說,「鬼治即將來臨,姑射山卧龍一定不會甘於寂寞。」

「不知道徐無鬼和任囂城是什麼樣的人?」少都符說,「很想見見。」

「會見到的,還有你要找的前輩師乙,」支益生扭過頭看向少都符,「我很好奇一件事情,你真的見到了師乙,你會怎麼對付他?」

「我會帶他回山。」少都符說,「這就是我的目的。跟你下山,是為了封印篯鏗目的一樣。」

「他要是不跟你回山呢?」支益生問。

少都符猶豫很久,「我沒有想過。單狐山的門人不能流落在民間。」

支益生不再追問,「你知道中曲山的門人徐無鬼為什麼下山嗎?」

「不知道。」少都符回答,「但是這個時候,中曲山不會置身事外。」

「他在等著飛星掠日,」支益生笑著說,「詭道的周授告訴我,他要收攏飛星的玄鐵,重鑄中曲山的丹爐。」

「這好像是一個很無聊的理由。」

「與飛星掠日有關的理由,」支益生搖頭,「怎麼可能會沒有意義。」

少都符點頭,「飛星掠日,篯鏗重生,詭道門人重現。這三件事情都是不祥之兆。」

「鬼治。」支益生說,「那有什麼人治鬼治,都是剛才這些貪圖萬世功名的術士,替他們建功立業,禍亂天下找出的借口而已。」

「也包括聖上?」少都符問。

「聖上為什麼要傳位給楚王世子姬靈,」支益生撓頭,「我一直沒有想明白。」

「我也想不明白。」少都符說,「我只想找到我的師叔。」

夔州白帝城的城下,徐無鬼看到了楚王,干奢非常的興奮,他從沙亭出來之後,連續看見了蜀王和楚王。這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但是沙亭軍的形勢不容樂觀,抵族安涼和南蠻牛寺的叛亂聯軍已經分裂,安涼仍舊盤踞在成都,已經被蜀王的軍隊層層圍困。

在蜀王圍城之前,南蠻的牛寺一路向東,在夔州追上了沙亭軍,兩軍合攏。現在身後有蜀軍追殺,而楚王已經從荊州出兵西上,在白帝城攔截叛軍。

沙亭軍和南蠻軍駐紮在白帝城之下,徐無鬼看著夔門江面上,密密麻麻的楚王戰船,逆流而上,不知道沙亭軍和南蠻軍能否抵擋。

12火燒白帝城

沙亭在干奢的帶領之下,已成為沙亭軍。現在走到了距離巫郡不到兩百里的夔州,卻被楚王攔截在白帝城。

沙亭去亭置軍,統領沙亭的頭領,也從干護變成了干奢。干護和蒯繭只對整個沙亭軍的補給後勤負責。干奢迅速成長為一個優秀的首領。從灌郡到白帝城的一千多里路,貫穿整個益州平原,行軍非常快速。這不僅是道路平坦,而且還有干奢的指揮調動的功勞。

行軍的調配是一件十分複雜的決策。干奢把原沙亭百姓,和揭族、抵族加入的流民重新以什伍編製,之上任命十二名百夫長。

一千五百多人的沙亭軍,從前的沙亭百姓只有三百餘人,其餘的一千多人,都是揭族、抵族流民。

不滿十八歲的干奢,提拔流民中提拔壯士,調令有度。有一個人有莫大的功勞。蒯繭在一路之上,一直在教授干奢識文斷字,干奢需要學習陳暘留給他的《太公兵法》,而《太公兵法》的第一章,就是表述行軍的重要。而攻城拔寨,糧草運輸,奇謀詭辯等兵法,語義深奧,干奢也無法理解。

不過干奢在楚王逆流而上之前,已經小試牛刀,用《太公兵法》的謀略,擊敗了白帝城的守軍。

白帝城在長江夔門北岸,一座臨江孤峰,歷來是楚地船隻入川的咽喉重地。當年劉備夷陵之戰戰敗,退到白帝城,託孤卧龍孔明。孔明在白帝城附近布下八陣圖,陸遜追趕的大軍隨即被蜀軍擊潰。

劉備駕崩後,留下五百親兵駐守白帝城,後泰、景兩朝,也遵循蜀國舊制,仍舊在白帝城布置五百守軍。

干奢率領的一千五百名沙亭軍,到了白帝城下,被守軍隔絕。守軍已經得了劣民叛亂的軍情。得知南蠻的牛寺與沙亭軍已經聯合,因此不讓流民經過白帝城,在夔門上船進入巫郡。

沙亭軍一千五百人,能過作戰的壯年不到三百,牛寺的南蠻流民,從成都逃竄而來,早已沒有了叛亂的鋒芒。

干奢入巫郡的請求被拒絕後,推測出白帝城守軍,會立即攻打流民,爭奪功勞。於是調令牛寺,在白帝城山下列陣,牛寺的南蠻軍陣型散亂,白帝城守軍傲慢輕怠,全軍從山上衝下,佔盡地形的優勢。牛寺的南蠻流民,潰散後退,白帝城守軍追趕了二十里之後,牛寺南蠻軍突然堅守,轉身與白帝城守軍交戰。南蠻軍軍法散亂,僅憑牛寺的威望支撐,隨後牛寺在陣前大敗,在南蠻軍被圍困,即將被白帝城守軍剿滅的時候。干奢率領沙亭軍,從北側繞路,佔據了白帝城的城池。

白帝城守軍看到城池上掛起了沙亭軍的大旗,立即慌亂,顧不上剿滅牛寺的南蠻軍,立即掉頭奔襲回山。干奢已經在白帝城上山的道路上,布置了伏兵。沙亭軍里精壯的壯士,再次聽從干奢的調動,利用地形的優勢,阻攔白帝城守軍上山。守軍攻了一日一夜,沒有結果。準備休息整頓,退回到山下。可是發現山下的河灘,已經被牛寺佔據。守軍孤注一擲衝殺南蠻軍,牛寺得了干奢的布置,散開了陣型,守軍到了河灘,又發現守備的戰船已經被鑿沉。

守軍想衝破河灘上的南蠻軍,可是山上的沙亭軍在干奢的帶領之下,與南蠻軍兩軍合一,利用河灘邊的山地優勢,阻攔守軍。

整個軍事計劃,全部由干奢定奪,由於沙亭軍與南蠻軍分兵之後無法聯繫,從沙亭軍分撥到白帝城北麓開始,兩軍就無法聯繫。因此每一步,都是干奢的周密計劃,一步步設局把白帝城守軍逼迫到了河灘之上。

這就是干奢利用《太公兵法》中最淺顯的策略,但是對付白帝城守軍已經遊刃有餘。並且牛寺在多次全族被屠戮的關頭,仍舊遵守了干奢提前的調令。

干奢與牛寺平列站在河灘邊的巨礁上,看著被困在河灘上的白帝城守軍。

牛寺看著少年穩重的干奢,欽佩的說:「果然是前泰朝的沙亭軍後裔。」

干奢卻並不興奮,前面的勝利,都是憑藉兩軍的一鼓作氣,但是現在目的已經完成,沙亭聯軍與守軍之間的攻守已經轉換。

沙亭軍沒有水軍,無法從江面上進攻守軍。而身後蜀王軍隊將至,沙亭軍和南蠻軍卻無法立即抽身而退,一旦主動離開,守軍就會在身後追殺,那樣的後果,連干奢也無法預測。

干奢站在巨礁高處,牛寺、干護、蒯繭都站在他的身邊。在這種境地之下,沒有一個人能替干奢出謀劃策。而徐無鬼獨自一人離開,去尋找通往巫郡的陸路。干奢知道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現在,他也沒有了下一步的決策。

不過作為一個名將領,需要不僅僅是自身的勇氣和謀略,有時候在關鍵時刻,需要機緣巧合的運勢,才能成長為一代名將。

干奢無疑具備了這個運勢。

就在沙亭聯軍與白帝城守軍在江邊相持不下,干奢左右為難的時候。江水突然暴漲,巨浪從上游洶湧而下。江水在夜間丑時,突然漲了兩丈,,裹挾這無數樹木掠過江灘。洪水掠過,江灘上一個守軍都沒有留下。

沙亭軍曾經在香泉台見識過山洪的厲害,可是見到大江如同雷霆萬鈞的洪水,都被嚇退到江岸高處,膽戰心驚。

這天降的洪水,替干奢捲走了白帝城守軍。

干奢詢問蒯繭,「如今已經秋季,蜀地也並無暴雨。為什麼大江會洪水暴至?」

蒯繭想了很久,告訴干奢,「這不是上天對將軍的眷顧,北有大河,南有大江,大河冬季封凍,凌災肆掠,在洪水多發於春季。而南方大江發於夏季。自從李冰在灌郡修建都江堰,大江馴服。現在大江洪水暴至,只有一個原因,有人將灌郡的水利鑿穿,蜀地三江大水泛濫,匯聚到大江。」

干奢回頭看了看西方,「灌郡的水利,精妙無比不知道是誰有這個本事。」

蒯繭也搖頭,他也想不出來有什麼人有這個本事。

找尋陸路的徐無鬼回來了,他趕到的時候,洪水已經褪去,只剩下江灘上的樹枝和巨石這些洪水泛濫過的痕迹。

徐無鬼也判斷,是灌郡的水利被鑿穿,告訴干奢,「天下治水宗師,除了李冰之後,還有一個墨家工匠,名叫鄭國。鄭國本為韓國水工,秉承墨家非攻的理想,受韓王之命間於秦國,遊說秦王修渠引涇入北洛,這個巨大的工程,本是韓王與鄭國的「疲秦」之略,工程浩蕩,目的是削弱秦國國力。秦王在河渠修建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鄭國的目的,但仍舊支持鄭國修建完畢,河渠完工之後,秦國農業大利。鄭國並未被秦王誅殺,得意善終,並且水渠名為「鄭國渠」。鄭國時候,修建鄭國渠的幾百名墨家水工,脫離了墨家,不受墨鉅的號令。轉而尊奉道家,自稱「九龍宗」,推舉鄭國的兒子為宗主。鄭國的後代,九龍宗宗主被韓國刺客和墨鉅追殺,無奈之下改姓酈,現在的九龍宗宗主酈懷,就是當年的鄭國後裔,九龍宗以治水為本,是如今道教中,較為鼎盛的門派。」

徐無鬼說了這麼多,讓干奢和蒯繭都感嘆不已。沒想到九龍宗對蜀王的一次反抗,解救了千里之外的沙亭軍。而至於九龍宗為什麼要突然發難,動搖蜀王的根本,徐無鬼只能認為,跟蜀王修建龍台,招魂篯鏗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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