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過去了,還有人記得龐麥郎嗎?
如今再提起龐麥郎,像是一件很久遠的事情。
2012年11月1日,那首魔性神曲《我的滑板鞋》正式發行。2014年,《我的滑板鞋》風靡全網,進入大眾視野。
整整五年過去,這首歌如龐麥郎本人一樣,像是泡沫,像是水花,消融在網路大潮里。在現在娛樂至死的社會,幾乎每一天我們都活在明顯八卦與情感糾葛之中。王寶強馬蓉的離婚案,李雨桐薛之謙的實錘大戰,鹿晗關曉彤的崩壞微博伺服器之戀……看似轟轟烈烈,最終不過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熱點過去了,便再無人問津。
龐麥郎並不是我的愛豆,他的歌我也欣賞不來,旋律實在是折磨人。聽他唱「一步一步似爪牙」的時候,我就像聽自己在唱歌。對,我唱歌跑調跑到離譜,從小到大,就沒有唱對過一句歌。
有一年公司年會,我們部門表演的節目,就是龐麥郎的《我的滑板鞋》。很不幸,由於出色的跑調天賦,我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成為主唱。
年會表演很成功,我完美演繹了《我的滑板鞋》。雖然之前,我知道自己唱歌難聽,但沒有想到難聽到給自己、給別人留下痛苦的回憶。
再有一點,就是龐麥郎火到發燙地時候,記者鯨書的人物特稿《驚惶龐麥郎》一文,讓我印象深刻。在鯨書的筆下,龐麥郎是一個驚慌失措、敏感的又粗鄙的闖入者,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這篇文章,讓我開始思考虛構與道德的問題。鯨書的文章雖然傳播甚廣,但在我看來,仍不是一篇合格的報道。作者對她所採訪人物,沒有理解,只浮光掠影一番。
鯨書筆下的龐麥郎是真正的龐麥郎嗎?是的,至少是他身上的某個特質——把一個人的特質抽離出來,進行重構與敘述,這就是小說的寫法了。
作者的權力,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大,所以李漁有云:「文人之筆,吏人之刀。」
龐麥郎出自於底層,所以只得以醜陋與滑稽來博人一笑。與他相似的是愛讀《知音》與《故事會》的鳳姐,十多年過去了,仍是眾多人取笑的對象。
《我的滑板鞋》好嗎?
不管別人怎麼說配樂是後現代,歌詞情真意切,但它就是一個速朽的作品。它一點兒也不好,龐麥郎可能自己意識不到,因為這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
自以為的優秀,反而成為別人的笑柄,世間事往往如此。歌曲連同著龐麥郎一起,成為娛樂狂歡的風暴眼。
這就是人生的厚重,龐麥郎突然出現,讓許多人找到了樂趣。殊不知,我們面對強者的時候,也會露出滑稽又露骨的行為。
有一點必須承認,我喜歡《我的滑板鞋》的歌詞。現在的歌曲,太多是口水情歌,情感膚淺而輕浮。薛之謙一唱《演員》,大家都以為是深情,誰能想到實錘一出,儘是寡情薄情。
至少在《我的滑板鞋》里,龐麥郎對滑板鞋熱愛,以及買到滑板鞋後的狂喜,這是我所能感受、觸摸得到的情感。滑板鞋並不名貴,價值沒有上萬,只是對龐麥郎而言,一雙好的滑板鞋是奢侈品。突然有一天,他穿上自己一直所期待、渴望的鞋子,自然會「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我對這個細節印象深刻,與一段記憶有關。小時候,我穿得最多的鞋是回力鞋,自己一直想要一雙帥氣、好看的皮鞋——穿著油光發亮的皮鞋,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大人。
大人是小孩嚮往的對象,因為大人看起來看起來什麼都可以做,很自由。我也曾央求父親在過年的時候給我買皮鞋,但他的承諾總是容易忘掉。
自己工作之後,我才了解,人的善忘,都是源自於生活的重壓。工作、生活太多事情要處理,一些看似不重要的事情,便會一推再推,然後慢慢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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