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病在癌變,日本已成無可救藥的東亞病夫
一、迷一樣的日本民族性探源
1853年,美國用大炮轟開了日本的國門。在之後的很長時間裡,在美國人的眼裡,日本人的民族性都是一個迷。他們看上去充滿了各種自相矛盾的雙重性格。他們看上去文質彬彬,骨子裡卻又野蠻殘暴。他們雅緻精巧,又放蕩墮落。他們等級森嚴,又喜歡充滿叛逆怨恨,經常犯上作亂。他們看上去冥頑不靈刻板保守,卻又能很快接受變革。他們生性勇敢,但又膽小怕事。他們崇尚現代文明,一面又沉湎於蒙昧愚蠢的原始神學。
美國人徹底凌亂了。他們迫切需要對日本人取得一個模式化的認識和理解。美國人還要長期的和日本人打交道下去,所以他們必須得在文化上,徹底剖析並理解這個民族。這個政治任務,便交給了美國文化人類學家本尼迪克特。研究的成果,便是暢銷全球的那本《菊與刀》。這本書認為,日本幼兒教養和成人教養的不連續性是形成雙重性格的重要因素。她認為自己找到了答案,但事實上,從文化層上下手,並不能真正的解開日本人民族性多重性格的這個迷。
要解開這個迷,還需要繼續的往更底層下探。從文化人類學,下探到更底層的分子人類學才行。也就是說,要從文化這個軟體層,下探到更底層的基因硬體層。日本人自相矛盾的多重性格,根本原因,都出在硬體問題上。《菊與刀》一書里,最閃光的是這樣一句話:「我們已經知道了許多亞洲和大洋洲的文化。日本的許多風俗習慣和太平洋島嶼上的某些原始部落非常相似。這些部落或在馬來諸島,或在新幾內亞,或在波利尼西亞。當然,根據這些相似性來推測古代民族的遷移與交流將是一項非常有趣的研究,但我的興趣不在於此。」
她幾乎就走到了藏著真正答案的門口,可惜又滑門而出,重新選擇了在文化層做文章。不過,即便她想深入的下探到基因硬體層,那個時代,也缺乏分子人類學這個手段。這句閃閃發光的話,指明了一些事實:日本人的民族來源,和東南亞的矮黑人種具有密切的血統和文化上的親緣性。
近年來分子人類學的研究結果表明,日本人根本就不是他們一直所自我宣揚的那樣,是單一民族,並且還是來源純正的單一民族。人類的大遷徙,最開始抵達日本的居民是阿爾泰通古斯系的棕色人種,棕色人種的男性Y染色體為C系,澳大利亞紐西蘭的毛利人,日本人,朝鮮韓國人,東北亞漁獵民族,通古斯高原的游牧民族,他們同屬棕色人種的C系,也就是說,在血統上講,這些民族是親戚。棕色人種阿伊努人,在日本本土建立了繩紋文化。這就是日本人硬體層的底子。
後來從東南亞遷徙到日本的D系的矮黑種人,打敗了並驅逐了C系的棕色通古斯人,並把他們驅逐到了更北方的北海道。矮黑種人在日本,建立了彌生文明,取代了棕種人的繩文文明。自從矮黑種人統治日本之後,中國人開始稱呼日本人為倭人,稱日本諸島為倭。因為矮黑種人,身高上面講,和被他們趕跑的通古斯人相比,的確很矮。從血緣上看,作為矮黑種人的日本人,和菲律賓人,馬來人,印尼人,新幾內亞人是親戚。矮黑種人,是日本人硬體層的第二層底子。
在繩文文明和彌生文明時代,日本並沒有出現黃種人的身影。日本諸島,也一直由棕種人和矮黑種人所棲息。從東亞大陸上,遷徙過來的黃種人開始出現在日本列島上,只是最近兩三千年的事。從大陸上遷徙到日本的O系黃種人,帶來了中原的文明,但並未徹底取代矮黑種人和他們所建立的文明。也沒有把他們驅逐出去,而是選擇了融合。這個融合的結果,體現在日本人的基因圖譜中,日本人的基因中,矮黑種人的基因佔34%,棕種人佔8%,其餘則是O系的黃種人基因。
日本人是世界上現存的民族中,矮黑種人基因比例最高的民族。比馬來人和新幾內亞人都要高。日本人之前一直認為自己是百分百純正的通古斯種,血統上比黃種人不知道高貴到哪裡去了。但是分子人類學的研究結果一出來,頓時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從明治天皇時期開始搞出來的一系列自我美化工程,大和族,天照大神的子孫,這些被包裝出來的政治神話,都破產了。
日本人認為他們自己很高貴,認為自己是純實木地板。其實呢,他們是底下兩層顆粒板,上面刷了一層鋼琴漆的複合地板,只是表面上光鮮,但是一泡水就要變形。這個民族,骨子裡還是棕種人和矮黑種人的那一套,黃種人帶來的華夏文明,只是給他們的民族性蒙了一場漂亮的文明的皮。他們對儒家文化的理解,十分的膚淺,表面上口稱是道,內里全是棕黑蠻族那一套。就拿武士道來說,教人既不愛惜別人的生命,也不愛惜別人的生命,這顯然不是真正的華夏之道。這只是中國文化里出現過的為人所不齒的死士精神罷了。
中國文化裡面,從來不認為皇帝是神,皇帝只是和老百姓一樣的人,血肉之軀,區別在於,皇帝是天道的代言人。所以中國皇帝,也從來不會說自己是神,聖旨開頭的都是說「奉天詔曰」。而日本呢,他們效仿中國也施行君主制,但是日本人認為他們的皇帝,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神。這種人神不分的蒙昧思想,明顯就是棕種人留下的原始薩滿教的東西。日本人在方方面面對中國文化的吸收,都是為它們之前的兩層顆粒板,刷上一層鋼琴漆。畢竟,黃種人也才來2000多年,之前的5000多年,他們沉澱下來的硬體和軟體人格,都是棕種人和矮黑種人留下的。
所以說,日本人謎一樣的民族性多重性格,是硬體層所導致的現象。看上去文質彬彬,那是一層華夏鋼琴漆。內里野蠻殘暴,那是棕黑蠻族基因在骨子裡驅動他們。他們看上去保守刻板等級森嚴,是他們學了些華夏文化裡面的禮儀法度來自我剋制以構建社會秩序,但是骨子裡還是棕黑蠻族的血液在奔涌著,一有機會,就要搞出個大動靜。他們深受兩宋美學的影響,喜歡把一切東西都弄的精緻,但骨子裡又對一切放蕩墮落的東西不能自拔。就好比,一個人在美學上是趙佶,在身體上卻是一個成天想著強姦猥褻婦女的印度人。他們的美學,只是披在他們矮黑種人祖先身上的一襲華服。
撩開這件華服,露出矮黑種人特有的對生殖衝動的崇拜和狂熱,這種崇拜瀰漫在日本上空每一寸的空氣中,到處都充滿著生殖的氣息。並且,不僅是狹義的生殖,還要推及到廣義的生殖,比如日本人認為排泄也是生殖趣味的東西。再進一步,一切感官體驗,都成為了泛生殖崇拜。在墮落和低級趣味這條路上,日本人的想像力,沒有窮盡。把各種墮落都發展成轟轟烈烈的亞文化浪潮,這也只有日本人才能幹的出來。
二、從華夷變態論到侵華戰爭
在東亞中華文明圈裡,作為優等生,日本一直以小中華自居。日本人是一個善於學習的民族,他們總是能在一個大的文明體系中,成為優等生。在中華文明圈如此,在現在的西方基督教文明圈,也是如此。在漢唐宋之際,日本人是中華文化的腦殘粉。他們對漢朝的崇拜,無以復加。宋亡之後,也舉國悼亡。
宋朝亡國,對日本人來說,是一個三觀巨震的大事件。往常他們認為,中國的強大和光榮,都是神話一般的存在,怎麼可能,這個神話般的存在,會亡於蠻族呢。這使得日本人覺得,中國也不過日此嘛,這個神話,或多或少的破滅了。後來元朝征日本,兩次都而失敗而告終。這在日本人的心中,隱隱約約的,又萌生了一個新的神話,認為它們可能比曾經被他們當做神話崇拜的中國還厲害。
自從日本人心裡種下了一個帝國夢,這個夢就象貓爪的一樣,開始發酵。在接下來的明朝,日本人覺得,朱元璋居然能打敗強大得可怕的蒙古人,恢復中華。表現的是敬畏的心態,但是已經不是以前的那種崇拜了。甚至一度要求,和明朝建立平等的國家關係,拒絕做明朝的藩屬國。明朝很生氣,覺得日本人不懂事,就斷絕了和日本的關係。明朝和日本,關係不僅不融洽,還打了兩仗,一次是萬曆朝鮮戰爭,一次是倭寇犯邊。雖然日本人在明朝期間對企圖上岸的野心和圖謀,都失敗了。但這一路下來,日本人的野心越來越膨脹,同時對中國這個中華文明圈燈塔國的崇拜之心,越來越淡漠。
明朝滅亡,滿清入關,這對日本人造成了第二次的三觀巨震。日本人對中國的心態,開始從明朝時期敬畏和試探,徹底的扭變成了鄙視。不光日本,朝鮮的李氏王朝,對清朝也是充滿了鄙視,甚至是仇視。背地裡都是偷偷的叫清朝的皇帝為胡皇,夷狄。在清朝統治中國100年的時候,李氏王朝甚至策划了反清復明起義,他們深信「胡無百年之運」,現在滿人已經統治一百年了,也該滅亡了,所以策划起兵,打算推翻清朝,又因國力衰微,只能作罷。
同樣作為小中華,日本人對反清復明這件事,是比較曖昧的,並沒有像李氏王朝那樣積極和熱血。日本人覺得,中華大統已亂,滿人作為夷狄都可以入主中華,那我作為小中華裡面的優等生,豈不是更有資格入主中華。日本對中國的野心,還在進一步的上升。日本人提出來了一個理論,叫「華夷變態」論。認為從明亡,到滿清入關後的一百多年裡,中華已經漸漸的變成了夷狄,中華文明圈,華夷之辨,已徹底失序,華夷關係也已經易位。
漸漸的,小中華們,不再提反清復明這件事了。而是視滿清為蠻夷,自己則以中華自居。把小中華前面的小,去掉了。在日本人,朝鮮人,越南人眼裡,不僅滿人是夷狄,其他的外國人,也都是夷狄。越南人管西方人叫紅毛夷狄,管他們對柬埔寨的侵略,叫「以夏變夷」,還強迫柬埔寨國王改漢姓。他們自稱為中國,自稱為夏。到了這時候,中華作為一個文化意義上的文明圈,已經實質上的分崩離析,因為小中華們,都不僅不認滿清為中華正統,還貶辱滿人是夷狄。這是一個老師被打死,學生爭相當校長的文明亂局。
在清朝國力強盛,能壓得住這群小中華的時候,它們表面上還不敢造次,東亞文明圈,雖然在文化上已經失序,但是在軍事上,卻還能維持著平衡和秩序。然而,分崩離析的種子,已經播下,下面要等的只是,這些小中華們,什麼時候在軍事力量上,能壓過清朝。那麼中華文明圈,將不得不迎來文化秩序崩潰後的全面大崩盤。
隨著清朝和日本國力對比的此消彼長,日本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這一次和以前的對華戰爭都不同,以前日本對華戰爭,無論是對唐朝還是明朝,他們在意識里都以夷狄自居。但是對清朝的戰爭,日本人是帶著文化優越感而戰的。認為他們打的是蠻夷,而不是曾經的那個讓他們崇拜的無以復加的中國。戰爭結束後,要簽署馬關條約,日本人不承認這是中日戰爭,而是日清戰爭。他們認為清朝不能代表中國,清朝只是夷狄,他們只是對清作戰,而不是對中國作戰。
李鴻章站在中華正統的立場上,據理力爭,試圖告訴日本人,清朝才是中華正統,日本人只是中國曾經的藩屬國,充其量只是個小中華,要搞清楚狀況。但是日本人的回答,讓李鴻章說不出話來。日本人問李鴻章,如果你大清能代表中華正統,請問你們的衣冠禮制和皇族血統,那一方面遵循周禮了呢。馬關條約,是近代史上,中國所簽署的最恥辱的一個不平等條約。因為這個恥辱,不僅來自軍事上的失敗,更有文化上如鯁在喉的深層屈辱。馬關條約,象徵著中華文明圈,在文化和軍事上的雙重終結。
隨著日本在軍事上的勝利,日本人的野心進一步膨脹。既然以中國主導的東亞中華文明圈,已經崩潰了。那麼,日本人要重建一個以日本為核心和主導的東亞文明圈。在日本變成工業強國之後,它開始要實現這個帝國夢,為了給這個帝國夢提供理論依據,之前的單純側重於文化方面的華夷變態論,也升級為了大東亞共榮圈。類似於現在很多中國人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崖山之後無中華」「明亡之後無中國」,這些口號,都是日本人炮製出來的文化炮彈。日本人要用這些炮彈,在文化和精神上,徹底摧毀中國人對自身文化和歷史的認同和優越感。心甘情願的做日本主導下的東亞文明圈裡的順民,在文化和精神上都自卑自賤,甘願匍匐在高貴的日本人的腳下。
二戰結束,日本戰敗了,但是它留給中國人的創傷,不僅是肉體上的毀滅,更主要的是文化和精神上的重創。宋亡之後,中國人丟了氣節。明亡之後,中國人丟了魂。而日本人,則讓中國人險些斷了脊樑,徹底淪為廢柴民族。雖然我們贏了,但是我們一直長久的自卑著,這個自卑來自文化和精神的深處,以至於出現了友邦驚詫論和各種友邦優越論。未來看,中國單純經濟軍事上對「友邦」們的勝利,並無法徹底治癒這種自卑,還要有文化和精神上的勝利,才能讓一些可憐的自卑的人,找回自己的魂。
在《看世界》系列的上一篇,也就是燈塔國的黃昏的一文發出後,收到了很多的謾罵和陰陽怪氣的酸話。這就是一群跪著看世界的人,他們認為,謳歌異邦人的強大,詛咒自己永遠落後,才是天經地義的政治正確,跪著的人容不得別人站起來顯得比他高。而跪著看世界的習慣,並不是英國人教給中國的,也不是美國人教給我們的,而是日本人首先用文化炮彈教給中國人的。從華夷變態論,到大東亞共榮圈,到支那人,東亞病夫,劣等民族,民族劣根性等等等,這都是日本人的文化炮彈。新文化運動的一些文化明星,只不過是充當了日本人文化炮彈的搬運工。
三、文明板塊碰撞與日本的脫亞入歐
日本能在軍事上超出清朝,並非靠自生力使然。而是東西方文明兩大板塊碰撞的外力使然。如果把西方文明的介入這個外力作用拿掉,東亞的中華文明圈,這個已經華夷變態易位的名存實亡的困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失去力量平衡,而有破局之日。所以說,日本在近代的崛起,只是大歷史框架下兩大文明板塊相碰撞的所擠壓出來的文明邊緣隆起帶。因為一個外部變數的輸入,系統出現了新的失衡和再平衡,這對於中華文明圈這個東方文明系統來說,具有很大的偶然性。
雖然同為西方文明的東進,但是在英美看來,沙俄這種韃靼化的西方文明圈國家,是個異端分子。而英美則以西方文明圈的正統自居。正統和異端的競爭,便存在於英美和沙俄之間。兩大文明板塊,史上第一次大碰撞,東方文明在西方文明的衝撞下,土崩瓦解。接下來是分贓時刻。在瓜分中國這場殖民盛宴中,英美為了遏制俄國得到中國的巨量的人口、資源和領土,一躍成為地球霸主,需要扶植一支力量來制衡沙俄。日本,就這樣被英美選中了。
英美為什麼不扶植中國把中國工業化呢,因為中國是塊肥肉,肥肉會飛了會跑了長牙了就不再是肥肉了。為什麼英美願意扶植日本,推進日本的工業化進程呢,因為日本可以變成他們瓜分中國的刀叉,日本存在的戰略意義,就是英美在東亞利益中的馬前卒。如果不是沙俄東進而形成的巨大地緣風險,並因為瓜分中國這件事上,產生了分贓上的競賽和博弈,英美也懶得把日本進行工業化改造,變成一條鬥犬。
日俄戰爭,就是這種地緣制衡的產物。養了幾十年,日本終於派上用場了。對英美來說,它們不僅要在西方制衡沙俄,防止這個韃靼化的強國竄出地中海和黑海,在東方也是如此。俄國人要謀求大連旅順等地的不凍港,這就碰到了英美的底線。如果俄國人如果控制了渤海灣,那麼就等於是掐住了中國的咽喉要道。這將為全面瓜分中國,贏得先機。
得益於兩場賭國運的戰爭,日本一躍成為世界列強。第一場是甲午中日戰爭,向英美證明了,日本人可堪一用。第二場是日俄戰爭,日本人向英美證明了,它可以擁有一張列強俱樂部的會員證。日本人用瘋狂的賭徒一樣的戰爭,兩次撞大運,拿到了一張列強證。對於英美而言,只要有日本的存在,那麼俄國就不可能吞併中國。並且,中國也因為受到日本的壓制,而無法在成為一個可以重新主導亞洲的強大的國家。大家本來都是吃肉的,肥肉變成刀了,那吃肉的列強們還圖什麼呢。所以在近代史中,中國就是一個肥肉的命,並非中國人不想自強翻身,而是吃肉的人不允許肉擅自翻身。
日本看住了俄國和中國。得到的利益回報,也是很豐厚的。他獲得了朝鮮半島和中國東北。只要日本人能守住朝鮮半島和東北,那麼沙俄就不可能繼續南下和東進。趁著歐洲各國在打一戰,日本人又趁機把德國碗里的一塊肉給吃掉了。山東也隨之變成了日本人的勢力範圍。一戰結束,在巴黎和會上,英美把戰敗國德國在山東的利益,確權了,正式從德國手裡,移交給了日本。作為戰勝國的中國很憤怒,但是,肥肉不經吃肉人的允許是不可擅自翻身的。自身不強大,憤怒又有什麼用呢。
隨著列強們工業化進程的加速,日本的資源匱乏的劣勢表現出來了。如果日本解決不了資源匱乏這個問題,那麼在接下來的全球列強大賽中,它就會最終輸掉競爭。到了這一步,日本人又開始賭國運了。發動了918事變,全面侵佔了東北三省,把東北變成了它的殖民地。為什麼說這是賭呢,因為這件事,相當於日本背著英美老闆偷吃了一大塊肥肉。這一步吃相這麼難看的吃法,賭的是老闆會不會翻臉和責怪。
英美對日本的偷吃行為,選擇了綏靖。畢竟只要日本存在,他們就不用擔心肥肉翻身,和在東方面對俄國的挑戰。雖然英美並沒有明面上翻臉痛斥日本,但是在心裡已經開始對日本起了戒心,開始遏制日本的進一步擴張。近代列強們的那盤棋,說來說去,最終就是誰得到了中國的人口和領土,誰才能笑到最後。大家都不想讓別的對手獨吞,所以才拉拉扯扯的形成了一個平衡狀態。所以也才導致,中國沒有徹底的全面的淪為列強的殖民地。
西方的綏靖,讓日本的膽子變得更大了。西方的遏制,也讓日本起了叛逆之心。得到了中國的東三省之後,日本的發展也更加快速,日本人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打算自己做老闆。1937年,英美的代理人,伊藤博文被暗殺,親德的狂熱軍國主義者東條英機上台,日本人要再一次賭國運,這是日本人第四次賭國運,和德國人聯手,一起推翻當時的地球老闆英美兩國。日本人想自己創業當老闆,總得有資本吧,這個資本,就是全面吞併中國。於是日本人發起了七七盧溝橋事變,開始了全面侵華。打算獨吞中國這塊肥肉。
這時期,在咄咄逼人的德國的威壓之下,英國人已經顧不了東亞的利益糾葛了。而美國人,對發戰爭財,顯然比對維護人類的和平和友愛更有興趣,他們對日本的擴張,選擇了孤立主義政策,一邊不痛不癢的扶植蔣介石制衡日本人。1940年,美國對日本禁運,受資源匱乏的驅使,日本定下了南進的戰略,這和英美在南太平洋的利益發生了嚴重的衝突。矛盾越來越尖銳。1941-1942年,眼見德國人在東線蘇聯戰場得手,日本人又開始賭國運了,發起了太平洋戰爭,偷襲珍珠港,向美國不宣而戰。這是日本人第五次賭國運。但是這一次,它賭輸了。
二戰後,從1840年的鴉片戰爭,到1945年日本投降為止,這一百多年裡,一直貼在中國腦門子上的那一行字「我是肥肉」,似乎終於可以扯掉了。用了100多年,終於撕掉了「我是肥肉」這個標籤。但是撕掉了肥肉的標籤,不等於就可以馬上翻身。中國為了想翻身,想變強大,以後不再受人欺負,不得不在美蘇兩強之間,穿花引線的跳舞,通過資源和利益置換,來如饑似渴的謀求工業化和技術。
一直到現在,中國才基本算翻了身。雖然用利益置換,得到了一些工業化的技術和產能,但是美蘇對中國的戒心,牢不可破。那麼大的一個國家,那麼多的人口,你要是變成了工業強國,地球就這麼點地方,別人還吃什麼。西方人在工業革命日新月異的時候,中國人在大清朝里睡覺。一覺睡了三百年,眼一睜發現自己變成了肥肉,為了不被吃,掙扎了一百多年。終於撕掉了肥肉標籤,為了翻身,又花了大半個世紀。
為了不讓中國那麼利索的翻身,美國在東方扶植了日本,蘇聯在南方扶植了越南。日本再一次,又崛起了。一百多年前的那一幕,又重演了。日本再次崛起,依然是為了西方文明圈制衡蘇俄東進和防止中國翻身。這就是日本的根本價值,只要西方和東亞大陸存在力量失衡,那麼西方為了壓制東方出現全球強權國家,必然的就會祭出日本來制衡中國。一百多年前,日本人第一次扮演的是西方人吃肥肉的刀叉,二戰後扮演的則是一條困住中國的鎖鏈。
日本在西方文明初入東方之際,便開始了第一輪的脫亞入歐運動。這使日本完成了初步的工業化積累。在兩個文明對撞中,日本選擇了站著強者那邊。處於東方文明邊緣處的日本,被撞落,脫離了亞洲文明板塊,歸入了歐洲文明板塊。在日俄戰爭後的十幾年,日本完成了經濟上的脫亞入歐。在一戰後的巴黎和會上,作為當時世界五大國之一的日本,完成了政治上的脫亞入歐。
日本什麼時候,它的地緣價值會消失呢?在中國和西方勢均力敵的時候,日本無論對中國還是西方,都將失去地緣上的利用價值。甚至,還會失去存在價值。東西方兩大文明,在這一百多年裡,猛烈的互相碰撞,撞出了崛起的日本這座地緣尖峰和近代史上的一大文明現象。
四、治不好的日本病
二戰是一個分水嶺,在戰前秩序里,實現全球統治,靠的是軍事手段。在戰後秩序中,實現全球統治,主要靠的是金融手段。在二戰之前的英美全球統治秩序中,它們遏制過日本的擴張。在二戰後的美國全球統治秩序中,它一樣也要遏制日本的經濟擴張。美國對日本,一直維持著既利用又遏制的雙重原則。利用和遏制的分水嶺,就是日本的國力,不能大到威脅美國的全球統治利益。
從1990年日本泡沫經濟崩盤開始,日本經濟便陷入了停滯,一蹶不振。失去了十年之後,以為後面會迎來復甦,接著又失去了十年。失去的二十年,日本病,也就是日本經濟病的簡稱,長期以來,成了全球經濟學家怎麼會診也治不好的病。這個經濟病為什麼治不好呢,因為它其實並不是純粹經濟層面的病,而是比經濟層更底層的政治病向經濟層的延伸。政治層才是病因,經濟層表現出來的,只是表面的癥狀。
日本病在癥狀上表現上,可以劃分為四個階段。1985年-1990年的泡沫階段;1991年-2000年的蕭條階段;2001年-2010年的殭屍階段;2010年-2020年的癌變階段。
1985年,美日簽署廣場協議。日元大幅升值。這對於以出口導向型經濟體對外需市場存在嚴重依賴性的日本來說,本幣的大幅升值,就是出口競爭力的惡夢。這樣,橫行世界的日本製造,就相當於螃蟹將慢慢被剪掉了爪子。同時,因為形成了日元升值的長期預期,國際資金開始蜂擁而入做多日元。這樣又進一步推高了日元的匯率。這時期,為了提高商品的競爭力,日本的生產線開始外遷,出現了產業空心化。
出口競爭力下滑,那麼如果想保持國際收支的盈餘,就應該相應地保護內需市場,減少進口。日本的國內市場,可能是世界上最封閉的主要經濟體。不斷激增的日元購買力,因為日元並非美元那樣的國際儲備貨幣,無法大規模沉澱在境外,便只能在內需市場內卷和空轉。這樣便急劇的推高了日本的資產價格。期間再加上日本政府兩次利用低利率貨幣手段進行貨幣擴張,便形成了嚴重的經濟泡沫。這個泡沫在1989年達到頂點。東京等大城市的房價,五年內漲了好幾倍。
本來是因為擔心內需不足進行貨幣擴張來刺激經濟的,這麼高的資產價格,結果把資產價格推高到大多數人都買不起的地步,這樣反倒抑制了內需。得不到需求的支撐,那麼資產價格泡沫的破裂,就成了必然的結果。1990年,日本經濟泡沫破裂,資產價格,幾乎被腰斬。企業的破產潮,從市場端和產業端,傳導到了銀行體系,形成了大量的壞賬,日本的銀行體系,實質上的被摧毀殆盡。政府火上澆油的貨幣擴張大烏龍政策急劇吹大了泡沫,在擠泡沫的時候,又連番頻頻的進行激進的貨幣緊縮,直接導致了日本經濟硬著陸。這是教科書一樣的泡沫經濟,和泡沫經濟的硬著陸樣本。
日本經濟硬著陸之後,被摧毀的銀行體系,卻被日本政府用國家信用養了起來。這些銀行,既不創造貸款,也不創造存款,他們的凈資產甚至低於0。為什麼沒有存在價值的殭屍銀行要被政府保護起來呢,因為首先如果這些技術上已經破產的銀行破產倒閉,那麼就會衝擊就業市場,推高失業率,給已經蕭條的經濟雪上加霜。其次,如果這些銀行倒閉,之前這些銀行放出去的貸款,就無法再收回,形成大規模的壞賬,直接繼續向上傳導,嚴重損害央行資產負債表的健康狀況。
這些殭屍銀行,對日本的實體經濟造成了嚴重的損害。日本的實體經濟失血了。它們不僅不能為實體經濟注入血液,還要一直靠政府輸血來養活,本來是造血的,現在變成了喝血的。銀行體系崩潰,那麼實體經濟就失血了,經營必然陷入蕭條,逐漸的變成殭屍企業。企業經營不好,政府稅收就要銳減。政府的財政收入在大幅減少的情況下,還要輸血養活那些殭屍銀行和創造就業大型殭屍企業,只能舉債。政府血越來越少,漸漸的也變成了殭屍政府。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殭屍經濟循環。
當經濟形成殭屍循環之後,財政赤字和國家債務就會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而且停不下來。到了殭屍循環這一步,錢從哪裡來呢,只能靠債務擴張了。給殭屍循環體系造血,有兩種辦法,一個是央行直接購買政府債券,這就是美聯儲那種量化寬鬆操作,其實日本才是真正的量化寬鬆的鼻祖,他們早就開始這麼做了。另一個辦法是向公眾借錢。日本的國民儲蓄率比較高,所以日本規模大到可怕的國債,70%都是日本人自己購買的。日本的債務水平高居世界第一,債務規模是它GDP的四倍。而美國國民沒有什麼儲蓄,只能向外國人借錢。
這個由央行、政府,金融系統,企業所構成的殭屍雪球,越滾越大,滾到什麼時候才會內爆呢?反正不可能滾的比喜馬拉雅山還大。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技術上看,它都遲早會內爆。資產泡沫的破裂,爆破點在需求的極限值上,大家都買不起的時候就會爆。債務型殭屍大雪球的內爆,它的引爆點,同理,也會出現在大家都不願意再買政府發行的國債的時候。當日本國民認為日本國債是垃圾債券的時候,那麼這個殭屍大雪球就會爆炸。技術上看,日本國債已經淪為垃圾債券了,不過日本人太愛國了,國家的垃圾也買的樂此不彼,讓日本經濟這個大殭屍,還能繼續的苟延殘喘下去。
明知道一個技術上已經破產的政府,它發行的債券顯然就是垃圾債,日本國民還買的那麼任性,說明什麼呢,說明日本的國民,不買沒辦法。不買日本的國債,那麼殭屍循環大雪球內爆,企業破產,國民失業率激增,大家都找不到工作了。為了能繼續有個飯碗,唯一的辦法,就是購買政府債務。到了這一步,日本全民都加入了這個殭屍循環。這就是大蕭條經濟的最後階段:癌變。
日本經濟是一個教科書一般的樣本,從它的興起和衰落,到死亡,每一步每一個環節,從採樣意義上來說,都是教科書一般的完美。興起,是因為外向型經濟,國民經濟對接全球經濟,因為競爭優勢,成為國際市場上的優勝者。積累了大量的貿易盈餘,被逼本幣大幅升值,然後經濟從進口和出口,兩個方向的內卷,逐漸與世界經濟的大洋脫節,形成了內海循環。被迫內卷後的日本經濟循環,只好從全球一海的水,下降到內需一碗的水,盯著內需做文章。
被放大的購買力,盯著一個被縮小的內需循環市場做文章,日本人覺得,怎麼老是內需不足啊,本來是面向全球的產能,現在龜縮到了內需市場,當然會嫌內需的池子小了。日本人沒看明白這個道理,它們要在自己的內需上,挖大這個池子,那麼泡沫是必然的後果。泡沫破了,又不肯勇敢的面對死亡,壯士斷腕的告別過去,踏著死亡堅毅的選擇重生重啟經濟,只能在一步步的走向蕭條階段,殭屍階段,和癌變階段。到了癌變階段,就是已經被判了死緩了。接下來,就看日本經濟這個殭屍大雪球,什麼時候會內爆。
不僅日本在經濟崩潰面前怕死,不敢按重啟鍵,美國人也一樣怕死。在當年日本經濟崩盤的時候,美國人站著說話不腰疼,說日本啊,你可千萬別搞殭屍啊,讓那些該死的都去死吧,你按下重啟鍵就行了。結果到了美國08年金融海嘯的時候,美國人把當年教日本人做人的那些道理,忘的一乾二淨。美國人哆哆嗦嗦的,硬是不敢按下重啟鍵,也選擇了走向殭屍之路。
如果把經濟體,當做一個生命的話,那麼日本病,並不是一種簡單的經濟現象,它更深層的本質是生命的一個周期。生老病死,人如此,樹如此,國家如此,一個國家的經濟,自然也是如此。怎麼才能讓經濟永葆青春長盛不衰呢,辦法肯定是有的,但顯然不是目前主流的這一套,美國搞砸了,日本也搞砸了,說明目前支撐全球經濟的經濟學思想理論,只能為應用它的經濟體們,活這麼久。要治好日本病,不僅要重塑全球化體系,更深層次的經濟思想革命,也應該超越當前的費里德曼們的那一套。貨幣主義,就像春藥,它總能給人以幻覺。
從純粹的經濟技術上看,日本要想從一個被迫內卷的經濟生態,衝破這個繭,日元的國際化是一條路。可惜,日元的國際化是一個政治問題。美國人自然不答應讓日元國際化,一個傀儡貨幣哪裡有資格談什麼日元國際化。所以,日本出路說到底,還是應該在政治層面破局。因為當初把它逼到這個繭里的,就是因為政治。如果能撕破這個繭,起碼日本經濟換了個大生態,還能多少避免過早過重的殭屍化。甚至還能迎來它的第二春。
五、戰略短視坐失東亞一體化脫歐入亞良機
日本的第二春是什麼呢,那就是從戰略上,從政治上,脫歐入亞。擺脫美國的陰影和鉗制,衝破美國為日本經濟設下的鐵籠。再次從內卷生態,走向開放生態,用日本人這個民族的智慧和勤勞,再次在國際市場上,和其他國家展開競爭,企業獲得生機創造利潤,銀行系統也能重啟創造投資和信貸,唯有如此,才能贏得第二春。這個脫歐入亞的大棋局,大戰略,名字就叫東亞一體化。
雖然日本人這個民族,一貫的戰略短視,遇到生命攸關的歷史關鍵時刻,就兩眼一閉的賭國運。但也不代表,他們中沒有真正有遠見卓識的人。日本人能看到他們的第二春嗎,大部分日本人都還沉浸在他們的「精神歐洲人」的地緣意識形態幻覺中,但是鳩山由紀夫看到了這個歷史大機遇,一個不僅能治好日本病,還能讓日本人再興盛幾十年的大機遇。
站在日本國運的角度來講,鳩山由紀夫,就是他們這個民族的先知和大救星。他開始試圖掙脫美國的鐵籠,使日本經濟走出內卷生態,破繭而出,走向重生。他向中國道歉,以圖先把歷史賬和中韓都和解了,然後謀求地緣上的一體化,然後是經濟上的一體化,東北亞自貿區,亞元,等等,都是可以使日本破繭的戰略宏圖。但是警覺的美國人,發現日本心思活絡了,便通過一些陰謀手段,清除了鳩山由紀夫。鳩山的內心,肯定是痛苦的,他可能認為自己是日本民族的盜火者,但是大部分人,都昏睡了,鳩山喊不醒他們。
歷史的機遇窗口就此關閉,日本人失去了一個能夠領著他們可以走出絕境的先知。一個傀儡的國家,傀儡的政府,傀儡的日元,傀儡的經濟體,傀儡的一億「精神歐洲人」。鳩山的內心,應該是飽含著孤憤和憂患的,他看到了他們民族的命運將走向何處,它想讓日本的命運改道,可惜回天無力。美國老闆不讓它改道,一億昏聵愚蠢的日本國民不讓他改道。
失去脫歐入亞的大機遇,日本人的國運,也就失去了最後一個春天。未來等著他們的,只有冬天,無盡的冬天,越來越冷的冬天,春天永不再來。日本拋棄了鳩山,歷史拋棄了日本。
六、已然淪為笑柄的「安倍經濟學」
鳩山黯然下台。試圖挽救日本經濟走出殭屍循環的機會也失去了。2012年,安倍上台,也標誌著日本經濟,從殭屍階段,全面進入到了癌變階段。
安倍上台後,一手抓整治,一手抓經濟,兩手都很硬。政治上,是「安倍政治學」,經濟上,是「安倍經濟學」。安倍政治學,就是聽美國的話,因為他明白不聽話的下場就是鳩山那樣。他也知道,日本以後不僅不可以親近中國,還要給中國製造麻煩。這樣才符合老闆的利益。美國給日本的角色設定里,日本的地緣使命是做困住中國的鎖鏈,安倍要開始向老闆邀寵,積極的發揮著他的工作激情。2014年,現實中日撞船事件,然後又演變成轟轟烈烈的中日釣魚島事件。都是安倍政治學的傑作。
鳩山為日本殭屍經濟開的藥方,是衝出內卷生態,擁抱東亞一體化。而對安倍來說,這條路顯然是想都不敢想了。安倍認為,日本經濟之所以失去了20多年,病因在於日元匯率過高,通縮,國內經濟活力不足。於是,安倍讓央行推出天量的定量寬鬆政策,增加在國際市場上的日元供給,使得日元匯率一路貶值。對內,實行積極的財政政策,繼續進行債務擴張。
貨幣和債務的雙重擴張,給日本市場注入了更多的流動性,因為日元並非美元那樣的國際儲備貨幣,這些憑空拋灑出來的流動性,也只能內卷在日本國內。按照安倍的設想,只要血多了,殭屍就能馬上原地復活。如果殭屍沒復活,那就一定是血加的不夠滿。所以,在安倍的邏輯下,負利率就是一種必然不斷加血的最終手段和最後的選擇。
結果呢,血無論怎麼加,殭屍還是不能復活。不知道安倍是假裝不知道,還是真不了解日本經濟的病因,日本經濟之所以發展成為現在的殭屍經濟,根本原因在於,銀行不能創造投資,既不能創造貸款也不能創造存款。企業不能創造利潤和經濟增長,產業也不能創造國際競爭力。這根本就不是缺血造成的流動性短缺的問題,而是以前該死沒死留下的後遺症。這麼天量的流動性注入市場,也沒見通脹率顯著上升,可見,根本就不對症。
安倍這麼一通折騰,不僅不對症,而且後患無窮。這些新增的人造血,滾入了之前越滾越大的殭屍循環大雪球。人為推動了這個雪球越滾越大,使得日本的殭屍循環和債務問題,越來越不可救藥。安倍的初衷,是想治好日本經濟的殭屍病,但是他的這些猛葯下去,卻加劇了日本經濟的殭屍化,把殭屍化推向了癌變化的階段。按照安倍的思路,可能接下來,就是要給日本經濟搞化療了。
如果沒有安倍和他的安倍經濟學,日本經濟可能會在殭屍階段再延續一陣子,有了安倍,則把日本經濟更快速了推向了更惡化的階段。他使得日本病在癌變,提前了日本經濟的臨終日。
七、屢次三番的點錯科技樹
經常有人說,索尼的衰敗,是因為績效主義。這根本就是亂診斷。索尼的衰落,與其說是日本人頑固不化的績效主義,缺乏激情和創造,不如說是因為蘋果的顛覆性技術大爆發,宣布索尼被時代所拋棄。
日本人在之前的汽車,家電和電子消費品市場,所向披靡。但是在互聯網時代,日本人消失了。在移動互聯網時代,日本人又消失了。一連錯過了兩次大浪潮。全球化使得媒介技術的發展,一日千里,而日本呢,還在沉湎在他們過去在工業和半導體技術領域裡的輝煌里。
不僅日本的經濟在內卷,日本的科技和文化也在內卷。而這個內卷的結果,就是接連錯失了兩次全球信息革命的大浪潮。在文化領域,則是日本人熱衷於各種自娛自樂的孤島生態的亞文化浪潮。
日本經濟當年天下無敵的三大產業,家電已經淪陷,市場份額被中國所取代。半導體,被台灣和韓國所取代,富士通14年便宣布退出晶元製造領域。現在日本排名前15名的科技公司市值總和,都沒有韓國的一個三星市值高。三大支柱產業,還剩下了汽車這一個僅存的碩果。
但汽車產業的科技樹,日本人可能又要點錯了。下一代汽車技術革命,必然是電動汽車全面取代燃油汽車。中美德,同時選擇了充電電池技術方向,而唯獨日本人,選擇了燃料電池方向。表面上看,這是技術標準之爭,實質上看,這是中美德三國聯手,要擊垮日本的汽車工業。
無論是從市場話語權角度看,還是從技術升級的軍備競賽看,日本在這下一次的科技大浪潮中,必然會落敗。即便燃料電池技術優於充電電池技術,中美德不用,日本人又能奈何。日本人只能被迫接受充電電池技術為世界汽車工業的新標準。更何況,燃料電池技術,和充電電池技術相比,實際上並不優越。
如果日本經濟再失去汽車產業這個唯一的支柱產業,那對於日本來說,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等日本汽車工業大廈傾塌,對於日本人來說,他們的生活水平,大概是以前吃肉的,以後要吃土的。
八、被神話的日本高科技和日本軍事水平
中國國內對於日本的認知,有兩大比較受歡迎的民粹模式化結論。一個是日本的高科技深不可測,比馬里亞納海溝都要深,中國人脫掉鞋子追,追一百年也不可能追的上。另一個是,日本是軍事強國。日本的海上自衛隊,是世界第二強大的海軍。如果和中國東海艦隊交戰,東海艦隊將不堪一擊全軍覆沒,重蹈甲午悲劇。還有,日本分分鐘造出原子彈等諸如此類的奇談怪論。
而據彭博社2015年12月8日報道,亞洲開發銀行稱,中國已經終結了日本主導亞洲高科技出口的時代。中國在亞洲高科技產品(如醫療器械、飛機和電信設備)出口中所佔份額,已從2000年的9.4%上升到2014年的43.7%。日本去年所佔份額則從2000年的25.5%下滑至7.7%。馬來西亞和菲律賓等東南亞國家也丟失了市場份額。可見,日本的高科技市場份額,已經在逐漸的被中韓所蠶食,既不是深不可測,也不是不可戰勝。
再說下日本的海上自衛隊。嚴格的說,日本的海自,並不能稱之為是一隻海軍,而應該稱之為美國第七艦隊反潛小分隊。在現代海軍時代,一隻沒有制空權的海軍,和海上棺材隊,有什麼區別。日本的海自,連海軍航空兵都沒有,拿什麼談制空權。日本的海自,第二個致命弱點是,它沒有攻擊性導彈,無法進行遠程攻擊,這對超視距遠程打擊的現代軍事科技而言,沒攻擊性導彈的軍艦,跟沒裝子彈的槍毫無區別。
如果現代戰爭復古回到一戰那種水平,日本海自還是挺厲害的,大家都回到艦炮對轟時代,殼子造的好,起碼比較抗轟一些。日本的軍事,只是被美國閹割後的不正常的軍事技術。不僅畸形,而且體系、結構和功能上,都不合理。非要說日本是軍事強國,那麼如果要比賽撈水雷,日本可能是世界第一軍事強國了,因為日本軍事強就強在雷達好,反潛好,撈水雷好。
還有一個比較雷人的關於日本軍事水平的神話,那就是日本人可以分分鐘製造出來原子彈。這個都不是吹噓和神話了,而是雷人。因為實際上,製造出來可作戰的武器化原子彈,需要克服的五個根本問題和階段,日本人一個都不可能完成。首先,原料問題,日本核電用的都是輕水反應堆,用核廢料提純的鈈,純度最高才65%,要提煉純度超過90%的鈈,對日本人來說,這是理論上不可能的任務。世界上沒有靠輕水反應堆造出核彈的先例。
其次,人才問題。在美國的密切監視下,日本人的核武器研發方面的人才,極度匱乏。再次,試驗場地問題,日本人要做核試驗,無論它放在哪裡爆,那麼大蘑菇雲騰空而起,都會被人發現。不做核試驗,難不成日本人在計算機上模擬下,製造一個原子彈就直接用?這就太開玩笑了。
第四個問題,即便造出來了原子彈,原子彈小型化問題,原子彈小型化技術,是比研製出原子彈更難的技術。日本人在這方面沒有任何技術儲備,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個不可逾越的技術大山。
最後是原子彈發射的載具問題。假設日本前四步都解決了,原子彈用什麼發射呢,用飛機馱著大搖大擺的飛過來?豈不是要被人當火雞一樣的射落。用潛艇發射,水下點火技術,艇用反應堆技術,出水姿態控制,對日本人來說,都是不可逾越的技術難題。何況他們目前是零技術儲備。用導彈發射,機動變軌、分彈頭和下落,包括整流罩耐高溫技術,這些最關鍵的技術,日本人一概不懂。空投試驗,導彈全程載彈試驗一次都沒做過,日本人怎麼保證導彈打的過去?打過去一定響?
神話日本的高科技,還有情可原。但是神話日本的軍事水平,那已經是雷人 了。不過就是一些無知之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在中國人怎麼看世界這個事情上,民間輿論,一直存在兩大群體,一個群體是友邦驚詫論愛好者,一個群體是友邦神話論愛好者。連友邦自己都不好意思吹噓的東西,他們什麼都敢幫說。
九、作為地緣人彈的日本
安倍政治學,已經把日本牢牢的綁上了美國的戰車,鳩山下台之後,日本已經再也沒有下車的可能。未來如果中美髮生大的衝突,中國顯然會先清除掉日本這個美國的戰略橋頭堡。當然了,中美大規模衝突,這只是個假設。
對美國來說,如果未來中國的國力和軍事力量,後來居上,那麼美國如果出現「賭國運」這種賭徒式的戰略誤判,肯定會拿日本做為人彈,以徹底犧牲日本為代價,來延緩中國上升的勢頭。
中日釣魚島事件,美國人已經在對日本進行地緣人彈的使用測試和試探了。未來的局勢,不知道會走到哪一步,所以也不知道,美國人會在什麼情況下,孤注一擲的扔出來日本這顆地緣人彈。
對於美國人來說,日本這個國家從地球上消失了,日本人從地球上亡種了,這關美國人什麼事呢,就像當年印第安人被他們弄亡種了,也不影響他們繼續消費著印第安人,在感恩節紅光滿面笑逐顏開的吃火雞。失去日本,美國不過只是失去了一條地緣鎖鏈而已,美國人也更不可能為了一條鎖鏈跟人拚命。對中國來說,如果形勢走到這一步,日本這個地緣人彈被引爆,中國可能會付出一些無傷大局的代價,但是可以徹底的把日本這條鎖鏈從身上解開扔掉。
但是對日本人來說,這卻是要徹底的亡國亡種了。即便最後美國贏了,那和已經不存在的日本人,又有什麼關係呢?所以,中國贏,日本不存在了。美國鷹,日本也會不存在了。安倍就是人彈的命,操著燈塔國的心。
十、自掘墳墓的軍備競賽之路
目前世界的大時局,還只是由於經濟失衡所導致的一些問題。如果不使全球走向更惡劣的局面,那就要希望軍事力量上,不要失衡。所以日本還能有選擇權,使得他們這個民族的命運,不至於走向最壞的境地。
而一旦日本人選擇了再軍國主義化,引發了全球大規模的軍備競賽,那對於日本人來說,無異自掘墳墓。現代的軍事科技,已經不是一戰二戰的那種水平了,缺乏國土縱深,人口和工業過於聚集,缺乏優良的深水港,這使得日本可能都經不住前幾輪遠程武器的飽和攻擊,就會徹底喪失戰爭能力。
昏聵愚蠢的日本國民,已經被安倍綁架。安倍在帶領著他們的國民,走向政治和經濟上的雙重絕境。安倍現在的心態,已經有些瘋狂,前陣子在公眾場合高呼「天皇萬歲」的口號。顯然,日本人那種以死為榮的賭徒和武士道精神,又在他身上還魂了。他的天皇,已不單純是日本人的天皇,也更是美國人這個新天皇。
安倍又要帶著日本人玩賭國運遊戲了。不過他比他的賭國運前輩們,要愚蠢的多。日本前面的幾次賭國運,起碼那還叫賭博,好歹能有點指望。而安倍這次,明知道一點理論上的勝率都沒有,他還要賭,那就不是賭了,而是縱火自焚。
日本病治不好,也不可能治好。這個病現在越來越重,已經演化成了癌症。這個絕症,已經把日本變成了新東亞病夫。不僅經濟上患了癌症,日本政治上也得了癌症。作為日本的鄰居,只希望它在死的時候,能夠安詳一些,有尊嚴一些,不要死相太難看。
日本,作為兩大文明板塊碰撞的既得利益者,隨著東西方文明交融焊接的完成,世界變成平坦的一體化,文明間的褶皺都將被展平,那麼作為文明碰撞既得利益者的日本,文明夾縫中隆起的地緣尖峰,也將被徹底拋進歷史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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