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轉載·GGAD】《審判》 作者:西西醬

原文授權轉載於樂乎【GGAD】審判-西西醬

1945年的冬天很冷。天空呈現出淡淡的鴿灰色。即便如此,人們還是不厭其煩地裹著冬衣在魔法部附近等候,年輕的母親哄著懷裡哭泣的小孩,傲羅們不得不出來疏散人群。

  人們不肯離開。毫無疑問,這是近十年來最引人注目的一次審判,它標誌著由黑魔王格林德沃領導的黑暗時期徹底終結。

  他們前來見證一個魔王的倒台,見證一場戰爭的結束,也見證一顆星的隕落,一個時代的帷幕的落下。

  為首的是魔法部長卡爾文.理查德,他是個乾瘦的、有山羊鬍子的老人。他的身後跟著法官切斯特.布朗以及陪審員們。

  格林德沃的手上戴著被施了幾十種束縛咒和防護咒的手銬和腳鐐,懶洋洋地跟在他們後面,他的左右跟著至少五個嚴陣以待的傲羅。他們施了麻瓜驅逐咒,因此麻瓜會自動繞過他們。

  突然,抱著小孩的女人將孩子往男人的懷裡一放,向著傲羅隊伍們發了一通鑽心剜骨,原本就沒有什麼秩序的人群陷入了混亂之中,女人和男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魔法部不得不出動了大量傲羅,鎮壓企圖渾水摸魚的聖徒們。

  卡爾文揚了揚眉毛,玩味地看向自己身後的格林德沃:「你的手下還挺忠心啊。」

  格林德沃沒有理他。

  直到他們相繼走進紅色電話亭的那一瞬間,他才自言自語道:「……一群廢物。」

  他跟隨著這群魔法部的官員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廳和魔法部門前的水池,帶著手銬和腳鐐的格林德沃偶然一瞥,看見了英國魔法部大廳里的雕像——小精靈和馬人用崇敬的眼神看著前面的巫師。這雕像實在太過滑稽,格林德沃第一次見,忍不住笑了。

  格林德沃的金髮凌亂,樣子狼狽,袍子像是在泥水裡滾過一般,他遍體鱗傷,走路的時候在地板上拖出長長的血跡,但是看他坐在被告席上的樣子,倒像一個帝王一樣。

  即便他戴著沉重的手銬腳鐐,手無寸鐵,官員們還是感到不安,就像是他會突然跳起來給他們一個惡咒似的。

  法官切斯特.布朗先是讓他們帶上來了兩名證人。第一名證人出自一個父母都被殺害的巫師家庭,他過於激動地指責格林德沃的罪行,以至於人們都擔心他會情緒失控會突然暈倒,格林德沃從頭到尾都沒什麼表情,就像這一切和他無關一樣。

  第二位證人是一名被逮捕了的聖徒,他個子很高,但在陳述時縮起了肩膀,眼神遊離,從來不敢直視格林德沃,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懦弱而可憐。這一次,格林德沃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了。

  格林德沃沒有感到多少被背叛的憤怒。他一直都是自己大步向前走,很少會去關注他身後的那些人。他們對他來說有用,能助他取得事業上的成功,這就夠了。他在乎但不會執著於他們的忠誠。真要說起來,他只曾因為沒能和一個人並肩而立耿耿於懷。

  「蓋勒特.格林德沃,」老法官慢吞吞地說道,「你被指控嚴重違反保密法,製造恐怖襲擊,控制法、德、意、挪威等地的魔法部,屠殺麻瓜等罪行。你可認罪?」

  格林德沃輕佻地勾起了嘴角:「我認。」

  他的棕發女律師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被指控對魔法部官員使用不可饒恕咒、對反對你意見的人使用黑魔法,你可認罪?」

  「我認。」

  「你被指控挪用公款用於建造武器,並且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你可認罪?」

  格林德沃臉上的笑容擴大了:「我認。」

  不少陪審員露出了驚訝與憤怒的神情。

  「那麼,」年邁的老巫師推了推眼鏡,莊重而不失威嚴地掃視了一圈人群,「我看不出還有什麼審下去的必要了。」

  「我懇請您走正常的司法程序,」那個美麗精明的褐發女律師站了起來,「我要求為格林德沃辯護。」

  切斯特朝她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我的被告人在校讀書時是一名德才兼備的學生,在同齡人中擁有極高的聲望,蟬聯六屆格鬥比賽的冠軍。」女律師有條不紊地道,「在校時他天性樂觀開朗,並未顯示任何反社會的傾向。至於黑魔法,我們知道那是德姆斯特朗所准許的。」

  「而被告人甚至沒有從學校畢業,他在1899年被開除,原因是涉及『過於危險』的黑魔法實驗。我看不出來他沒有反社會傾向。」在她對面的陪審席上,一名薑黃色頭髮的小個子男巫針鋒相對地道。

  「你要允許一名少年人在魔法研究上面的好奇心,我們年輕的時候都炸過一點東西。」女律師指出,「況且這個黑魔法實驗後來表明,只是為了製造快樂劑,並不是用於傷人的用途。」她又面向了法官的方向,「我的被告人在校時從未呈現出『陰沉、殘暴』的一面,直到20世紀以後,我想那是因為過多地使用黑魔法侵蝕了他的心智和靈魂。」

  「一派胡言!所謂的『快樂劑』只是格林德沃為了掩蓋他的罪行篡改的資料。」另一名茶褐色捲髮的女巫厲聲道,她有著一張方臉,看起來公正而威嚴。「有證據顯示,當時格林德沃所做的黑魔法實驗,是為了製造出一個生命體,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對他的所作所為感到害怕,認為他會給學校帶來災難,所以才開除了他。格林德沃從少年開始就是一個危險分子」

  法庭里回蕩著驚訝和抽氣的聲音,法官不得不讓他們安靜下來。

  格林德沃卻開口說話了。

  「你們不就想判我死刑嗎?」他輕蔑地說著,高大的身軀危險地傾向了被告席,明亮的藍眼睛裡像是跳動著奇異的火焰,又像是划過一縷難以言喻的陰暗。這種帶著冷靜中帶著瘋狂的魅力曾經令許多人傾倒,而如今卻讓法庭里的人們膽寒。「那就來好了。」

  「我死了,我的思想不會死,在數十年,數百年之後,會有其他的年輕人讀到我的理論。他們會知道我是為了什麼樣的事情而死的。總有一天,有人會替我做這件事——那就是推翻保密法!」

  「會有更多的人前赴後繼地加入到我的事業當中來。你們這群不思進取的蠢蛋!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自己是錯的!你們是錯的!」

  死一樣的寂靜充滿了這個法庭。有幾個陪審員已經面色慘白。

  魔法部長卡爾文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指望格林德沃能卑躬屈膝,向他們求饒。然而沒想到黑魔王臨死前這樣坦然。

  格林德沃說完這番話,又沒事人一樣地坐了回去。

  麗貝卡嘆了口氣。

  「我有格林德沃患有精神疾病的醫學證明。」她繼續說,「在1940到1945年間,他定期諮詢心理醫師,精神時常處於極度不正常的狀態。基於這一點,我希望能給予減刑。」

  「顯而易見。」切斯特冷冷地道。

  中場休息時間,已是階下囚的格林德沃正在和他的律師、前聖徒的美國女巫麗貝卡.瓊斯進行交流。

  「我發現鄧布利多沒有來。」格林德沃在麗貝卡給他喝水的時候說道,他閑適地坐在那裡,湛藍的眼睛依舊如鷹隼般銳利,「他不是把我送上絞架的那個人嗎?這樣甘美的復仇時刻,他又怎麼會錯過。」

  麗貝卡翻了個白眼。

  「行行好,這種時候就不要再關注你的老對手了,」麗貝卡將材料塞到他懷裡。「關心一下你的案子,成嗎?還是說你真的已經迫不及待地準備去死了?」

  格林德沃沉默了。

  「現在的局勢對我們很不利,尤其是您又亂說話,」麗貝卡在他面前走來走去,「My lord,你有沒有抓到過某些正派人士的把柄,比如說黑歷史什麼的。我想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轉移視線,讓他們窩裡斗,拖延時間,我們就可以申請重新開庭,您就能多一分獲救的把握。」

  格林德沃握緊了雙拳,後又放開:「沒有。」

  這回麗貝卡也不說話了。

  「瓊斯,」他嘆息,「死亡和終身監禁,哪一個對我來說更好一點呢?比起活著受盡屈辱,死亡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My lord,」麗貝卡在他眼前蹲了下來,美麗的褐色眼睛裡淚水盈盈,「……您不能,不能放棄希望。」

  格林德沃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手腕如鐵,傲骨錚錚的女人在他面前彷彿小女孩一般地啜泣,沙啞地笑了一聲。

  「是嗎,瓊斯,我還有什麼希望呢,當我的聖徒們都已經或被抓捕或是正在被通緝?我已經六十多歲了,一無所有,我問自己,我還有重新來一遍的勇氣嗎?」

  他看向了眼前的女律師:「不過,我答應你,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放棄。」

  再次回到法庭時,人們明顯鬆懈了很多,切斯特不得不清了清嗓子。

  「那麼,」他對底下的人道,「我們還有最後一個證人。」

  他又重新看了一遍自己的材料,似乎是在確定這個人是不是他所想的那個人似的。

  他用一種複雜的語氣念出了這個名字:

  「——阿不思.鄧布利多。」

  這一次引起了比從前還要激烈的騷動。切斯特不得不敲著法槌:「肅靜,肅靜——」然而誰都比不上格林德沃本人的驚訝。他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湛藍的眼睛裡閃過複雜的神色。

  法庭的門被打開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他穿著一件夜空一樣的深藍色的天鵝絨長袍(格林德沃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紫色的),身材高瘦,赤褐色的長髮和鬍子在身前晃蕩著。他鏡片後面的藍眼睛還是那麼有威懾力,他掃視了一眼人群,騷動的人群就噤聲了。

  鄧布利多在人們懷疑、警惕和不解的目光中坦然地站著:「下午好,希望我來得還不算遲。」

  切斯特清了清嗓子,問出了大部分人的疑惑:「鄧布利多教授,請解釋您為什麼要這麼做。莫非您和這位黑魔王有什麼故舊嗎?」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和黑魔王有什麼故舊,」鄧布利多語氣輕鬆地道,「年輕的時候和他談過一場戀愛算嗎?」

  底下的陪審員都笑了起來。鄧布利多沒有笑,格林德沃也沒有笑。切斯特抽了抽嘴角:「您真幽默。」

  「我和黑魔王在1940年之前都沒有見過面,」鄧布利多緩緩地道,「但這並不影響他成為一個可敬的對手。也不妨礙他成為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傑出的巫師。」

  切斯特眯起了眼睛:「您對黑魔王的評價相當高啊。」

  鄧布利多禮貌地笑了笑:「我認為,肯定一個人的才華不代表肯定他所做的事情,先生。」

  「雖說如此,您來給一位黑巫師作證的理由是不充分的。希望您能拿出更好的理由來說服我們。不然,我們將有理由懷疑您是一位潛伏在我們之中的聖徒。」

  底下的騷動更嚴重了,切斯特不得不再次敲了敲法槌來制止了他們。

  「稍微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處事風格一貫如此,」鄧布利多鎮定地道,「假如今天站在這裡的不是黑魔王,是和我稍微有一點故交或是素未謀面的人,我都會為他這樣做的,只要我認為他們良知未泯的話。我還是堅持,每個人都應該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即使他是黑魔王也是一樣。」

  這回格林德沃真的被逗笑了。

  法官似乎也有和他一樣的心情,他的身子更往前傾了,枯瘦的手指緊緊地抓住檯面,眼睛盯住鄧布利多:「這麼說,您是認為,這位作惡多端的黑魔王——良心未泯咯?」

  「是的,」鄧布利多冷靜地道,他的雙手交叉在胸前,藍色的眼睛卻毫不退讓地看向法官,「1943年,在北歐的阿爾布拉山脈,我們被格林德沃帶領的聖徒圍剿,他本來可以對我們趕盡殺絕,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這使得我和我的人一直撐到了救援部隊到來。如有必要,你們可以檢查我的冥想盆。」

  「這或許只是巧合。」

  「還有一件事,1944年,在法國,我和他又一次對上,陷入激戰當中的時候,一名巫師女孩不幸被波及,於是我們同時收斂了力道,以免傷到那個女孩。」

  「您的個人主觀色彩太強了。我們可不能聽信您的一面之詞。」

  「那麼,」鄧布利多的眼神變得冷厲起來,「我要說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格林德沃從魔杖製作人格里戈維奇那裡奪走了老魔杖。卻沒有沿襲老魔杖的傳統殺了持杖者,只是擊昏了格里戈維奇。對於這件事情,您要怎麼解釋呢?」

  鄧布利多知道自己扳回了一城,這一次陪審員們真正動搖了起來。

  格林德沃不笑了。

  切斯特道:「好吧,就算格林德沃真的良知未泯好了,那又有什麼用呢?他在戰爭中殺害了那麼多人也是事實。」

  鄧布利多的神色輕鬆了不少,他知道他們已經開始被自己說服了。

  「歐洲魔法界自《巫師法》頒布之後的五百多年裡,從未有過死刑。儘管美國的法律有所不同,但是對於我們這樣重視傳統的國家來說,更改傳統並不是件易事。」他從容地道,「根據《巫師法》第三百五十二條,『政治犯及戰爭犯,應被判處無期徒刑』。縱然黑魔王所犯罪行罄竹難書,但為他修改祖先留下的法律顯然不是一項好的選擇。」

  格林德沃緊盯著他。鄧布利多的吐字清晰,有理有據,從容不迫,更重要的是,他從進門開始就沒看過他一眼。

  「我們作為正義的一方,是如何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俘虜的?傳出去,豈不是會被人們笑話。」鄧布利多頓了頓,用明亮的藍眼睛注視著陪審員們。「……更何況,從剛才的審訊過程來看,格林德沃對自己的罪孽沒有絲毫悔意,他仍然認為自己是對的。這樣就讓他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他應該在監獄裡待著,直到他真心懺悔了為止。」

  「阿不思.鄧布利多!」格林德沃嘶啞地道,他感覺到熱血在他耳朵里沸騰,他的樣子像是要衝出被告席,去抓住鄧布利多似的。

  三個傲羅不得不衝上前來,將他死死地按在被告席上,他此時看起來才真正像是被困住的野獸:「何必這樣羞辱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想要我懺悔,你做夢去吧!」

  「你們都看見了,」鄧布利多的聲線平直,「格林德沃真正害怕的不是死亡,是恥辱。你們判處他死刑,那正是他想要的。像一個烈士一樣死去,人們會永遠記住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他的鮮血會減弱他的罪行,百年之後,他就會被稱作為理想而犧牲的鬥士,而我們都將會被誣衊為劊子手。最重要的是他的死可能會激勵剩下的、持同樣思想主張的年輕人,為他報仇,完成他的遺願。這顯然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不如讓他在一座監獄裡終老此生,讓他老去,腐朽,讓他的信徒們都看看,他們所信仰的希望之光,不過是一介脆弱的凡人。這才是對生性驕傲的格林德沃的最大的打擊。」

  鄧布利多說完後,抬起頭來,看見陪審員們在交頭接耳。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對於這群人來說,最想要的莫過於讓格林德沃痛苦。至於自己的言論中前後矛盾和不符合邏輯的地方,他們是不會理會的。

  格林德沃頹然地坐在被告席上。

  那個人太冷靜了,他對自己說。冷靜得可怕。一時間,他竟分不出來鄧布利多是仍顧念著那一絲舊情,想保住他的性命呢;還是想拿起利刃,冷靜理智地剖析出他所有的弱點,好徹底將他擊垮呢。

  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怎麼會不明白?格林德沃諷刺地笑了。這個人……這個天生的好人,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線,卻為了救他詭辯到這種程度。

  這一場博弈,到底誰輸誰贏,他竟看不出來了。或許,他們都贏了;又或者,他們都輸了。

  「您有沒有想過,什麼樣的監獄能夠關住格林德沃?」切斯特擔憂地道,「如果我們將他關進監獄,萬一哪天他又逃了出來,豈不是又將對社會造成危害。」

  「就把他關進他自己的紐蒙迦德吧,那是一座足夠堅固的堡壘,」鄧布利多平靜地道,「本人將對他全權負責。」

  格林德沃冷漠地旁觀著這一切。

  「很好……」法官重複道,「很好。那麼,贊成判格林德沃死刑的人請舉手。」一些人舉起手來,沒有超過半數。有的人看見卡爾文沒有舉手,舉到一半的手又放下了。

  「贊成判格林德沃無期徒刑的人請舉手。」

  這一次,更多的人舉起了手,部長本人也舉起了手,超過了半數。

  「好……很好,那麼,」法官深吸了口氣,「格林德沃被判處無期徒刑,即刻起被押往紐蒙迦德。」

  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格林德沃突然感覺到了被陽光照到眼睛的刺痛。

  他被推搡著,跟著人群一起漫無目的地走著。

  他感覺到閃光燈在四面八方朝他閃爍,他聽到四面八法的怒吼聲,暴怒的人們一股腦地湧上來,有幾個衝上來對他拳打腳踢,他面無表情地承受著。

  他很想跟鄧布利多說幾句話,那個人卻始終被許多人簇擁著,淡褐色的眉毛始終皺著,面上也沉如寒霜,在沒人注意的時候,他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絲疲態。

  終於,鄧布利多回過了頭來,他們在冬日的陽光里短暫地對視。

  格林德沃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像他們這樣經歷過了半輩子的事之後,一切話語好像都是蒼白的。

  ——我想我並不曾真正恨過他。

  他眯起了眼睛,陽光暴晒之下,他的眼眶隱隱作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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