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左副都御史
01-26
轉載,原作者孔慶東
北大盛產博士,國人皆知。但國人未必都知道,有博士文憑,不一定有博士水平,有博士水平,又未必一定要有那張文憑。以下4人都是北大頂尖兒級博士,但他們有的拖延1年才拿文憑,有的歷盡周折才獲得學位,有的起初根本不要那張廢紙,光明正大自稱「博士」。下面略述其一鱗一爪,從中可見北大之怪異風采。
紅孩兒李書磊
最近經常聽見電視里有個女郎浪聲浪氣地叫著:「舒蕾,舒蕾。」心想書磊師兄莫非又被哪個小狐狸給迷住了?仔細一看,原來電視上出現了一則新廣告,名曰「舒蕾焗油博士」。 這回,大名鼎鼎的李書磊,成了廣大婦女的頭上寶貝,發中寵兒。早在1500多年前,大詩人陶淵明就在思念美人時發出這樣的狂想:「願在發而為澤,刷玄鬢於頹肩,悲佳人之屢沐,從白水以枯煎。」意思是說:「啊呀呀,我的美人啊,我願意變成你頭髮上的油脂,隨著你的披肩長發到處飄香,但可悲的是美人經常要洗頭,用那純凈水把我洗得無影無蹤。」如今陶淵明的狂想變成了現實,美人們一天洗十八次頭,也洗不去書磊師兄的萬縷情絲。 李書磊屬於少年得志,人小輩兒大,官高爵顯,我等文學青年皆以師兄事之。事之是事之,然而在感覺上,李書磊卻怎麼看也並不像師兄,連師弟也不像。說得冒犯些,倒有點像師外甥,即某位師姐的高徒,或者令郎。原因在於李書磊長得實在太年輕,說「年輕」還不夠准,應該說長得實在「幼稚」。他白白胖胖,嫩嫩乎乎,聊起來口無遮攔,笑起來天真無邪。金庸的《天龍八部》里有個天山童姥,從9歲起就停止發育,永遠身如童女。我懷疑書磊也是在9歲左右患了少兒肥胖症,從此他的精神就永遠停留在那個純凈的時代。然而,書磊30歲出頭,已是司局級高級幹部,可見我們的黨還是能夠準確識別和大膽任用文化戰士的,我們的社會並不是到處充斥著腐敗和黑暗,我們的國家還是大有前途的。記得剛上北大不久,班主任溫儒敏(時任北大中文系主任)說:「你們不要那麼狂,今晚我帶一位研究生來給你們介紹學習經驗。」那時,研究生還是珍稀品種,不像現在養兔子似的一窩一窩的。到了晚上,溫老師領來了白白胖胖的大孩子,說:「這就是你們的李書磊大哥哥。」大家頓時好奇心起,心想這別是溫老師正在上中學的兒子吧。一交談,才知李書磊跟我同歲,但他13歲考進北大,和那些老三屆同班。班裡同學有的比他年紀大一倍,有的女同學是帶著孩子來上學,孩子戶口就落在班上。怪不得書磊幼稚呢,因為他從少年時代起,就一直生活在比他年紀大,經歷多,比他飽經滄桑,比他老奸巨滑的人群里。所以儘管他實際上也學到了許多老奸巨滑,但從表面上卻看不出來。就像《西遊記》里的紅孩兒,看上去活潑可愛,實際上卻妖法高深,非有孫悟空的火眼金睛才能看穿。
李書磊很受男生嫉妒,也很受女生那個,但他似乎渾然不覺。他甚至不覺得自己年輕,真以兄長的態度給我們介紹北大掌故,介紹他的研究課題。那時,他講得興緻勃勃,眼鏡後面的小細眼睛笑眯眯地看著簇擁在他身旁的幾個女生。殊不知,坐在遠處的男生才是認真聽講的,近處的女生大多心懷叵測。 後來,我成了書磊的師弟,自認為比書磊老奸巨滑一點,但書磊還是以師兄身份關照我。我在讀書期間多次闖下大禍,每次案發,都有書磊秉承嚴家炎等教授旨意,前來叮囑。我從他一臉正經的神態中,感到了師門的溫暖,同時對他產生了師弟對師兄的敬意。90年代初,書磊閉戶讀書,寫出一系列重讀經典的好文章。我那時也在沙家浜韜晦思過,每日與古書做伴。從書磊文中,得到「吾道不孤」的鼓勵。此後,每見書磊,他總是號召大家埋頭讀書,為國效勞,一副龍頭老大的氣派。他對弟兄們從不客套委蛇,也不讓別人客套委蛇。有一次,我對自己的文章表示謙虛,書磊斥道:「別他媽來這套,誰不知道你的文章殺人不見血?」我頓時老老實實。不管這傢伙怎麼看怎麼不像師兄,但他憑著一臉幼稚的正氣,憑著一股孩子般的認真執著,愣是讓我們非得「以師兄事之」不可。我想,此中的關鍵在於,書磊雖然面善,但絕不是任憑美人在頭上焗來焗去的什麼海狗油癩狗油,他的本質正如他的名字,是「磊落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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