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妹達人和他的1000位女朋友

PUA(Pick up Artists)在維基百科的定義是,學習技巧以尋找、吸引、引誘女性的男人。他們各個身懷絕技,掌握獨門把妹秘籍。我們訪問了一位以實戰著稱的PUA。

這是真實故事計劃的第72個故事

晚上10點半,我有一場直播,內容是如何推倒一個陌生女孩。現在還剩下5個小時。

目標已經有了。她剛剛在社交軟體上和我匹配後,申請加了我的微信。通過驗證,我沒主動和她說話——這會暴露你的需求感,讓你在對方眼中變得低價值。

對於把妹來說,你需要有足夠的耐心。

果然,女孩先開口了,她發來一個微笑表情,問「你多大?」女人是天生的PUA,這句話讓我覺得目標是個很有社交能力的妞。我隨口說我25歲,當然實際上是28。她的回復挺有意思:「你會嫌我小的哈哈,97年。」

我直接回她:「還沒和97年的交往過。」這句話的重點是「交往」,表明我們的聊天是從熟人模式開始,並帶有曖昧色彩。

誘導起了作用,女孩發來語音:「那你就是跟其他年齡的都交往過。」

我回復她:「沒有交往過96以下的女朋友。」這句話依然是陷阱——表現出我是個有選擇權的男人,但同時不否認交往過很多女人的事實,而且這句話聽起來又不會讓女人那麼抗拒。

女孩說她信了。我知道有戲,決定把她列為今晚的目標。於是迅速將話題切換到自己身上:我老了。戀愛高手一定要讓話題圍著自己轉。

不管她回什麼,我的下一句話順其自然就蹦出來,「陪叔叔到三里屯溜達溜達」。這是我的邀約方式,看起來就和陌生人說「你好」一樣隨意,其實把握了最好的時機——拉近了距離,又不做浪費時間的事情。

她同意了,約好晚上7點見面。前後只聊了20分鐘。如果一個女人對你有興趣,她會拋棄任何事,跟你約會。

可在我們把見面應該穿什麼衣服都談好的時候,女孩說要帶個朋友一起來。我不願意,她就和朋友單獨吃飯去了。計劃完全被打亂,我有種想刪掉她好友的衝動,女孩再三道歉我都沒搭理。我一貫的流程是,晚上7點見面,吃飯,帶回家,辦完事後正好趕上直播。

我不甘心,在學員群里說,既然她浪費我的時間,那我今天就把她搞定。我緩和了一下情緒,發消息給她:「請我喝咖啡就原諒你。」又附加一句:「如果我生氣,記得吻我就能解決問題。」氣氛重新變得曖昧。

8點半,見面後我直接牽起她的手,「記得我說的話,吻我就能解決問題。」然後裝作要親她,當然並沒有吻上去。我說:「是你吻我,不是我吻你。」

進咖啡店,我們選了一處黑暗的角落。點好咖啡我主動坐在她旁邊——面對面聊天是沒有任何進挪機會的。我們互相調侃,從旅行到工作聊了半個小時。聊天不能像查戶口,各種提問,像熟人一樣談過往經歷才能給女人安全的感覺。

「最近都胖了,你看我肚子這麼大。」我讓她摸我。她說她是有腹肌的,我問她是嗎,說著手伸進了她的衣服……

10點半,我躺在床上準時打開電腦,將把妹的全過程寫成帖子,附上聊天截圖發在網上,給學員當做教學案例。

在搞定這個97年妹子之前,我已經TD(推倒)了一千多個女生,在線下教授過上百名學員把妹技巧。

我是一名PUA導師。

我在河北農村長大,最初到北京是為了一個姑娘。

初中時,校花李靜在我們班上,我總是在座位上偷偷看她。我找人換了兩次座位,終於和李靜成為同桌。上課時我拿作業本打上格子,畫個「X」遞給她,她就笑著畫上「〇」。我們來回傳遞作業紙,在課上下五子棋。我說我喜歡她,她沒答覆,只是笑得很開心。

初中畢業,我考上縣城的重點中學,李靜進了市裡的女子學校。分開後我還想和她在一起,但那時再發簡訊,她就不太搭理。我定下計劃,每天堅持給她發一段話,想著總能打動她。可長長的簡訊發出去,十有八九都沒迴音。高中課業緊張,一到晚上我就想她想得睡不著。

有次約同學打CS,我坐進網吧的角落,滿腦子都是李靜。我關掉CS,打開瀏覽器,在搜索框里輸下四個字:泡妞技巧。

我撞進了當時的戀愛論壇——發芽吧,看到謎男方法和《把妹達人》,覺得謎男是神一般的人物。我註冊「心葉旋律」這個ID,混在貼吧里,一有時間就看帖、轉帖。那時貼吧剛興起,我很快成為吧主。

圖 | 謎男,PUA始祖。二十二歲在網路上創立把妹社群討論版,傳授他的「把妹學」(Pickup Game),並帶領來自全世界的學員深入舞廳、酒吧,親身傳授把妹技巧。著名語錄:「如果你無法吸引女人,按照字典定義,你等於沒有生殖能力。」

讀高三時,李靜到北京一家五星級酒店實習。我想著給她個驚喜,趁著暑假一個人跑到北京,買了地圖,坐著公交趕到王府井。我給李靜發簡訊:「我到你樓下了。」

一直等到凌晨一點多,李靜也沒見我。天很黑,我對北京不熟,就在附近禮堂的凳子上坐了一夜,身邊是兩個裹著報紙的乞丐。第二天我在北京流浪,直到傍晚李靜才答應見我。我們在麥當勞一起吃晚飯,氣氛尷尬,沒說幾句她就回去睡覺了。

我覺得自己可以為李靜犧牲一切,不知道怎麼會是這個結果。

我不死心,一心想到北京和她在一起。09年高考結束,我選了北京一所三本院校,學習計算機。

填報志願之前,我來到北京,在亮馬橋附近一家涮肉店打工。一邊熟悉環境,一邊鍛煉把妹技巧。有天晚上下班,我坐在飯店門口的公交站發獃,扭頭看見地圖板前站著一個女孩,長得很好看。我起身在附近繞了十分鐘,走到姑娘身邊,指著地圖說:「我們現在在這兒。」

我和女孩聊起天,要到她的手機號。晚上互發簡訊時,女孩說馬上要去澳門。我覺得這女孩價值很高,約她在公園見面。第二天晚上我們在草坪上聊天,我猶豫很久,拉住她的手,親了她的臉。

第一次搭訕十分順利,我覺得自己上道了。

大學開學後,我加入PUA的QQ群,群名是「北京會」。群里有三百多人,每天交流把妹理論,我覺得他們個個是大神,想有朝一日能像他們一樣。

我每天變著法和群里人聊天,給他們起外號。那會兒我19歲,是群里年紀最小的。為顯親切,大家省去了「心葉」兩字,叫我「旋律」。

那會兒我堅信謎男方法,對謎男的「戰場」很是好奇,想著好賴要去一次夜店。我自己不敢去,在群里找到兩個人一起。我們搭地鐵到東四十條,到站就在街上拉著人問夜店怎麼走。找到工體西路夜店一條街,我們三個人站在BabyFace門口,誰也沒敢進。小時候看電視覺得夜店是壞人去的,擔心萬一有人打起來怎麼辦。而且當時我身無分文,想著要是收門票就不進去了。

三個人傻站二十多分鐘,我說媽的,豁出去了,拉著另外兩人一起往裡走。夜店裡燈光變著顏色閃耀,動感的音樂淹沒其他所有聲音,人們舉止誇張,空氣里洋溢著荷爾蒙的味道。進門後我沒看酒單,沖著舞池就去了。舞池裡人擠人,所有人盡情扭動身體。有個女孩貼著我跳舞,我摟住她的腰,很輕鬆親到她。我覺得夜店沒那麼恐怖,應該常來。

我已經順利親到過兩個女孩,在群里的地位提升不少,覺得自己也可算是半個大神了。我建起QQ群,起名「PUA敢死隊」,每周組織群友進夜店,進門不點酒水,直奔舞池。這種方法有效,經常可以親到女孩。我將這種把妹流派命名為「丐幫流」。

時間長了,我想著該有個卡座,於是找四個人,每人湊300塊,在工體的VICS定下卡座。那晚上我十分亢奮,狀態出奇好,暗下決心要帶一個女孩回家。很快我就到吧台搭訕一個高個子女生,把她領進卡座,展開心理圍攻。夜店音樂極吵,我用謎男方法,把之前背過的慣例和套路喊著講出來,如有神威。很快,就和女孩玩起了「拇指大戰」——我們拉著手,互相壓對方的拇指。

泡學裡有「七小時理論」——從初見女孩到帶她回家需要七小時。當晚我按照理論步驟進行,每個點都踩得很准,女孩笑容沒停過。凌晨4點,我很小心地問女孩:「跟我走吧。」她轉身拿起衣服,說:「不去,我要回家。」

我走出夜店,呆坐在東四十條的麥當勞,等凌晨5點20的地鐵。第二天睡醒,嗓子啞了。

那天過後,我覺得謎男是扯淡的,不符合中國國情。我意識到很多把妹理論未經驗證,還不如直接向夜場老手學習。之後我就進夜店搜尋老手,觀察他們如何操作。夜店很吵,我發現這些人幾乎不說話,全靠肢體語言,但一兩個小時就能把女孩帶走。我明白了,重要的不是說什麼,而是通過行為傳達自己的態度,這態度能讓女人產生遐想,放大對我的正面想像。

我反覆對著鏡子模仿和學習他們的技術,進步神速,很快就TD了第一個女孩。

那女孩氣質脫俗,我走近她喊:「去我們卡座喝一杯吧。」她貼著我耳朵說話,說了三遍我也沒聽清楚。我拉她到卡座,她在便簽紙上寫下幾個漢字:我是日本人。那會兒中日關係不好,我眼前一亮,想著晚上一定把她睡了,為祖國戰鬥一把。

重新進入舞池,我採取「冷凍」策略,刻意和她拉開一段距離,中間有幾個人搭訕她我都沒理。等我再接近時她就很配合,我們玩剪刀石頭布,我輕輕用頭撞她,貼著她跳舞。兩三個小時後,我就把她帶回家了。後來我們還有聯繫,知道女孩的名字是有馬麻美。

我一戰成名——睡一個外國妞頂十幾個中國的。這件事很快傳開,群里一搞活動就讓我分享這個案例。

後來,我還搞到一個俄羅斯妞,她完全不會說英文,更不會說中文,我就通過谷歌翻譯和比劃來解決。只要定下目標,我就會想辦法完成,沒有任何問題可以阻礙我。

我每次進夜店都不帶女孩,逼著自己出手,而且一定要有所斬獲。繼日本、俄羅斯女孩之後,我憑藉嫻熟的搭訕與進挪技巧,先後睡到荷蘭女孩、丹麥女孩。韓國女孩最難搞定,她們喜歡抱團,又不喜歡中國人,差不多搭訕兩百個才能睡到一個。

久戰夜店後我養成一個習慣——在夜店裡舌吻了妞後,就會直接帶走,如果時間拉得太長,我會有不安全感。

我開始經常用陌陌約女生回家或者去MIX, 我喜歡上這種坐等女人上門的感覺。女人到了我的小區,我不會下樓接她們;女人到了夜店門口,我也不會出去給他們買票。因為這種投資是無用的,甚至是副作用。我知道把妹的第一要義是心態:我站在高山上,讓女人自己爬上來。

身邊鶯鶯燕燕不斷,我再也沒找過李靜。

圖 | 旋律和夜店裡的姑娘

大二下學期我決定退學,做職業PUA。那時泡學漸漸為人所知,網上已經有不少PUA憑教學帖知名,在論壇立起山頭。我在線下見過不少PUA,知道他們大多只能在鍵盤上逞逞威風,實戰操作跟我沒法比。我決定幹掉他們,迅速在網上火起來。

我文字能力很差,單憑帖子干不過其他PUA。我就把女孩約回家,偷偷拍下床照,附在帖子後面。有了床照,帖子點擊量瘋一般漲起來。我在論壇上沖「鍵盤PUA」開噴:沒床照就別發帖意淫,少出來丟人現眼。

2011年有個PUA在網上發帖,叫「我和100個女人的故事」。我想著一定要在數量上碾壓所有人,於是在網上發出帖子——1000個女生的計劃。我每周更新六個帖子,每篇都附上床照和手機聊天記錄。我給自己定下規則,三天約不出來的女孩一定放棄。

那會兒我幾乎天天泡在夜店,每天至少睡到一個女孩,最多時一天三個。睡女孩幾乎成了機械行為,但既然定了目標,無論如何也要完成。

連續發帖六個月後,我的電腦里存有上萬張床照和聊天記錄截圖,關注量暴漲。我在泡學網中間掛起廣告招收學員,教授「速推」方法。為期一周的線下實戰課,學費6800元。我陸續招到幾名學生,大多是二十七八歲的中產。有一期我同時收到兩名博士學員,其中一個是中科院核物理系的。

網上有一位以噴人著名的PUA,叫浪跡。我的帖子火起來,浪跡就開始噴我,說我睡的都是低分妹。我狂噴回去,公開約戰,把手上最漂亮的妹子照片一併發出,說這些只是6分妹,7分8分的我等浪跡來發。浪跡沒回應,這一戰讓我名聲大噪。

2013年,第四屆亞洲PUA峰會在北京舉辦,當時泡學網的註冊用戶已經超過三十萬。峰會主要是PUA講課、分享案例,會後是新銳選拔賽。選拔賽評比規則很簡單:所有人晚上同時進夜店,TD(推倒)女生多的人勝出。

最終峰會選出六名新銳,我是其中之一。六個人領了任務,各帶上兩名VIP學員,為晚上的PK賽做準備。VIP學員票價兩千多,可以享受PUA手把手實戰教學。

圖 | 2013年,「中國型男·男性魅力高峰論壇」在北京騰達大廈活動

我化好妝,戴上耳釘和帽子,打扮得像韓國明星一樣趕赴三里屯。等著參加晚上決賽時,我在街邊搭到一個妹子,把她帶到三里屯朋友家。TD後我把妹子打發走,聯繫上學員,進入主戰場——MIX酒吧。

那天晚上,工體MIX里湧進兩百多名泡學學員,全等著看新銳PUA決戰。當夜我們拉了很多女孩進卡座。凌晨一點,我成功撩上一個女孩,受《喜愛夜蒲》影響,我把她拉進MIX二樓的洗手間角落TD。實踐後發現洗手間體驗很差,沒電影里那麼刺激。

從洗手間出來我繼續搭訕,其間囑咐我帶的VIP學員盯著其他新銳,防止他們虛報TD數。差不多凌晨四點,我攬住當天第三個女孩,在門口和所有人打了招呼,說我們要走了。

當晚所有人都見識到我一夜3T。我順利成為PUA峰會總冠軍。

奪冠之後,浪跡被我噴到在圈裡混不下去,最終退出泡學網,轉去壞男孩學院。我的學員猛增,每兩三天就能招到一個。很快我就承包下泡學實戰領域的七八成業務,收入比之前翻了三倍。有了錢我沒怎麼改善生活,存款到8萬塊時,我還是住在之前的出租屋裡。

我怕自己有閑錢會變懶,便把存款寄回家,最多一筆打了4萬塊。我沒提自己的職業,只說創業掙了些錢。父母覺得我有出息,在村中四處誇耀。有老鄉說要來北京跟著我混,我只能一口回絕。

13年時,有個廚子找我報名。這人說話偏執,我就沒搭理。那時我連續39天泡在夜店裡,生了病,想著少收一個學員也沒什麼。

廚子很執著,找到助教,還是報了三天課程。他親到女孩後,向朋友借了幾千塊報名參加七天課。他想著課程結束,便可以想睡誰睡誰。廚子的想法沒能實現,就在網上發帖噴我,說課程無效。

我名聲正熱,又不懂危機公關,由著性子和他對噴,把事情越炒越大。由於我佔了市場,之前得罪人也多,六七個PUA團隊同時發帖噴我。我的名聲急轉直下,成了「詐騙犯」。後來才知道是有人給廚子許下好處,讓他和我罵到底,藉此把我打下去,自己開實戰課。

我心灰意冷,剛好湖南PUA安迪拉我一起開課。我帶著全部家當離開北京,和安迪團隊在長沙租了一套三居室。開課期間我們收到一個學員,之前他已經為泡學課程花下七八萬塊,沒見什麼成效。參加七天課後,他搞定兩個妹子,覺得還是我們靠譜。我們把他發展成VIP學員,陸陸續續收了四十萬。我們停止招生,三四個月只圍著他一人轉。

我帶VIP學員到街頭搭訕,看到一個女孩還不錯,我說你好好聊可以收個號。沒兩分鐘學員就折回來,說沒要上。我走過去給他示範,直接開場,兩句話要到微信。這女孩叫傅瑩,是湖南本地人,父母在做生意。兩天後我約傅瑩到酒吧見面,晚上睡在了一起。

中途安迪的朋友從廣州來長沙,沒地方住。我說我找個妞睡吧,給你們騰地方。我找到傅瑩,和她住在一起。開課不忙,我沒事就找傅瑩玩,她不用工作,每天就是吃吃玩玩。

同一時間我在和很多女生聯繫,但只有傅瑩經常做飯給我吃,讓我有了歸屬感。做PUA的這些年,我遇到的妞十個里有六個說自己是模特,還有四個說是演員,可我認為,真正的高分不只是相貌,更重要的是氣質與家教。如果一個女孩穿著暴露、跟很多男人睡過,那要麼是家教有問題,要麼是女孩自己放蕩。傅瑩很少穿暴露的衣服,在生活細節上也很講究,能看得出家教一流。

自李靜後,我還沒有對哪個女孩傾心過,傅瑩讓我重新有了動力。在長沙待了半年多,我決定回北京。傅瑩東西也沒收拾就跟著我走了。

2014年再回到北京時,PUA圈子的格局發生變化,壞男孩學院崛起。這年9月,浪跡買了保時捷。

我錯過了PUA的賺錢黃金期,之前掙的錢除去寄回家裡的,沒剩下多少。我從頭開始組建團隊,招收學員,房租、飯錢全靠傅瑩解決。

我沒直接對傅瑩說過我的職業,講授把妹技巧時,她就在身邊聽著,一言不發。她想進入我的朋友圈子,被我拒絕。在相處的時間裡,我從沒對她說過「我喜歡你」這類的話,覺得太假。我帶傅瑩回老家見了父母,不過我覺得還沒玩夠,不想結婚。

我開始拍攝教學視頻,在網上做搭訕直播。後來又有黑人哥們兒加入,團隊格調提升好幾檔。在一次線下活動上,我向學員做示範,搭上了一個模特,晚上順帶將她TD。第二天傅瑩收到了我和女生的床照,我至今不知是誰拍下發過去的。我矢口否認,說絕不是我。傅瑩忍下這件事,沒再提起。

我難以壓制自己的慾望,很快又TD了一個空姐,沒幾天傅瑩就在我的手機里發現女孩的床照,這次照片是我拍的——我保留了拍床照這個習慣。傅瑩十分失望,我們大吵一架。

傅瑩提分手時,我沒什麼感覺,想著再找就是。在PUA行業這麼久,我清楚什麼樣的女人適合我,也知道女人要的是什麼。

有一天,我遇到一位傳媒公司最年輕的高管。她是我那時的女神,我只想和她一起吃飯,看電影,然後各回各家。

一禮拜後,她還是躺在了我的床上。

那晚我假裝沒帶鑰匙,決定送她回家。她站在路上一直看著我,我尷尬地摸遍身上所有口袋——鑰匙找到了。

我心裡很難受,我要的不是TD,而是陪伴。我慢慢回過神來,才意識到我傷害了陪伴我的傅瑩,十分後悔。

我試圖挽回,但傅瑩已經寬恕我太多次,她不會再回來了。

本文選自真實故事計劃。真實故事計劃是由青年媒體人打造的國內首個真實故事平台。歡迎關注微信公眾號zhenshigushi1,這裡每天講述一個從生命里拿出來的故事。

投稿郵箱tougao@zhenshigushijihua.com,原創首發千字500——2000元。

投稿或談心請加故事菌(ID:gushijun2016)

口述 | 旋律,現為PUA導師

作者 閆真

編輯 | 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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