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國傳統宗教的寺廟道觀往往隱匿在深山老林中,而外來的教堂卻一般修建在鬧市裡?
為什麼我國傳統宗教的寺廟道觀往往隱匿在深山老林中,而外來的教堂卻一般修建在鬧市裡?這是不同宗教教義上的不同,還是我們東方人與西方人性格上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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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我問這個問題的原因,也是我之前在某個回答裡面提到的。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個疑問,主要是由於工作上的緣故,剛好接觸到兩件事情,一是我們這裡一個佛恩寺搬遷重建,由原來比較靠近市中心的位置搬遷到郊外的山上去,另一個是基督教會想新建教堂,就選在城市中心,還要求配套廣場公園。還有就是根據我過往的一些經歷,比如外出旅遊去到名山勝景,爬到山上,就會有寺廟,當然也有建在城市中心的寺廟,但很多已成為文物保護的景點,已沒有僧人主持。然而不論是在國外的城市廣場還是我們城市的中心,確實是經常可以見到教堂的。
因此兩件事情一比對,很自然就想到怎麼會這樣。其實感受是明顯的,一個為了接近群眾,一個為了避開群眾(也許用詞不大準確,但給人的感覺是這樣),但都是普渡眾生,為什麼會這樣呢?這是由於教義上的不同,還是由於人性格的不同而導致的呢?
又是一個不問是不是而問為什麼的問題。像上海靜安寺,重慶羅漢寺,以及成都的青羊宮、大慈寺、文殊坊,西安的大雁塔等,全是位於市中心,而在深山老林中的教堂也有,比如說四川的神木壘,還有雲南大理也有,在世界上天主教有很多隱修院也是遠離鬧市。其實這個問題不難理解,如果傳教及服務信眾為其使命,則建於人多的地方;如果僅是為了自己修行,那麼還不如設在深山老林中,其原因大抵如此。現在是補充說明。我用百度地圖分別在北上廣深渝津六個超大型城市分別搜索「寺廟」和教堂,結果分別如下:北京寺廟:北京教堂:上海寺廟:上海教堂:廣州寺廟:
因為寺廟和道觀的社會功能就和教堂不一樣。
參見我以前的答案:索薩·希爾:如何評價「基督教中國化」?
中國宗教(漢傳佛教、道教)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在公眾眼中沒有「平信徒」這個概念。
(實際上還是有的,只不過數量非常有限,因此不為人知)一般來說,信教就意味著出家為僧(道)。
出家之後,這個人就捨棄了作為世俗社會的一份子的身份以及與之相伴的一切(比如財產),他的餘生將在與世隔絕的寺廟(道觀)中念經拜佛(煉丹配藥),再也不會與外界有什麼交集。如果不願這樣,也可以還俗,意思就是徹底拋棄他的宗教身份。至於寺廟的經濟問題,可以靠皇帝的撥款,也可以自行解決(從種地到放高利貸),但各種宗教內容都得鎖在廟裡,不能反過來向外界輸出;任何人想以和尚(道士)的身份去老百姓中間建立組織,都會掉腦袋。在基督教的角度上看來,寺廟(道觀)的社會功能更接近於他們的修道院,而不是教堂。總而言之,宗教身份和世俗身份在中國向來都是衝突的,教權階級沒有能力對世俗社會施加影響,這就是中國幾乎沒有宗教戰爭的原因。
順便,拿教義或者所謂「民族性」說事的,都跑偏了。
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
是社會形態決定了民族性,是宗教的社會功能決定了教義,而不是反過來。
佛教天生就帶著出世的基因,在出世中先完成自度,獲取智慧,才能以方便度他。這跟在學校里完成學業,再出來找工作是一個道理。
很多人忽略了一件事,學校的本質也是出世的。每個人在其中都是獨立的,不參與社會俗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單純:友。除了與和尚的行持不同,屬性是相通的。
這就是為什麼佛教不具備宗教屬性的原因。它本身是實學性質,而非信仰。一切實學,都是建立在出世的基礎上。只有信仰才會積極入世。
就像一部手機,製造產出它需要無數人的實學,但宣傳它則要形成信仰。廣告就是這種目的。廣告不是教授真知,更多是麻痹思想。
一個宗教,哪些是屬於需要勤學苦修的真知,哪些是屬於「懶人」的信仰,其實並不難辨認。推薦一本書中國佛教的社會主義改造 (豆瓣)
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麼。事實上,那些隱匿於深山大澤的寺廟只是少數,在廈門大學正門旁邊就有一所廈門地區最大的佛教寺廟——南普陀寺,那裡可是廈門市的黃金地段之一。再說說基督教堂,據我所知,現在不少地區的三自教會就有建立在山區里的教堂。
因為現在的道教總體而言是出世的宗教,而兩大一神教是入世的宗教
佛教則介於兩者之間,有深山老林里的寺廟也有在鬧市的寺廟
我國傳統宗教的寺廟道觀往往隱匿在深山老林中,而外來的教堂卻一般修建在鬧市裡。
竇唯的生活,就是最好的回答。
這就是無分別心。
當今唯一大師竇唯 簫樂冬爐 抵抗分別心 不想像不註解 任音樂水般流動 風月無邊古意瀰漫 心旌蕩漾如臨仙境
竇唯地鐵照
竇唯在中國搖滾圈地位舉足輕重,他是中國最著名的樂隊黑豹的主唱,優秀的唱功,出色的配器,富有激情的旋律,震撼了一代人,而當年的竇唯年在搖滾圈更堪稱是帥到沒朋友......
竇唯的畫作
今天所聽的《季憂蘭》,
出自巫娜2006年與竇唯合作的
音樂專輯《水先後古清風樂》。
《季憂蘭》里出現的樂器有
古琴、瑟、鍵盤、木魚、
貝司、吉他、小號、鼓……
儼然一場中西樂器的盛大較量。
在巫娜與竇唯的默契合作下,
古典與現代產生了奇妙的圓融感。
這讓人相信:
好的音樂即使不尊崇古典的形式,
一樣可以喚起古典的內核,
讓人感受到「古」的巨大能量。
當把聽覺完全交付給《季憂蘭》時,
無論是巫娜老師的古琴演奏,
還是竇唯加入的其它音樂元素,
都無法再去分別。
這不僅是種毫不做作的高度提煉,
更是一種對分別心的抵抗。
初聽《季憂蘭》
可能會有些許困惑,
耳朵習慣性地
分別每個音符的發聲樂器,
想像音樂的內涵畫面,
這種分別心,
會攪得內心不得安寧。
若能放下分別心,
再聽一遍,
只純粹聽音樂,
不作想像,不作註解,
任音樂水般流動,
風月無邊,古意瀰漫……
你會發現,
這根深蒂固的中國味,
內力深厚,
讓人心旌蕩漾,
如臨仙境。
明·徐渭《蘭花圖》
對於不了解中國搖滾樂的人來說,
竇唯,僅僅是王菲的前夫而已,
他們的女兒叫竇靖童。
這些已經算是多的了。
不知還有多少人記得,
那個曾經在香港紅館
令無數歌迷瘋狂嘶吼的竇唯。
作為當初的「魔岩三傑」之一,
竇唯有不同於張楚、何勇的天馬行空。
他可以嫻熟把玩中國的古典樂器,
這可能是其他二人望塵莫及的。
這點也成了竇唯音樂上
最大的特色。
竇唯本人對專輯的介紹是:
音樂這種東西很抽象,
需要你親自去聽、去感覺,
光憑我說的話,
也說不出什麼。
而且我的音樂並不深奧,
老少皆宜,很容易理解。
撇開王菲和竇唯的八卦新聞,
今天只談他們的音樂,
他們的音樂都有種清高感,
跟蘭花的姿態不謀而合。
與《季憂蘭》相呼應的,
王菲2010年為電影《孔子》
唱了一首《幽蘭操》:
蘭之猗猗,揚揚其香。
眾香拱之,幽幽其芳。
不採而佩,於蘭何傷?
以日以年,我行四方。
文王夢熊,渭水泱泱。
采而佩之,奕奕清芳。
雪霜茂茂,蕾蕾於冬,
君子之守,子孫之昌。
改編自韓愈《猗蘭操》的歌詞,
短短六十四個字,韻味十足,
汲取了史詩的浩渺氣質,
王菲空靈的嗓音,仙氣十足,
帶著蘭花冷艷,
講述著人生的變動與永恆。
嚴寒中,蘭的花蕾,
靜靜地孕育和等待,
你采或不採,
對蘭花都沒有傷害,
它在忍耐中積累,
只為自己綻放。
竇唯的自畫像
巫娜跟竇唯是2005年認識的,
他邀請她參加了「不一定樂隊」。
他們在樂隊里開始了即興合作。
「即興」是一種活在當下的藝術,
對音樂人最大的考驗
是當下的精準反應,
即便配合得不是很精準,
也不能在那個當下糾結停留,
必須放下糾結,繼續向前。
經過一段時間磨合,
巫娜由剛開始的緊張,
變為輕鬆自在,
心性似乎被漸漸打開了。
「不一定樂隊」的成員,
如今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有的結婚生子,
有的定居外地,
只有竇唯還在錄音棚,
做著自己喜歡的音樂。
巫娜老師一直倡導一種理念:
以古典觀照當代,
活得像個真正的中國人。
在巫娜眼裡,
竇唯一直是位天然的智者,
是擁有真正心靈自由的中國人。
媒體總在渲染他的落魄,
卻始終理解不了他的自由。
而他也不在乎那所謂的「落魄」,
他有自己更大的樂趣——音樂。
就像竇唯自己說的:
名利這種東西,
我感覺可能給人造成負面的影響,
追逐名利會被名利所控制。
它可能使人發生變化,
發生變化之後就面臨著前途的選擇,
有可能會誤入歧途。
我奢望自己能像古時的聖人先賢,
他們的生活可能非常平淡,
他們的一切也不是那麼光輝燦爛,
但他們有一份從容和自在。
褪去了年少時的憤世嫉俗,
沉默下來的竇唯,
不惹眼,不鬧騰,
也不勉強自己,
用純樂器替代了歌詞,
描繪著他心中的世外桃源。
你可以隨他一起前往,
也可以站在原地眺望。
無論如何,
他都已將自己的靈魂拋給了你,
毫無保留,凝視人心。
他像一株孤生幽谷的蘭花,
不採而佩,於蘭何傷?
竇唯的畫作
破四舊都拆了吧……猜的
中國也有一種本土宗教,他的道場也在市中心,而且道場在哪裡哪裡就是市中心。
這個宗教也是德國俄羅斯傳播外來的完成了本土化,也跟阿訇紅衣主教一樣有非常強大的組織領袖和教義,天天學。這個宗教還多次進行改革,與時俱進,在這個組織帶領下,取得了驚人的經濟成就。
當今教主已經五代,堪稱雄才大略一代雄主,宗教聖歌也是天天唱啊唱,你說呢。佛寺的本質是學校,目的是培養人才。
教堂的本質是公司,目的是佔領市場。學校必須遠離社會關係,學生才能專心治學。
教堂必須深入社會當中,才能發展更多信眾。基督教和天主教的信徒,只需要掌握品牌文化,品牌歷程,產品特點,就可以去推銷產品——他們度化世人的產品就是上帝信仰。
教堂的任務是傳播品牌。但是佛教弟子,必須經過系統學習,花費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成本,剛夠出去度化眾生的及格線,有些人或許一輩子都不知道怎樣度化眾生。佛寺的任務是百年樹人。教堂 社會功能上類似於 宗族祠堂、村口戲台
修道院 的功能才類似於 (深山老林里的)寺廟道觀
佛教道教都是出世,基督教是入世。
與世隔絕,修鍊自我,兼濟不了天下。到後來也未必度得了自己。
聖經里耶穌對門徒說,你們要在這世界作光作鹽,就是要信徒用自己的好行為照亮他人。
心理學說,人與人之間的本質是關係。有關係,才可能有愛。與世隔絕的人,智慧的言語再多,不跟人面對面相處,在摩擦中學習成長,終究也只是空談。逃避現實。寺廟道觀是出家人的修行場所。教堂是培養傳播發展信徒的地方,他們的性質不一樣。
基督教也有類似寺廟道觀場所的,好像叫修道院、隱修院。
同時期的玄奘和慧能是兩派的代表。
教宗擅長講經說法,偏入世。禪宗擅長打坐修行,偏出世。沒那個好那個不好。不同的是三武一宗幾次法難在城市裡的教宗被打擊的更慘,隱入山林的禪宗反而躲過去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道場城市中。這個和信仰的思想體系有關係,作為一個以前比較喜歡佛學的基督徒,我可以這麼告訴你。佛法求的是避世修行,遠離人世。而神創造,我們就是讓我們在這個世上活著的,地球的創造,唯獨我們是被放在最後,神給我們預備了許多的美意。當然,我僅僅是按照這個神學的觀點來講。希望不會引起爭吵。主耶穌基督的教導就是讓我們雖然在這個世界上,但是不與世界同流合污,肉體只是客旅,而我們因著信仰,因著耶穌基督,因著聖靈能夠勝過世界的枷鎖。因為聖經告訴我們,我們活在這個世上,所以就要好好活著。
本身定位就不同,現代社會秩序很大程度上都是基督教體系的設置,醫院,學校,都是社會發展環環相扣的,解決身心問題在一個密集型社會團體里自然是需要神學體系也不能原理大眾,從這點上來看的確是很先進。 佛道的廟不同時期地位不同,定位也不同,其統一性也無法追溯,因為不是一神教。過去有深山老林的廟必然是出世或皇家廟居多,但是民間土地廟地方宗祠也不會少,這個與民族性格必然有關聯,但更多的還是要看社會當前發展狀態以及對宗教信仰的定位,最後,每個宗教對於發展的預期決定了他們生存的方式